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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風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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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霧社事件很多人寫過,不論是紀錄報導、歷史研究、或小說創作,從日治時期到近代「霧社事件」一直是非常吸引人的議題,但也是非常艱澀難寫的的題材,而且當時的日本人到台灣人,甚至賽德克族人等作家,也嘗試書寫這段過去的歷史。從1991年到1997年間,對霧社事件很多題材都令人困惑,霧社事件研究者與作家鄧襄陽也因為著作引出許多令他困擾的問題,太多紛爭太多爭議的觀點一直在糾纏著,其實,作者也不太敢下筆去敘述。
一直到1999年作者搬遷到台東都蘭山,有機會隱居沈思之後,才有動筆的念頭。七個章節用不同筆調、思想、和文體來敘述,他不想用單一的觀點來敘述絕對的是與非,反而想從故事模糊地帶去發展一些可能的想像,「誰的歷史」或許是有點批判,「遇見花岡一郎」有點太小說想像,「戰地日記」有點太文謅謅,「奔向前方」好像很血腥,……,本書各章書寫涵蓋報導、小說、散文等等手法,風格上不太統一,但是筆者覺得面對歷史的詮釋,可以用比較多元的角度來嘗試,算是一種意念書寫的實驗、歷史的另類詮釋、自由意念的創作;經過多年的醞釀和沈澱,透過書寫與沈思,霧社事件可以書寫成有獨特生命和風格的歷史故事,它可以向未來向世界宣示寓意。
霧社事件的慘烈與悲壯,絕對是台灣歷史極其重要的篇章,賴和生當其時,他以傷痛之心,不願妄測奇變,究竟莫那魯道、花岡一郎、花岡二郎及上千的志士族人皆已知風中緋櫻飄落,留下許多的謎團,餘生的族人在歲月的療傷中解謎成彩虹,我們生為這塊土地上的同胞,在理解與尊重的心情下,以想像化謎成迷,霧社事件會傳誦千古。

作者簡介

江冠明
新竹中學時喜歡翻牆蹺課,大學時讀建築系轉哲學系旁聽影劇系,玩實驗電影得金穗獎,進廣告公司企劃製作CF。後來改行當紀錄片攝影編導,浪漫過頭拍社會運動紀錄片,從事媒體新聞工作多年,理想熱情燃燒殆盡,自我放逐山林。
1997落腳台東,意外獲文學獎,寫過幾本書,從社區傳播,到音樂調查,擔任雜誌專欄。文青啟蒙來自高中,閱讀新潮文庫+文學書+半弔子思想書。移民都蘭農舍,重新歸零出發,在流浪遷徙中,意外玩料理寫食譜當廚師。喜歡在餐桌上寫小說,聽西洋老歌+日本演歌。
著有《漫滋慢味 PASA廚房》、《台東縣創作歌謠踏勘》、《慢走漫遊》、《後山新世界》、《帶著菜刀去流浪》。
現職PASA廚房主廚兼職民宿主人,粉絲專頁《PASA廚房》、《慢走漫遊》。

李敏勇 序:風中,尋覓,霧社事件的新書寫
歷史,他的故事,或她的故事。在事實與虛構之間,我常想起德國作家湯瑪斯.曼的《歌德與托爾斯泰》,兩位歐洲不同時代的作家,在巧妙的敍述𥚃相遇。日譯本序文,高橋孝義談歷史,説像是從考古的瓦片描繪已消失的過去。無論是History或Herstory,在性別意識之外,有更深沉的課題。湯瑪思.曼的歷史人物敍述被認為交織著文學與哲學的深度與力道。他的小說家之眼有深度的凝視。
霧社事件是歷史,是台灣的歷史,是日本殖民統治時期的台灣的歷史。戰後,國民黨中國類殖民統治台灣時期,以中國對視帝國時期的日本,霧社事件被操作為中國抗日丶反日的歷史,收取政治宣傳效果,強化或美化替伐的新殖民。歷史被賦予新統治者的進佔動機,忽略了人的精神,尤其是台灣原住民的精神。與吳鳯的虛構性教化正好相反的是,抗日的「虛構性中華民族主義」樣本。歷史被去歷史,而為政治權力所用,這是一個例子。
解嚴後,民主化,台灣逐漸鬆綁政治教條,霧社事件的歷史觀照和凝視,在文學和電影的面向展開多元的作者性。江冠明以報導文學與記録片工作者,呈現了他的視野,完成《跟著風往前走》的尋覓和刺探。七個篇章,從〈跟著風往前走〉到〈風的聲音〉,其間〈那是他自殺的地方〉、𡿨戰地日記〉、〈誰的歷史〉、〈遇見花岡一郎〉、〈奔向前方〉,正是他「不同筆調、思想、和文體」的敍述,兼及「報導、小説、散文」的形式風格,實現了他嘗試的某種意念書寫實驗、對歷史的另類詮釋和自由意念的創作。
霧社事件的歷史呈現了強烈的「人的圖像」:莫那魯道的家人們;花岡一郎和花岡二郎的命運;川中島餘生群落;太平洋戰爭時南洋參戰的高砂義勇軍。台灣歷史存留的某種悲劇原型,或說人性格局,在江冠明筆下隱含著尋覓自由真諦、生命情操的方向指針。帶有自我批評意識的書寫企圖觸及台灣民族性的反省,江冠明的鈙述不斷探照人物的格局、生命的意義。
島嶼的秋天之際,我拜讀江冠明從台東都蘭寄來的書稿,想起他在西部曾長期從事的報導、採訪以及紀錄片拍攝的那些年代,那些社會運動洶湧、政治抗爭頻繁的年代,想起他在東海岸的新生活,他的餐食料理和民宿成為某種書寫場域,在那裡他進行文學書寫文化生產。面向太平洋海域,以山嶺樹林為背景,他沉潛的人生,更深刻的歷史探索、社會觀照,更豐富的文學心靈,流露在他的書寫中。台灣的歷史觀照需要更多的文學性和文化性,需要真正的作家性。跟著風往前走,風中,尋覓,台灣歷史需要新的書寫,才能呈現精神的視野。《跟著風往前走》呈現江冠明的霧社事件新書寫,令人激賞。

陳萬益序:化謎成迷霧社事件
這是一部霧社事件的新文本。
冠明自序稱:原擬拍攝一部紀錄片,但是探訪過霧社事件的老人、古戰場、馬赫坡山的溪谷岩洞與川中島,閱讀了邱若龍、鄧相揚、台典泰雅族人的著作,從一九九○年代到新世紀漫長的時日後,醞釀出來的是「不同筆調、思想和文體」來敘述的七個章節,不能界定卻又兼具「報導、小說、散文」的詮釋文字。
霧社事件發生至今已超過九十年,事件的遠因近因、爭戰的腥風血雨、及其後慘絕人寰的自相殘殺、婦孺迫遷館至於川中島等等脈絡,即使經過日本帝國的封禁訊息,以及戰後國府以抗日為名立碑封神,在一團迷霧裡,也依稀顯現了諸多可歌可泣的人物事蹟,尤其在解嚴以後,鄧相揚以長期的關注、親聆、與探查霧社泰雅族人在驚悸中殘存苟活的聲息,陸續完成了三部報導:《霧社事件》、《霧裡雲深》與《風中緋櫻》,更因其真實、深刻、感人,而促成電視劇集「風中緋櫻」和電影「賽德克巴萊」的攝製、放映,其轟動效應使霧社事件廣為社會各界所悉。
昔日的禁忌成為大眾的話題,壓抑與禁口終成眾聲的喧嘩:原來日本統治者採取「以夷制夷」的策略,使霧社部落群在脅迫下分化成「味方蕃」與「保護蕃」,「第二次霧社事件」的族人自相殘殺的夢靨,其間的恩怨糾葛,更烙印在泰雅族人的靈魂深處,在台灣民主化與言論自由氛圍下,族人終於無法忍受統治者帶偏見的詮釋,也無法接受和人隔靴搔癢的探看,從口述歷史到大字書寫,追求霧社事件的真相與主體性觀點,在這個立場下,不免批判前此的說法與定見,但是,這也就是冠明受霧社事件的題材吸引,卻又有諸多困惑,與面對爭議可能的困擾,而難以敘述的根本原因,其書寫的策略更不得不避開絕對的是非不辨,「從故事模糊地帶去發展一些可能的想像」。
霧社事件發生後半年,台灣新文學之父賴和就發表了新詩〈南國哀歌〉以詠嘆和激勵「我們山上的地主」(這是他對台灣民住民族的尊稱),開頭這樣寫:

所有的戰士已去,
只殘存些婦女小兒,
這天大的奇變!
誰敢說是起於一時。

人們所最珍重莫如生命,
未嘗有人敢自看輕,
這一舉會使種族滅亡,
在他們早就看明,
但終於覺悟地走向滅亡,
這原因就不容妄測。


 

目次

推薦序
陳萬益:化謎成迷霧社事件
孫大川:有風,見骨!
李敏勇:風中,尋覓,霧社事件的新書寫
李筱峰:江冠明透過文學與歷史對話
李 昂:值得留下的紀錄
前言
1 跟著風往前走
2 那是他自殺的地方
3 戰地日記
4 誰的歷史
5 遇見花岡一郎
6 奔向前方
7 風的聲音
後記

書摘/試閱

內容連載:
一九九一年十一月初,霧社的清晨籠罩著一層白茫茫的冷霧。黑色的瑪赫坡山巒沿著霧社旁邊的溪谷陡峭地往遠方升起,在淡藍的晨曦中,黑色山巒沈默地立在白色雲霧裡。微曦光影浮現在山嶺上,山麓下方上出現一支登山隊伍,他們沿著黃泥產業道路曲曲折折往前走。路的盡頭是一片翠綠密樹林,樹林綿延不絕地隨著山巒的起伏,宛如墨綠的海浪向天邊翻滾而去。
領路獵人跌莫停下腳步,回首對我們微笑,對著我們說了一段泰雅族賽德克系語言。來自清流部落長者巴萬擔任翻譯,隨後對我們說:「開始走路,從這裡;你們背包要綁緊。」每次我聽到倒裝句的泰雅語法,就感覺到一股純樸率真的親切感,因為這種語法給我意想不到的思緒和感觸。倒裝句的感覺像是棒喝,點醒你,話可以倒過來講,你也聽得懂他的意思。長年在山林奔波的獵人,臉上流露著風霜刻畫的線條,微笑時經常露出缺了上門牙的洞口,黑色洞口中的笑意彷彿更開懷暢快地裂開。他一轉身就鑽進森林小徑,輕快往前走去。我趕緊帶著攝影機,追著他的腳步,墨綠的森林裡彷彿從他的腳跟浮現一條小徑,伸向神秘的瑪赫坡山巒。
老獵人熟捻地揮刀前進,獵刀劈開阻隔在小徑上的樹枝,一段段的枝葉不停地散落在小徑上。他光著腳毫不遲疑地跨步向前走,彷彿赤裸裸的腳掌墊著厚厚的皮革,不怕任何石頭和堅硬的樹枝。我們加緊腳步,緊隨獵人的蹤影消失在森林邊緣。經歷夏季雨水的滋潤,灌木和叢草已經覆蓋住小徑的路面,獵刀像破浪的船頭輕盈地飛過森林的間隙,「叩豆!叩豆!」獵刀撞擊聲和「嘩啦!嘩啦!」枝葉碰觸掉落的聲音,有如浪濤般地捲開來。空氣中散發著樹葉碎裂的氣息,平靜的森林慢慢釋放強烈的生腥氣味,我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整個腦海漲滿了綠色世界的野性氣息,不自覺地心也狂野起來,想隨風飛起。
一陣風掠過山谷、晨霧沿著溪澗冉冉上升,濕潤的山嵐水氣飄進樹林。樹林中的鷹從樹梢上隨風振翼起飛,雙翅一展滑過山脊滑撲向岩壁,沿著山巒起伏飛翔。風持續上揚,鷹跟著風盤旋上升、幾下振翅順風越過陵線,牠時而盯住樹林中前進的隊伍,時而瞭望起伏山巒森林。忽然,山崖邊的松樹林上出現松鼠跳躍的形跡,鷹壓低翅膀急轉飛向山崖。
隊伍中登山老手阿花看著鷹飛過天空,轉向山崖。他用單手遮住額頭,避開刺眼的陽光,望著四周的山巒,低頭看著指南針和高度計,重新標定隊伍所在的方位。阿花大學時代是登山社資深幹部,阿花參加探勘隊伍的工作是描繪這次登山的路線圖,寫一份登山調查路線與戰場位置報告。
我是一個紀錄片工作者,企畫製作一部霧社記錄片,探討霧社事件的脈絡。一九九○年從事霧社事件與埔里平埔族文化研究者鄧相揚通知我,在立法院召開霧社事件六十週年公聽會,那天我第一次認識編繪《霧社事件》的漫畫家邱若龍,於是,約他組織一個古戰場的探勘小組,回到霧社山區古戰場去尋找一些事跡。在會場認識他的時候,瘦小的他留了一個披肩的散髮,頗具藝術家的氣勢靜靜地坐在一旁。不到一個禮拜見到他時,他卻理了一個大光頭,活像一個瀟灑不拘大孩子,全然不像昔日的樣子。他聳聳肩輕快地說:「我一年才理一次頭髮,剛剛剪完頭髮。對了,理光頭比較便宜,而且一下子就理好,不浪費時間。」
邱若龍提起想要去尋找霧社事件的古戰場,經過五年田野摸索霧社事件,他對泰雅族部落一種激情的迷戀,登山社資深幹部阿花也有興趣,於是我們三人決定自費策劃霧社古戰場計劃。邱若龍理個大光頭,背個大書包,穿著卡棋褲和黃色大雨鞋,左搖右晃地在大樹根上攀爬,一面喘氣一面興奮說:「我等著上山,已經等了五年。沒想到等我畫完霧社事件漫畫書,才有機會上山去看古戰場。」
邱若龍為了描繪山上的戰役,他花了很多時間去研究一九三○年霧社事件的舊照片,臨摹許多日軍部隊部署的陣式,但是最難的是描繪泰雅族人與日軍肉搏戰的戰鬥場面。為了捕捉戰爭肉搏的場景,他訪問很多老人,聽他們和日本人的打鬥砍殺的情形,甚至也問他們怎麼把人頭砍下來。當他告訴我的時候,一面興高采烈比手畫腳地做姿態手勢,彷彿那瞬間他已經化身為泰雅族的獵頭勇士,運用乾淨利落的刀法砍下敵人的腦袋。突然,我想起他的漫畫中,泰雅族人躍起揮刀砍向敵人頸部的動作插圖,一個漂亮空中砍殺的動作。他說:「泰雅族非常講究砍人頭的技巧,他們要求一定要一刀砍下來,如果一刀砍不下來,會受到恥笑,甚至會被祖靈詛咒。」。說話語氣一轉,他的眼神透露出嚴肅的氣息,變成一個冷靜的文化研究者。
為了探詢古戰場的行蹤,若龍、阿花和我數次探訪清流部落的老人,進行田野口述歷史調查,試圖從老人的記憶中,臨摹一份戰場分佈的簡圖。但是,有位老人說樹不見了,想不起以前的路,因為他對六十年前的森林記憶,已經和今天的林相有很大差距,加上時隔多年的遺忘,歷史記憶開始模糊失散。阿花嘗試拿等高線圖讓老人查對,但是老人不會看等高線圖,只是用手指向遙遠的山說:「戰場很遠、很遠的那…邊…」。許多訪問的結果如同老人們顫抖的指尖,指著遙遠森林裡的一個失落的傳說,關於傳說的言語斷斷續續,如一片片樹葉輕輕地墜落在森林裡,煙沒在叢草枯葉遮蔽的小徑上。
森林默默地成長,戰爭平息半個世紀後,年輕的樹已經茁壯成大樹,藤也越攀越密遮住天空,溪水依然潺潺地流著,森林恢復蠻荒樣貌而逐漸被人遺忘。不久前,一隻山羌漫步走過小徑旁邊的山壁,佇立了一會,灑了一點尿在山壁,這是牠留下的記號。當我經過的時候,淡淡腥味從我的鼻前飄過,我告訴帶隊的長者巴萬,他走上前去和獵人交談一會,獵人回過頭向我微笑,向我揮揮手,示意要我跟著他。靠近山壁,他指著幾處淺淺的蹄痕,彎曲兩隻手指模仿山羌走路的腳蹄,跳躍地點在山壁上的蹄痕,他一邊比手畫腳地教我怎麼辨識羌的行蹤,另一方面透過巴萬的翻譯告訴我,羌喜歡走在山壁上的生活習性。獵人說他將會回來打獵,指著我的鼻子稱許很好,拍拍我的肩膀說:「很好!獵人,你可以當。」,我看見他笑得好開心,連門牙的洞口都哈哈地笑著。
透過邱若龍的關係,我們找到春陽部落的獵人跌莫為我們帶路,我們深信獵人追蹤的能力,加上他對這片山林的熟悉的經驗,相信他可以引導我們找到被森林遮蔽的戰場。一位曾經在戰爭中擔任補給的老人,敘述當年他因為太年輕不能參加作戰,他分派負責照顧躲藏在森林裡的婦孺們。他每天在山林裡奔走,往返於躲藏的溪谷與隱藏在山林裡蕃薯田之間的小徑上,背負糧食給躲藏的婦孺們。幾年前,他帶著一群記者回到森林,尋找數天之後,他說森林的樣子變了,當初記憶中的樹也不見了,路更認不出來。最後,他們選擇當年族人逃亡溯溪路徑,最後,他們遇到大瀑布,無法攀爬才放棄折返。當我們找到他時,他已經膝蓋痛腿力不行撐著柺杖,無法再上山,因此我們必須想其他方法上山。
隊伍繼續在森林裡前進,我們希望回到古戰場,尋找那個世代生命動盪的痕跡,在蛛絲馬跡中尋找被遺忘六十年的歷史。六十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個小孩變成老人,同樣也使森林的面貌變得不可辨識。來自春陽部落獵人,他和戰爭完全沒有任何關聯,他雖然屬於當時親日蕃部落的族群,也是協助日本軍警攻打莫那魯道部族的人。霧社戰爭結束後他才出生,小時候,常聽見祖父和父親隱約談起霧社事件,不過,他並不清楚戰爭的過程。因為,二次大戰之後,國民政府對霧社事件等等戰役的解釋觀點,與日本政府的說法有很大的出入,一個事件經常出現兩極化差異的歷史詮釋,對日本政府是叛亂的事件,戰後卻變成抗日聖戰,加上政治選舉的對立和摩擦,使得部落的長輩們不願意談論過去的事。
獵人跌莫似乎不介意過去的事,反而還和來自清流部落的巴萬沿路有說有笑地聊著。巴萬是莫那魯道家族有血緣關係,他的岳母馬宏莫那是莫那魯道的女兒,也是莫那家族唯一的倖存者。巴萬經常聽她講霧社的故事事,每次思鄉使她反覆地敘述戰爭傷痛的故事,年老時自己搭車到霧社,卻經常迷路,每次巴萬都要透過朋友聯繫追蹤她的去處,趕緊將她帶回來。巴萬對霧社事件的歷史記憶,完全來自岳母口傳的記憶。巴萬和跌莫都是霧社事件後出生的世代,他們沿途不停地用賽德克語交談,兩個人不停地在印證腦海中上一代口傳的記憶和經驗。他們倆個人要是生長在六十年前,大概連見面談話的機會都沒有,遇上霧社事件激戰當下,一旦在森林相遇就要執槍拔刀相互廝殺,獵取對方的人頭。現在,兩個人一路有說有笑地一起尋找過去的歷史,我沿路透過觀景窗不停捕捉他們對話的畫面,我心裡想:「這就是歷史,時間和演變會讓人有不同的情境和想法。」
走著、走著、走著、探勘隊伍在超過四、五個人腰身粗壯的樹幹上攀爬、穿梭。在森林行進中,我的思緒慢慢清晰起來,彷彿賽德克祖靈GAYA的召喚,彷彿來自芒草搖曳的風聲,或是嗦嗦的竹林聲、沙沙的松濤聲,我靜靜聆聽森林各種風吹過的聲音,聆聽風聲中神秘的呼喚。風清澈地吹著,越過大地、山林、雲霧、穿透黑森林的暗處,帶著GAYA祖靈的呼喚,彷彿我的靈魂跟著風飄過山川大地。在一步一步的前進步伐中,我們一點一點找回失落的信念,重新組合散落在不同山谷間的記憶,當我閉目凝視心靈深處,緩緩浮現一幅失落的生命地圖,漂浮在無邊無際的森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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