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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痕:捉到浮泛的人生的一片段,王統照短篇小說集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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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痕:捉到浮泛的人生的一片段,王統照短篇小說集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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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人人以為是平常的事,而卻令心細的人們
一輩子永久而勿遺失地掛在心上呢
而王統照,正是想將那些「平常之事」掛在讀者心上之人

經營著現在的夢境,而劃分開夢境叢中所留下的碎痕
今夕只可以談談風月,辱沒了佳山佳水,正是人間的自作孽


▎青松之下
──莫向人間揮涕淚,松陰一夢轉清涼
她早已不想在人間,更去掘發出快樂的源泉來。

她並不是強迫的,受因襲的禮教的束縛,但她覺得在那時,她的身心已經不是她的了。也或者在他人所不見的時候她早已同她的愛人的靈魂合在一起了。她聽了叔叔的勸言以後,什麼話也無力再說,只是哭暈了。……糊塗而堅執的叔叔,還以為她對此事,並沒有十分反對之意,又以為處處代她計算──為她將來的幸福計算,總可以盡卻一個長輩的責任。況且更能表示出他不是如同舊人般的迂頑,取那種未嫁守貞的已經死了的禮教,因此卻害了她終身的快樂!

▎霜痕
──你分明是含了淚珠兒來說笑話,捧了被嚙噬的心放在火焰之上
因為他平常覺得一切事沒有什麼的,成功與失敗,生與死,愛與憎,喜與怒,這其間原沒有大分別,也並不奇怪。總是一個人愛嘗到什麼味道,便須盡量的去尋覓,去嘗試。在別人以為他是由生活的逼迫,由環境的造成,由……種種失敗以後的憤氣,看他成了一個危險的人物,然在他卻是全無成心的,全不計較的。他不知他是個造成時代的,抑或是個時代的造成者。

但他是喜歡那麼作去。他常常自由似地沒有何等目的。而別的人說他的話,他也曾不在意。

▎生與死的一行列
──死者固然是把他終生的恥辱藏在木匣子內去了,而扛棺的人,似是生活在一匣子以內
他們都是每天每夜罩在灰色的暗幕之下,即使死後仍然是用白的不光華的粗木匣子裝起,或用粗繩打成的葦席。不但這樣,他們的肚腹,只是用堅硬粗糙的食物渣滓磨成的;他們的皮膚,只是用凍僵的血與冷透的汗編成的!他們的思想呢,只有在黎明時望見蒼白的朝光,到黃昏時穿過茫茫的煙網。他們在街上穿行著,自然也會有深深的感觸,他們或以為是人類共有的命運?他們卻沒曾知道已被「命運」逐出宇宙之外了。

▎紀夢
──她並沒為這秋日的風景引動,她只是在那作她那夢中之夢的文章
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夢可紀。

一瞬的短時中,這篇尚未寫出的文字,已經在河沿旁的君素的腦子中打了幾個迴旋。這幅經過事實與想像合成的圖畫,雖深深嵌在她的心中,總難有抒寫出來的機會,而且她又哪裡有勇氣來寫;她想自己的苦夢,不知哪天才做得完,又如何寫得出。

但是她一眼看見河內的水流便不禁起了一個念頭。


【本書特色】
本書為王統照所著現代短篇小說集,收錄〈青松之下〉、〈霜痕〉、〈衝突〉、〈生與死的一行列〉、〈旅舍夜話〉、〈相識者〉、〈河沿的秋夜〉、〈紀夢〉。每個短篇都敘述著市井小民的生活,隱喻暗喻,盡在生動的文字中。

作者簡介

王統照(西元1897~1957年),字劍三,筆名息廬、容廬。現代作家、《文學》月刊主編。1918年辦《曙光》,1921年與周作人、鄭振鐸、沈雁冰等人發起成立文學研究會。著有短篇小說集《春雨之夜》、《夜行集》,以及長篇小說《黃昏》、《山雨》等。

敘言
這八篇文字都是我在一九二三、四年間所作的。過去的文字本無所觀,何況那時在生活的匆忙中偶而偷閒寫一些連自己也不明白可否算作文藝作品的東西。在當時未嘗沒有一點點的感受,但現在想來實在是十分稚氣。
時間與環境常常可將我們的生活在無形中變化了,而時代的機輪更在我們的生活的掙扎中不息的轉動。由此,思想的幻變也隨之俱來。一個人跳不出苦悶的生之「法網」,他一定時時有衝出這魔術般的「法網」的希望――希望雖止是空虛中的燭光,卻能在前面照引著我們,閃動出我們的力,思想,與表現思想的方法。
說到作品,我回看十年前後的作品不但是無力量而且只看到人生一面。也不止一個人,那時的青年多構成一個空洞而美麗的希望寄存在未來的樂園之中,然而現實的劇變將大家的夢境打破了。除卻作生的掙扎外一切空虛中的花與光似都消沒於黑暗中去。經過嚴重的現實的生活教訓他們要怎樣說,自然不一致,但花與光的追求卻使他們顫慄了。
我也是那個時代中學作文字的一個,那時並不以寫小說等文字為十分苦悶的事。捉到浮泛的人生的一片段便以為很容易地寫出來――雖然對寫作的態度還是鄭重。但在那個時期以後,不要說輕易寫不出自己覺得滿意的作品,即在寫作的時候,往往感到一種沉重的壓迫,漸漸地覺得寫作是令人苦悶的事了。
也因此,我對於幾年以前發表過的文字不想重行印出。
不是以前承景深兄為我將這些印稿蒐集起來,我真的早已忘卻了,也想不到還有與讀者想見的時間。這次新中國書局要印行文藝叢書,這本書便由調孚、聖陶交去印行,恰好我到上海來,才知道版已排好,即要修改字句也不可能了,便在前面寫這幾段。
過去的作品,我自己覺得無甚意義,但在我寫作的經過中還可以說幾句語。這幾篇文字固然講不到什麼力量、思想、藝術的轉變,但我以為與我已印行的更在以前的作品不同。記得那時的思路漸漸地變更,也多少攙入了一點辛澀的味道,不過不是一致的。常常感到沉重的生活的威迫,將虛空的祈求打破了不少,在文字方面,也不全是輕清的嘆息與虛渺的惆悵了。這一點是我自己覺得出的。
這本小說是說不到貢獻與價值的。在這樣的國度與時代裡寫不出幾本嚴重而藝術完美的小說已感到無許的慚愧!印行舊作,更添上一重悒鬱而已。
謝謝景深、調孚、聖陶諸兄的費神!
一九三一年九月三日

目次

敘言

青松之下

霜痕

衝突

生與死的一行列

旅舍夜話

相識者

河沿的秋夜

紀夢

書摘/試閱

青松之下
秋日的黃昏,最是令人容易感到淒傷而寂寥的時候,況且更遇著自未曾上燈之前,便淅淅瀟瀟地落起雨來。從如奏著悲涼而愁慘的音樂的聲中,教人聽了,便感到心頭上冷冷地,不知怎麼方好。幸而這間燈光微暗的屋子中,還是幾個彼此相熟的人談話,說出互相慰藉的話來,還可以將無聊中的似乎真實的觸感消滅與間隔些去。不然,遇著這等天氣,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彷彿廣漠中的客舍裡,不要說讀不下書去,睡不下覺去,只是這淒清中的情緒上的恐怖,也使人無可如何呀。
一個人當在家庭中的時候,有時不止是覺不出什麼好處來,而且煩膩;設若你獨自遠居在旅舍裡,或者到了陌生的地方,沒有人共你說話,也沒有人能以真心的安慰,使你減卻寂寞,到瞭望著天空的飛雲出神,或是在燈前無味的斜坐的時候,那麼,想起家庭中安適而快慰的生活,總不禁有些戀戀而且可惜的意味了。一切的事,都是那樣,當前見慣也就罷了,然而賦有最大的權威的就是「過去」二字。一句話的聽到,一個人的遇到,一枝野花來委在泥裡,一隻斑鳩飛過牆頂上,但使是「過去」呵,你不是善忘的人總不能沒有點過去的思量與憐惜的!其實這不過是就最平常平常的事說罷了。也或者人人以為是平常的事,而卻令心細的人們,一輩子永久而勿遺失地掛在心上呢。
我們幾個人在一間安置的很妥貼的小書房中,這一時靜靜地息了言語,來默聽窗外的雨聲。原來玻璃窗外有個藤蘿架子,這是前年才栽種上的藤蘿,兩年的工夫,已經長得滿了架子,而且綠葉的蔭影,幾乎全將窗子遮卻了。偶然大一陣小一陣的秋雨的滴瀝,打在疏密不等的葉子上,颯落颯落地響,有時噹的一聲,卻是風吹得門鈴上扯過來的鐵絲顫動。正在這時,他們都鄭重而安然地去聽這一夕自然的音樂;而同時在我亂思的心中,便作出上面的兩個片段的理想來。
我不知在同時這一屋子中的人,他們想些什麼?不過我自己的心上,的確是無規則地尋思些毫無關係,而且是毫無價值的事。一個奇異的另一疑問,剛著在我的腦中,就是我每逢著秋夕聽雨的時光,自己再不會解答來的問題。便是一樣的雨呵,為什麼在夏夜聽來,對於我內心的觸感,不與秋夜相同?……這實是一無可解答的問題。經驗給我的教訓,卻不止一回了。在默默中,我又憶得起來。正要繼續想下去,忽然在短榻上坐著打線結的我的表妹妹,突然停止了手中的鐵針,向著門外彷彿看了一看,回頭對一個三十幾歲的人道:
「天越發黑了,我真怕聽這等淒淒零零的雨。沒落雨時,我打算這個大線結,在六點鐘就打完了,現在呢?」她說著,向左腕上,就燈光下看了看道:「快七點二十分了,還沒有打完,白白地讓天氣把我悶壞了!……」
她說完之後,便索性將活計丟在榻上了。
三十餘歲的男子,是她的哥哥,正在案上拿本書胡亂看,聽她說完了,便微微地笑道:
「小小的年紀,怎樣懶得難過,自己事做不完,卻來怨天尤人。自來落雨是妨害讀書,卻於做手工一點也沒有關係,……可是,若不是落雨,夢薇早就走了,今日晚上,或者可說是天的留客。……」他說還沒完,便自己笑了。我方要接過來說上幾句,卻不料他重複繼續說道:「夢薇,你看藝如越讀書越成了小姐的樣子了。你就高興起來,作點手工,其實呢,還是為她自己作的,一時作不來,便發急的了不得。……還時時口裡贊成女子,……這樣獨立,那樣獨立,……」他有意的作出嘲笑與遊戲的態度來激怒她,她也知道,然而因此竟引起一番爭論來,破了室中的靜默。藝如急切地向她哥哥說:「你真是故意挖苦人呀!而且像你似的,真是單調生活中的人生。獨立也罷,不獨立也罷,一個人總逃不出天然的環線之內,難道如你的說法,聽雨聲而有感觸的,只是讀書的呆人呵!那真正成了笑話了。像你們讀書,左不過為人;或是為書本子作驅使罷了。書中的意義,能夠了解,恐怕不是書呆子能夠辦到的。……哦!哦!……我記起來了,你不要挖苦我了!……」
「你記起什麼來呀?」他笑著逼迫般地問。
「你們只是會在報紙上,口頭上,喊著鼓吹著女子獨立呵,經濟問題自謀解決呵,終究不過要少家中一份負擔罷了。……」她是故意說的,我聽了也忍不住要笑起來。她說到後來,便不再說了,只是對著案上的一面大鏡子,收理她的鬆鬆的頭髮。
她的哥哥,是個久於在社會上作事情的人,而且他對於他的妹妹們,向來都視同小孩子們好說好笑的。不過這時,他卻驟然變成鄭重的態度,慨然向我道:「說笑話,固然是說笑話呵,然而藝如的話,何嘗不深入一層,你以為怎麼樣?」
我還沒有回答他,忽然在東壁下小書案上他的小妹妹霞如手裡拿著一本書,漫長的聲讀道:「搖落秋為氣,淒涼多怨情!……」原來我們由沉默中起了談鋒,卻忘了霞如在那邊一個人正看古詩,看得有趣呢。有她這一驚,卻將我要回覆他的話忘掉了。而且也平白地將這段爭論中止。霞如梳著鬆垂的雙鬟,穿著淡墨色的呢裌襖,從低下的面上,見出讀詩讀得興味很高,而有感動的顏色。面上微微發絳。她卻始終不向我們談話。藝如聽她讀出這兩句不知出自何人的古詩來,便笑道:
「罷了,罷了,我們這個屋子裡,有的是政論家,方自舌辯滔滔地不了,又添上一個清靜無為的女詩人了。薇哥,你不常到我們家裡,你看熱鬧不呵!你總該自己也快樂點呵!不要只是一天天像心裡有些懸決的問題一般地沉悶!你看我吧,有個政論家作哥哥,又有個女詩人作小妹妹,索性明天起首――不,後天呢,明天是假日――便書也不讀,也再不想什麼女子獨立了。我要專作政論家的妹子,與女詩人的姊姊。薇哥,你以為好不好呢?……」她滑稽而迅利地說完,全屋子的人都開始互相看著笑了起來。這正是個快樂的時間呵!然而在半空中,迅閃地射出了幾道電光,即時殷殷地有了雷聲,而窗外的雨聲,並不是先時那樣一點一滴地從容落了。驟然添了許多大的聲浪,聽見石階下的水道,如同瀑布一般的響。室中的人語,也有些聽不清了。正自讀詩的霞如,卻抱了書本,跑到她姊姊的懷中去。
於是室中的四個人,重行沉默起來。共在窗下,用互視的眼光,來聽破空的雷聲。
秋天的雷聲,自然不能長久響的,不過有十分鐘的工夫。大的陣雨停止了,雷聲也自空中遠遠地走去。這時只聽到門外石階下水聲汩汩地流響。
大家的談鋒,也重行續起。
最先反是藝如,以她那疲倦的左手,將額上蓬髮攏了一攏,面上冷冷地似是記起什麼心事來一般的,緩緩地說:
「我們還是比較有幸福而沒被人忘卻的――雖然是就是我們幾個人,一室中的笑語,正是歷千萬劫中,不必更能得到的。人的孤寂與冷落,是最可怕的!況且是在這等慘澹的天氣裡。我方才聽過雷聲引起恐怖的心思,使我記起一個人來,哥哥,……你不記得我小時的同學吳鏡涵嗎?……」
「吳,……什麼名字?我實在記不得,是不是你在縣裡高等小學讀書時的朋友呵?」她哥哥彷彿要竭力回思,卻記不清楚地反問。
「是呵,你不記得她常好穿一種茜色薄羅衣服,在夏天裡,同著我到後園中去捉促促嗎?她身體還很高,其實她比我還大一歲。……」
藝如還沒說完,她哥哥忽然醒悟般道:「對呀,我那時老是記著每年暑假從外面回家早些,你們小學裡都沒放假,那些小姑娘們常來找你玩。我於今記起了一個,好穿茜色衫子的――只有她一個穿的,不是黑而多的一把頭髮,眼睛很大,嘴唇的左邊有紅色的痣子的?……她不是叫什麼鏡涵嗎?我似記得。……」
藝如微微地笑了。「虧得你不記得,連人家嘴上的痣子還記得這樣清楚,也不曉得你怎麼瞧見的。」
她笑了,我也笑了,倚在她身側的霞如也天真爛漫地隨著我們向她的哥哥抿嘴。
他便連笑帶說地急急分辯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自然有個道理呵。那時我比你們大了有十多歲,你們一起八九個女孩子在家裡常常捉迷藏,然而公舉出我來作蒙布在每人眼上的差使。藝如――是不是你出的主意?恐怕你們自己不公平呵。難道我在矇眼布的時候,我的眼又不瞎,還看不見嗎?……看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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