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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的最後一口氣:大話空氣趣史(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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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的最後一口氣:大話空氣趣史(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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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的最後一口氣:大話空氣趣史(簡體書)

人民幣定價:65 元
定  價:NT$ 390 元
優惠價:87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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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紅利積點:10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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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如果有人告訴你,我們呼吸的空氣中包含了愷撒臨終前的最後一口氣、埃及艷後的香水、恐龍的咆哮、原子彈釋放的微粒乃至宇宙的星塵,是否會覺得匪夷所思?

空氣,遠非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我們的每一次呼吸,都包含著整個世界史。

科普暢銷書作家山姆·基恩通過追溯氣體的起源和成分,揭示了它如何重塑我們的大陸、引導人類進步、推動社會變革,並繼續影響我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在這探索之旅上,我們將與放射性豬一起遊泳,見證人類發現的重大化學反應;我們將受邀光臨紅磨坊夜總會,欣賞用“屁”演奏的小夜曲(對,你沒有看錯)。利用氣體的力量,我們發明蒸汽機、製造鋼鐵、消除疼痛。這樣的歷史,在每次風吹樹梢和每一次呼吸中都縈繞著你我。

翻開本書,讓我們共同領略空氣的奧妙和魅力!

作者簡介

山姆·基恩(Sam Kean),科普暢銷書作家,代表作有《元素的盛宴》《冰錐外科醫生》《愷撒的最後一口氣》《小提琴家的大拇指》等。
其中《元素的盛宴》被評為亞馬遜年度“前五名”科學書籍,並獲得英國皇家學會科學圖書獎,《愷撒的最後一口氣》獲《衛報》2017年最佳科學書籍獎。
他的作品見於《美國最佳科學和自然寫作》《紐約客》《大西洋月刊》和《紐約時報》等刊物。
基恩的寫作特色鮮明,善於將科學史上的逸聞趣事融於科普寫作之中,語言精彩生動,富有張力。

名人/編輯推薦

★高超的寫作手法。以氣體為線索,將我們的呼吸與世界歷史相聯繫,展現了氣體如何影響歷史、文化和人類的命運。篇篇有梗,章章有料,將複雜的科學史轉化成引人入勝的故事,使人仿佛身臨其境。


★輕鬆的閱讀體驗。書中的趣味性和幽默感讓閱讀變得輕鬆愉快,不像傳統的科普讀物那樣一板一眼,沒有枯燥公式和概念,知識獲取和閱讀快感完美結合。


★少長咸宜的科普之旅。這套書適合各年齡段的讀者,無論你是對科學充滿熱情的學生、渴望知識的成年讀者,家庭中的不同成員都可以共同享受這個令人興奮的科普之旅。

請允許我做一個小小的實驗。在接下來的幾秒鐘,試著密切關注從你身體中逸出的氣體,仿佛這是你在地球上的最後一次呼吸。你對這些空氣了解多少?感受肺在你的胸腔裡一張一弛。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把手放在你的嘴唇前面,感受從中逸出的氣體如何在你的體內流轉,變得更加溫暖、更加濕潤,也許還產生了一種氣味。這是何種法術?雖然你的觸覺還不夠敏銳,但想象一下,你可以感覺到一個個氣體分子在你的指尖跳動,就像一個個細微至極的啞鈴飛散在周圍的空氣中。有多少個分子,它們去了哪裡?
有一些分子並沒有走遠。只要你再吸一口氣,它們就會奔回你的肺,像是衝上岸的海浪又被大海收回。另一些分子走得稍遠,返回之前只在隔壁房間裡闖蕩,是過早回頭的浪子。絕大多數分子成了大氣層中的無名之輩,開始向全球擴散。但即便如此,一些疲憊的漫遊者也許會在幾個月後蹣跚回到你身邊。在與這些分子的兩次相遇之間,你可能已經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但歷次呼吸的幽靈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飄蕩,讓你與昨日重逢。
當然,這樣的經歷並不是你的專屬;地球上的每一個人都會經歷同樣的事情。而且你的“幽靈”極大概率會與他們的“幽靈”糾纏在一起,因為他們極大概率在你之後(或者在你之前)吸入和呼出相同的分子。事實上,如果你在公共場合閱讀本書,那麼你正在吸入周圍人呼出的氣體,也就是“二手呼吸”。你對此的反應可能取決於你的同伴是誰。有時我們喜歡這種混合空氣,比如和戀人靠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氣息落在我們的脖子上;但有時我們又非常痛恨這種混合空氣,比如飛機上午餐吃了大蒜的鄰座正在喋喋不休。但是,除非我們待在罐子裡呼吸,否則不可能逃避周圍的空氣。我們一直在回收鄰居的呼吸,哪怕只是遠鄰。就像來自遙遠星辰的光線可以照亮我們的虹膜,來自香格裡拉的陌生人的氣息可能殘存在下一陣微風之中。
更令人吃驚的是,我們的呼吸將我們與歷史聯繫在一起。你的下一次呼吸中的一些分子很可能是來自“9·11”事件或“柏林墻的倒塌”的信使,它們可能目睹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或麥克亨利堡上空的星條旗。如果我們把想象力延伸到足夠遠的空間和足夠長的時間,就能聯想到一些迷人的場景。例如,你的下一次呼吸(此時、此地)是否可能包含尤利烏斯·愷撒臨死時呼出的一些空氣?
你可能聽說過下面這個故事。在公元前44年3月15日的羅馬,尤利烏斯·愷撒——大祭司,終身獨裁官,與7月同名、也是第一個在世時就把自己的頭像印在硬幣上的羅馬人——走進元老院會議廳。在經歷了一個艱難的夜晚之後,他看起來出奇地精神。在他出席的一個晚宴上,談話偏離到一個相當病態的話題:最好的死法。(愷撒宣稱,他喜歡突然的、意想不到的結局。)愷撒患有癲癇,那天晚上睡得不好;他的妻子做了噩夢,夢中他們的房子倒塌了,愷撒躺在她的懷裡,渾身是血。
所以,那天上午愷撒幾乎沒有出門。但最後一刻,他命令仆人備轎。當他帶著隨從一起前往議事廣場時,他終於放鬆了,他的呼吸變得自由而輕鬆。他甚至在途中嘲笑了一名占卜者,此人在一個月前預言,3月中之前愷撒將有一場劫難。愷撒深吸了一口氣,喊道:“3月15日已經到了!”占卜者冷漠地回答說:“是啊,愷撒,但還沒有結束。”
當愷撒進入會議廳時,數百名元老站了起來。廳內可能很悶,因為混在一起的氣息和體溫已經讓空氣暖和了一陣。不過,愷撒還沒有來得及坐上他的金椅,一位名叫桑貝爾的元老就帶著一份請願書走到他面前,請求他赦免自己的兄弟。桑貝爾知道愷撒絕不會允準,這就是問題所在。桑貝爾不斷乞求,愷撒一直拒絕,另有60名元老趁此機會匍匐前進,似乎在表示支持。愷撒威嚴地坐在他們中間,感覺越來越惱火。他試圖打斷討論,但桑貝爾將雙手搭在愷撒的肩膀上,似乎在懇求他——然後將愷撒的紫色長袍拽了下來,露出他的胸口。
“為何如此暴力?!”愷撒說。他不知道自己的直覺會那麼準。過了一會兒,一個名叫卡斯卡的元老拿著匕首衝了過來,劃傷了愷撒的脖子。“卡斯卡,渾蛋,你在做什麼?”愷撒喊道,仍然是疑惑多於憤怒。但隨著一眾“懇求者”的逼近,每個人都把自己的長袍拉到一邊,身體露出一點兒,解開腰帶上的皮帶,那裡通常放著一支毛筆。但此時出現的不是60支筆,而是60把鐵匕首。愷撒終於明白了。這就是暴君的下場。
愷撒立刻還擊,但在挨了最初的幾刀後,他涼鞋下的大理石地板被血弄得很滑。他很快就被衣服纏住並摔倒了。這時,刺客們撲了上來,總共在愷撒身上刺了23刀。後來,愷撒的醫生在驗尸時發現,其中22處是淺表傷口。毫無疑問,每一處傷口都會使他的身體顫抖發慌。這種驚駭會使血液從外圍流向核心,以確保氧氣流向他的重要器官。但是,醫生說如果沒有刺中心臟的那個傷口,愷撒也許不至於喪命。
根據大多數人的說法,愷撒在倒地之前用托加長袍裹住了自己,死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嗚咽。但還有一種說法(不難看出為什麼這種說法2 000年來一直吸引著人們)稱,愷撒在倒地之前感覺腹股溝被刺了一下,於是他擦了擦沾滿血跡的眼睛。這時,他發現他的門徒布魯圖站在人群中,手裡的匕首閃著紅光。愷撒看著,喃喃地說:“也有你啊,我的孩子?”這既是問題,也是答案。然後,為了保留一點兒尊嚴,他裹住自己,癱倒在地上,痛苦地喘了一口氣。
那麼,這次喘息“發生”了什麼?答案乍一看很簡單:這口氣已經消失了。愷撒死了那麼久,他殞命時所處的那棟建築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更不必說已經被火化成灰的尸體。即便是鐵制的匕首,現在也很可能已經解體,銹蝕為塵埃。那麼,像呼吸這種轉瞬即逝的東西,又怎麼可能仍在徘徊?如果不出意外,延伸得如此之廣的大氣層肯定已經將愷撒的最後一口氣徹底消解,化為虛無的以太。你可以在海洋中切開靜脈,但不要指望2 000年後能有半升的血液衝上岸來。
其實我是說,想想下面這些數字。在每次正常呼吸時,你的肺會排出0.5升空氣;而氣喘吁吁的愷撒每次可能呼出了1升——這個體積相當於一個直徑5英寸的氣球。現在,把這個氣球與龐大的大氣層相比較。在大部分橫截面上,大氣層在地球周圍形成了一個大約10英裡高的外殼。根據這些尺寸,該外殼的容積為20億立方英裡。與整個大氣層相比,1升呼吸只占地球上所有空氣的0.000 000 000 000 000 000 01%。太小了:想象一下,把有史以來所有的1 000億人聚集在一起——你,我,每一任羅馬皇帝和教皇,以及“神秘博士”。如果用1 000億人代表大氣層,並按比例縮減地球上現有的人口,那麼你將得到0.000 000 000 01個“人”,相當於一個由數百細胞組成的斑點,這確實是最後的呼吸。和大氣層相比,愷撒的喘息似乎微不足道,可以忽略不計,在你下一次呼吸時重遇該氣體的可能性幾乎為0。
不過,在完全否認這種可能性之前,考慮一下氣體在地球上傳播的速度。在大約兩周內,盛行風會沿著與羅馬緯度大致相同的地帶,將愷撒的最後一口氣吹遍全世界——穿過裡海,穿過蒙古南部,穿過芝加哥和科德角。在大約兩個月內,這口氣將覆蓋整個北半球。而在一年內,它將覆蓋整個地球。(今天也是如此——在地球上任何地方產生的任何呼吸、打嗝或廢氣,都需要在大約兩周、兩個月或一兩年才能到達你那裡,這取決於你的相對位置。)
盡管如此,難道這些風不會使氣息變得稀薄,最後什麼都不剩嗎?難道氣息經廣泛擴散,最終不會消失嗎?也許不會。在上面的討論中,我們把愷撒的呼吸當成一團物質、一個整體。但是,如果我們深入細微處,這團空氣就會像素化,展現為離散的分子。因此,雖然在人類層面上,愷撒的最後一口氣似乎已經消失在大氣中,但在微觀層面,他的呼吸根本沒有消失,因為構成它的各個分子仍然存在。(盡管空氣看起來很“軟”,但大多數空氣分子是很堅固的:將組成其的原子結合在一起的鍵是自然界中最強的一種力。)因此,當我問你是否正好吸入了愷撒的最後一口氣時,我實際上問的是,你是否吸入了他在那一刻碰巧呼出的任何分子。
答案當然取決於我們所討論的分子的數量。只需要一點兒化學基礎你就可以計算出,在任何合理的溫度和壓強下,1升空氣相當於大約25 000 000 000 000 000 000 000個分子。這是一個大到無法理解的天文數字。設想一下,比爾·蓋茨把他800億美元的財富全部兌換成1美元的鈔票,然後把它們統統塞在床墊下。設想一下,他一張一張地拿出這些錢,用每張1美元作為啟動資金創立一家軟件公司。再設想一下,這800億家公司中的每一家都蓬勃發展,並自行產生800億美元的回報。你把所有這些現金加在一起,800億乘以800億,其結果仍然只有你每次吸入的分子數量的1/4。人類歷史上的所有道路、河流與機場,都比不上我們的肺每秒鐘處理的流量。從這個角度來看,愷撒的最後一口氣似乎是不可計數的,你在下一次呼吸中至少會吸入一些分子,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哪個數字更勝一籌?是愷撒呼出的分子的巨大數量,還是與大氣相比每一次呼吸的微不足道?要回答這個問題,不妨先考慮一個類似的情境,即越獄和搜捕。
假設在全盛時期的惡魔島聯邦監獄,所有300名囚犯——阿爾·卡彭、“鳥人”羅伯特·斯特勞德、“機關槍”喬治·凱利和他們的297名密友——制服了守衛,搶到了一些船,並逃到陸地。再假設,這些囚犯很擅長混跡於街頭,為了防止被抓住,他們從舊金山逃離之後,(像某種氣體一樣)擴散到整個美國。最後你對這一切有點兒偏執,你想知道逃犯是否有可能潛入你的家鄉。你的擔心有道理嗎?
美國的面積為380萬平方英裡。如果有300名逃犯,那麼平均每1.25萬平方英裡就有1名逃犯。所以,我的家鄉南達科他州橫跨大約75平方英裡的大草原,我們可以估計這裡的逃犯數量(用75除以12 500)為0.006。換句話說,為0。我們不確定,因為有可能隨機出現1個。但惡魔島逃犯不太可能讓這個國家充斥著足夠多的暴徒,以至於使我的家鄉成為這些人的藏身處。
不過,還有比惡魔島更大的監獄。想象一下,關押著10 000名囚犯的芝加哥庫克縣監獄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更多的囚犯涌入街頭,其中一個人進入我家鄉的概率會上升到20%左右。這仍然不是確定的,但我開始冒冷汗了。當然,如果美國的所有囚犯(令人難以置信的220萬人)一下子全部越獄,那麼這個概率還會升得更高。這一次,在我家鄉的逃犯人數將躍升至43人——不是43%,而是實打實的43人。換句話說,對於惡魔島聯邦監獄而言,我的家鄉相較於廣袤的美國土地來說非常渺小,所以它很安全。但是,在一個世界末日般的全國性越獄事件中,越獄者的數量將壓垮這種渺小,因此一些逃犯會有極大概率在那裡避難。
想清楚這一點再回頭考慮愷撒的最後一口氣,從他肺部逸出的空氣分子就是逃獄的囚犯,囚犯向全國擴散就相當於氣體分子向大氣層擴散。而一名囚犯最終出現在某個(相對較小的)特定城鎮的概率就是任何一個分子在你(相對較小的)下一次呼吸中被吸入的概率。因此,我們的問題變成了:愷撒的最後一口氣是否像惡魔島一樣,因為逸出的分子太少而無法產生影響,還是會像全部美國囚犯的越獄,成為統計學上的必然?
答案是介於兩者之間。有點像物質遇上反物質,25 000 000 000 000 000 000 000個分子和0.000 000 000 000 000 000 01%的概率幾乎完全抵消了。當你計算這些數字時,會發現大約有1粒“愷撒空氣”出現在你的下一次呼吸中。這個數字可能會稍小一些,取決於你的假設,但你極有可能正好吸入了一些愷撒對布魯圖怒吼時噴出的原子。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在一天的時間裡,你會吸入成千上萬個原子。想想看,跨越時間和空間,曾經在愷撒肺裡舞動的一些分子現在正在你的肺裡跳動。考慮到我們的呼吸頻率(每4秒1次),這每天都會發生20 000次。多年來,你甚至可能將其中一些分子融入身體。尤利烏斯·愷撒沒有留下什麼固體或液體,但你和愷撒實際上密切相關。化用一位詩人的話,屬於他的原子也同樣屬於你。

請注意,愷撒在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聽說過“愷撒的呼吸”這個問題的變種,主角是十字架上的耶穌(我念的是天主教學校)。實際上,你可以選擇任何經歷過痛苦的最後一口氣的人:龐貝古城的民眾,開膛手杰克的受害者,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死於毒氣攻擊的士兵。或者我也可以選一個壽終正寢的人,他的最後一口氣是平靜的——但其中的物理學原理是一樣的。我還可以選擇牧羊犬任丁丁或者馬戲團大象金寶,或者可以設想任何曾經呼吸過的東西,無論是細菌還是藍鯨,他、她或者它的最後一次呼吸現在或不久後都會在你體內循環。
我們也不應該局限於呼吸的故事。在物理學和化學課程中,“某人的最後一口氣包含多少個分子”的練習已經成為一個經典的思想實驗。但每次有人滔滔不絕地談論某某的最後一口氣時,我總是感到不安。為什麼不更大膽一點兒?為什麼不更進一步,將這些空氣分子推及更大、更瘋狂的現象?為什麼不講講我們吸入的所有氣體的完整故事?
從前太古代的第一次火山噴發,到複雜生命的出現,地球歷史上的每一個裡程碑都依賴於氣體的行為和演變。氣體不僅帶來了空氣,還重塑了固體大陸,改變了液體海洋。地球的故事就是地球上氣體的故事。人類的情況也大致如此,特別是在過去的幾個世紀。當我們學會了利用氣體的原始物理力量,我們突然可以製造蒸汽機,可以在幾秒鐘內用炸藥炸開幾億歲的山脈。同樣,當我們學會利用氣體的化學性質,我們就可以為摩天大樓製造鋼鐵,消除手術中的疼痛,種植足夠的食物來哺育世界。就像愷撒的最後一口氣,這段歷史的每一秒都圍繞著你:每次風從樹上嘩嘩地吹過,熱氣球從你頭頂飛過,或者一股莫名其妙的薰衣草或薄荷甚至腸胃脹氣的味道使你鼻頭一酸,你就被它淹沒了。再次把你的手放在嘴唇前面,感受一下:我們可以在一次呼吸中捕獲世界。
這就是本書的目標:描述這些看不見的氣體,讓你能像在冬日的清晨看到自己的呼吸一樣看到它們。在書中的不同時刻,我們將在海洋裡與放射性的豬共遊,搜尋臘腸犬大小的昆蟲。我們將看到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努力發明更好的冰箱,我們將坐在副駕駛上和飛行員一起在越南發動最高機密的“氣象戰”。我們將與憤怒的暴民一起遊行,被埋在熱得讓大腦在顱內沸騰的蒸汽雪崩中。所有這些故事都是基於氣體的驚人行為,這些氣體來自熔巖和微生物的內部,來自試管和汽車發動機,來自元素周期表的每一個角落。我們今天仍在呼吸其中的大多數氣體。本書的每一章都選擇其中一種氣體作為鏡頭,審視氣體在人類傳奇中所扮演的時而悲劇、時而鬧劇的角色。
本書的第一部分“製造空氣:我們的前四個大氣層”涉及自然界中的氣體。這包括45億年前地球從一團太空氣體中形成。後來,隨著火山開始從地球深處排出氣體,地球上出現了適宜的大氣。然後,生命的出現擾亂並重新混合了這個原始的大氣層,導致所謂的“氧化災變”(這對我們動物來說實際上是很好的結果)。總的來說,第一部分揭示了空氣的來源以及氣體在不同情況中的表現。
本書的第二部分“利用空氣:人類與空氣的關係”考察了人類在過去幾個世紀中如何利用不同氣體的特殊天賦。我們通常不認為空氣有多少質量,但它確實有:如果你在埃菲爾鐵塔周圍畫一個假想的圓柱體,裡面的空氣將比鐵塔本身更重。由於空氣和其他氣體有質量,所以它們可以用於起重、推進甚至是殺戮。氣體為工業革命提供了動力,實現了人類古老的飛行夢想。
本書的第三部分“前沿:新的天空”探討了過去幾十年中人類與空氣的關係是如何演變的。首先,我們已經改變了我們呼吸的氣體的成分:你現在吸入的空氣與你祖父母年輕時吸入的空氣不一樣,更與300年前人們呼吸的空氣有明顯的不同。我們也已經開始探索太陽系以外的行星的大氣層,並提供了一種可能性:我們的後人可能會離開地球、在一個充滿我們還無法想象的氣體的星球上開始新生活。
除了這些宏大敘事,本書還包含一系列小故事,統稱為“插曲”。它們擴展了主要章節中的主題和思想,解釋了氣體在制冷、家庭照明和腸道疾病等現象中的作用。(為了好玩,一些小插曲還涉及不那麼日常的話題,比如自燃和羅斯威爾外星人的“入侵”。)其中的許多氣體是空氣中的微量成分——在我們的呼吸中只占百萬分之幾或十億分之幾。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微量並不意味著無關緊要。打個比方,葡萄酒中99%以上是水和酒精,但僅有水和酒精不足以造出葡萄酒。葡萄酒中還富含許多味道——皮革、巧克力、麝香、李子等。同樣,空氣中的微量氣體也為我們呼吸的空氣和我們可以講述的故事增加了泛音和余味。

如果你在街上問人們什麼是空氣,往往會得到截然不同的說法,這取決於他們關注哪些氣體,或者他們是在微觀層面還是在宏觀層面談論空氣。這很好:空氣大到可以容納所有這些觀點。事實上,我希望這本書能促使你修正對空氣的看法。我認為,你對空氣的概念確實會隨著對本書的深入閱讀而改變,最終形成一個全面的認識。
你也可以問問自己對空氣的看法,因為空氣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沒有固體食物,你可以生存幾個星期。沒有液體水,你可以生存好幾天。但如果沒有空氣,你最多只能堅持幾分鐘。我敢打賭,對於你所呼吸的氣體,你思考它的時間是最短的,本書旨在改變這一點。純凈的空氣是無色和(理想情況下)無味的,它聽起來仿佛是虛無。但這並不意味著它是啞巴,沒有聲音。它通過燃燒講述它的故事。下面就一起來看看空氣的故事。

目次

引言 最後的呼吸 1

第一部分 製造空氣 我們的前四個大氣層 13
第一章 地球的早期空氣 15
插曲:爆炸的湖 39
第二章 空氣中的撒旦 44
插曲:焊接危險武器 68
第三章 氧氣的詛咒和祝福 74
插曲:比狄更斯更火熱 101

第二部分 利用空氣 人類與空氣的關係 107
第四章 創造奇跡的快樂氣體 109
插曲:派托曼 136
第五章 受控的混沌 143
插曲:磨煉自己,面對悲劇 168
第六章 深入湛藍 177
插曲:夜燈 202

第三部分 前沿 新的天空 207
第七章 放射性沉降物 209
插曲:愛因斯坦與人民冰箱 234
第八章 氣象戰 242
插曲:羅斯威爾的轟鳴 265
第九章 外星空氣登場 275

致謝 297
注釋與雜記 299

書摘/試閱

很久以前,在法國南部,一個名叫約瑟夫·皮若爾的少年正在海上衝浪。當他彎腰準備潛入海浪時,他深吸了一口氣——感覺一股寒冷的冰柱從體內刺向他。他越來越驚恐,意識到自己不知如何“吸入了”一屁股水。
過了一會兒,水從他的直腸裡噴涌而出,他感覺很好。不過他還是跑去找家庭醫生,醫生笑著讓他忘掉這件事,但男孩做不到。從此他拒絕再去遊泳,對整件事只字不提,直到20歲出頭時他進入法國軍隊。年輕男孩聚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聊一些粗俗惡心的話題;在軍隊中,皮若爾描述了那天在海灘上發生的事情。他的袍澤認為這件事很滑稽,鼓勵他再試一次。好奇戰勝了恐懼,他在下一次休假時來到海灘,發現他可以隨意地給自己來一次海水灌腸。
所有這一切原本只是一件奇怪的逸事,直到有一天(誰也不知道是如何發生的)皮若爾發現他可以利用空氣玩同樣的把戲。他首先彎下腰,這會使他呼吸困難。然後他堵住口鼻,收縮膈肌,這擴大了腹部的容積。對氣體來說,體積和壓強密切相關:當其中一個上升時,另一個會下降。所以,擴大他的肺部必然會降低內部的壓強,形成部分真空。通常情況下,當膈肌收縮時,空氣就會衝進來,填滿我們的肺。但由於皮若爾彎著腰、堵著嘴,空氣反而從肛門衝進來。最棒的是,在吸入空氣後,皮若爾放出了他一生中最為氣勢恢宏的屁。他很激動,跑去向他的袍澤展示。
在接下來的幾年中,皮若爾不斷完善這項“技能”,直到他可以連續放10~15秒的屁。他發現自己還可以改變屁的音調和音量,就像演奏音符一樣。憑此“技能”,他表演過戲劇,經常唱歌跳舞。在軍營裡磨煉了他的劇目之後,他蓄起胡子,在19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了他的演藝生涯。他給自己起了個藝名叫“派托曼”(Le Pétomane),意思是“放屁狂人”。
1892年,他終於鼓起勇氣參加了巴黎著名的紅磨坊夜總會的試鏡。面試中,他脫下褲子,通過吸水來清洗他的“樂器”(他通常每天給自己灌腸5次),然後給老闆演奏小夜曲。老闆大吃一驚,當場雇用了他。
觀眾一開始不知道派托曼是怎麼回事,但不到兩年,他就成了法國收入最高的演員,有些演出的收入達到了2萬法郎,是傳奇女演員薩拉·貝納爾的2倍以上。當幕布拉開時,派托曼穿著黑色緞面禮服、戴著白色手套、披著紅色斗篷出現在舞臺上。(他之所以穿禮服,一方面是為了製造反差,另一方面是為了掩飾一次次強迫自己放屁的壓力。)第一輪笑聲過後,他就開始模仿:小女孩短促高亢的嘟嘟聲、丈母娘粗嘎的聲音、新婚之夜的新娘(害羞的呢喃細語),然後是結婚幾個月的“河東獅”(一聲驚雷)。他模仿公雞、貓頭鷹、鴨子、蜜蜂、蟾蜍、豬,還有一只被門夾住尾巴的狗。他用屁股演奏長笛,博得滿堂喝彩。接近尾聲時,他走下舞臺,然後重新出場,肛門裡插著一根管子,就像尾巴一樣。派托曼嘴巴裡叼著一根點燃的香煙,煙圈同時從兩邊噴出來。最後,他獻上了一曲激動人心的《馬賽曲》,然後用屁吹滅了幾英尺遠的一支蠟燭。
女性觀眾,特別是穿著束腰帶的女性觀眾,經常笑得昏過去,甚至還有一個男人笑到心臟病發作了。(紅磨坊夜總會利用了這一點,在劇場周圍安排了護士,並張貼了演出危險的警告——當然,這只會讓人更感興趣。)為了防止你因為被廁所幽默逗笑而感到內疚——或者因為太古板而不覺得好笑——你需要知道,派托曼與勒努瓦和馬蒂斯交好,拉威爾很崇拜他。傳說弗洛伊德在墻上掛了一幅派托曼的照片,而且在發展“肛門固著”理論時借鑒了他。甚至比利時國王也來觀看過一次“放屁狂人”的表演,雖然只是“微服私訪”。
派托曼後來經歷了什麼?首先我們研究一下屁是什麼。屁的一部分是空氣,每次你吞咽食物或水,都會吸入幾毫升的空氣。其中大部分會以打嗝的形式排出。但還有一部分會進入腸胃,並開始向下遷移——特別是當你躺著的時候。
每個屁中大約有75%是由腸道中的細菌通過發酵過程“在室內”產生的。我們普通人通常把發酵和啤酒聯繫起來,但實際上它還有更深的內涵:發酵包括各種各樣的情況,概括起來就是,碳水化合物被消化並分解為更小的代謝物。以屁為例,發酵屁的細菌吞下碳水化合物鏈並將其分解為二氧化碳、氫氣和甲烷;然後這些微生物把它們吐出來,讓我們的腸道充滿氣體。有些食物被我們稱為“脹氣食物”(例如牛奶中的乳糖、卷心菜和西藍花中的棉子糖),它們含有不在胃裡分解的碳水化合物,為我們腸道中的微生物提供了一場盛宴。
成年人平均每天放大約20次屁,總共大約3品脫。不過,這些數字可能相差很大。每次屁股呼吸時,派托曼都會吸入近6品脫氣體;醫學文獻中提到,有一個男人每天放屁高達120次。這麼多氣體如果找不到出口,勢必會導致腸道破裂。在一個可怕的案例中,外科醫生正在灼燒一名男子的結腸,卻點燃了一團氣體,結果他的腹部被炸出了一個6英寸的洞。
令人驚訝的是,屁中99%以上的氣體是沒有氣味的。即便是甲烷也沒有氣味——雖然它名聲不好。相反,大多數刺激性氣體來自少數微量成分:硫化氫(H2S),散發著臭雞蛋的氣味;甲硫醇(CH3SH),發出腐爛蔬菜的惡臭;二甲硫醚(C2H6S),聞起來是令人作嘔的甜膩,它們統稱為“揮發性硫化物”。它們一次又一次出現在細菌過量的肚子裡,這些氣體也是早晨口臭的原因。(盡量不要想太多。)
以上就是放屁的原理。但你可能會驚訝地發現,這與派托曼沒有任何關係。記住,他並不是通過吃西藍花或大口喝牛奶使自己的腸道填滿氣體。他只是每天吸入新鮮的空氣,然後把它們排出體外。所以,至少在舞臺上聞不到“放屁狂人”的屁。事實上,派托曼在節目中回避了他認為很庸俗的廁所幽默。相反,他認為自己是介於歌手和印象派之間的人物,就像“擁有千種聲音的人”。
這就引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嚴肅問題。身體的兩端都有管道允許空氣通過,那麼,為什麼我們不能用屁股“說話”?沒有生理上的原因。當然,肛門沒有聲帶,但這些聲帶並不特殊,它們只是防止食物和水進入氣道的皮瓣;肛門括約肌可以像小號手的嘴一樣發出聲音,而且幾乎是一樣好的。更重要的問題是,我們的屁股沒有嘴唇和舌頭(謝天謝地),是這兩個器官用氣流塑造出語言。但事實上,我們的交流並不需要如此複雜的口腔設備。總的來說,進化很容易在很久以前就掉轉方向,在我們的肛門周圍形成更多的褶皺,用於直腸交流。據報道,有幾種鯡魚確實通過放屁來交流。
在紅磨坊夜總會度過了輝煌的幾年之後,派托曼與老闆發生了一些法律糾紛。首先,為了幫一個朋友招攬生意,他在市場上的一個煎餅攤前低聲演奏時被當場抓獲。夜總會老闆起訴他違反合同,聲稱只允許派托曼在夜總會裡放屁。(新聞報道認為這很荒唐。)最後,派托曼辭職成立了自己的夜總會,這引發了更多的法律糾紛,特別是當紅磨坊夜總會的老闆找到一個女放屁狂人來取代他的時候。(後來她被證明是一個騙子:她在裙子底下藏了一個風箱。在職業生涯的早期,派托曼面臨過同樣的質疑,不過他在幾位醫生面前脫光衣服接受了檢查。)
盡管不再是法國收入最高的演員,派托曼在他的新夜總會舒適地度過了20年的職業生涯,直到1914年歐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沒人有時間再欣賞這種無聊的事,甚至連派托曼家也是如此——他的兩個兒子在前線傷殘了。經歷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臭名昭著的化學武器攻擊,以氣體為基礎的戲劇表演似乎顯得非常沒有品位。戰後,派托曼安頓下來,開了一家麵包店,他做的麩松餅顯然是最好的。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洲戰場勝利紀念日前的1個月,派托曼去世了。幾位醫生問他的家人是否可以檢查一下他的腸道,看看他為什麼能以這種奇異的方式吸入氣體。遺憾的是,我們永遠無法知道,因為他的家人拒絕了。他的一個兒子解釋說:“生命中的有些東西必須以敬畏之心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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