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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認識台灣話:閩南語讀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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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認識台灣話:閩南語讀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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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商品簡介

作者鄭鴻生以台灣閩南語的歷史與現狀為主軸,寫出一系列的文章,藉以追尋閩南語和中華文明的歷史關係。
第一部分談閩南語的讀書音系統,先從一首唐詩的押韻談起,來探詢閩南語到底有多接近唐宋古音?保留了多少唐音?而作為閩南人學習唐音的成果,讀書音系統又是如何傳入閩南地區的?
第二部分談閩南語的白話音系統,首先探詢閩南語將近二千年的歷史,由此來發掘它在形塑期的多層次、多樣性的白話音。由於這套隋唐之前的閩南白話音,在唐音覆蓋的大潮中,大半保留下來而沒被完全取代,因此被漢語學界視為研究古漢語的活化石。
第三部分探討這兩套看似對立的語音,如何融成文白夾雜的閩南口語。接著探討閩南語不少口語詞彙存在著「有音無字」的問題,追溯其歷史根源。由此進一步考察了閩南語為何不像廣東話那樣全方位的使用。
第四部分談到閩南語來到台灣的發展。閩南語在台灣有著四百年的歷史,為了探尋台灣的閩南語有何特別之處,我們回到閩南語的原鄉――泉州與漳州,尋找原鄉口音的多樣性,並由此理清台灣閩南語的多樣與分歧,並試圖回答「台灣話」統一口音的可能性。
第五部分則是探討來到台灣的國語的諸種面向,首先追溯其六百年的官話在口語和書寫上的歷史,及在台灣的位置,再來考察百年來在台灣的發展。
本書最後附上三篇探討台灣人語言經驗的百年回顧舊文,供讀者參照。
作者想正本清源的告訴大家,閩南語是漢語方言中歷史積澱最深的一種,從閩南語最能夠看出中華文化的源遠流長,本書是一位台灣的閩南人追尋自己文化根源的書。

作者簡介

鄭鴻生

台灣台南人,1951年生。台大哲學系畢業,留美電腦碩士,曾任職美國的電腦網路公司、台灣的資訊工業策進會,現從事自由寫作。

主要著作有:
《青春之歌――追憶一九七○年代台灣左翼青年的一段如火年華》(聯經,2001年)
《踏著李奧帕德的足跡――海外觀鳥行旅》(允晨,2002年)
《荒島遺事――一個左翼青年在綠島的自我追尋》(印刻,2005年)
《百年離亂――兩岸斷裂歷史中的一些摸索》(台社,2006年)
《母親的六十年洋裁歲月》(印刻,2010年)
《尋找大範男孩》(印刻,2012年)
《重認中國――台灣人身分問題的出路》(人間,2018年)

其他文字散見《印刻文學》、《台灣社會研究》、《思想》、《人間思想》等刊物。

呂正惠

我的好朋友鄭鴻生,從小生長於台南府城的中產之家。他們家有文化,祖父一代上過私塾,能用閩南語讀書音誦讀中國古籍和唐詩宋詞。父親一代受過比較好的日本公學校教育,完全不會閩南話讀書音,日語學得不錯。鴻生說,父親長大後,沒有辦法跟祖父溝通,因為祖父沒有從日語學會西方現代化知識。鴻生是台灣光復後最早期接受國民黨完整教育的年輕一代(他生於1951年)。他的國語學得不錯,他能用國語流暢的表達國民黨教給他的反共意識和現代化思想。現在情況反過來,沒有學會國語的父親,已經無法跟鴻生溝通了。鴻生三代之間彼此很難順暢交談,主要是因為他們家經受了兩次政權轉換,父親沒辦法再學閩南語讀書音,而鴻生則可以不學日語,直接學國語。雖然他們三代都講閩南話,但在日常生活之外,祖父學的是閩南語讀書音,父親學的是日語,鴻生學國語,他們的知識語言是彼此不同的。鴻生高中以後才逐漸認識到這種困局,因此下定決心自己獨立學習閩南語讀書音(鴻生稱之為「典雅閩南話」),從而學到了日常生活之外的另一套「台灣話」。這個時候,鴻生才完全清楚,他從小所熟悉的閩南話,其實主要是閩南話的「白話音」(即口語),他祖父所傳承的那一套傳統的閩南話讀書音,因為殖民統治的關係,已經被日本人有意的切斷了。台灣光復以後,台灣的閩南子弟基本上已經完全忘記了閩南語讀書音那一套語言,他們現在學習的是中國的國語(即大陸所謂普通話)。
鴻生後來參加了傅萬壽先生所開設的「典雅閩南話」讀書班,系統的學習了閩南話的讀書音,他可以用這一套讀書音來誦讀唐詩宋詞和中國文化經典。但鴻生並不以此為滿足,以他從小熱愛中國文史的習性,他進而想追問一個歷史問題:為什麼閩南話會有一套讀書音系統,還有另一套口語系統?透過閱讀歷史書籍,鴻生當然知道,住在中國北方的漢族因為中原戰亂而輾轉南遷。其中遷移到福建的最後形成了漢語方言中的閩語,而閩南話就是閩語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分支。鴻生花了很多時間閱讀中國的歷史和漢語語言學的歷史,才逐漸了解北方漢族南遷到福建的過程;並且也終於認識到,主要在福建形成的閩南話(除了福建南部,浙江南部一小塊地方,廣東潮汕地區和雷州半島,還有海南島,都是閩南語流行區),為什麼會產生口語和讀書音兩個系統。鴻生原來就讀於台大哲學系,畢業後到美國留學,改學電腦,獲得碩士學位。在電腦專業上工作了十多年後,終於下定決心辭職,從事自己一直深感興趣的文史寫作。他並不是一個專業的漢語方言學家,因此他謙稱自己寫的這本書只是「讀書筆記」。
其實鴻生追尋閩南話形成過程的苦心,在講閩南話的台灣知識分子中,是極少有的例外。台灣光復後成長起來的、講閩南話的知識分子,都碰到一個類似的大問題,長期困擾著我們(講客家話的也有類似的遭遇,不過這裡只限於討論講閩南話的人)。最後他們(也就是我們講閩南話的大部分人)把這個問題完全歸罪於國民黨。他們說,國民黨和荷蘭人、鄭成功、清朝,還有日本人一樣,都是外來的殖民者(先假裝公正,把日本人也列入殖民者中),國民黨把他們的殖民語言(中國話),也就是我們習稱的國語,強迫灌輸給我們,讓我們不再能講日語,只能改學中國話(曝露狐狸尾巴,明顯偏愛日語)。而且國民黨還非常瞧不起台灣話(即閩南話),禁止我們講方言,所以我們才會台灣話也講不好,中國話(即國語)也講不好,我們這種語言困難,完全是國民黨的「再殖民政策」造成的(其實正如前面所說,閩南話的讀書音是被日本人有意切斷的,主犯是日本的殖民政策,根本不是國民黨。國民黨教我們國語,起碼是從外國話的日語回歸到中國的通用語――國語)。
這是一種非常簡化、非常荒唐、毫無歷史知識的「胡說八道」。首先,「國語」只是漢語中的一種「通用語」,在國語之外,漢語還有很多方言,如吳語(上海話、蘇州話等)、粵語(廣東話)、客語、閩語(福州話、閩南話等)。國語和閩南話都是漢語,是漢語的分支,而日語完全是外國話,和中國話完全不一樣(只是自唐代以後,日語不斷的從中國輸入各種詞彙,所以日語中才有許多漢字)。另外,他們也不知道,閩南話除了日常口語之外,還有另外一種讀書音,可以閱讀中國經典和唐詩宋詞,而這種讀書音的失傳,其根源就在於日本的殖民統治。不過,由於長期以來台灣的閩南人對國民黨政權的厭惡(國民黨治台初期的許多劣政,也是不容否認的),以上這種「胡說八道」竟然深入人心,極難祛除。台獨理論完全不知道閩南語和漢語的淵源關係,卻把「國語」看成是中國話,而把「台灣話」看成是和中國話毫無關係的另一種話,把兩者對立起來,好像是完全不相同的兩種語言,這不是毫無歷史知識的「胡說」嗎?
鴻生是深通中國歷史文化的人,他根本不相信這種胡說。反過來說,正因為他有深厚的中國歷史文化素養,他才會花大力氣的寫這樣一本「讀書筆記」。他想正本清源的告訴大家,閩南話是漢語方言中歷史積澱最深的一種,從閩南話最能夠看出中華文化的源遠流長。我完全能夠理解鴻生的苦心,因為我也是從小講閩南話的人,進了小學才開始學國語,也開始熱愛中國文史。作為從小講閩南話的人,我學國語的經驗和鴻生極為類似。雖然我們的家庭背景和成長經歷差距頗大,但我們在追尋閩南話和中華文明的歷史關係時,卻完全是心志相通的。
我比鴻生大三歲,因為生於年尾,八歲才入學,學制上比鴻生高兩屆。跟鴻生相比,我是純粹的農民子弟,我生長的小村子在嘉義靠海邊的地方,所以我跟鴻生一樣,是屬於嘉南平原上講同一種閩南話的人。但我們村子基本上沒有文化,在我的印象中,很少人會講日語,日本的統治對我們影響非常小。這一點跟成長於府城中心的鴻生有很大的差別。因為父親好賭,很早就賣掉農地,我從小學時代就遷居台北。所以我比鴻生更早認識到閩南話漳州音和泉州音的區別,如我們把「筷子」叫做tī,把「豬」叫ti,而我們所租房子附近的人,把筷子叫tū,把豬叫tu,我們偏漳州音,他們偏泉州音。還有一個經驗對我來講也很深刻,我的作文一直寫不好,因為我的國語不如台北人好。一直到高中時代,我的作文才勉強跟上台北人。(鴻生講得很對,根本在於城鄉差距,而不是省籍差距。)
不過因為我很早就上台北,所以我中學時代就開始喜歡學習國文、歷史、地理等科目中的中國文史知識(如果我繼續待鄉下,學習的機會就會差很多)。雖然我的數學、理化也學得不錯,但在高中考大學時,我還是選擇文組。我高中讀的是建國中學,而建國中學很少人讀文組,我們那一屆全部1200多名考生,就只有22人報考文組,那時候我真夠「勇敢」的吧。那時李敖正風行於台北讀書界,我受李敖影響,已經決心要當一個中國文史學者。(鴻生聯考時,受費孝通影響,由台南一中考上台大社會系,後來才發現,這種社會學跟費孝通的社會學毫無關係,才因仰慕殷海光而轉到台大哲學系,那時候我已是本科四年級的學生了。)
我所以選擇讀文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高中時喜歡上了中國古典詩詞,我在台大中文系讀了七年書(從本科到研究所),一直以唐詩宋詞為主要研讀對象,我的碩士、博士論文寫的也都是唐詩。正因為研究唐詩,我才開始注意閩南話。
我讀本科三、四年級時,台大正流行英美新批評,我也很受影響。不過,我跟其他學詩詞的不一樣,除了新批評所重視的意象和結構分析之外,我還受到系裡的資深教授鄭騫先生的影響,也重視詩詞中的格律。因此,我很容易就發現,詩詞中的入聲字和入聲韻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了解這一點,很難深入理解詩詞藝術的許多微妙之處。譬如,宋代詞人柳永的〈雨霖鈴〉整首押入聲韻,而現在的國語是沒有入聲的,所以如果只用國語來朗讀,就很難體會這首描寫離別的詞所表現的那種哽噎之情。我們班上有一位香港僑生,曾經在大家聚會的場合,用廣東話朗讀〈雨霖鈴〉,讓我深感意外,因為那種效果完全不是普通話所能比擬的。我知道閩南話也保留了入聲調,因此努力的學習閩南話讀書音,想要用閩南話讀書音來朗讀〈雨霖鈴〉。剛開始念起來還不太順,後來不斷的練習,終於可以讀得很順。以後自己上課講這首詞時,就曾用閩南話讀給學生聽,讓學生了解什麼叫入聲韻的特殊效果。
跟這一點有關連的是,因為普通話已經沒有入聲調,入聲字在國語中分入平聲、上聲、去聲三個聲調,這樣就變成不押韻了。很多唐詩宋詞,現在念起來好像是不押韻的,最明顯的例子,除了柳永的〈雨霖鈴〉之外,還有李清照的〈聲聲慢〉(鴻生還舉了李白著名的〈將近酒〉為例,證明在現在的普通話裡,很多原來押韻的地方變成不押韻了)。五四以後寫新詩的人認為寫詩可以不押韻,可能是因為他們讀古詩詞時,在很多作品中並沒有感覺到整首作品是有押韻的,這真是很嚴重的錯覺。
因為這層關係,又因為我自己從小在鄉下一直講閩南話,所以在大三碰到《漢語音韻學》(傳統叫作《聲韻學》)這門課,我就學得特別用心。考研究所時,《聲韻學》是必考科目,單單這一門,我比這門科目的第二名足足多出三十分,這就保證了我一定錄取。鴻生讓我看他的書稿,以為中文系畢業生聲韻學一定很內行,其實遠遠不是。中文系學生絕大部分都以學聲韻學為苦差事,但求過關,一拿到學分早就忘光了。(這裡講的是台灣的中文系,大陸的中文系就更不重視聲韻學了,大陸凡研究古代詩詞的,普遍不重視韻律,其偏頗更甚於台灣。)鴻生不知道,中文系學者能夠讀懂他的書的人,其實人數是相當有限的。因此,我很佩服鴻生,居然透過自我學習,懂得那麼多漢語音韻學(這是西方用語,傳統術語是聲韻學)的知識。去年八、九月間疫情最嚴重時,我在北京隔離三週。我有很多空閒時間,才有可能仔細閱讀這本書稿,重新回想以前讀過的聲韻學知識。所以,厲害的不只是鴻生,我也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吧(難得可以這麼自我吹噓)!

目次

閩南話是古漢語的活化石――《重新認識台灣話》序 / 呂正惠…005

為何要寫這本書?(代序)…025

第一部 閩南語的讀書音系統…041
第一章 重尋唐宋古音…043
第二章 閩南語保留了多少唐音?…061
第三章 唐音如何傳入閩南地區?…093

第二部 閩南語的白話音系統…109
第四章 閩南語有多古老?…111
第五章 豐富多樣的閩南語白話音…127
第六章 為什麼說閩南語是古漢語的活化石?…141

第三部 文白夾雜的閩南口語及其書寫…167
第七章 文白夾雜的閩南口語是怎麼鍊成的?…169
第八章 為什麼有些閩南語「有音無字」?…181
第九章 閩南語為何不像廣東話那樣全方位?…203

第四部 來到台灣的閩南語…217
第十章 台灣話與其閩南原鄉口音有何差別?…219
第十一章 為什麼台灣話那麼多腔調?…237
第十二章 尋找台灣話的統一口音…249

第五部 來到台灣的國語…263
第十三章 國語和白話文溯源…265
第十四章 來到台灣的國語和白話文…291

附錄 台灣人語言經驗的百年回顧…305
一 台灣人的母語能力是如何退化的?…307
二 尋回失去的論述能力――一個台南子弟的國語經驗…345
三 方言與國語的對立――如何看待禁說方言事件…387

參考書目…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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