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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禪詩:禪詩中的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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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禪詩:禪詩中的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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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禪法的關鍵處,祖師們都是以詩偈示道,
禪宗的祖師代代以詩傳法,
所以,參禪當以參詩為要。

拈花微笑讀禪詩
從釋迦牟尼佛傳給摩訶迦葉的「涅槃妙心」,到初祖達摩「廓然無聖」的心,再到二祖慧可「豁然自覺」的心,都是禪宗祖師心法的傳遞。
影響了後來一花開五葉的禪宗宗風,每一句師徒對話,都是「以心印心」的「偈語」,祖師們也就留下一首又一首的詩偈。於是,「詩偈」成為禪宗弟子「明心見性」的根據。
本書從禪史、禪學和文學,解讀四十首精選禪詩,分為祖師禪、分燈禪、居士禪三大篇。從釋迦摩尼佛到六祖惠能,「祖師禪詩」如何詩燈相傳?從「分燈禪詩」的五家七宗,一探各家名僧所悟禪境。「居士禪詩」則透過王維、李白、蘇軾等詩作,看居士們如何參禪修道?
佛陀早已把他的教法化為十二分教,其中的「伽陀」(gāthā)和「祇夜」(geya)都是詩。通過讀詩,我們對禪的領悟將更精確而深刻。詩可以是禪悟的契機,也可以是悟後的語言,甚至可以做為禪的教法。
讀禪詩可以品味:詩中的禪、禪中的詩,一旦與自己的生命經驗有了連結,就能打開我們心中的寶藏,也因此有了悟道的契機。

作者簡介

蕭麗華
一九九二年國立臺灣大學中文所博士。曾任元智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副教授,後任臺大中文系教授、臺大佛學研究中心主任、臺大中文系副主任、《臺大佛學研究中心學報》主編、《臺大中文學報》主編、現代佛教學會第四屆理事長、中國唐代學會第九屆理事長、佛光大學中國文學與應用學系教授兼主任。現任佛光大學中國文學與應用學系教授兼人文學院院長暨宗教所所長,《國語日報》「古今文選」主編。主要研究領域為詩歌與禪學、佛教文學、東亞漢詩、中國詩學、文學理論、語文教育等。

黃秀珠
二○二○年佛光大學中國文學與應用學系博士班。曾任越南胡志明市臺商子女學校中文教師兼學務主任,並於臺灣多所國、高中任教,擔任學務主任、教務主任、輔導主任等職。現任東莞厚街長河道明學校國語文教師。主要研究領域為詩歌與禪學、佛教文學、中國詩學等,著有〈疫情下的人間佛教實現――以《人間福報》爲例〉、〈佛教思想對金庸《天龍八部》的影響探究〉。

吳靜宜
國立成功大學中文所博士。現任臺大中文系兼任助理教授。學術專長為:唐宋文學、佛教文學、國文教學等。著有《惠洪「文字禪」之詩學內涵》、〈天臺宗與茶禪關係〉、〈從寺院僧規及和尚家風探討禪與茶的關係〉、〈黃庭堅詩歌中的茶禪生活美學〉等數篇論文,並參與《中國佛教文學史》上冊撰寫。

拈花微笑讀禪詩 蕭麗華

從禪宗第一本燈錄《祖堂集》開始,就可以看到禪與詩偈不可分割的關係。在著名的「拈花微笑」公案中,釋迦牟尼佛的〈付法偈〉說:「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這開啟了中國禪宗史上燈燈相傳的法統與以詩傳法、以詩印心的特質。

從此,西天二十八祖達摩成為中國禪宗初祖,初祖再傳給慧可、僧璨、道信、弘忍,直到惠能,乃至於分燈後超佛越祖的禪師,都以詩偈把無形無相的禪法傳遞下去。詩偈這種獨樹一格的禪宗語言,為歷代禪師保留著智慧的花串。於是,禪史上的禪詩成了中華文化的瑰寶,是禪者生命的明鏡與智慧的雋語。

達摩到中土後付法給慧可,也說了一偈:「吾本來此土,傳教救迷情。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這首偈暗示禪宗將在中土大興法脈,一花開五葉,於是形成了由初祖達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到六祖惠能,一脈相傳的祖師禪血脈;與溈仰、臨濟、曹洞、雲門、法眼五宗,加上臨濟宗分出的黃龍、楊岐二派,統稱之為「五家七宗」的分燈禪。《天目中峰和尚廣錄》說:「所云五家者,乃五家其人,非五家其道也。」五家的宗旨都是達摩餘緒、惠能禪道,不同的只是「語言機境之偶異」而已。

惠能是南宗禪的創立者,他的〈示法偈〉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他的禪法總綱為:「我此法門,從上以來,頓漸皆立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住為本。」雖然禪宗史上以神秀為漸,惠能為頓,但是惠能認為不論頓漸,禪宗從祖師以來強調的都是「無念」、「無相」、「無住」。偏偏禪法的關鍵處,祖師們都是以詩偈示道。所以,參禪當以參詩為要。

溈仰宗的宗風,《宗門十規論》說它「方圓默契」,《五家宗旨纂要》則說是「明暗交馳,體用雙彰」;臨濟宗的宗風,《人天眼目》說它「大機大用」,《五家宗旨纂要》則說是「棒喝齊施,虎驟龍奔」;曹洞宗的宗風,《五家宗旨纂要》說它「道合君臣,正偏回互」;雲門宗的宗風,《人天眼目》則說是「截斷眾流,不容擬議」;法眼宗的宗風,《萬法歸心錄》說它「對症施藥,垂機迅利,掃除情解」……,這些評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如何分辨五家七宗的禪風?我認為,通過閱讀五家七宗的禪詩,對這些應機而產生的、接引學人的不同方法,就能更心領神會其中細微差別的奧妙之處。

元好問〈贈嵩山雋侍者學詩〉說:「詩為禪客添花錦,禪是詩家切玉刀。」妙解詩與禪相通之意。但是,「詩」真的只為「禪」錦上添花,「禪」真的只為「詩」增上境界而已嗎?詩的妙處在於象徵,禪的妙處在不語;詩禪合轍,相輔相成,祖師大德早已知道這等妙用。早在中國周代《易經.繫辭》上就記載著孔子說:「書不盡言,言不盡意,……聖人立象以盡意。」在精神認知的世界,語言是有限的,但詩卻能以意象象徵涵括無限。古印度時期,佛陀也早已把他的教法化為十二分教,其中的「伽陀」(gāthā)和「祇夜」(geya)都是詩。通過讀詩,我們對禪的領悟將更精確而深刻。詩可以是禪悟的契機,詩也可以是悟後的語言,詩甚至可以做為禪的教法,這就不只為「禪」添花錦而已。

六朝到兩宋之間,不僅是禪宗發展的極盛期,也是詩僧輩出的年代。從六朝第一代詩僧:康僧淵、支遁、道安、慧遠等,能詩的高僧近四十人,高僧與文士以詩歌互動,促成詩禪合轍;唐代則屬於第二代詩僧輩出的時期,能詩的僧人數以百計,詩集更多,而唐至五代,僧人詩集就達四十多部,出現以皎然、寒山、拾得、齊己、貫休等大批詩僧,詩作豐富,成果斐然;兩宋僧集更逾四、五百人,流播廣披日、韓與越南。

禪宗與佛教的妙旨,在僧俗間以詩歌為弘法途徑,對文人的思想與信仰影響深遠。在中國,詩是科舉應試科目之一,文人的主流作品為詩歌,因此文士受禪師影響所產生的禪詩也極為大宗。王維有「詩佛」之稱,「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終南別業〉),詩意空靈,禪境雋永。柳宗元也崇佛,「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江雪〉),寫出天地迥絕,極富禪意的境界。白居易中年皈依佛教,以「香山居士」自許,曾說:「坐倚繩床閒自念,前生應是一詩僧。」詩作近三千首,半數以上有禪理禪趣。蘇東坡受佛教影響更大,結交的名僧遍五家七宗,以雲門和臨濟為主。蘇軾以禪入詩,寫出許多膾炙人口的禪詩佳句,如「溪聲盡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清淨身」、「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等,不勝枚舉。閱讀這些知名文士的禪詩,將更能貼近士大夫與庶民的心靈,彰顯禪宗的影響力是雅俗共賞的。

這本書的構想起於法鼓文化,承聖嚴法師創造人間淨土的教誨,期能為當代人選讀精彩禪詩,為紛亂不安的人心帶來清涼的休歇。個人長年研究佛教文學與古典禪詩,因此義不容辭承擔下來。考慮祖師大德禪法精妙更勝於文人居士,因此本書配合禪宗發展史,分為「祖師禪」、「分燈禪」與「居士禪」三大範疇,期能完整顯現禪宗史上諸位禪師的精華與智慧,及其普及於歷代文士信仰所產生的涵濡成果。

「祖師禪」與「分燈禪」共選詩二十首,主要從歷代禪典中挑選出詩偈,配合禪史公案與個人的禪修體驗加以解讀。禪宗典籍除經典之外,公案語錄最為大宗。產生於晚唐的《祖堂集》,收錄祖師大德詩偈凡三百四十五首,待進入入兩宋與明、清,更陸續有《景德傳燈錄》、《古尊宿語錄》、《指月錄》、《續指月錄》、《碧巖錄》、《虛堂集》、《禪林類聚》、《禪宗頌古聯珠集》等語錄、燈錄,禪宗詩偈不計其數,都是本書選錄的來源。「居士禪」則由黃秀珠老師精心挑選唐、宋、元、明、清二十位詩家,再由黃秀珠、吳靜宜兩位老師聯合撰寫。禪詩在歷代詩家和禪客之間薈萃交激,產生吸引文人墨客的禪思,有別於祖師大德的詩偈,能為禪詩增添新的風采。僧人詩偈與文人禪詩,這兩股僧俗合奏的詩偈歌頌,共同成就禪宗史上禪文學與禪
化的奇葩,以及人人心靈可資修養的沃土。

二○二二年七、八月間,我密集閉關寫作,心靈彷彿回到法鼓山禪堂裡再度打了一次禪七。當年聖嚴師父教導默照禪的苦口婆心,以及孱弱劬勞的身影歷歷在目。法鼓山曾經是我心靈最大的休歇處,本書若能為中華禪法鼓宗盡一點心力,也算稍稍能不愧對師父的教誨。願以此書功德迴向,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蕭麗華)



禪詩禪史話人生 吳靜宜

每個人一生中都會遇到各種遭遇和生命起伏,佛教除了高僧大德的傳記外,追尋佛道的在家居士,他們生命中的喜、怒、哀、樂,更是貼近我們的生活,容易引人共鳴。而跟著詩人居士的人物故事,與參禪體驗,希望能讓對禪已經有所認識,又或者感覺自己似懂非懂,甚至還不認識佛法的朋友們,都可以一同用比較輕鬆的方式,來深入佛法世界。透過一位位詩人豐富的人生歷練,盼能讓讀者點燃心燈,學習居士如何面對生命抉擇時的智慧,進而也能夠受到啟發,而更認識自己的自在本性,體悟人生。

或許有人會說自己沒有慧根,沒有宗教信仰,會不會無法明白?本書縱貫禪史的歷史脈絡傳承,從祖師禪詩開始介紹,藉由釋迦牟尼佛〈付法偈〉的開示,開始了以詩傳法的傳統,於是詩偈成為接引文人雅士的最好方法。唐代之後一花開五葉,大部分的人對於分燈禪的差別並不清楚,因此透過介紹五家七宗不同的語言機境,企盼讓每個人尋找容易進入的方法,享受相應的作品。詩與禪都是高度智慧的結晶,更是最容易親近進入的法門。

略過六朝至初唐的詩僧,本書直接從盛唐時期山水田園詩人孟浩然開始,〈題大禹寺義公禪房〉是居士因科考失利,漫遊大禹寺而留下的作品,詩中描述結識了心如蓮花的高僧義公,並以自然山水襯托其光風霽月,讚美習禪的成果。當人生中遇到逆境,不妨效法孟浩然走進禪詩與自然山林,生命中自然會找到新的出路。維摩居士王維,號稱詩佛,他的〈登辨覺寺〉除了描寫寺院勝景,更讓讀者認識修行十個階段,了解詩人如何修禪以領悟禪法的歷程。學習是漸進的,修行路上除了頓悟,也需要生活中不斷地成長與累積,才能讓心思愈來愈澄澈清明。青蓮居士李白,是才情只應天上有的謫仙人,而在晚年遭流放夜郎後,特別到廬山尋訪東晉慧遠所建的東林寺,並以〈廬山東林寺夜懷〉詩,分享禪坐如何讓身心靈進入一種不可思議的境地。

開創點鐵成金的山谷居士黃庭堅以詩文書畫聞名,是宋代居士禪的代表人物,透過吟詩、書畫、焚香、品茶、賞花與嘗食等日常生活,融入靜觀禪坐的體悟,與蘇軾一同開展出遊戲三昧,打造文字禪的新高度,使得宋代士大夫競相追隨,從而形成一股詩、畫、禪合流的文化風尚,而這也正是現今時代的潮流。黃山谷在困境時,透過〈寄黃龍清老〉表達自己對禪道的體會,詩中化用禪宗公案故事,以詩歌濃縮禪史,以「騎驢覓驢」、「非馬喻馬」表明禪宗修行乃要求自修自證、自悟佛道,悟道不能向外覓求。說明悟道如人飲水,在於每個人心中,不能向外求,而需以超然物外之心才能悟道。

在現今紛擾的塵世間,感謝有如此美好的緣分,能夠一同與師長、詩友們一起走進禪詩,並靜下心來,期待透過深入淺出的方式,帶領你我能夠從每一位禪門居士身上學到人生智慧,期盼禪詩能夠洗滌你我的心靈,因為親近禪,讓我們彼此都能找到清涼心,因而開啟菩提智。(吳靜宜)

目次

自序一 拈花微笑讀禪詩――蕭麗華
自序二 禪詩禪史話人生――吳靜宜

壹 祖師禪詩
釋迦牟尼佛〈付法偈〉
傅翕〈空手把鋤頭〉
菩提達摩〈一花開五葉〉
僧璨〈信心銘〉(節選)
弘忍〈有情來下種〉
惠能〈示法偈〉

貳 分燈禪詩
〔牛頭宗〕牛頭法融〈心銘〉(節選)
〔洪州宗〕南嶽懷讓〈心地含諸種〉
〔溈仰宗〕仰山慧寂〈付法偈〉
〔溈仰宗〕香嚴智閑〈悟道偈〉
〔法眼宗〕永明延壽〈永明妙旨〉
〔法眼宗〕長慶慧稜〈萬象叢中獨露身〉
〔曹洞宗〕洞山良价〈君臣五位偈〉
〔曹洞宗〕曹山本寂〈焰裡寒冰結〉
〔雲門宗〕德山緣密〈委曲商量〉
〔雲門宗〕天衣義懷〈開悟偈〉
〔臨濟宗〕臨濟義玄〈臨終偈〉
〔臨濟宗〕汾陽善昭〈示眾偈〉
〔黃龍派〕黃龍慧南〈趙州吃茶〉
〔楊岐派〕虛堂智愚〈一重山了一重雲〉

參 居士禪詩
孟浩然〈題大禹寺義公禪房〉
王維〈登辨覺寺〉
李白〈廬山東林寺夜懷〉
杜甫〈望牛頭寺〉
白居易〈寄韜光禪師〉
柳宗元〈禪堂〉
李商隱〈北青蘿〉
龐蘊〈無念清涼寺〉
司馬光〈為景仁解禪〉
蘇軾〈贈東林總長老〉
黃庭堅〈寄黃龍清老〉
秦觀〈圓通院白衣閣〉
王洋〈寄題鄧成之粟庵〉
陸游〈仰首座求鈍庵詩〉
耶律楚材〈西域和王君玉詩〉
劉基〈立春夜聞蛙鳴作〉
王守仁〈題灌山小隱〉
袁宏道〈戲題飛來峰〉
湯顯祖〈高座陪達公〉
張問陶〈禪悅〉

附錄 禪宗法脈傳承表

書摘/試閱

書摘1 
菩提達摩〈一花開五葉〉
(印度.?-五三六)

吾本來此土,
傳教救迷情。
一花開五葉,
結果自然成。

禪宗是我國眾多佛教宗派中的一支,也是最有生命力的一支。直至今日,禪宗仍是中國佛教的主要流派。這首詩偈是達摩東渡後,預示禪宗法派將開出五宗,枝繁葉茂開花結果。禪宗發展到六祖惠能以後逐漸與中國傳統文化合而為一,禪宗思想因而在歷史上產生廣泛深遠的影響。

禪門初祖,一花開五葉

唐末五代特定的政治歷史與社會環境下,禪宗借助《楞伽經》、《金剛經》、《維摩經》及《大乘起信論》等佛教經典的傳播,結合中國固有的老莊思想與生活態度,提倡心性「本覺」的自力,對應「他力」信仰。從自性中開發,超佛越祖,禪宗風格百花競放,進入一花開五葉的全盛時代。

禪宗史上把初祖達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惠能的時代統稱為祖師禪時期;惠能以下的五家七宗,稱為分燈禪時期。初祖達摩其實是西天二十八祖,他是南天竺國香至大王的第三子,從西天般若多羅禪師得法。

有一天,般若多羅禪師告訴達摩說:「你已經得到我的法脈了,也不必到很遠的地方傳法,等我滅度後六十七年,可去震旦東土大施法藥。」達摩問說:「我去那個國家行化,那裡有菩薩嗎?」般若多羅禪師說:「那個國家,得道的人多如稻麻竹葦。」於是般若多羅禪師送達摩一首詩讖:「路行跨水復逢羊,獨自恓恓暗渡江。日下可怜雙象馬,兩株嫩桂久昌昌。」詩的意思說,達摩會跨水渡海到東土,從廣州羊城上岸到洛陽,獨自一人往北方去,那裡有誌公和傅大士兩匹龍象、龍馬,「兩株」合字為林、「嫩桂」意思為少、「久」諧音九,暗指達摩將會到少林寺去面壁九年,其後大行禪法。

後來達摩祖師果真泛海東來,南朝梁武帝普通八年(五二七)九月二十一日到廣州上岸,梁武帝親駕車輦來迎接他,升殿供養。此時發生一件有名的公案,梁武帝問達摩:「什麼是聖諦第一義?」達摩答:「廓然無聖。」梁武帝再問:「現在與我對話的人又是誰?」達摩答:「我不認識!」

達摩祖師重視的是實相般若,淨智妙圓,沒有什麼聖不聖的,也不是造寺、鈔經一類的人天小果,不是世間福報功德。梁武帝因此不能契合。當年十月十九日,達摩祖師從梁國渡江到北魏,最後到嵩山少林寺面壁。

當時誌公和尚負責監修高座寺,趕來拜見達摩,問梁武帝說:「我聽說西天高僧到來,現在何處?」梁武帝說:「昨日已送他過江去北魏了。」誌公說:「陛下見到等於不見,遇到等於不遇。」梁武帝驚疑地問:「他是何等人?」誌公說:「此人是傳佛心印的觀音大士。」梁武帝悔恨莫及,派大臣趙光文去追,已經追不回來了。

禪詩賞析

達摩祖師到了洛陽嵩山少林寺岩穴中打坐,有一僧名神光來求法,他每次問祖師,祖師都不說話。太和年間,有一天大雪紛飛,神光在岩穴外站了一整個晚上,雪高及腰。第二天天明,達摩祖師終於開口說:「你在雪中站了一整晚,想要求些什麼?」神光說:「希望和尚開甘露門,廣度群生。」祖師說:「諸佛無上菩提需久遠劫的修行,你的心意尚小,無法求得大法。」神光於是自斷左臂,感動了達摩祖師,祖師幫他改名為「慧可」,傳他法脈。慧可得到了祖師賜給的重要法門,這又是一個有名的公案,慧可請法說:「請您替我安心。」師曰:「把心拿來,我替你安。」慧可進一步說:「我找不到心這個東西。」師曰:「我已經替你把心安好了!」

可見禪宗重要法門就是「安心」二字,心安人生就平安,這也是《般若心經》的總精華。這個心不是肉團心,是靈識心,不生不滅、不增不減。達摩祖師交代慧可說:「我法以心傳心,不立文字。」

慧可開悟後頂禮祖師,親事九年,晝夜不離左右。達摩說:「如來以淨法眼並袈裟付囑大迦葉,輾轉傳到我,我現在要交付給你。」於是說了這首〈一花開五葉〉的付法偈。

這首偈暗示禪宗將在中土大興法脈,燈燈相傳。「一花」是由初祖達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到六祖惠能,一脈相傳的祖師禪血脈;「五葉」是禪宗的「五家七宗」,主要出於石頭、洪州二宗。溈仰、臨濟二宗出於洪州道一門下,曹洞、雲門、法眼皆出於石頭希遷門下,總和成為溈仰、臨濟、曹洞、雲門、法眼五宗,加上臨濟宗分出的黃龍、楊岐二派,統稱之為「五家七宗」。禪宗於是結合了誌公和傅大士兩匹象、馬的禪法,在中土化導群品,不思善不思惡,不拋迷而就悟,以心傳心引導娑婆世界眾生到今日。(蕭麗華)


書摘2 
蘇軾〈贈東林總長老〉
(北宋.一○三七─一一○一)

溪聲盡是廣長舌,
山色無非清淨身。
夜來八萬四千偈,
他日如何舉似人。

蘇軾在詩、文、詞三方面都有極高造詣,堪稱宋代文學第一人,不但能展現氣吞山河的豪放氣勢,深情時又令人低迴落淚;也隨他快意笑看世事,一簑湮雨任平生。除了文學成就以外,蘇軾也是書法家、藝術家、音樂家,以及卓越的工程師,更是人人皆知的美食家。他與父親蘇洵、弟弟蘇轍並稱「三蘇」,三人皆位列唐宋古文八大家。

以禪喻詩開風氣者

蘇軾,字子瞻,又字和仲,自號東坡居士,人稱蘇仙。他二十一歲便已通過殿試成為進士,被視為政壇的明日之星。當時主考官歐陽修便說:「吾當避此人出一頭地。」又對自己的兒子說:「三十年後不會再有人提起我的名字,但大家都會知道蘇軾。」歐陽修對他的欣賞程度,顯而易見。

蘇軾的故鄉眉州眉山(今四川省眉山市),佛教非常興盛,樂山大佛、峨嵋山是著名的佛教聖地,父親蘇洵遊廬山時,曾和居訥、景福二僧交遊,被列為居訥的法嗣,母親和繼室王弗、妾朝雲也都是虔誠的佛教徒,足見蘇軾的佛緣深厚,蘇軾曾多次在詩文中提到自己是五戒禪師的轉世,當他五十八歲被貶至惠州時,途中因仰慕六祖惠能禪師,專程到韶州朝拜,一時感悟自己身世,淚如雨下,作〈南華寺〉詩:「我本修行人,三世積精煉。中間一念失,受此百年譴。摳衣禮真相,感動淚雨霰。借師錫瑞泉,洗我綺語硯。」

蘇軾出仕之後,人生大部分時光都在貶謫中度過,從黃州(今湖北省黃岡市)、惠州(今廣東省惠州市)到儋州(今海南省儋州市),地點愈來愈遠,環境愈來愈險惡,但他所到之處,依然關心百姓的生活,到了儋州也不忘教化百姓,足見他心心念念的是國家富強、百姓安居樂業,所以他調侃自己:「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在這三個貶謫之地,才是蘇軾最接近百姓的地方,最了解百姓的痛苦所在,而他也運用了自己的智慧解決百姓的困難,或是捐獻財物、或是提供良方,幫助了無數的地方人民。蘇軾一生宦海浮沉,坎坷曲折的人生經歷,對佛法體悟最深的就是般若空觀,也正是憑藉觀一切皆空的生存智慧,才能夠在風波險惡的仕途上超越現實的苦難,獲得精神的自由解脫與曠達。

從以禪喻詩的角度,蘇軾是北宋詩壇第一個開風氣者,宋代以禪喻詩、以禪論詩由他開始,而後有黃庭堅、惠洪、陳師道、韓駒、呂本中、范溫、劉克莊、葉夢得、嚴羽等人,宋人以禪喻詩更承此而下,蔚為風潮。

「烏台詩獄」後,蘇軾死裡逃生,被貶為黃州團練副史安置,因為不能支領薪水,生活困苦,於是帶領家人在黃州城東門外的一塊坡地上開墾,遂自號「東坡居士」。閒暇時常遊覽佛寺、拜訪高僧請教佛理。他初到黃州,便住在定惠院,也常到附近安國寺焚香默坐,物我相忘,身心皆空。又與安國寺方丈繼連和尚交往談禪,將自己的精神世界寄託於佛法禪意、青山綠水之中,成就了東坡式的「自在灑脫、空靈超然」。

此時蘇轍受哥哥蘇軾的連累,貶謫筠州南部高安(今江西省宜春市高安市),蘇氏兄弟有一組唱和的詩,蘇軾為這一組詩親撰序言道:「子由在筠作〈東軒記〉,或戲之為東軒長老。其婿曹煥往筠,余作一絕句送曹以戲子由。曹過廬山,出以示圓通慎長老。慎欣然亦作一絕,送客出門,歸入室,趺坐化去。子由聞之,乃作二絕,一以答予,一以答慎。明年余過圓通,始得其詩。」兄弟之間的唱和本是尋常之事,但兩人之間竟然有一位禪宗僧人加入,而這位慎長老和了一首詩之後,便示寂了,這對於兄弟二人的震撼不小,也為蘇軾前往廬山訪禪種下機緣。

後來蘇軾離開黃州,前往筠州訪弟,當時年約四十七歲。途中夜宿廬山北麓的圓通寺。其後蘇軾從南麓登上廬山,來到「僧中龍」常總禪師的東林寺。據《五燈會元》記載,蘇轍寫了一首詩,被禪門認為是蘇轍悟道的因緣,其中有幾句「中年聞道覺前非,邂逅相逢老順師。搐鼻徑參真面目,掉頭不受別鉗錘」,蘇轍說自己是在順長老的啟發下,參悟了真面目,成為順長老的法嗣。蘇軾得知弟弟已經開悟了,所以在他登廬山途中,心心念念的都是「廬山真面目」,一心想要參透它。

東林寺常總禪師是禪宗臨濟宗黃龍派的禪師,他的老師是開創黃龍派的慧南禪師。常總禪師的同門上藍順,正是蘇轍的禪門老師,另一個同門晦堂祖心是黃庭堅的老師,從這裡可以看出蘇門文人與臨濟宗黃龍派的緊密聯繫。

禪詩賞析

蘇軾見到常總禪師後,據《五燈會元》與《嘉泰普燈錄》記載:「宿東林日,與照覺常總禪師論無情話,有省,黎明獻偈曰:『溪聲便是廣長舌,山色豈非清淨身。夜來八萬四千偈,他日如何舉似人。』」本詩是蘇軾與常總禪師談論「無情話公案」而有省悟,詩人說:「潺潺溪水聲,便如同佛陀的廣長舌,徹夜不停地宣講佛法;而寂靜的山巒,不正是佛陀的清淨法身嗎?夜裡傳來的溪水聲,彷彿宣講著千千萬萬首禪偈;如此美好的體驗,今後要如何才能與他人分享呢?」

「溪聲」、「山色」自是「無情」,「廣長舌」與「清淨身」彷彿是佛陀講經說法的清淨法身。蘇軾說自己聽到了「無情說法」,一夜間,八萬四千偈向他湧來,體悟到如此美妙的境界,內心充滿法喜,但他不想自己獨享,希望能夠將此體悟與人分享。

蘇軾將佛理禪意與「溪水」、「山色」融為一體,至此,蘇軾已體悟到世俗的「溪聲、山色」,原來全都是佛陀清淨法音和法身的體現,懂得觀照世俗一切色相,便是佛法。禪在生活中,隨處可聞、隨時可修。除了從禪中悟得自在心,蘇軾作品也自然流露出菩薩精神,在他有所體悟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如何能透過詩作來啟發他人,這種「自利利他」的胸懷正是大乘佛法的精神。詩人走進廬山,識得廬山真面目後,再度走入塵世中,由此可見詩人以天下蒼生為念的偉大情操。

蘇軾以超然達觀的態度來對待現實人生,雖身處逆境,仍然熱愛生活,賦予人生正面積極的意義。也正是這種不念舊惡的豁達人生觀,泰然自若的生活態度,清淨的禪心,讓他平安度過人生的風雨,達到「也無風雨也無晴」的灑脫心境。這一位曠世奇才所留下的不只是精彩的文學作品,還有修行風範。他進退自如,寵辱不驚,進可無我奉獻於大眾,退可韜光自養,難怪二○○○年歐洲大報法國《世界報》將蘇軾評為「全世界的千年英雄」,也是中國最傑出的歷史人物之一。(黃秀珠)


書摘3 
湯顯祖〈高座陪達公〉
(明.一五五○─一六一六)

一切雨花地,重遊支道林。
雲霞法塵影,山水妙明心。
境以莊嚴寂,春當隨喜深。
金輪忽飛指,江上月華臨。

佛教發展到晚明,呈現天台、華嚴、禪宗、律宗、淨土等諸宗融和的盛事,此外自宋代開始文士普遍都接觸儒、釋、道,並開始交融,到了晚明由雲棲袾宏、紫柏真可、憨山德清、藕益智旭四位高僧的帶領,呈現「似儒非儒、似禪非禪」、「士夫無不談禪,僧亦無不與士夫結納」,諸宗調和、禪淨合流、三教融和與居士佛教的新局面。此外,思想界的陽明心學與禪宗結合,融合成所謂的狂禪思潮。

夢了為覺,情了為佛

湯顯祖被譽為「東方的莎士比亞」,享譽國際。他最出名的作品為《牡丹亭》,又稱《還魂記》,內容描寫太守閨女杜麗娘與書生柳夢梅生死愛戀的故事,情節虛實交錯,曲折離奇,表現明代女子想要衝破禮教與對自由的渴望,道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身,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掀起舞台戲劇的新風潮。

湯顯祖,字義仍,號海若,晚號繭翁、清遠道人,臨川人(今江西省撫州市臨川區),為晚明文壇界的泰斗。自幼受祖母熏陶學習佛道,十三歲時,父親延請泰州學派羅汝芳到臨川講學,隨羅老師到處學習。恩師提出仁的學說,讓湯顯祖當官時產生「生生之仁」的貴生思想。泰州學派的心學、狂禪等思想,對湯顯祖的人生觀與文學思想都產生很大的影響,更讓他一生以真心、直心,言人所不敢、不能之言。並認為「直心是道場。道人成道,全是一片心耳」,而以「直心」進行創作,追求「神情合至」的最高境界。

萬曆四年(一五七六),湯顯祖到南京國子監遊學,常至報恩寺閱讀佛典,萬曆七年(一五七九)曾在南京清涼寺講經說法,並與晚明四大名僧皆有交流。憨山德清曾寫信給湯顯祖說「長干一別,眨眼十年。舍利身光,居然在目」,可知兩人曾一起切磋佛法。另外,湯顯祖幫雲棲袾宏蓮池大師所著《戒殺文》作序,以為「無始以來,遞代相食取報」,從佛教因果報應思想的角度思考,贊同袾宏所提倡的不殺生。並在〈與無去上人〉中提出四香戒:不亂財、不淫色、不誑訟、不嫉害,即為手香、體香、口香、心香。此外,湯顯祖還幫《五燈會元》作序,以為禪宗一花五葉,化為臨濟宗、曹洞宗、雲門宗、法眼宗、溈仰宗五個宗派,乃「惟用一翻字法門,掃除文障,直指心地法門」,運用各種方法,如棒喝、文字禪等,目的都是利用文字,又不死於文字之下,進入禪定,又不被禪定束縛,如此才能真正達到禪悟。

湯顯祖出生書香門第,萬曆十一年(一五八三)高中進士,於南京任太常寺博士,此為閒官,湯顯祖於是趁機深研詩文詞曲與佛書,並提倡用文字禪以嚴戒律。湯顯祖為官清廉,個性潔身自好,勇於為揭發積弊,並想效法王安石的變法,勇敢指出明神宗錯用張居正等人,彈劾貪贓枉法的官員,不料因此觸怒明神宗,而遭貶至國界之南充滿瘴癘之地的小縣城徐聞縣當官。自此湯顯祖效法當年被貶到海南島的蘇東坡,決心做個好官,盡力興辦教育,開啟民智,並且得到百姓的肯定。萬曆二十六年(一五九八),湯顯祖因灰心政府課重稅,眼見朝政腐敗卻無力改變,憤而棄官歸隱,回到故鄉臨川建了玉茗堂,從此專心創作戲劇,追求「有情之天下」更高的人生境界。

湯顯祖在戲劇作品中闡述禪宗思維方式,如《南柯記》「禪請」談洞穴中有八萬四千戶螻蟻,總在燃燈念佛時,出來聆聽,「無影樹下,弄月嘲風;沒縫塔中,安身立命」,闡述「有無相遺,水月相忘」的佛教思維,而「求眾生身不可得,求天身不可得,便是求佛身也不可得,一切皆空了」,「人間君臣眷屬,螻蟻何殊?一切苦樂興衰,南柯無二」。湯顯祖借最卑微的螻蟻,為一切有情說法,道出芸芸眾生於天地間都似蜉蝣一瞬,榮辱興衰皆為南柯一夢。最後頓悟佛法所云:「夢了為覺,情了為佛。」

萬曆十八年(一五九○),湯顯祖因為紫柏真可大師的開示而領悟,萬曆二十六年(一五九八)底,湯顯祖與紫柏真可第五次重逢,兩人相處一段時間,並書信往來,啟發湯顯祖對於人生若夢的醒悟。那一年湯顯祖辭官回到家鄉,加上愛子早殤,讓他對於生死大事非常感慨。紫柏真可開示「年來世緣,逆多順少。此造物不忍精奇之物,沉霾欲海,暗相接引」,讓湯顯祖非常感動,而以〈江中見月懷達公〉一詩回應「初知供葉隨心喜,得似拈花一笑看」、「無情無盡恰情多,情到無多得盡麼?解到多情情盡處,月中無樹影無波」。達公就是紫柏真可大師,江月本無情,因此無影也無波。表面看似無情,但反而也代表情感的永存。無窮盡的江月流光正如同無盡的相思。

禪詩賞析

湯顯祖於本詩懷想在南京雨花台區高座寺,聆聽紫柏真可分享佛法大意的情景,「一切雨花地,重遊支道林。雲霞法塵影,山水妙明心」。高座寺建於西晉初年,又稱甘露寺。湯顯祖以為紫柏真可的修為與晉高僧支道林相比,兩人旗鼓相當。支道林是晉代名僧,常與當代名士談論《莊子.逍遙篇》,甚至為〈逍遙篇〉作註,令群儒歎服,以中國哲學為橋樑,先與老莊思想接軌,再提出「即色是空」,說出佛法的本義,調和了中、印思想的差異。在三教融和風氣大盛的明代,確實令人聯想到佛教始入漢地,借道家玄虛思想以釋佛法的開放作風,以及當代名僧的努力。一個是佛教初傳的時代,一個是佛教復興的時代,不僅同樣展現佛教的開展性、包容性,也為後人指引出嶄新道路。

「境以莊嚴寂,春當隨喜深。金輪忽飛指,江上月華臨」,除了對禪法境界的嚮往與對紫柏真可的敬仰,藉著描述高座寺澄淨空明的環境,紫柏真可的佛法開示因莊嚴而寂靜,讓人感到如沐春風,深得禪悅,不知不覺坐到月華初上,渾然無覺時間的流逝。聽經時,因與佛法相契所感受到的充實與豁然開朗,是種美妙難喻的法喜,在喜悅之上,湯顯祖更因為心境的安定,而深入禪味,令讀此詩宛若在現場一同聽經,忘卻天地時空。

紫柏真可大師為湯顯祖取法名從寸虛,並希望湯顯祖要勘破世情,進而提昇到廣虛,最終到達覺虛。然而,湯顯祖忍不住以自己崇拜對禪法有極深體會的樂天居士和東坡居士為例,說明自己最想要學習的對象就是白居易與蘇軾,即使看破人情冷暖,仍為情所困,表達自己一生對情的執著。佛法並未要人斷情捨義,修行需要悲智雙運,湯顯祖筆下的動人戲曲,也是出於對世人的無盡慈憫,才能造就。(吳靜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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