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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的意義:威廉.詹姆斯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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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的意義:威廉.詹姆斯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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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20世紀心理學巨擘威廉.詹姆斯經典著作,關於真理相關演講、評論或論述的合輯。
.詹姆斯的真理哲學是多角度的關照,其對真理意義的剖析,及對真理誤解的駁斥,是透過不同視野剔透出真理的多元論意義。
.經由詹姆斯對真理意義的清理與論述,重新理解「實在」與「真理」的困擾議題如何梳理。

追求真理,追求人生的意義
宗教信仰能成為真理嗎?真理如何被實現呢?與真理等價的又是什麼?
「我認為我們的宗教信仰之能成為真理,是涵括在其讓我們『覺得好』而不是在其他因素上。」百年前,20世紀心理學巨擘威廉‧詹姆斯如是說,引來許多爭議,百年後的今天,探討「真理」的聲音卻似乎相當稀微薄弱。
雖然詹姆斯自小就對哲學很有興趣,但他在年過半百後才將學術興趣轉向哲學,於1907年出版《實用主義》(Pragmatism),一時洛陽紙貴,被公認為是美國當時最有名的哲學家。pragmatism這個詞借用自美國符號學大師、實用主義哲學家皮爾斯(Charles Sanders Peirce, 1839-1914),但是皮爾斯只是提出一個避免模稜兩可、不夠精確的哲學方法,詹姆斯卻繼續推演成為一個關於真理的理論。詹姆斯否認在一個不斷變化的世界中有絕對的真理,真理是暫時性的,而非依絕對的標準存在。詹姆斯將對真理的分析,應用到對道德原則的討論,他認為絕對的道德標準必須讓位給將人類的情況與經驗考慮進去的價值觀。
繼《實用主義》之後,威廉‧詹姆斯將自己所有直接討論真理問題的文章匯集成此書,命名「真理的意義」(The Meaning of Truth),內容談及認知的功能、「真理」一詞的意義、人文主義的本質、人文主義與真理、實用主義者對真理的解釋及其誤解者、認識者與被認識者的關係、絕對者與精力充沛的生活、抽象主義與「相對主義」,以及與其他學者關於真理的對話。他相信對「真理」明確的定論將在知識論的歷史上形成一個轉捩點,之後在一般哲學史中也必是如此!

作者簡介

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 1842-1910)
1842年1月11日出生於紐約,是科學心理學的奠基者,同時也是美國最傑出和最具影響力的哲學家之一,有「美國心理學之父」之稱。
其父親是神學家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1811-1882),弟弟是著名小說家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1843-1916;與父親同名)。威廉.詹姆斯自小就對哲學很有興趣,父親安排他在美國與歐洲接受家庭教師及私立學校的教育,學習藝術與醫學;一開始在巴黎學習藝術,但最後選擇醫學。
1872年獲得醫學學位後,隔年即受聘到哈佛大學教授生理學。1876年,他開始教心理學,同年創設美國第一個心理學實驗室。1890年詹姆斯出版了一本兩冊的作品《心理學原理》(The Principles of Psychology),幾乎概括整個十九世紀的心理學,被翻譯為法文、德文、義大利文以及俄文,是心理學界最重要的指定文本。1902年出版宗教心理學經典《宗教經驗之種種》(The Variety of Religious Experience)。
1897年,詹姆斯將學術興趣轉向哲學,於1907年出版《實用主義》(Pragmatism),將pragmatism推演成為一個關於真理的理論,《真理的意義》(The Meaning of Truth)即為他討論真理問題的文章匯集;1909年出版《一個多元的世界》(A Pluralistic Universe)。詹姆斯晚年時備受稱譽,被公認為美國當時最有名的哲學家,於1910年8月26日逝世。

【導讀】
〈導讀〉
開啟真理的對話:從形構多元實踐的生活脈絡作為起點
╱林耀盛(國立東華大學臨床與諮商心理學系副教授)

「重新發現」詹姆斯的蹤跡

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1842-1910)已經成為一種當代學術文化和社會政治還在持續發酵的、運動的在「中途中」(in between)的重要「現象」。他不僅是美國心理學與哲學歷史上的里程碑人物,更是當代文化與智識遺產的重要傳承者。在二十一世紀二〇〇五年歲末,重讀早已列入經典之林,原書出版於一九〇九年的《真理的意義》(The Meaning of Truth)一書,究竟意味著什麼樣的時代召喚?《真理的意義》是詹姆斯關於真理相關演講、評論或論述的合輯,從一九〇九年到二〇〇五年,重新踏勘這百餘年的歷史旅途,無非更清晰說明了詹姆斯的作品需要細膩咀嚼,而非平板地將他定位成實用主義者而已。
基本上,詹姆斯的哲學態度是,養成「總是不斷尋求另種可能」的習慣,換言之,在本書中,作者強調「經驗是一種歷程,沒有任何一種觀點,可以宣稱是真理的最後篇章。」因此,真理是一種「脆弱的平衡」,當一種真理被建立時,正顯示其不足之處,而隨時會被後來的推點所補充或推翻。所以,論者曾以「獨眼巨人」和「十二隻眼睛的蟾蜍」之對比,來譬喻詹姆斯的哲學觀點。希臘神話裡,獨眼巨人屬於泰坦神族,他只有一隻眼睛,而這隻眼睛能放出致命的烈焰光芒。獨眼巨人靠著銳利無比的眼睛和無窮的體力,幫助宙斯贏得最後的勝利。但獨眼巨人的視野,只有一隻眼睛,其實也有侷限和盲點,如同單元主義哲學認識論,而十二隻眼睛的蟾蜍,每隻眼睛同樣有其視角與盲點。也各有其所觀察到的獨到論點,但每個論點之間是互為補充,而不是完全取代,所以,詹姆斯的真理哲學是多角度的關照,是一種永無止盡的描述與分析。無疑地,詹姆斯對真理意義的剖析及對真理誤解的駁斥,正是透過不同視野剔透出真理的多元論意義。
詹姆斯的基本哲學觀,他命名為「基進實徵論」(radical empiricism,本書翻譯為基進實徵論)。所謂基進,意味著在他的哲學觀點裡,經驗具有基本的、進展的、軸心的屬性地位,而透過人類經驗的歷程性。掀啟了開放性與多元觀的哲學論點,所謂實徵,乃基於經驗是一種「主觀的」、「程序中」的合法證據,而沒有一種絕對客觀存在的宣稱。換言之,他認為他的實徵論是基進的步數,他拒絕爭辯無法以經驗界說的事物,但他並不會排除只能以「部分」經驗呈顯的事物。他承認無法經驗的或難以被經驗的事物存在,但這樣的狀態事物,並非哲學論述的素材。由此,他認為單元論的世界觀點,是一種假設,像是智性上和道德上的假期,是人類以認知簡化和平板單調的方式來認識世界。但多元論者,即使冒著威脅到形上學基礎的危險,仍然永恆地開放經驗的任何可能性,這是一趟無止盡的真理論說的路程。
用經驗的繁複動態性,抵抗單一選輯的單元論,這是詹姆斯對真理意義的認識論。以詹姆斯的真理立場來說,行走於單調性智識帝國主義的佈局,儘管呈顯出可預測性的秩序理路,但卻使人類付出認知上的代價,將自身擠壓於貧瘠的、蒼白的生活處境裡。相反地,多元論像是哥德式的繁複建築,沒有單一規則的宏偉圖像,顯示著人類生命中永恆存在著無法以理性方式逕予化約解釋的事件,災變、信仰、真實、幻見、犧牲、倖存、情緒、道德、出生、死亡與界限樣態,各種生命機遇的可能性,在經驗的開放世界裡,以未定懸疑的姿態冒露出來,甚至互為交織成一則則的傳說或迷思。因而,從詹姆斯作品的重新反覆閱讀之旅,也可說是對人類心智功能習慣性地以單一思維衡鑑生活事件的態度,進行一場場的嚴峻挑戰。

作為「兩種文化」的中介

詹姆斯對人類心智功能特性的看法,主要可以分成三點。其一,心智功能具有一種目的論,也就是說心智現象,可以藉由動機、意圖、目標,甚至先驗的原因予以解釋。其二,心智並非由像一張白紙開始,而是包含某些固有的結構屬性,在此立場上,他的觀點接近哲學家康德的先驗範疇。其三,心智功能不可忽略意識和潛意識動態互動的深沈關係,所以,詹姆斯多少也將精神分析的脈絡納入其思維體系。由此,理解詹姆斯對真理和心智功能的認識論,要避免掉入極簡主義與單向度論述的陷阱,更不能只側重他對「科學心理學」著述的篇章而已。
「科學心理學」可說是文化現代主義(cultural modernism)的副產品,現代主義的源起,通常是溯往於文化由中世紀黑暗大陸年代到啟蒙運動的時期。由於美國是科學心理學知識的主要生產中心,加上美國挾其學術政治經濟的強力後盾,以及衛星媒體∕資訊網路的跨國傳輸力量,因此很快取得知識主導權之優勢。然而,就過往長期以北美心理學為養料的台灣學界處境來說,向來對詹姆斯的引介,卻經常停留在將其稱之為「美國(科學)心理學之父」的樣版化面貌,忽略他對心理學多元論發展的卓越貢獻。
是故,就心理學的脈絡來看,詹姆斯持存的真理意義,可說是介入「兩種文化」(two cultures)的先驅者。心理學者金柏(Kimble)於一九八四提出心理學的「兩種文化」,試圖映照著斯諾(C. P. Snow)於一九五〇年代末期所提出的自然科學與人文科學的文化差異。金柏所鋪陳的心理學的兩種文化的對比如下:(1)科學的VS.人類價值。(2)決定論VS.未定論。(3)客觀論VS.直觀論。(4)實驗室VS.場地論。(5)通則取向VS.特則取向。(6)元素主義VS.整體主義。在如此的對比下,心理學的「通則普遍論實證科學模式」與「特則直觀論詮釋科學模式」,彷彿分別確立知識發展的雙元特性。由此兩種文化的境脈來看,心理學基本上是沿用兩種方法論的模式發展――「自然科學模式」和「詮釋―現象學模式」。
然而,這樣的二元對立思路,往往只是使心理學學者感到分裂危機,進而思考心理學如何在分離中尋求大一統,像有論者就以「實證論」(positivism)的定位觀點,指出心理學分裂狀態的統一基礎必須根基於此。但以實證普遍論為核心意識的統一心理學主張,往往稀釋了心理學本身的豐饒意涵。是故,科學哲學的工作,必須擺脫二元對立的思考邏輯,執意嵌陷於諸如「科學∕人文」、「西方∕東方」、「中心∕邊陲」的僵硬格局,恐怕只是窄化了人類經驗的豐富性。這樣的反思聲音,不是著眼於邊緣想像的恐慌反動,而是因為心理學從笛卡爾式的遺緒裡,繼承了心身二元的位置,心靈與身體的分離剝落,因而將人類孤懸於理性的刑台上,等待最後的救贖;這般狀態彷如被綑綁於高加索岩峰頂上的普羅米修斯,將文明火把傳給人類,因而遭受處罰,他在巨岩上任憑禿鷹啄刺,肉體上承受世間的苦難,心靈上卻仍等待潘朵拉盒子裡僅存的希望。重新閱讀詹姆斯的作品,可以發現其處處早已顯露著具開放多元論心理學與哲學的未來希望種子。
綜觀詹姆斯一生豐饒的遺產,使得我們得以重新省察「兩種文化」所造成的分離主義問題,也指向了一種兩造典範互為中介諮商的希望所在。詹姆斯的作品及生平,展演了開發創造與不斷經驗的歷程,值得過去曾經熟悉他的、尚未認識的或已經接 觸其作品的閱讀者,都可以藉由反覆閱讀思索詹姆斯,將其遺產在不同世代間傳承下去。如同詹姆斯所認為,真理總是在開放系統中「創建」著,不存在固定單一的實體,我們置身的文化與智識遺產也同樣在「創建」過程中,由此,我們對詹姆斯作品、生平與精神資產的探索瞭解,縱使已過了一世紀,其實也是仍在「創建」著,我們還尚未完全認識理解詹姆斯的圖像,要接近他的任何一隻眼睛所關照的視野,並進入真理作為一種人文主義的實踐網絡裡,閱讀本書是一個好的起點。
(全文未完)

目次

〈導讀〉開啟真理的對話◎林耀盛
〈前言〉◎威廉.詹姆斯

1認知的功能
2印度老虎
3人文主義與真理
4認養者與被認識者的關係
5人文主義的本質
6再論真理
7普拉特教授論真理
8實用主義者對真理的解釋及其誤解者
9真理這個詞的意義
10凱撒大帝的存在
11絕對真理與充滿活力的生活
12賀伯特教授論實用主義
13抽象主義與「相對主義」
14兩位英國批評者
15對話

書摘/試閱

【內文試閱】
前言
╱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

在我那本名為《實用主義》(Pragmatism)的書中,最核心的部分就是在說明被稱為「真理」的關係,可以在一個觀念(意見、信念、陳述或其他)與其客體之間獲得。我在該書中說:「真理是我們觀念的某些部分的屬性,它表示這些觀念與現實一致,如同謬誤表示與現實不一致。」實用主義學者與知識份子都接受這個定義,並視為理所當然。

當我們的觀念並未明確地複製它們的客體時,與其客體一致的意思是什麼?……實用主義提出它常問的問題。它說:『承認一個觀念或信念為真,究竟在任何人的實際生活中有什麼具體的差別?如果該信念是假的,有什麼樣的經驗會與信念為真的不一樣呢?真理如何被實現呢?簡而言之,在經驗詞彙上等價的真理是什麼?』當實用主義問這類問題的時候,它同時也看到了答案。真的觀念就是那些我們能夠吸收、確證、支持、查核的,而為誤的觀念則是相反。那就是我們擁有為真的觀念所帶來的實際差別;因此,那就是真理的意義,因為這正是真理被認識的全部內涵。
一個觀念的真理並非其內在靜止不動的屬性,真理降臨在觀念上,觀念成為真,被事件創造成真。其真實性(verity)事實上是一個事件、一個過程,就是其查核自身的過程,其證明(verification)的過程。其有效性(validity)就是其確認(validation)的過程。
廣義上對某一個現實合意(agree),只能表示被直接引導到該現實本身,或是進入該現實的周圍環境,或者與它保持靈活的接觸以操縱它,成某種比我們在不合意時更好的連結,思想上的更好或實際上的更好。……任何可以幫助我們在實際上或思想上處理現實的觀念,無論是處理現實本身或其所屬、不讓我們在挫折中阻礙進展。事實上可以讓我們的生活配合且適應現實的整體環境的觀念,都能充分達到要求。對該現實而言這些都是為真的。
扼要地說,那些為真的(the true)只是我們的思考方式的權宜之計,如同那些為對的(the right)只是我們行為方式的權宜之計。當然,這在幾乎任何方式上,終究及整體而言,都是權宜之計,因為有助益地符合所有可見的經驗。不必然同樣令人滿意地符合未來的所有經驗,如同我們所知道的,經驗有各種溢出方式,會讓我們更正目前的種種公式。

這裡對真理的解釋追隨著杜威(Dewey)先生與席勒(Schiller)先生類似的概念,引起許多非常熱烈的討論。很少批評家為之辯護,大部分都譴責它。這個題目在其簡單的外表下,看起來難以理解,而且我相信其明確的定論將在知識論的歷史上形成一個轉捩點,之後在一般哲學史中也必是如此。為了讓那些未來有必要研究這個主題的人更容易接觸我的思想,我將我所有直接討論真理問題的文章匯集成冊。我在一八八四年提出第一個論點,該文就作為本書的開始。其他的文章是根據出版順序來編排的,其中有兩三篇文章為第一次出現。
我最常遇到的控訴之一,是針對我認為我們的宗教信仰之能成為真理,是涵括在其讓我們「覺得好」而不是在其他因素上。對於這個控訴,我很遺憾我在《實用主義》一書中給了一些藉口,我用不夠謹慎的語言談論到某些哲學家相信絕對者的真理。我試著解釋為何我自己不相信絕對者,但是卻發現這會確保某些人的「道德節日」,且在其限度內為真(如果有道德節日是好的),我把這一點當成是帶來和平的橄欖枝送給我的敵人,但是他們對於這樣的示好習以為常,便將禮物踩在腳下,把送禮者轉過身來撕裂。我太依靠他們的好意――喔,為了太陽下稀少的基督徒慈善!喔,也為了尋常世俗智慧的稀少。我曾經認為這是一件透過觀察就可知的普通事情。是兩種在其他方面都一樣,但對於世界的認識互相競爭的觀點,其中一個否認人類的重要需求。而另一個卻滿足該需求,第二個觀點會被正常人喜歡,因為它使這個世界看起來比較理性。在這個情況下選擇第一個觀點會是一個自找苦吃的行動,是一個冷靜深刻的自我否定的行動,沒有任何正常人會因為這樣而有罪。透過將概念的意義進行實用主義的檢驗,我要說明絕對者的概念乃表示節日的提供者,宇宙恐懼的驅逐者,當一個人說「絕對者存在」,就宣告了其實際上的釋放,正如在我所表明的「對現身於宇宙之前的安全感的某些辯護」,有系統地拒絕培養安全感,是對個人的情緒生活傾向的暴力,但可能被尊為先知。
顯然,我對絕對主義者的批評。沒有看見他們心智的作工,因而我所有能做的就是抱歉,並將我的禮物收回。絕對者在任何方式上都不是真實的,而且藉由批判者的審判,也絕不是以我指派的方式!
我對於「上帝」、「自由」以及「設計」的看法都是雷同的,藉由實用主義的檢驗,這些每一個概念都可以化約為正向的、可以經驗的操作,我認為它們都代表同樣的東西,即在這個世界上「許諾」的出現。「有上帝還是沒有上帝?」表示「有許諾還是沒有許諾?」對於宇宙是否有某一個特質的問題,對我而言,即使我們暫時的答案是以主觀的立場出發,這種替換說法已經足夠客觀了。然而,基督徒與非基督徒的批判者對我的控訴都一樣,說我召喚人們說「上帝存在」,即使當祂並不存在時,因為在我的哲學中,這個說法的「真理」確實不真正地代表祂以任何外型存在,只是這樣說讓人覺得好。
大部分的實用主義者與非實用主義者的戰爭,是關於「真理」所指向的意義,而不是關於任何在真理情勢中的具體事實;因為兩者都相信既存的客體,也相信我們對這些對象的觀念。主要的差別是當實用主義者談論真理時,完全是在表達關於觀念的某些東西,即其可用性;而當非實用主義者談論真理時,他們大部分都是用來表達關於客體的某些東西。如果一個實用主義者同意某個觀念「確實」為真,他也會同意這個觀念所論及有關其客體的一切;而由於大部分的非實用主義者,在客體存在時都已經相信其觀念是有用的。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可以爭辯的空間,大家可能會問我為何在這麼多的言語爭辯中,我不熱切地把我的「價值」感顯示出來。
我了解這個問題,並且我會告訴你們我的答案,我對哲學的另一個學說有興趣,我把它命名為「基進實徵論」(radical empiricism),對我而言,建立實用主義的真理理論是讓基進實徵論盛行的第一步。基進實徵論包含一個預設,接著是一個對事實的陳述,最後是一個全面的結論。
這個預設是說在哲學家中可以進行辯論的唯一事物,就是可以由經驗加以定義的事物。〔具有無法經驗本質的事物可能隨意存在,但是它們無法成為哲學辯論的素材。〕
對事實的陳述是針對事物之間的關係,無論是否已有連結,都是不多不少與直接特殊經驗有關,甚於事物本身。
因此,全面的結論是經驗的各個部分,藉著身為經驗的各個部分所形成的關係,一個接著一個聚合在一起。簡而言之,被直接理解的世界不需要額外的超驗連結的支持,而是在其自身內就有連鎮的或連續的結構。
對當代人的心智而言,基進實徵論的最大障礙就是根深柢固的理性主義者的(rationalist)信念,他們認為當下既定的經驗全部都是分裂無連結的,而為了由這種分裂中形成一個完整世界,必須有一個更高的、進行整合的媒介。在流行的唯心主義中,這個媒介被描繪為絕對的全見證(all-witness),把「類別」像網子般拋擲到事物身上,將事物「聯繫」起來。其中最特別、獨一無二的類別大概就是真理關係,將現實的部配對連結,將其中一個當作認識者,另一個當作被理解者,但其自身在經驗上是無內容的,無法描述、無法辯明、也無法化約為比較低階的詞語,而只有用「真理」為名來指稱。
相反地。實用主義認為真理關係有明確的內容,而且其中的所有事物都是可以經驗的,其整體性質可以用明確的語彙來加以描述。為了成為真,概念所必需有的「可使用性」表示特別的作用,無論物理上的或知識上的、實際上的或可能性的,都可以在具體經驗中一個一個地設定清楚。
一旦這個實用主義的主張被接受,基進實徵論也跟著獲得勝利的一分,因為理性主義者所認為的客體與觀念的關係,都不是這種可以描述的關係,而是在所有可能暫時的經驗之外,在這樣的關係上,理性主義習慣於製造自己最終、最頑固的集會。
現在,我在本書中試圖面對的反實用主義者,可以輕易地被理性主義者當作抵抗的武器,不僅僅抵抗實用主義,也抵抗基進實徵論(因為如果真理關係是超驗的,其他的也會是如此),我強烈感覺到明確地面對並把他們清除出去,在策略上是很重要的。我們的批評家最堅持的一點是,雖然實用運作與真理同在,但並不建構真理。他們不斷地告訴我們,真理在數量上增加這些實用運作、先於它們、解釋它們,而不會被它們解釋。因此,對我們的敵人所建立的第一點,是在數量上增加或先於實用運作的某種東西,涉及某個觀念的真理。由於該客體是外加的,而且通常是居先的,大部分的理性主義者主張它,大膽地指控我們否認它。這讓旁觀者有個印象,既然我們無法合理地否認該客體的存在,我們對真理的解釋就失敗了,我們的批評者已經把我們趕出場外了。雖然在本書的許多地方,我試圖拒絕這種我們認為不存在的毀謗性指控,為了再強調一次,我在這裡還是要再說明,只要概念堅持客體是真的,當概念完全作用時,客體的存在是概念成功作用的唯一理由,這有數不清的例子;當一個不能作用的概念,是以該客體的存在與否以及那些會成為真理的客體存在來加以解釋時,將「真理」這個詞轉化為客體的存在就像是一種語言的濫用。
我發現這個濫用盛行於我最有成就的對手中。但是一旦建立了適當的語言習慣,讓「真理」這個詞代表某個觀念的屬性,不再讓它是某種神秘地與已知客體連結的東西,我相信通往討論基進實徵論的道路會公正且寬廣地開放。觀念的真理將會只表示其實際運作。或者藉由一般心理學法則,在其中設定了那些實際運作;它將不會代表觀念的客體,或任何在觀念內「跳躍」的任何東西,那些是無法由經驗來來描述的。
我再多說一點就會結束這篇前言。在杜威、席勒和我之間有一個區別,在預設客體的存在這一點,我對大眾的偏見做了讓步,而他們拒絕如此。當我自己了解了這些作者時,我們三人,都完全同意承認在真理關係中客體對於主體的超驗性(使它成為可以經驗的客體)。杜威特别堅持到令人厭煩的程度,他認為我們的認知狀態與過程的整體意義,依賴它們對於獨立存在或現實的介入方式。他對知識的解釋不僅僅是荒謬的,而且是無意義的,除非我們的觀念所解釋的獨立存在就在那裡,而且像觀念起作用地那樣進行轉化。但是,因為他和席勒拒絕在完全超越經驗的意義上討論客體與關係的「超驗性」,他們的批判者猛烈抨擊他們文章中的一些句子,以顯示他們在經驗的領域内否認在宣稱客體存在的概念之外,有該客體的存在。這些受過教育且態度誠懇的批評者,竟然不能掌握到其對手的觀點,真是不可思議。
這麼多人被誤導,可能是由於席勒、杜威以及我的論述世界是不同程度的全景展現,其中一個是明確陳述的點,另一個卻只遺留在暗示狀態,讀者因而認為那就是否認。席勒的論述世界是最小的,基本上是心理學的。他以真理陳述為開始,但最後被引導到真理陳述所堅持的獨立客觀事實,因為所有最具成功有效性的,即事實就在那裡的陳述,我的論述世界基本上比較是知識論的。我以兩個東西作為開始,就是客觀事實與陳述,並指出哪一個事實存在的陳述就會成功運作,並成為事實的替代品,其他的陳述則不能成功運作,我把前一種陳述稱為真。就我所了解的,杜威的全景是最為寬廣的,但我還是想對其複雜性提供我自己的解釋。不用說,他像我一樣堅持客體獨立於我們的判斷。如果我這樣說是錯的話,請他務必要更正我,我拒絕經由二手的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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