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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長的旅行:在路上與文學重新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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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長的旅行:在路上與文學重新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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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當旅行與閱讀交會,
親臨故事現場,感悟經典的哲與思

旅行,是走進世界,走進歷史,走進別人的故事。

從台灣飛往世界各地,過去那些閱讀過的文學作品,就像種子一樣在心中萌芽。
走遍世界各地,踏上文學大師的故鄉,回看那些年輕時閱讀的著作,一切,仿佛都有了答案。

漫步阿爾及利亞的街道,體會卡謬在《異鄉人》中寫道的孤獨感、異鄉感;站在金閣寺前,親眼見證三島由紀夫在《金閣寺》中所呈現的,顛覆日本美學的暴烈美學;透過《看不見的城市》探討旅行記憶中的真實與虛構;在異國情調與好奇的驅使下,前往西西里島後重新解讀《教父》,感受文本中的「情」;站在布拉格的舊城廣場上,頓悟米蘭‧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所深埋的鄉愁;踏上拉丁美洲,尋找《百年孤寂》中那個下雨下不停的馬康多。

旅行是文本的重現、延伸、解構與再造,親臨過書中故事的真實空間現場,才會發現原來所謂的「現場」其實就是一座心靈「劇場」。等到旅途歸來,再翻開同一本書、讀同一頁的文字,字裡行間彷彿是剛剛走過的明巷暗弄,看故事的你,從此成為書中的人。

 

作者簡介

林瑞昌│Domingo

旅行策展人與企業講師,走過80個國家。

喜歡盯著世界地圖發呆,手指頭在一個接一個熟悉或陌生的城市上移動著,旅行最美好的部分是期待。閱讀是往內心的方向去旅行。

現任∕吉光旅遊總經理

經歷
加利利旅行社副總經理
行者無疆旅行社共同創辦人
國際資深領隊
大學觀光休閒管理系所兼任助理教授
金質旅遊獎評審委員

近年來亦將20多年的職場經驗轉化萃取為企業教育課程,帶領團隊策劃、執行大型公司員工培訓「移地訓練」活動,個人專精領域:高端服務與銷售、人文講堂。


個人著作
聯合報「一刻鯨選」有聲書──《歐洲最美10大小鎮》
雅痞書店線上影音課程──《書與旅行》系列講座

傳統的耶路撒冷朝聖之旅有幾種不同走法,我所走過最艱難的一次經驗是黎巴嫩、敘利亞、約旦、以色列四國路線。

進入耶路撒冷後更是辛苦,你可能會遇到猶太教節日、伊斯蘭教節日、天主教節日、東正教節日、科普特教會節日,或者亞美尼亞教會節日。又或者突然之間,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又有新一波政治糾紛,新一波宗教衝突。你必須隨機應變,如果大馬士革門不能進去耶路撒冷舊城,你得當機立斷,馬上叫司機繞過半座城牆,改從雅法門去逼近埋葬耶穌的聖墓教堂。

守戒律的猶太人,在安息日要休息,不能作工,包括生火、點燈、按電氣開關都禁止。於是每間飯店至少都會有一台安息日電梯。想像一下,你的房間在21樓,剛剛在B2吃完晚餐,走進電梯時發現怎麼樓層按鈕全失效了,正要走出電梯門卻自己關上了。然後,B1-LG-1-2-3…,每一層樓,門緩緩打開,停止不動,再緩緩關上。

記得那一年,茉莉花革命之火,已經從北非突尼西亞蔓延到了中東地區,我們一路上默默祈禱,最後一站終於順利進入哭牆(西牆),也登上了聖殿山。藍色天空,萬里無雲。上帝的陽光,不言不語,一整片灑在金頂清真寺之上。

猶太人說,先祖亞伯拉罕(Abraham)獻祭以撒(Isaac)的摩利亞山就是這裡,此地也是所羅門王聖殿至聖所中放置約櫃的所在,約櫃裡有兩塊石版,那是耶和華交給摩西的十誡。穆斯林說,先知穆罕默德在世時所行的唯一神蹟,「夜行登霄」之處就在金頂清真寺之內。

聖殿山下方,第一世紀的羅馬帝國大道,今日已經被考古學家挖掘出來了,基督徒說,那肯定是耶穌帶領門徒曾經走過的街道。

在《耶路撒冷三千年》(Jerusalem: The Biography)這本書中,作者賽門.蒙提費歐里(Simon Sebag Montefiore)如此形容這一座城市:

世界若有十分美,九分在耶路撒冷;世界若有十分哀愁,九分也在耶路撒冷。耶路撒冷是一神的殿堂,兩個民族的首都,三個宗教的聖地,更是唯一擁有「天堂」與「人間」兩種存在的城市。

若要更深入了解以色列的宗教和文化,我也推薦可以讀西蒙‧夏瑪(Simon Schama)的《猶太人》(The Story of the Jews),他在書中探詢猶太民族悠長的歷史源頭,敘述羅馬帝國攻陷耶路撒冷後的大離散,也不時提出令人信服的高明見解,比如,討論歐洲希臘文明和猶太文明的根本差異時,他說:

古希臘人和古希伯來人就好像油和水,他們以各自的方式「令人敬畏」,兩者「令人敬佩」卻不能混合。希臘人追求的是自我實現,而猶太人則為自我征服而掙扎奮鬥。「要順從」在猶太教中是無尙的命令,而「坦誠面對你的本性」對希臘人是最重要的。

希臘哲學預先假定存在著可被發現的普世真理,猶太人則認為這種封閉文化中的智慧是私人寶藏。

根據宇宙和諧原則建立的希臘神廟,是為了把人吸引過來,而耶路撒冷聖殿則是禁止「外邦人」進入的。希臘的雕像和紀念碑,旨在當建造它們的城邦消失後仍能留存與此;而以色列人的《妥拉》(Torah)則意味著要比他們的建築物流傳更久遠。

如果你是在古典傳統薰陶下長大的,你就會認為歐洲是在打敗波斯人的入侵後才有了自己的歷史,希羅多德就是這樣描述的。如果你是作為一個猶太人長大的,你會希望波斯人獲勝,因為他們畢竟曾是耶路撒冷的重建者。以斯帖(Esther)曾經是波斯人的王后──他們能有多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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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讀書,也一直在旅行的路上。我始終覺得,旅行是文本的重現、延伸、解構與再造,親臨過書中故事的真實空間現場,才會發現原來所謂的「現場」其實就是一座心靈「劇場」。等到旅途歸來,再翻開同一本書、讀同一頁的文字,字裡行間彷彿是剛剛走過的明巷暗弄,看故事的你,從此成為書中的人。

我們最稀缺的是時間,最奢侈的也是時間。

世紀肺炎疫情的影響,有很長一段日子沒有辦法出國旅行,20多年來每年有3、4個月在世界各國遊走的我,因而增加了不少的「台灣時間」,更難能可貴的是我的台灣時間居然是連續性的,不會被中斷,知覺到這樣的時間狀態時,我有一種奢侈的喜悅。

可以陪媽媽過年,可以陪兩個女兒度過完整的暑假,名字被排入家中洗碗輪班表,規劃了書和旅行的系列講座,也答應了大學兼職教學的一門課。有一回,受邀到觀光系演講,細心的教授事前特地傳訊提醒我,這是一堂壯遊與文化體驗的課程:

「…他們要自己規劃行程,然後自己做深度的體驗跟壯遊的內容,包含當地的一些深度的學習。那您的部分,可以就一般旅遊的規劃應該注意的事情跟他們分享或者旅遊體驗就可以了。」

分享注意事項、旅遊體驗的議題很容易,不過既然提到了「壯遊」,我想試著帶領同學們進一步去思考的是,什麼是你旅行的內在驅動力?什麼是旅行?

年歲漸長,漂流居停,有了一些體會,一些感悟,於是我打開電腦寫了封信,送給這堂課的同學。現在,我也把這封信,分享給正在讀這本書的你。

寫給旅人的一封信:

旅行一開始是往地圖上目的地前進,為了印證出發前的想像和期待,結束在滿意、驚嘆、錯愕或者失落的終局。綠水青山,總是豐富人生的收藏。

旅行是玩樂。放縱無罪,享受有理。在旋轉木馬一樣的日常生活之中轉久了,有誰不需要停一下,犒賞自己,暫時逃離?離開,喘口氣,向外走兩步,於是人開始旅行。想要擺脫枯萎蒼白朝九晚六的自己,欲念是如此強烈,因此人們會選擇新奇,冀望陌生的世界某個國度可以撫慰焦乾的心靈,人們會追逐吃喝享樂,哪裡好玩我就哪裡去,拍照打卡,彷彿也是一種朝聖儀式的完成。

無關享樂的旅行也是有的,移動,單純只為了圓夢。詩人戴望舒的《雨巷》名句: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夢見伊瓜蘇瀑布夢見撒哈拉沙漠的人,再苦再遠再累都要去,實踐夢想的旅行,非常接近信仰,幾乎等於愛情。

還有一種旅行,無關享受也無關愛情,是自我流放。流這個字有被動的意思,隨波逐流,放則是一種完全的自覺,所謂旅者無懼,行者無疆。我在肯亞草原和南極大陸,感受過人在流放之中天地孤獨的況味。

人漸漸有了歲月,就不容易再一心追逐世間的風景。世界是一本讀不完的書,讀兩頁或讀二十頁,究竟又有什麼差別?此刻的我們,目的地是哪裡似乎不太重要了,更在乎的是一起旅行的人。

等到有一天,我們都老了,孩子都離開了,再去一次京都或巴黎,旅行是為了回憶年少的自己。

認真旅行的人,也一定是認真生活的人。每一段勇敢前進的人生,就是一趟不悔的壯遊。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詹宏志說,我們誕生之際時空已定,這個人生也就跟著「註定」,還有什麼方式能讓我們擴大實體世界與抽象世界的參與?在我看起來,也許只有「旅行」與「讀書」能讓我們擁有超過一個「人生」。

 

目次

一、潮濕的記憶──《異鄉人》
二、乾燥的美──《金閣寺》
三、新馬可波羅遊記──《看不見的城市》
四、無限長的旅行──《教父》
五、他來自波希米亞──《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六、走到世界的盡頭──《百年孤寂》

後記

書摘/試閱

每一個去京都看金閣寺的旅人,心中都有兩座金閣寺。

我和媽媽的第一次日本旅行,那時父親還在,我們相約一起去看金閣寺。父親對於京都街道的乾凈一路上讚賞不已,特別喜歡禪寺庭院枯山水的寂靜之美,我們聊著受日本教育長大的早逝的爺爺,聊著德川家康和杜鵑的故事,聊著日本清酒、抹茶和壽喜燒,跟著人群走進了庭園,遠遠地,先望見金色屋頂,但看不清楚屋頂上那隻鳳凰,繼續沿著湖畔小徑而行,走向湖面的藍色天空倒影,雖是冷冷的冬日,但京都那年的雪還沒降下,迎接我們的是深秋的陽光。

避過一片茂密的樹叢,令人期待的驚嘆的美麗的金閣寺,就出現在我們眼前了。

金閣寺本名鹿苑寺,1397年幕府將軍足利義滿在任時建造,周圍原本是將軍家族居住的宅邸,在足利義滿過世後,才由後人改為禪寺庭院。庭院中,最核心、最醒目的是三層樓木造建築,因為外觀貼滿了金箔,看起來金碧輝煌,因此自古以來就被稱為金閣寺,1994年列入世界遺產名冊。

不過,今天我們看到的金閣寺,並不是原本的金閣寺,是在1955年重建的,為什麼呢?二戰後,一個見習和尚在1950年的夏天放一把火把金閣燒掉了,震驚了全日本,成為全國憤怒的新聞,這一位日本和尚名叫林承賢。

當時有一名年輕作家,為了探討林承賢的犯罪動機,他專程跑到京都採訪,調查縱火犯的經歷、考察金閣寺周圍的景象、查閱警方筆錄、法院的審訊資料,最後也去到了林承賢的家鄉舞鶴。

這個新聞事件後來寫成了一本20萬字的小說《金閣寺》,1956年出版,以第一人稱行文,主角取名為溝口,這名年輕作家的筆名你一定不陌生,他是:三島由紀夫。

為什麼要燒掉金閣?有人說,金閣是戰後日本社會對國家認同焦慮的一個象徵。

二戰結束後,戰敗的日本社會面臨各種外來因素的侵入,美國的控制帶來民主改革,天皇的神格地位遭到否定。和平主義的觀念逐漸增強,取代了軍國主義,日本民族認同的傳統根基也被動搖了。

無數像小說主角溝口一樣充滿熱情的年輕人,失去了未來的方向和目標。這時的金閣寺,成爲一個理想化的象徵,這個理想的內涵,就是戰前日本所有的榮耀和最崇高的價值:武士道精神。金閣寺和足利義滿,正好象徵著武士道精神的幕府時代。

武士道,如同歐洲中世紀的騎士精神,武士道精神也是一整套道德規範與哲學,追求義、勇、仁、禮、誠、名譽、忠義與克己。對武士來說,維護這些,比維持生命更爲重要。而二戰之後,日本面臨的不只是經濟的大變動,更是思想的全面轉變和西化,國民靈魂深處的武士道精神失落、遺棄。

溝口在金閣寺看到的景象,寺廟裡和尚們的墮落沉淪,同伴柏木的無惡不作,都是這一時期人的灰暗心理現實的寫照。戰敗的陰影籠罩帝國大地,失去了傳統精神的依託,又無法在戰爭中與金閣同滅亡,溝口只有通過親手摧毀,來實現悲壯的武士道理想。

然而,僅此一說並無法解釋小說中的那一則不斷出現的禪宗公案「南泉斬貓」,無法理解什麼是金閣的美,也不能明白三島在交付了《豐饒之海》最終章的稿件之後,帶領4名楯之會成員進到日本陸上自衛隊總監部以身殉道的動機。

透過小說,三島讓我們看到,溝口火燒金閣寺的背後,是他作爲一個身體殘障者,從自我迷失和分裂,到尋找自我救贖的過程。《金閣寺》是三島「毀滅美學」的代表作,讀盡了金閣,其實也就讀盡了三島的內心。

「但願我心中的黑暗,也和包圍著眼前這片無盡燈光的黑夜同等份量。」我看著金閣寺時,當下在腦中浮現小說裡記得很熟的這一行句子,但我只是存在心中默想,這是溝口眼前的京都黑夜景色,也是他決心燒毀金閣前的一次重要的自我心理建設。

在我眼前的,是沐浴在冬日陽光之中燦美的金閣寺,屋頂的鳳凰翱翔在靜止的時空,金色倒影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彷彿也是一片無盡的燈光。

三島由紀夫之死

隱身在滿地燈火之後的是法老寶藏神殿,鑿壁鏤空而成,名列世界七大建築奇跡的12根希臘科林斯柱石,在晚風裡樣貌已經難以分辯。每一盞燈都是一根燭,包圍著一層白色臘紙,擋住了四面晚風的吹拂,一千盞燭火,不動如一千座小山,一千個冥坐如禪。

納巴泰後裔貝都因人,不知從何處吹起風笛,冥坐的我們被哀戚的笛聲漸漸喚醒,此時醒來的雙眼適應了黑暗,依稀可以看見那座玫瑰花色的神殿全貌了,高四十公尺,兩千一百年。佩特拉在夜色掩護下,一瞬間又回到了羅馬帝國之前,穿過蛇道的駱駝商隊都歇息了,古城三萬人。

再回到現世,晚風仍在。燈定人靜。


年輕時的三島由紀夫外表柔弱,寫作《金閣寺》前他已完成了第一次的環球旅行,到了希臘在雕像上看到了古希臘精神和肉體的美,回日本後開始肉體改造、瘋狂健身,練成一身健美肌肉的他還拍攝了一本模特兒寫真集,一直到他死後50周年才正式出版。在這本寫真集中,他展現男體的美也模仿人類的死,其中最為人知的一張攝影作品,靈感是來自於一張17世紀的歐洲油畫--聖塞巴斯提安殉道之死。畫中的聖塞巴斯提安是天主教著名的殉道聖人之一,生前是西元3世紀的一位羅馬軍人,當時的羅馬帝國將基督教視為禁教,塞巴斯提安相傳是羅馬皇帝的戀人,長得非常俊美,後來被皇帝發現他私下信仰基督教,而且勸戒後也不願意改信,於是塞巴斯提安就被吊在樹上以亂箭射死,為了堅持基督信仰而不惜犧牲自己生命,死後被追封為聖人。
 
三島刻意模仿聖塞巴斯提安臨死前的姿態,以攝影作品重現這幅畫作,一方面展現他健身後陽剛肉體之美,另一方面似乎也是一則預告……塞巴斯提安為了基督殉道而死,而三島心中也有他可以以死相許的「道」,日本的「武士道」。

本名平岡公威的三島成名很早,16歲就出版第一本小說《繁花盛開的森林》,他是小說家,也是劇作家、電影演員,由貴族之後的祖母養大,養成了他早期的陰柔性格。三島求學時期就讀的學習院是一所貴族學校,他對整個日本傳統,以及天皇的價值認同,在早年就已經形成了,後來的他組織了盾之會,誓言保存日本傳統的武士道精神,擁護天皇。對三島而言,天皇不僅僅是一個人物或者王權的代表,而是日本傳統文化和價值的終極象徵。

在半自傳性質的小說《假面的告白》裡,可以看出三島帶著「面具」下的性慾掙扎,同性與異性之間的愛慾主題在小說《禁色》裡則有更進一步的延伸,接著出版的《潮騷》在日本大受歡迎,五度被改編成電影。《金閣寺》是他30歲左右寫下的作品,1956年出版。

如果要為三島的創作生涯作一個分界線,1956年之前的三島是日本的三島,1956年之後的三島,就是世界的三島。《金閣寺》被翻成英文出版後,很快就就受到國際文壇共同矚目,三島由紀夫三度被提名入選諾貝爾文學獎,被譽為日本的海明威。

幾乎所有三島的讀者,都會牢牢記住1970年11月25日這一天。

上午,三島寫好了最後一部小說《天人五衰》的故事結局,裝進放進牛皮紙信封,放在家中大廳桌子上等待出版社編輯部派人來收,這也是他苦心經營了6年之久的《豐饒之海》系列最後一部,前三部《春雪》、《奔馬》和《曉寺》都已經陸續在雜誌上連載發表過。三島成立楯之會後一直都和自衛隊保持著友好關係,事先已在這一天安排了一場和自衛隊總監的拜會,於是,接著他按照既定計畫,親自開車載著4名楯之會的學生,順利進入了日本陸上自衛隊總監部,隨後綁架了總監益田兼利陸將,脅迫他命令全體自衛隊成員前來廣場集合。

廣場上有自衛隊成員、報社記者、攝影師,空中盤旋著直升機監看整個事件的發生,一共800多人看見三島由紀夫穿著楯之會的米色軍服離開二樓的總監辦公室,站上了陽台,身旁是他的學生森田必勝,神情看起來非常緊張,三島頭上綁著一條白色頭巾,頭巾上有「七生報國」四個大字,學生在此之前已先撒下載明演說內容的《檄文》大批傳單,這時他站到了陽台邊緣的牆柱頂,發表了他的簡短演說,其中重要的一段是:

「自衛隊是民族榮譽的靈魂所在!沒錯,要保衛日本!維護日本的傳統!我們的歷史與文化!維護天皇!

你們是武士嗎?你們是男人嗎?你們是軍人啊!那麼,為什麼你們要站在憲法那邊?你們所支持的憲法否定了你們的存在啊!你們之中會有人跟隨我一同奮起嗎?」

在三島的想像中,他發表這場演說,是希望能夠激發自衛隊這些人跟他一起發起行動,然而當下沒有擴音器材,現場夾雜著800多人的情緒和喧嘩,他真正的理念根本傳不出去,還沒到他們的耳朵裡就被鼓譟和叫囂給吞沒了。三島一臉嚴肅,高喊三次天皇陛下萬歲!結束演說,轉身回到自衛隊的辦公室,拿出他預備好的短刀,切腹自盡,結束了45歲的生命。

二戰結束之後日本再也沒有真正的軍隊,日本戰後的憲法規定自衛隊的武裝只能夠保護本土,讓日本再也不能夠有軍國主義者發動對外侵略戰爭,三島反對這樣的憲法,反對喪失武士道精神的日本。

父親不認識三島由紀夫,聽了我說的故事,對於切腹這樣的極端行為搖了搖頭,我們也去了清水寺,這是眾人皆知京都最古老的寺院,經過仁王門、三重塔、經堂,穿越侍奉千手觀音的本堂,沿著山路往前多走大約幾十步遠,回頭再看,依懸崖而建的清水舞台木質結構特殊而壯觀。也去了祉園花見小路,父親說,可惜沒能遇見藝妓的身影,都不知道是不是跟想像中上一樣裝扮,遠遠看上一眼也是好的。我自己的京都遺憾是沒有機會帶父母入住到「御三家」,京都旅館中名氣最大、歷史悠久的俵屋、柊家和炭屋,一直名列在全世界旅人的夢幻旅館清單上。當時我並不知道,這是我和父親的最後一次旅行。

御三家旅館中的柊家也因川端康成而聞名,川端創作《古都》時曾在此定宿了一段時間,柊家是他在京都的家。川端康成1899年在大阪出生,年紀比三島大了26歲,著名小說有《伊豆的舞孃》、《雪國》、《古都》、《千羽鶴》等,內容主要描寫的是日本的傳統,日本的美。

川端康成跟三島由紀夫,亦師亦友,三島為道殉身的決定,可以在寫給老師川端康成的信件中看出一些端倪。在《川端康成與三島由紀夫往復書簡》這本書中,彙整了他們20多年來的書信往來,閱讀時會發現作為老師的川端回覆給三島的信件比較簡潔扼要,畢竟川端是前輩,有時候是禮貌性的回覆,不太容易跟差了一個世代的晚輩講述心聲,然而,三島內心的文學告白沒有過多的掩藏,信件裡可以看出他的文學關懷和創作上的焦慮。

1945年,二戰結束前夕,三島寫給川端的信中,提到每天面臨那麼多的轟炸,他有時躲在圖書館脆弱的桌子底下,覺得自己也許明天就死去了,許多同學入伍從軍可以在前線為國犧牲慷慨赴義,然而他卻因為肺病被軍隊驗退……。假如明天我會死在炮火轟擊之下,那麼我真希望,今天就可以完成一篇具有真正文學價值的短篇小說傑作。

什麼是活著呢?什麼是真正的活著呢?在朝不保夕的戰亂時代,敏銳的文學家對生命的感受跟你我都不一樣,櫻花,在最美的時刻凋落,是為物哀。從他們往來的書信裡,我經常可以輕易讀出這樣的一種人生況味──沒有來日,只有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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