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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對科學的質疑洶湧而來,科學家該如何謹慎面對、維護科學價值,並避免偏誤?
本書帶您真正認識「科學」,並起身捍衛科學的獨特性。

※科學在乎的是證據,且科學家永遠願意根據新的證據改變理論。
※即使是失敗的理論也能幫助我們更加認識「什麼才是科學」。

對科學的似乎攻擊沒完沒了。陰謀論者、氣候變遷否定論者、地平論者⋯⋯他們聲稱所謂的科學「只是一種理論罷了!」科學家被政治所操弄、向大眾隱瞞真相。這些人自詡為當代的伽利略,被科學的裁判所壓迫。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為了捍衛科學價值,科學哲學家們力圖劃出一道界線,將科學與非科學區隔開來,以指出科學的與眾不同之處——科學是如何帶領人們認識世界,一步步邁向真實?

麥金泰爾在本書指出,理解科學非凡之處的最好方式,反而是從遭遇挫敗的例子中切入,觀察科學家是如何透過「科學態度」,從失敗中前進。科學態度如何轉變現代醫學?地質學社群如何從集體的偏誤中醒悟?科學史中充斥著被推翻的理論,但本書指出,即使是失敗的理論也能幫助我們更加認識「什麼才是科學」。

捍衛科學價值,區辨偽科學、陰謀論與科學造假最有效的方式,是檢視他們是否違反整個科學社群擁抱的集體價值,也就是願不願意根據新的證據而修正自我。本書提供讀者更實務的見解,從科學史角度認識社會進步的原理,拋棄教科書式的思維,避免意識形態與偏誤,培養更具彈性與進取的新一代科學素養。

本書特色

1. 破解科學迷思,透過「科學態度」來區辨科學、非科學與偽科學。
2. 認識減少科學錯誤的具體方法、培養講求實證精神的科學素養,避免認知偏誤。
3. 提供豐富舉例,從天文、化學、地質以及醫學的失敗例子中,認識科學態度的重要性!

作者簡介

麥金泰爾(Lee McIntyre)

密西根大學安娜堡分校哲學博士,現任波士頓大學哲學暨科學史研究中心研究員、哈佛大學延伸教育學院倫理學講師,曾任教於柯爾蓋特大學、波士頓大學、塔夫茨大學實驗學院以及西蒙斯學院講授哲學課程;並曾擔任哈佛大學定量社會科學研究所執行長、哈佛大學文理學院執行院長的政策顧問和聯邦儲備銀行波士頓分行研究部執行編輯。

出版多本科學哲學學術著作與科普書,包括《科學哲學》(Philosophy of Science)、《後真相:真相已無關緊要,我們要如何分辨真假》(Post-Truth)、《尊重真理》(Respecting Truth)等書。

其餘作品散見於《紐約時報》、《新聞週刊》、《科學人》、《波士頓環球報》、《高等教育紀事報》、《新政治家》等大眾媒體。


譯者簡介
王惟芬
臺大動物系、倫敦大學帝國理工學院科技醫療史碩士。日前在巴黎半工半讀,一邊於索邦法式文明課程修習法文,一邊翻譯寫作偶爾還兼中文家教。曾經謀生處:中研院動物所與生物多樣性中心、葉子咖啡店、總統府、臺大海洋所與臺大醫學院。譯著涵蓋科普、科學史、生態保育、藝術史、美術、環境科學及傳記文學等英法書籍與影片。

名人/編輯推薦

專文導讀

・「擁有科學態度的人不一定是好科學家,但他在日常生活和現代事務上必定會是個好判斷者。現代國家應該盡量培養和教育國民成為擁有這種態度的公民。」 ──陳瑞麟 中正大學哲學系講座教授

・「作者主張我們應該一方面說明科學的不確定性,但也同時倡導實證證據對於一個有根據想法的重要性,藉此大幅消除否認主義者、意識形態人士、陰謀論者的威脅,這對於當代科學傳播的工作亦具有相當的啟發及實用性,值得推崇。」 ──黃俊儒 中正大學通識教育中心特聘教授

各界推薦

・朱家安 /哲學雞蛋糕腦闆、沃草烙哲學主編
・李家維 /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特聘教授、台灣《科學人》總編輯
・郭文華 /陽明交通大學科技與社會研究所教授、《EASTS》期刊主編
・楊谷洋 /陽明交通大學電機系教授兼機器人碩士學位學程主任
・廖英凱 /《科學月刊》編輯委員
・趙軒翎 /《科學月刊》執行總監、副總編輯
・鄭永銘 /「跟著鄭大師玩科學」版主
・鄭國威 /泛科知識公司共同創辦人暨知識長
————齊聲好評(依姓氏筆畫排序)

國際書評

・麥金泰爾達成了他的目標,即透過這種簡明易懂的分析以闡明科學與其他智識追求的不同之處⋯⋯在人們擔心科學權威被侵犯的現在,麥金泰爾的精彩論述,解釋了為什麼即使難免有缺陷並受人為錯誤的影響,對科學真理的追求依然重要。 ──《出版者週刊》(Publishers Weekly)

・人們對科學有著很多誤解,就算在科學家之間也是如此。在這個「後真相」的世界中,我們不僅要能夠解釋為什麼基於科學證據的主張更為可信,還要說服公眾接受這些主張,而不是那些沒有證據,僅僅基於意識形態或一廂情願的想法。科學哲學家麥金泰爾的整個職業生涯都在努力解決這個問題,在他的新書《科學態度》中,他試圖透過解釋什麼不是科學,來說明何謂科學。 ──《科學醫學網》(Science Based Medicine)

・社會也許會受益於更好地了解科學研究是如何進行和解釋結果的。因為如果目標是「捍衛科學免受否認、欺詐和偽科學的傷害」,你必須讓所有人參與討論。出於這個原因,像《科學態度》這樣的作品就很重要⋯⋯麥金泰爾確實提醒我們,以高尚的態度對待科學可以帶來好處,這種態度令現代醫學從猜測和直覺發展到今天以實證為基礎的臨床實踐。 ──《化學世界月刊》(Chemistry World)

・麥金泰爾認為,科學、偽科學以及非科學(他將藝術和文學納入)的區別在於它的態度;也就是說,對證據持懷疑態度,而不僅僅當作傳聞、信仰或觀點,並且在面對新數據時願意改變主意。 ──《衛報》(The Guardian)

・麥金泰爾提出了一個有趣,甚至令人信服的理由,用態度而不是方法來描述什麼是真正成功的科學。 ──《懷疑者》(The Skeptic)

・三十年來,我一直致力於研究(並經常揭穿)偽科學和科學否定論,而麥金泰爾對科學究竟是什麼以及科學與偽科學之間的區別進行了深刻的研究和澄清,這讓我更加大膽。在這個充斥著假新聞和另類事實的時代,當創造論者、氣候否認者和反疫苗主義者受到媒體和選民的吹捧時,這本重要的書就在這關鍵時刻問世。現在,證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重要,而對證據的評估正是科學最為擅長的。 ──麥克.薛莫(《懷疑者》雜誌發行人、《科學人》專欄作家)

・我們需要一種有用的方法來標記可靠的科學和誘惑人心的偽科學之間的差別。現在我們需要一個人來捍衛科學的成就,反對那些否認科學的人,他們將科學一直以來對於更多、更好證據的要求扭曲為弱點,而不是科學的力量。創造論是偽科學,氣候科學不是。但是我們仍然沒有一個原則性的解釋,而麥金泰爾的成果終於給了我們一個。 ──亞歷克斯.盧森堡(美國杜克大學哲學教授)

・是什麼令科學與眾不同?根據麥金泰爾這本原創且簡單易懂的新書,它其實沒有任何特殊的原則或方法,關鍵是參與其中之人的態度。從事科學就是關心證據,並願意在出錯時改變主意。就我們當前的後真相文化來說,這是一本重要的作品。 ──麥克.林區(康乃狄克大學哲學教授)

・這本極具原創性的書,與其說是為科學中的不確定性和疑慮辯護,不如說是對他們的頌揚。麥金泰爾提出的不僅僅是變通辦法,而是一個完整的理由,證明了他那令人耳目一新的「科學態度」。正是這種態度造就了科學家並建立了所謂的科學界。這種「態度」究竟是什麼,以及為什麼重要,就在本書中等著你。 ──斯圖爾特.法爾斯坦(哥倫比亞大學生物科學系教授兼系主任;《無知:它如何驅動科學》作者)

好科學應該怎麼做?恰當地理解「科學態度」
/陳瑞麟 中正大學哲學系講座教授

最近這十幾年來,科學界爆發了許多低劣研究、不當行為、甚至偽造圖表、竄改數據等詐欺和造假的醜聞,大幅衝擊人們對科學和科學家的信任。「科學是否值得信任?」突然變成高懸在當代社會眼前的問題。然而,2019年底源自武漢的冠狀病毒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COVID-19)在肆虐全球近一年後,科學家以超高速度研發出各種類型的疫苗(其中包含新型的mRNA疫苗),在全球大規模施打,有效地降低感染率並抑制疫情,展現了科學挽救大量生命的強大力量。這樣,科學還不值得信任嗎?但,這正是問題之所在:為什麼科學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仍然會面對嚴重的公眾信任危機?

科學的信任危機源自於許多內外部力量的挑戰,例如信口開河的政治人物、強烈意識形態的持有者、狂熱的宗教信仰者、偽科學的從業者、還有為了私利詐欺造假的科學家、甚至科學自身的不確定性特質,都可能是信任危機的來源。面對這些挑戰,科學家要如何辯護科學確實值得信任?科學家是否應該埋頭生產更多成果來證明自己?麥金泰爾敏銳地指出:「在他們看來,重點不在於反思科學是什麼,而是去行動,去做科學研究。然而,這正是問題所在。」埋頭苦幹、生產更多成果恐怕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因為:

在有這麼多完成科學研究的人大獲成功後,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研究人員在面對那些聲稱科學只是「另一種意識形態」,或是在氣候變遷的爭論上,遇到「還需要更多證據」的要求時,仍然無所適從,只會支吾其詞地爆粗口?必須要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來說明。最好能同時替已經完成的科學工作講出一套道理,又可以替好科學奠定基礎,鞏固未來在各個領域的發展。但是首先,我們必須了解科學作為一種認識方法的獨特之處。要做到這一點,許多人轉向了科學哲學。——〈導論〉

身為科學哲學家,麥金泰爾義無反顧,出手捍衛科學的公信力,寫出這本剖析許多偽科學、壞科學、科學造假事件的專著,並藉此來凸顯科學的特殊性。聽起來很奇怪?為什麼檢討那些看來是負面的活動,反而能彰顯科學確實值得信賴?這正是麥金泰爾的獨特策略。

一直以來,多數科學哲學家把分析對象放在成功的科學領域案例上,特別是自然科學如哥白尼理論、伽利略力學、牛頓力學、相對論、量子力學和演化論等等,希望由此找出科學的獨特性,甚至找出可以區分科學和非科學或偽科學的劃界判準。這條思路很合理,正是科學的獨特之處,帶來它的成功,並搏得世人的信賴。而且早期科學哲學認為,科學的獨特之處在於它的方法—科學方法。因此,如果一門研究想達到如同科學那樣的成功,就應該採用科學方法。

麥金泰爾不認為科學方法能完成劃界的任務,也不是科學的獨特性所在,他主張:「從本質上講,科學的獨特之處在於對證據的重視,願意根據證據來改變其理論。科學之所以獨特,並不在於其探究的主題或方法,而是參與其中人們的價值觀和行為。」他以「科學態度」這個概念來總括這個主張,並論證那些偽科學、壞科學、造假研究、科學詐欺之所以會出現,都是因為當事人缺乏科學態度。

麥金泰爾討論許多非傳統型的、爭議性的案例,在偽科學方面有著如美國當前流行的創造論和智慧設計論,非傳統科學方面有普林斯頓的超心理學實驗研究,以及近十年內來爆發的統計方法爭議如P值操縱、採櫻桃策略(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數據)、心理學研究的複製驗證問題,輕率的研究並拒絕共享實驗數據的冷核融合研究,「疫苗導致自閉症」的造假醜聞,以及美國社會和政界中影響力極大的否認論者(否認全球暖化、否認演化論等),這些案例的共同點在於:當事人缺乏科學態度,因為他們有意無意輕忽證據、操弄數據、面對反證依然堅持自己的信念或意識形態、甚至偽造數據來支持自己的主觀信念、或者乾脆否認鐵證如山的證據。麥金泰爾的非傳統路線對科學哲學來說十分新鮮,討論的案例也十分應時,他的觀點有力地配合案例,為科學哲學打開一扇新視野。其他相關領域如科學史、STS或科學本身(特別是社會科學)的讀者,也可以在本書中找到可觀的題材和深具啟發性的論證。

對於科學哲學有所接觸的讀者可能會想問:那麼,麥金泰爾是把「科學態度」當成科學與非科學的劃界判準嗎?不然。麥金泰爾主張科學態度只是科學的必要條件,但不是充分條件,亦即「如果X是科學,則X有科學態度」,但是反過來的命題「如果X有科學態度,則X是科學」並不總是成立,例如有人可能會在日常生活使用科學態度來處理事物(像尋找失物),但這並不表示那些活動就是科學。麥金泰爾強調「毋須以科學態度來解決劃界問題」。然而,邏輯敏銳而且追根究底的讀者可能還是想問:如果科學態度是必要條件,那麼在邏輯上「如果X沒有科學態度,則X不是科學」也成立。固然偽科學家確實因為缺乏科學態度而不屬於科學,但是那些壞科學、科學造假的當事人也缺乏科學態度,但是他們的活動不屬於科學嗎?這個問題顯示「科學劃界」的解決似乎難以避免。

事實上,本書以討論科學劃界開場,第二、三、四章也涉及許多科學哲學的相關文獻,很難避免把讀者引入這個艱難的問題中。有興趣挑戰這個難題的讀者,順著本書的章節,可以對當代偽科學、壞科學和科學造假的哲學反思有一個全面性的理解。然而,如果有讀者對於劃界問題較不感興趣,我建議倒不妨可以先從第五章看起,看完後再回頭閱讀前三章。

身為科學哲學研究者,我總是對同行的著作有很多意見或疑問,對本書也不例外。如同先前提到,麥金泰爾認為劃界問題難以解決,歷來的嘗試如波普著名的「可否證性」或其他科學哲學家援用「家族相似」觀念等都失敗了,因為我們很難為科學找到一個不會有反例的充分必要條件。然而,要區分科學和非科學一定要找到充分必要條件來劃出一條清楚截然的界線嗎?我們是否可能從分類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也就是把「科學」看成一種人類活動,然後建立某個分類系統去區分科學、技術、巫術、宗教、政治等等各種人類活動。

如果不對科學劃界的問題提出一個基本解決,我們可能會對麥金泰爾的一些陳述感到矛盾,例如他提到醫學在二十世紀之後才轉變成科學,但是,醫學史卻顯示,「西方醫學一直熱衷於科學,只是這個詞彙的含義改變了。占星醫學和放血曾被視為是最前衛的手法,是基於理性和經驗的最高原則。在十八世紀很難找到一位醫師不認為自身的知識不是『科學的』,我想甚至連希臘早期的醫師也是這樣想。」那麼,二十世紀之前的醫學究竟算不算科學?如果說它們真的不算科學,為什麼希臘天文學(如托勒密的天文學)卻又可以被承認為科學?其他文化的科學如阿拉伯科學、中國科學、印度科學等等,算不算科學?科學史的複雜問題會對麥金泰爾的論述帶來很大的挑戰。

我的第二個疑問關於「科學態度」本身。麥金泰爾欲把「科學態度」當成科學的必要條件,問題是所謂的「態度」是指行為者(人)的行為傾向,而「科學」一詞包括了「科學知識、科學活動、科學方法、科學家」等面向,完整描述是「科學家以特定手段或方法從事科學活動並產生科學知識」,其中只有科學家才有態度可言。因此,「科學態度」應該被當成「科學家」的必要條件才是。何況「重視證據,並願意根據證據來修正理論」的科學態度具體地顯現在科學家的行為上,其獨特性又顯現在他們根據一定的程序(也就是所謂的科學方法)來提出科學知識。根據傳統的看法,這個特定的程序(方法)就是透過觀察、實驗等等手段來尋求證據以檢驗理論,並根據證據來修改理論。這樣看來,科學態度並不是用來取代科學方法的標準,頂多它只是科學方法的補充;或者說,強調科學態度是把焦點對準科學家,要求他們在從事科學研究時,應該要具備或養成這樣的態度。

要解決這些閱讀上的疑惑、矛盾或扞格的感覺,我建議我們應該把「科學態度」理解成「好科學家」的必要條件,亦即「如果X是好科學家,則X必有科學態度」。那麼,對於麥金泰爾討論的各種領域與案例,我們也重新詮釋如下:當代醫學由於醫學科學家嚴肅地採納科學態度,使他們能做出優質的好科學,並挽救大量生命,贏得世人的信任與尊重。採櫻桃、P值操縱、拒絕共享數據、甚至詐欺造假等等科學行為是壞科學,因為當事人缺乏「尊重證據」的科學態度;當代占星學、順勢醫療、創造論和智慧設計論等偽科學從業者,由於缺乏好科學應有的科學態度,不僅現在不能算是科學家,未來也不可能變成好科學家;堅持自己的信仰和意識形態並完全否認科學證據的否認論者,通常不是科學家,自然也不會是好科學家。社會科學雖然是科學,但是它距離好科學仍然有一點距離,如果社會科學研究者要成為更好的科學家,必須要有更多從業者展現出鮮明的科學態度。

回到我們最初的問題:如何化解科學的公眾信任危機?根據上述理解而來的答案是:必須有更多更多科學家堅守科學態度。如此一來,詐欺、造假、壞科學的事件會相應減少,自然就能提升公眾對科學的信任。

跟隨麥金泰爾原來的論述,我們也不必把具有科學態度視為好科學家的充分條件,這帶來一個很大的好處:一個人不必是科學家、不必做科學,也可以學習和擁有科學態度:「尊重證據,並願意因應證據而改變自己的判斷。」因此,擁有科學態度的人不一定是好科學家,但他在日常生活和現代事務上必定會是個好判斷者。現代國家應該盡量把國民培養和教育成擁有這種態度的公民。

在台灣,科學也面對了在美國所面對的種種問題:我們有從事特異功能研究的「科學家」,甚至擔任了最高學府的大學校長;占星家在媒體上被封為「國師」;幾年前在生醫領域爆發了嚴重的數據造假導致論文被撤除(當事人也受到了懲罰);動輒在媒體、而不是學術平台上發表(甚至吹噓)自己的研究成果以賺取宣傳利益等等。雖然台灣沒有倡議智慧設計論的組織,但是,我們也有東方宗教的特殊問題,把宗教思想穿鑿附會到科學理論上,例如宣稱佛學的觀念很符合量子力學等等。比較幸運的是,台灣算是科學後進國,我們仍然想努力透過「科學的力量」來幫助國家與社會更進步,所以,政治人物在態度上比較尊重科學與專業,沒有勢力龐大的否認論者。

然而,台灣畢竟不屬於誕生科學的西方文化之中,我們的傳統文化推崇權威,嚴重缺乏科學態度(可證諸殷海光在1950年代的文章),雖然今天情況已有所改善。但是就像西方社會進入網路時代之後,面臨了假訊息氾濫,重視「媒體聲量」遠大於真相、事實與證據,輕易的電子複製使得偽造大行其道,透過影像操縱情感以左右人心等等的新問題,台灣在這方面的困境並不比西方和緩,這些新興現象都嚴重地威脅到科學態度的培養與扎根。可是,要矯治這些新興現象帶來的社會問題,「科學態度」也是一帖重要的藥方—這是本書帶給我們的最大啟示。

我建議讀者應該把本書與作者另一本反思網路時代真假不分的《後真相》(Post-Truth)一併閱讀,相信效益將加乘加倍。

目次

好科學應該怎麼做?恰當地理解「科學態度」 /陳瑞麟
科學態度,來得正是時候 /黃俊儒
譯者言 /王惟芬

前言
導論
1 科學方法與劃界問題
 關於劃界問題
2 對科學運作方式的誤解
 真理與確定性問題
 「只是一個理論」
 保證(Warrant)的作用
3 科學態度的重要性
 兩個科學態度的例子
 科學態度的根源
 結論
4 無須以科學態度來解決劃界問題
 避開必要條件和充分條件這個惱人的難題
 還可以嘗試劃分科學與偽科學嗎?
 日常探詢能算是科學嗎?
 難道不能把科學態度當作是修正版的劃界標準嗎?
5 實踐科學態度的具體方式
 科學錯誤的三個來源
 批判性社群和群眾智慧
 落實科學態度來減少錯誤的方法
量化研究法(Quantitative Methods)
同儕審查(Peer Review)
數據共享與重複驗證(Data Sharing and Replication)
 結論
6 科學態度如何轉變現代醫學
 野蠻的過去
 科學醫學的曙光
 進入臨床實踐的漫長過渡期
 科學的果實
 結論
7 誤入歧途的科學:科學造假和其他失敗
 為什麼有人要造假?
 寬鬆的違規紅線
 拆穿「疫苗導致自閉症」的造假研究
 柳暗花明
8 科學閃邊去:否認主義者、偽科學家和其他行騙者
 意識形態與執意的無知
 薩根的矩陣
 否認主義者不是真正的懷疑論者
 行動中的否認主義:否定氣候變遷
 當「異類」是對的時會發生什麼事?
 偽科學家並沒有真正接受新思想
 行動中的偽科學:創造論與智慧設計論
 普林斯頓大學工程異常研究實驗室
 結論
9 社會科學的案例
 人類行為科學所面臨的挑戰
 前進的道路:模仿醫學
 社會科學中壞與好的榜樣
10 重視科學

參考書目
索引

書摘/試閱

導論

我們生活在一個對科學的認識無與倫比的時代。2010年5月,著名的《科學》(Science)雜誌發表了一封由美國國家科學院255名研究員聯名簽署的信。信的開頭是:「我們對於最近政界對科學家,特別是氣候科學家,不斷加劇的攻擊深感不安。所有公民都應了解一些基本的科學事實。科學結論總是存在一些不確定性。科學永遠無法絕對地證明什麼。」

但是,究竟有多少圈外人可以理解這段話的意思,又能夠將不確定性視為科學推理的優勢而不是缺點?當然,總是會有一些人,為了自身的政治目的,相當樂意地利用科學的不確定性。2011年參選美國總統的候選人米特.羅姆尼(Mitt Romney)就曾說過:「我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了氣候變遷,但花費數萬億美元來嘗試減少二氧化碳排放量,對我們來說不是條正確的路。」在之後的大選期間,美國參議員泰德.克魯茲(Ted Cruz)在一次受訪時,質問是否真的有任何良好證據來證明全球暖化,他說:「任何優秀的科學家都會對所有科學質疑。若是你跟我說有哪個科學家不再質疑科學,那麼我會告訴你這人不是科學家。」一年後,新任總統唐納.川普(Donald Trump)表示,他想要刪除NASA所做的所有氣候變遷研究計畫,打擊「政治化的科學」。這在氣候監測上將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不僅對美國如此,對於那些依賴NASA著名衛星所收集的溫度、冰、雲和其他現象等數據的全球研究人員來說更是一大打擊。正如美國國家大氣研究中心(National Centerfor Atmospheric Research)的一位科學家所言:「〔這〕可能使我們回到幾乎是前衛星時代的『黑暗時代』」。

今日,對科學的攻擊變得更為嚴重,因此2017年4月22日,在全球六百個城市舉行了「科學大遊行」(March for Science)。在麻州波士頓的這一場遊行中,我看到一些標語,上面寫著「保持冷靜和批判性思考」、「極其瘋狂的科學家」、「沒有科學就沒有推特」、「我愛真實」、「事態嚴重,連宅男都出動了」以及「我現在本來可以待在實驗室裡」。要讓科學家離開他們的實驗室,走上街頭,的確是需要花費一番功夫的,但他們若不是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怎麼會選擇這條路呢?科學的特殊性不再是純粹的學術問題。要是我們不能好好捍衛科學,比如說解釋其運作方式,以及為什麼科學發現的可信度更高,那麼我們將受到那些魯莽拒絕科學的人所擺布。

本書旨在了解科學的獨特之處。當然,有些人可能會說沒有這個必要,因為早就有人做過了,但問題在於去傳達科學的獨特之處,而不是去了解科學。在檢視科學家的工作後,我們不是早就知道科學的獨特之處了嗎?而且就算不是,不是還有一堆其他科學哲學家的研究著作在回答這個問題嗎?我也希望如此,但事實是,大多數科學家都帶有「素樸實在主義者」的傾向,接受他們的發現揭示了自然的某些真實面(或接近真實),而很少花時間來思考科學背後的整套哲學或方法論問題。那些少數熱衷於哲學的科學家通常會偶然發現哲學家早已經發現的,或者最終表示科學哲學根本不重要,企圖一舉推翻整個哲學事業,因為在他們看來,重點不在於反思科學是什麼,而是去行動,去做科學研究。然而,這正是問題所在。在有這麼多完成科學研究的人大獲成功後,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研究人員在面對那些聲稱科學只是「另一種意識形態」,或是在氣候變遷的爭論上,遇到「還需要更多證據」的要求時,仍然無所適從,只會支吾其詞地爆粗口?必須要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來說明。最好能同時替已經完成的科學工作講出一套道理,又可以替好科學奠定基礎,鞏固未來在各個領域的發展。但是首先,我們必須了解科學作為一種認識方法的獨特之處。要做到這一點,許多人轉向了科學哲學。

科學哲學的基礎,從建立這個學科以來,一直是基於一個觀念:透過提供對科學過程的「理性重建」,從而回答科學為何有用與有效的問題(以及何以科學主張是有道理的),就此做出獨特的貢獻。不過,要如何達成這一點,什麼才是最佳方法,這在哲學界引發很多爭議,甚至也有關於這是否值得成為科學哲學的一個主題的討論。若是了解科學最獨特的地方,那之後便可以讓其他領域效法科學,但這個想法多年來招致不少惡評。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惡名是因為有些人聲稱存在一種「科學方法(scientific method)」—或是按另外一些人的說法,在科學與非科學之間我們可以劃清界線—因此,若是我們能夠嚴格地應用這套標準,就可以讓好科學成長茁壯。這樣的主張,又因為有些人投身所謂的「科學主義」(scientism)而變得更糟,他們大力推動這樣的觀念,企圖改變公眾想法,因為他們現在等於握有一把錘子,而把其他領域都看成釘子。但問題是,今日在科學哲學領域中,幾乎每個人都承認,根本沒有所謂的科學方法,也認為嘗試提出一套區分科學與非科學的標準是過時的想法,而且抱持科學主義是危險的。一路走來,大多數人都放棄了能夠在科學哲學的核心求得解決方法的念頭。

卡爾.波普於1934年在他的Logikder Forschung一書中建立起科學模型,1959年波普親自將其翻譯成英語,即《科學發現的邏輯》(The Logic of Scientific Discovery),此書的主要論述著重在可以用一種可靠的方法將科學與非科學區分開來,但是並沒有一種「科學方法」。波普提出這條劃界界線,指出科學用的是「可否證的」理論(falsifiable theories;又譯為可證假的),即科學理論是可以因為證據而被證明是錯誤的,至少在原則上是如此。儘管這個模型具有多種邏輯和方法論上的優點,但在許多科學哲學家眼中,這還是有問題的,他們抱怨這一模型太過理想化,側重在科學史上「最偉大的時刻」,例如在物理學中從牛頓的模型過渡到愛因斯坦的模型,但在實際生活中,大多數的科學都不是那樣發展的。

另一個觀點則是由湯瑪斯.孔恩(Thomas Kuhn)於1962年在他的知名著作《科學革命的結構》(The Structure of Scientific Revolutions)中提出來的。他的重點放在科學理論如何透過典範轉移的過程來取代其他科學理論,在這過程中,由於舊理論所產生的問題,導致科學共識發生巨變,使得該領域似乎在一夜之間轉向新理論。然而,這裡同樣也遭遇常見的抱怨,即大多數的科學實際上並不是像這樣發展(例如,在天文學中,從托勒密的地心論模型轉向哥白尼的日心論)——孔恩自己也在談論「常態科學」(normal science)的普遍性時坦承這一點——而且即使真的有轉移發生,這也不全然是一個「理性」的過程。儘管孔恩堅持證據在典範轉移中的關鍵角色,但是一旦我們把在解釋證據時的「主觀性」或社會因素納入考量,似乎就不再有「方法」可循。這不僅難以展現科學主張是可驗證的,也無法為其他科學繪製一份足以仿效的路線圖。

之後,伊姆.拉卡托斯(Imre Lakatos)、保羅.費耶阿本(Paul Feyerabend)、賴瑞.勞丹(Larry Laudan)和「社會建構主義者」(social constructivists)也相繼提出許多科學變革的模型,每一位都削弱一些科學的氣勢,讓我們更難理直氣壯地說科學是「特殊的」,值得其他領域來效仿。那該怎麼做呢?難道就要從現有的模型中挑一個嗎?但這是不可能的。一方面,在很大程度上這些模型彼此並不相容;這情況有點像是「盲人摸象」,每個人都只描述了不同的片段,我們仍然缺少關於科學的全面觀。另一個問題是,這些模型似乎只取得某種程度的成功,而遺漏了建構模型的動機:要是最終我們能夠了解科學,便可以為其他領域建立一標準,讓它們變得更科學。若是所有這些精闢的論述都無法做到這一點,那也許是因為這整套方法中存在一更為普遍的缺陷?儘管有些人可能不願將其說成是弱點,但至少這是一個缺陷,那就是科學哲學投入大量心力在科學的「成功」上,卻沒有對它的失敗多所著墨。實際上,從失敗中汲取的教訓,在理解界定科學的標準上一樣具有啟發性,就跟那些以科學領域中的種種成就來揭示何謂科學的例子不相上下。原則上,以科學成就來探索科學的獨特性並沒有錯,但這導致了一些危害。

首先,雖然將科學想像成邁向真理的一連串步伐是挺暢快的——科學研究之所以失敗完全是因為想法錯誤和愚昧無知所造成——但這種科學觀被其本身的歷史所動搖,因為科學史當中充滿著日後證明為錯的科學理論。波普和孔恩兩人在這方面都做了很多著墨,展現出科學如何因為在一焦點上絕不妥協而得到加強,這主要是透過理論和證據間在解釋上是否「契合」(fit),但是其他人在回顧歷史時,很容易就會想像過去在科學史上發生的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並且驟下結論,認為科學的發展勢必是朝向實在界的單一(真實)解釋。

其次,一直聚焦在成功的範例上,以此來解釋科學為何物,意味著哲學家要建構他們的模型,主要都得用自然科學中「勝利」的個案。更具體地說,這迫使我們在說明科學的獨特性時,得從物理學和天文學的歷史中來找例子。但這種做法,有點像是先射箭再畫靶。而且,這是否意味著其他領域在嘗試科學化時,應該要仿效物理學呢?在未詳加思索的情況下就給這問題一個肯定的答案,非常不利於其他領域,畢竟有些學科也具有紮實的實證經驗,但卻與物理學迥然不同。請記住,科學哲學的一大要務是去了解科學的獨特之處,以便日後將其發展到其他地方。但若是照目前的態勢來看,會把社會科學這類領域放在哪裡呢?直到最近,科學哲學中大多數的解釋性模型都沒有公允對待這些領域。

波普曾提過社會科學不會成為科學,這是他相當知名的論點,因為他認為自由意志和意識這兩項要素在人類決策過程中會產生一定的影響,也就是所謂的「開放系統」(open systems)問題。他認為,在自然科學中,用的是可否證的理論,但社會科學無法走上這條路。孔恩也採取類似的路線,設法遠離混亂的人類行為研究,堅持他的模型僅適用於自然科學,而且不對社會科學提供任何建議(儘管他在社會科學中的所有支持者都認為他們最終可能會命中一個目標)。此外,那些「特殊」(即非物理)的科學學門,如生物學甚至是化學,又該如何處理呢?要捍衛這種並沒有把一切化約到物理學的科學觀點時,我們面臨著一場全面的危機。首先,在化學中有認識論上的自主概念(epistemically autonomous concepts),例如透明度或氣味,這些特性就像社會學中的異化或脫序一樣,都不能在物理層面加以解釋,那這時該怎麼辦?如果我們以物理學當作是成功科學的模型,那麼化學能通過這些標準嗎?從某種角度來看,大多數本來就算是科學的,或有望成為科學的領域,都難以納入這些以物理學和天文學史上的實例所建構出的科學哲學模型中,因此只能被當作是「特殊科學」(special sciences)。那我們是否對這些就提不出建議?或為其正當性加以辯護?

最後一個問題是,對於那些聲稱是科學,但實際上根本稱不上是科學的領域(如「智慧設計論」或否認氣候變遷的理論)又該怎麼應對?還有那些假科學之名行造假之實的科學家呢?像是如安德魯.韋克菲爾德(Andrew Wakefield)的研究,他聲稱接種疫苗和罹患自閉症有所關聯。我們能從他們那裡學到什麼嗎?我堅信,要是我們真的對科學的非凡之處感興趣,就可以從那些偏離正軌的人身上學到很多東西。有哪些是智慧設計論者不會做的,但真正的科學家應該做的(而且實際上通常都會做得很成功)?為什麼拒絕氣候變遷的人會以他們所謂的高標「懷疑論」來加以反駁?又為什麼在科學家想要進行科學解釋時,得禁止他們竄改數據或挑選合適的樣本集以企圖讓這些數據與他們的理論吻合呢?對於那些捍衛和關心科學的人來說,上述這些顯然是違反科學原則的重大罪行,難道它們對於我們闡明科學原則的本質不會有所幫助嗎?

在這本書中,我建議採取與過往大相逕庭的方法,不僅要接受科學有其獨到之處的觀念,還要強調理解科學的正確方法是避免將焦點完全放在自然科學的成功案例上。這裡,我預計把重點聚焦在那些無法成為科學領域,以及那些可望變得更加科學的領域(例如社會科學)。研究從牛頓到愛因斯坦這一過程的轉變,以此來找出科學的獨特之處是一回事,而要去釐清科學造假、偽科學、否認主義和社會科學等一堆爛帳又是另一回事。

何苦要這樣自找麻煩呢?因為我認為要真正理解科學的力量和脆弱,不僅要去檢視那些已經成為科學的領域,同時還要去看那些正在努力達到科學標準的領域(還有那些可能無法達成的領域)。檢視這些特殊科學,可以從中學到很多科學何以如此特殊的知識。而且既然科學是可信的,我們應該要準備好因應挑戰,回答那些想要了解科學為什麼不總是提供正確的答案(即使在自然科學中),而且有時還會失敗的人。要是能夠做到這一點,不僅將了解科學的獨特之處,還將獲得科學化的必要工具,提供其他實證研究領域來效法。

不過,我們還剩下一個問題:如今,我們不再能僅僅因為科學結論是理性的,而且有獲得證據支持、經過證成,就堅稱這是可以接受的。氣候變遷懷疑論者堅持需要更多證據,來證明全球暖化確有其事;反疫苗者依舊認為,科學家否認疫苗和自閉症之間有任何關聯的背後有個大陰謀。對於那些只會一味拒絕科學結果的人,我們該怎麼辦?也許可以說這些人都是不理智的,而忽視他們,但我們還是得承擔這樣做的後果。如果我們不能清楚說明為什麼科學解釋所主張的論點,具有較高的可信度,那何必要大家去接受呢?這問題不僅是因為如果我們不了解科學,我們就無法在其他地方培養科學,更大的問題是,我們甚至無法在科學真正管用的地方,挺身而出加以捍衛。簡而言之,我認為許多探討科學的人,在主張科學的特殊性時,都用錯了方法,因為他們忽略了自然科學中那些失敗的例子、社會科學的潛力以及那些披著科學的外衣,卻沒有真正擁抱科學精神的領域所產生的弊端。這不僅導致原先想要效法科學的領域功敗垂成,也助長意識形態者的歪風,讓他們悍然拒絕科學結論,認為自己的觀點也是一樣好。

所以,科學究竟有什麼獨特之處呢?我希望在本書中能夠展現出這當中最值得注意的一點,那就是對實證證據的科學態度,這一點難以定義,但卻極為關鍵。從事科學,必須樂於擁抱一種態度,即無論我們先前的想法、意識形態和期待,在與證據比對,進行檢驗時,這些全都無關緊要。要用一種劃界標準來區分實非易事——也不能假裝可以用科學態度這一點來代替「科學方法」——但我認為這在從事科學研究(和理解科學)上至關重要。這是社會科學可以效法的,也有助於解釋何以智慧設計論不算是科學,以及那些拒絕氣候變遷證據的人所抱持的否定論調僅是一片空談,最後闡明其他陰謀論是多麼的瘋狂,他們在科學受到懷疑論善意約束的地方取巧。從本質上講,科學的獨特之處在於對證據的重視,願意根據證據來改變其理論。科學之所以獨特,並不在於其探究的主題或方法,而是參與其中者的價值觀和行為。然而,無論是在過去以成功者故事為主的科學史上,還是在未來促成其他領域更加科學的規劃中,要將其抽絲剝繭地剖析,都會遇到令人驚訝的複雜難題。

在接下來的各章,我將展現出科學態度如何在三項主要任務上對我們有所助益:理解科學(第一~六章)、捍衛科學(第七、八章)以及發展科學(第九、十章)。在科學哲學找到合宜的方式時,不僅可以描述和解釋科學,甚至還能建立規範。這不僅有助於解釋為什麼科學在過去如此成功,還可以展現出何以證據和實驗方法在未來對其他實證領域的巨大潛在價值。這應該還可幫助我們更清楚地溝通交流,去跟那些現在或未來不了解科學的人解釋科學的獨特之處,為何偽科學和否認論者的主張離認識論的標準還差一大截,以及何以科學解釋在知識學上更為優越的原因。幾十年來,科學哲學家一直把焦點放在物理科學的過往成就上,以此來認識科學的獨特之處。我的方法則是反其道而行:如果真的想了解科學為何如此特別,那就必須超越這些自然科學的成功案例,進一步去關注那些沒有成功——而且也可能永遠不會——成為科學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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