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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宅好媳婦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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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宅好媳婦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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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重生一世,她終於知道什麼叫有夫有子萬事足,
想從她手裡奪走這得來不易的幸福,就別怪她大開殺戒了!
文創風404《旺宅好媳婦》4+封 花月薰◎著
國公府的媳婦果然難為,除了努力做人傳香火,還得分神關心朝堂。
捲入奪嫡之爭根本是皇族宿命,太子與二皇子的交鋒波及了衛國公府,
二皇子跟右相的手實在伸得太長,先是搞得婁家三房大鬧分家,
接著最疼她的婆婆遭人算計,連好不容易懷上的兒子都成了他們的眼中釘。
薛宸深深覺得,人想作死果然攔不住,婁家人不是想捏就能捏的軟柿子,
這筆帳她記著了,不只狠狠修理他們,還得加倍奉還!
可後宅又起了巨大風波,小姑竟被汝南王府偷偷下聘,眼看就要被迫低嫁,
薛宸奉老太君之命南下找太妃對質,卻發現這是場精心設計的奪命圈套!
哼,當她這一品夫人是瞎了還傻了,連這點小伎倆也看不出來?
想跟她比後宅心計簡直自尋死路,誰要了誰的命,不到最後還不知道呢──

本書特色
霸氣說愛 威風有理 ╱花月薰
文創風最強嫡女登場!
想起她的前世,真是成也後宅,敗也後宅,
今生捲土重來,她絕不允許自己再輸一次!
加上身邊開得繽紛燦爛的桃花,
重生之路果然充滿挑戰,她……仍須努力啊~~(握拳)

作者簡介

江南人。擅長以輕鬆的風格寫文,能夠將哀怨纏綿、你儂我儂的言情文寫得簡單粗暴,不忍直視(笑)。性格隨和,愛好自由,不願接受一丁點的約束,希望能夠把生命三分之二的熱情傾注於寫作事業,生命不息,寫字不息。

目次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九章
第六十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九章
第七十章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三章

書摘/試閱

第五十五章
這幾天,薛宸總覺得身下怪怪的。
自從婁慶雲賣力地示範了什麼叫做「正經生孩子」的步驟,那一夜,她就睡不著了,肚子裡彷彿脹脹的。她知道,這只是她不習慣,就算真的有了孩子,也不可能這麼快。她現在才徹底明白,婁慶雲從前到底怎麼弄的,每回都是最後關頭就……唉,不說了,總之很混蛋就是。
吃過早飯,薛宸正打算把這幾天的帳看一看,可還沒看兩頁,金嬤嬤就來了。
薛宸以為她來監督自己喝藥,正要跟她說暫時不喝,可還沒開口,金嬤嬤就道:「二夫人在太夫人那裡哭呢,長公主也跟著哭,太夫人讓我來請少夫人過去一同商量。」
薛宸從書案後走出,問道:「二夫人發生什麼事了?」
金嬤嬤回答。「我也不清楚,總歸和二老爺有關。我只在門外聽了幾句,說是二老爺被刑部抓起來,好像是犯了什麼事。」
薛宸蹙眉不解。「二叔被刑部抓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婁勤是衛國公府的二爺,掌管水師,怎麼會突然被刑部抓走?難道刑部不用顧忌衛國公府嗎?不用顧忌婁戰和婁慶雲了?
薛宸匆匆忙忙趕去松鶴院,韓氏抬頭見了就一把抱住她,道:「宸姐兒,妳讓慶哥兒救救二叔吧,咱們這房不能沒有他呀!這叫什麼事,好端端地,怎麼會讓刑部給抓了呢?」
薛宸連忙安慰韓氏。「二嬸先別哭。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夫人從旁吩咐。「來人,打水給二夫人洗臉。」又對韓氏道:「妳別哭了。這一看就是被人下了絆子,要不然怎麼只有他出事呢?」
薛宸問道:「二叔的船出了什麼問題?」
「糧草裡夾雜毒煙,共有一百斤。他帶船去了福建,將福建收的糧食及賦稅運回京城。本來不是他該做的事,不知怎地卻跑了這一趟。如今,他的船剛回京城,竟在碼頭被官兵查出問題。在糧草中私藏東西是大罪,更別說藏的還是毒煙了。」太夫人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薛宸聽懂了。二老爺走了趟不該他走的船,被人暗地裡算計了。
婁慶雲從外頭回來,臉色亦是冷峻,見到太夫人後,道:「這回,二叔許是惹上麻煩了。右相那邊本就跟咱們不和,他們是二皇子黨,我們是太子一黨,只怕這已經不是二叔一個人的事,上升到黨派之爭了。」
二皇子是瑾妃之子、右相左青柳之外孫。朝中大致分為兩黨,雖說支持太子的大臣多些,可右相的實力不容小覷。右相歷經三朝,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即便皇上知道他的想法,也不能貿然與他動干戈。而他自然是擁戴二皇子的。
太夫人深吸一口氣,坐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蹙眉問:「這事,你二叔如何會做?可查出來是誰做的?」
婁慶雲看了韓氏一眼,她已經停止哭泣,洗完臉,正在擦手,亦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猶豫一會兒,才道:「是水師參軍余慶年告發二叔的。他如今也倒戈去了二皇子黨。」
之前,余慶年任上州刺史,去年給中書省遞了摺子,請命調回京城,可京城一時沒有合適的地方安頓他,還是婁勤親自來求婁戰,讓余慶年到他的水師都督府中當知政參軍。原以為他會知恩圖報,可沒想到他居然背地裡倒戈,還毫不留情地在背後給了二老爺一刀,讓二老爺成為眾矢之的,且在婁家營救之前把這事捅上了刑部,上達天聽,讓婁家就是想私下解決都沒法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婁勤是被人陷害了,不過是一百斤毒煙的事情,別說他沒做,就是做了,憑婁家的關係,不用上下打點那些官員也不敢怎麼樣。可直接上報刑部就不一樣了,刑部尚書的摺子一遞,連皇上都不能包庇。
而做出這件事的人很快就被查到了,是余慶年,三夫人余氏的父親、婁玉蘇的親外祖父。
薛宸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婁玉蘇終於要出手了!他是想脫離婁家,然後單獨做三公主的駙馬,然後憑這層關係大幹一場,和衛國公府比個高下。看來,二老爺的事應該就是他們的第一仗了。
薛宸在腦中回想,上一世似乎並沒有聽說婁家二老爺因為這事受牽連,也許影響不是很大吧。余家為的可能只是讓三房脫離婁家,並不是真想利用這件事情把婁勤除掉。誰都知道,單憑這事根本除不掉婁勤。
不能掉以輕心的是,上一世的婁家似乎就是在三房分家後一蹶不振。那時,因為婁慶雲死了,婁家大房元氣大傷,三房分家又補上一刀,才傷了婁家的根本。可這一世,婁家並沒有衰敗的趨勢,他們想再傷害婁家可沒那麼簡單了。
不管怎麼說,這一世婁慶雲可還活著呢,皇帝依舊是他的親舅舅,太子是親表兄。
薛宸適時站出來說道:「我覺得大家可以不必太擔心這事。也許余大人做這件事,只能算是在他投靠的人面前遞一塊敲門磚。他們都知道,憑這件事並不能將二老爺如何,應該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等對方確定了余大人的投靠『誠意』,便不會追著不放了。」
婁慶雲聽了,眼中露出讚賞與贊同,對太夫人道:「辰光說得對,我也是這麼覺得。憑我們婁家如今的聲勢地位,誰會真想用這一百斤毒煙來害死二叔?正如辰光說的,這件事不過是余大人的敲門磚,向對方表示他投靠的誠意罷了。要怪,就怪二叔認人不清,居然著了余大人的道。不過也難怪,畢竟是三嬸的娘家。一個白眼狼罷了,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婁慶雲的話剛說完,便聽見門邊傳來一聲丫鬟的喊叫。「二夫人,您去哪裡呀?二夫人!」
韓氏衝動地跑出松鶴院,太夫人和薛宸同時道:「快派人攔住二夫人!」
韓氏想做什麼大家如何想不到?就是聽了婁慶雲的話,心裡有氣,想去找三房討個說法。這可不是什麼理智的行為。
韓氏走得很快,完全不理會身後那些丫鬟的喊叫和阻止,因為誰也不敢真的碰她,便推開人繼續往前。
沒一會兒工夫,韓氏就到了三房的院子,守門婆子哪敢攔著二夫人,全退到一邊,有人跌跌撞撞地跑進去報信。
余氏走出房門,就被一個氣勢洶洶的人影嚇壞了。
韓氏不由分說,上來即給了余氏一巴掌,將余氏打得偏過頭去。
余氏捂著臉,難以置信,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尖叫道:「還愣著幹什麼?沒看見她動手打我了嗎?給我抓住她!」
余氏的話讓三房的下人們面面相覷,她們哪敢對二夫人動手啊?猶豫的時候,韓氏已經上前揪住余氏的頭髮,把她拉倒在地上。韓氏出身將門,會些功夫,余氏哪是她的對手?不一會兒就狼狽不堪了。
婁玉蘇在書房聽到消息趕來,見母親被韓氏壓在地上抽巴掌,連忙過去把兩人分開,護著余氏,對韓氏道:「二嬸這是幹什麼?我母親哪裡得罪了妳,讓妳這樣對她?」
韓氏打了幾下,心裡好受多了,對婁玉蘇冷冷說道:「她哪裡得罪了我?我還想問,二老爺哪裡得罪了余大人,讓余大人這樣陷害他?如今二老爺被抓到刑部去了,你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余氏在兒子背後緩過了神,探頭道:「妳別欺人太甚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妳有本事去打我爹呀!在這裡逞什麼威風?二伯做了虧心事被人告發,妳怎麼怪罪到我爹身上?就算我爹不說,自然也有旁人說,怪得了誰?」
韓氏聽了,又要衝上去打她,中間夾了個婁玉蘇,攔在余氏身前不讓韓氏抓到余氏。
韓氏抓不到人,只好大叫:「我今日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恩將仇報了。妳忘了當初來找我給妳爹說情時有多諂媚吧?我就是瞎了眼才會相信。二老爺看在妳的面子上拉拔妳爹一把,他倒好,找到高枝就一腳把二老爺踢開,還讓二老爺去刑部受牢獄之災,你們余家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薛宸和婁慶雲趕了過來,婁慶雲上前將韓氏拉開,冷眼掃向婁玉蘇。
婁玉蘇渾身僵硬,扯著嘴角對婁慶雲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大哥,二、二伯母也、也太過分。您可瞧見,我母親給她打成什麼樣了。」
婁慶雲沒有說話,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婁玉蘇。婁玉蘇最怕婁慶雲這種表情,事實上,只要婁慶雲站在他面前,他便難以自制地感到害怕,尤其上回還發生綠桃的事,在他面前被逼著做了那事,簡直是他這輩子的恥辱。
韓氏的心情還沒有平復,見婁玉蘇還敢告她的狀,不禁怒道:「我打她,是因為她該打!吃裡扒外的東西!」
薛宸拉著韓氏,可韓氏的力氣太大根本拉不住,只好求助婁慶雲。
眼看韓氏又要衝上去打余氏,經過婁慶雲身邊時被他出手攔住,安撫道:「二嬸不必如此,仔細氣壞了身子。」
此時,三老爺婁海正和千嬌百媚的寵妾盛姨娘走了過來。
「這裡怎麼回事啊?慶哥兒怎麼也來了?」婁海正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臉上堆著笑容,似乎想打圓場。
看見他時,婁慶雲的臉色頓時冷下。婁海正有些尷尬,不過卻沒表現出來,瞧見余氏狼狽不堪的樣子時,才震驚地跑過去問道:「夫人妳這是怎麼了?誰把妳打成這樣的?」
余氏瞥了站在三老爺身後暗笑的盛姨娘一眼,咬牙忍下這口氣,才指著韓氏道:「不知道她發什麼瘋,見了我就打,真是個潑婦!」
平日裡韓氏個性溫和,這回是真被激怒了,一來是因為二老爺的事,二來則是因為覺得自己被余氏騙了,心中氣憤難平。
三老爺聽了,臉色也冷下來,對韓氏說道:「二嫂,這就是妳不對了,咱們是一家人,這不分青紅皂白、衝上來就打人的習慣可不好啊!我知道二哥最近受了難,可那是他咎由自取,怪得了誰?妳把火撒到我們身上來算個什麼事?妳要道歉,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妳要不道歉,哼,我非得告到太夫人面前去,讓她老人家給我評評理。」
韓氏看著這個男人,平日裡對二老爺別提多尊敬了,可如今二老爺不過是被暫時抓去刑部,他的態度就變成這樣,果然和余氏是一丘之貉。遂大聲道:「好,就到太夫人面前去評評這個理!看是你們三房忘恩負義、寡廉鮮恥,還是我錯怪了你們!」
婁海正似乎就在等著韓氏說這話,立刻轉身回應。「好,這可是妳說的,咱們現在就去!玉哥兒,扶著你母親,咱們一同去太夫人面前、去祖宗牌位面前評評這個理!見過欺負人的,可沒見過妳這麼欺負人的,仗著自己是嫡房就這麼無法無天,難道咱們庶房好欺負不成?」
說著,婁海正不給韓氏反駁的機會,帶頭越過眾人往垂花拱門走去,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這是有備而來。
韓氏被氣惱沖昏了頭,哪裡顧得了其他的,跟在婁海正身後去了。
薛宸見這局勢不對,眼看擔心的事情似乎就要發生,三房已經打定主意要分家,可大房什麼都還沒準備呢,不能讓他們這麼得逞了呀!便要追上去,卻被婁慶雲拉住了。
薛宸著急地回頭說道:「哎呀,你別拉著我,要出大事了!三房這是想……」
她的話還沒說完,即聽婁慶雲接了一句。「分家。」
聽見婁慶雲這般冷靜地說出那兩個本該只有她知曉的字眼,薛宸愣住了,盯著婁慶雲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反應過來,掙開手就要去追。「你知道還不放手?三房這一走,不知要怎麼連累婁家呢!」
婁慶雲鬆開了她的手,卻一把摟過她,道:「強扭的瓜不甜,他們要走,我們沒有硬留的道理。這樣的人,早點分了對咱們婁家沒壞處,若留著他們,今後還不知要做出什麼傷害族人的事情來。」
薛宸被婁慶雲的態度驚呆了,可轉念一想,似乎是這個道理。三房要分家,她想到的只是上一世對婁家的影響,卻忘記了這一世和上一世的情形根本不一樣,婁慶雲仍然活著,而婁玉蘇只是個探花,到今天都還沒有正式的官職。只要婁慶雲在,就算婁玉蘇娶了三公主,也不會有上一世那樣步步高陞的造化了。
婁慶雲摟著薛宸離開三房的院子,緩緩走在花園小徑上,輕聲道:「要怎麼鬧,是他們上一輩的事,跟咱們關係不大,就別摻和了。三房這是徹底投靠二皇子黨了,二皇子黨反太子,以右相為首,今後難成什麼氣候。他們自己作死,我還怕他們連累婁家呢!分了最好。三叔以為婁玉蘇被三公主看中,今後就是皇家女婿,再也不用在婁家忍受庶子的待遇,總有他後悔的一天,真以為皇家的女婿那麼好做嗎?」
聽婁慶雲提到這個,薛宸才想起來,問道:「三公主什麼時候開府?已經定下了嗎?」
「估計就是年後吧。三公主府已經建得差不多,年後賜了婚,她就該出宮了。」
婁慶雲隨手從兩旁花枝上摘了朵淡黃色小花,插在薛宸的髮鬢上,忍不住彎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薛宸被他嚇一跳,左右看了看,只有夏珠她們幾個低垂著頭跟在身後。薛宸和婁慶雲單獨相處時,這些丫鬟的目光都是規規矩矩,完全不敢亂看。
婁慶雲討好似的對薛宸笑了笑,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怎麼樣,今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薛宸白他一眼,拍掉了他的手。「就是射箭也沒這麼快的吧。」
婁慶雲嘿嘿一笑,摟著薛宸說:「夫人儘管放心,三個月後要是還沒有,我便改名叫別人,總有讓妳懷上的時候。」
不想再和某個無賴討論這問題,薛宸的心思仍在松鶴院中,想去看看情況,可是婁慶雲不讓她插手。薛宸是晚輩,就算鬧分家也沒有她作主的分,乾脆聽婁慶雲的,不去管了。
看三房的態度,婁玉蘇和婁海正似乎都是成竹在胸,也許他們私下早想好了一切,就等爆發的機會。韓氏今日的衝動正好給了他們充足的理由。
韓氏在二老爺這件事上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可能向余氏道歉,只要她不道歉,薛宸相信婁海正一定會揪住這件事不放,把自己當成弱者,是受了委屈、逼不得已才分家的,最後肯定還會扯出一大堆嫡庶的廢話。
現在想想,這種人早點離開,婁家的確早點清靜。如今三房投靠了余大人,等於間接投靠右相,今後的前途可真不大好說。
薛宸記得,上一世婁玉蘇並不是二皇子黨,可這一世,他是被婁慶雲逼急了才匆匆作這個決定吧。
就像婁慶雲所說的,的確會有他後悔的時候,因為後來登大寶的是太子殿下,根本沒有二皇子什麼事。上一世他能從容高升,也是因為沒和二皇子黨沾上關係。可這一世嘛……
人要作死,真是攔都攔不住啊!

事情果真如薛宸料想的那樣,婁海正的確做好了分家的準備,族裡的長老們居然也被他立刻請來了府裡。
太夫人哪裡還不清楚這一切都是婁海正算計好的,連族老們也受他調遣,隨時過來替他「主持公道」。他想幹什麼,她豈會不知。
饒是心裡有數,但聽到那兩個字從婁海正口中說出來時,太夫人還是怒不可遏。
「『父母在,不分家。』你不知道這句古話?我還沒死呢,你就想著分家,是要大逆不道嗎?」
太夫人拍著桌子,想用自己的震怒讓婁海正收回這句話。奈何,她的怒火並沒讓婁海正感覺到害怕與退縮,反而上前一步說道:「父母在,不分家,的確是這個道理。不過,兒子剛才說了,是二嫂無禮在先,她身為嫂子,不懂友愛弟媳,不由分說便衝上去毆打,這樣的女人,難道母親還要偏袒她嗎?若真如此,也太叫兒子寒心了。
「自古嫡庶有別,兒子自知並非母親親生,平日裡不敢奢求母親能一視同仁,可這回二哥出事原不干我們的事,就算他和我的岳父有往來,也是他們之間的關係,與我們何干?二嫂這般蠻橫,不就仗著自己是嫡房,有母親護著嗎?
「嫡房是人,我們庶房也是人,嫡房有慶哥兒出息,可我們庶房還有玉哥兒呢!我們玉哥兒爭氣得很,考中探花郎,慶哥兒當年就算是解元又如何,他並未參加殿試,在這方面,玉哥兒可強過他,學問好、人品高,卻因為我的關係,一直被人以庶子相待。母親若要偏袒嫡系,那我也沒有辦法,就此分家,一了百了,也算是您全了對我們的愛護吧!」
太夫人氣得心口發疼,自問一碗水端平,從未想過嫡庶有別,可如今卻被婁海正這樣當面指責,實在冤枉得緊,覺得平日裡的寬容太不值得了,才養得這些白眼狼囂張逼人,委實可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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