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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蘋果滾到你腳前,你會一腳踢開它,還是拾起來吃?我像個犯錯了又再犯錯的小童,恃仗自己總會得到原諒,而去大舉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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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序幕 不可多得的誘惑 5
第1章 男人的越軌 23
第2章 邪惡的試探 43
第3章 痛恨的背後 57
第4章 革命性的變心 79
第5章 重複犯錯的頑童 93
第6章 讓我來決定知道多少真相 113
第7章 獨佔欲 133
第8章 吃掉你 145
第9章 私有化的愛 163
書摘/試閱
序幕 不可多得的誘惑
我不想對女人不忠,
所以,
我必須遠離一切誘惑。
然而,
我内心又反抗性地覺得,
必須有些豔遇,
才能顯出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
我的私房菜館,就開在我獨居的家,名字叫「黃色廚房門」。
情人節前夕,我照常烹調款客,坐滿的三席之中,有一對情侶、一個六人家庭,還有一席十二人的女名模。
我為她們上完六道菜,就回到我的廚房去,看着掛牆式電視,聊以自娛。
平時,女友阿悦也會為我打點一切和招呼人客,但她這幾天被邀到上海出席國際飲食節,為她任職的美食雜誌作報道,才沒有前來。
「喂!你是廚師啊?」
我把視線從電視機上移開,將高腳櫈轉到她面前,站在廚房門前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模,自然地漂亮,一張臉像天使,彷彿零瑕疵。
嗯,有瑕疵……她一雙清澈的明眸,很憂鬱。
剛才,幾個女模熱情地自我介紹時,她是表現得最不踴躍的一個,不大情願的開口説:「我叫集集。」
就這樣,我對她最沒印象。印象中,我沒見過她拍的廣吿,或者見過了但不深刻。
「有甚麼需要嗎?」
「我有個朋友好想吃甜品,你可以弄給她吃嗎?」
「Tiramisu可以嗎?我多弄了一些,你可以拿給她──」
集集打斷我的話:「我那個朋友,想吃一道會令她打從心裏甜出來的甜品啊!」
我思考她的話,一下出不了聲。
「喂!你不是廚師嗎?廚師該不會都是白癡吧?你到底能不能做到啊?」她扁着厚厚的嘴唇。
廚師也有尊嚴,我應該禮貌「請」她出去。但很奇怪的,面對她,我半點怒意也使不出來。
「何時要製成那道甜品?」
「一個小時後,我朋友就會來。」
我看看掛在牆角的時鐘,時間挨近十一時,「我一試。」我接受挑戰。
這時候,集集的名模朋友喚着她離開。我送她們十二人出門,集集臨出門口時,偷偷對我説:
「喂,不准偷懶,知道嗎?我的朋友很挑剔的哦!她發起脾氣來會把你的家砸爛,再打爆你個頭的哦!」
我呆了一秒鐘,因她這句話而失笑了,我也偷偷對她説:「我怕死了!馬上做!」
食客散盡後,我做起那道甜品來,完成後放在雪櫃內。
當大鐘指向十一時五十分,門鈴沒響起,有人卻大力敲鐵閘,我懷着奇怪又緊張的心情開門,出現在鐵閘外的,卻是集集。
集集雙頰通紅的問:「喂!我朋友説這裏有一道吃後會令我打從心裏甜出來的甜品,她沒騙我吧?」她酒氣濃得連我也感受到。
「沒錯,請進來。」我茫然地替她開了門,她該是剛才的那位集集吧?不會是雙胞胎那種怪事吧?
集集跌跌撞撞的扶開一張椅子坐下。她用茶匙敲打着餐桌,哼歌似的説:
「甜品!甜品!甜品!」
我打開雪櫃的冰格,把弄好的那杯甜品拿出客廳,才發現她整個伏在餐桌上。
我苦笑一下,把甜品放在她面前,她微張雙眼,瞧見杯內的甜品,彷彿精神了一點,抬起眼問:「就是這個嗎?」
我點頭。她提起茶匙,把上層的雪葩舀了一口來吃,隨即皺起眉頭,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幾乎馬上吐出來。
「這是甚麼啊?」
「繼續吃下去吧,先吃完上層的雪葩,再嚐下層的雪糕,你待會便知。」
「我吃不下去啊!」她一臉不快。
「把它吃完,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感覺。」
集集一口一口吃下去,表情一直很憂苦。
我用整整兩個檸檬搾汁做那個雪葩,沒稀釋也沒加糖,它酸冷得令人頭痛。
當她把上層的雪葩吃完,酸得淚眼凝凝的看我,我向她抬抬下巴,示意她繼續吃下去。
她舀起下層的雪糕,送進嘴巴去。
然後,她的神情靜止了,一行眼淚從她左眼眼窩中垂落,滑過臉龐,滴在甜品杯前。
「好甜!真的好甜!救命!打爆你個頭!我從沒試過如此……香甜的味道!」
她吃一口又一口,又哭又笑的,怔怔説着同一些話。
「那是玫瑰雪糕,由玫瑰花的花瓣製成。」我對她説:「本來,我做給女朋友吃,作為給她的情人節禮物,但她今晚不能來,故此給你嚐嚐。至於檸檬雪葩,則是我剛才故意弄上去的。」
「你這個白癡!原來我不必嚐那球難吃的雪葩啊?」集集放下茶匙,胡亂的用衣袖擦去眼淚,嘩啦嘩啦的説:「你給我吃玫瑰雪糕,我已心滿意足啊!」
「可是,你需要的,是打從心裏甜出來的感受吧?」我第二次被她喊作白癡,有種怪怪的親暱感。我告訴她:「沒有經歷最駭人的酸,就不會有最深刻的甜。」
「就像愛情噢?」她忽然問。
我不知她因何把話題扯到愛情上,我説:「可惜,大多數的愛情,一開始時是玫瑰雪糕,往後才是檸檬雪葩吧?」
「我正是這樣啊!」集集本來愉快的臉,又沉鬱下來,「我男友今天跟我說分手,他不再理我啦。」
「他也蠻有心思,情人節前夕説分手,即是明天要約會新女友,沒空再應酬你了。」我說得殘忍,但我相信自己明白那男人的心態。
酒醒不少的集集,突然用力一拍檯,餐桌上的物件都跳了一跳。
我即時停口,我大概説錯了……真話。
「我要向這個大白癡報復!」
「好啊,我不反對。」我決定跟她站在同一陣線。
集集取出手機,打出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她咧咧冷笑的説:「我今晚會跟一個男人上床,你要不要跟他談談啊?」
我給嚇傻。
她蓋着話筒的傳聲部份,對我説:「廚師,替我盡情侮辱這個大白癡!」她欲把手機交給我。
我搖頭擺手,當然不肯接,她把手機拋物線的擲向我。我勉強接過,只好粗聲粗氣喂了一聲。
男人用非常禮貌的語氣説:「先生,請問你怎稱呼?」
「叫我阿一。」我的語氣馬上放軟了。
「集集拿你來示威吧?不用擔心,我明白。我們必須合作,她從此就能忘記我。」
我張大了嘴巴,我今晚也承受太多驚訝了吧?
「首先,一哥,我相信你不是壞人,所以我必須提醒你,集集還是個處女。如果你是喜歡她的,請好好對待她。」
我瞄了集集一眼,沒有可能吧?我認識有些女子,十四五歲時已經不是處女了……集集拍過幾多拖了呢,有那個可能嗎?
「她無論如何也不肯跟我上床,而我是個會計師,跟她拍拖不合乎經濟原則,只能分手。」男人説:「請你現在跟我讀:『你是不是個男人啊,這個女人對你情深一片,你居然在情人節前夕拋棄人家?』語氣請盡量激憤一點,拜託。」
集集用一雙醉眼看我,好像很奇怪我的反應會慢下來,我只有故作激憤地讀:
「你是不是個男人啊,這個女人對你情深一片,你居然在情人節前夕拋棄人家?」
男人繼續朗讀:「『你居然説自己對她全無感情?只想跟她上床才一起?你的思想真卑劣不堪啊!』」
我跟男人説着同樣的對白,有被人耍的感覺。
這到底是不是集集和那個男人的鬧劇啊?現實中真會發生這種怪事嗎?
「一哥,以下是最後一句了,請盡量説得悲憤一點:『我現在以集集的新男友身份吿訴你,不要讓我和她再找到你,否則我一定會將你毒打至死!』男人恍如讀着莎士比亞話劇的對白。」
我用盡吃奶之力,才逼出憤怒的聲音:
「我現在以集集的新男友的身份告訴你,不要讓我和她再找到你,否則我一定會將你毒打至死!」
「一哥,勞煩你替我照顧集集了。」男人用一點也沒留戀的語氣説:「我明白以集集的性格,甚麼也要贏,她總會打最後一個電話給我,向我示威甚麼的,所以我一直等她。我已轉了新電話號碼,這個舊號碼馬上會停台,你叫她從今以後不用再找我了。一哥,請對我説一句你生平聽過,覺得最狠毒的粗話吧,然後掛斷電話就好。很高興能與你通話。」
我為這個思路清晰得可怕的男人而嘆氣。
雖然,我難以辨別他在情人節前夕分手的決定是對是錯,但在某程度上,他卻是個很懂她的男人。
我講了一句我生平聽過最狠毒的廿四字粗話,掛線。
我把手機交回集集手上,木無表情説:「完成任務。」
她卻扁了嘴,猛皺眉頭説:「你做了甚麼?」
「你不是要報復嗎?」我愕然。
「白癡!打爆你個頭!我只是拿你來氣他啊!為甚麼你不把電話交回我?他會請求我留下啊!」她試撥了幾次男人的電話,但自然接不通,她悲哀地道:「我希望……他回心轉意!」
我逼不得已吿訴她:「你男友吿訴我,他會馬上將這個電話停台……對不起,看來他是下定決心了。」
集集眼睚和鼻頭冒起一陣紅,她把雙手掩上了臉孔,便哭了起來。我替她遞上餐巾的時候,睡房的電話響起。
我看看大鐘,是午夜十二時正,我就知道是身在上海的女友的來電。
我走進睡房,關上房門接電話,阿悦用愉快的聲音説:「情人節快樂!」
「情人節快樂!」我坐在床上,從話筒聽到她身在人聲沸騰的地方,「你在哪裏?鬧哄哄的啊?」
「餐會剛完畢了,我與同事們在新天地的一家酒吧內,這裏氣氛熱得很。」阿悦的語氣有一刻失落,「如果你也在我身邊,那有多麼好?」
「我知道,但不可以,客人的留座已排到本月尾了。」我悶悶説:「你這次是工作性質,我也不想打擾你。另找幾天吧,我跟你再去,吃盡全上海最好的東西。」
我和阿悦談了十分鐘才掛線,走出客廳,訝異地發現集集坐在雪櫃前。
更令我訝異的是,她正用兩隻手捧着一枝紅酒,昂着頭在喝。
我馬上走過去搶紅酒,一看瓶上招紙,幾乎痛哭。
「……這枝紅酒啊……非常好飲……」她醉醺醺的向我傻笑。
「這是我的個人珍藏!」我把紅酒瓶緊緊抱進懷內,為了它的無故犧牲而悲痛欲絕,「它已有廿七年酒齡,跟我同年出產。我準備在三十歲生日當天才開來喝啊!」
「但是啊……你可能沒有三十歲命哦!呵呵呵!」
我忍無可忍了,粗魯地拉起了她手臂,把她半拉半拖的走到大門前,打開鐵閘説:「你走吧,就當我今晚倒霉!」
集集彷彿清醒起來,她用力扯脱了我,跌坐在鐵閘前,對我大聲地説:「我在情人節前夕失去了自己最愛的男人,你明白我感受嗎?」
「我感到抱歉,但我沒義務明白!」我蹲到她面前,放輕語氣説:「每天都有人失戀,你只是千千萬萬人的其中之一!為你做一道令你從心裏甜出來的甜品,我已盡了廚師的能力啊!」
集集抬眼看我,「既然如此,沒甚麼了,正如你所説,你只是一個廚師吧?你做了你可以做的,便不能再為我做甚麼了……請扶我一下。」
我扶她起身,她用手撐着鐵閘,穩住了身體,朝我努力掀出一個微笑,「謝謝你,我真喜歡那道甜品,我從沒想過,自己會為一道甜品而哭。」
我卻知道,她是為了一段回憶而哭。
「再見。」
「我送你回家吧。」我心一軟。
「不用送了,我今晚不會回家。」
「你會去哪裏?」
她稍微的垂下臉,抬起雙眼審視着我,「如果我吿訴你,今晚我一定會找個男人上床呢?」她的聲音頓了一下,「你有沒有甚麼想跟我説?」
我呆住了好幾秒,才懂得對她説:「記得叫那個男人戴安全套。」
「再見。」她説完便轉身,在走廊跌跌撞撞的離開。
我關上了門,突然覺得滿心難受。
我想留住這個女人,但我又太清楚留下她的後果。
我只是個普通男人,看到美女我也會心動,但我不想對拍了五年拖的阿悦不忠,所以,我必須遠離一切誘惑。
然而,我內心又反抗性地覺得,必須有些豔遇才能顯出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
我惘然若失,門鈴響起,我飛快去開門。
「差點忘了跟你説,情人節快樂!」集集雙眼濕潤地笑,毫無離意的説:「拜拜!」
我沒有説情人節快樂,只是打開了鐵閘,把她用力拉進來了。
「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希望這樣。」當我跟集集上床的時候,我取安全套,她卻説:「我寧願事後吃避孕藥。」
我感到很困惑,「我還是想戴上。」
「我也不害怕你,你害怕我嗎?」
「你不害怕……我害怕甚麼?」
事實上,我當然怕。女人可能只怕懷孕,男人要怕的卻多太多了。
「把我當作女朋友來對待吧。」她輕輕閤上雙眼,她雙頰紅得像要滴出血來,露出一副準備迎接一切的表情,「請盡量對我溫柔。」
我在她額頭前吻起,我心跳快得不正常。
我沒有吿訴她,我也沒試過跟女友以外的女人上過床。
情人節下午,阿悦從上海返港,從機場直接趕來我家,替我打點夜晚款客的菜式。
最後一檯人客離開,半天的忙碌吿一段落,她還想替我洗碗碟。雖然,我極討厭洗碗,但我堅持由我洗。
「留一晚吧,明天才回家。」
平日我不會提出這種要求,不知為何,我這大希望她留下來。
「我告訴過母親,我今晚會回家去。」
她是家中的獨女,非常孝順父母。就算早已有獨自搬出來的能力,或可選擇與我同居,她也寧可跟父母同住。
「那麼,你告訴她,我今晚準備禁錮你。」
走出廚房,阿悅正坐在睡房的床上,我瞧見她臉上有一片陰霾,她轉向我,把一隻耳環放在床頭几前。
「有人在你床上遺下了,還給別人吧。」
我整個人僵住,怎會漏了拾遺的呢?
今早起床,我已把床單和被子徹底檢查多次,把隨時會致命的髮絲、頭變香味全消滅掉。而且,我也自以為是的不換床單,為免引起嫌疑。
可是,我怎可能連集集的耳環也看漏了?
我腦內一片空白,一切來得太快,我連謊話也來不及想,只能講出唯一的對白:
「對不起。」
阿悅從床上站起,給我一記耳光,發出啪一聲巨響,像有個炸彈在我耳邊爆炸。
我首次給女人掌摑,縱使害怕,卻沒有避開的企圖。
我想,承受吧,令犯罪感減輕一點點。
阿悦摑了我一巴掌,再揚起的手臂懸在半空,就像失靈的吊線木偶。她憤怒之極的表情突然一下子收斂,換來一張慌忙失措的臉,就像自己錯手殺了人般慌張。
然後,她把我抱緊,在我懷中抬起頭,用手撫着她打過的一邊臉,不停問我:「對不起!你痛不痛?」
我苦笑搖頭,她踮起腳開始吻起我來,我也很快的回吻她。
我的唇一旦被她溫暖的唇包住,一陣完整的熟悉感,頃刻便劃過我心頭。
我突然覺得,只有阿悦才是最真實的。
我對集集的印象,相對地變得很虛浮。
那一晚,我倆總共做了三次愛。
第一次完畢後,我和她在床上面對面的側睡,她説,其實我在很多事情上早已洩秘,只不過她一直忍住不説。
「你在説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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