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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國‧宮門內逗(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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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國‧宮門內逗(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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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雪衣國 宮門內逗
十裡菱歌 著
國主十裡菱歌有令:雪衣國禁止秀恩愛!

有人欠錢,有人欠情,有人卻欠揍
皇家兒女要戀愛,嬉笑怒罵多奇葩

最好玩的寵物奇緣,最逗趣的皇家樂事,
【桃之夭夭】火爆連載,百萬粉絲癡迷的角色扮演
傳說,每一個雪衣國兒女都有屬於自己的神獸,有的是雪狼,有的卻是烏龜……

皇室一家都是蛇精病!
大皇子下嫁野雞國酋長,穿著大紅褲衩的白狐偷偷抹淚;
二皇子被拐,神獸鸚鵡聲聲泣血:就是她!抓住那個大波妹!
三皇女嫁人不淑,終成寡婦——太皇太后,注意節操!
四皇子戰場大難不死,被人撿回家喂錯藥,癱瘓了;
十一皇女賣了神獸又賣身,只為換得一餐溫飽……
你們這麼慘,國民知道嗎?

雪衣國的兒女們帶著神獸出國歷練,經歷太多坎坷,簡直聞著落淚,聽者心驚啊……
十皇女:聶少,我不打擾您快活了,您將我家寵物還我,我馬上從您眼前消失,可好?
聶:什麼寵物?
十皇女:還不是那一隻圍著紅領巾的小烏龜嘛,叫愛新覺羅。
聶:哦……海鮮館燉著呢!

四皇子:“你是大夫?”
百里錦瑟:“我不是啊。”
四皇子“你現在給我喂的什麼藥?”
百里錦瑟“我也不知道啊,這藥是我從別人身上搜刮來的……來,張嘴,能吃就吃,別浪費了……”
四皇子再次兩眼一白暈了過去。

十一皇女:瑪麗蓮萌鹿,我沒有本事養你,先把你當了供我吃口飯吧……
唐枕夢:不如,你把自己當給我,我給你飯吃?
圍觀群眾A:老闆使不得啊,聽說她吃垮了一個財主家……
圍觀群眾B:還吃垮了一家酒樓……
唐枕夢:……

 

作者簡介

十裡菱歌,90後作者,桃之夭夭打造金牌作者。文字輕鬆活潑,目前擁有個人微博粉絲團,個人粉絲Q群,以及個人貼吧。已出版《喜劫良緣》,即將出版《喜劫良緣2》。

目次

第一章 神獸不許秀恩愛
第二章 我與將軍解羅裙
第三章 殿下乃上品
第四章 酋長派我來洞房
第五章 一龜在手,天下我有
第六章 大俠開路我掩護
第七章 放肆!哀家准你退下了嗎
第八章 家有萌鹿,欲購從速
第九章 荊軻刺禽王
第十章 皇上,欠我的錢何時還?
第十一章 誰動了我的鬃毛
第十二章 我在皇宮門前賣叉燒

 

書摘/試閱

神獸不許秀恩愛
 
【一】
“話說你們知道雪衣國麼?對,就是位居七洲大陸最北,神秘氣息最濃的那個,他們那裡的皇族嬰兒一出生就放到神殿裡,由神獸陪伴著長大,因此多有異能……話說你們知道辰王麼?對,就是我大滄瀾國的王爺,前不久才娶了王妃的,各位都知道王爺英俊王妃秀美,那有沒有誰知道這個王妃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話尾驀地收住,居高臨下地望著下麵的一群聽眾,順便摸了一杯暖茶來潤潤嗓子。
人頭湧動中有人不甚確定地問了一句:“總不該會是從雪衣國來的吧?”
“沒錯!”我手中的茶杯斜下去用力往桌上一擱,激出“噠”的一記清脆聲響,“王妃就是雪衣國的九皇女!”
“嘩——!”人群登時兩眼發綠光,雙手捧心一臉嚮往,過了許久才想起一個不對勁,奇怪地問,“但是……雪衣國的皇女怎麼會成了我們滄瀾國的王妃?”
我豎起食指搖了搖,微微一笑,高深莫測道:“這就是我今天要說的故事了——苦命皇女誤投王府,邪肆王爺逼良為娼。要聽的趕緊挑個好位置坐穩了!”
話音一落,眾人急忙手忙腳亂地往四周找位子,這家醉春樓的茶位頓時爆滿。
醉春樓,滄瀾國皇都的一家茶樓,而妾身奴家小女子,則是這家茶樓高價聘請的說書人。老闆在大堂內給我搭了一個約莫三人高的竹台,我每日挑一個時辰坐在上面說書,為茶樓招攬顧客,也通過這種耍嘴皮子的方式來賺取自己的跑路盤纏。
 
只不過一盞尋思的時間,聽眾們已經等不及,紛紛催促要聽八卦,我賣關子地飲了一口茶,方慢悠悠道:“說起這個雪衣國,那不是一般般的迷信啊,他們的皇族女子一滿十五歲就要帶著自己的神獸出國歷練,認為只有嘗遍人間百態,方能通達天聽……我們的辰王妃,也就是雪衣國的九皇女……”
“慢著!老說神獸神獸,雪衣國的神獸到底長啥樣?”底下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地問。
“這個嘛,皇族兒女各有一頭屬於自己的神獸,人不同神獸也不同,有的是雪狼,有的是鹿……”我打了個響指,一團毛茸茸的,約莫巴掌大的玩意兒從我的袖口不假思索地翻著跟鬥滾出來,仔細一瞧,便可發現這是一隻長得有點像兔子的肥松鼠,我戳了戳它鼓鼓的臉蛋,向聽客介紹道,“像這樣的,也可能是雪衣神獸的一種……”
人群眨了眨眼,登時哈哈大笑:“騙人吧,松鼠也能當神獸?”
我和松鼠君的嘴角齊齊一抽。
無知的中原人喲,這只松鼠的智商可不知比你們高多少呢。我低頭,溫柔地對自家寵物道:“斯基大人,來,賣個萌。”
斯基大人——全名克裡斯多夫斯基大人“哼”了一聲,傲嬌地把腦袋撇開去,大有“區區人類怎麼可以看爺賣萌”的意味。
我道:“賣個萌,我給你買好吃的。”
斯基大人這才情願了,精神抖擻地抖了抖一身油光水亮的金毛,踢著正步在竹臺上繞場一周,邊繞邊拋飛吻。
大笑的小夥伴們頓時全都驚呆了。
我摸摸斯基大人的頭,自豪一笑:“九皇女就是帶著這麼逆天的一隻神獸出來行走江湖,好死不死,有一天她和神獸在幫人治病時被辰王撞見了,辰王覺得這獸稀奇,想據為己有。辰王何許人也?奸邪小人也,卑鄙小人也,無恥小人也,他出錢買,皇女不願意,他竟連人帶獸地將他們強擄回了王府……”
“辰王既然只是瞧上了獸,為何要連九皇女也抓走?”
我搖頭歎氣道:“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神獸向來只聽從自己主子的命令,九皇女當日便指著神獸說了,要得到它的心,首先要得到我的人,辰王便權當買一送一,不,搶一送一了……”說著說著,我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憂傷,“雪衣國的九皇女何許人也?美人也,智人也,能人也,成親當夜就迷暈了辰王,裝成小廝和神獸逃了出來……”
聽眾聽得興致勃勃:“後來呢?”
“後來啊……”
後來九皇女和神獸就淪落到茶樓說書為生了。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正準備扯點什麼來繼續,話到嘴邊卻被一道陰森森的低嗓搶斷:“後來?後來他們就被本王捉回去了!”
我謔地轉頭朝聲源望去,只見一名玉冠錦袍的男子跨進了茶樓,身後的護衛正一字排開將醉春樓的大門一個蒼蠅也溜不出去地堵死。男子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陰冷的笑,負手踱到我竹台下站定,伸手抓住竹架子搖了搖,見我死死巴住欄杆不肯下去,男子的笑登時更冷了:“來人啊!把這見鬼的竹台給本王拆了!”
“別別別……”
這竹台要是被拆了我豈不是得活活摔死?我心裡暗罵一句,急忙識時務地爬了下去。
沒料到故事裡的男主角辰王會這麼拉風地突然降臨,茶客們個個呆若木雞,茶樓老闆反應過來後立馬從櫃檯撲到辰王面前跪下,結結巴巴道:“殿下大駕光臨,不、不知何事……”
“何事?”洛冰辰揚眉,唇角的笑勾得陰森森的,“當然是來接我親愛的王妃。”
我乾巴巴地笑,雙手負在腰後招了招,同時悄無聲息地往後退,斯基大人已經十分機智地竄到了我的袖口裡,時刻準備著開逃。
洛冰辰的爪子卻迅速地按上我的肩膀,那逃妻之仇不可不報的力道,像是要將我活生生地按進地裡生根發芽。他轉頭對我笑,那笑卻莫名讓我打了個哆嗦:“雪緹蘭,說書還快活不?詆毀本王還快活不?沒事,你快活快活也好……”他的笑容裡添了三分咬牙切齒,“因為,你很快就會不快活了,我的王妃。”
 
【二】
人家當王妃我也當王妃,人家當王妃是被王爺捧在手心呵護備至,我當王妃卻是被洛冰辰拎著領子冷眼相對,人家是新嫁娘我也是新嫁娘,人家新嫁娘是鴛鴦帳底翻紅浪,從此君王不早朝,我則是柴房加個冷饅頭,顧影自憐淚千行。
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我沒有一個好神獸。
我仔細地想過了,如果我像五皇姐那樣,神獸是一隻長穀川小五狼的話,大抵一爪子就能將洛冰辰拍死,如果像十一皇妹那樣,是一匹瑪麗蓮萌鹿,約莫打不過也是能騎著跑的,只可惜,十六年前某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雪衣國某一個金碧輝煌的神殿,選中了我的卻是一隻不能打不能逃勉強能賣幾手風騷的松鼠。
我就是故事裡的九皇女,克裡斯多夫斯基就是那只被辰王瞧上了的神獸。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和一隻禽獸爭風吃醋,還是一隻公的禽獸。
試問全天下,有哪個女壯士受得了丈夫是因為看中了自己的寵物才娶自己的?新婚之夜我不逃,難不成還留下來看洛冰辰和斯基大人洞房?
 
洛冰辰捉我回到王爺府,將我往柴房裡一扔,一雙深沉的眸子眯得寒風四起:“王妃,你這幾天出府也皮夠了,今晚就在這裡靜靜心。”說著就抓住我袖口裡的斯基大人的蓬鬆尾巴,將它一把揪出來,“至於你這只神獸,本王就代你暫為保管了。”瞧他那瞬間就變得和煦纏綿的小眼風,該是準備和斯基大人補洞房花燭夜去了?
作為雪衣國動物保護協會的一員,我不能忍受斯基大人的處男身毀在一個人類的手上,因此,我一邊啃著冷饅頭,一邊順手將柴房的鎖拆了。
洛冰辰的寢室我曾在拜堂那夜躺過,此時出了廚房,依靠著腦海中模糊的記憶,竟也成功地摸到了他的寢室窗邊。窗外疏淺地植了幾株海棠樹,正值花期,窗頁半開著,幾枝綴滿花苞的海棠枝便清雅地探進了室內,裡面燃了爐,縷縷白煙從案上的銅獸嘴中吐出,我站在窗外只覺得香,卻不知這香是海棠香,還是那從窗裡飄出來的助眠檀香。
我在雪衣神殿中學的是醫術,拳腳功夫不行,但翻個窗還是不成問題的。待我成功摸到床邊,準備從洛冰辰的魔爪中解救斯基大人時,卻被眼前的景觀驚得一震。
 
洛冰辰平躺在床上,雙眸緊閉,墨扇似的長睫在眼窩底下投了兩處陰影,使得一張平日裡看起來略帶邪肆的俊顏此刻顯得平和且安詳,他僅著裡衣,交襟向兩邊散開,而那一片露出的結實胸膛上,斯基大人正一手支頰側躺著,另一手十分騷包地撩著大腿,口水掛在嘴邊要滴不滴的,見到我時一雙小豆眼驀地一亮,開始興高采烈地“吱吱吱”,那鼠語翻譯過來是:“哇塞寶貝兒你快過來看啊,美男半裸哇,嘖嘖嘖,瞧瞧這腹肌,這胸肌,多麼滴結實多麼滴英俊……大人我終於要脫單了!”
我挑眉無聲地問:“瞧你這副模樣,是真被人攻了?”
“去去去……”斯基大人一躍而起,鄙視地揮舞著小爪子,“是爺攻了他!瞧清楚沒?爺現在是上面的那個!”
我俯下身,仔細打量起洛冰辰的臉色,唔,蒼白得有些不對勁,比起沉睡,他這副模樣更像是昏迷。我指責地望著斯基大人:“那你也太不溫柔了,瞧,好好的一個人都被你弄暈了……”
“靠!爺還沒開動好麼!爺才剛把毛撩起他就暈了好麼!”斯基大人憤憤道。
我用指尖推了推斯基大人:“走遠點兒,別再壓著他的心臟……好歹他也是我的掛名夫婿,我必須將他救上一救。”我順手在斯基大人的屁股上拔了一根毛,這毛一脫離它的軀體,便馬上硬化成了一根金針。
斯基大人痛得“嗷”了一聲,揉著屁股道:“原來你這麼善良啊?那上次你嫁的那個書生中毒時不見你救?再上上次你嫁的那個鐵匠被馬車撞了時也不見你救?”
“……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喜歡上了這個勞什子辰王,所以才破格救他?”
斯基大人雙手抱胸,嘿哧嘿哧奸笑道:“寶貝兒你先別緊張,爺什麼都沒說。”
 
我輕哼,開始專心地為洛冰辰診治。幾針下去,他的意識終於逐漸轉醒,我舒了一口氣,正準備收針,手腕卻猛地被扣住,一陣地轉天旋,我已經被壓在了底下,背脊緊緊地陷進了被褥……如果他的右手不是掐住了我的脖子,相信這會是一個令無數肉文愛好者噴鼻血的好姿勢。
“幹嘛幹嘛幹嘛……”斯基大人嗖的奔了過來,伸出雙爪抵在我和洛冰辰之間,橫眉豎目地對洛冰辰大嚷,“幹嘛撲倒緹蘭寶貝兒咧?你愛的難道不是爺嗎?咱們不是約好了要做彼此的小天翔嗎?”
吱吱吱的鼠語中,洛冰辰的視線還有些渙散,過了好一會兒才聚焦在我臉上:“是你?”
我抿嘴淡然一笑:“想不到平日裡威風凜凜的辰王也有這麼虛弱的時候,真是令小女子大開眼界。”
他眸光忽黯,認出我的同時也松了手勁,我扭動兩下脖子,唔,有點疼,看來明早會浮現一圈淤青。知道他只是習武者在意識混沌時的本能反應,我並不怪他,只笑眯眯地盯著他瞧。
“你不是被我關在了柴房?”他坐在床邊,問道。
“就那麼一把爛鎖,你以為困得住我雪衣國九皇女……啊,你先別生氣,動了肝火不好……”見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陰沉,我趕緊坐起來賠笑臉,“要不是我及時逃出來,今晚你就要一命嗚呼了。”
“你救了我?”他一怔,看向我指間夾著的金針,“你隨身帶著醫具?”
“不,這是斯基大人的毛,我剛從它屁股上拔下來的,新鮮熱辣。”我笑容親切且和藹地解答,斯基大人聞言配合地撅起了屁股,以表達它的肥臀上的確少了一條毛。
洛冰辰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消毒過了沒有?”
司機大人:“吱吱吱吱吱吱……”
洛冰辰:“它說什麼?”
我善解人意地翻譯給洛冰辰聽:“它說,拔毛之前,它放了一個屁。”
“……”
咚!白日裡威武十足的辰王大人,于這個精彩的夜晚,再次虛弱地暈了過去。
 
【三】
被一個大男人壓著睡一夜真不好受,即使對方是一個俊得沒天理的美男。
洛冰辰栽倒的姿勢剛好壓住了我,他體格高大,身軀也沉得像塊鐵石,在斯基大人的竭力相助下我也只將他移歪了一點,怕動作太大鬧醒了他,他會再將我趕回去孤苦伶仃地睡柴房,我便任由他壓著我睡了一夜。無妨,我很看得開的,就當被子蓋厚一點而已。
第二早醒來,那咯咯作響的骨頭就像是剛表演了十次胸口碎大石,或者是剛被十頭草泥馬呼嘯著碾過,我好累,再也不會愛了。而洛冰辰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卻仍木雕般地壓在我身上,正低眸凝覷我,對上我雙眼的刹那,深幽的眸底像是有什麼一閃而過。
我微愣。認識洛冰辰許多天,連他的王妃都當了,我自然曉得他乖張自大的爛脾性,他娶我只是為了斯基大人,對我可以說是絲毫不上心,然而,方才他眼底閃過的那抹……似乎可以稱之為傳說中的溫柔?
我咳了咳,略微不自在地躲過他的目光:“你看什麼?如果覺得內疚的話,賠我一千兩銀子就好了。”
他聞言輕笑,笑容裡有尚未消去的蒼白:“本王突然發現,你長得其實挺漂亮的……比斯基大人漂亮多了。”
我心裡頓時湧上一股濃濃的悲愴,蒼天啊,我堂堂雪衣國九皇女竟淪落到要和一隻禽獸比美!
洛冰辰的笑容前所未有的柔和,俯首靠到我耳邊,將嗓音放得又低又沉,居心不良地柔聲輕誘道:“我的王妃……此時天時地利,姿勢正好,不如,我們順便將洞房花燭夜補了?”
我被他低低的嗓蒙得暈了老半天,回過神後眼波蕩漾地朝他羞澀一笑,同時抓起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往他懷裡一塞:“你和克裡斯多夫斯基補去吧,俺不奉陪了。”
斯基大人立即抬手撥了撥額前的幾縷金毛,露出兩顆白晃晃的大門牙,風情萬種地朝洛冰辰拋媚眼。洛冰辰被驚得下意識往後一讓,我急忙逮住這個時機順勢往外滾,總算脫離了泰山壓頂。
 
我揉著發麻的手腳,搖搖晃晃地走到茶几旁坐下,剛好看到斯基大人的尾巴被洛冰辰一把揪住,咻的一聲扔到窗外,砸落一地的海棠花瓣。
我驚訝道:“你不是很愛它麼?”
“不,它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洛冰辰的眉宇間突然添了幾分邪魅,下了床,緩步跟到我對面坐下,“再說,本王發現,愛它不如愛你來得有用。”
那是,斯基大人只聽我的吩咐,討好他還不如討好我。
“明人不說暗話。”我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再倒一杯自己端起來喝,開門見山道,“王爺,你待一隻禽獸如此之好,想必是對它心有所求。你不妨說來聽聽,要是能幫的,斯基大人兩肋插刀肝腦塗地一定幫。”
斯基大人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蹲在窗邊鼓著腮幫子破口大駡:“寶貝兒你又出賣我,沒人性沒義氣沒節操沒愛心……”
洛冰辰奇怪地瞅著我,端起茶來抵在唇邊:“你這丫頭倒還看得通透。”
我輕輕地笑了笑,遙看窗外海棠明媚。不然還能如何?雪衣國放逐我們這些皇子皇女,就是想要歷練我們,如果我飛鴿傳書回去訴苦說:父皇母后大皇兄洛冰辰欺負我!我父皇定會鼓掌,我母后定會微笑,我大皇兄定會提筆回信:讓他往死裡虐吧,現在的小孩子就是缺乏鍛煉。
感慨完了,我補充道:“但是,只限幫你一次。”
一盞茶的沉默之後,他動手徐緩地整好自己松垮的衣襟,盯著我道:“好,那你便幫我找一個人。”
我怔了怔,懷疑自己錯聽了:“什麼?”
他站起來,走到窗邊負手而立:“本王需要你幫我找一個人。”
“你確定你不是要我幫你驅寒毒,而是幫你找一個人?”我驚愕地重複道。
昨晚為他治療的時候我發現他的體內蘊著一股寒毒,應該是早年在極寒的地方受過傷,冰寒之氣滲進骨髓所致。後來傷好了,寒毒卻一直留在體內。於性命倒無大礙,只不過每隔幾日就會發作一次,發作時四肢發冷,通體冰寒,極其難熬罷了。
“寒毒倒沒什麼,如若沒有她,恐怕我就不是只留下一身寒毒,而是命喪雪衣青嶺了。”洛冰辰徐聲道,“本王並不是滄瀾國的宗親,卻封了一個王爺來當,你可知道為什麼?”
洛冰辰的身世我多多少少是聽說過一點的,傳聞他出身草野,十三歲就入了軍營,幾年前的七洲大陸並不像現下這麼安穩,國與國之間時常會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戰爭,洛冰辰便一路廝殺過來,隨著七洲大陸上的國界線日益明顯,他也立下了戰功無數,天下平定時,他便被滄瀾國封了辰王。
果不其然,接下來洛冰辰便給我講了一個故事,只不過這個故事較之我聽說的,還多了一點讓人興奮的桃色八卦。
 
話說洛冰辰在某一次和雪衣國的對戰中,中了我大皇兄雪無溯的埋伏,隨後又被我五皇姐雪淺央追殺,我聽到這裡就知道洛冰辰沒戲唱了,因為我大皇兄以腹黑沒人性獨步天下,我五皇姐以彪悍女漢子聞名世界,一次遇上這兩人,唉,就算你洛冰辰再藝高人膽大,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不出所料,洛冰辰重傷,神志不清中誤入我雪衣青嶺。
雪衣青嶺是雪衣國的神殿所在地,我小時候就是被拋在那裡磨練的。雪山無垠,終年積寒,一般人在戶外根本撐不了一個時辰,更別說受了重傷的洛冰辰。所幸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就在洛冰辰快不行了之際,一名醫術精湛的少女救了他。
“我那時接近昏迷,只覺得一切都隱隱綽綽,大雪紛飛中,那名少女裹著一襲火紅狐裘翩然而來,渾身都沁著冷香……我醒來時,傷口已經被料理妥當,身旁堆了火,她的狐裘蓋在我身上,而她……”洛冰辰稍頓,道,“正衣裳單薄地窩在一旁,不住地打顫。”
窗邊的斯基大人突然有些激動,撒腿奔過來立在茶几上,手舞足蹈地吱吱吱,我捂住它的嘴,斂下眼皮子懶懶道:“那後來呢?”
“救命之恩重於泰山,如果被雪衣國知道她救了敵國的首領,她定會性命不保,我不能丟下她,當下便決定要將她帶回滄瀾。出青嶺時我再次遇到了雪淺央,這次不知為何她竟放我走了……”洛冰辰的目光輕輕地落在我臉上,眼神複雜,“那時,她身邊跟著……”
“跟著我。”我輕笑著接話,心底縈著一股揮不去的苦澀,“這就是你多日來不待見我的原因?”
洛冰辰沉默。
我問:“那你和那偉大的救命恩人後來怎麼樣了?她隨你回府,於是你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娶了她?”不對啊,目前洛冰辰明媒正娶的辰王妃好像只有我一個啊。
洛冰辰瞪我一眼:“本王是那麼俗套的人麼?!”我點了點頭,他語句一塞,看似有些挫敗,“我也說不好為什麼,總覺得傷好後看沉香,已然沒有了大雪紛飛中初見時那般心動的感覺……最後,我認了她當義妹。”
我幸災樂禍道:“這就叫距離產生美,誰叫你當時沒看清她的臉,活該!”
“奇了,這和本王看不看清她的臉有什麼關係?”洛冰辰瞅著我問,我高深莫測地沖他嫣然一笑,見我不答,他揮揮袖口直接問,“沉香一直隨我住在王爺府,前幾日她進宮去陪皇后賞春,卻不知因何緣由頂撞了皇后,現在下落不明,我去問皇后要人,皇后卻敷衍我說早就將沉香放出宮了……我聽聞你雪衣國神獸多有異能,不知能否助我找到沉香?”
“哼。”斯基大人傲嬌地撇過了頭。
我摸摸斯基大人的頭,掀起眼睫來定定對上洛冰辰的目光:“好,我幫你救人。救完之後,請放我和斯基大人離開。”
 
【四】
“吱吱吱吱——!”
寶貝兒你為什麼不告訴他救了他的人是你啊,還有哇,如果沒有你為他求情他以為五殿下會這麼好心地放他走?吱吱吱爺受不了了,智商是硬傷,爺決定現在就去抽醒他!
正準備撒腿奔出去的斯基大人尾巴被我揪住,我將它提起來眼睛對眼睛,“我說,你現在去告訴他有什麼用?你以為這樣他就會愛上我嗎?就算是,這種由感激而生的愛有什麼意思?”
“吱吱吱!”那你就不委屈嗎!
“委屈?或多或少是有一點的……”我抿了抿唇,沉思半晌,驀地一笑,“但是,我也想去會會那個撿現成便宜,頂著我的功勞過日子的女人是什麼貨色……”
 
那年,雪衣青嶺上,斯基大人和我趁神官不注意偷溜出神殿玩,沒想到這一溜,竟讓我在皚皚白雪中發現了一名重傷昏迷的少年。我自小在雪衣神殿裡學醫,當時醫術已經小有所成,少年這傷雖重,但我努力努力著也總算將他救活了,並在斯基大人的鼎力相助下,將他挪到了就近的一處山洞。
我為他架起了篝火,也將自己的火狐裘衣解下為他蓋上,尋思著他在這冰天雪地裡沉睡,怕將來會留下寒毒,便想著折回神殿,去偷些驅寒的藥草來。
我在山洞外不遠處發現了另一名奄奄一息的少女,看裝扮是這附近的山民,在打獵中體力不支倒下了。我便也順手將她救了,一併拖到山洞中。
我一路心急地朝神殿跑回去,沒想到在半路遇到了搜敵而來的五皇姐。五皇姐的那頭長穀川小五狼鼻子靈得很,我心知瞞不過,便使出激將法:“皇姐你武功蓋世,但是和一個重傷病患打有什麼意思?”沒錯,我就是要五皇姐放過洛冰辰。
五皇姐是個磊落性子,一身紅色勁裝在風雪中衣角翻飛,豔如火光紅霞。她提劍站在我身前道:“緹蘭小妹,我知道你的一顆少女心,可你煞費苦心救下來的,恐怕只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無情郎呐。”五皇姐諷刺地看向我身後。
我回眸看去,只見漫天覆地的大雪中,我方才救的那名少女,正攙著我方才救的那名少年並肩而來。我的狐裘披在那少女瘦弱的肩上,將她襯得更加纖細可憐,而我求五皇姐饒過他一命的那人,此時正舉著劍,筆直且凝滿殺氣地指著我所在的方向。
都說嘗遍人間百態方能通達天聽,我覺得,我真正開始嘗人間百態,不是我十五歲出神殿,離雪衣,而是那一年那一天,在那一座鵝毛雪紛飛的青嶺上。
 
“咿呀呀——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北風刮跑新肚兜……咿呀呀——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不如請我喝個燕窩粥……”斯基大人作抹淚狀,十分應景萬分深情地開始唱。
我一下子猛地回神,受不了地將斯基大人掃進我的衣袖:“走,我們去會會冒牌貨。”
洛冰辰已經站在我門前庭院裡的海棠樹下等候,見我出了房門,他迎上來有些心急地問:“怎麼樣?斯基大人可有尋到沉香的法子?”
我聳聳肩,斯基大人方才專心唱戲,怕是還沒有空想法子。
斯基大人聞聲從我袖口爬出,先鄙視地看了洛冰辰好一陣子,再深吸一口氣,快速伸爪在自己屁股上拔了一根毛,低頭一吹,毛輕飄飄地飄起,飛向東邊。
我問:“東邊是什麼地方?”
“皇宮。”
“那麼,你的水沉香妹妹便還在皇宮中。”斯基大人的飛毛尋人法,百發百中,百試百靈,我瞅著洛冰辰,“可皇宮你要怎麼進去搜?”
洛冰辰執起我的手,對我笑得春風化雨般溫柔:“來,我親愛的王妃,本王今日帶你進宮去陪皇后談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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