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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此生最愛》講述了一個分開,重逢,最終又分開的故事。女主人公姚樂和男主人公梁言從小是鄰居,兩人青梅竹馬,長大後初嘗愛情,卻因年少任性而使彼此擦肩而過。故事真正的開始是兩人分開五年後,為躲避梁言而選擇在外旅遊治癒情傷的姚樂因為要參加好姐妹的婚禮而回到兩人一起長大的城市,而在機場邂逅了梁言後,梁言開始了對姚樂猛烈的追求。而傷痕累累的姚樂卻一再選擇避讓,五年前分開後,兩人各自精彩,可從前失敗的感情讓姚樂不敢再輕易付出自己的感情,這讓她沒有辦法接受梁言。一個追,一個躲,兩個人像貓和老鼠一樣,玩了一場追逐遊戲。當姚樂終於克服心理障礙,拋卻一切,想要嘗試著跟梁言安定下來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空白的五年卻成了隔閡,最終兩個人理智地選擇了再一次分開。這一次的轉身,使兩人再也沒有白頭偕老的可能。姚樂終於明白,自己是那麼深愛梁言,而自己的猜忌和遲疑最終斷送了那麼真摯的感情。

作者簡介

作者顧七兮是江蘇省作協會員,已出版《愛情卡位戰》《宅在家裡等你愛》《宅女的瘋狂愛情記》《一朵桃花傾城開》《幸好遇見,你未娶,我未嫁》《半暖,你的景色我的流年》《愛轉角遇見了誰》《你是我最美的時光》等情感小說。作者文風幽默,擅於剖析都市男女的情感問題,小說情節設置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名人/編輯推薦

編輯推薦
一個關於錯過重聚再錯過的故事。以相愛的名義互相傷害了那麼久,兩個從小青梅竹馬的姐姐和弟弟最終沒能牽撈對方的手。他們的猜忌,他們的顧慮,他們的逃避,讓他們像兩隻刺蝟,不能相擁取暖。愛是忍讓,是付出,是守護,願有情人都能真正懂得。

目次

前言
引言/1
前言/1
第一章 機場重逢/5
第二章 猛烈攻勢/61
第三章 愛情萌芽/105
第四章 誤會再生/124
第五章 回憶過去/156
第六章 愛到分開/173
第七章 曖昧糾葛/187
第八章 分開/200
第九章 結局/209
後記/228

書摘/試閱

“小樂,你在哪裡?”手機聽筒內,啊珀久違的聲音親切地傳了過來。
姚樂看了一眼手上的機票,嘴角勾起淺淡的笑,溫和地回道:“親愛的,我現在在機場,馬上就登機了,今晚應該就可以回Z市了。”
“真的嗎?”啊珀歡喜地大叫起來,“你丫的是不是跟小深早約好的?”說罷不等姚樂回話又劈裡啪啦道:“難怪他們今晚一定要整個單身派對,原來是為了迎接你回來啊!”
“啊?是麼?”姚樂愣了下,“可我沒跟小深約好啊!”
“算了,算了,不管你們約沒約,今晚你能回Z市,就一定要來。”啊珀忙打斷。
“好。”姚樂笑著點點頭。
“那行,我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你一路順風啊。”啊珀的聲音透露著久別後的重逢與驚喜,“小樂,我都多久沒看到你了,可把我給想死了。”
“呵呵,我也想你。”姚樂笑了笑,心裡補充了句:知道你們過得都很好,我很安心。
“想我們,你也不知道要早點回來,你丫都出去五年了。”啊珀不滿地哼哼。
“啊珀姐姐,我知道錯了。”姚樂求饒,“好了,先不跟你說了,我要登機了,晚上見。”
“晚上見哈。”
“好。”姚樂深吸了一口氣,掛斷電話,提著小巧的行李箱,經過了安檢口,在去登機的通道時,順道給姚爸爸發了條信息:“爸,我是SZ3674的航班,大概2點抵達S機場!”她的指尖快速打完這條消息,看著發送成功,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笑來。好久沒有回家了,確實有點想家了。爸爸、媽媽都還好嗎?大家都還好嗎?
應該都好吧。姚樂心裡默默補充了句。
“一會兒給你驚喜!”
姚樂驚訝地看著手機回來的資訊,她老爸竟然給她回消息?竟然還說送她驚喜?這就已經很驚訝了!不過姚樂並沒有想太多,她回了個“哦”,然後順手關機,匆匆拖著行李箱在空姐微笑的歡迎中進了機艙。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落座,她便閉上眼睛,安心地等待起飛。
姚樂的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故鄉的小夥伴們:小深跟高淺終於修成正果了,接到小深的請帖時,姚樂正在天涯海角,望著那深藍色的天空,波光盈盈的海岸,她的心頭平靜而安逸。這五年的日子,她一直在外漂泊著,寫著風花雪月的愛情小說,在別人的世界裡翻雲覆雨,執掌一切。而現實生活,沒有愛,沒有恨,也沒有想太多,只想每天過輕鬆簡單的日子,對自己好一點,再好一點,因為她失去的夠多,能擁有的實在不多。
時光飛逝如電,一晃五年過去了,近兩千個日日夜夜,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姚樂一點都不意外,甚至感覺有點晚。本以為他們兩個畢業後就能結婚的,結果發生了那麼多事,終於把兩個人的婚事給耽誤了。還好五年,不算太長;還好五年之後,他們兩個終於堅定地步入婚禮,開啟人生新的篇章。
 
三個多小時的飛機旅程,讓姚樂有些疲勞。她拖著行李,匆匆地隨著人潮走出機場,漫不經心地捏著酸疼的脖子,站在出站口等著姚爸爸。這時眼前一個身穿淺色衣服,嬉皮笑臉的人經過,大腦有一瞬間呆滯!
怎麼會是他?
姚樂不可置信地四處張望了下,確信沒有姚爸爸的影子。她滿臉遮掩不住的驚訝,懷疑地看著他問:“你怎麼在這兒?”
梁言聳了聳肩,幽深明亮的黑眸對上人群中滿眼詫異的姚樂,挑了挑眉,溫潤的聲音便帶著點撒嬌的意味漾開了:“姐姐,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呢?”
姚樂仿佛還清晰地記得,第一次梁言穿著白色的T恤,在公交月臺前等著接她的時候,也是如此痞痞的,笑著跟她打招呼:“姐姐,我在這兒。”
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五年,六年,還是七年前?
“你來接我的?”姚樂邊問邊條件反射地倒退了幾步,戒備地看著梁言。
這個就是姚爸爸所謂的驚喜嗎?姚樂覺得,驚嚇還差不多!
“你不是吧?我又不是鬼,你怕成這樣?”姚樂的戒備跟條件反射自然傷到了梁言的自尊,他不滿地嘟囔道。身體卻故意朝著姚樂欹近,甚至湊過臉挨著姚樂的耳邊嬉皮笑臉,“我說姐姐,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看到我這麼怕,該不會是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吧?”
一模一樣的對白,再次上演,只是中間相隔了五年的歲月!是啊,很漫長的五年!
姚樂的耳邊有梁言熱乎乎的氣息,她不安地隨手將梁言高大的身子推離開了自己一些,“麻煩你離我遠點。”
梁言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膀,接著眉開眼笑地看著姚樂,笑問:“姐姐,我剛才靠你太近了嗎?”
“廢話。”姚樂沒好氣地賞了對大白眼,“我警告你,別靠過來了。”
“我說姐姐,你這一回來,就跟我這個弟弟搞得這般生疏,會很傷我心的。”梁言用手捂著胸口,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來,身子卻不斷靠近姚樂,委屈道,“我們都那麼熟,你還故意搞生疏,幾個意思呀你?”
“生疏?有麼?”姚樂悄然地再一次拉開了距離,淡淡地反問,“不覺得呀。”
“有!你現在就在故意躲我!”梁言正色地看著姚樂,手指著她那還準備往後倒縮的腳,義正詞嚴道,“你看,你都準備跑路了。”
“沒有,你看錯了。”姚樂心虛地對梁言賠了個尷尬的笑,收回了那往後伸的腳。
“好吧,我相信你不是故意躲我的。”梁言眉開眼笑道,“那麼姐姐你快點過來,擁抱下我。”說完梁言朝姚樂笑嘻嘻地張開了雙臂,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擁抱就不用了,我們擋著人家的路了。”姚樂毫不猶豫地拉著行李箱閃開。
“姐姐,你還說你沒躲我,連抱都不願意抱,算了,還是我吃虧點,我抱你吧!”梁言孩子氣地抱怨完,還真朝姚樂展著手臂邁了一大步。
姚樂驚恐地後退了三步,看著梁言:“你別過來了。”
梁言撇了撇嘴,收回手臂,“姐姐,你這表情,就差喊非禮了。”說完,轉身接過姚樂的行李,“你以為我真想抱你來著?渾身都沒幾兩肉的,我都嫌硌手。”
“你怎麼還是這腔調?”姚樂嘴角抽搐了下,眼神有些鄙夷地打量了下樑言身上的西裝革履。幾年不見,這孩子看上去是有那麼點成熟男人的味道,但他的個性還是那樣幼稚,說話腔調跟五年前一副德行。當然連這場對話,都跟五年前一模一樣,這是天性如此,不該是巧合吧。
姚樂真懷疑老媽的話,她時常在電話裡誇獎梁言大學畢業後,就在他爸公司實習了一年,第二年便獨當一面了,現在是公司總裁,梁言這孩子聰明,沉穩,有出息。
“我就這腔調沒變,姐姐也是啊,依舊是我的夢中情人。”梁言認真地打量著姚樂,中肯地說著,當然話裡不忘調笑一下。當然事實上,歲月也確實沒有在姚樂身上刻下痕跡,她還是跟剛出校園那會兒一樣,簡單款式的黑白色連衣裙,化了個精緻的淡妝,要說變,那就是身上的氣質變得淡定了,感覺有些知性的味道。
姚樂沉默,並沒有接話,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走吧,回家了!傻妞!”梁言自然地拖著行李,又絲毫不避忌諱地伸手拉著她的手,走出機場大門。
手掌中傳來的陌生溫度,讓姚樂有些說不清楚的不自在和緊張。她幾次想甩開,卻被梁言握得緊緊的,甚至指關節都帶著隱隱的疼。梁言不想放手,捨不得放手,姚樂掙脫不開,只能任由著他去。
直到坐在梁言車上了,姚樂還是沒調整好驚訝的情緒,她根本沒有料想到爸爸會讓梁言來接她,而且爸爸媽媽竟然跟梁言的父母一起出去旅遊了,實在巧得過分。
 
多久沒有見到梁言了?
五年了吧,這五年,姚樂一直以為她忘記很多的事了,可是突然發現,原來那些往事並不是真的忘記了,只是被刻意地丟在紅塵中,任由歲月蒙上灰塵。可是一旦有風吹過,還是有痕跡,顯目地在那兒跟她招手。
梁言,是她始終沒有辦法輕易忘卻的人,就好像不能忘記自己曾經扼殺這段曖昧的心動一樣。
梁言突然朝姚樂貼了過來,姚樂看見梁言的臉靠她越來越近,她心裡慌亂地想要閃躲,卻不料梁言只是勾著嘴角溫和的笑意,按住了姚樂,伸過手繞著她的腰,轉到後面拉了安全帶給姚樂系上。
姚樂瞪大雙眼看著他,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太親密了?就跟五年前那一場曖昧的心動一樣,來得又快又急,還帶著生猛,最終卻一聲歎息,各自歸位。
“姐姐,我聽到你的心跳聲了,怦怦怦,你是不是很緊張啊?”梁言的頭自然地擱在姚樂的肩頭,親昵地捏了捏姚樂微微發燙的臉頰,一本正經道,“你不要緊張。”
“你的手!”姚樂紅著臉提醒。
“我的手?挺好的呀。”梁言裝傻,對著姚樂扯著嘴角燦爛地笑笑,“姐姐,你好像瘦了不少。”
“梁言,你欠抽嗎?把你的豬蹄從我身上挪開。還有,你的豬頭趕緊滾,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姚樂語氣生硬地對梁言板起了臉,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掩飾她內心的慌亂。梁言的動作太過親昵跟自然,就好像兩個人是青梅竹馬的情侶一樣。可惜,就算兩個人曾經兩小無猜過,但是隨著彼此的各自戀愛,向左走,向右走後,已經回不去了。
五年,能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姐姐你好凶。”梁言見好就收,坐正身子,拉好了安全帶,對姚樂扮了個鬼臉,嬉皮笑臉道,“姐姐,你知道的,我最喜歡看你生氣了,嘴嘟嘟地翹著,好可愛的!”
“快點開車吧你,廢話那麼多!”姚樂嘴角抽搐,沒好氣地對梁言吼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的車技你放心好了。”梁言爽朗地轉過俊臉,專注開車,只要姚樂回來,他有的是時間跟厚臉皮,慢慢跟她耗著。
這五年,讓他確實成熟了不少,但是在姚樂面前,還能如此撒嬌賣萌真性情,不得不說是幸運的。因為時間催熟的成熟,讓梁言內心裡帶著一股子疲倦。此刻,他才覺得這絲疲倦終於有泄開的鬆動,這樣的時光,真的很美妙,就好像回到了那時候,那時候是多麼的天真,無憂無慮。
姚樂根本沒有作好見梁言的準備,便不自在地別過頭,望著車窗外一幕一幕快速閃過的景象,回憶如潮水般湧動,而她心亂如麻。姚樂想過跟梁言分別五年再見的許多狗血橋段,心裡也做好了一些橋段會面的場景預演,但是那是在有準備的前提下。今天梁言的突然出現,給她一種措手不及的倉促,尤其梁言還保持著幾年前那股子的嬉皮笑臉,就好像這五年的歲月不曾流逝一般,更讓姚樂有一種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慌亂。
梁言安靜地開車,眼眸的餘光不時悄然地打量著姚樂。五年了,她一躲就躲了五年,甚至寧願連家都不回,要不就是來去匆匆,錯開跟他任何會面的機會。梁言真的很害怕,姚樂會再躲五年、十年。他不敢輕易冒犯,但是也不能放任姚樂無視他,他想要追回這失去的五年,想要重新跟她來過,補上這五年蒼白的歲月。可是,因為在乎,就會害怕,就會變得不知所措,梁言除了讓自己像個孩子一樣去依賴姚樂,他真的找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
姚樂就這樣呆呆地看著窗外,偶爾看看梁言,他很認真地在開車,西裝脫了,裡面竟然就穿著白色的T-Shirt,實在不知道算什麼搭配。姚樂仔細再一看,那件T-Shirt,竟然還是姚樂五年前送他的禮物!
天哪,梁言一個總裁落魄到穿5年的舊衣的地步嘛?這個公司不知道多窮!姚樂想著便不自覺地多看了眼梁言。
“姐姐,你不時地偷窺我,是啥意思?”
原來專注只是姚樂的認為,梁言的出聲,多少讓姚樂有些尷尬。她撇了撇嘴道:“看你長得帥唄,就多看幾眼。”總不能說,看你衣服是五年前的我送的老款這樣的敏感話題吧?姚樂躲都躲不及呢!
“哎呦,姐,你終於也承認我長得帥啊!”梁言樂滋滋地接話,自戀地回道,“人帥,天生的!你要喜歡,就多看幾眼吧!”說完還特慷慨地補充了句:“姐姐,你放心大膽看,我不收費的。”
“皮厚也是天生的嗎?”姚樂一臉淡定地損道,“今天總算又長點見識了!”本來想說,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最後姚樂含蓄地收回了這話。
“姐姐,你罵人不帶髒字的功力,還是那麼厲害!”梁言笑嘻嘻地伸手,揉了揉姚樂的頭髮,“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調調。”
姚樂不自在地閃過,氣惱地瞪著梁言:“我說你別動手動腳的,弄亂了我的髮型,我跟你沒完!”
“姐姐,你別瞪眼,真不好看,還是你笑的時候好看,我還記得你小的時候笑起來肉肉的,超級可愛!”梁言咧著嘴,對姚樂燦爛地笑笑,一臉痞氣,卻讓姚樂感到說不出的親切。
“你想說我小時候胖吧?”姚樂的聲音有些訥訥的不快,那個黑暗的過去啊!如果沒有那一段自卑的歲月,她跟梁言之間,會不會是有不同今日的結局呢?
“你小時候胖嗎?我不太記得了!”梁言痞痞地歪笑了下,“我只記得,小時候你很喜歡抓人,我臉上總是掛彩,幸好沒留疤痕,要不我沒臉見人了!”
“哪有?我才沒呢!”姚樂急忙辯解,“少污蔑我。”
“你當然不承認。”梁言轉臉看著姚樂,“有次你把我臉抓花了,我哭著回家。我爸媽說了,長大後留疤娶不到媳婦,就把你娶回家,你會負責,我才不哭的。”
“瞎說。”姚樂忙打斷,“我才不會抓人。”
“想你也不記得了!”梁言搖頭,見姚樂盯著自己長長的指尖在那發呆回憶,“你的記性一直都不好!”
“是哦!”姚樂淡淡地應聲,不再接話,她其實想反駁說自己記性挺好的,只是學會了故意忘記而已。後來想想沒必要為這個話題跟梁言爭論。
“姐姐,你這幾年在外面都是忙著旅遊嗎?”車廂裡沉默的氣氛有些詭異,讓梁言的心裡莫名發慌,他看了眼靠在椅子上閉眼假寐的姚樂,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
“嗯。”姚樂閉著眼睛回答。開始兩年是真的想忘記一些事情,想逃避才去旅遊。後來就真的愛上了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奔走,感受著不同的民風,傾聽著不同的愛情故事,慢慢地對一些事情也不再執著,心態調整了過來,寫下很多動人的愛情故事。然後她就愛上這樣節奏的生活——隨性,自由,舒服。當然如果沒有父母不停叨念她到了年紀,該找物件,該成家了,讓她有了這些無形的壓力的話,姚樂真的希望自己這樣的生活節奏可以是一輩子。她一點也不覺得單身是寂寞的,孤獨的,不美好的,相反,沒有這些個情情愛愛的羈絆,她過得瀟瀟灑灑。
“旅遊總有玩夠的時候吧,你為啥還不回家?”梁言悠悠地歎了口氣問。
“沒玩夠呀。”姚樂避重就輕地回他,她心裡自然是清楚自己為什麼很少回家。因為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大齡剩女之類考驗天下父母心的話題,讓姚媽媽為姚樂的婚事沒少操心。最近兩年,甚至連姚爸爸都樂顛樂顛地湊熱鬧,張羅要給她介紹物件結婚,姚樂對於婚姻倒是不排斥了,也不像當年那麼畏懼了,只是受過傷的她已經抱著隨遇而安的心態了,只想找個真的懂自己,愛自己,願意接受自己的人,踏踏實實地過一輩子。姚樂不再奢望愛情,也不再想要那些撕心裂肺的情感糾葛,她只想簡簡單單地過日子。再說小深、啊珀都還沒有結婚,所以姚樂時常會忘記自己馬上二十八歲了,而男朋友的影子還沒有呢!所以,姚樂回家次數雖然多,但是待的時間卻不長,尤其那些節假日,寧願在外面流著淚想家,也不願意面對那些三姑六婆見面就八卦地問:“小樂啊,有男朋友了吧?”
姚樂搖頭說沒,馬上就會好心地幫她介紹:“那我幫你介紹一個男朋友吧!”常常讓姚樂感到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姚樂這樣的女人,應該不會有正常男人敢輕易接受吧!畢竟,她的缺陷,不是正常想組合家庭的男人願意接受的。姚樂想到這兒,深深地歎了口氣,當初的年少輕狂,當初的肆意妄為,讓她已經失去愛人的能力了。
“旅遊?那你都去過些什麼地方了?”梁言掛上了一臉的好奇,“都是一個人去的嗎?男朋友不陪著你?”
姚樂煩躁地睜開眼,轉頭瞪了梁言一眼,後者馬上認真看著路面開車,訕然道:“我不過就是隨口問問嘛,你怎麼又生氣了?”
“我沒生氣。”
“姐姐跟我聊聊你男朋友吧。”梁言試探性地問。
姚樂白了一眼他:“我還沒男朋友。”
“不是吧,姐姐,你沒男朋友?”梁言努力裝作沒看到姚樂怒瞪的雙眸,“姐姐,貌似你年紀不小了吧?該結婚了,怎麼連男朋友都沒有啊?”
“謝謝提醒。”姚樂惱怒地磨牙,“我沒男朋友,也不準備結婚。”
“為什麼啊?”梁言還是那個好奇寶寶。
“沒有為什麼,沒物件怎麼結婚?”姚樂終於惱羞成怒。她當初的事,梁言應該是知道的吧?
“姐姐,其實你有物件。”梁言不動聲色地歎了口氣,“只是你的眼界太高,從來不願意正眼去看而已。”
姚樂沒有接話,撇了撇嘴。
“姐姐,你這樣不好。”梁言一本正經地說,“你再這樣下去,你就是剩女了。”
姚樂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磨牙:“梁言,我就成剩女了,怎麼樣?”這個臭小子,非要提醒她已經快成剩女了嗎。再說,她姚樂成剩女跟他梁言有什麼關係?
“我不捨得你成剩女。”梁言說這話時,口氣有些哀傷,“姐姐,這麼多年,你都一點沒想我嗎?你還真的是該死!”轉眼,他又變成一副欠揍的惡霸形象。
想?可能,或許,大概是想的吧!
姚樂並不準備跟梁言為這個沒意義的話題爭吵,她揉了揉有些疲憊的雙眼,陽光有些惱人的刺眼。姚樂拉下擋光板,輕聲道:“梁言,我睡會兒,到家了再叫我!”
“嗯!”梁言掃了一眼姚樂略顯疲憊的臉,忙應了一聲,“你乖乖睡吧。”
有些話,說不說,其實都是一種痛,沉默或許是此時最好的狀態。姚樂閉著眼睛,細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並不算遠,梁言把車停好後,見姚樂並沒有睡醒的跡象,便推了推她:“姐姐,到家了!”
“家?”姚樂迷糊地睜開眼,茫然地看著眼前陌生的別墅,她不記得她家改造成別墅了,爹媽也沒搬家的打算,她不由得打著哈欠,轉過頭問道:“梁言,這是哪裡?”
“我家!”梁言似笑非笑地盯著姚樂,而後者茫然得更厲害了。
“你家?”
梁言親昵地捏了捏姚樂的臉,笑嘻嘻地湊過臉:“親愛的姐姐,你別用這副呆傻的模樣逗我笑了,這是我家,不是我爸媽家!”
原來梁言自立門戶搬出來住了!
姚樂明白過來,不解地問:“你把我帶你家幹嗎?”隨即道:“我要回自己家!你送我回去!”
“開了那麼久的車,累了,我要休息下!”梁言對姚樂的要求充耳不聞,自顧自地下車,口氣中有明顯的不耐煩,“你都沒來過我家,下來參觀下不行嗎?”
于情于理,姚樂也知道她應該進去看看。於是她很識相地下車,跟著梁言身後進門:“我說梁言,你就這樣隨便地把我帶回家,會不會有什麼不方便?萬一你女朋友看見了,誤會什麼的,那多不好呀……”
“姐姐,你想多了!”梁言打斷了姚樂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先坐會兒,要喝什麼冰箱裡拿,我上去換下衣服!”
姚樂四周打量了下,梁言的家非常整潔,但是顯得空蕩。除了同色系列的沙發、茶几、音響、電視外,幾乎沒有別的多餘擺設,一切有條不紊。看來,梁言這點比她強,至少打掃家務很在行。
姚樂坐在沙發上,玩了會兒手機,也不知道梁言換衣服都那麼久不下來,她都有點困了。於是姚樂疲憊地靠著沙發,抱著墊子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梁言下樓的時候,看著姚樂沉睡的臉,兩道睫毛卷卷地蓋著那雙純真的眼,嘴角微微地翹著,似乎做著什麼美夢。梁言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起來,笑了笑,便又輕輕地上樓,找了張毯子給姚樂蓋上,然後挨著姚樂身邊也輕輕地躺了下來。
這一覺,兩個人都安心地睡了過去。
如果時光就此停駐,這一刻的歲月是如此的溫馨,安逸而又美好。
 
“梁言!你為什麼不叫我?”姚樂著急地大喊,“不叫就不叫,但你也不能擅做主張掛我電話呀!”啊珀的催命電話打了五個了,看看時間,晚上10點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個很重要的聚會呢!”
“我看你太累了,就想讓你多睡會兒!”梁言摸了摸鼻子,說得有些心虛,他只是想跟她多待會兒而已,緊緊挨著她身邊睡得也很踏實,這樣的感覺,讓他貪戀不已。
姚樂回給他的便是一對大大的白眼,“你會那麼好心?”心裡補充道,那才怪了。
梁言可憐兮兮地看著姚樂,討好道:“姐姐,什麼聚會啊?我現在送你過去,還來得及不?”
姚樂眯著眼,上下仔細地打量著梁言,看得他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終於爆發吼道:“那你還不快去開車!”
梁言如同聽到大赦,忙開門出去。
 
趕到“速吧”酒吧時,包廂裡已經熱火朝天地開鬧了起來,眾人看到推門而入的姚樂跟梁言時,瞬間靜謐,仿佛約好了似的都不出聲。
啊珀第一個回過神,忙上前緊緊地抱住姚樂:“死人,你終於回來了,想死我了!”
“你要勒死我嗎?”姚樂翻了翻白眼,笑得無奈。
“我死,也不能死你啊,大作家!”啊珀努力擠出久別重逢的熱淚,“小樂,奴家真的真的好想你!”說著,又用力抱了抱。
小深奔過來,以熊抱的方式再次勒住她跟啊珀:“想死你們兩個了!”
“小深,你悠著點!”
小深被高淺溫柔地拉開,姚樂感激地掃了一眼,瞬間呆住:“小深,你、你、你的肚子?”
小深回給姚樂一個雅致恬靜的微笑,伸手撫摸著那凸起的小腹,幸福道:“我有寶寶了。”
“小深,你乾脆等生了再結婚好了,你家娃還能做花童來著……”姚樂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小深踹了一腳,高淺眼快,趕忙將小深拉回懷裡,溫柔地護著,滿眼的寵溺,“你小心點。”
“小深,你這樣暴力不好。”姚樂揉著被小深踹過的小腿,可憐巴巴道,“胎教很重要的。”
“切!”小深朝姚樂吐了吐舌頭,笑得神采飛揚,“我家胎教很好,倒是你,遲到了!”小深對啊珀挑了下眉,笑嘻嘻地出聲問:“啊珀,看看幾點了?”
果然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姚樂同學,從晚飯那會兒開始計時,你遲到了整整4個小時39分,自己說,要罰幾杯?”啊珀抬手瞄了下時間,接著伸手就拿過一瓶酒:“啤酒一支,洋酒半瓶,自己選吧!”
“等等,啊珀!”小深的眼睛冒著賊亮賊亮的光芒,“酒要罰,但是先得把事情問清楚!”
姚樂渾身不自在,據對小深多年的瞭解,她絕對就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尤其這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
“小樂啊!這個、這個門口站著的帥哥是誰啊?”經過小深一提醒,梁言立馬成了眾人的焦點,好奇的,探究的,審視的目光……嘖嘖,還真齊全。
“我說小深,你都帶著球了,怎麼還來酒吧?這對下一代不好!”姚樂乾笑了兩聲,不著痕跡地往梁言那邊挪了挪,企圖幫他擋掉些灼熱的視線,畢竟梁言身份特殊,姚樂不想被揶揄。
“結婚前最後的狂歡嘛,再說我又不喝酒,也不抽煙,湊湊熱鬧,沒關係啦!”小深的臉色絲毫沒有不自在,微微瞄了眼高淺,見他一臉寵溺,補充道,“大家都好久沒一起玩了,開心唄。”
“今天是挺高興的,大家玩點什麼吧?”姚樂笑嘻嘻地對眾人提議,想躲過她被罰酒的命運。
“你別轉移話題,還不交待情況。”啊珀上前一把將姚樂拉開,打趣道,“都這麼大的人了,帶男朋友出來見我們這群死黨,害什麼羞嘛。”
拜託,這哪裡是害羞啊,從進門你們壓根就沒給機會讓我把話說完啊。姚樂想著,有些哭笑不得。
“就是,小樂,你金屋藏帥哥啊!”姚樂額頭冒冷汗,就知道陸雲開口就沒好話。
一屋子的人卻哄然大笑。
“他是我——”姚樂剛想開口說話,便被梁言打斷:“大家好,我是姚樂的朋友,我叫梁言!”梁言自我介紹完,很自然地上前拉住姚樂的手,大方地任由他們打量,給他們無限遐想。聽著梁言的搶白,姚樂有些詫異,但是她覺得沒必要去拆穿,便不作聲地默認,迎上啊珀似笑非笑的雙眸,努力擠出了一抹自然的微笑。她跟梁言,其實也是能算朋友的吧。只是特殊了一點點的朋友,但是真的只是一點點。
“哦!朋友啊!”四周又是一陣意味深長的哄笑,“朋友,你們遲到了,是不是該表示下歉意啊?”
“好,好,好,就知道你們不打算放過我。得,我很自覺的,自罰三杯!”姚樂抽出手,拿起蓋在桌子上備用的杯子,很迅速地倒滿了三杯啤酒,咕嚕咕嚕一口氣灌了下去,喉嚨有些難受得發堵,酒氣直沖鼻子,緩了緩氣,才稍微好了那麼點。
“沒事吧?”梁言湊著姚樂的耳邊輕聲問。
姚樂回了個安心的笑容給他,搖了搖頭,雖然好久沒有喝酒了,但是這點酒還不至於將她灌倒。
“哇,小樂,你酒量真好!偶像啊。”小深笑嘻嘻地看著姚樂手裡一滴不剩的酒杯,由衷地誇讚了下,話題一轉道,“不過,我們沒打算讓你一個人喝啊!”
“小深,別鬧了!要不,我再罰幾杯好不好?”潛意識裡,姚樂還當梁言是個孩子,而孩子不能喝酒。於是,姚樂再次倒滿酒,剛拿起杯子,梁言便一言不發地接了過去,一口氣悶掉了三杯:“很高興認識你們!”
“哇!梁言也是好酒量!”小深帶頭鼓掌,一屋子的人都順著起哄,掌聲不斷,小深揮揮手,大家奇跡般地安靜了下來,看來他們今天是商量好了不放過她。
姚樂無奈地掃了一圈眾人,笑道:“現在好了吧,罰都罰過了,今天大家都開心,也不能就我一個人喝酒啊!”
“當然,大家都要喝!”小深再次樂呵呵地接過話,瞥見高淺略皺起了眉,忙識相地擺擺手:“我除外,我今天是啦啦隊!不過小樂,在大家開喝之前,誰說你們罰過了呀?”
眾人默契地搖了搖頭:“不算,不算!”
“我剛不是喝了三杯了嘛?”姚樂指了指梁言,“他也喝了三杯了啊!”
“那是你們自己口渴,貪杯!不算,不算!”啊珀忙推得一乾二淨,“我們從頭到尾可都沒讓你們這麼喝啊!”
“這,”似乎有那麼點道理,姚樂無奈地笑笑,“那請問,到底想怎麼罰我呢?”
“你們兩個一起遲到的,總不能罰你一個啊!”小深說著,一幫子的人都猛點頭:“而且你進門那會兒,啊珀就說了啊,啤酒一支,洋酒半瓶嘛!你想怎麼選,隨你嘛。”
姚樂看了下桌子上一堆的啤酒、洋酒,看來今天要不醉不歸了。一支啤酒雖然不會醉,但是肚子裡都是水,脹得難受,半瓶洋酒,雖然醉的可能性大,但是至少肚子不會太難過。姚樂心裡權衡了下:“我還是選半瓶洋酒!”
“好,小樂還是那麼爽快!我喜歡!”啊珀豎起了拇指,迅速倒了兩杯洋酒,給姚樂跟梁言一人一杯:“這個半瓶是給你準備的,沒算梁言的份,不過既然一起罰,那麼再開一瓶好了!我叫服務生來!”
“不行!”
姚樂打斷啊珀:“我喝半瓶沒關係,但是,梁言不能喝!”
“為什麼呀?”小深笑得十分曖昧,屋子裡的人都看向梁言,又回頭掃向姚樂,似乎都掛著曖昧。而梁言掛了抹淺淺的笑望著姚樂,似乎也很期待姚樂的解釋。
“沒有為什麼啊,梁言要開車,醉了的話,怎麼送我回家?”姚樂理直氣壯地一一回望著眾人,“醉駕很嚴重的!”
“喔。”眾人意有所指地拖長了音表示知道了,意思卻並不是那麼回事。
“出門有代駕司機。”啊珀伸手指了指門口,“小樂,你放心,梁言不送你,我們這麼多人都能送呢!喝點小酒怕啥?”
“那我跟梁言分半瓶好不好?”姚樂被群眾的眼光盯得有些心虛,賠了個笑臉:“那個,一開場就讓我喝半瓶的話,我估計得倒了,那後續怎麼跟你們玩呢?”
“也行!”啊珀思考了下,勉強同意,“不過,可不是叫你們牛飲啊!得有點花樣!”
“花樣?”姚樂嘴角抽搐了下,無奈地看了眼梁言。
啊珀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我說,小樂,姐姐端著杯子很累的,你到底接不接啊?當著我的面,竟然就眉來眼去,唉!女大不中留啊!”
聽完啊珀的話,姚樂的臉騰地一下通紅,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惱羞成怒:“啊珀,話不要亂說啊!”
“好,好,那小樂,喝酒吧!”啊珀頗識時務,馬上堆出一個諂媚的笑容來,“不知道,小樂妹妹想表演點啥花樣喝法?姐姐我可是很期待哦,三杯酒喝法可不能雷同哦!”
姚樂翻了個白眼給啊珀,一男一女能有什麼表演方法?不就是交杯酒麼,至於樂成那樣嗎?不對,她說什麼?三杯酒,三種喝法?哎,又被套進圈子了。
“梁言,交杯酒會不會喝啊?”姚樂端著杯子,很努力地裝平靜。
“這不廢話麼!”梁言端起酒杯,主動絞纏過姚樂的手臂,緩緩喝著。
姚樂看著梁言近在咫尺的臉,臉紅到了脖子,心怦怦直跳,她都不知道在緊張什麼!一杯酒其實一下子就這樣喝光了,但是姚樂卻覺得很漫長,很漫長。周遭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姚樂湊著梁言的耳朵道:“對不起,我死黨他們玩起來很瘋的,你別介意!”就怕梁言一任性起來,少爺脾氣發作,直接把她晾著了,玩不起來,肯定大家都尷尬,掃興。
出乎意料,梁言笑嘻嘻地對著姚樂的耳朵道:“我覺得你這些朋友都很好!我很期待另外兩種喝酒的方法呢!”
姚樂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轉過頭便對上啊珀笑得賊兮兮的在那晃悠著酒杯,看來,今天他們是沒打算放過她了。姚樂無奈聳了聳肩,只能將計就計,順其自然。
“小樂啊,想好沒?咱們可都等著看表演呢!”小深說完。
姚樂跟梁言又相互喂完了手裡的酒,啊珀他們都滿意地點了點頭:“第三種呢,第三種呢!”姚樂笑嘻嘻地抽出一根吸管,眨了眨眼,哼,要難倒她,才怪呢!
“不錯嘛,小樂,你變得聰明了啊!”啊珀走到姚樂身邊,抽走了吸管,“不過一根管子,哪能兩個人表演呢,耍賴啊你!”
“這……”姚樂明顯為難,“今天你們還整上我了?大家都那麼久沒見了,不必吧?”
“切!嘴巴除了用來說話難道就沒別的用處了啊?”啊珀鄙夷了下姚樂,轉過頭對著梁言笑問:“第三杯酒呢,需不需要找個人教你?”
“不用了!”梁言對姚樂笑著眨了眨眼,喝了口酒,拉過姚樂,嘴對著嘴,把酒渡到了姚樂嘴裡,眾人的掌聲再次熱烈地響起來,夾雜著口哨聲。
姚樂徹底傻眼,腦子空白一片,從機場見到梁言的震驚到現在,一切都跟做夢一般不真實。
姚樂的臉已經紅到脖子了,甚至連耳朵都隱隱發燙,這一切,真的突然得讓人措手不及。梁言,記憶裡的梁言,霸道、專制、任性、孩子氣,怎麼可能有耐心容忍大家一再的刁難?根本不可能跟啊珀他們玩得如此瘋狂、和諧,仿佛認識已久的老朋友般,熟悉,親密無間。
姚樂抬頭望著閃爍著七彩的霓虹燈,有些朦朧,嘴裡除了濃烈的酒味,還帶著點不知名的甜。姚樂不知道如何定位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只是一個鄰家的弟弟,抑或只當是新認識的朋友?
五年了,這些問題,沒有辦法徹底說清楚,到底是黑的,還是白的?所以姚樂一直不去想,黑白反正也不關她的事,可是當梁言的嘴唇碰到她的時候,姚樂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心跳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接著便是不知名的劇烈跳動。但是很快地,這些激動便被酒精給麻痹掉了,姚樂不再是當初那個束手無策的女生了,經歷了一系列的蛻變,她的情緒已然變得淡定,仿佛只是個正常的禮節性招呼,仿佛如初見握手般自然。
整個晚上,梁言都謙和有禮地陪著眾人鬧呼,跟著高淺他們熱切地稱兄道弟。啊珀不止一次朝姚樂擠眉弄眼,當然,啊珀他們挺喜歡梁言的,對姚樂跟梁言的故事抱著十分好奇的觀望心態。其樂融融的時光是輕快的,短暫的,也是幸福的,姚樂只能很努力,很努力地裝淡定,再淡定,笑得比誰都燦爛,眾人都端著酒杯,不斷喝酒,訴說離別後的種種。以前姚樂就常說,寂寞是一個人的狂歡,而狂歡卻是一群人的寂寞,因為寂寞,所以渴望分享,悲喜無所謂,只要有人共用,心裡就有所安慰。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簾照射到姚樂的臉上,感覺有些刺眼。大半個晚上的狂歡,醉酒,讓她有些疲憊,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想繼續維持好眠。蒙矓中卻感到床前有人影晃動,忙睜開眼:“啊!”對上樑言溫柔笑意的雙眸,讓姚樂忍不住失聲尖叫,“啊。”
“姐姐早!”
姚樂閉上眼睛想裝死,幻覺,一定是幻覺,她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肯定是現在還沒清醒,不然梁言怎麼可能在她床邊,這樣近距離地看她?
“啊!混蛋,你咬我做什麼?”姚樂從梁言嘴里拉出被咬的手,揉著酸疼的手背,好深的一個牙印,不由得氣惱道,“你屬狗啊?”
“你是不是想裝死,當做夢啊?”梁言索性側身躺下,撐著手,撥弄著姚樂的髮絲,“疼的話就不是做夢了啊!”
姚樂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又瞄了瞄梁言赤裸的胸膛,往床邊上了挪一點點,賠了個尷尬的笑臉:“那個,弟弟,我沒對你做什麼吧?”本來想問,你沒對我做什麼吧?可姚樂總歸還是心虛,所以換了一種問的方式。
“都這樣了,你竟然還否認?”梁言不可思議地掛了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姐姐,你就是這樣逃避責任的?”
“我、我沒逃避責任!”姚樂又往邊上挪了挪,她真的是笑不出來了,這都是怎麼回事?她對昨天晚上的事情,除了酒吧裡喝了好多酒,其他真的沒印象,完全處於斷片狀態。
“不逃避責任,那麼姐姐就是要對我負責咯?”梁言笑得十分燦爛,跟姚樂哭喪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負責?”姚樂傻眼。
“那你想我怎麼負責?”姚樂蹙眉望著梁言,這會兒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了。該死的酒後亂性!
“嫁給我啊!”梁言理所當然地說,“或者我娶你,也沒問題!”梁言說完還一臉小媳婦樣地泛起了一陣臉紅,“這些都是很好商量的。”
姚樂翻了兩個白眼,利索地爬了起來,看了看房間,顯然不是她的:“這是哪裡?”
“我家!”梁言的聲音有些沉悶。
“梁言,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記得了,所以你也最好給我忘記!”姚樂望著梁言,他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梁言,我們之間的交集現在是朋友,如果,你連朋友都不想做的話,那以後咱們就不需要再見了。”姚樂要躲開梁言,還是會有很多種的辦法。
“知道了!以後我不提就是了,別那麼嚴肅嘛!”梁言也換上了嬉皮笑臉的神色,笑嘻嘻地轉移話題,“姐姐,啊珀讓你今天跟她一起去給小深拿婚紗!”
“你不早說!”姚樂看了看時間,都下午2點了。哎,昨天的狂歡還真的是醉得厲害。她又狠狠掃了眼梁言:“你是不是還瞞著我些什麼?”
“沒,絕對沒!”梁言豎著雙手指天發誓,“我如果瞞著你,我就……”
姚樂見他半天都沒“就”出個什麼,也就懶得再跟他囉唆。幸好昨天的行李都在梁言家,她拿了套粉色的連衣裙,去浴室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化好妝出來,準備悄悄拉上門出去。
“姐姐,你現在就去了,晚上還回來嗎?”梁言的話,讓姚樂腳步頓了頓,不過還是頭也不回道:“晚上當然不回來了!”昨天晚上是喝多了,要不打死姚樂也不會住梁言家,還說什麼都說不清楚,明明沒發生什麼。
“忘了告訴你,這邊很難打車!”梁言的聲音遠遠傳來,有些含糊不清,“好像啊珀要你三點前趕到完美新娘的。”
“現在都2點40分了!梁言,你故意的!”姚樂河東獅吼,她可以非常肯定,梁言是故意的。她惱火地沖到床邊,一把拉住他的耳朵:“起來,送我去!”
“你自己開車去吧,我宿醉頭疼。”梁言撥開姚樂的魔爪,“鑰匙在我褲子口袋裡。呀,都2點45五分了!”下一秒,姚樂就抄起梁言的褲子,摸出了車鑰匙奔出門去,走前不忘把褲子朝梁言狠狠地砸了過去!
這孩子,怎麼還是那麼讓人恨得想掐死!
梁言抱著褲子,目送姚樂飛快地奔離他的視線,輕聲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你離開了。”
五年的時光,五年的追憶,真的讓梁言後悔莫及。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把姚樂留在身邊,在她沒有跟陳沖開始那一段糟心的感情之前,他就應該把他們曖昧的火苗捂成一團熊熊的烈火。因為最早遇見她的是梁言,第一次牽手,第一次臉紅心跳,都是他們兩個。只是上帝開了一個玩笑,梁言跟姚樂走了一段岔路,並且這一走就是漫長的五年,幸好男未娶,女未嫁,最終還是又回到了這個起點。這一次,梁言絕不輕言放手。
 
姚樂趕到完美新娘的時候,啊珀已經抱著婚紗在門口大廳幹坐了好一會兒了,瞅見姚樂便打趣了起來:“我說小樂啊,你最近是越來越滋潤了啊!瞧瞧這臉色,白裡透紅……”
姚樂白了眼啊珀:“昨天把我灌倒了,你們有什麼好處嘛!”
“你這死沒良心的,還不是為了成全你!要不喝酒,你跟梁言能放開嗎?”啊珀一臉正色對姚樂道。
“滾。”姚樂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啊珀罵道。
啊珀幸災樂禍地笑:“小樂,明天你可是小深欽點的伴娘,提前給你預習,練練酒量!”
“這個理由還能聽聽。”姚樂撇了撇嘴。
啊珀捂著嘴,湊著姚樂的耳朵道:“小樂,你行啊,不動聲色就藏了這麼一個帥哥在家裡。說吧,什麼時候跟梁言又好上了?”
姚樂無語地朝啊珀翻了個白眼,啊珀樂不可支地偷笑了半晌。
“他是我小時候鄰家的弟弟。”
姚樂的解釋,啊珀顯然不信。
“好了,把你那審犯人一樣的眼神給我收回去!現在我們拿著婚紗去哪裡?”姚樂不想解釋,也懶得為這個問題辯論,接過啊珀手裡的袋子,問道。
“你的梁言呢?”啊珀四周看了看,玩味地問。
“在家睡覺!找他幹嗎呀?”姚樂隨口接了,便覺得不對勁,忙解釋:“梁言,他真的是我弟弟!”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弟弟?梁言?小樂,我怎麼感覺這話那麼熟啊?”啊珀裝作茫然的樣子,“那個誰啊,幾年前好像就跟那誰,那什麼關係啊!”
姚樂頭疼,這個問題,確實很難說清楚:“啊珀!別亂說好不好,我跟梁言真沒關係。”
啊珀故意用曖昧的眼光審視著姚樂:“其實弟弟也沒什麼不好,我又不會鄙視你老牛啃嫩草。”
“他就比我小兩歲,不算嫩吧?”姚樂擰著眉,不服氣地反問。
“哦?這麼說來,你確實在啃這草?”啊珀一臉恍然大悟。
“我沒啃!”姚樂飛快地否決。
“這草,早幾年前你就啃過了吧?現在這是回頭草。”啊珀從鼻子裡嗤了下,滿臉不苟同,“說說吧,啥情況了?”
姚樂深吸了口氣,憋屈地解釋著:“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該是我爸接機,結果他跑來接我,還直接帶我回他家,我參加聚會,他非送過來,跟你們一起玩,喝醉了我又莫名其妙地睡在了他家,我是真不知道,現在啥情況呢!”
“啊!”啊珀激動得手裡的袋子都掉了,嘴張得大大的,就差塞雞蛋了,“情況,還真有點複雜!”
“你到底走不走?”姚樂這會兒連撇嘴都懶了,自顧鑽進梁言的車內,插上鑰匙就準備發動。
“小樂,你車技還行吧?我沒買保險!”啊珀快速地拉開車門,剛坐上副駕就露出一臉的擔憂。
“放心吧,一般情況下,我刹車跟油門不會踩錯,但帶了你,影響我開車心情,那就說不準了!”姚樂故作正經,嚇唬啊珀,“萬一真踩錯,你可千萬要原諒我!死了別找我,我是菜鳥!”
啊珀鄙夷地看了眼姚樂,面色從容地損道:“這寶馬760,怎麼看跟你這人就搭不上調!擦花了肯定比你金貴,你可千萬悠著點。”
“靠,至於這樣打擊我嘛!”姚樂剛發動車,手機便響了起來:“愛等待,推開陰霾的晴朗,情,埋在冰封的雪白,我依然在等待,你說的未來,既然相愛,為何分開?剩孤單一個我獨愛……”她看了眼手機上跳動的來電顯示,有些意外——梁言,她不記得什麼時候存他號碼了。
啊珀意味深長地朝姚樂挪了挪嘴,輕笑道:“哇,男友來電。”
姚樂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啊珀,按下通話鍵,梁言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姐姐,剛才我忘記問你了,你會開車嗎?有駕照嗎?”
“這不廢話,馬後炮。”
“那好,你開車小心點!晚上早點回來!”話落,電話便立馬切斷,嘟嘟的忙音傳了出來,姚樂不以為然地朝啊珀笑了笑。
“小樂!”姚樂見啊珀那麼深沉又認真的表情,不由得也掛上了正經的神色,裝出很努力傾聽的模樣,“你丫的,還不走?晚飯就沒的吃了!”
 
到小深家的時候,屋子裡的人都有些手忙腳亂,只有小深悠閒地搬了把椅子坐在陽臺邊喝牛奶。夕陽的餘韻播灑在小深的臉上,有種金黃色的光芒。小深寧靜而又溫和,凸起的肚子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反而更加美麗,或許這就是母性的光芒吧。姚樂心底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找到那個屬於她的王子,為心愛的人生個漂亮的寶寶……可是,前面那些可以有,生寶寶的話,姚樂的眼神黯淡了下,細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她羡慕地看著小深,很努力地微笑了下,“大肚婆,你還真好意思哦,大家都在忙,就你最閑!”
看著如此幸福的小深,啊珀同樣輕輕地歎了口氣,隨即笑著打趣道:“肥球,明天婚禮你緊張嗎?”
“緊張什麼啊?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小深滿臉的疑惑不解,“還有,我什麼時候成肥球了?”
“我在跟你肚子裡的小人兒說話,你搭什麼話?來來,寶貝,阿姨看看,男的還是女的?”啊珀嬉笑著上前拉住小深,溫柔地摸著她的肚子。
小深拍掉啊珀的手沒好氣道:“討厭,你們快去幫我整理下明天要換的禮服,還有要佩戴的首飾。”
啊珀心不甘情不願:“我說妹妹,要使喚我,你至少客氣點嘛,我正在跟你兒子溝通來著!”
“你少打我家兒子主意,快幹活去。”小深隨手扔了點東西給啊珀使喚道。
“你就知道你肚子裡是兒子?萬一女兒呢?”啊珀滿臉不甘心地打擊著小深,她轉念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兒子的初吻,我可預訂了。”
“懶得理你,小樂,高淺要你明天帶梁言一起來參加婚禮!”小深賞了個白眼給啊珀,轉過頭對姚樂燦爛笑了笑:“請帖我就不發了,就當你家屬吧!”
“這不合適吧?”姚樂苦笑了下,家屬這詞有點彆扭。
“沒有什麼不合適,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小深打斷姚樂。
“好吧。如果他不來,那不關我的事。”小深的要求,雖然姚樂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也不好拒絕。
“他會來的。”小深笑眯眯地說。
 
晚上吃飯的時候,姚樂跟啊珀吃得小心翼翼,上一個菜,便在那問:“小深,你能不能吃啊?”
“能!”
“小深,孕婦好像不能吃太多高蛋白吧?”姚樂指了指小深碗裡堆得高高的海鮮。
“我是不能吃,我寶寶能吃嘛!”小深嘿嘿地乾笑了兩聲,“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緊張?其實真的沒什麼,我又沒什麼特別反應,吃得香,睡得好,情緒好,所以寶寶很幸福!”
“小深,你肉是不是吃得太多了?會不會消化不好?”啊珀邊說,邊從小深碗裡夾出了幾塊,放嘴裡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對上小深惱怒的眼光,含糊不清地解釋:“我是為我們寶寶著想!你不能吃太多,把他吃成小肥球怎麼辦?以後娶不到老婆不是禍害他麼!”
“啊珀,我詛咒你,竟然跟個大肚婆搶東西吃!”小深的控訴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不過另外兩個人都選擇了無視!
其樂融融的晚餐過後,三個人又打打鬧鬧地折騰了一會兒,才道別著回家!
 
“啊珀,啊珀!”姚樂推了推在副駕上睡得正香的啊珀,“到了,到了!”
“小樂,昨天你跟梁言是住的你家還是他家?”啊珀解開安全帶,躲開姚樂伸過來捏她的手,快姚樂一步跳下車。
姚樂沒理她,拉開包包掏鑰匙,掏了幾下,抓出一把鑰匙,頓時傻眼,竟然斷了?姚樂忙撥電話給梁言,鈴聲沒響幾下手機便被接了起來,當然,帶了點嘟囔的鼻音:“姐姐,才分開一會兒,你就想我了?”
“你少噁心我!”姚樂沒好氣地打斷。
“嗯,那我噁心我自己吧,我想你了。”梁言的聲音傳了出來。
啊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姚樂那抓狂的樣子,真對梁言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家的鑰匙怎麼回事?”姚樂惱怒地質問。這回姚樂終於知道梁言早上問她回不回的目的了,看來梁言比她清楚怎麼回事。
“鑰匙?你家的?”梁言暗笑了下,“姐姐,你要我說嗎?確定?肯定?”
姚樂看了眼幸災樂禍的啊珀,歎了口氣:“算了,你別說了。”想也不是什麼好事。
“不行,既然姐姐開口了,我要說!”梁言哈哈地大笑了幾聲。
“閉嘴!我不聽了!”
“可我偏要說!你個笨蛋,你不知道吧,昨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你開門,鑰匙插一半就在那兒掰,鑰匙還真可憐,活活被你自己掰斷的!”梁言說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想到姚樂昨晚醉酒的場景,竟是那麼可愛。
“你好像很希望我無家可歸?”姚樂雙眸的怒火就要冒出來了。
“沒有,絕對沒有!”梁言忙撇乾淨,隨即又道,“姐姐,我家大,借你住幾天好了,放心,我不會跟你算房租的。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都很好的!尤其對姐姐你,可是掏心掏肺的好。”
“去死!”姚樂氣得磨牙。
“姐姐,我不能死,死了就沒人給你暖床了,你捨得,我還不捨得呢。”梁言的語氣裡有藏不住的笑意。
“我不想跟你再說話了!”姚樂惱怒地想掛,但電話腦子裡想到小深邀請梁言參加婚禮,便換了個口氣:“高淺邀請你明天去參加他的婚禮了吧?”
“嗯,打電話跟我說過了!”梁言輕快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小深好像說,當你的家屬去是吧?那你明天可不能拋下我。”
姚樂再一次深呼吸,並不接話,梁言的話再次清晰地傳來:“姐姐,你家不能回了,還是住我家來吧!”
“滾。”姚樂氣惱地掛斷電話,轉臉對著啊珀諂媚地笑了笑,“啊珀,我們去開房吧!”
“我才不跟女人開房。”啊珀忙不迭地搖手,“損我形象。”
“去死。”姚樂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那我一個人去好了,你隨便。”
“好吧,跟你去開房。”啊珀忙不迭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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