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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形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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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形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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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以《教場》登上週刊文春推理作第1名,
最受矚目的推理小說作家長岡弘樹最新短篇作品。

七則看似敘述日常家庭、校園生活的故事,以及精心安排的謎團。
描述人類的惡意,與帶來暖意的結局。

◎在班上總是被欺負、某天親眼目擊學校老師偷竊的小學四年級男孩,
竟然在家中遭到歹徒襲擊,犯人是班上的代課老師?──<波形之聲>

◎高中時是宿敵的投手成為了鄰居,高齡82歲仍然不服輸,
內心熊熊燃起的對抗心一發不可收拾──<宿敵>

◎兒子慘遭搶劫殺害,母親租下兒子曾經住過的那個空房。
沒有任何目擊者的這起兇殺案,兇手究竟是誰?──<案發的街道>

◎跟在獸醫母親身邊學習如何治療寵物的小學三年級生,
偷偷接近剛搬到附近的三十歲美女。這名神秘的女子到底是?──<黑暗中的蚊子>

◎究竟是誰能榮登業務統籌部部長的寶座?
在職場上互相較勁的兩名女性,最後的結局是?──<黑白的月曆>

◎總是被欺負而自殺未遂的兒子,在縣廳工作的爸爸,
還有在村辦公室工作的職員。彼此的關係產生了變化……。──<準備室>

◎成功的企業家的尼特族兒子找到一幅珍貴的名畫,
莫名其妙打電話來的畫商到底又是誰?──<阿加尼亞的霧>

作者簡介

長岡弘樹

長岡弘樹(Nagaoka‧Hiroki)
1969年出生於山形縣。畢業於筑波大學。2003年以<真夏的車輪>獲得第25屆小說推理新人獎。08年以<傍聞>獲得第61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短篇部門)。11年發售的《傍聞》文庫版成為長銷作品。13年《教場》登上「週刊文春推理作前10名」的首位,「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的第2名。現在是新作最受矚目的作家。

目次

波形之聲 7
宿敵 57
案發的街道 89
黑暗中的蚊子 131
黑白的行事曆 165
準備室 201
阿加尼亞的霧 235

書摘/試閱

谷村梢來到教室窗邊,將手伸進擺在那兒的水槽裡。
她把急忙逃跑的五右衛門逼到角落,前後不到三秒鐘,就用手指將牠捉了起來。
即使被抓住,這隻小小的磯蟹仍揮舞著大大的蟹螯抵抗。那氣勢非同小可,彷彿要出聲嚇阻梢。
梢一邊想像著磯蟹細緻的肌肉緊緊地塞在細小的關節裡,一邊走回黑板前,把五右衛門高高舉起。
「好了,注意這裡!我問你們喔,你們知道螃蟹是朝哪個方向行走嗎?」
「橫著走。」
「橫著走。」
「橫著走。」
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出同樣答案。因為他們才四年級,還不懂得拐彎抹角捉弄老師。大概要到五年級以後,才會有小孩回答「就朝牠想去的方向」之類的答案吧。
「沒錯,是橫著走喔。我們來確認一下吧。」
梢把五右衛門放在講桌上。
磯蟹馬上開始橫著走了起來。等牠走到講桌邊緣,牠大概知道再繼續走就會掉下去吧?所以便停下腳步,不再移動。
「好!果然是橫著走呢。那麼,為什麼螃蟹會橫著走呢?我們只要仔細觀察螃蟹的腳就會明白了。因為牠如果想往前走,腳和腳就會相撞──」
說到這裡,梢突然停了下來。她望向坐在教室正中央的孩子。
「嗯?文吾,怎麼了?」
那位名叫中尾文吾的孩子低著頭舉起小手,將手臂貼在臉側。
「如果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出來吧?不用客氣。」
「……是,那、那個……」
文吾一邊慢慢將椅子向後推,一邊站起身來。
「那個,螃、螃蟹……」
方才還有兩、三組孩子在講悄悄話,但現在他們全都閉上嘴巴。平常幾乎不說話的文吾竟然開口了,當然比任何話題更讓他們感興趣。
「嗯?螃蟹怎麼了?」
「牠、牠也會往、往前走。」
騙人。從教室最前方的座位傳來這個聲音。那是和田悠斗。也就是這個夏天在海水浴場抓到磯蟹後,為牠取名為五右衛門並帶到學校來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可是五右衛門的主人,我說的絕對不會錯!」
「嗯……。老師也只看過螃蟹橫著走喔。」
說話的梢再次把一直待在講桌邊的五右衛門抓起來。
「那……大家覺得呢?認為像文吾說的一樣,螃蟹會直直往前走的人請舉手。」
沒有人舉手。
「文吾,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是、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牠在這堂課上也會往前走嗎?」
「嗯……應該吧。」
「那你示範給我們看看啊。」
梢將手掌對著再度開口的悠斗,繼續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做,螃蟹才會往前走呢?」
「……要、要祈禱才行。」
「祈禱?」
「大家一起,對、對著五右衛門祈禱。往前走,直直往前走──像這樣。只、只要大家祈禱三十秒,我、我認為牠應該就會往前走了。」
「嗯,原來如此。」梢轉身面對孩子們,「大家覺得怎麼樣?文吾說要祈禱。我們來試試看吧?」
好啊!好啊!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梢再度伸手制止越發高昂的聲調。
「好。那我們就來試試看吧。──文吾,我可以抓著五右衛門嗎?」
「可以。……那、那個,大家一定要閉上眼睛才行。只要偷看到一點點,祈、祈禱就沒辦法傳達給螃蟹了。」
「我明白了。既然不小心睜開眼睛就會失敗,那麼就請大家先轉向後面吧。」
梢用空著的那隻手畫出一個圓,示意學生將椅子的方向轉一百八十度。
教室裡的二十五個孩子、包括文吾,全都配合地轉身過去。
「好,那從現在開始計時三十秒喔。我說『好』之後就請大家閉上眼睛祈禱。──好。」
像是按下某個開關似的,教室裡變得安靜極了。往前走,直直往前走……。只聽見四、五個孩子喃喃自語的細碎聲音。
三十秒後,梢讓孩子們轉身,面對教室前方。
孩子們的眼神都閃閃發亮。比起螃蟹會往哪邊走,其中有些孩子似乎對文吾的命運更有著某種期待。
「文吾,接下來該怎麼做呢?直接把五右衛門放著就好嗎?」
「……是、是的。」
「大家的祈禱到底有沒有如實地傳達給五右衛門呢?」
梢一邊說,一邊慢慢把高舉在手上的五右衛門給放了下來,孩子們離開座位,聚集到講桌前。
再度被放在講桌上的五右衛門,動也不動地待了一會兒後,終於往前伸出一隻腳。下一隻腳也是,雖然有點斜,不過仍然是朝向前方;接著下一隻腳也是。
就這樣,牠彷彿謹慎地在尋找立足點般,幾近筆直地朝前方走去。
「哇!真的耶!就像文吾說的一樣。」
梢的這句話被孩子們的高聲喧譁蓋過,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不過,第二堂課的下課鐘聲,倒是傳進了她耳裡。
「好了。那今天就上到這裡。──要記得把五右衛門放回水槽裡喔。」
梢對著因為顏面盡失而緊繃著臉的悠斗說完之後,就離開講桌,走近仍獨自坐在座位上的文吾。
「成功了耶。好厲害喔。」
梢對文吾說,但文吾卻只是一與不發地低著頭。看起來好像有些異樣。
「怎麼了嗎?」
「那個……老師。我、我……」
「嗯?怎麼了?」
「昨天傍晚,我、我去超市幫媽媽買東西。」
文吾想說的事情,好像和剛才的課程沒有關係。梢一臉困惑地在課桌前蹲了下來。
「嗯。然後呢?」
「那個時候,我、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
文吾在梢的耳邊囁嚅地說了悄悄話。若把那勉強聽得見的聲音和唇形兜在一起,文吾說的無疑是這幾個字。
──偷東西。
梢的臉湊近文吾,壓低聲音。「誰偷東西呢?」
「是、是老師。」
「你說的老師,是指這個學校內的老師嗎?」
文吾點點頭,這時只見他的肩膀正微微顫抖。
「對方也看、看到我了。」
「你有告訴爸爸媽媽嗎?」
文吾搖搖頭。
梢從手上拿著的筆記撕下一角,遞給文吾。
梢要文吾寫下那位老師名字的意圖,似乎不用開口文吾就都了解了。他伸出一直放在桌子下的手,握住鉛筆。就在這個時候──
「那、那,那我們可以讓牠往後走嗎?」
圍著五右衛門的孩子之中,有幾人靠了過來。
梢只好拿起還沒寫上任何字的紙片,在手中揉成一團後站起身來。


2


考試的「試」──梢一邊盯著寫在試卷上的這個字,一邊用紅筆末端抵住額頭。
問題出在「式」的右下方。這個是要當成有確實勾起來的呢?還是只是個單純往上彎的曲線呢……?
正在為這傷腦筋時,櫃子上的電話響了。
梢瞄了一眼隔壁的座位。
野添愛子正把自己的耳機接在向學校借用的電腦上,搖晃著身體。大概是因為座位附近的老師碰巧都出去了,所以她決定要稍微休息一下吧?既然如此,就讓她去接這通電話吧!
梢再度專心批改漢字聽寫的答案卷。
時間不多了。離放學前的班會只剩五分鐘。雖然只是個十道題目的小考,可是批改二十五人份的考卷,比想像中更花時間。
應該是因為前一所任教學校的關係,所以梢錯估了自己所需的時間。一個班級只有四個學生的悠閒步調,似乎還沒完全從她身上祛除。
好吧,那就送分好了。為了讓學生知道這一點,梢在那個「試」字上打了一個小圈,然後再度看向愛子。
電話還在響。不過,她完全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
梢故意用誇張的手勢翻開下一張答案卷,讓坐在旁邊的年輕女老師知道自己很忙。
於是愛子也不甘示弱地打開抽屜,拿出音樂科的教科書。
我也正在工作,表明了立場之後,接下來就是以條件決勝負了。結果馬上分曉。對方是正式老師,還是教育長的女兒。梢只不過是一介代課老師,根本毫無勝算。
她放下紅筆,拿起電話筒。一個中年男子的粗魯嗓音竄進耳裡。
『野添老師在嗎?我姓田丸。』
「請稍等一下。」
梢被對方粗魯的語氣嚇了一跳,她用手按住話筒,出聲呼喚愛子。
愛子轉頭看他,取下一側的耳機。
「是田丸先生。」
梢說完後,只見愛子讓人摸不著頭緒地瞇起她圓形鏡片後那雙又圓又大的眼睛。然後搖了搖手。
──不、在。
她誇張地用唇形表現出這兩個字。
「很抱歉,野添老師現在不在位子上。」
田丸毫不客氣地「嘖」了一聲。電話另一端好像開著電視,梢聽到嘖聲裡夾雜著曲調明快的音樂。似乎是改編自北歐民謠的旋律。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我再為您轉達。」
自己說謊了。因為心存愧疚,所以梢沒辦法馬上掛電話。
『就是午餐費啦。』
「午餐費的什麼事呢?」
『我家孩子上個月有三天沒吃午餐。那三天的錢會退給我吧?』
這個姓田丸的男子似乎是學生的家長。上個月,不知道是他女兒還是兒子請了三天假。他要學校按日退還那三天的午餐費。
「嗯……我想應該是沒辦法退費的。」
『啊?什麼?跟之前說的不一樣啊。野添老師說可以退。──算了,跟妳講也講不通。我晚點再打。』
通話結束,梢把話筒放回去的瞬間,電話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不是普通的「電話鈴聲」,而是鈴鈴鈴──老式黑電話的「鈴聲」。而且音量還不小。
梢馬上就知道聲音是從哪傳來的。
「抱歉。」
她匆忙起身,一邊把手伸進口袋,一邊向辦公室內的老師低頭道歉。
怎麼會這麼粗心大意呢?忘記關掉卻在課堂上響起來的話,就不能成為孩子們的榜樣──基於這樣的理由,工作時不能隨身攜帶手機,變成這所小學不成文的規定。自己明明知道這一點的。
梢從口袋掏出手機,先按下保留鍵讓鈴聲停下來,然後滿臉通紅地衝進更衣室。
她打開手機,胡亂按下每個按鈕。但因為這是昨天剛換的新手機,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調節音量。只能說自己真是太糊塗了。昨晚設定好喜歡的老式黑電話鈴聲後她就心滿意足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音量的問題。
梢從手機螢幕上顯示的號碼得知剛才打來的是手機公司的母公司。大概是要做問卷調查、詢問零售店的服務如何之類的吧?
忽然,梢意識到已經是放學前班會的時間了。
她撥開掛在衣架上的幾件衣服,開始尋找自己的外套。
現在更衣室裡的置物櫃已經全面撤除。似乎是因為過了折舊期間所以要換掉的樣子。也因為這樣,教職員們的個人衣物全都掛在一個大衣架上。
梢總算找到自己的外套,她把手機塞進口袋後,走向四年二班的教室。聽寫考卷只好延到明天再發還了。
梢才剛踏入教室,馬上就察覺到異狀。
坐在文吾前後左右的孩子們,全部都像是要遠離他似地傾斜著身體。文吾的座位四周因此出現一圈空白地帶。
「好,班會開始。」
站在黑板前的值日生說完後,梢像平常一樣走向最後一排的空座位。
梢想起她還沒詢問出偷竊的犯人是誰,邊想邊從文吾身旁走過。一靠近就能嗅到微微的異臭。是堆肥的臭味。看樣子似乎是從文吾腳邊飄出來的。大概也是這個緣故,所以周圍的孩子都避開他。
梢看了看這個禮拜的打掃輪班表,原來今天文吾負責外掃區。恐怕是在整理落葉時,不小心掉進堆肥坑裡了吧?
最近體育館後方正在實際練習製作堆肥。挖了個坑,把廚餘堆在裡面使其發酵。因為還沒完成,所以臭味非常強烈。
「有什麼要報告的事嗎?」
值日生說完,悠斗舉手說:
「是關於要給谷村老師的全班簽名的事。我不是請大家在今天之前拿到我這裡來嗎?可是我還沒拿到耶。現在在誰那裡呢?」
全班簽名啊。
梢很在意文吾的情況,但另一方面,她正想像著孩子們在午休時輪流傳寫的簽名板。那是張很像百圓商店會賣的、再普通不過的簽名板。大約三十公分見方吧?中間畫著自己的肖像。
──老師再見。
──要保重喔。
──改天見。
孩子們在那幅畫四周寫上簡短的話語。
下個星期三、也就是送別會的時候,自己將會收到的那張簽名板,現在到底在誰手上呢?這件事也馬上就弄清楚了。是文吾。
「中尾,你寫完了嗎?寫完的話請快點交給下一個人。」
悠斗毫不客氣地說。
「……還沒。」
「那請你快點寫啊。現在馬上寫。」
「沒、沒辦法。」
「為什麼?」
「因為、在家裡。我、我明天會帶來。」
「那麼、中尾,請你明天一定要帶來。大家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班會結束。」
總結會議的值日生一回到自己的座位,梢就站了起來。她再度走過文吾身邊,把寫著「待會兒留下來」的紙條悄悄放在文吾桌上,然後走向講桌。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回家路上要留意車子喔。如果有奇怪的人向你們搭話,就直接按下警報器。知道了嗎?」
互相道過再見後,孩子們陸續走出教室。梢又跟在孩子們後頭,匆匆走向穿鞋處。
梢打開教職員專用的鞋櫃,拿出自己的運動鞋,正要轉身回教室,就在此時──
「谷村老師,請等一下。」
身後有人叫住她。她回頭一看,是教務主任仙道。
「妳拿著那個要做什麼?」
仙道指著梢手上的運動鞋問道。
梢把發生在文吾身上的事情告訴仙道,並說明她打算把鞋子借給文吾穿。或許尺寸不合,但應該不至於不能穿。
「是關於中尾文吾那孩子的事……」仙道雙臂抱胸。「其實我剛才碰巧看到了。」
「看到什麼?」
「那孩子是被推下去的。被推進堆肥坑裡。」
被推下去的?不是自己掉進去的嗎?
「課後打掃的時候,中尾被三個人包圍。都是妳班上的孩子。把中尾推進堆肥坑的主謀是和田悠斗。」
原來是這麼回事。原因就出在今天第二堂的自然課。是因為五右衛門那件事而顏面盡失的悠斗藉機報復。
「之前從沒發生過這種事。」
仙道擰緊眉頭。好像在質疑這個代課老師不知道做了什麼好事,擾亂這個班級的秩序。
梢沒有回話。
這個班級的正式導師到國外參加講習,自己只是他回國前的代打而已。每個導師對班級的運作與管理,有自己的想法,只待一個半月的「假導師」若擅自更動,就會導致班級秩序混亂。
明明應該從以往的經驗中明白這一點才對。然而……。
梢鞠了個躬之後離開現場,回到教室。
但文吾已經不在教室裡了。


3


梢將簡圖翻轉過來,讓北方朝上,然後也試著改變自己身體的方向。
真奇怪。這附近應該有家花店才對,但她就是沒看到。她本來想以那間店為標的尋找文吾家……。
她在同一條路上來回走了好幾遍,但不管怎麼找,還是找不到花店的招牌。看樣子辦公室的住宅地圖好像很舊了。
早知道就先上網查了。梢一邊懊惱著,暗自在心裡嘀咕為什麼學校不借代課老師電腦,一邊把手伸進口袋。乾脆直接打電話到文吾家比較快。她如此想著,在口袋裡摸索手機。
沒有。
手機不見了。
發生了什麼事?梢記得自己應該在去開班會之前,就把手機放進外套口袋了……。
看樣子,她自己似乎把的衣服和別人的衣服搞錯了。
愛子的模樣立刻在腦海中浮現。她今天穿的外套和自己身上的很類似。四十九歲和二十四歲。雖然兩人之間的年齡相差四分之一個世紀,不過對服裝的喜好似乎相近,梢衣服的款式或花樣偶爾會和她的雷同。
梢離開學校前順便去了趟更衣室,那時愛子的外套已經不在那裡了。她好像沒發現自己的口袋裡有別人的手機,拿起外套就離開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回到家了。
梢發現斜對面有一家小郵局,便走了過去。她先試著用那裡的公用電話,撥出自己的手機號碼。
她心中浮現出愛子的臉孔,祈禱她早點發現,同時繼續數著電話另一端響起的來電答鈴次數。
當鈴響超過十次時,梢放棄了,只能先放下話筒。
接著,她試著撥打文吾家的電話。可是也沒人接。
她在郵局裡的新住宅地圖上重新查看,等她好不容易抵達中尾家的玄關前時,已經過了下午四點。
梢按下門鈴。可是和剛才的電話一樣,完全沒有回應。
她猜想也許文吾的母親正在上班,所以不在家吧。可是文吾不像是會在外頭遊蕩的孩子,似乎也沒有能一起遊戲的朋友。所以,梢認為他一定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了……。
梢只能怪自己沒有事先聯絡就擅自跑過來,於是她接著前往下個目的地。
那間掛著「田丸商店」招牌的店,離文吾家很近。因為這附近好像也沒有其他可以稱為超市的場所,所以他去幫媽媽買東西的店家,看樣子就是這裡沒錯。
梢一走進店裡,看到零星的客人。不過,另一頭大概正在限時特賣吧?從放置於各處的CD音響中,流洩出聽起來十分熱鬧的背景音樂。那首曲子,是從北歐地區民謠改編而成的旋律──和之前通話時聽到的一樣。
愛子負責的班級是二年三班,梢查閱過這個班級的名冊,當她在姓田丸的孩子的監護人欄上看到「經營零售業‧超市」這幾個字時,腦海馬上就浮現這裡。剛才田丸先生大概就是一邊在這間店裡踱步,一邊用手機打電話到學校去吧?
已經傍晚了──明明應該是客人最多的時間,店內卻只有寥寥幾人。從這樣的情況看來,大概可以想像得到店鋪的經營狀況。恐怕田丸是為了要補貼周轉的資金,所以才對退還午餐費這件事這麼執著吧?
……不,以小學生午餐費來說的話,三天頂多也只有五、六百日圓。金額並沒有多到能影響店鋪的經營狀況。
這麼一來,田丸想藉由向愛子索賠來消解的,大概不是帳簿的赤字,而是平日累積的不滿。
梢走出店家。
她走在回家路上,腦海中浮現了悠斗的臉孔。
悠斗會被選為班長,大概是因為他很活潑吧?雖說小孩子活潑是件好事,可是他的行為舉止不會太過粗暴嗎?聽說悠斗的父親好像是這個轄區的刑警,說不定他是受到父親的影響。畢竟以罪犯為對象的工作,態度應該不會太溫柔。
回到一個人住的家中,梢按摩一下腳跟。她已經很久沒有走這麼多路,腳跟都被鞋子磨破了。
身體也很疲憊,什麼事都不想做。
她靠著客廳的矮桌發呆,班上孩子們寫的留言又浮現在腦中。
老師再見。要保重喔。改天見。
每句都是很常見的話語。這點和她過去待過的學校一樣。
不過,只要這樣就夠了。連讓孩子們替她取綽號的時間都沒有、馬上就會離開的代課老師,既然不會留在他們的記憶裡,也就沒必要寫些特別的話語的了……。
梢似乎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當她被電話鈴聲吵醒時,已經過了晚上七點。
為了不發出剛睡醒的聲調,梢先以三兩句話練習發聲,再接起電話。
『是關於中尾文吾那孩子的事……。』
是仙道打來的。呼吸急促的教務主任說出幾小時前曾說過的相同話語。
『他在家裡被攻擊了。』
梢沒辦法瞬間理解教務主任到底在說什麼。
她詢問後,仙道才告訴她今天傍晚有人潛入中尾家,文吾差點被勒死。
『他母親下班回家才發現的,真可憐。母親似乎情緒失控了。』
在梢仍一頭霧水時,仙道繼續說道。
『中尾被送進市立醫院。現在一息尚存,不過不知道之後會怎麼樣……。總之,晚上八點要開教職員會議,妳可以來學校一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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