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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交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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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我們能將你的經驗或技術等能力,與你所不具備的他人的能力「交換」。請先來店一敘。

石倉從小因為動不動就哭而被大家叫做「牛便」,即使他已經成為社會人,這狀況仍未改變,只換來周遭同事的白眼與冷嘲熱諷。於是,他進了能力交換屋,終於擺脫「動不動就哭」的能力。

也到過能力交換屋的藍川,意外換得了「受動物喜愛」的能力,於是他努力考取動物照護執照,如願在動物園中工作,更破格晉升照顧園內的明星動物──紅毛大猩猩,其中叫作愛子的母猩猩更是對他情有獨鍾。

受異性喜愛的能力、能投出時速超過一百五十公里的直球的能力、必定中獎的能力、或者其他你真正不想要的能力,而且不論交換到什麼能力,你都有雅量接受的話,也歡迎隨時光臨能力交換屋。

作者簡介

乾 路加(乾 ルカ)
一九七○年,生於北海道。短大畢業後,擔任過銀行員一段時間,後在補習班打工,同時開始寫小說。
二○○六年以《夏光》獲得第八十六屆「All讀物新人賞」。翌年,得獎作品與其他短篇合輯為《夏光》一書出版。最近的作品有《六月的光輝》、《歡迎光臨蝴蝶莊》、《四龍海城》等。

名人/編輯推薦

真是非常有趣的故事!……讀到最後讓人忍不住想問,為什麼那個女子會經營能力交換屋,究竟要拿這些「能力」去做甚麼?真希望作者繼續寫續篇!──菜花(大學生)

恐怖、有趣、感動、讓人倒抽一口氣!結合了許多元素,真是傑作。──蛋捲(高中生)

有點「世界奇妙物語」的電視劇趣味……最後一篇的梗,很讚。──kamebi(OL) 

與某人交換能力,真是有趣的點子。其中<都是因為愛>與<再見牛便>更是讓人心痛不已。──majsan (公務員)

我們一生下來就有既定的命運嗎?而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嗎?這本書提及諸多問題,給了有些沮喪的我一些鼓勵。幸運或不幸都是自己才能決定的事情。<再見牛便>與<並非不走運>一直在心中流連不去……
──核桃麵包 (男)

故事的設定很好,最後的結局也讓人難以預測,很驚人而成功的故事結構!
──純子(主婦)

太好玩了!我非常喜歡!雖然自己與他人的能力交換不一定有happy ending,但是黑色幽默的結局真是高竿。
──Rira (主婦)

目次

逃亡的終點
雨來了
全是因為愛
正中目標
再見,牛便
並非不走運
切割的好時機

書摘/試閱

逃亡的終點
他受夠了女人。
若是不經心把這種想法洩露出來,不但會引起同性的嫉妒,搞不好還會讓他們湧起近乎憎恨的情緒。但對三波敏行來說,那是個鐵錚錚的事實。
把IC定期卡靠向自動讀卡機的感應區,走出車站之後,三波嘆了一口氣。心窩累積的「煩鬱」有如重油,令他不知不覺停下腳步,害得後面的中年男人撞上來。男人走過時斜眼瞪了他一眼,不忘忠實傳達他的不悅。
「對不起。」三波道歉。男子咂了一聲,快步離開。
不過,如果對方是女人的話,反應恐怕就大相逕庭。撞到的一剎那雖然惱火,但只要看到三波的臉,是女人的話肯定臉頰泛起紅暈,並且害羞的主動向他道歉,還會過度擔心地問:「口紅有沒有沾到西裝呢?」若是臉皮厚一點的,甚至還會說:「不然我請你喝茶當作道歉。」
現在有個會說出這種話的女人,應該正在三波家裡等著他回去。
那女人──三波用力咬住下唇。
光是想起洋子的臉,他就忍不住皺起眉頭,感到無比的厭惡,連腳步都自然地拖泥帶水。因為不想回家,每天他都試著想出各種理由加班,但今天點子用光了。不過,他今天連約女同事出去吃飯、打發時間的心情都沒有。其實三波心裡很清楚,只要輕輕一招手,沒有女人不點頭。可是他不想再遭到同性同事的嫉妒了。三波也知道自己早已列在裁員名單中,並不是因為業務成績太差,而是男性主管對他的異性關係有意見。
晚上七點過後,盛夏的天空僅剩西方的一點微光,黃昏的夜色就像紙上滲開的墨水般,徐徐覆蓋住周遭。
洋子就像夜色,侵蝕了三波的生活。
這一切都是三波的特殊氣質惹的禍。
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與生俱來的氣質呢?三波厭惡自己這種能力,自從意識到這種力量,到現在三十歲了,一直帶著近似詛咒的情感憎恨著。對三波而言,那的確只是種束縛,女人如影隨形纏繞在自己生活中的詛咒。
所以,三波半信半疑地光顧了那家店。
半年來,店家沒有任何聯絡。其實適不適合用店來稱呼它也很難說……
不會是雪夜的幻想吧?
「巴克里屋」。
是那家店的店名。
陰暗的角落流淌而來的風,帶著雨的氣息。每離開站前商業區一步,三波周圍的人群就消失一些,取而代之的,洋子所在的公寓氣息便又濃厚一些。彎過下一個轉角,公寓就會進入視野──那時,三波頭頂上的橘色街燈亮起了光。
自己房間亮煌煌的開著燈。洋子正在那裡好整以暇的等著三波歸去。
不管怎麼冷淡對待,甚至動手叫她滾蛋,但洋子就像個陰魂不散的幽靈待在房裡,搬弄自編自導的藉口。他直接了當地對她說過:我討厭你。但對她沒有任何效力。不僅是她,三波至今遇到的女人都是如此,只不過洋子的纏功比起過去的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從洋子執拗於自己的態度中,三波知道自己的功力到這裡又更上層樓了。
我很明白,敏行其實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別再說叫我滾出去那種狠心話了。
我的心裡只有你。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愛你。所以,就算你打我也甘願。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好想逃啊。三波發出無聲的吶喊。
終於走到公寓門前。兩層樓全四戶的公寓從外觀看來頗有質感,但二房一廳的內部卻是庸俗又粗糙。從公寓入口走上水泥樓梯後,二樓東側的房間便是三波與洋子的住處。
樓梯前有個四戶共用的信箱。照耀入口和樓梯的電燈暗淡無光,好像在證明就算著力於外表,也觸及不到內部。不過,三波並沒有忽略掉胡亂塞在自己信箱裡的那封信。
他伸手去取。
平淡無奇的褐色信封上貼了郵票。
彷彿寫時隨時注意手指筆直般的工整字跡,寫著三波的名字與地址。翻到背面,三波一時屏息。
寄件者處只寫了四個字。
「巴克里屋」。

***
「關於前些日子三波先生委託的事項,目前已找到適合人選,明日零時,依您的期望進行交換移植。在此先行通知。」

***
「巴克里屋」就像沒有脈絡的夢一般,驀然出現在三波面前。
開端是站前十字路口發送的面紙。細雪紛飛中,因為發送者是個男人,所以在回家途中的三波,未多細想便接下了。如果打工的是女孩子,他應該不會伸手拿。
接過面紙走了兩步,面紙袋中飄落了一張白紙條。
反正一定是電話交友之類的傳單吧。他本來讓它落地就算了,但有點擔心路人的目光。紙條掉到地面就成了垃圾,成了垃圾就必須丟到適當的地點。這是成年人的常識。
三波蹲下來撿起傳單。
出乎意料,傳單上並不是無聊的宣傳字句和幾個他沒打過的電話號碼。
映入眼簾的是過度工整,沒有特徵的文字。
上方中央寫著「巴克里屋」。
看來像是意義不明的單字,繼續看下去才看懂。
那行字的下面,寫著小小的字。
「我們能將你的經驗或技術等『能力』,與你所不具備的某人能力『交換』。請先來店一敘。」
巴克里,這個字在三波家鄉是交換的意思。
然後是地址。
沒有電話。
「這什麼東西啊。」
三波沒法將它丟掉。儘管知道它只是沒用的垃圾,也知道那個地址查無此人的可能性很高。
坐上與返家方向相反的JR路線,第三站,這一站快速電車不會停。下車後,看著傳單上的地址走了約二十分鐘。離開人影稀疏的站前沒多久,立刻四下悄然。三波獨自踏著寒風颳出波形痕跡的雪道前進。儘管縮著肩膀,立起大衣領子,圍巾繞到嘴邊,冷空氣還是刺得耳後隱隱生疼。堆高的雪將路燈反射回去,杳無人煙的街包圍在朦朧的光線中。虛幻的光亮一點一滴的麻痺了三波的腦。
雖然整個街區都是棋盤狀設計,但走到傳單上記載的地址時,這一帶卻錯綜複雜成橢圓形。雖然已經離開大馬路,但也算不上是街道。唯獨這一街區下沉約一公尺,因為凍結的關係,階梯也變得模糊,三波必須兩三階併一步而下。最下端有支只有一個投入口的過時郵筒被埋在雪中。
斜向的巷子因為設了階梯,車子開不進來。末端被石牆擋住成了死巷,兩側各有三家店相對而立。感覺就像是日本最迷你的商店街。雜貨店、洗衣店、理髮店、牙科、壽司店。而右側最裡側的位置,是一棟西式平房,乍看之下判斷不出它是不是商店。除了平房外,其他商店都關著門。店家門前的雪都沒清除,所以並不像是過了打烊時間關門,倒像是暫時不想營業。
道路也都積滿了雪,沒有足跡。
三波的褲緣沒入雪中,繼續往平房前進。六戶中除了平房之外,其他連室外燈都沒開。
形狀貌似明治時代瓦斯燈的室外燈,使平房門邊紛飛的細雪發出金光。大門是木製,古老又沉重。
門上用銀鏈吊著橫向的木牌。上面寫著:
「巴克里屋」。
猶豫片刻之後,三波推開大門。
既不暖也不冷的乾空氣向三波迎來。空氣中夾帶著一股淡淡清香,令人想到枯萎的玫瑰。門內只有與雪夜同樣的亮度,而且同樣沒有聲響。三波在門口佇立了一會兒,等待視力習慣黑暗。
不久後,屋內的全景隨著壓迫感浮映在三波的視野中。沒有脫鞋處,鋪著深色調的地毯,玄關旁的唯一窗子被厚重的窗簾遮住。最吸引視線的是側面的牆和進門後,矗立在正對面的大木櫃。它阻擋了通往深處的視野,讓三波有壓迫感。木櫃玻璃門裡,大小不一的瓶子裡裝著混濁的液體,擠在一起。
三波走近木櫃。
一個個瓶子都貼著標籤。文字看不懂,瓶子形狀就像觀光名勝販賣的星砂瓶一樣,用軟木塞封著。只不過裡面放的不是星砂那種浪漫的物質──液體的濃濁和噁心的顏色令三波戰慄。
看起來像不新鮮的血。
「沒錯。」
彷彿被人透視了意念般,三波急忙跳起來。聲音從放著瓶子的大木櫃後方傳來。
「請進來。」
宛如預約好的牙醫,那個聲音泰然地招呼三波,沒有起伏的公式化口氣。三波唯一覺得慶幸的是,那是男人的聲音。如果是女人的話,也許會有點棘手。
懷著迷惑踏出步伐,他從木櫃的旁邊往裡面瞧。
陳舊的木桌後面,坐著一名白衣男子。桌子左側擺著一座色彩柔和的台燈。男子對著燈微微側身而坐,他俯著頭,垂下的手臂隱在桌子陰影中看不見。但從他翻紙的聲音大略知道,他在讀文章。
男子沒看三波,說:
「請坐。」
桌子這一邊有張沒有靠背和扶手的椅子。坐的地方包了胭脂色的天鵝絨。布的風格令人聯想到小學音樂教室的鋼琴罩。
三波依言而行。
這時,男子才把身體轉向三波。那個人除了白衣之外,毫無特徵,近乎乏味。如果隨機從日本男性中選出一萬名混合在一起,再除以一萬,就是這張臉。髮型既非不整潔,也並不時髦。優點只能說印象不壞。唯一有個性之處,就是戴著眼鏡,但連眼鏡都選了極常見的金屬框。年紀看起來與三波相同或較大。總之,可以確定的是他若某天從世界上消失,下一秒鐘就不會有人注意他的存在。是個沒個性的男人。
男人突然笑了。
「我長什麼樣子不重要吧。」
男人把放在膝上展開的書,倏地丟在桌上。書名是《與貓快樂共處的方法》。
猛一瞧,才發現與檯燈相對的另一側桌邊,有隻黑貓前腳並攏地坐著,像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一身的毛柔順漂亮,散發出豔麗光澤的黑毛中,兩顆宛如燭火色澤的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著三波看。
「事不宜遲。」男子拉開抽屜。「請填一下這張表。」
男子表現出再自然不過的態度,遞給三波一張紙。
紙上列出的問題,與家電量販店製作點數卡時填寫的內容幾乎相同。地址姓名和電話號碼,出生年月日。當他不經意閃過「隨便胡謅一番也無妨吧」的念頭,黑貓幾乎同時喵了一聲,似乎在責備這個想法。三波心中一震。
但是,最後一題與家電量販店截然不同。
「請寫下你希望作為交換物的技術、經驗、能力。」
三波若無其事地抬眼看著男子。他對三波寫的內容顯得毫無興趣,右手肘撐住桌子托住下巴,左手輕撫貓的喉頭。
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但男子轉開視線讓三波如釋重負。他把筆立起來靠在紙上。停頓了幾秒鐘後,筆觸位置的墨水如同衣服滲了血般擴散開來。
在那擴散的催促下,三波如實記述下來:
「讓女人異常喜愛的能力。」

「很不錯。」
男子把三波寫的內容看過一遍,微笑道。
「令人羨慕。你真的不想要嗎?」
「對。我不想要。」三波回答:「多餘無用的東西,有了反而是麻煩。」
三波想起洋子死心眼的怪異行徑,和只有自己的熱情才是正義的激烈眼神,再次握緊手中的筆。男子瞥了它一眼,確認似的碰了一下紙緣。
「那麼,我明白了。但是……很抱歉,現在登記的人當中,並沒有適合這種能力的型。」
「適合?」三波霎時無法理解對方所說的話。「又不能移植。」
但是,男子用力點點頭。
「哦,您說的確實沒錯。這種叫做相互移植,所以雙方是否吻合十分重要。若是不合的話,絕對無法交換成功,會出現排斥作用喲。」男子行雲流水般滔滔說道。「當然,如果有合乎三波先生這種能力的型,就會立刻動手術。」
男子口中編織出的話語,讓三波難以回應。所以他曖昧地笑了,黑貓再度喵了一聲。
「型的合不合適乃為第一優先的條件。現下這個時點,還無法知道什麼樣的能力或技術會轉移到三波先生身上。也必須請您理解,這種交換在世俗一般的天平看來,可能是不划算的。」
不划算這個詞稍稍勾起了他的好奇。三波嘗試問道:「舉例來說?」
「舉例來說……的話,」男子像鸚鵡般覆述後說:「像是用舌頭把櫻桃枝打結的特技,與日本奧林匹克體操選手級的身體技能。」
三波愕然。「這也能交換嗎?」
「是的。吻合度最重要,所以只要適合,就會進入手術流程。當然,所有已具備的技術,不會重覆取得。這是比吻合度更基本的問題。獲得用舌頭把櫻桃枝打結的一方,應該沒有那麼靈活的舌頭。話雖如此,它終究無法與奧林匹克級的身體技能等值。所以,您務必提供真正不需要的能力,並且我建議客人有雅量接受任何交換的能力,才能同意這個手術。」
如果不願意,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男子爽快地如此作結。
原來如此。他是想事先告知,這件事有點賭博的味道。男子想說的是,用受女性青睬、得到愛情,這種世間男人豔羨不已的能力來交換,說不定自己所得到的能力會太少。可能這是一開始取得客戶同意時的例行說明吧。就像去文化中心報名參加講座,必須在現場看過規章一樣。而且說得更坦白一點,對方也在測試他的氣量。
「若是能跟麻煩的女人一刀兩斷,我高興都來不及。」
「那麼,如果有適合的人出現,我會用書信跟您聯絡互相移植的事宜。若是您有任何改變,雖然有點麻煩,也請你以書信通知……稍待一會兒。」
男子突然握住三波的右手,把它拉到桌子中央。
黑貓的爪深深嵌入三波的手背中。
被滾燙熱油澆到一般的辣痛,三波哀叫起來。男子不知從哪裡拿出滴管,吸取泉湧而出的血液,把它滴到空玻璃瓶中。
男子用軟木塞塞住,將玻璃瓶壓在三波寫的紙上,又拿了紗布給他。
「別擔心,血馬上就會乾了。那麼,請耐心等候我們的通知信。」
「接到信之後,還要再來一次接受移植嗎?」
「不,沒有這個需要。書信只是單純聯絡。如果你接受的話,不用再做任何事。」
「巴克里屋」的男子直到最後也沒告知姓名。三波直到走出店外才想到,那個人讓我受傷流血,至少該遞個名片什麼的才合乎禮儀吧。

***
沒想到真的來信聯絡了。三波對「巴克里屋」的承諾,其實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然而事實是,通知來了。
三波把「巴克里屋」的通知信放回信封,低頭看著手錶。進入明天的一剎那,自己的一項強烈特質就會消失,並且取得別的才能取代。那會是什麼才能呢?信中沒有提到。三波的手被汗濡濕了。雖然對方慎重提醒過,並非等值的交換,但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得到的技能對未來的生活有幫助。
三波想把以往的生活丟得乾乾淨淨。
如果讓女人愛上他的能力消失的話,洋子及其他女人就會離他而去吧。不過,正因為如此,他也不想再見到她們。既然能力消失了,他想和從前認識他的人保持距離。
辭去工作離開這個城市吧。

***
在他遇過的執著女人中,洋子確實是最難對付的對手。
三波分析,她天生強烈偏執,屬於黏著型的氣質吧。
「沙拉馬上就好了,你再等一會兒哦。」
我根本不想吃沙拉。但即使說了,洋子也沒聽進去。
豔紅熟透的番茄,放在切菜板上。洋子拿起切菜刀,手勢很怪異。三波在心裡惡毒的想,我做都比她好。果不其然,她想切掉果蒂卻切不下去。「這刀口鈍了。」洋子咕噥說著,舉起菜刀,用力砍下去。切菜板發出巨大聲響,從背後即知番茄汁四處飛濺。手剝的萵苣上擺著切成片狀的番茄,切面破爛籽液橫流,髒亂得不忍目睹。
洋子兩手托著腮,露出與年紀不相襯的嬌美笑容。但三波裝作沒看見,專心吃完燉牛肉和沙拉後,快速洗了澡便躲上床。洋子偷偷想從床邊鑽進來,被他踢開擊退。洋子坐在地上嚶嚶發出啜泣聲,三波斥喝道:「煩死了,再哭我殺了你。」洋子輕聲喃喃道:「對不起。」然後回到自己床上。但啜泣聲一時半刻仍沒停止。
三波躺在床上,眼睛盯著鬧鐘裡塗有螢光塗料的指針。
凌晨零時──那時候自己會有什麼改變呢?
心中混雜著不安與激動,最後還是沒能睡著。
不久後,長針和短針一齊指著上方重疊在一起。
洋子平靜下來。
三波輕手輕腳的下床,看著洗臉台的鏡子。
與平時同樣暗淡的男子,正瞪著自己。
會在什麼地方產生什麼樣的不同呢──三波滿心疑惑的轉開廚房水龍頭,喝了一杯水。
霎時,三波的目光停留在流理台旁的菜刀架。
切菜刀、切肉刀、魚刀。
在螢光燈反射下,刀刃的光輝在三波腦中炸開鮮明的形象。

***
「來磨菜刀哦。」
廂形車停在市民公寓並立的路邊一角,三波對著麥克風呼叫道。透過擴大機聽到自己的聲音,比平時自以為的聲音更高亢,即使他改變生活將近兩年的現在,這種奇妙感還是拂拭不去。
「來磨菜刀哦。磨一把九百圓……」
三波成了流動的磨刀師傅。
那天夜裡,當刀刃的銀光映入眼中,三波立刻領悟到他用煩人的能力換得的技術是什麼。
能磨刀。
想磨刀。
儘管並沒有人教他,但三波對放在流理台上的菜刀狀態感到絕望,因為它完全沒有保養過。三波幾乎能聽見刀刃在發出哀鳴。
三波從流理台的抽屜找出在大賣場買到的廉價磨刀棒,看了搖搖頭。這與他想找的不一樣。他想要的是水砥石──而且是粗石、中間石和細石三種。但是家裡沒有那種專業的磨刀石。三波沒辦法,只好用磨刀棒來磨切菜刀,其次是切肉刀,最後是魚刀。
「……你在做什麼?」
背後傳來洋子發問的聲音,他沒有回答。對於連菜刀保養都做不到的女人,他想不出應答的價值。
「敏行,你好像……」他聽到嚥口水的聲音,「跟平常不一樣。」
明明她自己才是鑽牛角尖、自以為是的女人,還說別人呢。不過洋子偶爾會顯露出敏銳的直覺,讓三波大為驚訝。洋子靜悄悄地回臥室去。
三波繼續磨刀。然而越是把刀刃在磨刀棒上來回磨擦,那銀光就離自己的期望越遠。
「不行。這樣磨沒有用。」
他想要水砥石,而且最好不是人工合成的磨刀石,而是天然石。
天然石的價格有多昂貴,三波已經了然於胸。
三波整理好行李,在黎明前離開了公寓。洋子還在睡,他沒留下隻字片語。大雨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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