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鋒蔚藍：中國歷代水軍，海軍征戰歷程（簡體書）

此時，征戰多年的元軍已完全精疲力竭，再加上南方陰雨連綿的氣候，各種瘟疫疾病流行蔓延，很多士兵染疾躺倒，死傷者越來越多，不愿意交戰的情緒越來越濃。最后，脫歡和唆都只好決定撤軍。誰知命令一下，各路人馬再也顧不得彼此掩護與照應，而是爭先恐后地向后撤退。安南軍見有機可乘，立即組織大批小隊人馬予以襲擊。結果還沒等他們撤回到中國境內，就有相當數量的人馬在乾滿江被安南軍殲滅，只有脫歡一彪人馬勉強逃回廣西境內。
第二年（至元二十三年，1286年），忽必烈下詔書：不再征戰日本，而是集中全力進攻安南。他委任鎮南王脫歡為主帥，調集江淮、江西、湖廣、四川、云南等地各路人馬共9萬余人，戰船500多艘，并把這些戰船、人馬先集中到廣西思明州。
接受上回的教訓，脫歡此次派兵布陣極為小心謹慎。同年十一月，他命令萬戶賀祉統領2500人鎮守思明州，并守護輜重；命令程鵬飛、孛羅良人、哈達爾等3人為西路主帥，統領萬人由永平出擊；命令烏納爾、楫率領水軍從玉山、雙門、安邦口等地進攻；他親自率領萬人由東路女兒關出擊。
撇開陸路先不說，單說水路的廝殺。元軍水軍在前往安南的途中，恰巧與安南400余艘戰船相遇，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雙方你沖我撞，搭弓放箭，跳幫砍殺。安南水軍在強悍的元軍水師面前迅速敗下陣來，元軍共殲滅安南水兵4000余人，生擒100余人，繳獲戰船100艘，其余戰船均狼狽逃竄。此后，元水師再度逼向安南海岸，先后經過老鼠、陷沙、茨竹三關，一共進行了17次戰斗，元軍水師皆連連告捷。與此同時，鎮南王脫歡的東路大軍也取得了顯赫的戰果，他率軍一路攻城破寨，到十月便進抵茅羅港。接著，他又揮師攻克浮山寨。在安南城方向，烏訥爾率領的水軍與阿巴齊率領的陸軍，水陸并進，兩相夾擊，迅速拿下該城。安南王陳日炫見地盤幾乎全部丟盡，便連夜棄城逃往敢哺堡。到達敢喃堡之后，陳日炫仍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最后又逃到一個海上小島。由于沒有抓到陳日炫，鎮南王脫歡極不死心，只要一聽到有他的消息，立即派兵追擊，但每次在即將抓到之前，又被他溜之大吉。元軍水師每次只能狠砸了他的水寨，燒毀他的輜重，以發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