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0
0
即日起~6/30,暑期閱讀書展,好書7折起
茅山後裔(2):蘭亭集序(簡體書)
滿額折

茅山後裔(2):蘭亭集序(簡體書)

商品資訊

人民幣定價:29.80 元
定價
:NT$ 179 元
優惠價
87156
絕版無法訂購
相關商品
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茅山後裔(第2卷):蘭亭集序》是“書聖”王羲之的巔峰之作,被稱為中華行書第一書,中華文明的絕世珍寶。但此書自唐朝後就下落不明,傳說是陪李世民葬入了昭陵。但昭陵後來被節度使溫韜公然盜發,《蘭亭集序》也從此下落不明。為營救去埃及金字塔探險後昏迷不醒的探險家孫亭,這次張國志的大師兄老劉頭單騎出馬。茅山道法VS埃及異術,誰能出奇制勝?而張國志遠征他鄉,追尋《蘭亭集序》,能否一戰成功?更令人意外的是,在追尋國寶的過程中,一個被歷史掩埋的茅山道派的大秘密,也逐漸曝光。

作者簡介

大力金剛掌,國內道術寫作第一人,師從民間高人,對周易、八卦、堪輿、相術、五行等中華古老道術頗有研究。其經典代表作《茅山後裔》系列在網絡甫一連載,即引起轟動,忠粉一致高度讚譽。曾因文中揭露或描寫得太過真實,贏得一眾道中專業高手的拜服。或因擔心“洩露天機”過縱,作者曾一度停筆,眾人矚目的新作《茅山後裔》第六卷更是斟字酌句,數易其稿,才得以告竣。與全新修訂的《茅山後裔》(1—5卷)一起,組成豪華典藏版全集,以饗讀者。

名人/編輯推薦

《茅山后裔2:蘭亭集序》編輯推薦:中國最好的玄學小說,暢銷百萬完美珍藏版,與南派三叔、天下霸唱三分天下!持續6年“讀者最期待”作品,一億讀者追文,請作者“一定要完本”!
1-5冊長達2個月作者重閱及修繕,150萬字逐字斟酌,修訂細節2000處以上,工作量不亞于重寫,只為給大家提供值得收藏的完美精品。

目次

第一章 不速之客第二章 瑟琳夫人第三章 阿努比斯之子第四章 被詛咒的布袋第五章 羊皮地圖第六章 失落的古城第七章 盜墓者之顱第八章 冥界之梯第九章 阿皮范第十章 夙 印第十一章 端倪初露第十二章 代得夫拉之死第十三章 屍 脈第十四章 萬魄魑祟

書摘/試閱

第一章 不速之客
有了錢,張國忠第一件事便是完成師父的遺愿——重修通天觀,為了盡可能將通天觀恢復原貌,張國忠不惜重金聘請建筑設計院的專家到操場河村實地考察,并根據村民的回憶以及殘留的地基確定設計圖,折騰了大概五六個月,一座嶄新的通天觀算是落成了,而且還通了電和自來水。此外,張國忠還親自到龍虎山聘請了幾名道友前來通天觀主持日常的法事,這么一折騰,這通天觀的香火反倒旺了起來。
忙乎完通天觀的事,張國忠開始學習駕駛,拿到白本①后直接買了一輛桑塔納,一時間街頭巷尾鬧得沸沸揚揚,說什么的都有,大體上是氣人有笑人無的話,甚至有造謠的。無奈,張國忠干脆舉家遷往郊區居住,順便在李村投資開了一家養雞場和一家養豬場,自己當起了總經理,并把李村長的大兒子請來當了廠長。
白天,張國忠偶爾在養殖場里溜達溜達,但大部分時間是在家里鉆修法理陣圖,以前因為學藝不精,險些把命送了,現在有了時間有了錢,是時候該提高提高了。
老劉頭則充分體現了老一代人“有錢先買房子置地”的心理,一次性買了十幾套單元房,干脆把幾個親戚都接過來住了,自己住三套,也算是老來得福了。
光陰似箭,一轉眼的工夫,時間進入90年代.這幾年里,張國義可算得上是官運亨通了,自從吳局長退休后,又調來了一個孫局長,沒兩個月就被張國義馬屁拍得連北都找不著了。短短幾年的工夫,張國義從一個普通的司機一下子爬到了局長辦公室主任的位子。張毅城的中考成績雖說是一塌糊涂,但有孫局長親自批的條子,還是順利考入了一所市重點中學,學校是張毅城自己挑的,當然,這也是柳蒙蒙考的學校。
這一天,老劉頭吃飽喝足,正躺在躺椅上聽戲,忽然門鈴響起,此時陳嬸不在家,老劉頭只好自己去開門。
“誰呀!?”老劉頭八百六十個不耐煩。
“我!”門外的聲音好像挺耳熟的,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了。
“你是誰啊?”老劉頭批了件衣服開門一看,立刻就是一寒戰,只見門外這位一身白色中山裝,短發,白頭,一個讓自己頭疼的名字立即浮現在眼前——秦戈,后面還跟著一男一女,都挺年輕,但沒見過。
“砰”的一聲,老劉頭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你找錯人啦!走吧!”
吃了閉門羹,身后兩個年輕人都是一臉的無奈,唯獨秦戈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不慌不忙地把一張照片從門縫底下塞了進去,然后看著手表,伸出手指頭開始讀秒,五、四、三、二……
當秦戈讀秒到讀到一的時候,門忽然又開了,只見老劉頭戴著老花鏡正在看相片,“秦爺,俗話說,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你想干什么直接說吧!”老劉頭手里的照片,是一個青藍色的瓷盤,成色也不怎么新,但在老劉頭眼里,這可不是一般的物件,照片上的東西,乃是意見完整的“汝窯②”青瓷盤,如果是真品,那價值就不能用錢來衡量了。
“劉先生,這里說話不方便,咱們能進屋說嗎?我們找了兩天才找到你家。”秦戈面帶微笑,微微鞠了一躬。
“行吧……算我倒霉認識你……”老劉頭將三人讓進屋里。
“這位是艾爾遜,孫啟林先生的私人保鏢,”秦戈介紹道,“這位是劉丹,考古專家。”
“哦,兩位好啊……”老劉頭賊眉鼠眼地偷瞟這兩個年輕人,只見這個所謂的私人保鏢,看挺胸抬頭的氣質,應該是練過的,走起路來有板有眼,八成是當兵的出身,而這個所謂的考古專家,花枝招展的好比電影明星一樣,不曉得秦戈帶他們來,又有什么居心。
“是這樣的,我們希望您能幫一個忙。”秦戈還是以前的說話風格,開門見山,決不拐彎抹角。
“幫成了,這個就送我?”老劉頭捏著照片狐疑道。
“即使幫不成,只要你肯幫,這個就送你,但我相信你能成功。”秦戈上來先把老劉頭的退路給封死了。
“有這么便宜的事?”老劉頭仔細看了看這張瓷盤的照片,“不會是假的吧?丑話說在前邊,上次那種事我可不去!”
“這是孫先生的鎮宅之寶,保證是真品。而且我保證這次不會有危險的,我保證。”秦戈從包里拿出一張人體胸部的X光片,“劉先生,你認得這個嗎?”
“認得,這不是胸透的片子嗎?告訴你,我可不懂西醫,找我治病,你可找錯人了。”雖說假裝作漠不關心,但盯著照片的時候,老劉頭的眼角里還是露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貪婪。
“劉先生,你看這里……”秦戈指著片子心臟部位的一個點,“這并不是異物,而是一個腫塊。”
“然后呢?”老劉頭也注意到了,在X光片上的心臟部位,有一塊暗暗的陰影,只有逆著日光燈管才能看出來。
“這是啥?瘤子?”老劉頭舉起X光片,“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錯,劉先生,我們懷疑這是一種詛咒。”劉丹忽然開口道,“不瞞您說,X光片上這個人,是孫啟林先生的兒子孫亭,也是我的朋友。前不久他說要去埃及考古,但后來被人發現昏倒在開羅街頭,現在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去過什么地方。”
“詛咒?”老劉頭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埃及的詛咒,尤其是法老詛咒,這東西自己倒是聽說過,在西方傳的神乎其神的,但一直以為是以訛傳訛,“你怎么能確定這個不是病?”
“他的脈搏和心跳都正常,但在美國最好的醫院,醫生卻沒辦法讓他醒過來。”秦戈若有所思,點燃了煙斗,“而且最離奇的,就在孫亭出事后的第五天,一艘渡船從尼羅河里打撈出一具尸體,通過其身上的護照,確定那個死者就是與孫亭一同出發去埃及的好友。經過尸檢,發現那個人的心臟位置,也有這樣一個腫塊,而且,此人并非死于溺水……”
“莫非是他殺?”老劉頭也有點奇怪,這和前兩年遇到的降頭術倒有點像,只不過聽起來更怪。
“法醫也不能確定他的死因……”秦戈默默道,“但法醫說,死者的腦漿已經變成了橙黃色,而且像桔子汁一樣的稀……”
說到這,多年未出山的老劉頭,一抬眼正好看到窗臺上放著半瓶桔子汁,不管從顏色上還是稀釋程度上,都跟秦戈的描述十分吻合,這股惡心勁就甭提了。
“此外,這次同行的還有三個人,也失蹤了。埃及警方懷疑他們已經死了,但到現在為止還沒找到尸體,特別是其中一位英國人,曾是大英博物館的顧問,他的失蹤在英國的學術界引起了很大震動……”劉丹繼續道,看來這名女子雖說看著像花瓶,但說起話來卻有著十足的學術氣質,有板有眼,一絲不茍,像個辦正事的,“我們這次來,主要想請您去救孫亭,如果真的是詛咒的話,他的癥狀顯然比他的朋友輕了不少,經過醫生的腦部CT檢查,他的大腦并沒有異常,身體對外界刺激有反應,有腦電波,說明他還是有意識的,只不過是深度睡眠。但讓醫生束手無策的是,他的腦電波在一天天地減弱,醫生估計,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最多三到五個月,即使能保住命,也會成為腦死亡。”
“埃及我不去,有言在先!”老劉頭伸出一個手指,“這是第一條。還有一條,詛咒那東西,我沒碰過,只能說看看。不行的話,我可就不管了,但這玩意我得帶走!”老劉頭手里拿著瓷盤的照片一個勁地晃悠。
“沒問題!”看老劉頭答應了,秦戈長出了一口氣,“劉先生,孫先生給您的邀請函,我們帶來了,希望您明天就去辦理出國手續,大使館的朋友我們已經打好招呼了,可以直接辦理簽證。我希望您能在后天做好一切準備!”
“你別那么著急啊!我得跟國忠打個招呼,順便問問他去不去……”提到張國忠,老劉頭恍然大悟,“對了秦爺,這事,你怎么不找國忠,直接來找我啊?”
“你覺得,張掌教,會對那照片上的東西感興趣嗎?”秦戈微笑道。
“咳,他娘的又讓這老小子給涮了……”老劉頭嘟囔。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老劉頭就騎車去了張國忠家。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原來張國忠和張毅城還有一位公安局的同志前兩天去山東了,而且是帶著寶劍走的,但究竟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知道;住哪里怎么聯系,還是不知道。
“嘿!這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去干啥也不打個招呼……”老劉頭一肚子郁悶地騎車回了家,剛到家門口,就發現昨天那個私人保鏢艾爾遜,正坐在一輛小轎車里賊眉鼠眼地四處亂瞟,發現老劉頭回來了,立即一本正經地走下車,“劉先生,秦先生安排我開車送您辦出國手續,他希望我們明天這個時候能坐在飛機上……”說罷擺了個“請”的姿勢。
“開啥玩笑,欺負我歲數大不懂行啊?”老劉頭把自行車一支,看都沒看小轎車,“光開證明少說得一個禮拜!明天走,說夢話哩……”
注解:
白本:當時的駕照,有實習駕照和正式駕照之說,持實習駕照安全駕駛滿一年后才可轉為正式駕照,那時的實習駕照,俗稱“白本”,正式駕照俗稱“紅本”
汝窯:中國古代著名瓷窯,創燒于北宋晚期,因其窯址在汝州境內(今河南臨汝、寶豐一帶),故以得名,有“宋瓷之冠”美譽。因開窯時間前后只有二十年,燒造時間短暫,故傳世亦不多,流傳到至今的真品全球范圍內不足百件,若為汝窯真品,哪怕是碎片,其價值都要以百萬衡量。
第二章 瑟琳夫人
事實證明,老劉頭還是低估了秦戈的辦事能力。在艾爾遜的安排下,老劉頭根本就沒走正規的手續流程,而是拿著護照直接到美國大使館辦理簽證,簽證官還就直接簽了,什么證明都沒要,似乎對方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老劉頭去驗明正身呢。雖說由于準備法材與辦理一些國內手續還是耽擱了一天,但四個人仍然在第三天晚上登上了由北京飛往華盛頓的航班。
到了華盛頓,四人馬不停蹄,又上了一架小飛機。這架小飛機看來似乎是那個孫啟林的私人飛機,機艙內有如高級賓館一樣豪華,酒水飲料一應俱全,而且只坐了他們四個人。此時,老劉頭對這個孫啟林的實力也大概了解了一點,似乎不在那廖七之下,“秦爺,孫家不是在華盛頓嗎?咱這是往哪飛?”
“羅切斯特機場……”秦戈不停地看表,“孫先生已經先到一步了……”
明尼蘇達州羅切斯特市,梅約醫療中心。
一間重癥監護室外,老劉頭見到了等待已久的孫啟林。
“你……就是劉先生吧!?”一位白發老者手撐拐杖吃力地站起來迎接,旁邊兩名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趕忙上前攙扶。
“正是在下,孫啟林孫先生?”老劉頭抱拳回禮。
“希望你能救救我兒子……”孫啟林的眉宇間,透著一絲絕望與憔悴,已經瞇成一條縫的眼睛,似乎要涌出淚水。
“呃……我一定盡力,孫先生,你不必激動,我這就去……”說罷,老劉頭要推門進屋,而孫啟林卻一把抓住老劉頭的衣服,“現在瑟琳夫人在里面,我希望您能等一下……”孫啟林臉上泛起一絲尷尬。
“瑟琳夫人是誰?”老劉頭也一皺眉,滿臉的不痛快,自己大老遠從中國趕過來,卻得給這個什么瑟琳夫人讓路。
“瑟琳夫人也來了?”站在一旁的劉丹瞪大眼睛,“瑟琳夫人是歐洲最有名的除靈者,以前有人中了圖坦卡蒙的詛咒,就是瑟琳夫人為他們除靈的。”
“哦?除靈?”老劉頭雖說也研究過一些西洋文化,但對于除靈這個名詞可是第一次聽說,“劉……劉同志,你能詳細地說說那個圖什么蒙的事嗎?”
“圖坦卡蒙是埃及新王國第十八代法老,1922年,霍華德?卡特先生和卡爾納馮伯爵首先發掘了他的金字塔,但參與發掘的大多數科學家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詛咒,而且有人離奇死亡。”劉丹道,“從此之后,他的金字塔便成了考古學家的禁地,甚至連盜墓賊都不敢去。但十幾年前,曾有三位考古學家再次發掘他的墓葬,而其中兩位中了詛咒,幸虧瑟琳夫人,才讓他們轉危為安。”
“這三位考古學家現在能找到嗎?”老劉頭皺眉道。
“這三位考古學家,就是這次失蹤的三位科學家……”劉丹默默道……
正在這時,門開了,一位洋老太太從屋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裝滿水的玻璃瓶。
“我兒子怎么樣?”孫啟林先生急切地問道。
“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請問夫人,依你看,孫少爺的情況如何?”老劉頭一抱拳,一口地道的倫敦腔甚至讓一旁的秦戈也吃了一驚。
“你是?”瑟琳夫人滿臉疑惑地看著孫啟林。
“哦,這是我從中國請來的朋友,也是為我兒子的事來的……”孫啟林道。
“您的兒子身上有一種奇怪的詛咒,我無能為力……”瑟琳夫人道,“而且,似乎有一種神靈在阻止我這么做……”
“唉!”孫啟林的兩行老淚頓時涌了出來,“這個不爭氣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去考什么古,都是我害了他啊!”說罷竟然老淚縱橫。
“孫先生,您不用著急,天無絕人之路……”秦戈上前安慰道,“劉先生,看你的了……”
老劉頭此時也是忐忑不安,雖說沒放什么厥詞吧,但既然自己對這位瑟琳夫人的結論表現得滿不在乎,就要拿出點真東西來,萬一得出來的結果跟這位夫人一樣,這面子可就栽大了。
“這位先生也懂除靈?”瑟琳夫人問道。
“是的,他同樣身懷絕技!”秦戈回答瑟琳夫人的同時,微笑著看著老劉頭。
“請問,我能看嗎?”瑟琳夫人對神秘的中國方術也是心存好奇。
“當然可以……”老劉頭邊說邊進屋,“中國法術,不怕看……”
出于好奇,所有人都進了屋,甚至連那兩個戴著墨鏡的男子,也把眼鏡摘了,眼都不眨一下地注視著老劉頭的一舉一動。
“丟了魂了……”老劉頭扒開孫啟林兒子的眼皮,只見其瞳孔小得可憐,至多有一粒小米那么大。
“什么是丟魂?”孫啟林問道。
“在中國,小孩經常丟魂,但大人少,”老劉頭開始掏布兜子拿東西,“我先招一下試試……把窗戶打開!”
秦戈上前推開了病房窗戶后,三炷香在床頭點起,只見老劉頭手持桃木劍念念有詞,煙霧竟然在香的周圍繞起了螺旋狀的氣團,室內并沒有對流空氣,而三縷煙霧在圍著香轉了一圈以后,竟然紛紛往窗外飄去。
“My Jesus①!”瑟琳夫人暗嘆,不僅是瑟琳夫人,在場所有人都把眼睛瞪圓了,這種奇怪的現象還真是頭一次見識。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的工夫,三炷香都燒到底了,老劉頭忽然睜開眼用手狠狠地砸了一下大腿,“沒有!”
“什么沒有?”孫啟林戰戰兢兢地問道,“劉先生,我兒子還有沒有救?”
“孫先生,貴公子的魂魄,沒有!”老劉頭一撇嘴,也很無奈。
“劉先生,請您說清楚些!”秦戈皺著眉問道。
“世間有陰陽兩界,貴公子的魂魄既不在陰間,也不在陽間……”老劉頭無奈道。
“那么說,您也沒辦法?”孫啟林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眼珠子瞪得跟核桃一樣大,“您是說,我兒子的魂魄消失了?我……我……”一句話沒說完,孫啟林竟然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孫先生!”秦戈趕忙扶起孫啟林,“還愣著干嘛?快叫醫生!”兩旁的兩位男子這才緩過勁來,趕忙小跑出了門。
“尊敬的瑟琳夫人,我有一些事想請教你……”老劉頭走到瑟琳夫人的面前,以歐洲的禮儀吻了一下瑟琳夫人的手背,“請問你從孫先生的身上看出了什么?還有,我聽說幾年前,您解除過圖坦卡蒙的詛咒,那些人的狀況是怎樣的?和孫先生兒子的癥狀有什么不同?”
“他們每個人的身體上都有一個邪惡的靈魂……”瑟琳夫人道,“而且,這些邪惡的靈魂會引導他們走向死亡……我警告過他們,不要再接觸這些東西了,但他們不聽……”瑟琳夫人稍微回想了一下,“圖坦卡蒙的詛咒,和孫先生身上的詛咒有很大不同,圖坦卡蒙的詛咒,并不在他們體內,而孫先生身上的詛咒,就在他身體當中,所以我無能為力!”
“就在身體當中?”老劉頭一陣尋思,“莫非是‘散魂咒’?不對啊,‘散魂咒’是給死人下的,而且身移則破啊!邪惡靈魂會引導他們走向死亡?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在老劉頭聽說過的所有邪術中,大部分邪術是直接把人弄死,即使是鬧撞客,也從沒聽說有“引導人走向死亡”這么一說,不知道是東西方文化差異大所導致的理解錯誤,還是西方真有這種離奇的東西。
“劉先生!”老劉頭正低頭琢磨這個瑟琳夫人的話時,孫啟林自己醒了過來,忽然一把抓住了老劉頭的胳膊,“劉先生!我聽阿戈說過你的本事!你能不能救救我兒子!我孫啟林感激不盡!”
“孫先生請不要這樣!”老劉頭趕忙上前攙扶,“有話請慢慢說!”這孫啟林從外表上看,可比老劉頭老了不少,且不論真實年齡大小,單就這么一位素不相識且一步三晃的老爺子在自己跟前哭天抹淚的,老劉頭就覺得有失禮儀。
“我兒子的魂魄到底在哪?”孫啟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問道。
“孫先生你先別著急……”聽瑟琳夫人說這詛咒就在孫少爺體內,老劉頭干脆把羅盤掏了出來,湊到了孫啟林兒子的身體旁邊。
“果然有問題……”老劉頭喃喃道,只見羅盤的指針不停地抖動,但幅度很小。這時,兩個墨鏡青年正好帶著兩位醫生進了屋,“醫生先生,請問,孫先生體內的腫塊能否切除?”此刻老劉頭第一想到的便是秦戈那張X光片上心臟位置的那個腫塊。
“不可以!”醫生的語氣很堅決,“那個東西,在心臟正中央,動手術的成功率低于百分之一!”看來這個醫生對孫家少爺的病情還是很了解的,“那個東西如果手術切除的話,還不如直接進行心臟移植!”
“劉先生!”聽醫生這么一說,孫啟林的聲音都顫抖了,“你要是能救活我兒子,我孫啟林什么都答應你!劉先生!”
“孫先生您別激動……”老劉頭這一下也被將住了,幫吧,麻煩大了,不幫吧,當著這么多人,也顯得太不盡人情了。“秦爺,上次你說,孫少爺暈倒的地方……在哪?”
“開羅……”秦戈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注解:
My Jesus:英文中的感嘆詞,意譯為:天吶!
第三章 阿努比斯之子
華盛頓特區,秦戈家中。
“埃及警方發現孫少爺身上有一部相機,相機內的膠卷拍了一半,另外還有一卷拍攝過的膠卷……”十幾張照片,被秦戈一字排開擺在了寫字臺上,“但只能洗出這么多。”
“這……是什么地方?”老劉頭拿起一張照片,只見照片中間是一個圓形石柱,上面星星點點刻了一些東西,但雕刻的地方成像模糊,根本看不清刻的是什么,而沒有雕刻的地方卻清晰得很。
“目前還弄不清楚,我已經拿給好幾位專門研究埃及歷史的考古學專家看過了,他們都不能確定這是什么地方。”一旁的劉丹道,“這個柱子的造型很獨特,已知的金字塔與神廟中沒有這樣的柱子。”
“所有的照片對比度都很強烈,說明拍照的地方除了閃光燈以外沒有任何光源,”一旁的艾爾遜也開始分析,“而且最后幾張照片拍攝得很模糊,但前面的照片拍得很清楚,說明孫少爺在拍攝最后這張照片的時候似乎很慌張,來不及穩定鏡頭。”艾爾遜拿起最后的幾張照片,只見照片上模模糊糊一片,好像有個人的輪廓,但卻看不清。
“不是還有幾個科學家跟孫少爺一起陪綁的嗎?他們也沒跟家里人說?”老劉頭皺眉道,“還有那個失蹤的什么大英博物館的顧問,他家難道沒線索?”
“沒有。”秦戈面無表情道,“這些人的家人和咱們一樣,也在尋找他們的下落。”
“呵!保密工作還他娘挺到位……這讓我從哪下手啊……”老劉頭拿著手中的照片皺起眉頭,“秦爺,中國有句老話,解鈴還需系鈴人,孫少爺這魂丟的絕不偶然,就算我想幫他招回來,也得先弄明白他從哪丟的啊……”
皺著眉,老劉頭拿起照片一張一張地看,“現在連他在哪出的事都不知道,你讓我咋幫你?”
“劉先生,目前只有這些線索……”秦戈一陣沉默,“劉先生,恕我食言,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到埃及去一趟……如果是你師父的話,我相信他也會這么做……”
“我跟你說啊姓秦的,你少拿我師父壓我……我師父壓根就不可能跟你來美國,你得抬著人去找他……”老劉頭瞪大眼珠子,早就知道秦戈有這么一手,“你要知道地方,我倒是可以考慮跟你走一趟,但你現在一問三不知,想讓我跟你去破案啊!?”
正扯著半截,忽然電話響起。
“喂,你好……好的,我立即就到!”秦戈拿起電話聽筒,沒說兩句話,臉上立即浮現出興奮的表情,“劉先生,有新線索了!”
“我說秦爺你是不是安排好了?就等我那句話呢?”老劉頭氣得滿臉通紅,怎么自己剛說完有線索就考慮去埃及,這電話就追過來了?
“劉先生,我保證這是巧合!”秦戈露出一絲微笑,“我覺得你應該很相信命運,或者說是,天意……”
華盛頓特區警察局。
“到這干嘛?莫非抓住兇手了?”看著來來往往的美國警察,蹲過監獄的老劉頭顯得有點不自在。
“秦先生!”一位穿著白大褂、留著馬克思般大胡子的洋老頭與秦戈握手,“你帶來的東西,每次都把我折磨得難以入睡!”
“非常感謝!”秦戈握著這位老者的手,“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劉鳳巖先生,我的中國朋友……這位是康恩?史密斯,我的美國朋友!華盛頓警局痕跡物證學專家!”
“很高興見到你!”康恩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劉頭,伸出了手。“我也一樣!”老劉頭和這位洋大爺握了一下手,發現自己的手比對方小了差不多一半。
“請進來!我已經得到了結果!”康恩一擺手,把四人讓進了屋里。
“這就是我所復原的那個紙團!”康恩用投影機把一個布滿奇怪象形符號的地圖打到了墻上,“有些地方的符號已經無法復原了,所以我只能盡量將它們描繪出來。”原來除了孫亭身上的物品之外,在從尼羅河打撈出的尸體身上,埃及警方發現了一個紙團,上面的內容因被河水浸泡時間過長,以埃及警方的能力已經無法鑒定了,秦戈遂將其帶回美國鑒定。
“噢!”劉丹睜大眼睛,“天吶!他們……他們……難道……”
“難道什么?”秦戈很少看到見多識廣的劉丹出現這樣的表情,“上面標的是哪里?”
“他們去了代得夫拉的金字塔!”劉丹一字一顫道,“怪不得他們要保密!”
“代得夫拉的金字塔?”秦戈皺眉道,“這個法老有什么特別嗎?”
“代的夫拉是埃及第四王朝的第二位法老,在胡夫之后,在位時間并不是很長,傳說他的金字塔就在基查墓地北面五里左右的阿布勞阿什。不過這些都是傳說,這個區域根本沒有金字塔,考古學家甚至懷疑,代得夫拉根本就沒有自己的金字塔。”劉丹道,“在埃及的第四王朝,太陽神受到崇拜,所以許多法老的名字中都有‘拉’的音節,其含義就是‘太陽神’,包括代得夫拉在內,但代得夫拉卻是阿努比斯的兒子!”
“阿努比斯是干啥的?”老劉頭問道,“這個所謂的兒子,是親生兒子?”
“不是親生兒子……阿努比斯是埃及神話中幫助死者通往地下世界的神,也就是地獄的統治者。”劉丹道,“埃及的法老,習慣把自己塑造成神靈的兒子,以此來增加自己統治的神圣性,就如同中國的皇帝喜歡把自己塑造為‘龍’一樣。在埃及的第四王朝,創世神也就是太陽神‘拉’受到崇拜,所以從第四王朝開始,法老的名字大多聲稱自己是‘拉’的兒子,包括這個代得夫拉!但后世的很多僧侶認為他并不是‘拉’的兒子,而是阿努比斯的兒子!”
“你是說,孫少爺發現了他的金字塔?”老劉頭皺眉道,“也就是說,孫少爺的詛咒,來自代得夫拉?”
“據傳說,代得夫拉有一個奇怪的詛咒,凡是將自己墳墓的位置泄露的人,其靈魂都會受到阿努比斯的召喚!”劉丹道,“我猜想,因為他們當中既然有人被圖坦卡蒙詛咒過,肯定會對這些古埃及傳說或詛咒十分在意,才會隱瞞自己的行蹤,但孫亭受到的詛咒是否就是代得夫拉的詛咒,我也不能確定!”
“這圖上有沒有標明金字塔的具體位置?”秦戈問道。
“沒有!”劉丹皺眉道,“這個圖是金字塔內部的地圖!而且有一點很奇怪,為什么坐標是反的?”
“你們,能不能講英文?”一旁的康恩感覺自己被冷落了,“復原這個東西有我的功勞,我有資格知道這里的秘密!”
“史密斯,我的朋友說,這個地圖是埃及一個傳說中的法老——代得夫拉的金字塔內部的地圖,但她說坐標是反的……”秦戈當起了翻譯。
“是的,我曾經進入過很多金字塔,他們內部的布局大體上很相似,這個地圖很像一個金字塔的內部路線圖,不過圖上所描繪的線路,似乎與現在的大多數金字塔內部格局相反!”劉丹道。
“康恩,你確定那張紙你在復原的時候,沒弄反嗎?”秦戈問道。
“我確定我沒搞錯!”康恩對金字塔沒興趣,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研究成果的正確性,“如果這些符號是正確的,那么這張圖就是正確的!”說罷康恩把幻燈片反了過來,整個地圖路線換變換了方向,但符號的方向也一起變了。
“沒錯!”劉丹目不轉睛地盯著墻上的幻燈,“剛才是對的,現在字反了!”
“閻王讓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秦戈家里,老劉頭反復端詳著桌子上的照片,“閻王爺他兒子的墳都敢盜……活該他找死啊!”說實在的,老劉頭生平最煩的就是盜墓,雖說這埃及不是中國,又扣上了所謂考古的帽子,但人家的墳埋得好好的,你非得進去折騰,有點值錢的東西還得帶走,美其名曰“科學研究”,這跟盜墓又有什么區別呢?
“劉先生,這不是盜墓!”劉丹橫眉立目,滿臉的義正詞嚴,“這是考古,是科學研究!”
“哎,這話別跟我說,跟那個什么代得夫拉說去……”老劉頭懶洋洋的,二郎腿一架,把煙點上了,“劉同志,我跟你說,盜墓不盜墓,是法律問題。但現在劉少爺遭了詛咒,那詛咒,不單單是為了阻止你們科學研究吧?”
“你!”劉丹也沒詞兒了。
“劉先生,現在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秦戈推門進屋,“艾爾遜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下午的航班直飛開羅,劉先生,我希望你能幫忙……”說罷,秦戈從包里拿出一個精美的檀木盒子擺在老劉頭面前。
“嗯……”打開盒子,老劉頭滿臉的皺紋立即舒展成了光滑的平面,只見照片上的汝窯青瓷盤,此刻就躺在木盒四周的綢布當中。此等稀世珍寶放在以前,一般人別說是收藏,哪怕看一眼都可以歸為奢望,“行!看在孫老爺子的面子上,就陪你們走一趟!我是看孫老爺子的面!跟秦爺你可沒啥關系啊……”老劉頭小心翼翼取出瓷盤左右端詳,真恨不得一口吃下去……
第四章 被詛咒的布袋
“哎,你說這地球為啥是圓的啊!”飛機上,老劉頭哈欠連天,但就是睡不著覺,老年人本來覺就少,加上這幾天反反復復的時差變化,已經神經衰弱了。
“劉先生,我也失眠。”艾爾遜道,“我擔心少爺的病。”
“哦?你跟他很要好?”老劉頭本來對這個滿臉國仇家恨的艾爾遜沒什么好印象,但此刻實在是找不著打發時間的對象了,跟他說話,總比跟秦戈說話強吧……
“不,他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就算丟掉這條命,也要還他這個人情……”艾爾遜談論起了自己和這個孫亭的淵源。
老劉頭得知,這個艾爾遜原本是一名偵察兵,參加過對越反擊戰,身手不錯,復員后分配到中緬邊境當了緝毒警,還在全國公安系統散打比賽里拿過名次。
當緝毒警的時候,艾爾遜還是個熱血青年,天不怕地不怕,五年里查獲了三百多公斤的毒品,立過一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嘉獎更是無數,算是個緝毒英雄了。然而,縱使其業績斐然,但官場有句老話,“想騎馬,先拍馬”,內向的性格給艾爾遜的仕途之路判了死刑。幾年下來,自己的幾任部下相繼都坐起了辦公室,而自己卻還在一線耍單,工資雖然沒怎么加,仇家到是增加了不少,國內國外不少毒販子都想找機會除掉這個人。而最讓他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昔日最信任的戰友,竟然為了錢而出賣自己。
羅毅是艾爾遜最早也是最信任的戰友,從越南前線時便一起出生入死,直到后來當警察也是分在一個隊里,后來這個羅毅忽然莫名其妙地辭職了,說是下海去做生意。艾爾遜也沒往心里去,但在羅毅辭職后的第二個月,艾爾遜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說羅毅在緬甸被綁架了,讓他一個人前往緬甸,不許聲張。一向講義氣的艾爾遜竟然真的單槍匹馬去了緬甸,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號稱被綁架的羅毅,竟然冠冕堂皇地跟毒販子在一起喝酒,還充當起了說客,勸艾爾遜入伙,艾爾遜哪里肯答應?把羅毅痛罵了一頓后就要走,正在這時候,周圍早就埋伏好的雇傭兵一擁而上,十幾把槍立即頂在了艾爾遜胸口上。在此之后,艾爾遜的處境便可想而知了。
“有血氣!然后呢?”要說這老劉頭平生最恨的就是賣白粉的和抽大煙的,就沖干緝毒警這一條,艾爾遜便博得了老劉頭九成的好感。
“我被裝在一個木頭籠子里吊在樹上,他們希望我在餓死之前答應他們的條件。”艾爾遜面無表情,“直到少爺的探險隊救了我。”
“這小子還挺厲害,他不怕那幫毒販子?”老劉頭問道,“對了,他跑緬甸干嘛去了?”
“少爺知道那一帶不太平,特意雇了幾名退役的特種兵,”艾爾遜向空姐要了一杯冰水,“他們是去尋寶的,說是中國最值錢的寶貝在那里。因為那次救我,所以他們的尋寶計劃也放棄了,直接護送我回到了邊境哨所。”
“中國最值錢的寶貝?什么東西?”老劉頭兩只眼睛睜的像貓頭鷹一樣。
“記不太清了……孫少爺提了一句……好像是什么……蘭亭什么東西。”艾爾遜努力回憶。
“蘭亭序!?”老劉頭的哈喇子都快流到衣服上了。
“好像是……對,就是那個東西,說是日本人侵華的時候帶出來的,當時日本人在東南亞的最高指揮官叫山下奉文,傳說他曾經把日本在整個東南亞搜刮的寶貝都藏在了柬埔寨與緬甸兩國境內。”艾爾遜喝了口水,“不過那次以后,少爺得知,他要尋找的地方,正是毒販子的一個大據點,對于那群毒販子的實力,他也很后怕,所以暫時打消了重返緬甸的念頭,直到這次他出事。”
“他就那么肯定,《蘭亭序》被那個山下奉文藏在緬甸了?”老劉頭激動得都快尿褲子了,心說這次可真是一箭雙雕。
“他的消息來源,我不太清楚,但少爺做事很穩重,我相信他是掌握了確切線索,否則決不會去冒那種險。怎么?劉先生你對那個東西也感興趣?”艾爾遜也來了精神,“如果你能救活少爺,我會想辦法說服他再走一趟!我也有一筆賬要和那些人算!”
“救!肯定救!”老劉頭腦門子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古人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身為道門子弟,豈有見死不救之理!?鳩山設宴和我交朋友,千杯萬盞會應酬……”老劉頭有個毛病,一高興就愛隨口唱兩段,弄的整個機艙的人都在看他。
“老瘋子……”秦戈嘟囔著背過身,繼續睡覺……
開羅國際機場。
一輛等候多時的小轎車拉上四個人直奔一家名為漢斯先生的旅店(Mr. Hans Hotel),根據埃及警方提供的線索,這家旅店就是孫亭等人出事前所居住的旅店。
秦戈、老劉頭和艾爾遜被安排在了“總統套房”,根據旅店記錄,這便是孫亭等人當時居住的套房,劉丹的房間則被安排在了隔壁。
“請問,孫先生退房以后,他房間內有沒有遺留紙張一類的物品?或是其他寫著字的東西?”秦戈問服務員。
“尊敬的先生,您所問的問題,至少有十位警察已經問過了,孫先生一直沒有退房,他預付了一個半月的房租,直到現在還沒有用完,警察已經仔細地檢查過這個房間了,沒有任何發現。如果您能證明您是孫先生的親屬,我們可以把他預付的多余房租轉到您的賬上……請問,我還有什么能幫忙的嗎?”
“沒有了,謝謝……”秦戈陷入沉思。“請問,真的不需要幫助嗎?”服務員仍然滿臉堆笑。
“這個拿著!”老劉頭拿出五美元塞到服務員手里,雖然沒聽懂老劉頭說什么,但美元這東西可是誰都認識,“祝您在開羅一切順利……”服務員嘻皮笑臉地關門走人。
“秦爺……”當年這老劉頭還是個紈绔子弟的時候就明白這個規矩,下館子逛窯子哪個不要小費?“丟人啊秦爺……”
秦戈也沒心思搭理他,自己一個人走近房間,翻箱倒柜地找了起來。
“秦爺你也沒來過這?”老劉頭也開始賊眉鼠眼地四處亂瞅,“人家警察都找不著,你找個啥勁?我看咱們得找劉丹好好研究研究埃及歷史,孫少爺能找著那個什么金字塔的位置,咱應該也能。”
“我上次來的時候,埃及警方還沒查到這個旅店,”秦戈道,“那個金字塔,孫亭找了兩年,而咱們只有兩個月的時間!”
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找遍了,兩人一無所獲。而外出打探的艾爾遜也沒能帶回有價值的線索,就這樣一直過了三天,幾個人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說實在的,此刻的老劉頭比秦戈還要著急,萬一那個孫亭真的就此咽氣,這蘭亭序可就沒日子找了。
第四天上午,老劉頭和秦戈正大眼瞪小眼地坐在屋里發愁,房間里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你好,嗯我就是……好的馬上就到!”放下電話,秦戈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埃及警方查到了重要線索!我得馬上過去一趟!劉先生,請等我好消息!”
開羅警察局。
“你好,我要見里查探長!”亂糟糟的警察局里,秦戈這個東方人顯得格外特別,“我們約好的。”
“您就是,秦先生?”接待員打量了一下秦戈,“請跟我來吧……”
“里查探長,很感謝你所做的一切!”秦戈微笑道,“不知道你又查到了什么線索?”
“我們抓到了一個小偷!”里查探長點上雪茄,“他光臨過孫先生的房間!”
“哦?”秦戈一陣興奮,“他偷了什么東西?”
“一個布包!里面有一些資料和地圖!”里查探長微笑道,“那個小偷本以為這是裝錢的帶子,后來他發現里面并沒有錢,就隨手丟掉了!”
“丟掉了?”秦戈瞪大了布滿血絲的眼睛,“然后呢?”
“哈哈哈,秦先生,你可真是急性子……”里查探長從寫字臺下便拎出一個臟兮兮的布包“撲”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其實,這個小偷也很后悔偷這個東西……”
“為什么?”秦戈不解。
“他說他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現在被詛咒了!”里查探長的神色忽然變得凝重,“秦先生,來這就職之前,我的教官亨利先生曾經對我講述過你的事跡,我這次找你來,是想警告你,我不希望我的轄區再出這樣的亂子了,希望你不要碰那些不該碰的東西!”
“里查探長,孫先生還躺在在醫院里……我希望你理解我的心情!”秦戈恢復了往常的冷靜,“我不會打什么金字塔的注意,我只是想救人!”
“秦先生,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小偷,現在也躺在醫院里!”里查探長的語氣開始變得激烈,“我不管你打的什么注意,我不希望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他也進醫院了?”秦戈一皺眉,“怎么回事?”
“說來話長,也可能是巧合吧,但那個小偷堅信他受到了詛咒!他說他夢到法老在怒視他!”里查探長道,“他讓我們無論如何不要看袋子里的東西!”
“我……知道了……”秦戈皺著眉頭看了看袋子,“里查探長,我可以保證……不會給你們找麻煩!”說罷,秦戈站起身準備告辭。
“但愿如此……秦先生,不要對別人說這個東西是我給你的……”里查探長抽了口煙,“祝你好運!”
第五章 羊皮地圖
老劉頭拿著羅盤在這個布袋子旁邊測了又測,始終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劉先生,到底有沒有問題?”秦戈有些焦急。
“這個東西……”老劉頭嘬了一下牙花子,“這個東西有沒有問題,不能確定!”
“什么意思?”坐在旁邊的劉丹問道。
“我待住了不動,盤子的針也不動,我一換地方,這針就跳一下……”老劉頭邊說邊搖頭,“警察沒說這里面有啥?”
“沒說!他們沒敢打開。現在偷這個包的小偷,堅信自己被詛咒了,現在已經住進了醫院。里查探長好像不愿意透露細節,而且不希望我們與那個小偷接觸。”從來都喜歡抽煙斗的秦戈,竟然出人意料地點了根卷煙,“劉先生,這詛咒,和咱們遇到過的降頭術,有沒有共同之處?”
“說不準……”老劉頭也把煙點上了,“不過可以肯定,這東西跟中國那些玩意不大一樣!”
“少爺敢碰,為什么咱們不敢?”艾爾遜一把拿過布袋子,“刷”的一下拉開了拉鏈,動作之快,老劉頭和秦戈竟然沒來得及阻攔。
“我倒要會會這個什么法老!看是他的詛咒厲害,還是越南鬼子的沖鋒槍厲害!”艾爾遜站起身,拿出了布袋子里的東西:一本地圖,一塊古舊的羊皮、一個筆記本;另外還有幾頁文件紙,記錄的都是車站、旅店一類的信息,看似用途不大。
“好像沒什么動靜……”老劉頭死死地盯著羅盤,又抬頭看看艾爾遜。
正在這時,劉丹忽然爆出一聲尖叫,把在場所有人嚇得一激靈。
“怎么了?”老劉頭從襪筒子里抽出龍鱗匕首,秦戈則一步躥到床上從枕頭下抽出了手槍。
“阿遜……他的影子……”劉丹嚇得眼珠子瞪的跟核桃一樣大,“他的影子……不是和他一起站起來的!”
“阿丹,你是不是看錯了?”秦戈把槍插到腰里,“影子是物體遮擋光線產生的,這是物理學的常識,怎么可能不和他一起站起來?”
“有情況!大家快咬破舌頭!”就在這個時候,老劉頭手里的羅盤一陣亂跳。
艾爾遜和劉丹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秦戈都皺著眉頭咬得嘴角冒血,無奈也把心一橫,把舌頭咬破了。
“艾老弟別動!”說罷老劉頭一個健步躥到艾爾遜身后,“噗哧”一劍插在了地板上,位置正好是艾爾遜影子的中間。
“啊!”艾爾遜捂著胸口大叫一聲,頓時滿頭大汗。
“怎么了?”秦戈上前問道。
“沒事,剛才劉先生一出手,我胸口忽然一陣難受,就好像心要被剜出來一樣,現在沒事了……”
“這……好像就是……”老劉頭從地板中拔出匕首,發現劍刃插進木地板的部分似乎有點熱,用手一摸,明顯比匕首把的地方溫度高,“我懷疑,這就是那個瑟琳夫人所說的,引導人走向死亡的邪惡靈魂……”
“啊!”劉丹又一聲尖叫,“房頂!”
“什么?”老劉頭一抬頭,發現房頂的墻面上仿佛有一個人的影子。
“這他娘的……這到底是啥?”老劉頭看著房頂的人影,條件反射性的握起匕首。
“這影子……是誰的?”面對房頂上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影,就連秦戈也懵了。
“誰的個屁!”老劉頭“嗖”的一聲把匕首擲向房頂,“咱們都在地上站著,人影怎么可能到房頂子上?這不是咱們的影子!!”
令老劉頭沒想到的是,這個影子好像知道這匕首的利害,竟然“刷”的一聲躲開了,“快關窗戶!”隨著老劉頭一聲吼,秦戈“噌”的一聲竄到窗邊關上了窗戶,老劉頭緊隨其后,“噗噗”兩口真陽涎吐在窗戶上,伸出手指在玻璃上一陣嘩啦,“他娘的想跑?沒那么容易……”
此時,影子仍然一動不動地待在房頂上,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秦戈大吼。
“服務生,您訂的意大利面!”外面的人道。
“是……是我訂的……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劉丹委屈道。
“對不起,我們不要了!”秦戈大吼,心說這個服務生可真他娘的會挑時候。
“好的,但這個要記在您的賬上!請問,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外面那位仍舊不依不饒。
老劉頭差點被氣樂了,面都不要了,這老兄怎么還惦記小費啊……
就在這時候,影子從房頂“嗖”的一下移動到了門的位置,從門縫地下“唰”的一下失蹤了。
“不好!”老劉頭一步跨到門口,“哐”的一聲拉開門,這一下用力過猛,連門上的防盜鏈都拽斷了。
“哦!親愛的先生!您是不是又改變主意了?”服務生先是一愣,臉上立即便恢復了堆笑,“我可以把這個送到您的屋里,但門鎖也要記到您的賬上……”
老劉頭可懶得跟他扯皮,低頭找了半天,“他……他的影子呢?”老劉頭一句話,讓緊隨其后的秦戈和艾爾遜不約而同地向后退了好幾步,低頭看了一眼,這個服務生竟然真的沒有影子!
“退后!”秦戈舉起槍,“放下你手中的東西!”
“啊!救命啊!”服務生手中的意大利面應聲落地,邊喊邊跑,可是跑的方向卻是秦戈的方向。
“退后!”秦戈端著槍往后倒了好幾步,打開了保險就要開槍。說實話,對于秦戈而言,當初在巴山那個李二壯被沖身的情景仍然是歷歷在目,萬一這個服務員要真被什么玩意沖上了,這一屋子的人豈不是要倒大霉?就在這時,旁邊的艾爾遜抬起一腳把服務員踹倒在地!
“影子在他身上!”劉丹尖叫道,只見這個服務員身上有灰蒙蒙的一層,燈照在他身上的光線明顯暗了一層。
“按住他!”老劉頭“撲”的一口真陽涎噴在了服務員的臉上,此時他身上的一層暗影立即移到了旁邊,“劉先生,接著!”艾爾遜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把插在房頂上的龍鱗匕首拿下來了,一把扔給了老劉頭。
“在這吧你!”老劉頭抄起龍鱗“撲”的一下插在服務生旁邊的地板上,同時屋子里又傳來“砰”的一聲。
“真他娘的懸……”老劉頭站起身抹了一把汗,“有天破!這埃及的東西跟中國的差不多,也有陰陽之分,但好像不會沖體,也沒啥能耐!”
“發生了什么事!?”此時,一群聽見了動靜的服務員已經蜂擁到了門口,驚愕地望著屋里。
“沒事,我們在做游戲!”秦戈撒謊道。
“哎……沒錯,我們在做游戲,一種東方游戲,很有意思……我已經入迷了……”服務生滿臉堆笑,一只手悄悄地把艾爾遜塞過來的一疊美鈔塞進了兜里。
“我們沒有惡意!”眾人散去后,秦戈對服務員說,“我們只是精神太緊張了……”
“希望您下次不要這樣……”服務生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如果您沒有其他吩咐,我先失陪了……”
“今天的事,希望你保密!”艾爾遜上前,又是一沓美鈔。
“哦!當然,我當然會保密!”服務員收起美鈔,“很榮幸為您服務……”
“奇怪……”一旁的劉丹看著羊皮上的東西,眉頭緊皺,“這上面標的是哈夫拉金字塔的內部結構圖,這是怎么回事?”
“哈夫拉金字塔?”秦戈的臉上也不免一陣奇怪,哈夫拉金字塔是世界第二大金字塔,早就向游客開放了,哈夫拉金字塔的導游圖,開羅隨便哪個紀念品店都有賣的,而此時這張羊皮地圖似乎有年頭了,而且好像還有什么詛咒,孫亭帶這個干嗎?
“這其中有詐!”老劉頭皺眉道,“你們誰知道那個瑟琳夫人的電話?”
“我知道!什么事?”秦戈道。
“我說丫頭,麻煩你幫我聯系一下瑟琳夫人,我覺得事情不像咱們想的那么簡單!”老劉頭看了一眼秦戈,故意又朝著劉丹道。
“有詐……是什么意思?”劉丹道,“莫非瑟琳夫人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懷疑,孫少爺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代得夫拉的金字塔在哪!”老劉頭道,“剛才的那個影子,好像就是所謂的什么詛咒,雖說不怎么厲害,但由此看來,孫少爺的事,絕不是咱們想象的那么簡單!瑟琳夫人既然除過埃及的靈,想必對這些東西也有點了解!”
撥完號碼后,秦戈直接把電話聽筒給了老劉頭。
“你好!請問是瑟琳家嗎?”老劉頭的英語還蠻流利,“哦,我是劉鳳巖,咱們在美國見過面!”
“你好劉先生,有什么能幫忙的嗎?”瑟琳夫人對這位身懷絕技的中國同行還是蠻尊敬的。
“我想請問你,除了圖坦卡蒙的詛咒,你還解除過哪位法老的詛咒?那些詛咒,在你看來是否都一樣?”
“我解除過圖坦卡蒙和納爾麥的詛咒,他們各不相同。”瑟琳夫人道。
“您能詳細形容一下嗎?您看到了什么?”老劉頭道,“我們碰上了一件棘手的事,對方只是‘影子’,我想知道這是否是法老的詛咒。”老劉頭說罷,用手捂住聽筒,“丫頭,納爾麥是干嗎的?”

您曾經瀏覽過的商品

購物須知

大陸出版品因裝訂品質及貨運條件與台灣出版品落差甚大,除封面破損、內頁脫落等較嚴重的狀態,其餘商品將正常出貨。

特別提醒:部分書籍附贈之內容(如音頻mp3或影片dvd等)已無實體光碟提供,需以QR CODE 連結至當地網站註冊“並通過驗證程序”,方可下載使用。

無現貨庫存之簡體書,將向海外調貨:
海外有庫存之書籍,等候約45個工作天;
海外無庫存之書籍,平均作業時間約60個工作天,然不保證確定可調到貨,尚請見諒。

為了保護您的權益,「三民網路書店」提供會員七日商品鑑賞期(收到商品為起始日)。

若要辦理退貨,請在商品鑑賞期內寄回,且商品必須是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附件、發票、隨貨贈品等)否則恕不接受退貨。

優惠價:87 156
絕版無法訂購

暢銷榜

客服中心

收藏

會員專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