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女性主義：女性主義在今日的意義（簡體書）

這本《天生女性主義：女性主義在今日的意義》收錄的是作者荒林的六十一篇關於女性主義話題的散文。全書分“天生女性主義”、“重識北京”、“日常生活的奇跡”、“夜郎之美”四部分編輯。主要適合廣大女性同胞閱讀。

荒林，本名劉群偉。詩人，女性主義學者。執教于首都師范大學文學院。學術叢刊《中國女性主義》主編，中國女性主義學術文化沙龍主持人，學術網站www.a11eyeshot.com負責人。已出版著作：學術論集《新潮女性文學導引》、《兩性對話：20世紀中國女性與文學》(合作)、《花朵的勇氣：中國當代文學文化的女性主義批評》，散文集《用空氣書寫》、《女性獨白》(合作)，詩歌集《與第三者交談》等，主編有《中國女性主義》學術叢刊、《男性批判》、《兩性視野》、“中國女性主義學術論叢”12卷、《女性生存筆述》、《男性生存筆述》、《優秀何來》等。承擔國家社會科學項目當代中國女性主義文學思潮研究。為美國福特基金會中國女性文學文化學科建設項目負責人。在國際學術期刊、國家權威核心期刊和核心期刊及其他報刊雜誌發表論文近100篇。

這本《天生女性主義：女性主義在今日的意義》收錄的是作者荒林的六十一篇關于女性主義話題的散文。全書分“天生女性主義”、“重識北京”、“日常生活的奇跡”、“夜郎之美”四部分編輯。主要適合廣大女性同胞閱讀。

生活從什么時候開始
多年前，我有幸得到一筆國際資助，應邀去澳大利亞交流訪問。一次在阿德萊德大學做一個小講座，會議室里幾乎都是女學者，她們很有興趣聽我談中國的女性主義。我注意到坐在最后一桌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雖然頭發花白，但她閃爍智慧之光的眼睛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在心中對自己說，不能讓她失望，即使她覺得我有什么不妥之處，希望她發現只是我還太年輕的緣故。
講座之后有小會兒交流，老太太腳步輕快地走近我，我幾乎不太相信她告訴我的事實，她已經退休，剛來這兒讀博士學位。她說，我終于有時間來實現我自己的愿望了。她說得歡樂，滿面微笑，臉色看上去溫潤而年輕，如果不是她的滿頭銀色，我不會相信她已經六十五歲。她也許事先注意到我的來訪，居然還知道我寫詩，她帶來了她自己的詩集，一本她自己打印裝訂的大開本油印集。我接過她的詩集，為她對我的信任而打動，問她是不是也退休之后才寫詩呢？她的眼睛閃閃發光，為我的正確猜測而興奮。她說，她還有一個愛好，便是每天要去教堂，過去她也沒有每天去的，現在有時問了，她做自己一切喜歡的事情。
我把她的詩集帶回北京，多年來一直珍藏著。也許她此刻才獲得并不容易獲得的博士學位，而我也因為太忙碌沒有與她繼續聯系。但在北京每一個嚴酷的冬天，我都會想念南太平洋溫暖的顏色，她的眼睛的顏色，明亮而單純的藍色，沒有受到年齡和歲月污染的顏色。
我的母親已經七十歲了，比共和國年紀更大的她，經歷過饑餓、四清、“文革”以及改革開放。在她擔任小學校長的時候，正是中國饑餓時期，聰明的她為了不讓學生們挨餓，也為了不讓自己和自己的父母挨餓，發明了在校園里開設勞動課，種植各種各樣瓜果實驗田的方法。學生們和她自己和我的祖輩們，居然在那樣的大饑荒時代沒有餓死，且一個個臉色健康。調查小組終于發現了我母親的資本主義苗和果，但時間也來不及退回，饑餓也終于過去，我母親也告別了她的校園。雖然告別了她的校園，她的聰明才智還是時有發揮之處。我們一個接一個出生，沒有幼兒園，她就在自己家里開辦了自家的幼兒園，白天把門板取下來畫畫寫字，晚上再掛起來，依然是安全的門。我幼年的記憶中，充滿了母親的畫畫寫字和故事。母親年輕美麗的身影，遠比外部世界打斗的聲音，更加吸引我。后來我常常想，“文革”那樣的亂世，我們居然站在岸邊沒濕鞋，大半的原因，在我的母親，她我行我素，不與政治為敵也不與政治為友。老了的時候，我問她怎么回事，她竟然說，他們男人做事沒頭腦。我大笑，笑她夸獎自己太夸張，但得承認，如果沒有母親的翅膀，我們幾個“文革”中長大的孩子，一點兒傷損不受，幾無可能。反證是，我們姐弟們一起畫畫的好朋友斗斗，就由于父親挨斗，母親生病，他一個人與群孩橫渡湘江，永遠地留在了時代的波濤之中，再也沒有回到我們之中。
父親常常戲稱母親是賈母，用來形容母親在我們家庭中的威望。我送母親的相機，母親用來拍了許多美麗花草，多是她自己親手種的，她像孩子一樣驚訝，花開個不停，剪了又開。她說一些奇異的話，說是花旺人也旺。家里的老房子出租花還開個不停，她覺得這是給別人家的好運氣。我們只得都信她，租金都由她收，房客交給了父親，父親也會主動交給母親。等到我自己買房的時候，母親一定要送我一筆錢。我至今還沒有去我的新房子住，卻發現外面的院子里花團錦簇，不得不相信母親，她說花草旺人就旺。父母都是楚人，楚人從來相信靈異說，我自己也如此，不然不像父母之邦的孩子。在北京我常常想念楚國，在楚國又常常想念北京，似乎花草可以為媒觸。
我信巫術和中藥，似乎也完全因為母親的緣故。我小的時候，大弟弟立強十分頑皮，母親就用蚯蚓蒸肉來讓他安靜。每當母親到處翻土找蚯蚓，我總覺得十分神奇，立強果然變得十分安靜。立強是我們姐弟中得母親關照最多的，他長大成才之后，母親的話仍然是最靈驗的藥。所以如果我有什么主意要實現，先和我母親說，再由母親對他說，愿望就沒有不靈驗的。母親的妹妹，我的姨得了一種病，估計是腦血栓一類，醫院說治也無用，姨也說有錢也無處可治了。母親十分自信，用她自己調治的中藥粉，規定她妹妹每天早晚各一次，半年不到，她妹妹一點兒也不頭疼了，面色也變得溫潤年輕了。我請母親去北戴河度假，母親一定要帶上她的妹妹。她的妹妹，我的姨，果然不出所料的輕松健康，居然可以幫助我小弟弟抱他的孩子游船而不暈船了！姨是一個幽默的人，她笑瞇瞇說，我姐姐了不起，是一個大神醫。
春節的時候，我帶著女兒回家給母親過生日。她說讓我先看她電腦，我一看，了得，她從北京回南方才幾個月，居然把她爺爺爸爸奶奶媽媽的故事，都寫到電腦里了。那些故事離我和女兒實在太遙遠，我們在媽媽的懷抱都不曾餓過肚子，我媽媽的媽媽那一代，卻是餓著肚子長大的。我媽媽卻寫到她媽媽反對她去斗地主，說沒有地主會更加貧窮！這是我奶奶的邏輯，我媽媽卻相信。她們都相信自己，不相信外面宣傳的口號。這個特點也終于遺傳給了我。我佩服地看著自己平凡的母親，問她將來喜歡什么樣儀式告別這個世界？我也佩服我自己，在大年向母親問這樣禁忌而又必須的問題。我的一些西化的朋友，中年就備有遺囑，為的是自己可以選擇離開的方式，并為告別做好美麗的姿勢。我的母親答道，不需要那些拖累后代的事情，希望你們將來能夠在文字中看到還在，就好。我擁抱了一下自己的媽媽，覺得心里好輕松，好多想念，如同輕輕的羽毛。我知道媽媽會很長壽，因為外婆就是長壽的。外婆八十歲的時候，我爸爸單位一位老先生向我外婆求婚，那時外公去世已經十多年。還在上大學的我，滿懷浪漫愛情，天生認為愛情無年紀，堅決支持外婆獲得新的愛情。惜舅舅們不同意自己的媽媽再嫁，不然的話，我相信外婆過百歲也不會有問題。她的幽默和孩子氣令我難忘。
生活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對于一個女人而言，升學，就業，結婚、生孩子，沒有一件不是新的開始。世界至今還沒有一個方便之門，我們可以隨意通過。當初我決定生孩子，就意味著我不能按照慣例讀學位，可是，生孩子給予我的生命教育，庶幾是另一種生命學位的知識，這樣的知識使我對一般的知識結構更有了辨別真假的能力。如今，我的孩子比肩我之上，我攻讀自己喜歡的學位方向，全力以赴，深深地珍惜生命再度開花，美麗的日子不再是膚淺的外部，而是精神的礦脈深處閃爍。
我想到科學家霍金的前妻，我不在意我沒有記住她的名字，我只在意，我知道沒有她就沒有他，沒有前妻就沒有霍金，就沒有霍金對物理學的貢獻。這個女人是一種不斷開始的精神。當她和霍金結婚，得知他得了不可治的病，她放棄了自己的學業，全心全意服務于這個科學家的家庭。她為他趕在他的重病暴發之前生孩子們。她為孩子們成長付出。她為他的健康付出。孩子們長大了。他成功了。她重新開始生活。她重新獲得了健康的愛情，她重新獲得了博士學位。她寫出了讓前夫霍金真正揚名的《群星閃耀》，一部女性主義視野下的科學家傳記，讓世界知道，一個男科學家偉大，扶持這個男科學家成功的女人更加偉大，世界也如此，母親和孩子的世界，母親們重新開始的努力要多得多了，為了生命，為了愛的延伸，為了知識的永葆。
沒有什么時候太晚。當老子向他的老師請教哲學，他的老得沒有牙齒的老師張開自己的嘴唇，指著自己的牙齒和舌頭，問老子，軟的和硬的，哪一個更加持久？孔子向老子請教禮，統治之術，年逾古稀的老子拐杖在手，對四十還惑的孔子說，你首先不要抱怨你的統治者沒有給你太多禮物。從此以后，孔子就如喪家之犬周游列國，只試圖貢獻自己的才智。孔子死后被迫認為圣人，但我看到他立在我們校園里的雕塑才是真正的影響。
有什么樣的禮物可以獲得呢？在我們開始之后，結果會在那里，但是路程很長，需要的是勇氣和耐心，還有母親們從來不少的，運氣。

生活從什麼時候開始(代序)天生女性主義世界上最無聊的戰爭：妻子與情人為男人而戰把人的變心看成尋常事什麼是單身精神寧：回答《青年週末》的提問三人談：女性主義與哲學、日常及話語權唯美的愛、宗教體驗的愛和親情式的愛優美：日常生活的政治女性主義在今日的意義《第二性》60年及女性主義在中國美麗女人們的中年與老年之燦爛貝蒂．弗裡丹留給我們的遺產女性主義的想像力與行動力消費壓力、“婚活時代”及女性主義女性主義回答“豔照門事件”身體寫作、性別分離、個人的時代女性婚姻經濟學：在富裕之夢與創業之夢之間美女經濟與玫瑰行動女性主義如何看待乳房女性主義理論也是愛的理論，它讓人們更懂得如何去愛三八節的禮物：新生代女性主義學術論叢總序回答關於男女同齡退休提案的採訪兩會代表應該提出反性別歧視提案從三部電影看中國的性解放男人們應該看的兩部電影父權危機感之下的拯救男孩宣言重識北京重識北京除夕，也談《讓子彈飛》北大風入松書店的往事城市的尊嚴北京，人文奧運之美麗在自然之友度過週六下午奇書奇人奇遇和奇跡黃昏北京街頭的椰子像遊擊隊一樣的早市車行時代冷春、遠足和地動的諸多故事科舉制度、高考制度與成才夢想之間九十年代出生的寶寶們的趣事開放三十年中國制度建設的意義日常生活的奇跡父親節有感母女冬日讀書之談日常生活的奇跡廚房裡的風景紀念我的老師詩人彭燕郊溫州的奇跡：瞿煒詩集序時間的杯子和疾病的故事希拉裡、國足及其他紀念餘虹並說韓寒對那些什麼也不說現象的思考自殺研究與遠足之美讓我們生命中的動物朋友們回來歷史和美景夜郎之美河南安陽，甲骨文之旅孔子，很有吸引力的男人物美性靈：《紅樓夢》的物質之思新版《紅樓夢》的華美風格《西遊記》：精美的男權文化風景《小團圓》：張愛玲看亂世和自己山西學術行，探源之旅南方自然行：日食萬學之母敬畏生命，反對進化論

世界上最無聊的戰爭：妻子與情人為男人而戰
常常有人說，我為他／她什么都做了，他／她卻把我拋棄了。這委曲求全的“什么都做了”，恰恰在于“什么都”把人的自由占領了，用愛的名義侵犯了人的自由，正是人會離開的原因。
有一次上課，我給研究生們出了一個完全開放的小測試題，正題是“遇到生活中發生危機時如何面對？”副題為“自選危機”。要求寫出幾千字的小議論文。
幾周之后，學生們把作業交上來，我讓一位男生做了做“自選危機統計”，他非常驚詫地對我說：“真沒想到，女生們都在談感情危機，男生們卻都不談感情危機。”
按照我的思維個性，我對說“不”很感興趣，就請那些不談感情危機的男生們站起來回答如下問題：“為什么你不談感情危機呢？”
一個男生說：“因為沒有這樣的危機感覺。”
另一個男生說：“這會有什么危機呢，感情隨時會有的。”
還有一位男生說：“我都沒想過這問題，這不是什么問題，今后隨時可以解決。”
不用再往下問了，男生們的答案大同小異。
我再問女生們，為什么感覺感情危機四伏？
一個女生站起來，講了她的一位女朋友被男朋友欺騙，從此失去快樂和幸福的故事。
另一個女生講了她的一位女親戚被丈夫拋棄、獨自帶著孩子，陷入痛心疾首的故事。
還有一位女生說，有女朋友托她幫忙說服第三者，可是第三者卻發誓要與女朋友較量，生生要把女朋友的丈夫搶走，一個進行曲的故事，還不知結果。
要再講下去，還是每一個故事細節都生動感人，結果也還都是《詩經》里《氓》的總結“士貳其德”，男人們三心二意，女人們以淚洗面。
表面上是男人們不把感情當回事兒，女人們卻死纏著感情要弄出徹底的意義來，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放在一起，后者自然要危機四伏了。
我就以身說法，說我和男人們一樣，把感情當成很小的事情，“天涯何處無芳草”，“天涯何處無芳樹”，“這會有什么危機呢，感情隨時會有的”。我說我同意男生們的想法，不在感情糾纏上浪費時間，才有時間考慮其他問題啊，這樣就發現世界上還有很多其他危機，核危機、環境危機、能源危機、生命危機，澳大利亞的樹熊面臨絕種的危機，等等。
然而理論上說，女人們容易陷入感情危機并不是女人們的錯誤。
幾千年來，女人們被規定生活在家庭中，生命的空間就那么一點兒，生活的意義就維系在一個男人，和以這個男人為中心的孩子們身上。如果這一點兒空間遭遇襲擊、受到破壞，她們去哪兒？
是生活習慣的遺傳心理，導致了女人們第一危機感，是情感危機。
如果只是情感危機還好，現在的問題是，常常由于這危機導致女人們之間為了一個男人而出現的情感戰爭！
在我看來，世界上最無聊的戰爭便是，妻子與情人為男人而戰。
最近網絡上流布著這樣的戰爭硝煙，一名妻子已從高樓躍身犧牲，又一些妻子們進入新的戰斗，而那些情人們戰意很濃，決無退卻之意，雖然被名之為“小三”，她們卻認為自己不是第三者，她們才是名正言順的“愛神”。
在這些女人們的戰爭中，男人們成了寶貴資源，值得為之爭奪戰——只可惜這些男人們卻不是原油和核原料，他們長著隨時隨地奔馳離開的長腿，更像獵人，發現新的女人時，又會發起新的攻勢。他們不僅從妻子那里得到照顧，得到孩子，得到金錢，就是得到一切實用之物，還從情人那里得到精神慰藉，休閑享受，快樂審美，就是得到一切消遣之物。然后坐看，妻子和情人戰爭，他得雙份，她們雙損！這妻子和情人兩者都覺得自己損失了很多，包括女人的青春，卻得不到這個男人的真誠之心。她們都認為是對方存在的緣故，她們把對方視為自己的敵人，以為打敗了對方，就能夠獨自擁有了這個男人的真心。這些大錯特錯的女人們！竟然不知道“漁翁坐利”的故事，各個把對方置于死地而快！
我只想說出真相：美麗的妻子和情人們，你們應該和解，你們的共同敵人才是你們應該對付的對手，他從兩個女人這兒獵取，只付出了游戲的時間和快樂！把你們倆都玩于游戲之火中了。有句智慧的諺語說：當一個男人在兩個女人之間徘徊，就會出現第三個女人。所以，當你們再戰爭下去，你們為之爭奪的獵物——實際上是獵女人的高手，他又去找新的女人了呢。
提醒網絡上的女性朋友們，不要在妻子和第三者之間大做正義非正義態，只需告訴她們，也告訴我們自己，別把男人們的什么真心假心當回事兒，因為心，沒有真和假這回事，只有情緒和情感，而情如水，在本質上，情就是變化的、流動的水，不是海誓山盟的山。理性處理情感，不要因為情感損失利益。什么是利益？你的生命時間，你的青春，都是無價之寶，再加上你的金錢和孩子，或者還有男朋友、女朋友這些美好的人際資源。不要把這些真正的“原油”和“核原料”損失了，為了一個不值得爭奪的獵人。
我堅決地反對妻子和情人去為一個男人而成為敵人。更反對女人為了男人去自殺的愚昧行為！
自工業革命以來，女人們早巳走出家庭空間，大量女性有自己的職業和工作，有不少女性有自己的事業，創造和改變著世界。女人們和男人們平等的概念，在普通意義上，就是工作和報酬的平等。在深層意義上，是做人的自由上的平等。正是這后一點，深層意義的平等上，女人們還遠遠沒有和男人們站在同一地平線上。
做人的自由上的平等，簡單扼要說，是身體和心靈要求上的自由平等。每一個人是自己，不附屬于任何別人，所以，每一個人的身體、心靈情感，應當由自己支配。一個女人不要以為自己愛一個男人，就屬于這個男人，把自己像包袱一樣交給這個男人去管理，如果這樣，這個男人很可能拋棄包袱。同樣，也不要試圖把一個男人當成自己的靠山，如果這樣，這個男人很可能擺脫被壟斷。如果愛一個男人就要求這個男人專心愛自己，這個男人很可能不會聽從這種愛的擺布。就像如果一個男人要壟斷一個女人的心靈自由，她反而會像小鳥要求沖破牢籠一樣。常常有人說，我為他／她什么都做了，他／她卻把我拋棄了。這委曲求全的“什么都做了”，恰恰在于“什么都”把人的自由占領了，用愛的名義侵犯了人的自由，正是人會離開的原因！
女權主義喜歡女人們獲得全部的自由：社會生活選擇的自由，精神生活選擇的自由，愛的自由，不愛的自由。
只有懂得愛與不愛都是自由，女人們才永遠不再有情感危機。
愛是我們的能力，不愛是我們的智力，選擇是我們的勇氣。 天涯何處無芳樹，處處有景處處情。
讓愛情充滿我們生活的每一階段每一天，讓我們自由愛到生命最老那一天。
P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