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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鬼怪小說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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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鬼怪小說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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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一起走入狄更斯的鬼怪世界!

【迷戀神秘與恐怖話題的英國大文豪】
著有《孤雛淚》、《塊肉餘生記》等長篇名作的大文豪查爾斯.狄更斯,一直都愛聽好的鬼故事。從他的作品裡可以輕易察覺他對神秘和恐怖話題的迷戀,而他對催眠術、千里眼、預視力、招魂術以及一切超自然事物更是多有著筆。

【令人驚異顫抖又笑中帶淚的鬼怪小說選】
本書收錄的12篇故事,分別來自於狄更斯不同的著作,有些是專為某刊物而寫的連載文章,有的則從狄更斯早期小說中的主要故事擷取而來。
除了包括著名的〈聖誕夜怪譚〉(另譯:小氣財神)外,還收錄了〈詭異的椅子〉、〈瘋人手稿〉、〈偷了教堂執事的小妖精〉、〈郵車裡的鬼魂〉、〈喬治維格男爵〉、〈幽靈交易〉、〈黃昏軼事〉、〈新娘房間裡的鬼〉、〈鬼屋〉、〈謀殺案之審判〉、〈號誌員〉等故事。

【懸疑、推理,到底誰才是鬼?】
這些都是狄更斯最受讚揚的作品,可以從中一窺狄更斯書寫恐怖小說的天份。儘管有些故事讀來讓人不寒而慄,但有些也帶有著喜劇色彩。狄更斯在故事中插入代表性的詭異喜劇情節,安排讓人難忘的角色登場,包括人和鬼,讓故事躍然紙上,成為一幅幅獨具詼諧風格的浮世繪。

【精采篇章】
●〈聖誕夜怪譚〉(小氣財神)
史上最廣受喜愛的聖誕故事,一個吝嗇的小氣鬼如何一夜被救贖改變。
●〈詭異的椅子〉
湯姆在旅店內遇到一把詭異的椅子,竟然能跟自己對話!
●〈偷了教堂執事的小妖精〉
教堂執事蓋伯在聖誕夜時竟碰到一群小妖精,經歷了一段奇幻之旅。
●〈號誌員〉
鐵路上出現一個鬼影,將一樁一樁即將發生的悲劇預告在號誌員眼前......

作者簡介

查爾斯.狄更斯 (Charles Dickens) 1812~1870
出生於英國,1837年完成第一部長篇小說《匹克威克外傳》,作品發表後風行一時,暢銷全國,讓他開始了寫作生涯。之後許多作品也獲得了極大的成功,代表著作有《匹克威克外傳》、《雙城記》、《孤雛淚》、《塊肉餘生錄》、《聖誕夜怪譚》等。


余毓淳
畢業於中興大學外文系碩士班,主修文學,曾從事教職,進而轉戰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文字翻譯是上班之餘的小折磨,譯有《不朽的搖滾靈魂──貓王》、《超自然之謎大破解》(好讀出版)。

楊瑞賓
1977年生於府城古都,畢業於中興大學外文系。素以洋名Steven自稱,性喜低調的非典型雙子座,最愛的語言是沉默,最擅長的運動是發呆。

目次

第一篇 詭異的椅子
第二篇 瘋人手稿
第三篇 偷了教堂執事的小妖精
第四篇 郵車裡的鬼魂
第五篇 喬治維格男爵
第六篇 聖誕夜怪譚
第七篇 幽靈交易
第八篇 黃昏軼事
第九篇 新娘房間裡的鬼
第十篇 鬼屋
第十一篇 謀殺案之審判
第十二篇 號誌員

書摘/試閱

12 號誌員 The Signalman

我繼續從山徑往下走,踏上了鐵道的碎石子地,然後大步朝他走近,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臉色暗黃、蓄著黑鬍,兩道濃密的粗眉相當顯眼。他的工作崗位是我所看過最荒涼、最孤寂的地方。左右兩邊都是濕答答的鋸齒狀岩壁,除了一線天空之外看不到任何景色;看得見的那條通路也只是這座大地牢曲折延伸的部分;另一頭較短的小路則結束在一道陰鬱的紅光中。漆黑的隧道前入口顯得加倍陰暗,裡頭無盡的黑暗透露出蠻荒、陰沉、令人望之生畏的氣氛;陽光幾乎照不進這塊方寸之地,裡頭濃厚的泥土味散發出死亡的氣息。在爭相呼嘯而過的寒風中,有股寒意倏地攫住了我,彷彿我已離開了人間。
在他有任何動作之前,我已經走近到伸手就可以碰到他的距離。他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始終和我四目相交,然後把手舉了起來。
「在這裡工作還真是寂寞啊!」我先開口說話。我一邊說,一邊將的視線往下移。我期待自己被當成稀客,而非不速之客。我相信在他眼中,我不過是個一生都活在狹小視野的人,只是有一天突然開了竅,喚醒自己對這類偉大鐵路事業的關注興趣。我的確是基於這個目的才和他說話,但卻一點也不確定措辭對不對,一方面是我向來不善開啟任何談話頭,另一方面是我感覺到此人有某種令我害怕的特質。
他十分好奇地看著隧道口附近的紅燈,眼神掃視著那一帶,好像那裡少了什麼似的,然後轉過頭來看我。
那盞燈也歸他管,不是嗎?
「是啊,你不知道嗎?」他聲音低沉地回答著。
仔細觀察這對凝視我的眼神和這張憂鬱臉龐,有種恐怖念頭自我心底油然而生:他不是人,而是鬼。自此之後,我一直在猜測我的想法是不是有可能傳到了他心裡。
這時換我往後退了一步。在我後退時,我看出他眼裡潛伏著對我的恐懼。這一眼讓我先前的恐怖念頭頓煙消散。
「你看我的樣子,」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好像有點怕我似的。」
「我不確定,」他回答,「以前是否見過你。」
「在哪裡見過我?」
他指向他剛才一直看著的紅燈。
「那裡!」我說。
他專注地警戒著我的反應,然後回答(但沒有發出聲音):「對。」
「老兄,我在那兒做什麼?不過,就算有事可做,我也從沒到過那裡,你可以發誓你見過我嗎?」
「我想我可以,」他答道,「沒錯,我發誓。」
現在他的態度變得明確,像我一樣。他的回答迅速,而且措辭恰當。他和紅燈標誌關係匪淺嗎?沒錯,也就是說,他有很多責任要承擔;他必須精確而警覺,且實際作業上的體力勞動他也不輸任何人。變換號誌、調整燈光、不時轉動這只鐵把手,全都是他負責的工作。至於那些在我看來似乎漫長無止盡的寂寞時光呢?他只說這些已成為他日常生活的例行公事,他早已習慣這種生活了。他在這裡自學了一種語言(如果會看就算懂,會用粗陋拼發音,就能稱之「學會」的話)。他也學了分數和小數,甚至還嘗試唸了點代數;但是他從小到大總是拿數字沒輒。他在值勤時是不是得一直待在空氣潮濕的通道裡,還有站在那兩堵高聳石牆間的他是不是永遠不見天日?當然,這視時間與狀況而定。白天和晚上的某些時段鐵道上的火車有時會比較少,天氣好的時候,他確實會選擇待在比這塊陰暗低窪處稍高一點的地方,但由於電鈴隨時可能呼叫他以及提著神經等著聽它響起的雙重焦慮,站到高處去顯然沒我想像得那麼放鬆。
他帶我進去他的工作亭,裡面有座火爐、一張書桌(上面擺了一本他必須做某些紀錄的公務簿),以及一組有撥號盤、鉛字版、指針的電報設備,還有那個他剛才提到的小電鈴。我相信他會自我辯解,說自己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或許接受過比職務所需更高的教育(我希望我這樣說不會太冒犯);還說團體中不乏像他這樣的人,他聽說在濟貧院、警察局,甚至在日子最難熬的軍隊都是如此;他說他知道,一個傑出的鐵路員工多多少少是這樣的人。他年輕時曾學過自然哲學,上過好幾堂課(讓我坐得這麼擠迫,他怎能期待我會相信他說的,他甚至因沒位置坐而還得站著哩!),不過後來不學好,浪費了大好機會,墮落之後從此一蹶不振。他對這點倒是沒有抱怨。他鋪好自己的床就躺了下來。現在要再鋪另一張床,時間已經太晚了。
我把他平心靜氣說的話全都濃縮在此包括他那把我和爐火隔開的陰沉憂鬱的凝視。偶爾他會突然冒出一句「先生」,特別是當他提到年少歲月的過往時(好像在要求我了解他要說的是我認為他是怎樣的人,他就是怎樣的人)。小電鈴響聲好幾次打斷他的話,要他先抄錄訊息,然後發送回覆。有一次他還得站到門外,在火車通過時揮舞一下旗子,和駕駛員說了些話。我觀察到,他在執行工作時,非常確實又謹慎,常常突然停下話匣子,不發一語地做完該做的事。
總而言之,我認為這個人的確是最適合擔任這個職位的人選之一,但卻有兩次他跟我說話說到一半,臉色突然一沉停了下來,把臉別過去看「並沒響起」的小電鈴,然後推開小房間的門(通常會緊閉以阻絕不健康的濕氣進入),探出頭去看隧道口附近的紅燈。這兩次當他再回到爐火旁時,我都發覺他神態有異,就像稍早我們還不認識時,他給我的那種無以名狀的感覺。
當我起身準備離開時,我說:「我原本以為遇到了一個心安自在的人。」
(我恐怕必須承認這句話讓他誤會了。)
「我相信我以前是這樣的人沒錯,」他的聲音和第一次開口時一樣低沉;「但我現在覺得很不安,先生,我很苦惱。」
如果他能夠,他會再把這些話說一遍。不過他只說這一遍,我也立刻就聽進去了。
「是什麼讓你感到不安?你遇到了什麼麻煩?」
「這是件難以啟齒的事,先生。真的很難、很難開口。如果你下次再來,我會試著告訴你的。」
「我是真的打算再來。什麼時候比較方便?」
「我早上入睡,明天晚上十點就會醒了,先生。」
「那我十一點過來。」
他謝過我,然後陪我走到門外。「等一下我會打開白燈指引你,先生,」他以獨特的低沉嗓音說,「直到你找到上去的路為止。當你找到上去的路,不要大聲喊叫,還有當你走上去之後,也不要大聲說話。」
從他說這番話的神情,我覺得這地方似乎變得更冷了些,但我什麼也沒說,只回答:「好的。」
「還有當你明天晚上下山走過來時,也不要大聲嚷嚷。你離開前,讓我問你一個問題。今天晚上你為什麼大喊:『喂!下面那個!』?」
「天知道,」我回答他,「我大喊是為了——」
「我不是問你的用意,先生。你喊出來的就那幾個字,我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幾個字就是那些意思。是我喊的,沒錯,因為我看見你在下面。」
「沒有其他原因?」
「還會有什麼其他原因嗎?」
「你沒有感覺到,他們用超自然的方式對你傳遞什麼訊息嗎?」
「沒有。」
他向我道了聲晚安,舉起了手上的燈。我走在鐵軌旁(有一種火車正從我背後駛來、很不舒服的感覺),直到發現那條小路為止。爬上去比走下來輕鬆多了,我毫不費力就回到了旅館。
為了準時赴約,第二天晚上當遠方的鐘聲敲響十一下時,我已踏上那條蜿蜒小徑的第一道裂口。他拿著點亮的白燈,在山下等我。「我一路都沒出聲,」當我走近時我對他說,「那現在可以說話了嗎?」「當然可以,先生。」「那麼,晚安,這是我的手。」「晚安,先生,我的手在這裡。」我們一邊交談、一邊並肩步向他的工作亭,走進裡頭、把門關上,然後坐在爐火旁。
「先生,我已經決定了,」我們才剛坐下,他就立刻傾身,比耳語稍大聲一點說道,「你不必問我第二次是什麼事讓我感到不安。我昨晚把你誤認為其他人,讓我覺得很焦慮。」
「你是說認錯人這件事嗎?」
「不,因為我以為你是那個人。」
「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
「長得像我嗎?」
「我不知道,我連臉都沒看清楚。他的臉被左手遮住,右手不停地揮舞——很用力地揮舞。像這樣。」
我的眼睛追隨著他的動作,這是一種情緒很激動、以手勢表達意思的動作,意指:「看在老天的份上,快讓開!」
「在某個月光皎潔的夜晚,」他說,「我坐在這裡,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喊著:『喂!下面那個!』我站起來,打開小房間的門往外看,看見這個『人』站在隧道口的紅燈附近,他像我剛才做給你看的動作那樣揮著手。他的聲音似乎因為吼叫而沙啞,接著又大喊:『注意!注意啊!』連在一起聽變成:『喂!下面那個!注意啊!』我一把抓起我的燈,轉開紅燈,一邊喊一邊朝那人跑過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在哪裡?』人影就站在隧道深處以外的地方,我幾乎走到他面前,近到讓我覺得納悶,為什麼他要用袖子遮住眼睛。我一個箭步跑上前去,伸出手想把他的袖子拉開,就在這時,人影消失了。」
「他進隧道去?」我說。
「不。我跟著跑進隧道,跑了五百碼之後停了下來。我把燈高舉在頭上,看見標示實測距離的數字、看見沿著石壁及拱頂悄悄滴落的水痕。我以更快速度跑了出去(因為那裡是我生平最痛恨的地方),用我自己的紅燈環顧隧道口那盞紅燈四周,走鐵梯爬上坑道頂,然後又走下來,再跑回工作亭。我用了兩種發電報方式問:『有警報。出事了嗎?』而我得到的答案卻都是:『一切安好。』」
為了抗拒那股沿著背脊緩緩爬上的寒意,我說,他一定是被自己的視覺欺騙了才會看見這人影;我說,當掌管眼睛功能的複雜神經出現病變時,就可能產生這類人影,而且這些幻影常使病人感到不安,有些人會開始意識到這是他們痛苦的真正原因,甚至會讓自己接受實驗加以證明。「至於你所想像的叫喊聲,」我說,「只要我們交談時壓低音量,專心聽一會兒風吹過這奇特山谷所發出的聲音,還有風吹動電報線時的瘋狂咻咻聲,就知道了。」(故事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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