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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島剛漫遊世界食考學:五十歲的一人旅,從「吃」進入一個國家、一段歷史、一種文化的奇妙田野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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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島剛漫遊世界食考學:五十歲的一人旅,從「吃」進入一個國家、一段歷史、一種文化的奇妙田野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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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吃一碗麵,喝一碗湯,你的旅行就開始了。」
第17屆卓越新聞獎得主野島剛最新作品
一位資深記者走出日本,台灣舒適圈的50歲中年一人旅
以最在地的庶民食物,勾勒出21個國家最樸素真實的樣貌
及其背後的歷史糾葛、文化思索一

◤《經典雜誌》總編輯 王志宏、《天下雜誌》總編輯 吳琬瑜、《報導者》總編輯 李雪莉、轉角國際專欄作者 阿潑、作家 張國立、《中央社》社長張瑞昌、飲食作家 莊祖宜 美味推薦
(按姓氏筆畫序排列)

在旅行中,每次因為食物的美味而感動時,我就會燃起強烈的求知慾,想要知道美味的背後藏著什麼秘密,還會特地去找資料,了解它成立的歷史和背景,也會詢問當地居民各種問題。於是,在調查過程中,那塊土地、那個國家的歷史社會輪廓就越來越清晰。也就是說,要理解陌生的國度,食物是最佳捷徑。」
--野島剛

▎趁著還不老,趕快去遠方

一場旅行的目的可以有千百種。

意外在47歲成為自由作家的野島剛,三年來過著忙碌的文字生活,一心沉浸在撰寫報導和專欄之中,也出了三本書。2018年,即將邁入知天命之年的他,決定要用旅行,來開啟50歲人生下半場新的一頁。他以半年時間,走訪二十多個國家,包含過去出差較少到訪的非洲、中東和南美洲國家等,希望脫離平常忙碌的生活,回顧過去,也思考未來。

▎以食物為啟發,寫下對陌生土地的所思所感

不同於年輕時的旅行總是不停移動,這回他放慢步調,用著「在異地過普通生活」的心,和敏銳的記者之眼,以「食物」為引,串起不熟悉的土地、文化與歷史,為這趟精彩的中年之旅留下紀錄。

如斯里蘭卡以鰹節為基底的咖哩、智利濃厚的海鰻湯、伊斯坦堡的醃漬鰹魚、寮國越嚼越香甜的糯米飯、保加利亞的萬能優格調味料、代表突尼西亞風的鮪魚、無肉不歡的阿根廷烤肉饗宴……;每一道在地美食與味覺體驗,細細咀嚼後,慢慢湧現的卻是充滿當地生活、歷史、文化、政治的真實餘味。譬如
‧在南非開普敦的藍鰭鮪魚生魚片,美味下更是漁業在國際政治的角力
‧克羅埃西亞獨立正義旗幟下,或許也隱藏著對其他種族的殘暴
‧在正值混沌的香港,吃著源自於混沌的雲吞麵,思考著當今香港所面臨的困境
‧吃著祕魯的彩色大玉米,看見的是舊大陸對新大陸的掠奪與不公
‧肯亞咖啡風靡全球,但咖啡的生產卻使農民走向毀滅……
‧美味肉骨茶的背後,其實源自於扎根在馬來半島上的華人勞動力

有一句話:「終究沒有什麼比起將你對品嘗的感受,提昇至理解思維的天空更美。」能自己親身透過食物與味道,真實感受一個國家的生活,當然是最直接的感官衝擊與思考激盪;但有些地方自己尚無緣造訪,透過作家的文字,一樣能為自己帶來看世界的新思維、新感受,《野島剛漫遊世界食考學》就是如此。

◤不只是美味推薦
必須承認我的味蕾一直比不上我對攝影與報導文字書寫的感官發?,因此即使旅行間,食物往往僅是滿足生理的呼喚,但期望在味蕾有更多的拓展,大多因嫌麻煩索性忽略。拜讀野島君的大作後,竟有點惆悵,原來一生的旅行仍缺一味:食物探索不應如同密宗傳承,如果能飾以風土與時間長河的浸漬,豐富其層次感,如此的旅行可將是豐饒溢出的多重感官之旅。
--《經典》總編輯 王志宏

這本書有著野島剛一貫平易近人、博學多聞的寫作風格。挑選一種在地食材或風土料理,作為品嚐一個國家的引子,旁徵博引歷史、文化、生態及其背後的故事,在閱讀味蕾裡逐層展開風味,勾人上癮。
他筆下的二十二個國家,我去過三分之二,能用這樣的視角,紀錄他眼中的世界,是一位善於說故事的高手。
--《天下雜誌》總編輯 吳琬瑜

野島剛是我見過最有求知慾、最好奇、總是追根究柢的記者。這本書和他過往書寫故宮、蔣介石、中日台關係無涉;他在五十歲的中年,大膽把自己丟入世界二十多個陌生國家田野,以較為緩慢的旅人視角切入,用味蕾和料理背後的歷史,用甜酸辣澀的滋味,帶讀者理解腳下的世界是如何相互影響。讓我們隨著他漫遊的足跡,進入繽紛的食考學。
--《報導者》總編輯 李雪莉

原本很懷疑,一個善寫時政評論、嚴肅議題的記者,如何書寫美食?但翻開書稿,自第一字、第一句開始讀起,我立刻相信這確實是這位跨語言、文化的寫作者能盡情發揮實力的場域。食物只是媒介,將在地食物作為針線的野島剛,將各國歷史文化與政治狀況編織出一個既具土地觀點,又帶跨國文化比較的精彩作品。讓讀者的味蕾被挑動之餘,也能觀聞時代的聲音。
--轉角國際專欄作者 阿潑

長於歷史寫作的野島,選擇以飲食作為書寫角度,這是他理解陌生國度的途徑。然而,做為一個新聞記者出身的寫手,野島在本書再度發揮他擅長的社會觀察,以親身考據帶著讀者重回現場。
--《中央社》社長 張瑞昌
(按姓氏筆畫序排列)

作者簡介

作者介紹
野島剛
資深媒體人、作家,大東文化大學特聘教授。1968年出生,就讀日本上智大學新聞系期間,曾赴臺灣師範大學及香港中文大學交流學習。1992年畢業後,曾任職於朝日新聞社,擔任駐新加坡、臺北特派員。曾赴伊拉克、阿富汗等戰地前線採訪,後擔任東京本社政治部記者。擅長採訪報導兩岸三地華人圈的政治、外交、文化等多面向議題。

2016年開始成為自由媒體人,2019年就任大東文化大學特聘教授。著有《伊拉克戰爭從軍記》、《兩個故宮的離合》(聯經)、《謎樣的清明上河圖》(聯經)、《最後的帝國軍人:蔣介石與白團》(聯經)、《台灣十年大變局:野島剛觀察的日中台新框架》(聯經),以及《銀幕上的新台灣:新世紀台灣電影中的台灣新形象》(聯經)、《故宮90話》(典藏藝術家庭)、《原來,這才是日本》(時報)《漂流日本:失去故鄉的台灣人》(游擊文化)等多部作品。目前在《蘋果日報》《天下雜誌》《報導者》《轉角國際》等有專欄。
2014年將中文漫畫《中國人的人生》譯為日文,榮獲日本文化廳藝術祭漫畫部門優秀作品獎;2016年以《台灣十年大變局》原文著作『台湾とは何か』榮獲樫山純三賞;2018年榮獲臺灣第17屆卓越新聞獎,創下史上首次外國人獲獎的紀錄。

自序
五十歲出走看世界,享受人生後半段的精彩

旅行的意義是什麼?答案有千百萬種,每個人都有出走的理由吧。旅行蘊含著無限的可能性,所有人都在旅程中創造出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回憶。
旅行,也是一個人在人生的某個階段,創造出獨屬那個當下的旅行。即便是相同地點,二十歲有二十歲的冒險,四十歲有四十歲的體悟,感受截然不同。因此,旅行經常充滿新鮮感和令人興奮的體驗。
而且,我認為決定旅行本身品質的關鍵,尤其與自己當時的心境和精神狀況有關,隨著年齡增長,人追求的東西也會有很大的轉變。

二十歲到五十歲的旅行意義都不同
二十歲的我,認為旅行是磨鍊自己的身心,總是以此為目標,過著像苦行僧的漂浪之旅。四十歲的我,則是一味尋找和工作有所連結的素材。現在,我邁入五十歲了,從二〇一八年五月到十月的半年期間,周遊世界二十多個國家。那麼,我在這趟旅行追求的又是什麼呢?
這三十年間,身為媒體人兼作家,我不斷進行取材和書寫的作業,日復一日。我熱愛這份工作,百分之百相信這是我的「天職」,但是在生活中遇見的人和前往的地方,不知不覺中形成框架,我開始警覺到自己似乎活在「同溫層」裡,習慣固定的工作和人際關係,逐漸喪失對事物的敏銳度。回想起來,也是在這個時候自己越來越渴望跳脫舒適圈,讓變得狹隘的視野得以開闊。
孔子說:「五十而知天命」,而我選擇在五十歲出走看世界,並不是為了知天命。五十歲時,基本上是人生的三分之二的階段,我希望的是遠離日常忙碌生活,回顧過去的人生,還有思考接下來的人生。五十歲了,人生剩下的三分之一要怎麼過?身體可能還有二十年能夠活動自如,趁著有生之年思考如何過有意義的樂活人生,在高齡化社會裡是任誰都會面臨到的課題。
我本來就很喜歡旅行,大學時代就經常利用長假到世界各地走走。那個時候,我覺得上課內容空泛不切實際,完全不感興趣。慶幸的是,我就讀的私立大學有寒暑假和春假等一大堆長假可以好好充實自己。因此,課堂以外的時間,我到處打工賺取旅費,一放長假就到各國流浪。那個時期我的足跡遍及了亞洲、歐洲等,超過四十個國家。
正因如此,我了解自己的個性是喜歡自由自在地到處走走,所以才決定走向新聞記者這條路。在泡沫經濟瓦解之前,日本企業的終生僱用制是根深柢固的,而我二十三歲進入公司時,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在四十歲辭職,再一次環遊世界。自從當上記者之後,如我所願,調動機會多,大概是以兩年一次的頻率在搬家,也到過許多國家進行採訪。
也許是工作本身太過有趣了,我忘了自己要在四十歲離開公司的計畫。到了四十五歲左右,升上管理職之後,我幾乎都被關在公司大樓裡面,直到四十七歲辭去工作,才嘗到久違的自由滋味。接下來三年間,我拚命寫文章和專欄,也出了五本書,日子似乎過得比之前忙碌,但是我樂在其中,再加上從二○一九年開始即將在大學授課,生活一定會變得更加繁忙,於是我心想,此刻不走更待何時,硬是排開所有行程,特地空出半年時間,透過旅行重新面對自己的人生。

旅行中的麻煩事不斷考驗自己的心
二○一八年的春天到冬天,我到訪了非洲、中東和南美洲等二十幾個國家,都是在工作上比較沒機會接觸到的地方。我選擇在一個國家的一個城鎮停留約一個星期左右,租短期公寓,在超市購買食材自己下廚做菜,放慢腳步融入當地人的生活,不像年輕時代的旅行是每天馬不停蹄地趕路,也幾乎不依賴任何的旅遊書籍。
即使如此,並不代表在旅程中不會遇到麻煩。舉例來說,我的行李箱在克羅埃西亞憑空消失了,也就是所謂的「行李遺失」(Lost luggage)。克羅埃西亞航空的消極態度令人氣結,櫃檯人員連一句道歉也沒有,只遞給我一張遺失證明書,冷冷地說道:「請寫下聯絡方式,找到的話會再通知您。」然後,就這樣子過了四天沒有任何消息。行李裡有衣服和重要資料,我越來越焦急,最壞的打算就是自認倒楣。我上網查詢行李遺失的處理辦法,也開始規劃購買方便替換的新衣服,以及調查信用卡的保險適用範圍等。結果,行李在第五天回到了身邊。現在,我也算得上是行李遺失的專家。
我在旅程中也生病了,就在南美洲秘魯的深山裡,接近馬丘比丘的地方,出現不明原因的肚子痛。我找到醫生,用Google翻譯成西班牙文,努力說明我的症狀。醫生開的藥物是不曾見過的,雖然感到害怕,但也只能夠選擇相信。
到了北非的突尼西亞,我在撒哈拉沙漠遭遇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搭設好的帳篷幾乎被吹走了,還有滂沱大雨感覺要把帳篷吞噬,甚至還下起了如飯糰大小般的冰雹,在變幻莫測的大自然面前,感受到生命的渺小。總算等到放晴了,我在帳篷裡和同寢的美國人背包客相視而笑,說:「歡迎來到撒哈拉。」
最常遇到的麻煩就是交通問題了。平均說來,發展中國家的交通大概是每三次會遇到一次突發狀況,例如飛機不飛了,火車誤點了,公車故障了,被司機索取額外費用,在沙漠搭乘的四輪驅動越野車陷入泥沼動彈不得等等。每次遇到麻煩時,總是會覺得不耐煩,心想:「又來了。」但是轉個念跟自己說:「這也是旅行啊。」心情就好多了。

對太過於安逸現狀的自己感到羞愧
在旅程中,原本希望能夠像平常那樣地生活,但是等旅行結束後,回過頭來看,記在腦海裡的盡是一些麻煩事。原來,這些插曲也是旅行的樂趣之一,麻煩的出現就是考驗自己的機會。有時候旅行就像是隨堂考般,難免會遇到棘手的題目。
而且,我發現自己的心態也發生很大的轉變,與年輕時的毛躁不同,在這趟旅行中,不管發生什麼問題,我都盡可能地保持冷靜和淡然面對,並且從中記取教訓,學習如何預測麻煩和思考迴避的方法。對我而言,這一點讓我多少感受到自己這三十年來的「成長」。
與三十年前的旅行相比,最大的差異就在於便利性。網路時代的旅人很幸福,預約飯店、機票和租車等皆可上網一鍵搞定。而且,平常有閱讀習慣的我也不用帶著厚重的書出門,隨時隨地都可以從亞馬遜網站下載電子書,讀萬卷書和行萬里路是可以同時並進的。即使不懂阿拉伯文和西班牙文,也能夠透過google翻譯功能進行溝通。
旅行,已經不是冒險的代名詞了。世界上幾乎沒有無人知曉的秘境,撇開語言隔閡,在網路上幾乎都找得到相關介紹。但是,旅行本身依然有無可取代的樂趣。就像我到達了一個陌生土地,遇到疑問時,就會鍥而不捨尋找答案,挖掘出背後的深層意涵,嘗試更加深入理解那個地方。
我在這趟旅行中反覆進行這樣的尋找,才發現專長於台灣和中國議題的自己太過安逸於現狀,也羞愧於自己的眼界變得狹隘。台灣是非常有趣的地方,但是在理解台灣之時,除了探索台灣深層的部分,同時認識台灣以外的土地,也有助於以宏觀的角度思考台灣的定位。
到訪一個國家,掌握當地人民的生活步調,還有認識該國政治和社會運作模式時,會覺得那個國家彷彿成為自己人生的一部分。透過旅行中的一步一腳印,自己的世界也逐漸拓展開來,當下一次聽到該國新聞時,不再事不關己,而是抱持關心。對於身為媒體工作者的我來說,這些日積月累的知識庫也將成為最大的財富吧。
理解陌生的國度,食物是最佳捷徑
這次,我嘗試要在不同於平常的地方,進行與平常一樣的生活。其中,我比較關注的是飲食方面。
有關旅行和飲食的主題,既是永恆不朽,也可以說是陳腔濫調。三十年前,海外旅行本身還是冒險的時代,遊世界吃美食的書就比比皆是了。可是,在資訊爆炸的今天,以情報來講,那樣的書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另一方面,我們到哪裡都脫離不了吃,因為食物是維持生命所必需。雖然旅行是有別於日常的體驗,但是「吃」這門學問就和日常息息相關了。然而,在現代人的忙碌生活裡,我們是否只把吃當作是例行公事,缺少對食物該有的敬意?或者是活著為生活打拚,卻疏忽吃的重要性。其實,我很多時候也是一面吃東西,一面看書或是寫稿子,甚至是邊走邊吃就打發了。唯獨在旅行時,不用被截稿日追著跑,也不需要開會,我慢慢地品嚐食物,也可以靜下心來思考很多事情。
在旅行散文的類別中,尤以因小說《火宅之人》為人所知的檀一雄(一九一二~一九七六年)所寫的作品最為有趣。他在散文〈早市、午市〉(收錄於《漂蕩的自由》一書)裡如此寫道:「漫步在世界各地的城市中,若沒有體驗當地的飲食,旅行的意義也會變得淡薄一些吧。」的確如此。經常聽到有人說:「旅行就是人生」,而我的解讀是:「旅行就是吃,吃就是人生」,所以旅行才會內化成人生的一部分。因此,飲食在我的旅行中占著極重要的地位。
我在旅途中會尋找當地特有的食物,並且細細品嚐。在味蕾被觸發前的想像,與實際品嚐後的感受,無論一致與否,比起日常中習慣被侷限在「味道是否符合期待」的二分法世界,不同的飲食體驗更加充滿意外性,而且開拓我的視野。在旅行中,每次因為食物的美味而感動時,我就會燃起強烈的求知慾,想要知道美味的背後藏著什麼秘密,還會特地去找資料,了解它的歷史和背景,也會詢問當地居民各種問題。於是,在調查過程中,那塊土地、那個國家的歷史社會輪廓就越來越清晰。也就是說,要理解陌生的國度,食物是最佳捷徑。
而且,我認為大啖當地美食也意味著對那塊土地的敬意,不管是哪個國家的料理,味道當然和日本不一樣,很多食物要真的吃進嘴巴裡,才知道它的酸甜苦辣。但是,長久以來受到民眾愛戴的食物,之所以能夠成為國民美食,一定有其理由。不管怎麼說,料理本身也是「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世界,沒有人氣的料理如曇花一現,來不及被記住就消失了。相反地,那些能夠悠遠流傳的料理,絕對值得深入探究。
身為旅人,我對於眼前的料理總是心懷敬意,因為這些經過漫長歷史淬鍊至今的食物,現在要吃進肚子裡,成為身體能量的一部分。而對美味的感動也化成寫作的動力,我用文字一一記錄下來,不知不覺就集結成這 本書。
透過食物,對當地人的生活方式、想法、歷史、文化和思想等,也會有一番新的思考。因此,書名命名為《野島剛漫遊世界食考學》,這些文字就像是餐後甜點般,記錄著我在旅程中的所食所感,與讀者一同分享美好的味覺體驗。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健健康康地迎接老年,二十年後我就七十了,希望屆時還有強健的體力和清楚的腦袋可以花上一段時間來環遊世界。那個時候,我也會回顧自己這二十年來過著什麼樣的人生吧。當我踏上久違的日本時,我一面想像著二十年後在旅途中享受美食的自己,一面期許往後的每一天都能夠活得很充實。
期待下一趟的旅行,噢,不,也許已經開始了。

目次

推薦 不只是旅行隨筆的文化觀察饗宴 張瑞昌
序 五十歲出走看世界,享受人生後半段的精彩

Part1深入田野的旅食家常
【沖繩・與那國島】在與「國境之西」台灣相望的島上大啖旗魚
【馬來半島】支撐華人嚴酷勞動的滋補佳品——肉骨茶
【緬甸•仰光】一邊喫茶,一邊談著翁山蘇姬──緬甸的茶店文化
【斯里蘭卡・尼甘布】隱藏在咖哩中的鰹節美味
【義大利・西西里島】黑手黨教父最愛的甜點──西西里起司捲
【突尼西亞•突尼斯】「阿拉伯之春」起源地的「鮪魚」和「伊本・赫勒敦」
【保加利亞】優格是一種國家認同
【南非・開普敦】全球最危險國家的藍鰭鮪魚

Part2映照歷史身影的滋味
【香港】雲吞麵和反送中
【金門.廈門】蚵仔煎與鄭成功之謎
【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聖女」艾薇塔的民粹主義和炭烤料理
【克羅埃西亞・杜布羅夫尼克】由牡蠣想起的屠殺受難者的眼球
【秘魯・馬丘比丘】隱藏在美味玉米背後的悲哀
【北馬其頓・斯科普里】亞歷山大大帝的「詛咒」
【肯亞・奈洛比】在「第三波」咖啡熱潮中人氣高漲的肯亞咖啡

Part3食之味的奇幻探訪
【台灣.日本】NHK晨間劇《萬福》的雞汁麵,真的是「發明」的嗎?(上)
【台灣・日本】NHK晨間劇《萬福》的雞汁麵,真的是「發明」的嗎?(下)
【智利・瓦爾帕萊索】鍾愛海鰻的激情詩人
【土耳其・伊斯坦堡】逃亡者托洛茨基垂釣的鰹魚
【烏拉圭・蒙特維多】安地斯空難的奇蹟生還與「食人」思考
【紐西蘭・羅托魯瓦】「長白雲之鄉」的地熱美食Hangi
【寮國・查爾平原】前大本營陸軍參謀「辻政信」的足跡與糯米飯

書摘/試閱

【克羅埃西亞・杜布羅夫尼克】由牡蠣想起的屠殺受難者的眼球

旅行往往有碰運氣的成分。花的錢越多、時間越長、走得越遠,要有一趟玩得盡興的旅行,就更需要一些運氣。而且,出發前的想像和憧憬,與實際走訪過後的感受,也往往出現不一致的情況。有些地方是起初沒抱任何期待,但實際走一遭卻讓人覺得不虛此行;相反的,有些地方在出發之前萬分期待,實際上卻讓人大失所望。
老實說,對我而言,克羅埃西亞屬於後者。

物價高出周邊國家五成
與巴爾幹半島的周邊國家相比,克羅埃西亞首都札格雷布的物價要高出一.五倍。從這裡搭乘飛機前往位於東南方的杜布羅夫尼克,一個小時即可抵達這塊被鄰國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以下簡稱波赫)隔開的城市。這座面臨亞得里亞海的旅遊城市,物價竟然比首都還要高。
一瓶五百毫升的礦泉水售價三百日圓。吃飯時,點個啤酒、沙拉和義大利麵就要花上三千日圓,味道本身又沒有特別出色,CP值太低了,感覺自己像是在日本的江之島或是台場用餐,吃完就摸摸鼻子走人了。
二○一八年的世足賽,克羅埃西亞勇奪亞軍,吸引了世界各地的遊客紛沓而至,這讓當地人的態度也跟著強勢起來,在接待遊客方面也顯得蠻橫無禮。即便如此,在杜布羅夫尼克的街頭依然可以看到不少來自韓國、中國與日本的亞洲人面孔。
聽說有一部韓劇曾在此地取景,因此吸引大批韓國遊客到此一遊。而在日本,吉卜力電影的《紅豬》、《魔女宅急便》的部分場景,據說取自杜布羅夫尼克的舊城區,因此也廣受日本遊客的歡迎。
位於半島上的舊城區,被兩公里長的城牆所包圍,此區被指定為世界遺產。光是登上城牆,就得花費一百五十庫納(約七百元台幣),但是絕對值得。在蔚藍的大海與高聳的山峰之間極目遠眺,景色實在美極了。
在舊城區漫步時,我還看到了因《五體不滿足》一書而為人所知的乙武洋匡。他在社群平台推特上不斷更新在克羅埃西亞的所見所聞,聽說他本來就很喜歡這個國家。在他身邊,還有一位高個子的長髮美女,貌似是日本人。

令人彆扭的紀念館
從城牆四角的要塞中俯視舊城區,會發現屋頂的瓦片有兩種顏色,分別呈暗淡與鮮亮的橘色,前者占兩成,後者占八成。鮮亮的橘色屋頂是一九九一年克羅埃西亞從南斯拉夫獨立時,在戰火中遭到破壞後重建而成的。當時從海上打來的大量炮彈,使整座城市陷入戰火之中。
在前南斯拉夫,所有國家都捲入了慘烈的內戰與民族紛爭,克羅埃西亞也不例外。試圖獨立的杜布羅夫尼克受到了南斯拉夫聯邦軍隊的攻擊,造成兩百九十名軍隊和平民的犧牲,克羅埃西亞人付出慘烈代價,終於守住這座舊城區。
從舊城區乘坐纜車登上附近山頂,上面的戰爭紀念館就是介紹這場獨立戰爭。以克羅埃西亞的立場來看,這場戰爭無疑是至高榮耀的祖國保衛戰。但我在參觀時,總覺得有些彆扭。因為我知道,克羅埃西亞人在獨立前後,其實向周邊其他民族發起了十分殘酷的攻擊。
我對南斯拉夫內戰的烽火連天並不熟悉,所以在來巴爾幹半島旅遊之前,事先做了一些功課。紀實作家木村元彥)所著的《前南斯拉夫三部曲》就是很好的教材。木村的結論讓我留下深刻印象:這場戰爭不單是坊間流傳的「是塞爾維亞人發起的種族淨化」就可以說明,所謂「壞蛋」通常是由贏家塑造出來的。

令人失望的牡蠣名產地
從杜布羅夫尼克沿著亞得里亞海風景優美的海岸線北上,就能抵達波赫,途中會經過一個名為斯通的小漁港。之所以來此地,因為這裡是牡蠣的知名產地。
我對牡蠣的喜愛程度非同小可。無論到哪個國家,都會事先探聽吃得到牡蠣的地方,已經達到「給我牡蠣,其餘免談」的中毒程度。也許會一直吃到哪一天真的食物中毒了才肯罷休吧。
美食家常說,牡蠣應該搭配葡萄酒,但是見仁見智,我認為並不很搭。牡蠣大多帶有濃濃的海味,搭配柑橘味的啤酒應該會更適合一些。
在杜布羅夫尼克市內的餐館,一隻牡蠣的售價高達十五~二十庫納(約七十~九十元台幣)。但在斯通鎮,價格落在十庫納(約四十六元台幣)左右。這裡的牡蠣是歐洲扁牡蠣,體型偏圓且較小,在法國較為常見。
走進老字號餐廳「Restaurant Sorgo」,我先點了十顆生牡蠣和一杯白葡萄酒。端上餐桌的牡蠣比想像的要小,鹹味較重,肉質也不豐滿,並沒有那麼美味。
我仔細瀏覽菜單,發現用各種方法調理的牡蠣和生牡蠣的價位相同。店家極力向我推薦能同時嚐到四種口味的牡蠣拼盤。或許是只吃生牡蠣的話,無法充分地感受到它的魅力吧。但老實說,吃完拼盤後,我也沒有太大的改觀。
我到訪的季節並不是牡蠣的淡季,而且後來我又吃過很多次,但一次次的失望讓人信心全失。那些大肆吹捧斯通牡蠣的日本旅遊網站,似乎有欺騙讀者之嫌。

塞爾維亞人的眼球
關於斯通鎮的牡蠣,有這樣一個故事。
二戰中,南斯拉夫境內的克羅埃西亞人與納粹德國合作,在一九四一年建立了納粹傀儡政權——克羅埃西亞獨立國。一九四五年,納粹投降後,它被南斯拉夫建國者約瑟普.布羅茲.狄托(Josip Broz Tito;一八九二~一九八〇年)率領的人民解放軍殲滅。但在那之前,這個獨立國的勢力範圍曾擴及到半個南斯拉夫之大,並實施了激進的民族政策。
克羅埃西亞人把塞爾維亞居民送進集中營,並進行大屠殺,犧牲者據說多達上百萬人。但時至今日,關於這點並沒有被明確證實,真相湮沒了歷史之中。
當時,克羅埃西亞獨立國的同盟國義大利有一位作家在訪問該國領導人時,看到桌上的籃子裡擺著一些小小的圓形物體。作家以為是克羅埃西亞的特產牡蠣,於是說:「看上去很美味啊!」而領導人自豪地答道:「不不,這都是塞爾維亞人的眼球。」
姑且不論真偽,克羅埃西亞獨立國的殘暴,令納粹都感到恐懼。在克羅埃西亞人對其他民族展開攻擊行為的背後,隱藏的是「大克羅埃西亞主義」(Velika Hrvatska)思想,而且一直延續到今日。
在地圖上觀察克羅埃西亞的領土,會發現它呈細長的倒L型,極不自然地延伸在亞得里亞海沿岸。克羅埃西亞人認為:「我們的領土本來應該是圓形的,比現在要廣闊得多。」他們認為的圓形,實際上包含比當前領土更廣闊的範圍。實現「真正的克羅埃西亞國家」,即「大克羅埃西亞」,就是從此一思想出發的。

大克羅埃西亞主義思想再度復活
克羅埃西亞把現在的領土比喻成「荷包蛋的蛋白」,蛋黃部分指的是現為波赫全境和塞爾維亞的部分領土,其實這種說法也暗喻著「我們應該要把蛋黃吃得一乾二淨」的陰暗想法,反映出大克羅埃西亞主義的殘暴主張。
一九九一年克羅埃西亞率先脫離南斯拉夫獨立後,一九九二年爆發波士尼亞戰爭,這種思想如同亡靈般再度復活。
我來到波士尼亞戰爭的舞臺——波赫。從盛產牡蠣的斯通鎮北上十公里,就會跨越國界,來到我的目的地,位於該國南部的莫斯塔爾。它是在波士尼亞戰爭中被徹底摧毀的城市之一,而破壞者就是克羅埃西亞人。
兩國的國界上設有大門,但沒人檢查簽證或是護照,車輛可以直接通過,並不是因為兩國關係友好才會如此寬鬆,其實是國界過於交錯複雜,居民往來頻繁,壓根兒無法有效管理,只好採取放任態度。
南斯拉夫戰爭使各國遭到嚴重破壞。在克羅埃西亞戰爭、科索沃戰爭、馬其頓戰爭等一系列戰爭中,最為慘烈的殺戮地點之一,就位於波赫。
通常,南斯拉夫被認為是「五個民族,四種語言,三種宗教」。波赫便是一個代表性的存在,境內的波士尼亞人(穆斯林)、克羅埃西亞人、塞爾維亞人各占三分之一,在這裡共同生活。
歷史教科書上都說,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線是發生在該國首都塞拉耶佛。大多數日本人並不清楚為什麼奧匈帝國的皇位繼承者在塞拉耶佛被暗殺,會引發一場世界大戰。但是我想可以確信的是在這個地區,無論做什麼,反正都會招致不滿和仇視。
既然如此,那就什麼都不做。狄托貫徹此一政策。但在他逝世之後,南斯拉夫的解體打開地獄之門,其間便爆發了波士尼亞戰爭。


【金門.廈門】蚵仔煎與鄭成功之謎
 
如果有人問我死前最想吃的三種食物,牡蠣一定是其中一種。牡蠣可以生吃,可以煎、煮、炒、炸和清蒸,調理方式千變萬化。其中,我最喜歡的是油煎或熱炒的牡蠣料理。肥美多汁的牡蠣經過加熱處理會更加鮮甜,又不會像炸牡蠣般油膩。因為在日本國內鮮少吃得到煎炒的牡蠣,所以一有機會到訪中華文化圈的國家,我都會到海產店或海鮮餐廳點來吃。

台灣庶民美食代表
台灣的「蚵仔煎」可以說是從炒牡蠣發展出來的料理,在日本也是直接使用「蚵仔煎」的漢字,拼音是採閩南語發音的「オアチェン」,但是過去通常翻譯為「牡蠣オムレツ」(牡蠣歐姆蛋)。若依照個人感覺,應該說不上是歐姆蛋,反而是接近大阪燒。這道料理是在炒好的牡蠣上頭,淋上樹薯粉(也可以用太白粉替代)和水勾芡的粉漿,加上蔬菜,再打上一顆蛋,煎得香脆,最後再淋上特製醬汁就可以端上桌了。很容易有飽足感,是老少咸宜的台灣小吃。
蚵仔煎作為台灣庶民料理的代表性食物,也有很高的知名度。二○○七年,台灣《遠見雜誌》所做最能代表「台灣十大小吃排行榜」民調中,第一名就是蚵仔煎。同年,台灣經濟部商業司舉辦的「外國人台灣美食排行No.1票選活動」裡,蚵仔煎也榮登首位。這意味著蚵仔煎廣受台灣民眾和外國遊客歡迎,堪稱是代表台灣的美食。
但是,蚵仔煎並不是只有台灣才吃得到,更甚者,也不是台灣道地的食物。蚵仔煎的發源地其實是台灣的對岸中國福建省一帶,在那裡被稱為「海蠣煎」。因為牡蠣在台灣稱為蚵仔(閩南語),在中國是稱為海蠣(普通話),才會出現不同的名稱。

蚵仔煎是鄭成功發明的?
據說這個蚵仔煎是被某人發明出來的,這號人物正是日本人也耳熟能詳的歷史英雄鄭成功,被稱為軍事天才,日本的淨琉璃戲劇《國性爺合戰》讓他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
鄭成功於一六二四年在長崎縣平戶市出生,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日本人。父親鄭芝龍原本是海盜,受明朝招撫後,被任命為水師將領。他在六歲前與母親住在平戶,父親當官後,便接他回中國泉州讀書。原名是鄭森,幼名福松,被明朝隆武帝賜姓國姓朱,賜名成功,之後便自稱為「國姓成功」。後世習慣以鄭成功稱之,其實是源自於清朝史料記載的稱謂。
鄭成功被賜國姓「朱」,故被尊稱國姓爺。一六六一年,因戰況不利而退居台灣,驅逐當時統治台灣的荷蘭勢力,以台灣為據點,徹底與清朝抗戰。據傳,這樣的鄭成功在台灣圍攻荷蘭守軍時,因為被斷了糧食,為了讓士兵充飢,所以利用當時台南沿岸盛產的牡蠣,搭配番薯粉混合加水而成的粉漿,煎成餅食用,發展成今日的蚵仔煎。
當然,這一說法充滿了謎團,真實性不得而知。使用台灣特產的牡蠣和番薯粉煎成餅來食用,填飽士兵的肚子,大大提升軍隊士氣,花費數個月的圍城(熱蘭遮城)後,終於成功從荷蘭手中收復台灣。這個在民間廣泛流傳的「傳說」,應該是在口耳相傳的過程中,不斷加油添醋而成吧。
說實話,我對台灣的蚵仔煎並沒有特別喜愛,因為番薯粉的量太多,不是每一口都吃得到牡蠣,雖然每個人喜好不同,但粉漿煎起來黏黏糊糊的口感,是我的一大罩門。

難忘留學時期的老滋味
五月上旬,我因為採訪工作去到廈門,正好遇上中國的大型連假。大學時期我曾經到廈門留學,那個時候就經常光顧位於中山路上的老字號「黃則和花生湯店」,這次久違的再訪,已經改裝得煥然一新,傳統老店的氣息已消失不見。其實,廈門在近年晉升成熱門的觀光地,受到國內外遊客的青睞,可以明顯地感受到整座城市的改頭換面。
但是,記憶中熟悉的大鐵板還在,上面正煎著十來份的海蠣煎,傳來滋滋作響的聲音。
令人高興的是味道並沒有改變。在摩肩接踵的排隊人潮中,擠向櫃台,總算接過了一人份(二十元人民幣約等於九十元台幣)的海蠣煎。在中國,要好好享用一頓餐點,先決條件是要找出「亂中有序」的潛規則。
現在,這間店採用的消費方式是在中國也滿常見的儲值卡,來到店裡先參考價目表,估算自己要吃的餐點共約多少錢,儲值之後再輪流到各個餐點區點餐結帳。最後用完餐到櫃台退卡,服務人員就會退還押金和餘額。整個流程挺麻煩的。在中國要吃上一頓飯,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這裡的海蠣煎吃起來的口感不同於台灣的蚵仔煎,整盤都看得到牡蠣,番薯粉和蛋也不會覺得黏稠,我個人偏好這樣的味道。粒粒分明的海蠣煎,並不像一體成形的蚵仔煎。但和十年前相比,價格已經漲了五倍左右。 
這裡還有另一個招牌,也就是店名上寫的「花生湯」。日本人可能難以想像鬆軟的花生味道,其實就像日本常見的紅豆湯,只是把材料換成花生而已。我從以前就很喜歡花生湯,甚至還帶日本友人去吃,只不過似乎不合對方的口味。

收復台灣的民族英雄
順帶一提,這間店的旁邊立了一座紀念鄭成功的石碑。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卻沒有任何說明。或許是因為重新開發的緣故,從哪裡移過來的吧。
「從此,被荷蘭侵略三十八年之久的台灣回歸祖國懷抱。世人稱之為『民族英雄』。」碑文的最後一行如此寫道。
在中國,鄭成功的定位也被視為驅逐荷蘭人、收復台灣的民族英雄。但是,完全沒有提到「在日本出生」、「母親是日本人」等出生背景。中國這個國家,窮極一切手段要把不利的歷史抹消掉,似乎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了。
坐落在廈門港中央的鼓浪嶼,有巨大的鄭成功石像和紀念館。清朝在鴉片戰爭中輸給英國,因此被迫開放廈門成為通商港口,而鼓浪嶼作為公共租界,有很多國家陸續在這裡設立領事館,外國人最初開始居住於此,因此島上林立上千棟各國風情的洋樓別墅,充滿濃厚的異國情懷,二○一七年,被登錄為世界遺產。
不巧遇到中國五一連假,人潮相當擁擠,這幾天預約要到鼓浪嶼的渡輪都客滿了。最近,中國很多熱門觀光地都採預約制,不諳門路的外國人到了現場只能吃閉門羹。不像日本必須大力招攬外國遊客,中國的旅遊業即使不做外國人生意,光靠龐大的內需市場就可以立足了。

到小金門吃道地的蚵仔煎
我提早離開不管去到哪裡都人山人海的廈門,前往對岸的金門。搭乘高速渡輪只要三十分鐘即可抵達,鄭成功也在這裡留下足跡。
金門是兩岸關係的最前線,實質上是在台灣政府管轄範圍內,自從開放小三通之後,從中國來的遊客也絡繹不絕。金門由多座島嶼組成,我前往第二大島「烈嶼島」,這裡又有「小金門」之稱。
小金門也是鄭成功在一六四七年起兵抗清的地方,島上有座鄭成功命士兵挖掘的井,故稱為「國姓井」。過去因為湧出清泉,滋潤了當地居民的生活,但是遭海盜占據後,泉水不再湧出,鄭成功重新挖井,源源不絕的泉水再度湧出。
這故事與蚵仔煎的由來相同,真偽難辨。總之,有關鄭成功的傳說多如繁星,感覺任何事情只要冠上鄭成功的名字,就成為很了不起的故事。
在小金門,當然不免俗地也去吃了蚵仔煎。我到訪老字號的「新大同餐廳」,店內幾乎客滿,於是和一團來自台灣的遊客併桌用餐。
這裡的蚵仔煎就是一般在台灣街頭巷尾會看到的蚵仔煎。但外皮香脆不黏糊,大顆量多的牡蠣吃起來很過癮,與相當觀光化的台灣和重視速度感的中國不同,這才是道地的好味道。在介於中國和台灣之間的金門,居然遇到足以讓我改觀的蚵仔煎,真是太幸運了。
從桃園市來玩的幾位中年男子你一言我一語:「小時候,對金門的印象是危險的地方。」因為和大陸的關係改善,金門自一九九二年解除軍事管制至今也還不滿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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