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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霜(全三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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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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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洪武三十一年,朱能之女朱明月用假身份進宮伴讀,實則是為了輔佐燕王秘密篡位,進宮策應。建文四年七月,燕王發起的靖難之役功成,北軍大舉攻入應天府,兵臨城下時,皇宮著起大火,建文帝在大火中失蹤,至此,朱明月的皇宮臥底生涯也宣告結束。
燕王登基後,剛剛出宮與其父團聚的朱明月,又被捲入到儲君之位的爭奪中,朱明月為了不讓其父為難,更不使闔家捲入到皇權傾軋內,再次答應了姚廣孝的條件,冒名頂替沈家失散多年的女兒、沈明珠的身份,去雲南府錦繡山莊調查當年真相。然而,隨著她陰差陽錯地遇到了雲南藩王沐晟,在一連串的因緣際會下,兩人攜手化解了接踵而來的官場紛爭……但是,隨著曲靖府的別莊被前來鳴冤的茶商包圍,西南邊陲最大的隱患——元江那氏,逐漸浮出了水面。此時此刻,尚未脫離沐晟的管制前去沈家的朱明月,又被迫跟著沐家軍千里護送馬幫互市,來到了東川府,在與東川知府孫兆康等人虛與委蛇的過程中,杭人後裔張三、李四這兩個古董走貨商的落網,使得看似單純的護送馬幫行動,露出背後更深的用意。其後,隨著沈家當家沈明琪的被抓,朱明月接到了姚廣孝另一個任務……
朱明月不惜與沐晟鬧翻,孤身一人趕赴危機重重的元江府,在死士的幫助下,成為了元江那氏待選的祭神侍女:各有身份的待選人、神祭堂的秘密、居心叵測的侍婢、心狠手辣的掌事姑姑、吃人的大巫師,以及性情詭異的土司夫人……朱明月排除萬難,最終見到了元江的土司老爺那榮,與那榮達成諒解後,那榮同意給她一個祭神侍女的身份,讓她有機會去猛海尋找建文帝。根據姚廣孝給她的指使,在那九幽的猛海找到並確認“建文帝”的真實性,同時找尋並甄別那所謂的“傳國玉璽”:隨行人之間的互相較量、藏在暗處虎視眈眈的影衛、古怪的老和尚、神秘的般若修塔,那九幽的監視……當朱明月越往深入查探,卻發現,原來在這一切的背後,居然還隱藏著更可怕的大秘密……

作者簡介

水未遙,代表作:出版古代言情小說《煙嬌百媚》《繡宮春》《錦宮春》《掌上明珠》,其中《煙嬌百媚》繁體版《盛世清夢》,並執筆湖南衛視熱播劇《宮Ⅱ》的影視同期書《宮鎖珠簾(套裝共2冊)》。

名人/編輯推薦

編輯推薦
隔岸觀火、借刀殺人;
笑裡藏刀、渾水摸魚。
反間計,連環計;
將計就計。
一個是心思縝密的女細作,一個是深藏不漏的少年藩王,當陰謀遇上算計,究竟誰更技高一籌?
命運是如此的奇妙,你我這般相遇,卻又註定擦身而過。緣聚緣散,自有定數,而你,到底是我的劫數,還是我的歸宿?


古言著名寫手——水未遙的傾情巨著,本書以真實為本、取用歷史人物,但故事為原創,架構一部明初的動盪風雲。精彩的故事中交織著愛恨情仇、刀光劍影,情節跌宕,處處機鋒。
她是當年建文皇宮中*出色的一名細作,白瓷若膩的臉頰,精緻的五官;一對點漆似的黑瞳,彎彎眉梢,眼角一顆淺褐色的淚痣盈盈。
很美。
因為生得美,很自然地讓人忽略了過人學識、才華,還有城府、心機。
柔荑纖纖,覆手間,檣櫓灰飛煙滅。

目次

帝都易主 3
明明如月 11
桃木梳心 20
山河空念 30
不速之客 44
進退兩難 62
沈家明珠 87
寧陵風波 118
茶馬互市 144
東川疑雲 172
元江那氏 203
橫生枝節 250
土司府宅 319
白雀九幽 402
圖窮匕見 496
終 章 613

書摘/試閱

帝都易主
辰時,城樓上的響鼓被敲起。
沉重而緩慢的鼓聲,從一座城樓傳遞到另一座,一聲聲宛若撞擊在心上。隨著洪武門城門的開啟,身著戎裝的軍隊進入了城內,紅盔黑甲,鳳翅兜鍪,裹挾而來的卻是一股威嚴肅殺的氣息。
沒有鮮花著錦的恭迎,也沒有熱鬧喧囂的氣氛,偌大的長街上,甚至連一句高聲的交談都聽不到。百姓們簇擁在街道的兩旁,瞪著一雙雙好奇的眼睛,打量著這支從北平一直打到都城應天府的勤王之師,打量著,這些面容肅整卻甚是陌生的軍人。
就在昨夜,皇宮中起了一場詭異的大火,沖天的火勢燒得半個宮城的天都是紅彤彤的,然後很快傳出了消息,年輕的皇帝和他的皇后馬氏,在那場大火中雙雙殉難。
這是新帝登基的第四個年頭,整個應天府都在竊竊私語,悄聲議論著這打著“清君側”旗號的燕王軍隊,攻陷都城後不但沒有誅滅奸佞、匡扶社稷,反而逼死了帝后。在北軍佔領了皇城後,很多朝廷重臣被扣押,那些穿著甲胄的士兵在城中大肆捉拿搜捕,使得家家閉戶、戶戶熄燈,人心惶惶。
勤王,變成了逼宮;
討逆,卻為了篡位。
一切變化都快得讓人匪夷所思。
“這誅殺之人的血還沒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進了城裡,鳩占鵲巢,也不怕遭到天譴!”
“那燕王不是皇帝的叔叔麼,怎麼會殺了自己的親侄子?”
“這個年頭,為了皇帝寶座什麼做不出來?老天不長眼,居然讓這幫亂臣賊子得了勢!”
瓷杯裡面沏著上好的普洱,散發出四溢的醇香,卻因義憤填膺的百姓們一人一句的譴責,得不到品嘗而逐漸涼透了。
隔著屏風,坐在二樓雅間裡的朱明月,正望著街上緩緩經過的軍隊;
聞言,微微側目。
“小姐,要不要奴婢出去教訓一下他們。或者把出言不遜的那幾個人抓起來!”
紅豆有些氣惱,更多的卻是得勢後的得意和自恃。江山易主,緊接著就是權勢的更迭,一個小小的侍女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那些將腦袋拴在褲腰上、拼上身家性命一路跟隨而來的擁護者。
“抓人是錦衣衛做的事。若是真聽不過,不如殺幾個以儆效尤——”
少女抿了口茶,淡淡的口氣仿佛在談論天氣,“抓人引起騷亂,都殺了,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還能警懾那些所謂的讀書人,讓他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巴掌大的小臉,襯托出不大的年紀,白瓷若膩的面頰;一對點漆似的黑瞳,彎彎眉梢,右眼角一顆淺褐色的淚痣,盈盈若泣。
這樣一襲淺湘色六幅褶裙,烏髮雙綰,整個人純美得如同一枝嫩蕊白芍,卻似乎是個再尋常不過的民家女孩兒。
官宦士族的千金一貫養在深閨,手持如意、庭院賞花,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極少出來抛頭露面。不過不是官家小姐也好,現在京城裡已經變了天,皇帝都死了,那些臣子們也好不到哪兒去,像這位天仙兒似的姑娘,若真是官員親眷,怕也要跟著遭殃。
她的嗓音如碎雪,聲線卻不大,隔著一道屏風,並沒有被外面的人聽見多少。紅豆聽見了,眼裡卻流露出同樣的冷意,“是呢,新主即將榮登大寶,怎能由那些無知百姓去評頭論足……”
少女放下茶盞,“休要妄言。”
紅豆也意識到自己說過頭了,急忙噤聲。
少女將目光投向茶樓之外,那道長長的隊伍步履鏗鏘、氣勢森然,盤踞著一整條長安大街,仿佛怎麼走也走不完。除此之外,更有大量的精銳部隊仍駐紮在城外,以防那些京畿舊部嘩變。
城中的百姓說得沒錯,這支勤王之師的目的就是征伐、奪權。放眼歷朝歷代,又有哪一次的謀反,不是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何況還是眼下的燕王——若出師無名,怎麼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造自己侄兒的反。
眼前的城池,是剛剛搶來的;
往後的天下依舊姓朱,只不過很快就會從侄子,換成叔叔。
朱明月忽然想起了那個溫柔而靦腆的少年。
這個時辰,已經出了應天府吧。不知是否太祖爺預知了在自己百年之後,孫兒會有被推翻之禍,早在遠離都城的某一處給他安排了容身之所,金蟬脫殼,李代桃僵,在這樣一場殘酷血腥的罹難中倖免。既是如此,當初為何要將這江山重擔交付給一個文弱的少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逃到哪裡,能逃避幾時?他是至高無上的皇家人,曾以帝王之血,坐擁錦繡山河——像春和殿裡那位柔弱美麗的皇后,在敵軍攻陷城池之時,不願受辱以自焚來捍衛尊嚴。文官武將們一生恪守的氣節,似乎並沒有在那位年輕君王的身上得到體現,在面對殺戮和迫害,反而還不如一個女人。
是以,在無數的護國軍拼死抵抗時,北平勤王的隊伍裡,仍有很多的優秀將領們對那位雄才大略、殺伐決斷的燕王誓死追隨。其中,就包括她的父親。
“已經半個時辰了吧。等都進了城,城門也該關了?”朱明月輕聲問。
留在城外的,除了北軍,也有一部分是甯王的人,他的嫡親叔叔之一。眾叛親離……也不過是這般光景。
紅豆道,“之前張統領派人來知會說,今夜宵禁要提前,不僅是宮城、皇城內外,整個京師都要夙夜戒備。想來不久後,就會有暫時負責巡城的北軍步兵營來鳴鑼示警,驅趕街上的人群……”
紅豆說到此,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道,“小姐,恕奴婢多嘴,這個時候,小姐不是該在奉天殿裡,等候著王爺的到來麼……?”
少女端著茶盞的手一滯,默然未語。
現在的確不是該在街市的茶樓裡旁觀的時候,但在那瑰麗恢弘的皇宮內城,那個她待了整整五年的地方,宮苑焚毀,後妃身死,諸臣不堪屈辱、紛紛以自戕而血濺當場……偌大的皇宮中,只留下那些哀嚎悲愴的太監和宮女,還有被鮮血染成一片嫣紅的殿宇和樓閣。
這一切是誰的錯,誰應該來負責?
燕王?
甚至是那些衝鋒陷陣的將士?亦或是,她這個所謂的勝利果實締造的輔佐者?
戰爭、皇權,在血和淚的澆注下已經混淆得無法說清楚。倘若當初建文帝沒有下令削藩,燕王會不會被逼得謀反;即便不反,其下場是不是跟其他藩王有所區別……藩鎮之地,一直都是那位年輕帝王的心病,不根除,不足以穩坐江山,如代王、岷王等人,被剝權奪地、貶為庶人;如湘王,卻是緊閉宮門,闔家以死明志。
面對即將落下的屠刀,沒有人會引頸就戮,與其稱為削藩,倒不如說是一場浩大而殘酷的謀殺,由此而來的靖難之役,燕王和甯王固然是竊國者,建文帝卻也不無辜。
就像她當初進宮,不過是個小小的伴讀,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參與到皇權的絞殺中,更無法料到在這場以“清君側”為名的禍亂裡,她也是很多悲憤的讀書人口中“推波助瀾、助紂為虐”之人。
“回吧。”
她歎了一下。
很多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想也不會想得很明白。
紅豆不知她心中的千思百結,歡喜地點了點頭:“是呢,回府也好,說不定老爺現在已經在新府宅裡了。好幾年都不得相見,這回總算與小姐重逢,指不定得多高興!”
朱明月放下茶盞,聞言,眼底也浮出一絲少有的暖意。
說是新宅,不如說是一座閒置了許久的宅院。
燕王在洪武十三年就藩邊陲之地,藩邸在北平,親信和隨扈們的府苑也都在北平,京師裡面沒有他們的住所。又不能跟著燕王一起住進皇宮禁苑,不得不臨時在城裡面徵用一些府宅,至於宅裡的原主人家,統統被趕了出去。
這一處是荒廢不用的,就在西安門外大街上。朱明月一直在宮中,除了紅豆,也沒有其他伺候的奴僕,還是她爹爹身邊的侍衛長先行進了城,堪堪收拾了出來。後院的幾間仍是落滿了灰塵和蛛網,前院和中院還算潔淨,住人卻是沒問題了。
自古勝者王侯、敗者寇。世人擅于頌揚勝利者的榮光,卻忘記給那些失敗者留下一點憐憫同情。而她尚算良善,起碼沒有在謀奪了人家權勢地位的同時,又去折磨他們的家眷。
“小姐,將軍讓末將回來報個信兒,將軍跟燕王進宮了,晚些時候回府上跟小姐團聚。”
侍衛長張義是地道的北方人,因常年風沙吹蝕,皮膚乾燥而黑紅,高高壯壯的身材,體魄強健,有一股子威武之氣。
朱明月“嗯”了一聲,“北平府上的人什麼時候會到?”
爹爹念舊,一想到往後會在應天府定居,一定要把府裡的老人兒都接過來。
張義道:“總管和廚娘、以及奴僕等等,都在來的路上,但是最快……也要年關前。”
紅豆聞言瞪了瞪眼睛,“年關前?那至少還有五個多月呢!這段時間怎麼辦?宅裡除了奴婢一個,再沒半個伺候的下人了。”
張義著實尷尬了一回,“扶老攜幼,路途甚遠……”
何止是路遠,燕王藩邸的將士們在離開北平之時,都很清楚即將面對的是一條怎樣莫測的路。謀朝篡位,九死一生,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何必帶著親眷一起送死。
就像朱明月自己,在兩軍交戰的前夜,甚至連訣別書都想好了,就縫在內衫裡。若是敗露身死,只希望能給她爹留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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