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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老了,胖了,失去丈夫疼愛的婦人,發現丈夫不忠,跌入人生最低潮。在她痛苦難過的時候,竟然得到再活一次的機會。
她再次遇上丈夫,遇上舊情人,還遇上很多意想不到的美好。可惜,垟福背後,注定是更暄鬧的孤獨。一切似曾相識,也許只是停下來殘喘的未來。生命,始終握在我們手裏。
作者簡介
電郵、博客:lingching918@yahoo.com.hk / http://hkmyblog.yahoo.com/lingching918/ http://biogsina.com.cn/u/1249933113
目次
第一部:2029年 5
1、慶祝還是哀悼? 6
2、再愛 44
第二部:2014年 61
1、生命有take 2 62
2、殘夢 104
3、幸運手繩 128
4、「你真的愛他?」 175
第三部:2007年 201
1、畫展 202
2、愈來愈真的夢 217
第四部:2014年 239
錯亂 240
第五部:2029年 265
這又可是真的? 266
書摘/試閱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剛剛夢裏還有他,多麼幸福和感傷。
夢以外的我們真的愛過嗎?
沒有呼吸的天空,告别蒙了一層紗。
忘了我是誰,困在哪一段時差?
將我留下,也許能逃過遺憾和掙扎。
緣一逝,變成了握不住的手中沙。
放不下,你冷笑中有一絲苦澀的牽掛。
如果重新開始,需要用甚麼代價?
——許美靜《留下》/作詞:陳佳明
第一部:2029年
1、慶祝還是哀悼?
天陰,有微雨。
雖然天氣不算好,但我的心情,還是不錯。
因為今天是我和允山結婚十週年紀念。
從前,每當聽到別人慶祝甚麼五週年、十週年,我就會想,啐!才區區十年,又不是五十年、一百年,慶祝個屁?簡直勞師動眾、勞民傷財,説不定是找一個藉口,詐騙親友同事的禮金禮物而已。
哼!我才不屑幹這種事。
但原來,當你到了某一個年紀,當你走到人生某一個階段,你的想法就會不同。你會不期然做一些從前自己認為很老套的事情,就像大肆慶祝結婚週年,彷彿要從別人的祝福,去證明自己依然幸福。
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結婚的日子,跟上學的日子、戀愛的日子,完全不同,熬得過一年,一年也值得慶祝。何況我熬過了足足十年?
小時候看愛情小説,作者寫「女人在娘家是珍珠,到了夫家就變成魚眼珠」,我還不明白,現在覺得,果然是真理。
允山跟我拍拖時,待我不知道多好,事事都把我放在第一位,處處遷就,視我如公主一樣。結了婚不到兩年,我們的感情和相處方式,逐漸像放得太久的食物,開始變質、有怪味。
到底男人是否一輩子也擺脱不了媽媽的龐大影子?總之,多説他一句,他就嫌我嘮叨得像他媽;少煮一頓飯,又嫌我不像他任勞任怨的媽,真是他媽——罷了,不談允山。
就説説允山家裏那些無無謂謂的親戚,也夠煩。一大堆三姑六婆,有事沒事挑撥離間,有事沒事東家長西家短,總之非要在妯娌、姑嫂、婆媳、兄弟、姊妹、夫妻之間興風作浪,搞得人人都不開心,她們才覺得自己對這世界有點貢獻,才肯定自己有存在價值。
如果我嫁進了甚麼名門望族,家裏有一百幾十億,我可以生活奢華,無憂無慮,尚有點堂皇的理由去忍受這些所謂親戚。但是現在我的夫家——唉呀!也不想多説。
總之,男男女女以及大大小小的家庭問題,無論在一九二九年,還是二〇二九年,大致上都差不多,不見得有很大進步。
今天是我一步一艱辛地走過痛苦十年的紀念日,所以非要允山搞一個結婚週年派對,慰勞慰勞我才行。
我們在尖沙咀那間由重慶大廈改建的四星級酒店訂了一個宴會廳,邀請了九十九個賓客,寓意「長長久久」。
是很老套。不過對於人生中某些重要的事,總是想取個吉祥意頭,就當是令自己安心一點也好。
派對七時開始,我和允山五時半巳經抵達酒店做準備。
其實也沒甚麼需要我們準備,只是我不放心,想早一點來會場看看,所以不斷催促允山出門口,還差點吵起來。
「你看,除了酒店職員之外,鬼影也沒有,這麼早來,白白浪費時間。」允山埋怨着。
「我也沒説賓客會這麼早來,只是想來看看佈置,萬一有甚麼要改動,也還來得及。」我斜睨他一眼,「你不喜歡就坐到一旁去。」
進入宴會廳後,我繞了一圈,「氣球好像不夠多,看起來太寒酸了。」我搖搖頭,走過去跟負責佈置的職員説:「起碼要多放五、六十個吧!會好看一點,現在太簡單樸素了一些。」
「氣球太多的話,會妨礙視線,甚至妨礙賓客走動。」有一個應該管的男子向我解釋。
「怎麼會?又不是叫你把氣球放在桌面上、放在路中央!」我憑想像在會場再走了兩圈,「肯定不會嘛!」然後轉過頭問坐在一旁,不太熱中參與的允山,「你説是不是?」
允山沒有正視我,只是把頭歪向一邊,懶慵慵地道:「人家給你的是專業意見,你就應該聽,而且都已經佈置好,我看還挺不錯的。多幾個氣球,跟少幾個氣球,有分別嗎?別諸多挑剔。」
男主管向允山報以一個感激的苦笑。
「我挑剔?我還沒有投訴他們——」我又轉過臉跟那個男主管説:「我不是一早説了,我要的紫色氣球,是帶紅調的那種紫,而不要帶灰調的這種紫,你們就偏偏用這種紫灰色氣球來佈置。」
「
「你以為我色盲嗎?這分明是紫灰色。」我提高聲線。
「你要的那種紫紅色,太接近棗紅色了,色調很暗,不好看。」
「吓?不好看,你説我挑的顏色不好看?那你的意思就是指——我的品味不夠好吧?」
「不,
「算了吧!甚麼帶紅、帶灰,又有甚麼關係?重要嗎?」允山在一旁道:「我敢説沒有人會留意。」
「我會留意!這是我的結婚紀念派對,我就不能説出自己的要求,令它盡善盡美嗎?」我的聲線再提高了幾度,對他這種甚麼也無所謂、馬馬虎虎的態度,有點生氣。
他聳一下肩,歪歪嘴,「好好好,隨便你,到時候不夠時間佈置,你別又罵人。」他站起來,「你慢慢提出你的要求吧!我到外面去抽煙。」
「少抽一根煙會死的嗎?」我咕噥着,「結婚時答應我會戒菸,戒了十年都不成功。明明早就有那些一貼即戒的戒煙膠布,都不肯貼。害我吸了十年二手煙,早晚患肺癌,被你害死。
「這是甚麼年代了?肺癌不會死人。」允山駁斥,「但研究說老婆嘮叨,男人就會早死。」
「哎呀!你——」我指着他。
他沒理會我,逕自走出宴會廳。
「喂,你記緊五分鐘後回來換禮服。」我在他身後大喊。
「得了得了。」他向空中揮一下手。
我看看手錶,要確定允山在五分鐘後會回來。
「啊對了,就按照剛才我的意思去辦吧!」我跟那個男主管説:「換一些帶紅調的紫色氣球,另外也要多弄五、六十個氣球來。」
男主管露出無奈的眼神,「Okay,我嘗試問問,盡量去安排。」
「甚麼『嘗試』?甚麼『盡量』?派對快開始了,你應該『努力、盡快』去辦,而不是『盡量』。」我不滿地説。
「Okay,Okay!」他舉高雙手作投降狀,匆匆走出宴會廳。
男、人。
他們回答女人的問題時,一不就是很不耐煩地「得了得了」,一不就是敷衍了事的「Okay Okay」,總之,毫無誠意。
我掀掀嘴角,走進更衣室,準備換晚裝。
這時候,左手手掌震了幾下,是植入式手機響起來。
我攤開手掌,看見閨中密友龐芷詠,正向着鏡頭揮手,於是我對着手掌道:「芷詠,你在哪兒?」、
「我到了,宴會廳沒有人,你在哪裏?」
「更衣室,就在表演台旁邊。」
「啊,那我過來。」
「你在門口等一下,我換好衣服便開門給你。」
「行。」
穿好晚裝之後,我開門讓芷詠進來。
「嘩!你很美啊!」她走過來擁抱我,「讓我看看——」她從上而下地打量我一遍,「你就説嘛,現在的3D打印衣服,已經跟往日在街上買的時裝一樣,甚至更合身。」
對,這是我在一家網站時裝店訂製的深紫色哩士3D晚裝,在網上掃描身材尺寸,再挑顏色布料款式,很快就可以收到打印密碼。來到酒店,用密碼在他們的打印機下載,晚裝就成形了。穿上去,跟從前在商店出售的衣服沒兩樣,絕對舒適漂亮。
我經常跟允山説,這是很偉大的發明,因為出外旅遊,為行李箱省下好多位置。
「你是故意挑懷舊款式吧?不錯,很有十年前當新娘子時的韻味。」芷詠説。
「啐!」我笑,忽然又回過神來,「喂,你意思不會是暗地裏取笑我的品味停留在十年前吧?」
芷詠一怔,走過來摟我一下,「忘初,別多心,我是衷心稱讚你,風采不減當年。」
「真的嗎?」我側側頭問。
「真的。」她笑。
忘記從甚麼時候,我對自己很沒信心,於是,對別人的話,總是重複又重複地咀嚼當中的含意。
「我比十年前多了十幾二十磅肥肉,還能像當年?」
「是嗎?看起來還好。」她微笑。
「沒有這些更好。」我拍拍隆起的小肚腩和手臂上的「bye bye肉」,「真不明白,時代更進步,減肥還是要付出時間和努力,不能一夜成功。」
「你這是福氣。」芷詠笑。
「唉!你才稱得上漂亮。」我酸溜溜地說:「你才真有福氣。」
芷詠穿一條銅鏽色裙子,緊緊包裹看她的S形身體,配上淡金色小禮帽,襯一對裸色高跟鞋和金色小手袋,雖然顏色有點俗氣,但依然帶點復古味道,艷麗得像歐洲皇族。
「你真的把我比下去。」我嘟起嘴巴看着她,隨即心裏面就想,喂,小姐,這是你的派對嗎?你是主角嗎?穿得這麼閃耀漂亮來這兒幹嗎?分明是要跟我爭風頭。唉!活了這麼多年,這個芷詠還是不懂得人情世故。
「哪裏會把你比下去?」她笑,「你有你的美。唸大學時,不知道有多少男同學喜歡我們的甜姐兒邵忘初。」她拉拉我的耳珠。
我噘一下嘴。
對,當初,那是十多年前。而我,卻像我的名字一樣,早已「忘初」。
説真的,我跟芷詠,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線上,確實無法相比。
她走到掛衣架前,「咦!這裏還有兩套晚裝?你今晚果真是要重溫當年婚宴的感覺?」
「難得有機會嘛!」我説:「平日總是窩在家裏做家務,又不會跟允山去光顧甚麼好餐廳,別説晚裝,我連高跟鞋也沒穿六、七年,這幾年上街都不化妝,剛才在家裏望着那些化妝品,還不知道有沒有過期。」
「是你自己不勤於打扮。」她微微一笑。
「打扮給誰看?家中的人工智能家務助理?樓下的機械保安員?沒有人會欣賞。」我沒趣地説。
「我會。」她捏一下我的臉頰,「況且,你自己就不可以好好欣賞自己嗎?能懂得為自己打扮,而不為別人,才會真正快樂。」
「我就不相信當你一個人流落荒島,周圍只有山呀樹呀海呀蟲呀!你仍會天天護膚、化妝。」我沒好氣地説。
她微笑,「好吧!你對。如果在荒島的話,我不會化妝,我只會努力想辦法離開。」
「就是了,所以別再説甚麼只為自己打扮的廢話。人生在世,怎會不在乎別人眼光?有一次我家中的AI男傭說我的新髮型不好看,我都抑鬱了一星期。」
「誰叫你家的AI那麼英俊?他批評你,你當然不高興。」
「我哪像你?平日圍在你身邊的,都是有血有肉的美男子,我惟有挑一個英俊AI慰寂寥。」
「是是是。」芷詠淺淺一笑,「喲?允山的禮服在這兒,他還未換上?人呢?還沒有到嗎?」她問。
「已經到了,在外頭抽煙。唉!怎麼説他也不肯聽。」我大力嘆一口氣,「剛才你進來時,沒看見他?」
「啊,沒有。」她向門口方向望一望,「可能我進來之前去了一趟洗手間,剛巧跟他撞不上。」
我揚揚手,「別管他,他抽夠了會回來,他這個人——麻、煩,都叫他戒煙戒煙,總是不聽。不為自己也應為我着想嘛!」
「算了,現在的空氣清新機那麼先進,才不怕。啊對了,外面佈置得很浪漫啊!」芷詠刻意改變話題。
「我嫌氣球不夠,又不喜歡那種紫灰色,已經叫人去跟進。」
「真羨慕你,有老公疼,為你搞這個結婚週年派對。」她低聲道。
我不是聽不出她是真心的羨慕。
「你也可以有很多人疼呀!只是你要求高,不肯結婚罷了。你要是肯的話,你比我嫁得更早,嫁得更好。」我由衷地説。
「哪裏。」她苦笑。
雖然我妒忌芷詠,也不得不承認她比我強的事實。
她長得有點冶艷,眉梢眼角像會勾魂似的,加上身材一流,説話語氣又嬌嗲,唸大學時一直都是男同學心目中的女神,當然也是不少女同學心裏面的刺,眼裏面的釘。
可能她家境比較富裕的關係,又可能是她唸書時已經很早熟,俗語説「老定了」,所以,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跟從前差不多模樣。同年紀的朋友中,就數她保養最得宜,像停留在十年前的二十七歲——不,她簡直是凍結了在二十一、二歲的大學時光一樣,外貌身段都完全沒有變。
而我,卻已經由33-24-34,變成35(因為背部肌肉厚了)、31(肚腩已經收藏不住)、37(俗稱「豪華臀」)。
誰説老天爺不會特別偏心某些人?真叫人不忿。
我和芷詠東拉西扯聊了好一會,允山才回來。
我看看手掌上的時間,「叫你五分鐘回來,你足足走開了十五分鐘。」
允山別開臉,沒有理會我,視線望向芷詠,「咦,這麼早就來了?」他跟芷詠打招呼,語氣比跟我説話時好一千倍,更溫柔一萬倍。
「嗯。」芷詠淡淡一笑。
「所以你就說,賓客都來了,你就只懂得在外面抽煙。」我抱怨。
允山不作聲。
「不要緊,我會招呼自己。」芷詠打圓場。
「喂,換衣服呀!一動不動待在這裏幹麻?以為自己是羅浮宮雕塑嗎?」我跟允山說:「要不要我替你沐浴更衣?皇上!」
允山轉身去衣架上取禮服,然後就脫外套。
「喂喂喂,人家芷詠還坐在那兒,你不是打算當着她面前,換衣服脫褲子吧?」我說:「你又不是甚麼年輕男明星,誰要看你穿內褲、凸出一團豬腩肉的樣子?」
允山瞪着我,又望望芷詠,耳多紅了,「你說話好聽一點可以嗎?」
「我說得怎麼不好聽——」我扯高嗓門。
「哎!」芷詠連忙站起來,「別吵,不好意思,都是我反應遲鈍,我應該醒目,先出去一下。允山,你慢慢換吧!」他匆匆走出更衣房。
「你令芷詠多尷尬。」允山低聲道:「也令我多尷尬。」
「又是我?好像是你耶!」我說。
允山換上襯衫和西褲,再站到梳妝鏡前結領帶,沒有理會我。
「明明打印了一條新領帶給你,你都不用,偏要用這一條舊舊的。」我嘀咕。
「我就是喜歡這一條。」允山說。
「如果你對我,像你對這條領帶那麼癡情就好了。」我翻翻白眼,「領帶舊了不嫌棄,老婆老了胖了就不肯多看一眼。」
「你懶做運動,又不打扮,鎮日坐在家中,不是吃零食就是看電視,動也不動,才會變成這樣。」允山說:「你看看芷詠,只比你年輕一年而已,卻好像比你年輕十多年似的,保養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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