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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續紅樓夢之賈寶玉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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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續紅樓夢之賈寶玉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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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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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才女西嶺雪西續紅樓夢系列 挑戰高鶚,重續紅樓大結局!

故事從《紅樓夢》第八十回開始……

當寶玉接到姐姐元妃懿旨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徹底瓦解了。
「金玉良姻」這樁眾人眼裏的大好姻緣,卻成了他與林妹妹之間最大的阻礙!為此,寶玉裝瘋病,意欲求姐姐收回旨意,怎奈又加上北靜王欲納黛玉為妃,樁樁件件皆難!

賈母愛惜二孫,欲上請元妃改變心意,或可讓寶玉娶二美,誰知元妃恰隨皇上往鐵網山春圍,無緣得見。正當眾人指望元妃歸來之時,竟傳來元妃已薨的消息!
賈府家族遠行至皇陵替元妃守靈,夜裏,寶玉忽見天仙似的人物前來道別,心中有不詳之感,暗夜快馬奔回賈府,豈料自家大門竟被查封,白玉為堂金作馬的賈家,嘩啦啦大廈將傾……

作者簡介

西嶺雪

有當代張愛玲之稱的知名作家,亦為民間「紅學」研究第一女性。著有長篇歷史小說、人物傳記、長篇前世今生小說系列等五十餘部。著名紅學家鄧遂夫盛讚她為當今青年作家中極爲罕見的古典文學功底深厚,並寫得一手絕佳舊體詩詞的寫作高手。相關紅樓著作為《西嶺雪探秘紅樓夢》、《紅樓十二釵典評》、《賈寶玉》。

她自八歲起,閱讀《紅樓夢》無數遍,書中的每個角色,似乎都成為她生活裏觸手可及的熟人,書中人的一言一行,對她而言,都是真實存在的。《紅樓夢》自幼滋潤著她,也影響著她的性格、喜好、審美觀、愛情觀與人生觀。她曾說:「如果將這本書抽離我的生命,那麼命運必會重寫,我將不會是今天的自己,也不會走上寫作這條路。」

很早就有續寫《紅樓夢》的念頭,在時機成熟後,開始動筆。「我像玩猜謎遊戲一樣地猜測著後四十回的真正結局,有時候睡前翻到某一章,入夢後會跟書中人繼續討論,醒來後會因為記不清夢境而覺得悵然,並祈禱明夜繼續相會。是那些其實並不存在的人,令我的生活變得充實而多彩,永遠不寂寞。」

名人/編輯推薦

序:新續《紅樓夢》的文學女超人
鄧遂夫

誰也沒有料到,當歷史進入西元兩千年之後,會掀起一股規模空前而歷久不衰的「紅樓熱」和「紅學熱」。更不會料到,「紅樓續書熱」亦隨之升溫。所有這些,都裝點出當今中國文化的一道獨特風景。

對於《紅樓夢》這樣一部至今難以超越又分明殘缺不全的經典名著,究竟能不能續,該不該續,又該如何去續,似乎從來就是一個爭論不休見仁見智的老話題。在此,我只想更清晰地表明一下自己的觀點:首先我舉雙手贊成續寫《紅樓夢》,就像贊成續寫其他一切文學經典一樣;其次是我相信,真正有才華有勇氣的作家,是完全可以把它續寫成功的——雖然這成功不可能也不必以達到或超越曹雪芹的原著為標準;再有就是,我殷切地希望每一位嘗試續寫《紅樓夢》的作者,都務必拋開高鶚所續後四十回,而應該以曹雪芹前半部原著和脂硯齋等人的批語(通稱脂批)所提供的後文線索為依據,直接從原著所保留下來的七十九回書稿之後開始續起;至於是不是非得按現今可考之原書總回數而續至一百零八回或一百一十回結束,則大可不必拘泥,完全可以根據各續書者的寫作習慣和敘事風格來決定。

我這裏所說的「敘事風格」,當然不是指小說的語言文字風格,而是指敘事的結構方式及推進速度之類。若單就語言文字的基本風格而言,按常理,肯定應該力求貼近曹雪芹原著才行。不僅語言文字,即在人物的外貌舉止和性格特徵上,在故事和環境的特定氛圍上,都應該力求達到與原著相似甚至亂真的程度才好。這恐怕是古今中外一切嚴肅的續書所必須遵循的最起碼的遊戲規則吧。

令人欣慰的是,如今擺在讀者面前的這本新鮮出爐的《紅樓夢》續書,正好符合我心目中的上述標準。可以說,這是我迄今所見的古今《紅樓夢》續書中寫得最好的一部,它真正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續書的亂真。所以我才會在稱奇道妙之餘,不揣冒昧地接受了作者西嶺雪女士的邀請,為她的「西續紅樓夢」之《林黛玉》、《賈寶玉》作序,並和廣大紅迷一起期待著她的下一部續書《妙玉傳》的出版完成。這三部續傳合起來,大約堪稱是一部大製作《紅樓夢》續書的三部曲了。

我本人因近年埋頭校訂《紅樓夢脂評校本叢書》(三種),對於《紅樓夢》之外的其他創作與評論,往往有點孤陋寡聞。所以,當我最初聽說有一位叫西嶺雪的青年女作家也在續寫《紅樓夢》時,對她的名字還頗感陌生。直到在紅友于鵬的引薦下認識了這位作者,親自讀到她的「西續紅樓夢」,《紅樓十二釵典評》、《西嶺雪探秘紅樓夢》等書,才真正讓我大吃了一驚:竟然在當今的青年作家中,會有如此大手筆的一位奇才!

接下來再深入了解,我的這份驚訝更是不斷升級:原來,這個西嶺雪還在主編著一本暢銷全國的雜誌《愛人.月末》,正是我過去常常閱讀頗有好感的刊物。更有甚者,她在新千年以來的短短十年間,先當公司老闆,後做雜誌主編,每一樣都幹得很出色,竟然還「業餘」出版了四五十部較為暢銷的長篇小說和散文集。這不僅對於我,恐怕對於絕大多數搞寫作的人來說,都是難以想像的一個天文數字。因而,當我在她的雜誌社裏目睹其日理萬機的繁忙景象,再從她家的書櫥裏親見其排列成行的數十部作品時,也就不能不發出驚歎:「這哪是作家、編輯,簡直就是文學界的一個女超人!」

說真的,我以前不是沒有懷疑過:西嶺雪又沒有三頭六臂,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生產」出這麼多的作品?——而且部部到位,發行業績可觀。該不會是出版社或書商借她的名氣,暗中組織了專為她提供題材、素材和毛坯的「寫作班子」吧?然而,後來經過對西嶺雪每日的生活工作流程作近距離觀察,終於徹底打消了我的疑慮。別說以她目前的工作狀態壓根兒就沒有選擇合適「捉刀人」和「半成品」加以改造的自由空間,即單以她對自己每一部作品的個人風格近乎於偏執的苛求,以及容不得編輯或其他朋友輕易改動她一個字的超常自信,那種「流水作業」般的著書方式,就絕不可能發生在西嶺雪身上。反過來說,她白天密鑼緊鼓地上班編雜誌,晚上或假日進行閱讀、上網和寫作的高效率工作方式,也絕非常人所能做到。

西嶺雪所有這些作品的涉獵範圍之廣,以及從中所體現出來的文字與學識功力之深厚,都令人歎為觀止。僅以題材論,裏面既有為當今少男少女所極力追捧的青春愛情、玄幻穿越一類作品,又有為各個年齡層的讀者包括知識階層人士所欣賞的反映現實人生及歷史題材的作品,甚至還有諸如《西望張愛玲》這樣的傳記小說。我曾細細閱讀她的一部歷史小說《大清後宮》,那詩一般優美動人的文筆,史詩般磅礴的氣勢與結構,以及活生生的歷史人物與場景,無不讓我深深折服。

當然最讓我吃驚的還是這兩部《林黛玉》和《賈寶玉》。原以為,由寫流行小說的年輕作者去續《紅樓夢》,不是「戲說」,便可能是「現代腔」。結果細看之下,一種如讀《紅樓夢》原著的亂真感竟揮之不去。從書中所折射出來的作者對曹氏原著巨細無遺的熟悉與把握,對紅學專家各種研究考證的深入了解和作者本人的獨到眼光,以及那些既保持原著韻味又分明在標新立異的諸多情節、細節、場景的深細描摹,再加上那些嚴格遵循格律規範同時又合乎《紅樓夢》象徵隱喻手法的諸多詩詞歌賦的撰寫,都把我給「鎮」住了。一問,才知西嶺雪確非等閒之輩,她並不是那種趁「紅樓熱」而臨時跟風才來續書的。她原本出身於書香門第,不僅家學淵源深厚,而且從八歲起便熟讀《紅樓夢》,其反覆閱讀此書之深入和迷戀之癡狂,真讓我這個半路出家的紅學研究者望塵莫及、自愧弗如。

更奇的是,這樣一位在當今青年作家中極為罕見的古典文學功底深厚並寫得一手絕佳舊體詩詞的超負荷寫作高手,還並非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女迂夫子」。她在生活中所給我的印象,反倒是一個典型的現代時尚白領:穿名牌,開名車,品名酒,長髮披肩,行動如風,辦事效率驚人,生活品味高雅……
以上種種矛盾與反差紛呈、真實與神奇同在的特徵,怎麼可能集於一身,甚至集於一個小女子之身呢?這不能不讓我深感困惑與迷茫。我有時甚至生出遐想:她會不會是一個外星人的化身?

最後,談一點有關這部書的體例問題。正如讀者所見,如今這部續書所呈現出來的面貌,乃是一部典型的帶評點的傳統章回體小說。加之是續作《紅樓夢》,故在體裁、內容等諸多特徵上,都只能嚴格限制在《紅樓夢》原著形態的框架之內。作者的小說正文,固然需要刻意摹仿曹雪芹原著的文風筆致;其敘述故事的含蓄迂迴,草蛇灰線的手法運用,也不得不向原著靠攏。
其次,既然要摹仿原著風格,甚至力求與原著亂真,那麼,在語言文字的規範上,便不可能與現代漢語完全接軌,而必須受原著語言文字的嚴格制約。舉例說,曹雪芹原著中尚未使用的一些後世所新創的字詞,如女性代詞「她」、疑問代詞「哪」、狀語助詞「地」,在這部續書中都顯然不能用,而須仍以雪芹原著中的「他」、「那」、「的」等代替。諸如此類的問題,敬希讀者明察並理解。

還有一些與原書的文本校訂有關的問題,需要略作說明。《紅樓夢》的現存各脂本及通行印本裏,有不少「得」、「的」混用和「似的」、「是的」混用的情況,在校訂出版原書時固然可以各自保留其原貌;但在這部續書中則一律按實際情況統一規範為「得」、「似的」等,不再與「的」、「是的」混用。另有一些涉及原書人名地名的版本差異,如「待書」、「攏翠庵」、「蘆雪廣」等,在過去的程高本和後來的現代校印本中,都經依某些脂評本不甚可靠或明顯不通的異文而逕作「侍書」、「櫳翠庵」、「蘆雪庵」(或蘆雪亭)等,本書均依照更能體現曹雪芹原著真貌的甲戌、庚辰本及其校訂本文字而統一為前者。

鄧遂夫:當代著名學者,紅學家,與魏明倫並稱「自貢兩大才子」;自稱草根紅學家。「當代紅學第一家」周汝昌當年曾經說過:「我們這個擁有十億人的文化大國,只出了一個鄧遂夫。」

目次

第一回 榮寧公夢垂海棠花 鬩牆子誤竊通靈玉
第二回 鳳姐執帚掃雪拾玉 顰卿點畫烹竹煮茗
第三回 紅鸞星動元妃賜宴 青絲事發鳳姐含酸
第四回 賴奴提親齡官驚夢 北王問字賈母傷心
第五回 逞英豪衛若蘭射圃 歎薄命金鴛鴦送花
第六回 蘆雪廣垂釣得佳句 紫菱洲探病敘離情
第七回 接懿旨神瑛假妝瘋 聞賜婚絳珠真離魂
第八回 天賜多情公子赴會 夜奔無路優伶沉江
第九回 泰安寺扳倒平安使 水月庵掀翻風月案
第十回 空靈殿絳珠歸太虛 獄神廟茜雪慰寶玉
第十一回 賈探春遠嫁真真國 薛文龍皈依渺渺鄉
第十二回 遊太虛難遂三生願 因汗巾偶結百年歡
第十三回 王夫人愁妝謝熙鳳 賈寶玉對境悼顰兒
第十四回 金女玉郎親上作親 虛名假誥夢中說夢
第十五回 薛寶釵借詞含諷諫 王熙鳳知命強英雄
第十六回 王熙鳳臨歧能權宜 花襲人遇事有始終
第十七回 紫檀堡當劍酬知己 白楊村讓杯救孤兒
第十八回 鴛鴦女義守終身制 畸零人悲題十獨吟
第十九回 亦真亦假懸崖撒手 非霧非花陌路逢親
第二十回 拾通靈甄寶玉送玉 當金鎖薛寶釵折釵

書摘/試閱

是晚三更,寶玉自與賈環、賈琮等守靈,枕藉眠石,百般不適,亦且心中惦記黛玉,更覺煎心煮肺,片刻難安。眼見賈環、賈琮等東倒西歪,都睡得熟了,他卻只是翻來轉去,想著黛玉臨行前那番言語,語意大是不祥,又想著走得匆忙,竟未能再話別幾句,也不知此時病得怎樣了,越發牽情惹恨,難以成眠。

正在沉吟之際,忽聞得一陣香風,非煙非霧,如蘭如麝,不禁詫異:「那裏來的奇香?難為這些香燭檀煙竟都壓他不住。」又聞得細細一縷樂聲破空而來,清越悠揚,妙不可言,心中更加驚奇:「那裏來的歌樂?又不是經聲更籌,又不是梵歌笙曲,如此悅耳動聽。」正尋思間,又見無數雲衣霓裳的女子簇擁著一個絕色麗人姍姍走來,但行處淩波微步,柔香細細;乍止時羅襪生塵,荷袂翩翩;冰雪為肌,瓊瑤作骨,意態鮮妍,風姿秀雅;裁春山之遠黛,輕籠眉嫵;剪秋水之清流,影落雙瞳;脈脈春愁,依依情緒,姍姍玉樹,步步蓮花;雖非那羞花楊妃,閉月貂蟬;強勝似浣紗西子,落雁王嬙。

寶玉見了,不禁目奪神馳,滿心驚訝:「那裏來的姐姐?竟將生平所見女子一概壓倒,若凡間有此殊麗,世人也都不要成仙了。」更可異者,只見那麗人風搖柳擺的一直行至面前,竟盈盈下拜,嬌語低吟道:「侍者靈河岸三生石畔灌溉之情,絳珠至死不敢忘,如今雖然緣盡,卻不忍就此相別,故向警幻仙子乞假半日,特來辭行,還有幾句話要託付。」寶玉聽這聲音十分耳熟,心下大驚,揉眼細看,卻是林黛玉,只是比從前更見雅豔豐潤,如嬌花照水,嫩玉生香,因此一時未能認出,喜得迎上前道:「原來妹妹也來了,氣色竟比先大好了,吃了哪位太醫的藥?回去定要好生謝他。」

黛玉凝眄良久,方輕聲歎道:「寶玉,原來你果然都忘了,昔日離恨天外,赤瑕宮中,神瑛使者煙霞嘯游,觀星攬月,何等逍遙自在?我本草木,承你以甘露灌溉,無以為報,遂許願將一世的眼淚還你。此生有緣相遇,已知前誓無虛,縱然心意落空,我也不怨什麼,也不欠你什麼了。如今恩債兩完,我自該往薄命司歸案,卻還有一言相囑:你雖為我知己,卻不可以我為念,消沉蹉跎,有負他人。況且你我此番原為歷劫而來,待得孽滿歸原,空靈殿上自有重逢之日,那時再與你分證今昔,方知我心不改。」說著掩面轉身欲行。

寶玉見那林黛玉雲裳月袂,飄飄若舉,搖搖然有乘風歸去之態,只怕黛玉要走,因此別的話總未聽懂,只一句「恩債兩完,不欠你什麼了」,卻是錐心刺骨,痛徹肺腑,忙迎上前叫道:「妹妹且慢,我還有話要說……」一驚坐起,只見靈桌上琉璃燈半明半滅,夜風裏引魂幡獵獵作響,滿空裏金銀錠煙香嫋嫋,卻那裏有什麼黛玉、仙姑、奇香、異樂?不禁怔忡迷惘,心中忽忽若失。

賈環、賈琮也都驚醒了,揉著眼問:「寶玉哥哥,你不睡覺,喊什麼?」寶玉一聲不響,站起來往外便走。茗煙也醒了,忙跟出來,問:「二爺這是往那裏去?若吵醒了老爺,又捱一頓教訓。」寶玉被一言提醒,忙的站住,但見銀河浣宇,皓月當空,照得四圍松柏樹重陰疊翠,分外蔥蘢,忽的一陣風來,吹得徹骨清寒,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醒悟過來,遂轉頭向茗煙道:「我要回府裏看看,你悄悄去馬廄裏牽出兩匹馬來,咱們趁夜裏沒人知道,悄悄兒的這就走吧。」茗煙唬的道:「這那裏敢?老爺知道,是要打死的。」

寶玉恨得跺腳,悄聲罵道:「賊奴才,往日說得那樣動聽,如今並不要你赴湯蹈火,不過偷兩匹馬出來,就唬的這個樣兒。沒有馬,我自己走著回去罷了。」茗煙想一想道:「二爺自己走脫,我還是一個死,左右是死,不如豁上這條命,就陪二爺走一趟。」遂向馬廄裏偷偷牽出兩匹馬來,同寶玉兩個騎了,揚手一鞭,絕塵而去。看馬的家人聽見馬嘶蹄聲,方驚醒過來,忙欲追時,那裏追得上,只得來報與賈政。

賈政氣得頓足咒罵不絕,又欲打發家人隨後去追。誰料這番折騰,那些守衛的羽林軍也都醒了,知道失於職守,走了賈家公子,都相顧埋怨,走來道:「聖上原有旨意,命賈家上下在此守陵七七四十九天,不可擅離,如今一個不防,被你們走脫了兩個,我們身上已經耽了大不是,從此是連睡覺的時候也沒有了。還望政老看在公事面上,莫再偷逃擅離的才好。」賈政聽了,這那裏是協守皇陵,分明是監禁看管之意,心知事有不妥,不好爭辯,只得悄悄走來將賈赦喚醒,又命人叫了賈珍、賈璉來,也都覺得驚動不安,只猜測不出緣故。暫且不表。

且說寶玉、茗煙兩個朝登紫陌,夜踏紅塵,並不曾囫圇睡過一覺,原該七日的行程,如今三日兩夜便已抵京,來至榮國府前,卻見大門上貼著封條,且有羽林軍把守,頓時驚飛魂魄,上前施禮道:「軍爺請了,不知我家犯了何事,如何封著這門不許進去?」那把門的衙衛將寶玉上下打量一番,聽他說「我家」,免不得問:「你是府裏什麼人?」茗煙代答道:「這是我們榮國府的寶二爺,你們又是什麼人?」

那衙役冷笑道:「我們不知道什麼寶二爺,貝二爺的,你既是這府裏人,且與我們去王爺前說話。」寶玉道:「不知令上是哪位王爺,等下自當拜見。只是我府上內眷如今可好?還望小哥放我進去一探。」那衙役不耐煩道:「我們是奉了皇上的命,只管抄家把守來的,可不是替你看家通傳的,裏邊死的死,抓的抓,跑的跑,藏的藏,知道你問的是哪個?只管跟我們走吧。」

寶玉聽見一個「死」字,頓覺萬箭攢心,料定是林黛玉無疑,撕心裂肺,大喊了一聲「林妹妹」,分開兩個衙役便往裏闖。那些人那裏肯容他,便上來扯的扯,抱的抱,嘴裏且不乾不淨的喝道:「反了,反了,皇家的封條你也敢撕,果然反賊之家,沒有良善之輩。」登時將他主僕兩個五花大綁,捆了來至撫司,通報進去。
半晌,才出來一個清客模樣的儒生,抱拳道:「原來是賈公子,王爺吩咐,如今不是說話的時候,還請公子委屈幾日,容後相見。」又吩咐衙役,「王爺有命,且帶去獄神廟看管,不許慢怠。王爺過後要親自詢查的。」衙役答應了,面面相覷道:「一個犯人也這麼著,到底是生在公侯府裏,船爛了還有千斤釘,我們倒不要白得罪了他,王爺問起時不是頑的。」便不肯再像方才那般驅趕,反殷殷勤勤打了轎子來讓寶玉乘坐,命茗煙隨後跟著。

寶玉隔著轎簾不住探問,方漸漸知曉,原來送殯隊伍剛走了兩日,北靜王與忠順王便奉命抄了賈府,除了薛姨媽、李嬸娘等親眷著令離府自去之外,凡賈家女眷主僕俱送往祠堂暫棲,惟有榮國府王熙鳳因匿藏私賣犯官財物,獨自押在獄神廟待審。寶玉又驚又怕,再欲問時,獄神廟已到,兩個衙役向該班看守交代幾句,收轎子離去。

原來這獄神廟就座落在城西離榮府不遠處,原是犯人未定案前暫行關押的一個所在,因其中供奉著獄神爺,乞求天公開眼、蒙冤得雪的意思,因此人稱「獄神廟」。此時鳳姐已先行關在女監,寶玉便與茗煙在男監,中間雖隔著一條通道,幸喜可以照面。寶玉進來,且顧不得繩床瓦枕,被褥不全,便撲在柵門前叫著鳳姐,那鳳姐正睡得昏昏沉沉,聽見寶玉呼喚,猶道是夢,又聽茗煙扯著嗓子叫喚:「真是我們二爺來了,茗煙給奶奶請安。」這才相信當真是他主僕二人,不禁眼裏滴下淚來,問他:「你不是同老爺、太太在墳上守靈麼?怎的也來了這裏?」

寶玉顧不得細說經過,只問:「老太太現在那裏?林妹妹可好?咱家究竟出了何事?為何獨獨把你關在這裏?」鳳姐約略說了抄檢之事,寶玉早已頓足不迭,連聲歎道:「林妹妹那樣身子,那裏經得起這番折騰,如今更不知病得怎麼樣了!」鳳姐道:「那倒不用犯愁。我雖關在這裏,因小紅常來探訪,府裏的事還聽說些——抄家第二日,北靜府就打轎子接了林姑娘去,他如今已是王妃了,北府裏什麼大夫請不到,自然比從前更好了。」寶玉聞言大驚,問道:「林妹妹如何肯嫁?你莫不是騙我?」鳳姐歎道:「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騙你做甚?你林妹妹原本不肯,奈何咱家如今落到這般地步,北靜府那邊又催逼得緊,難道由得他自主麼?況且若是做了王妃,好歹還可以回護照顧些,自然好過窩在一處受苦的呢。」寶玉聽了,半信半疑,他自從夢見黛玉前來辭行,心中只疑黛玉已死,如今聽鳳姐說他做了王妃,便又疑那夜之夢原是為著黛玉出嫁的緣故,故來相別。雖然傷心,倒也歡喜,只不大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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