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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獨立治《詩》三大家研究:姚際恆、崔述、方玉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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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獨立治《詩》三大家研究:姚際恆、崔述、方玉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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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本書為作者近幾年來執行國科會清代《詩經》學相關計畫案的研究成果之一。研究對象為清代以獨立治《詩》著稱的姚際恆、崔述、方玉潤等三大家。除了分別論述三位名家的《詩經》學著作(《詩經通論》、《讀風偶識》、《詩經原始》)之內涵與特質,也針對三人的解經成績進行比較性的分析,其中包括解釋、考辨與批評,全書的研究所得,可以補坊間清代經學史論著之不足,洵為有功於《詩經》學之作。 本書特色:1.近幾十年,學術界對姚際恆、崔述、方玉潤頗為重視(尤以姚際恆為最),所累積的研究成果豐碩,但迄今未對此三人進行整合性研究,比對其異同。本書以此三人的《詩經》學著作研究對象,釐清同為獨立思考派的三位大師之學術異同。
2.本書納入西方學術某些觀點,對姚氏等三人的《詩經》學著作作一全新研析,包括其解《詩》方法、態度和得出結果(特別是詩篇這一部分)的關係,並討論其理解、詮釋形成的成因與限制。
3.姚氏等三人的《詩經》學著作由當時默默無聞,至今日成為重要研究對象,其間影響力升降現象值得我們省思。本書從傳統與創新兩層面同時進行三人著作的觀察,輔以詮釋學理論來探索讀者對三人著作的理解與接受,並以此討論三人在《詩經》學史上的定位與影響。

作者簡介

黃忠慎

現任
國立彰化師範大學特聘教授(國文系所)

學歷
國立政治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博士

著作
《文教與書評》、《南宋三家詩經學》、《惠周惕詩說析評》、《詩經簡釋》、《文教長短論》、《儒學長短論》、《概論文學》、《古今文海騎鯨客》、《詩經選注》、《朱子詩經學新探》、《四書引論》、《嚴粲詩緝新探》、《詩經全注》、《范處義詩補傳與王質詩總聞比較研究》、《宋代詩經學探析:以歐陽修、蘇轍等六家為中心的考察》、《尚書洪範考辨與解釋》、《清代詩經學論稿》、《清代獨立治《詩》三大家研究:姚際恆、崔述、方玉潤》

得獎紀錄
國科會優等研究獎(1994)
彰化師大傑出研究教師獎(2011)
彰化師大頂級研究獎(2012)

近十年國科會研究計畫

91年 清代中葉《毛詩》學三大家解經之岐異──以對舊注的依違為考察基點
92年 王夫之《詩經》學新探──以經學的詮釋角度為考察之中心
93年 嚴粲《詩緝》新探──以文學批評、經學、理學的角度為考察中心
94年 清代獨立治《詩》三大家研究──運用詮釋學觀點作全新考察
95年 宋代新舊兩派說《詩》的特質與困境──以王質《詩總聞》與范處義《詩 補傳》為考察線索
96年 從呂祖謙到戴溪──《呂氏家塾讀詩記》與《續呂氏家塾讀詩記》的比較研究
97年 南宋理學派別下的解《詩》歧異──以輔廣《詩童子問》與楊簡《慈湖詩傳》為考察線索
98年 南宋初年集解著作對《詩經》解釋的整合與取捨──以李樗《毛詩詳解》與黃櫄《詩解》為考察線索
99年 心學、治道與經學詮釋──袁燮《絜齋毛詩經筵講義》與謝枋得《詩傳注疏》之比較研究
100年 經世、經術與經學詮釋──王安石《詩經》學研究

目次


第一章 姚際恆《詩經通論》的《詩》教觀及其反漢學色彩
 第一節 前言
 第二節 《詩經通論》的解《詩》體例與姚際恆的《詩》教觀
 第三節 姚際恆對《毛詩序》的批評
 第四節 姚際恆對《毛傳》、鄭《箋》的批評
 第五節 結語
第二章 以史觀詩,以詩興史──崔述《讀風偶識》析評
 第一節 前言
 第二節 崔述的著書動機與解《詩》特質
 第三節 崔述對傳統《詩經》漢學的批評
 第四節 崔述對於朱子《詩經》學的態度
 第五節 《讀風偶識》在《詩經》學史上的定位與意義
 第六節 結語
第三章 方玉潤《詩經原始》析評──以方法論為核心的考察
 第一節 前言
 第二節 《詩經原始》的體例設計與解經立場
 第三節 方玉潤的解《詩》態度與方法
 第四節 方玉潤解《詩》態度與方法所引發的一些問題
 第五節 結語
第四章 論「涵泳、玩味」的讀《詩》法──以姚際恆、崔述與方玉潤的相關論述為評析對象
 第一節 前言
 第二節 姚際恆等人解放《詩》旨的主要方法──涵泳、玩味
 第三節 涵泳、玩味式讀《詩》法衍生出的現象
 第四節 關鍵:誰來決定意義?
 第五節 結語
第五章 傳統與變異──論姚際恆、崔述、方玉潤的解《詩》基調
 第一節 前言
 第二節 清代學術主流之外的旁支
 第三節 回歸傳統──姚氏等三家之《詩》教觀
 第四節 反對傳統──三人對《詩序》、《毛傳》、鄭《箋》的質疑與揚棄
 第五節 從接受美學看姚氏等三家所獲得的的評價
 第六節 結語
第六章 學術史上的典範塑造──以民國學者評論清代獨立治《詩》三大家為例
 第一節 前言
 第二節 姚際恆等人的《詩經》學
 第三節 《詩經》學史對姚際恆等人的評價
 第四節 典範的塑造
 第五節 結語
附錄:論宋儒與清儒對詩旨的解放──從朱子到姚際恆、崔述、方玉潤
 一、前言
 二、朱子的反《序》與解放詩旨
 三、姚際恆、崔述、方玉潤對朱子《詩經》學的態度
 四、姚、崔、方三人對詩旨的進一步解放
 五、顛覆與包容
 六、結語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姚際恆《詩經通論》的《詩》教觀及其反漢學色彩

第一節 前言

姚際恆(1647-1715)《詩經通論》、崔述(1740-1816)《讀風偶識》、方玉潤(1811-1883)《詩經原始》三書,在《詩經》學史上獲得了崇高而又極為特殊的評價,學界常將此三人視為清代獨立治《詩》三大家。 假若說,三書在說《詩》方面有接近的特質與精神,那麼,康熙年間的姚際恆無疑最具指標意義,因為在他過世二十五年後,崔述才出生,不僅如此,年代更後的方玉潤將姚際恆視為具有權威性的前輩學者,《詩經原始》可以說是追隨在姚際恆之後繼續前進的。
長期以來,學者慣於以「獨立」、「超然」的肯定性評語用在姚氏身上,這些肯定性的評語具有相對性,而其參照的對象自然是傳統的《詩經》學。本來,對於清儒而言,《詩經》漢學與宋學的古老解《詩》成果都是先儒遺留下來的傳統,不過本文僅針對《詩經通論》的反漢學色彩進行論述,一來是因為已有學者檢視過姚際恆對於朱子《詩經》學的批評, 二來是因為對於姚氏來說,最主要的傳統是《詩經》漢學,尤其是《詩序》。
在以往,《序》說不僅代表了權威的詩篇主題判定,也代表了傳統解《詩》時預設的「《詩》教觀」。從姚氏對《詩序》的態度中,可以得知對他對於傳統權威解題的質疑與否定,但是對於儒家《詩》教觀的堅持,姚氏則秉持傳統,甚至於,有時其為詩篇所作的說解,較諸《序》說更能維護傳統的《詩》教。由此可以得知姚際恆對於《詩經》傳統詮釋的態度,特別是,他對於傳統的取捨:承認三百篇貴為「聖經」的地位,也認同聖人以《詩》為教的觀念,但卻對後人解《詩》的過程與結果極不滿意,因此矢志追求聖人之意,要找出三百篇的真意或原旨。姚際恆除了勇於打破《詩序》的詩篇主題解釋權威,對於代表字詞訓釋權威的《毛傳》、鄭《箋》,也取相近的方式對待,解詩過程中不斷予以質疑、駁斥,展現其無與倫比的批判性。

第二節 《詩經通論》的解《詩》體例與姚際恆的《詩》教觀

姚際恆,字立方,號首源,祖籍安徽新安,定居於浙江仁和,在辨偽學上卓有聲名, 成績不在閻若璩、毛奇齡之下,《清儒學案小傳》稱其:
少折節讀書,氾濫百氏,既而盡棄詞章之學,專事於經。年五十曰:「向平婚嫁畢而游五嶽,余婚嫁畢而注九經。」遂屏絕人事,閱十四年而書成,名曰《九經通論》。時潛邱力辨晚出《古文》之偽,先生持論多不謀而合。潛邱撰《尚書古文疏證》,屢引其說以自堅,而毛西河篤信古文,作《冤詞》與潛邱詰難。西河故善先生,以其同於潛邱也,則又數與爭論,先生守所見,不為下。先生又著《庸言錄》,雜論經、史、理學、諸子,末附《古今偽書考》,持論雖過嚴,而足以破惑,學者稱之。
四庫館臣則從負面的角度解讀姚際恆的人品與學術:
際恆生於國朝初,多從諸耆宿遊,故往往剽其緒論。其說經也,如辟圖書之偽,則本之黃宗羲;辟《古文尚書》之偽,則本之閻若璩;辟《周禮》之偽,則本之萬斯同;論小學之為書數,則本之毛奇齡,而持論彌加恣肆。至祖歐陽修、趙汝楳之說,以《周易‧十翼》為偽書,則尤橫矣。其論學也,謂周、張、程、朱皆出於禪,亦本同時顏元之論。至謂程、朱之學不息,孔、孟之道不著,則益悍矣。他如詆楊漣、左光鬥為深文居功,則《三朝要典》之說也。謂曾銑為無故啟邊釁,則嚴嵩之說也。謂明世宗當考興獻,則張柱之說也,亦可謂好為異論矣。
本來評論一個人及其學術成績,可能因為立場與觀點的互異,而導致不一樣的結語,是以四庫館作為清初漢學家的大本營,其對於姚氏之議論古學、抨擊經師難以寬容,實為可以理解之事,只是,已有學者指出,姚際恆從未剽竊閻若璩之說,論小學之為書數,不僅並非本之毛奇齡,反而是毛奇齡受到姚氏之啟發,至於其他所謂姚際恆抄襲清初耆宿之論等等,也都是偏見之詞。 整體而言,姚際恆擁有強烈的疑古性格與批判力量,他以自由探究的精神面對經典,以此而建立其在學術史上的地位。
《詩經通論》原為《九經通論》中的一種,也是九書中唯一能保持全貌的著作。此書卷前有姚氏《自序》,署於康熙四十四年(1705),但全書完成之後並未有刊本,一百零八年之後(嘉慶十八年〔1813〕)才由王篤發現此書之抄本,王氏並於道光十七年(1837)刊刻此書,後收入《續修四庫全書》第六十二冊,經部,《詩》類,除了姚際恆〈自序〉之外,另有道光十七年鄂山、蘇廷玉、周貽徽、王篤四篇〈序〉文,卷前又有〈詩經論旨〉、〈詩韻譜〉兩文。民國十四年(1925),顧頡剛編輯《古史辨》,書中納入其與胡適討論姚氏之文字,兩年後,鄭璧成根據王篤刊本覆刊於四川成都。1958年,北京中華書局出版顧頡剛之點校本。至今,《詩經通論》計有九種版本,其中四種屬於王本,五種屬於顧本。 這些版本中,學者使用地最普遍的本子大約有二,其一為《續修四庫全書》本,另一為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所根據顧頡剛點校本重新排印的本子,於1994年6月出版,收入《姚際恆著作集(一)》,此書於各篇之前加上篇名,又據王篤刊本糾正了顧本的一些誤字,使用上頗為方便。
《詩經通論》針對三百篇進行全面的解釋,全書計十八卷,卷一〈周南〉,卷二〈召南〉,卷三〈邶〉,卷四〈鄘〉、〈衛〉,卷五〈王〉、〈鄭〉,卷六〈齊〉、〈魏〉、〈唐〉,卷七〈秦〉、〈陳〉、〈檜〉、〈曹〉,卷八〈豳〉,卷九至十二〈小雅〉,卷十三至十五〈大雅〉,卷十六、十七〈周頌〉,卷十八〈魯頌〉、〈商頌〉。此外,中研院的本子因為是以顧氏點校本為底本,故在「卷前」之前放入〈本冊校印說明〉、〈出版者說明〉、〈顧頡剛序〉諸文。
《詩經通論》各篇之前不錄完整的《詩序》,但由於每篇常以評述《序》言作為詮釋的開始,故讀者也可以從中接觸到《詩序》的精要之言。至於《毛傳》、鄭《箋》、孔《疏》、朱《傳》等漢宋權威解釋,則視實際狀況需要,在論評舊說時會分別帶入其解。此書以「通論」為名,首重各詩的主題與章旨之說解,其次,姚氏亦極重視藝術技巧之詮解,認為「詩有賦、比、興之說,由來舊矣,此不可去也。蓋有關於解詩之義,以便學者閱之即得其解也」,「興、比、賦尤不可少者,以其可驗其人之說詩也。古今說詩者多不同,人各一義,則各為其興、比、賦。……詩旨失傳,既無一定之解,則興、比、賦亦為活物,安可不標之使人詳求說詩之是非乎!」 故《詩經通論》於全詩各章之下,簡單而逐一地標出詩韻與作法,例如其解〈邶風‧雄雉〉,全文如下:
雄雉於飛,泄泄其羽。我之懷矣,自貽伊阻。本韻。○興也。
雄雉於飛,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實勞我心!本韻。○興也。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遠,曷云能來!本韻。○賦也。下同。
百爾君子,不知德行。如字。不忮不求,何用不臧!。本韻。〔評〕名言。
〈小序〉謂「刺衛宣公」,〈大序〉謂「淫亂不恤國事」。按篇中無刺譏淫亂之意。《集傳》則謂「婦人思夫從役於外」。按此意于上三章可通,于末章「百爾君子」難通,故不敢強說此詩也。
〔〈雄雉〉四章,章四句〕
基本上,關於生難字詞的訓釋、名物制度的解說,皆非姚氏致意之處。當學者表示《毛傳》的解釋過於簡略的時候,要知此處其內容起碼包括:「興也。雄雉見雌雉,飛而鼓其翼泄泄然。」「詒,遺;伊,維;阻,難也。」「展,誠也。」「瞻,視也。」「忮,害;臧,善也。」 而姚氏對於〈雄雉〉一詩則是並未進行任何文字釋義工作。在全詩主題部分,《詩序》:「〈雄雉〉,刺衛宣公也。淫亂不恤國事,軍旅數起,大夫久役,男女怨曠,國人患之,而作是詩。」《詩經通論》的讀者必須參照完整的《序》文,否則讀不到「軍旅數起」以下數句,而姚氏以「篇中無刺譏淫亂之意」否決《序》說,充其量就是讓讀者知道他無法接受超出文字表面意涵的解釋,至於假若詩文分明「無刺譏淫亂之意」,何以作《序》者執意要將主題闡釋延伸到刺譏淫亂的角度,則非《通論》一書論述所及。
不過,也有很多時候,姚氏願意花費較多的篇幅來解釋詩篇,以同在〈邶風〉的〈旄丘〉為例,姚氏在四章之下分別標以「興也」、「賦也」、「賦也」、「比而賦也」,又提供四章之詳解:
〔一章〕姪炳曰:「《毛傳》訓『誕』為『闊』,無義。『誕』與『覃』通,猶葛覃之覃也。《書》之『誕敷』亦作『覃敷』,可證。覃,延也。『誕』從『延』,有延長意。詩蓋曰:彼旄丘之上有葛,其節何蔓延而長?雖前高後下之丘,猶遠相及。我之伯、叔同處一地,乃多日而不相恤,何也?」此說存之。〔二章〕「與」,與我伐狄也。能左右之,曰「以」。〔三章〕晉士蒍曰「狐裘蒙茸,一國三公」,此斷章取義,不必執彼解此。黎在衛西,故言非我君之車不東來于衛。如此解,自直捷。或謂黎寓衛東,言非衛大夫之車不東來云云,甚迂,不可用。〔四章〕「瑣尾」,細微意。「流離」,《毛傳》謂鳥。若以「流離」為漂散意,則「之子」二字似鮮著落;而釋鳥但有鶹鷅,無流離,未詳。「褎」,當從《毛傳》,謂盛服貌。漢武帝制策曰「今子大夫褎然為舉首」,師古注曰:「褎然,盛服貌」。鄭氏謂「笑貌」,謬。
上面這段文字夾敘夾評,這正是《詩經通論》的解釋特色,而其內容雖較諸被評為訓詁簡略的朱熹《詩集傳》少了一百多字, 但對於讀者的瞭解詩義,大概也已足夠,只是,此處的評解並未以引述《序》文作為開場,讀者仍須自行查考《詩序》,才能對於整體論述擁有較為具體的理解。
以上所述為《詩經通論》在形式上容易窺知之處,但決定其書之實質內涵的是姚氏的《詩》教觀。事實上,絕大多數的古人對於傳統的《詩》教觀不能根除,姚際恆對於漢儒的說《詩》成績,有很強烈的批評,但其《詩》教觀其實承接先秦兩漢。
姚際恆表現在《詩經通論》中的《詩》教觀大約有兩個面向:其一為對於「淫詩」說的意見,其二則為慣於從政治的角度說解詩旨。前者是從先秦儒家的《詩》教觀來反對朱熹的淫詩論,後者則是承接漢儒以降的說《詩》取向。
在《詩經通論》卷前〈詩經論旨〉中,姚氏以「思無邪」一語駁斥朱子的「淫詩」說,又於〈鄭風〉末再度表達相關意見,以為凡是內容沾染上「淫」的成分之詩,乃是采詩者「第以出諸諷刺之口,其要旨歸於思無邪而已」。 《詩經》確實存在一些「男女各言其情」且用語過於直接者,面對這些作品,姚際恆轉用采詩者的身份來為看待,這是基於對《詩經》基本的教化觀點之維護。除了轉換說詩者的身份,姚氏也轉換解釋的角度來處理朱子所指稱的「淫詩」。如〈鄭風‧東門之墠〉被當作男子欲求女子之詩,處處顯示此男子好色之心。但姚氏卻從反面說:「此女貞潔自守,不肯苟從,故男子有室邇人遠之歎……然則男子雖萌其心而遂止,亦不得為淫矣。」 於是,在姚氏的解說轉向之後,不只此女貞潔,連原本充斥好淫之心的男子也被抑止,不得遂行。如此則根本無「淫」之事發生,也無「淫」人為誰的問題。在姚氏的視域之下,《詩經》中並無淫詩存在,不僅如此,他對於前人以「淫詩」角度解說三百篇者,常用「唾」、「邪辭」、「可恨」、「汙齒」等情緒性的字眼予以痛斥, 可見他對傳統《詩經》教化觀點的堅持,此外,姚際恆也慣用政治的角度解讀詩篇,如解〈召南‧摽有梅〉為「卿大夫為君求庶士之詩」,甚至不惜引用他認為有穿鑿之嫌的何楷之說,把〈曹風‧鳲鳩〉說成是曹君稱頌晉文公之詩,只因詩中有「正是四國」、「胡不萬年」之語。
姚際恆的《詩》教觀源自於他對三百篇的基本看法,他深信「《詩》三百五篇,經孔子手訂」,甚至在〈自序〉中直言「諸經中,《詩》之為教獨大」、「欲通《詩》教,無論辭義宜詳,而正旨篇題尤為切要」。也直指《詩經》為「聖經」。 顯然,姚氏的「聖經觀」已經決定了《詩經通論》的立場。
姚際恆是絕對支持並力行傳統儒家的《詩》教觀的,從此一角度來看,其解經立場仍屬保守,然而,姚氏被視為創新派的研《詩》學者,也是經學史上的共識,此中關鍵就在他把《詩經》學的老傳統切割為二,一為傳統的注疏成果,一為傳統的儒家《詩》教觀,而前者是被其棄如敝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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