鮭台：1986.05.01鮭潮回台破黨禁

台灣民主運動史中，不能遺忘的身影－洪哲勝

回顧1986迄今／
戒嚴法解嚴、開放黨禁、衝破黑名單、結束海外運動，風起雲湧時代下，一個在海外為島國命運奔走的台灣人身影

認識台灣革命黨．認識洪哲勝
從1986.05.01遷黨回台專案，看黨外運動分水嶺

透過紀念洪哲勝的文字、整理其珍貴的「鮭台」專案收集與資料
讓我們得以深入討論被長期忽略的台灣革命黨理念、海外台灣人運動的起落浮沉
同時比較臺灣革命黨成立前的台灣島內外情勢，觀察其之運動觀與方向，如何充滿革命性

特別是1986年5月1日「鮭潮回台破黨禁」
此一「遷黨回台」專案設計，絕對是開啟整個日後新運動方向的分水嶺
讓戒嚴霸占台灣長達 40 多年，且在美國白宮支持下的蔣家政權
因此開放黨禁，甚至最後拱手讓出總統位置

種種經由洪哲勝長期不斷思考，包括群眾運動的理論、啟蒙的方法、民主概念等，都呈現在本書內。

本書結構分成三大部分。
第一部分就是詳述「遷黨回台」，從醞釀到結束整個過程的史實記錄與分析。
第二部分就是當時各媒體報導的參考資料。
第三部分就是完整收集形成「遷黨回台」的相關思考依據與理論分析。

作者／洪哲勝紀念文庫編撰小組
為紀念洪哲勝而聚集的一群朋友，竭力整理洪哲勝之藏書、簡報、寫作與各種資料，為台灣人留下最珍貴的海外運動歷史記憶。

作者／紐約台灣研究所
旅美台灣人社團，重要僑界團體。

傳主／洪哲勝
1939年生於台灣台南，台南一中、成功大學土木系畢業，綽號「楚也」，取自「亡秦者，楚也。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把國民黨比喻成秦朝，把自己比做亡秦的楚國。

1967年，赴美國科羅拉多州立大學攻讀博士，旋即主動加入台灣獨立聯盟。1969年《望春風》雜誌創刊，擔任編輯並以「赤子心」筆名宣揚理念。
1972年暫棄學業遷居紐約，專任獨盟工作。
1975年返校完成博士學位，並先後在大學及企業任職，直到1979年台美斷交前重返獨盟任職，曾任台獨聯盟美國本部副主席。
1981年擔任《台灣公論報》首任總編輯。
1984年退出獨盟，創立台灣革命黨。
1987年台灣革命黨解散。台灣研究所專業工作。
1998年成立民主亞洲基金會，主編《民主論壇》、《民主通訊》，以平台及稿費襄助中國民主運動。

2020年，在紐約病逝。

關於台灣革命黨，洪哲勝曾言／革命黨並不鼓吹暴力，而是主張採取啟蒙式的活動，通過公民參與和公民組織，來構建一個主權真正在民的文明社會與國家。

序言

「亡秦者文庫」是為了紀念洪哲勝而準備出版的一系列書籍。
楚也過世後，他的藏書、寫作、剪報，各種資料，數量之龐大，可造冊的就超過數萬筆。這些寶貴資訊，經袁志君與陳宜妙兩位小姐，在陰暗潮溼充滿霉味的破舊車庫內，挖出來掃描、整理。
這個大工程，已逐步數位化進行中。經編撰後，即可出版，成為洪哲勝紀念專輯－「亡秦者文庫」。
文庫的第一本已經出版了。
《不流血的戰役》這本書是早在洪哲勝沒去世前就開始編撰，前後進行好幾年，卻一直拖。直到他過世後，為了完成洪哲勝的遺願，陳宜妙和劉格正，以及勞陣一起工作的朋友們，重新拾起這工作，積極整理未完成部分，所以很快在二〇二一年五月出版。在序中特別提到紀念洪哲勝的積極意義。此書由紐約台灣研究所及台灣勞工陣線共同出版。
（書籍資料可參閱下方網址：https://reurl.cc/MbeZRn。）

第二本：《鮭台－鮭潮回台破黨禁》
從1986 至今業已經過36 年了。戒嚴法解嚴、開放黨禁、衝破黑名單、結束海外運動。台灣人的運動經過各種考核，既進步又成熟。然而，回顧36 年前的台灣島內外形勢，很多歷史借鏡都是我們不能忘記，且認為可永遠當作啟蒙的參考。
從挖掘洪哲勝藏書檔案中，有關「鮭台」專案的收集，非常詳細、齊全，光針對這些收集就值得出版成單冊，可成為熱心研究台灣運動史的寶貴資料。
除了有關「台灣民主黨遷黨回台」專案當年的剪輯資料，我們也收入鄭昕教授所寫的文章。此文經由專家翻譯、概括在本書中。2015 年，洪哲勝、黃再添在紐約與鄭教授就台灣人運動、台灣革命黨及「遷黨回台」、中國民運等歷史議題，進行深度對談。
她的切入點是由亞洲人華語語系族群來看台灣人運動到底是啥樣的性質？民族或種族矛盾？民主矛盾？階級矛盾？反帝並反殖的矛盾？以鄭教授的角度來看海外台灣人的運動，可說是一篇從美國學術界的觀點切入、剖析並補滿在美國亞洲人政治活動欠缺的一角，尤其特別深入討論一般人幾乎完全忽略的台灣革命黨之理念，與海外台灣人運動的起落沉浮，是一篇非常客觀的史料總結。
所有重大運作之背後，都一定有縝密深思的理論依據。
「台灣革命黨」是洪哲勝一手主導建立起來，主張台灣建國的政治團體。然而，事後聰明地回顧，近乎夭折的短暫黨壽，是刻意安排，與整個運動觀有關。
「台灣革命黨」在台灣運動史上一直不占有任何席位。然而，如曇花—現，從醞釀、聚集成立，到經過黨員會議的程序，然後公開宣布解散。短短不到五年，「台灣革命黨」所主張的不是舞槍弄棒的武裝起義，而是讓嚴重欠缺動能的海外運動，借「革路線之命」找到新活力，迅速、徹底改造了數十年積存的慣性。就是說，要革高唱「台灣獨立革命」已40 多年的運動觀，轉化成為「回台」有力的行動，因此新軌道、新方向也很快的出現活力。
這段過程，經中研院許文堂教授諄諄誘導的訪談整理，把台灣革命黨的前生後世，順暢融匯於海外運動史中。台灣革命黨的自我解散終究導致海外運動史畫下句號。這才是正確的，本來就應該這樣，畢竟：「革命沒有進口的！」
洪哲勝長期不斷的思考、腦震，包括群眾運動的理論、啟蒙的方法、民主概念等，都呈現在本書內。光比較革命黨成立前的台灣島內、外的情勢，就立刻知道，台灣革命黨所帶來的運動觀與方向，確實是革命性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以1986 年5 月1 日「鮭潮回台破黨禁」的「遷黨回台」專案設計，絕對是開啟整個日後新運動方向的分水嶺，產生核彈級的震撼，讓利用白色恐怖霸占台灣長達40 多年，且有美國白宮支持下的蔣家政權，能因此開放黨禁，終止戒嚴令，甚至最後拱手讓出總統位置。
本書結構分成三大部分。第一部分是「遷黨回台」從醞釀到結束整個過程的史實記錄與分析。第二部分就是當時各報社報導的參考資料。第三部分是把形成「遷黨回台」的相關思考依據與理論分析，一氣呵成完整收集。
本書承蒙數位同志承擔所有出版費用，在此向他們致上無限感謝。出版本書的過程中，受到中研院許文堂教授，以及王雲程、王士銘、歐瑋群、艾琳達、陳昭南、呂昱、陳宜妙、袁志君、鄭妙音、李麗萍、劉格正、黃再添、田台仁等同志先進不斷鼓勵、幫忙，共同腦力激盪，才能讓本書順利出版，特此致意。

洪哲勝紀念文庫編撰小組
紐約台灣研究所
2022.02.22

序言／編撰小組
要走也走未開／洪哲勝
亡秦者，楚也！／田台仁

第1章 如何超脫「以暴易暴」的革命輪迴／洪哲勝
第2章 台灣革命黨與策動「回台」潮流的幕後點滴─訪談田台仁／許文堂
第3章 1986 年5 月1 日「遷黨回台」專案設計過程秘辛／田台仁
第4章 鮭台專案參考資料 1986 年5 月3 日／編撰小組
第5章 鮭台專案參考資料 1986 年6 月1 日／編撰小組
第6章 台灣革命黨與1970 年至1986 年間紐約的華語語系政治實踐／鄭昕
第7章 鮭台交響曲 Overture È Finale 前奏與終章／陳昭南
第8章 圍繞著台灣民主黨的爭論／洪哲勝
第9章 邁向群眾運動的三年／洪哲勝
第10章 思想成長和機會主義之間─許信良個案分析／洪哲勝、林哲台
第11章 被壓迫者的啓蒙─革命的第一步／洪哲勝、田台仁
第12章 淺談盧梭及洛克的民權思想─兼論人民抵抗權／洪哲勝、吳志剛
第13章 社會發展的規律／洪哲勝、黃再添
第14章 勞工運動─台灣革命的第二階段／柯柏、洪哲勝

1986年5月1日「遷黨回台」專案設計過程秘辛／田台仁（節錄）

一、混沌期

從籌備台灣革命黨開始，由於工作繁多，洪哲勝一人扛，有過勞跡象。經過慎重考慮，於1984 年夏天我辭去加拿大貝爾電話公司（Bell Canada）高等經濟師（Sr. Economist）的職務，前往紐約專職分擔黨務工作。在當時，一切都還處於混沌當中，根本不知道下一步，世界會發生啥變化。
1986 年2月22 至23 日在紐澤西Linden 附近的Swan Motel 內，台灣革命黨舉行年度大會進行工作總評與制定路線大方向。當年度黨大會結束後的隔天，負責組織與策略工作的我，依然覺得有些地方實在搔不到癢處。深感新年度路線與工作方針有所缺陷，無法給台灣人運動帶來任何震撼或提升。正當我試圖找出到底哪裡發生錯誤，天大的新聞在菲律賓發生：獨裁者馬可仕被推翻了。1983 年8月21 日，在馬尼拉機場被槍殺的菲律賓反對派領袖小艾奎諾（Benigno Aquino Jr.）的遺孀柯拉蓉（Corazon Aquino），於1986 年2月25 日在菲律賓當選了總統。這就是民眾力量的表現。
二、創意的萌芽與成熟
柯拉蓉當選總統的消息刺激我一直不斷思考，到底如何把海外台灣人運動的力量帶回主戰場台灣島內？海外台灣人是否有如艾奎諾的人願意承擔這重任？這質問一直盤旋在腦海，逢人便提出來請教檢討。就這樣經過幾番閒聊，與林水泉，康泰山終於構想出一個不太具體的抽象概念：「回台運動」。三人約定都願參加此後任何形式的「回台運動」。
這個概念，再經幾次討論，琢磨，於是演變成一個更具體的可行方案，稱為「遷黨回台」， 由林水泉，許信良引領大隊海外台灣人把海外所建立的台灣民主黨遷回去台灣。謝聰敏是在第一次籌備會後才加入的。後來為了凸顯主要人物，所以就底定僅由從島內來美的主要三人： 許信良、謝聰敏與林水泉領導「遷黨回台」。
雖然建立台灣民主黨的主意是在一年前（1985 夏天），加州幫（一種通稱，並無此組織） 的人到華府絕食；絕食時，晚上收隊回歸 FAPA 宿舍時，大夥閒聊出來的 idea。
然而，絕食結束各自回家後，建立民主黨的工作根本一直被擱置無所作為。所以這次「遷黨回台」，不過是再次拿出來冷飯熱炒罷了。所不同的是，這次加上「回台」的動作。別小看「回台」這新口號，就是因為這口號，而不是「建立民主黨」，才是許信良三人行動的最主要爆炸力量。「建黨」是媒介，「回台」才是目的。

三、 首次籌備會議
於是，我於1986年3月7日在賴文雄家召開第一次內部籌備會議。聚集各相關人員，許信良也從加州到紐約開會。與會的人有：許信良、洪哲勝、賴文雄、康泰山、田台仁、林水泉，都是內部核心的人。
第一場籌備會洪哲勝當然也需要參加，因為他是革命黨負責人，許信良是革命黨的副總書記， 康泰山與我是革命黨的重要幹部，賴文雄、林水泉是革命黨的親密黨友。在這次籌備會中，決議幾件結構性的事：

1.「遷黨回台」專案的財務與革命黨分開，財務由賴文雄負責。
2.「遷黨回台」的籌備，由田台仁負責推行，並落實推動在北美掀起效應。
3.「遷黨回台」是特別工作的組合，總書記洪哲勝授權田台仁全權處理。

一如往常，會開完了，大家屁股拍一拍回去了，然後呢？大家等著田台仁端啥菜出來！好了，這下我該如何下手？黨在何處？又如何遷回去？建黨容易，遷回去困難！
在右派氣氛這麼強的美國，一個帶有左派氣質的團體，非但不受同鄉重量青睞，在整個同鄉團體在右派勢力的掌控下，台灣革命黨推行的工作幾乎成為過街老鼠。我一個人赤手空拳，在這樣的氛圍下，如何能使「遷黨回台」變成一項大型活動？

四、開啟靈感的契機與彭明敏教授的出場
好佳在，靈光一現，一個讓我開翹，知曉該從何處切入的契機出現。有天我去拜訪一位住紐約上州（Upstate）Maryknoll Fathers 的郭佳信神父 （Fr. Ronald J Boccieri）。閒聊時提到「遷黨回台」專案。我談到困難之處，因為幾乎沒有台灣人願意和一個左派團體掛勾。郭神父一番話啟蒙點醒了我：「道需要成肉體」，牧羊者不在羊群外，馴獸師是在鐵籠內。他告訴我，需要找一個足以帶動台美人的人物來背書「遷黨回台」專案，這樣就可以一氣呵成帶動整個在美台灣人的社團。於是，這番話讓我想到在華府當 FAPA 會長的彭明敏教授。
我將這 idea告訴許信良說，我們一定要說服彭教授背書，因為這件事若沒有台美人非常大動量的支持，單以台灣革命黨的實力，根本無法推動，最後 KMT可以一聲不響地把我們幹掉。所以運動一定要搞得很大很大，聲量要大就需要台美人助陣吶喊！
許信良乍聽之下的反應，非常不願意，一直拿很多理由推說不必，反正他就是不願意和彭教授見面就是。同樣，我打電話給彭教授，說許信良要去拜訪他。彭教授立刻反應說，不用客氣，有事情電話即可，堅持不必這麼大禮專程去華府拜訪他。反正彭、許各有理由， 讓我這當橋樑的幾乎要把執照掛了！

坦白說，比起彭、許見面的困難度，季辛吉拉尼克森與毛澤東見面，那是容易多的工作！ 在此特別要提到的是，說服彭教授與許信良見面的過程中，紐約的魏瑞明兄（彭教授的近身好友），與法拉盛人稱三叔仔的名人，廖國仲兄，兩人深明大義，非常幫忙積極從旁分別向彭教授與許信良勸說。彭、許兩人，經大家三翻五次，強力膠粘著不放，苦口婆心地勸說後，終於答應願意見面。
於是許信良又再次從加州飛來紐約。我記得當天中午他抵達紐約後，我去機場接他，就直接轉機飛華府。和彭教授約下午六點在華府唐人埠的一家餐館。寒暄後，開門見山，許信良當面邀請彭教授當「遷黨回台」專案的榮譽主席。彭教授也非常爽快，二話不說，立刻答應。餐廳內兩人的談話，讓我，有恍若這場見面是邱吉爾與羅斯福在加拿大 Nova Scotia 的海上會面，簽訂大西洋憲章的感覺。這是彭、許在美國首次的私下見面，也幾乎可篤定是這輩子的唯一一次。為何彭、許在美那麼多年，兩人這麼不情願見面深交？挖掘這箇中道理或許該是史學家的作業吧！
彭、許談話氣氛相當融洽，雙方非常尊重彼此。彭教授也引用了法國哲學家伏爾泰（Voltaire）的名句：「雖然我並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法文：Je ne suis pas d'accord avec ce que vous dites, mais je me battrai jusqu'à la mort pour que vous ayez le droit de le dire.）」這句話，在此後「遷黨回台」無數大型造勢場上的彭教授演講，他都會再度提出來，同時也大力讚揚許信良是一位無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彭教授履行了他在餐館的承諾，支持許信良的「遷黨回台」可說仁至義盡。
三人會談約兩小時後，許信良與我就又趕當晚夜車回紐約！抵曼哈頓的 Penn Station時是凌晨快 四點。隔天，我們都睡到中午，因為昨天太勞累了。
午後，康泰山來訪，而許信良剛好睡醒，容光煥發。突然間，他自己站起來口若懸河， 滔滔不絕，當場發表了一場即席演說。聽眾只有田台仁與康泰山兩人。有如面對百萬雄兵壯師，許信良連續發表了約 20分鐘的「出師表」，顯現出志在必得的勝利鬥士身影，讓人聽了充滿信心，動容震撼，印象非常深刻，久久無法弭平！這場演說內容，就免列入歷史吧！
五、從籌備工作開機到募集 112 名建黨委員會

基礎建設到位後，接著就是立刻要整裝工作團隊。攤開整個任務策劃進度工程表時，諾大一大張紙，到處看見的都是要錢、要人。我哪來三頭六臂？錢還好，不過是一些行政費用， 籌劃期間還不需動到大錢，但人呢？
籌備工作，當然除了鐵三角（洪哲勝、黃再添、田台仁）責無旁貸，不在話下。還好，艾琳達那時也在曼哈頓世貿大樓上班，所以有空也經常到 Brooklyn 來幫忙，提供顧問意見。行政工作受到精明能幹的陳宜妙小姐幫忙，因她住紐約市區，很多籌劃工作都透過她完成。
另外，需要一位英文秘書，就找來了梅心怡（Lynn Miles）。他從開始籌劃之初，就一直與革命黨混在一起搞「遷黨回台」的工作，直到後來也跟著回台，最後就在台灣定居過世， 這是後話。
我當時的構想就是把「遷黨回台」這件事，拋給北美所有台灣人各種社團去炒作。以彭教授當榮譽主席，為了支持許、謝、林三人「遷黨回台」的企劃，呼籲大家共同來參與建黨委員會。
於是，我分別打很多電話給各地革命黨同志幫忙，至少包括（不只限於）南加州的陳昭南、 舊金山的洪順五、休士頓的李文雄（時任中研院院士，芝加哥大學醫學院教授）、北卡的劉格正、波士頓的郭尚五、溫哥華的張邦良、多倫多的范政雄與高寬弘、蒙特利爾的林耀珊，還有許多各地同鄉（時日曠久忘記了，難免有遺漏，很抱歉），都非常樂意幫忙，幾乎要求啥就有啥的程度。
革命黨內外，全北美各地台灣人反應熱烈，士氣高昂，都齊心協力就是要讓「遷黨回台」這件事能在 8 月底以前真正成功落實。記得，那時還是戒嚴時代，蔣經國仍活著，氣氛還是相當恐怖。全北美各地有 112 人願意具名當建黨委員已經相當不容易，更何況那時還是砍頭罪的。（這個人數後來與台北圓山飯店的民進黨建黨人數非常相近，但不是同場的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