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生態學：重探人與萬物的關係

#集合吧！神的受造物，共享神所賜的和平

如果有機會開始在一座無人島上生活，你會怎麼做呢？
是積極採集資源，或是試著認識並融入島上生態？

猛然一想，亞當最初在伊甸園也像是生活在無人島哩。
他嘗試按著神的心意與萬物相處，
野生動物也願意來到亞當面前，讓亞當為牠們命名。

然而現在的我們，好像沒辦法效法亞當；
野生動物大多不太想搭理我們。
是因為我們僅僅把自然萬物視為可利用的對象嗎？

為了重建合乎聖經的生態學，
聖經學者包衡，帶我們瀏覽聖經對受造萬物的描述，
以及神對整體受造界的旨意；
人類要成為生態好管家，需要先體會自己乃是受造群體中的一員。

包衡更提及「第二亞當」人子耶穌來到這世界，
不僅刻意親近罪人，也刻意親近野生動物（可一13）：
原來，
祂救贖所成就的和平，是包含人與萬物的和平。
祂復活所重生的生命，是萬物與人的盎然生機。

此刻，就讓包衡帶領我們重回萬物的創始與終末，
一窺聖經生態學的究竟。

包衡（Richard Bauckham）

一九四六年生於英國倫敦。長年任教於蘇格蘭聖安德烈大學（University of St. Andrews）。主授新約的包衡，二○○七年退休後潛心研究與寫作，研究興趣廣泛，從文獻探討與思考（如：新約時期與早期教會文獻、莫特曼神學、基督論與福音書），到回應各類當代思潮（如：聖經詮釋、生態神學），皆有涉獵。

包衡所身處的英國，同時也是自然神論的發跡地。十六、七世紀出現的自然神論，雖仍將上帝視為上帝，但那樣的上帝卻越來越被化約為自行運作的背景。如此，人類的興趣更聚焦於自然科學與應用，而更忽略掌握這一切的上帝。這樣的神觀，正是人類中心思潮的展現；這樣的思潮展現，又影響了環境議題，直到今日。然而，上帝說「我是初，我是終」，對啟示錄已有深入研究的包衡，回到創造論與終末論探討自然生態，《聖經生態學》於焉而成。

研究著書之餘，包衡也有不少文字創作，像是童書、小說、仿俳句形式的詩。可以想見，非學術形式的文字創作，也是包衡相當重視的生命展現。

推薦序一：放回生態系統中的「人」
王文基（基督教宣道會天母堂主任牧師）

自從二十世紀六○年代以降，基督教會一直發展及持續在神學上反思及建構基督信仰與生態之間的關係，在這些年間越來越體認到「人類中心主義」的偏頗及失衡，而逐漸轉向一種「生態中心主義」的思維角度，藉著對話及重探聖經中的「創造神學」觀點，基督徒可以清楚認識到，上帝乃創造萬有之主，而受造物的多元性及豐富性足以讓我們不再誇大「人」的位分，乃是更明確地將「人」放回整個「生態」的系統思考中，從而產生更整全及平衡的看法。事實上，在聖經與神學研究上，已漸趨「綠化」了基督信仰，各式「生態神學」與「綠色神學」的反思進路在當今如雨後春筍般冒現，促使基督徒需要更整全地去認識上帝與生態之間的關係。

現實上，華人教會界在相關出版品與關注的專題分享仍算少數，相比於西方在神學與聖經的探索，廣度與深度仍然相差甚遠，連教牧同工在宣講與教導聖經真理時，也大多著重在實用主義與道德主義的進路，不常引導信徒從「生態」的角度作信仰反思。其中最明顯的因素是將救贖論的神學觀點從整體生態角度中割斷，導致教會只關注「人」的救贖，自然生態便與教會毫不相干了。我想，作出改變也許並不容易，實在必須首先從聖經與神學觀念的反省開始。英國聖經學者兼神學家包衡教授在本書的論述，足以提供一種平衡又根植於聖經的生態神學反省，開啟我們換個角度來思考「上帝－生態－人類」三者的緊密關係。

全書讀來，簡明扼要，立論清晰，作者只用了五章的篇幅來探討基督信仰如何根據聖經的理解與詮釋，重新對生態的議題作神學反思，其中不乏某些刻板及誤解聖經的觀點之破立。由於作者是著名的新約學者，著作等身，多年從事教學與研究，讓作者在討論每個有爭議的問題時，展現了嚴謹的解經工夫，因而全書中有非常多的篇幅都是根據聖經的討論與詮釋，這正名副其實地反映了本書的英文和中文書名的宗旨，也成為未來探討基督教生態神學上一本不容錯過的基礎著作，更是英語神學界相關主題的必讀作品。

若以教會牧養的角度來看，本書啟發筆者以下兩方面的反思：第一，生態議題讓我們再思上帝對人類「賦權」的真義。包衡教授認為我們在神秩序中的地位是受限制的，所以在行使這個權利時，也必須以關愛其他受造物為前提。為了延續生命與繁榮昌盛，人類有權使用地球資源，但這個權利也必須嚴格受限於兩個條件：一是善盡保護其他生物的責任，二是尊重共有地球的其他生物的權利。包衡強調，一定要先了解人與受造夥伴的橫向關係，對垂直的關係才能有正確的認識。筆者觀察到教會界常見的誤用權柄而轄制信徒的情況，正是這種忽略橫向關係的優先性所致；一旦教牧同工與信徒落入追逐那種垂直關係與階級化的權力思維，這不僅可能誤用了上帝的「賦權」，更深層的影響是使教會忽略了「人與人」及「人與萬物」所必須的橫向關係，那正是彼此相愛與平等尊重。誠然當今的教會仍熱衷於玩弄權柄的戲碼，難怪我們無從肩負生態與生命的保護責任了！

第二，生態的受造讓我們省思「社群」生命的真義。包衡教授指出受造社群的種類多元，不過，種類多元並沒有因此減少對彼此的依賴，某些方面反而更需要。倘若受造界就是一個由受造物組成的社群，相互牽連、關係複雜，那任何的動作都一定會影響到其他受造物。人類生命無法自給自足，必須依靠創造主，也必依靠其他受造物。筆者在三十多年的教會生活體驗中，深刻感受到信仰社群的形塑並非易事，就算在教會生活中，個人主義與自我中心的生活模式依舊俯拾皆是。信徒在學習過群體關係的生活，經常受到個性與文化等因素攔阻，而造成兩種極端的發生：一種是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另一種是過分依賴他人以致情緒勒索同步出現。教會可能就是宏觀的生態系統的某種微型縮影，教會生活無論在真理教導和生活踐行上皆可能影響到信徒對上帝創造萬物之生態系統的看法。這絕對是一種嚴肅又必須正視的實況，但願各位讀者可以在本書中得著更多的啟發與亮光。

中文版序
很高興Bible and Ecology的中文版要跟大家見面了。寫完這本書之後，我發現有越來越多人意識到生態的問題，現在到處都有人在談論「氣候緊急狀態」。我們看到森林大火、洪水、颱風等極端氣候事件日益頻繁，知道極地冰層正在快速融化，而且速度遠比我們擔心的還快，炎熱乾燥地區嚴重缺水的消息更是時有所聞。氣候變遷，受威脅的不只人類的性命與福祉，與我們共有這個地球的其他受造物也深受其害，澳洲森林大火就造成無數生物瀕臨滅絕。面對這樣的環境，恐怕也只有冥頑不靈的人會繼續硬拗氣候變遷是個假議題。幸好現在終於有政府承認減少碳排放量是刻不容緩的事，也開始採取實際行動。然而放眼望去，種樹的速度仍遠不及砍樹，人類仍不停在破壞這個累積並儲存碳化合物的生態系統。

但是該擔心的不只有氣候變遷，上帝創造的生物多樣性，也在人類的荼毒下以驚人的速度快速消失。經過這麼多年，人類終於意識到塑膠的可怕。從前塑膠被認為是人類最有用而無害的發明，但很不幸，這些塑膠多數流向大海，對海洋生物和海鳥造成危害，每年被海洋垃圾纏住或誤食塑膠袋而死的不計其數。而且塑膠永遠不會自然降解，只會分裂成塑膠微粒，進入海洋食物鏈，造成毒害。但要放棄使用談何容易，因為消費社會已經非常依賴塑膠。幸好這個問題已經逐漸受到世人關注。

其中，也包含了基督徒。基督徒越來越嚴肅看待這些生態議題。人類一直以來就是受造界的破壞者，這一點不容否認。早期綠色運動的激進派成員視基督教如寇讎，直指基督教是造成生態困境的共犯。不過近幾年情況已經有改善，因為有不少基督徒公開關心並積極投入這個領域。期盼世人能夠看見，基督教信仰的核心也包含關愛其他受造物，關懷整個受造界。我們若愛那創造萬有的神，當然也要愛祂所造、所愛的受造物。

人類與其他受造物的關係為何？這本書就是要探索聖經如何理解神對人類的旨意。我認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認清在這個以神為中心的受造社群中，我們與其他受造物的關係就是受造夥伴。雖然我們在這個群體有個獨特的角色，就是負責照顧其他受造物，但這個角色和其他受造物一樣，都是神所造的。基督徒過去未能給予其他受造物應有的愛與尊重，原因就在於我們自認為是個半神，奉派管理受造界，地位高於其他受造物。為此我們需要回歸聖經，用正確的眼光看待神的創造。

二○一七年，我參加了在台灣舉辦的「洛桑運動東亞諮詢會議：關愛受造世界與福音」（Lausanne/WEA East Asia Conference on Creation Care and the Gospel），受到很大的鼓舞。聽到各國代表暢談所參與的保護計畫，分享如何在工作上展現基督徒對環境的關懷，我感到十分欣慰。我主講的聖經神學與關愛受造界講座，受到多位積極投入受造界關懷工作的與會者認同，並表示受益良多，讓我很受感動。期盼這本書的中文譯本，能對華文世界透過關懷受造界事奉神的基督徒，帶來些許幫助。

包衡
2020.02.21

推薦序一 放回生態系統中的「人」 / 王文基
推薦序二 從聖經生態學宣認「這是天父世界」 / 趙汝圖
推薦序三 「受造物的群體」，生態神學的核心 / 鄧紹光
中文版序
序言

第一章 對管家概念的質疑
第二章 人類的位置
第三章 受造社群
第四章 荒野在哪裡？
第五章 從阿拉法到俄梅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