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俱樂部

當死亡遭受控制，
生命也同時被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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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 生 不 死 之 生 存 指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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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過馬路要看左右來車
▲ 要找朝九晚五、不必加班的好工作
▲ 一天至少運動30分鐘
▲ 不吃澱粉、糖，及紅肉
▲ 不要聽爵士樂、古典樂也不建議，最好聽情境音樂
▲ 水果是為糖尿病的主因
▲ 不大聲說話，靜身養息
▲ 就算感覺快掛了，也要微笑
▲ ▲ 熱愛生命，得永生

 The Rumpus雜誌、Bustle雜誌：必讀的15本小說
 Book Riot書評網站：圖書館一定要排隊預借的好書清單
 Nylon網站：今年夏天值得閱讀的好書
 Gizmodo科技網站：一定要加入閱讀清單中科幻小說
 The Millions線上文學雜誌：最期待的小說
 圖書館期刊：「現代推理小說迷、熱愛故事的讀者們請小心，這本書會讓你的夢想成真，作者富高度想像力的作品相當引人入勝，巧妙地提問：「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我從小就沉迷於長生不死的概念，對死亡一直感到極為恐懼。無論是關於我自身的死亡，甚至是親人的逝去。對於失去、死亡，以及人們年齡的增長，我過往總有許多疑問。
透過這本小說的寫作，我直面地面對恐懼，思考若我們所有人都將不死，那會是多巨大的改變。然而，將這個想法推向邏輯，就會意識到長生不死會產生存在本質的問題。基於我們身處的世界、我們面對的限制、以及現有的不平等現象，這些不公也將持續存在。
————作者•王清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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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 於 自 殺 俱 樂 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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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排除異已的世界，
多麼病態，又多麼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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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久的未來，人類平均壽命可到三百歲。倘若你有「長壽」基因，政府還會為你提供「延年益壽」療法，器官更換有如家電零件，甚至有保固，真正走向長生不老。
住在紐約的美麗女孩莉亞，是大型事務所的「器官」交易員，不僅有得天獨厚的完美長壽基因，還有一位擁有家世、財富，俊帥外表的未婚夫。在這個科幻世界裡，她無疑是人生勝利組。
然而，在一次車禍後，她卻被列入了政府的觀察名單，意味她的基因也許不夠好，不配得到永生的待遇。
某天，在團體治療的過程中，莉亞遇見了安雅，並在其引介下走進了傳說中「自殺俱樂部」的神祕世界。原來，那是一個非法地下組織，以爭取「死亡權」為宗旨，因為在未來，「死亡」成了人們求之不得的選項。更令她意外的是，與她疏離多時的父親也在此現身，揭開她的身世之謎，引導她逐步發現政府的驚天祕密……

【好讀推薦】
《自殺俱樂部》所描寫的世界，距離今日不遠。作者王清佩以今日關於健康與青春意識形態，模擬未來發展的或然模樣，而人類此刻追求完美體態與健康的盲目執著，最後卻有可能導往讓人不甚期待也不想擁有的畸形人生。真正的美好，不是完美，而是帶有缺陷。
——希米露․影評書評人

探討長生的科幻作品，多半被歸入反烏托邦範疇：一旦得以不死，將從根撼動人類文明結構。這種科技介入帶來的劇變，伴隨的不是求永生者期待的極樂，反倒更接近痛苦。《索命條碼》談等價交換、《鐘點戰》談階級衝突、《碳變》談萬劫不復，而《自殺俱樂部》則選擇從伴隨長生必然發芽的厭世種子切入，替「活膩了」寫下警世註腳。
——難攻博士․【中華科幻學會】會長兼常務監事

【國際媒體好評推薦】

現代推理小說迷、熱愛故事的讀者們請小心了！這本富高度想像力的作品相當引人入勝，會讓你夢想成真，並巧妙地提問：「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圖書館期刊》星級評論

王清佩以高超手法織入令人恐懼的情節……嘲弄時下健康至上的瘋狂文化，並預言這股風潮達到高峰時的恐怖後果。
——《寇克斯評論》

《自殺俱樂部》極具原創性，議題上有爆炸性的爭議，探討對健康的執迷、消費，以及是什麼讓生命值得走一遭。
——《英國獨立報》評比為「年度最期待新秀作家」

現在可以說是這本書問世的最佳時機，故事圍繞著一個想像的社會，和我們的現實相差不遠，在那個世界，因為「健康科技」與各種蔬果汁的貢獻，人類真的可以得到永生。
——《Nylon雜誌》評比為「今年夏天最棒小說」

《自殺俱樂部》之所以獨樹一格，是因為本書探討重大議題，卻沒有因為過於沉重而陷入泥淖。——《華盛頓書評》

雖然看似反烏托邦諷刺小說，但《自殺俱樂部》並未使用歐威爾《動物農莊》風格的隱喻，也沒有使用蓋瑞‧許坦蓋達小說裡會有的黑色幽默。王清佩所寫的故事有多重面貌、獨樹一格：描寫回憶與親情的抒情作品，兼具祕密社團與政府監控的驚悚刺激。
——美國文學雜誌Black Warrior Review

非常有創意的背景設定，閱讀主角精心打造的生活逐漸崩解的過程，無比精彩。儘管故事討論自殺、死亡權利之類的沉重課題，但王清佩自信的筆觸使這本書閱讀起來相當輕鬆。
——《洛杉磯時報》

引人入勝的發想，王清佩大膽出手批判健康法西斯主義，以及我們對青春、美麗以及超級食物的執迷，早該有人點破了。
——《星期日郵報》

將我們帶往不同的世界，讓我們得以一窺原本可能永遠無從見識的人生，讓我們暫時忘卻現實。
——The Rumpus文學雜誌

精采絕倫、發人省思的小說，探討壽命、牽繫，以及選擇的權力，《自殺俱樂部》雖然是初試啼聲之作，但故事引人入勝，讀過之後絕對難以忘懷。
——《喧囂》雜誌

很有想法的小說，以感性探討優生學與安樂死的問題……讓人聯想到石黑一雄的小說《別讓我走》，或是比較近期的奈歐蜜．埃德曼小說作品《電擊女孩》。
——《愛爾蘭時報》

《自殺俱樂部》生動的故事設定，有如當下現實世界的奇妙複製品，幾乎讓人感到熟悉，卻又有陌生的元素，足以帶來不安的感受……作為探討虛榮與老化的寓言故事，《自殺俱樂部》足以比擬王爾德的作品《格雷的畫像》。書中全然無情的資本主義、條件交換的社會，確確實實地建立在人民的肉體上。號召抵抗的情節，宛如恰克．帕拉尼克的《鬥陣俱樂部》或電影《駭客任務》。情節苦甜交加，卻又肯定生命的價值，探討永生與死亡的對立，與奈特莉．芭比特的《永遠的狄家》有異曲同工之妙。
——《奧斯丁紀事報》

毫無疑問，王清佩對未來的想像宏大而無畏，經過慎重的研究。她建造書中世界的豪邁手法，讓她成為絕對值得期待的作家。
——《商業時報》（The Business Times）

令人耳目一新的處女作……風格高雅、極富想像力。
——Book Riot書評網站

王清佩的筆法彷彿夢幻一般，描寫以愛克服一切以及不死守世俗規範的正面價值。書中角色尋求生命意義，為了維護個人主體與自由而拒絕順從……《自殺俱樂部》令讀者難以自拔，直到讀完最後一個字。
——英國雜誌Standpoint Magazine

出色而有吸引力的作品，背景設定令人全然地信服，這本絕頂高明的小說探討人類最基本的慾望。
——Net Galley網站當月選書

【編輯推薦】
想像一下，你的身體不是你的身體。
這故事就建立於這前提之上，你的行動、健康，甚至生死都是社會責任，這聽來熟悉不過吧？這樣的未來不遠，其實正是我們面臨的世界。
我們之於這個廣大的世界，未知之事永遠會比知道的事還少，這故事也並不如此科幻、如此遙遠。以「壽命」來綁架人民的集權政府、社會架構下只為虛假表象存在的資本主義，人們對於外貌的偏執、生死的恐懼，都是此書探討的議題。　
《自殺俱樂部》要談的不但並非自殺，而且還關乎「生命」，如何在生命被暴力預設的前提下，將生命的價值活至最大值。我們和自己身體的互動關係等，都是我們常忘了要跳脫自身而去思考的事。

王清佩 Rachel Heng

新加坡籍，哥倫比亞大學比較文學與社會學士。在倫敦一處金融機構服務多年後，搬到了美國德州奧斯汀，取得米契納獎學金後，於密辛納作家中心（Michener Center）攻讀創作藝術碩士，主修小說與劇本寫作。

《自殺俱樂部》出版前，曾發表許多短篇故事於多個文學雜誌與期刊，包含The Offing、Prairie Schooner、The Minnesota Review（明尼蘇達評論）等文學雜誌。小說作品曾獲頒普須卡獎的特別表揚獎（Pushcart Special Mention）殊榮，並曾贏下Prairie Schooner的Jane Geske獎，也受到《赫芬頓郵報》（Huffington Post）推薦。

【譯者簡介】
翁雅如

英國雪菲爾大學翻譯碩士、東海大學中外文雙學士，現與先生同居台北兩貓之家。專職書籍、影視字幕、舞台劇字幕翻譯。熱愛翻譯，花藝師修習中。

／／推薦文／／
 
自然而然悠悠死去是生命的美好與權利
◎希米露․影評書評人

青春永駐與長生不老，是人類始終不渝的夢想；青春與永生的逸想，從未脫離歷史與神話，從埃及法老王朝的木乃伊、秦始皇的蓬萊仙島、后羿的長生藥、到西方的煉金術，無一不是對永生的冀望與追求。

不過，在二十一世紀的我們，已經享有先進的醫療技術與生醫科技，青春早已駐足，長壽已是常態，而永生似乎也不再遙遠。只是，假若真有青春與永生，那樣的人生果真是人類所期待的模樣嗎？

新加坡女作家王清佩所撰寫的科幻小說《自殺俱樂部》，就深思人類在青春永生烏托邦之中的生命價值。

《自殺俱樂部》所描寫的世界，距離今日不遠。就在近期的未來，人類已經青春常駐，也幾乎永生，百歲人瑞沒有一條皺紋、一絲白髮，而是宛若三十的嬌嫩華年。不過，想要擁有青春與長生的完美人生，其實是有資格要求與資本限制。嚴格來說，這是個青春的法西斯社會，而《自殺俱樂部》則是質疑永生的反烏托邦故事。

在青春的法西斯社會，並非人人平等，也非人人都能擁有青春的資格。透過檢測確認基因的先天條件，一個人的未來幾乎就能被決定，若不是可以成為長齡人，就是只能繼續當個百限者。「長齡人」就是可以透過高科技醫學保養，而擁有青春與長生的特權。至於「百限者」，就是僅能活在百歲之內的普通人，無論是肌膚或者是器官，都會隨著年華衰退崩壞。

主角莉亞是個紀錄良好的長齡人，故事就由她的一百歲生日開啟。雖然已經百歲，莉亞依舊青春貌美、身強體壯，不僅有個門當戶對、挺拔的另一半，還有個令人稱羨的前衛職業——器官交易員。

莉亞的皮膚細緻精美，稱為「鑽石膚」，不僅沒有老化疑慮，還具有自我修復與再生功能，無論幾歲都依然精緻細膩、刀槍不入，僅僅薄薄一層，卻功能齊全。除了鑽石膚，長齡人還有智慧血液、強韌肌等等。甚且，假若器官壞去，也能購買新鮮器官，或者更換機械式新型器官，例如可以跳動百年的機械心臟。

不過，想要擁有這些先進的醫療技術支援，自我管理同等重要。於是，莉亞早已不吃肉食，也不跑步，只能食用營養包，並且在限定的區域活動。長齡人必須杜絕會誘惑人類又使人墮落的「美食」，拒絕過多的脂肪與蛋白質，也反對強度過高的運動。莉亞僅僅食用營養包，因為那是專為長齡人設計的黃金比例營養食品；她只在充滿禪意的音樂空間從事水中瑜珈，因為空靈的音樂與步調，才是修心養性的強身之道；最後，莉亞也謹守嚴格的生活紀律，如此，才能持續擁有長生（永生）的資格與特權。

莉亞一直都是長生階級的優良榜樣，無論是她的外在條件或是專業程度，都是鶴立雞群又人人稱羨。不過有一天，因為意外瞄到一位老人，彷彿是已經八十八年未見的父親，而想要追過去看個究竟，此時，竟然不經意離開「正確軌道」，走在不合法的行道上，而由佼佼者被迫降格為觀察者，自此開啟莉亞的自我冒險與重新思索：到底長生的意義為何？或是以法西斯控管的青春，是否得宜、是否值得？

這是個少子化極為嚴重的未來，於是所有的生命都要接受審慎的保護與珍惜。例如故事中有個小嬰孩，就是由三個男人的家庭共同悉心呵護，而所有長齡人在享有銅牆鐵壁般的強韌軀體之外，也必須承擔愛護自我生命的義務。自殘與自殺完全被禁絕，同時也犯法。

對未來的長齡人來說，自殘相當不容易，因為鑽石皮膚刀槍不入，連車禍都難以使其傷害，想拿刀自殺也完全不可行，因為即使不小心真有個擦傷，智慧血液馬上會在幾秒內凝固，自體修復，滴血不露。於是，《自殺俱樂部》的自殘與我們的想像迥異。

在未來的長生世界中，自殘多半是今日我們的享樂，包括食用違禁食物，例如牛排或漢堡；或是擅自自行駕駛，因為人類的失誤度與不理性會造成意外，相較智慧的自動駕駛還危險；又或是享受大自然，畢竟處在恆溫裝置下的溫室，才能避免受風受寒而感冒。

作者王清佩以今日關於健康與青春意識形態，模擬未來發展的或然模樣，而人類此刻追求完美體態與健康的盲目執著，最後卻有可能導往讓人不甚期待也不想擁有的畸形人生。

真正的美好，不是完美，而是帶有缺陷。王清佩在故事開始之前節錄的一首詩，最能展現失與得、缺陷與美好、死亡與生命之間的弔詭關係，假若沒有失去，人類根本無能品嘗生命的甜美。

你手中所握有、你一一細數並細心保存的，
都得失去，
你才會懂良善之地的景色，有多麼荒蕪。

珍惜生命，享受此刻，才是生命最美好的展現，也是活著的踏實意義。

序幕

男子站在沒有窗戶的房間裡。他身穿燕尾服，顏色漆黑如炭，肩線合身俐落。房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只玻璃瓶和一盒火柴在他腳邊。
那天晚上看到這支影片的人，有些人看到這裡就關掉了，覺得是廣告或是垃圾信件。但是，男子的正式打扮或雙眸明顯的光芒，則引起另一些人的好奇心，進而繼續看下去。這些人會聽見他報上自己的名字和年紀，也會聽見他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做接下來這些事，以及他花了多少時間、多努力去評估思考後才下了這個決定，為什麼他不想再多活兩百年。他們聽見他說他家人與此事無關，以及他選擇為這件事盛裝。
男子說完話之後，撿起地上的瓶子，將內容物一口飲盡。他喝東西的時候，喉結在頸部皺褶間跳動。喝完了以後，他沉默地朝著隱形的觀眾深長地看了一眼。
「他們讓我們別無選擇。」最後他說。「鑽石膚TM、強韌肌TM、替換器官，想想以前能夠用一把廚房的刀在手腕上劃一道、看著生命從脈搏中流盡，那該有多容易。」
他說話的同時，觀察力更敏銳的觀眾們還會看見沿著他嘴邊流下來的透明液體。
「現況一定要改變。當我們的死亡被奪走了，生命也同時被剝奪了。」他點亮一根火柴，火焰在冰冷的日光燈下顫動。
「他們讓我們別無選擇。」
他伸出舌頭，用火柴頭輕碰一下，火焰像是停了一下，彷彿是在思考要往哪裡去。然而隨著他吸氣，火焰開始不斷增長，填滿浸泡過酒精的口腔，衝下喉嚨、湧上鼻孔。男子沒再說話。

＊＊＊

她醒來的時候，赤裸皮膚上貼有小小的電極片，傳來熟悉的冰涼感。
「莉亞．柯林諾，一百歲。」聲音來自一位穿著看護者暗紅色裝束的女子，她站在床邊，讀出平板上的內容。當她的視線從螢幕上轉移時，莉亞看見她深沉、潮濕的青苔色雙眸。
「我要遲到了。」莉亞說道，思緒混亂。「我想抄捷徑，車子——都沒有停下來。」莉亞雖然還沒開口問，她的心卻已經開始下沉。指令109A：行人於非指定區域魯莽通行。
看護者正歪著頭，非常仔細地聆聽。「妳說妳在哪裡過馬路的？」她冰冷的目光毫不退讓。
牆上掛著海報，金屬邊框裡頭的建議內容帶著安撫效果，她很熟悉了。被脂肪包覆的動脈像一隻襪子一樣拉開（吃肉要人命）；血淋淋、扭曲的關節（今天就改選低衝擊運動吧）；一顆似乎到處可見、發著光的紅色眼球（水果——糖尿病是失明的首要肇因）。然而，她仍感覺到體內的皮質醇含量升高中。這個看護者在做什麼？顯然沒做好她該做的事。莉亞環顧四周，想找意見調查表，但是除了這張床以外，房裡沒有家具或其他設備。
看護者看著她，但是什麼都沒說。過了幾秒後，她在平板上敲打另一段筆記，平板無聲地吐出一張紙。
她說：「這是妳的看護內容。妳沒有受傷，只有昏倒時產生了幾處瘀青，是驚嚇的緣故。車子幾乎沒碰到妳，車上的感應器正常發揮了效用。」
莉亞翻動紙張，心裡一陣恐慌，她被列管觀察了，但是這實在沒道理，像她這樣的人才不該被放入觀察清單中，那是給其他人用的（當然，她認識的人都不包含在內），應該是那些多次離婚的人、無法雇用的人或認知偏差的人，像是不愛生命的人，或那些褻瀆者。莉亞是個優秀的長齡人，她比誰都熱愛生命，政府一定知道這點吧？
接著，她突然恍然大悟：他們認為她是故意走進車陣的。
莉亞生氣地悶哼了一聲，搖搖頭，開始摘去身上的電極貼片。白色圓圈毫無阻礙地從她平滑的深色肌膚上脫離。她將貼片在床上堆成一堆，電線也排在一起，有黏膠的貼頭疊在一塊，看起來像是一束萎落的白色玫瑰。
她的衣服被折好放在床邊，一邊穿上內衣，在不透明的平滑牆面上看見自己的倒影。她直覺地站直了身子，收小腹，並夾臀，她就是模範長齡人的模樣。列管觀察，她要馬上釐清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