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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絲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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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絲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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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一閉眼,他腦海裡就浮現她在照片中的模樣:全身赤裸,慘遭棄屍,
還有那單薄的肩膀及一縷纏繞在喉嚨上的黑髮。
她是誰?她曾想些什麼?過著怎樣的生活?又遇見了誰?

七月八日下午三點,天晴,和風徐徐。瑞典的伯倫運河上,清淤船正挖起湖底爛泥。河畔防波堤岸上,眾人悠閒享受著日光浴。
滿裝淤泥的鏟斗升高,破水而出,溢出灰濁髒水。
突然,岸上有人急急朝船上揮手呼喊――「鏟斗裡有人!」。
只見一隻慘白裸臂從懸在空中的挖泥鏟斗裡岔出,是隻女人的手臂。
這具女屍全身赤裸,沒有任何飾物,黑色濕髮凌亂伏貼頭上。
她是誰?為何陳屍河底?
馬丁・貝克,斯德哥爾摩的資深警探,警政署首席偵查員,他受命支援調查這起運河沉屍命案。寡言、冷靜、愛組模型船的他,要如何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中,偕同身形高胖卻身手矯健,為人詼諧卻又魯莽的柯柏,愛抽菸斗、記憶力驚人、每天要睡滿八小時的米蘭德等性格互異的組員,從破碎的資訊中查出無名死者的身分,拼湊出全貌真相,追緝兇手到案?
一場驚心動魄、心理攻防的緝凶行動,就此展開!

★ 暢銷全球半世紀,系列銷量突破千萬冊,開創北歐犯罪小說風潮之始祖。
★ 俐落流暢,影像感十足,跳脫古典推理窠臼,寫實反映社會及深層人性。
★ 國際中文版全新修訂,推理經典傑作重現,犯罪推理迷及影劇愛好者必讀。

作者簡介

麥伊・荷瓦兒 & 培爾・法勒
Maj Sjöwall (1935―) & Per Wahlöö (1926―1975)
瑞典作家,創作二人組。荷瓦兒與法勒的合作始於兩人於一九六二年偶然相識,法勒當時已是小有名氣的新聞記者,荷瓦兒亦從事相關工作。
在共同創作「馬丁・貝克刑事檔案」系列小說之初,兩人便決定以十本、而且也只寫十本作為完整概念的呈現。「馬丁・貝克刑事檔案」系列十部作品的情節各自獨立,但又有巧妙牽繫;各作皆為三十章,由兩人各自撰寫一章、彼此相互接續的方式進行,當中的結合及轉折可謂天衣無縫。
荷瓦兒與法勒這段獨特的共同創作關係,在一九七五年法勒因胰臟問題病逝而告終,但這對獨特的創作搭檔在這十三年裡的無間合作,已為後世留下一系列堪稱經典與傳奇的推理傑作。
廖曉泰
台大化工系畢業,美國紐約州雪城大學環工碩士。曾任資訊業研發工作。

名人/編輯推薦

王小棣 導演
李雪莉 《報導者》總編輯
詹宏志 作家
林哲熹 新生代演員
陳國偉 中興大學台灣與跨國文化研究所副教授


導讀
當她沉入河中──關於《羅絲安娜》
《羅絲安娜》是一本講述警探馬丁.貝克與他的團隊如何偵破運河無名女屍謀殺案的故事。這本出版於一九六五年的作品大受歡迎,在兩年後,瑞典導演漢斯.艾布拉斯姆(Hans Abramson)便將它搬上大螢幕。也是在這年,英譯本上市,瑞典推理小說藉由《羅絲安娜》,首次躍上國際舞台。
如同他們的後輩史迪格.拉森《龍紋身的女孩》一樣,《羅絲安娜》迅速征服了世界的讀者。英國知名的推理評論家基亭(H.R.F. Keating)不僅將之選入《犯罪與謎團:百本佳作》(Crime and Mystery: the 100 Best Books),更盛讚本書令人感到「人生盡在其中」。甚至有說法指出,如果沒有馬丁.貝克這個系列,我們很可能不會看到拉森或伊恩.藍欽(Ian Rankin)這些同樣技術高超的犯罪小說家。
看到這裡,或許你會開始好奇,《羅絲安娜》到底魅力何在?

如果說古典偵探是童話,那麼冷硬派不過是男人的童話
荷瓦兒與法勒的成就,首先應該置於推理犯罪類型小說的脈絡下觀察。推理類型的代表人物,首推柯南.道爾筆下的神探福爾摩斯。像此類聰明絕頂、英明神武的人物,在風靡世界將近五十年後,迎來了「美國革命」,亦即冷硬派偵探的出現。冷硬派的宗師錢德勒曾稱讚開山的漢密特「把謀殺交到那些有理由犯下罪行的人的手裡,不只是提供一具屍體。」然而,當我們仔細閱讀《馬爾他之鷹》,會有點尷尬的發現,這個「理由」竟也頗為夢幻——眾人競相爭逐,是為了搶奪傳說中失落的寶藏。
如果說古典偵探是童話,那麼初期的冷硬派或許也不過是男人的童話,是對男性氣質的美好想像。現實中不僅沒有聰明絕頂的獵鹿帽男性偵探,也不存在百折不屈、唯義是圖的男性硬漢。現實有的是一群孜孜矻矻的警察,凡人般地備受挫折。案件也並非僅是個人的心血來潮,其背後有著社會結構的暗影。麥可班恩(Ed McBain)在一九五六年出版的《恨警察的人》,讓神探與硬漢都看不起的警察成為偵查主角,小說中的世界也因而更接近我們認知中的世界。在法國,西默農(Georges Simenon)則早在一九三○年就創造了膾炙人口的馬戈探長。他們正是荷瓦兒與法勒據以創造出馬丁.貝克探長的基石。

想要批判的,是資本主義的腐壞世界
荷瓦兒與法勒共同創作的起源,無疑是浪漫的——在私人關係抑或創作意識上皆然。兩人之間的吸引力之所以如此強烈,與他們契合的價值觀脫不了關聯。儘管瑞典的社會福利如今已是世界標竿,但對懷抱著崇高共產理想的他們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甚至,因為官方的福利形象,讓瑞典彷彿不存在貧窮,因而使得社會飄揚著一股偽善的氣味。法勒曾出版政治相關書籍,但只賣了三百本。他們意識到,透過撰寫犯罪故事,揭露社會的貧困、殘暴與不公,會是讓讀者意識到瑞典正往資本主義傾斜的一條途徑。
他們在策畫馬丁.貝克系列時,也進行了一趟從斯德哥爾摩到哥德堡的運河之旅。這趟旅程中,荷瓦兒看到船上有個漂亮的黑髮美國女子,總是獨自一人。她對法勒說,「我們為什麼不從殺了她開始?」
這就是《羅絲安娜》的起源:一股想訴說信念的意志,與一場靈感般的運河邂逅(附帶一提,沒有真的殺人)。

女性在現代都市中的潛在危險
儘管如此,讀《羅絲安娜》,很難在其中感受到對資本主義的批判或譴責。詹宏志關於本書的導讀中,曾指出作者「想要提供一個社會教訓供我們(在娛樂之餘)反省」。這個教訓則是「說明了現代都市的潛在危險」。確然如此,然而另一方面,「現代都市的潛在危險」本身,即是古典推理小說之所以得以誕生的土壤。早在G.K.卻斯特頓(G. K. Chesterton)〈為偵探小說辯護〉一文中,城市的危險與源之而來的詩意便已廣為人知。《羅絲安娜》誠然繼承了此點,然而在此基礎上,作者們更加銳意探討的,毋寧是「女性在現代都市與父權意識中的潛在危險」。
一九六○年代,正好是第二波女性主義浪潮風起雲湧的年代。在這波浪潮中,家務勞動、性自主、生育與經濟自主等議題開始浮出檯面。人們意識到,在日常語言中缺乏「蕩婦」和「婊子」的男性對應詞彙,本身即是兩性不平等的展現。伴隨著這些思考而來的,是對貞操觀念的揚棄,與性解放的浪潮。
參考台灣近年來在平權議題與LGBTQ議題上保守派的難以接受,再放大個三、五倍,差不多就是當時「性解放」主張提出時保守陣營抓狂的程度。「世界要滅亡了!毀家滅國!倫理不存!」他們大吼。(事實是,我們還在這裡。)
在歐美社會性別議題風起雲湧的彼時,如今看起來平順可親的《羅絲安娜》,無疑是對社會風潮一次尖銳的回應:從運河中打撈起的裸體女屍,在「殘暴的性攻擊」後被勒斃致死。即使時至今日,我們閉著眼睛都能想到那麼多譴責被害人的字眼——她一定是太不小心了,一個人在外面要警覺一點啊,不要隨便和陌生人搭訕聊天。她一定是穿得太暴露,不然就是太賣弄性感。你看,這就是下場。
我們甚至都還不知道她是怎麼遇害的呢。沒準她其實穿著高領套頭全身裹緊,走路頻頻回顧深怕有人跟蹤。某日路邊一個神經病覺得天啊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人!決定拆開她包裹緊實的身體,加以侵犯後殺掉,「讓她知道她不是什麼真金白銀。」不也挺順理成章?重點不在於被害者怎麼穿著或如何生活,重點在於加害者為什麼決定下手。
確然,我們應該深入探討社會結構是否造就了擁有某些條件的人特別容易踏上犯罪之路。但那並不代表要對兇手的理由照單全收,同時反過來要潛在被害者自肅自重。探討社會結構,並不妨礙我們指著他們的鼻子說,做錯事的是你,別再推卸責任。
《羅絲安娜》在此處的書寫,無疑獨開先河。透過重建無名女屍與殘忍兇手的人生軌跡,我們得以一瞥那些憎惡性自主的陰暗根柢,是多麼淵遠流長。

從〈瑪莉.羅傑疑案〉到《羅絲安娜》
此次重讀《羅絲安娜》,我一直感覺到某種在意識邊緣的似曾相識。在一個似睡非醒的輾轉時刻,愛倫.坡的〈瑪莉.羅傑疑案〉躍入了我的腦海。
瑪莉.羅傑是個在香水店工作的金髮姑娘。她第二次失蹤後,屍體被人發現漂浮在塞納河上。巴黎警方對此案束手無策,於是請了史上首位名偵探杜邦前來協助。杜邦不負所望,在這起看似平凡、實則困難的案件中,通過層層的邏輯推斷,發現女子實際上應是由人從船上拋屍,藉此鎖定了兇手。
苦惱的警察局,無法確定屍體的來路。那幾乎就是馬丁.貝克在《羅絲安娜》這個案子裡一開始的煩惱與壓力所在。〈瑪莉.羅傑疑案〉沒寫的,是在知道犯人後如何將之定罪。杜邦很簡單地將盪手山芋丟給警察局,然而馬丁.貝克可得自己處理。
「雖然此案手段十分殘酷,但它仍是一件普通的刑事犯罪。正因為如此,人們認為這個案子容易破。其實,也正因為如此,這個案子才真正地不容易破。」杜邦說。然而他並未意識到「不容易破」其實有兩重含意——不容易知道犯人是誰,以及不容易將犯人定罪。在推理小說的伊始,愛倫.坡處理了前者;過了百多年後,荷瓦兒與法勒透過類似的架構,處理了後者。
作為公認奠定推理類型五作之一的〈瑪莉.羅傑疑案〉,實際上是基於美國真實發生的一起案件,瑪莉.賽西莉亞.羅傑(Mary Cecilia Rogers)案的細節再敷演而來。真實的瑪莉.羅傑是在菸草店工作,而她的死亡謎團從未被破解。

撰文——路那
推理評論家,疑案辦副主任,台灣推理作家協會會員,台大台文所博士候選人。小說嗜讀者,評論散見各處。合著有《圖解台灣史》、《現代日本的形成》。

書摘/試閱

• 1.
七月八日午後三點一過,他們發現了屍體。這具屍體相當完整,不可能在水裡久泡過。
其實,發現屍體純屬偶然,但能這麼快發現,應當有助警方調查。
伯倫運河的水閘下游處,有一道阻擋東風直吹湖口的防波堤。這條運河的河道在當年春天開通後就開始淤積,不單船隻通行困難,螺旋槳還會從河床攪起一團團厚黃泥。任誰都明白這運河是不疏濬不行了。運河公司早在五月時就向土木工程理事會申請徵用挖泥船,但各個經手官員都視這份申請書為燙手山芋,最後甚至推到瑞典國家海運部請示裁決。海運部認為這是土木工程理事會的工作,應由他們負責解決,但理事會卻發現挖泥船全歸海運部掌管,絕望之餘只好向諾庫平市的港口管理委員會求助。申請書隨即又被原封不動地退回海運部,當然,最後還是回到土木工程理事會手上。這會兒終於有人拿起電話,撥給一位對挖泥船瞭若指掌的工程師。他知道,現有的五台挖泥船中只有一台能通過水閘。這艘名為「小豬號」的挖泥船當時正好停泊在格拉瓦內市的漁港內。七月五號早上,小豬號終於抵達伯倫運河,停泊之際還有一群附近的小孩及一名越南觀光客在旁觀看。
一小時後,一名運河公司的代表上船共商流程,一談就是整個下午。隔天是週六,大夥兒各自回家度週末,船隻就原封不動地停在防波堤旁。疏濬的工作人員包括一名工頭,也就是受命開船來的船長,一位挖掘師父,以及一個船員。後兩位都是哥登堡人,他們是一起從莫塔拉搭夜班火車過來的;船長則住在納卡,他老婆還開車過來接他。週一早上七點,他們三人又回到船上,一小時後開始清淤。船底貨艙在十一點左右裝滿泥巴後,挖泥船就駛向湖心卸泥。回程途中,他們遇上一艘向西行駛的白色小汽船開抵水閘,他們只得停船等待。船上的外國觀光客全聚在欄杆旁,興奮地向挖泥船上的員工揮手。那艘遊船進水閘後緩慢地上升,往莫塔拉與維特恩湖移動。大約午餐時間,汽船的信號旗才消失在最高的水門之後。等到一點半,他們終於能開始繼續清淤。
事發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天氣晴朗溫和,暖風徐徐,夏天的雲朵也隨之緩緩飄移;防波堤上和運河畔有一些人,大半都在享受日光浴,有些在釣魚,另有兩三人正看著這挖泥工事──滿裝河底爛泥的挖泥機鏟斗正要拉出水面,船艙中的挖泥師傅操縱著他再熟悉不過的機械;船長此時在廚房裡喝著咖啡,甲板上的船員手肘抵著欄杆,朝水面吐口水。挖泥剷斗繼續往上移。
當鏟斗破水而出時,防波堤上忽然有人朝船的方向跑來。他揮動手臂大喊。船員抬起頭,好聽清楚他在喊什麼。
「鏟斗裡有人!停!鏟斗裡有人!」
被弄糊塗的船員先是看著那人,繼而看著緩緩晃著趨近貨艙、準備倒出污泥的鏟斗。剷斗來到貨艙上方時溢出灰濁的髒水,他也看到防坡堤上那人所見的景象了。鏟斗蓋口伸出一隻慘白的裸臂。
隨後的十分鐘漫長且混亂,碼頭上有個人一再喊著:「別動!不要碰任何東西!等警察來再說……」
挖掘師父出來看看狀況,他細看一眼後急忙回到操縱桿後安穩的座位,啟動起重機,打開鏟斗蓋,船長和船員則上前拖出屍體。
是個女人。他們用防水布將她裹起,面朝上平放在防波堤上。受驚的人群圍聚過來看著女屍,當中有些是不該在現場的小孩子,但沒有人想到該叫他們走開。此時,只有一件事是大家都忘不了的,那就是這女人的模樣。
船員自作主張在她身上潑了三桶水,以至於後來警方調查陷入膠著時,有人就批評船員此舉不當。
女屍全身赤裸,身上沒有任何飾物,膚色痕跡顯示她曾穿著比基尼做日光浴。她的臀部頗寬,大腿粗壯,浸濕的陰毛濃黑。她的乳房不大,有些鬆弛,乳頭大而黑;一道明顯的紅色刮痕從腰部劃到髖骨處,身上其他部位則相當光滑,沒有任何斑點或疤痕。她的手腳相當小巧,沒有塗指甲油;臉部則因泡水而腫脹,無法辨識出她生前的容貌。她的眉毛濃厚,有張大嘴,長度中等的黑髮伏貼在頭上,脖子上有一縷髮絲纏繞。

• 4.
「被勒死的。」馬丁.貝克沉思著。
他坐著翻看艾柏格從他桌上的籃子裡挖出的一捆照片,當中內容不外乎是水閘、挖泥船、鏟斗,以及屍體在防波堤和太平間的模樣。
馬丁.貝克挑出其中一張,擺在艾柏格面前說:
「我們可將這張剪接修飾一下,讓死者面容清楚些,然後開始調查。只要她是本地人,總會有人認得。你能投入多少人力來辦這個案子?」
「最多三個,」艾柏格回答,「現在正好人手不足,有三個人休假,一個斷了腿還在住院。除了督導拉森和我自己外,局裡只有八個人。」
艾柏格邊數著指頭邊說。
「其中一位還是女的。而且,其他案子也總得有人去辦。」
「如果情況壞到極點,我們必須向外求援,這案子還得花上一段時間!對了,最近有無任何棘手的性罪犯?」
艾柏格把筆放在前排牙齒上咬住,想了一下,接著從抽屜裡抽出一份文件。
「這裡有個審訊過的嫌犯,是個伐司喬區的強姦犯,前天剛在林策平被捕,不過根據布隆根送來的這份筆錄,他有一整週的不在場證明。我們正要放人。」
艾柏格將這文件放進桌上的綠色檔案夾中。
他們坐在那兒沉默了一分鐘。馬丁.貝克覺得餓了起來。他想起臨行前老婆叨唸著要他記得三餐正常,但現在他已有二十四小時未曾進食。
這房內瀰漫著一股濃厚菸霧,艾柏格起身開窗,他們正好聽到附近收音機傳來的報時訊號。
「一點了。」艾柏格說,「如果你餓了,我們可以差人去買點東西回來,我可是餓得像隻熊呢!」
馬丁.貝克點點頭,艾柏格立刻拿起話筒。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身穿藍衣、紅圍裙的女孩帶著一只籃子走進來。
在吃下火腿三明治,喝了幾口咖啡後,馬丁.貝克說:
「你認為她是怎麼跑到那裡去的?」
「不曉得。水閘附近一向整天人來人往的,所以命案不太可能在那裡發生。兇手可能是從碼頭或河堤棄屍,之後螺旋槳造成水流又將她帶遠;或是犯人直接從船上棄屍,這也有可能。」
「哪些船隻會通過水閘?小船、遊艇之類的嗎?」
「有一些,但不多,還是以貨輪為主;當然也有運河觀光船通行,像是黛安娜號、朱諾號和威廉泰爾號。」
「我們可以開車到現場看看嗎?」馬丁.貝克問。
艾柏格拿著馬丁.貝克方才挑選的照片,起身說道:「我們現在就出發,我順便把照片送去沖洗室。」
他們從伯倫運河回來時將近三點。水閘附近交通繁忙,馬丁.貝克置身在碼頭上的觀光客與漁夫群中,看著往來的船隻。
他和挖泥船上的員工交談片刻後,走到水閘巡視一番。遠方處處可見在煦風中往來的獨木舟,他不禁回想起幾年前自己賣掉的那艘獨木舟。即使在回程途中,他仍不斷回味著昔日在島群間划舟的夏日時光。
回到辦公室時,艾柏格桌上放著八張剛從沖洗室送來的照片。相片經那位也是攝影師的員警修過,女孩的面容看來就像是在生前拍下的。
艾柏格看了一下,把其中四張放進綠色檔案夾中:
「很好。我等會兒就把照片分下去,讓他們立即開始調查。」
艾柏格幾分鐘後回到辦公室時,馬丁.貝克正站在桌邊揉著鼻子。
「我想打幾通電話。」他說。
「你可以用走廊底那間辦公室。」
這間房比艾柏格的大些,兩面牆上都有窗戶,房中擺設包括兩張桌子、五張椅子、一只檔案櫃,以及一張上頭擺著一部老舊的雷明頓打字機的桌子。
馬丁.貝克坐下來,將香菸和火柴擱在桌上,攤開綠色檔案夾,開始查閱裡面的報告內容。這些報告的內容也沒比艾柏格告訴他的多。
一個半小時後,他抽完整包菸,其間打了幾通白費功夫的電話,也曾和局長、總長拉森打過招呼,聽得出拉森的情緒疲憊而緊繃。就在他揉皺空菸盒後,柯柏來電。
十分鐘後,他們在旅館碰面。
「天啊,你看起來真落魄!」柯柏說,「要不要來根菸?」
「不了,謝謝。你有什麼收穫嗎?」
「我和一個《莫塔拉時報》的人聊過,他是伯倫斯堡這地方的編輯,他認為自己有些線索。大約十天前,有個林策平來的女孩要到此地工作,不過人一直沒出現;因為她在這裡人生地疏,所以沒人想到要報案。這報社的人認識她的老闆,於是自行展開調查,不過總問不到她是什麼模樣。這一點我倒是查到了,可惜不是同一人。她是個金髮的胖女孩,人還是不見蹤影。這調查就耗了我一整天。」
柯柏靠在椅背上,拿火柴剔起牙來。
「我們現在怎麼做?」
「艾柏格派了幾個手下去調查死者身分,你可以去幫忙。米蘭德過來時,我們會會同局長及拉森討論一次。你去找艾柏格,他會告訴你該做什麼。」
「你一道去嗎?」
「暫時不。告訴艾柏格,需要的時候,我就在我房裡。」
馬丁.貝克回到房內後脫下了夾克、鞋子和領帶,在床邊坐下。
此刻天氣已經放晴,蓬鬆的白雲飄過天際,房內照進午後的陽光。
馬丁.貝克起身,稍微打開窗子,拉上黃色的薄窗簾。他躺到床上,手枕在頭下。
他想著那個被人從伯倫河床淤泥裡撈起的女孩。
一閉眼,他腦海就浮現她在照片中的模樣:全身赤裸、慘遭棄屍,還有那單薄的肩膀及一縷纏繞在喉嚨上的黑髮。
她是誰?她曾想些什麼?過著怎樣的生活?又遇見了誰?
她年輕貌美,一定有愛慕她,與她親密、關心她安危的人。她一定也有朋友、同事、父母,也許還有兄弟姊妹。不可能有人──尤其是像她這般年輕、迷人的女子──會如此孤單,連失蹤了都無人探問。
這些問題在馬丁.貝克心中縈繞許久。截至目前都沒有人來打聽她的下落,他為這無人關心的女孩感到悲哀,更不解為何如此。也許她曾向親友交代過她要遠行?若是如此,可能還要再過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有人開始納悶她到底人在何方。
問題是,還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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