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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執事如是說:菜鳥主僕推理事件簿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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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執事如是說:菜鳥主僕推理事件簿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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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半熟主僕的新試煉?
上流社會推理闖入新篇章!

花穎下定決心成為令所有人都信服的烏丸家主人後,也已經迎向第二個嶄新的春天。忠誠的執事衣更月向完成大學升學準備的花穎提出了令人吃驚的請求――「想離開一般業務工作」。前來擔任代理執事的瓦茲是名沉穩的青年,也是衣更月執事養成學校的同學。然而,那天夜裡卻發生了一件大事,瓦茲遭到了某人襲擊……!

©Shiina Takasato 2016

★真人版電影開拍!主演 永瀨 廉(King & Prince)導演:久萬真路 日本2019年5月17日公開上映
★「順從主人、幫助主人、守護主人,就是執事的工作。」培養主從關係的上流社會推理劇!
★梅菲斯特大賞作家最新力作!

作者簡介

高里椎奈Takasato Shiina
出身於茨城縣。畢業於芝浦工業大學工學部機械工學科。1999年以《融化銀之檻》(暫譯,銀の檻を溶かして)獲得第11屆梅菲斯特獎出道。

洪于琇
國立政治大學日文系畢。和許多台灣小孩一樣,童年在日本動畫、漫畫的陪伴下長大。興趣是旅行、閱讀、看電影。很喜歡自己的文字能夠幫助到別人的感覺。譯有小說《Starting over 重啟人生》,漫畫《怪物的孩子》、「RDG 瀕危物種少女」系列。

書摘/試閱

第1話 小矮人居住的宅邸

1

傭人一定會犯錯。
當然,這不是推崇失敗,也不是企圖過分小看傭人。
他們盡忠職守,即使面對成為烏丸家第二十七代主人剛滿一年的花穎,也像是對待長年服侍的主人一樣盡心盡力。
料理很美味,宅邸與庭院維持得美輪美奐,移動中的車子也十分舒適。
儘管如此——不,正因為他們是優秀的傭人,身為主人才更不能忘記這則訓誡。
他人的失誤有時候會看起來很不可思議吧?或許也會覺得「怎麼會犯這種錯呢?」而費解。不過,最想問這個問題的,會不會就是犯錯的本人呢?
理應執行過的順序沒有發揮機能;儘管確認過好幾次,卻像是眼睛被蒙住似地漏掉了某個部分;因出乎預料的外在因素而束手無策。
當面對這種預期外的事態時,如果他們是認真的傭人,會為了挽回自己的錯誤而更認真工作,也可能彌補損失,思考新的對策以防錯誤再次發生。
而從頭到尾看著這部分,並予以監督的角色並不是主人。
是執事。
執事負責統籌傭人。若是依循自古以來的慣例,執事只對男傭人有職責,女傭人的指揮則交給管家。此時管家擔任的都是服侍主人配偶的工作。
然而,花穎未婚,家裡傭人的數量也沒有多到要分男女,因此,烏丸家所有傭人都由執事監督。執事向上報告時,都是已經正確應對之後的事。主人不能破壞指揮系統。
寬容的主人所應做的,只有聽取報告,然後大方地頷首說聲:「這樣啊。」
花穎站在入口大廳往二樓的階梯中間,東張西望,四處窺探。
沒有聲音,也沒有人的氣息。
由於執事衣更月做事總是無聲無息,花穎有時候會有種在家裡體驗鬼屋的感覺,不過大家似乎只是不在他視線可及的範圍內罷了。
花穎迅速邁出步伐,皮鞋尖踢到了樓梯的地毯壓杆。
沉重的黃銅長桿沿著階梯躺在角落。大概是僕役長峻掃除時拆開後,漏裝了一根回去吧。要是花穎因此絆倒甚至受傷的話,就會衍變成大問題了。
現在,只要峻明天自己發現修正,事情就能平安落幕。
(傭人一定會犯錯。)
花穎在心中默唸訓誡,因沒有釀成大禍的安心以及表現出好主人應有舉止的充實感而露出微笑。

隔天,樓梯的地毯壓杆正確無誤地用固定零件裝好了。
然而,別的地方卻不好。
花穎站在二樓走廊盡頭前的衣物間,微微皺眉。
從衣物間關閉的門縫中可以覷見衣料一角。由於衣物間屬於傭人區域,花穎沒有機會進去,但裡面應該有充分的空間才對。
因為不管怎麼說,衣物間收納了一年四季的衣服與鞋子,並保留了能夠熨燙以及修補衣物的工作空間。再怎麼慌慌張張關門,衣服都不會掛在會夾到衣角的位置吧?
是整裡時粗心大意嗎?
花穎抬起手肘,扭轉上半身看著身上現在穿的衣服:針織外套上沒有毛球和脫線,襯衫連袖口都有熨平。褲子的長度恰到好處,襪子如同新品,皮鞋則宛如調溫過的巧克力般散發光澤。
花穎瞪著衣物間的門扉幾秒後,轉身離開。
即使在家中,跑步也是不合規矩的,大聲呼叫傭人也說不上是舉止優良。花穎快步走入書房,調整呼吸,輕拉搖鈴垂在牆邊的繩子後,馬上坐到沙發上,裝成一副已經舒舒服服待在那裡好幾小時的樣子。
房外響起敲門聲。
「打擾了。」
房門打開,一名高䠷的男子出現在眼前。從頭到腳無懈可擊,即使款式老舊的西裝與不協調的領帶配色也無損他優美的姿態。優雅的聲音與表情宛如隔絕感情般冷淡。
那是烏丸家的執事,衣更月。
花穎用腦海中的韁繩拉住想馬上詢問的心情,暗自忍耐,比平常更悠哉地從沙發上起身,改坐到書桌的椅子上。
「衣更月。」
「是,花穎少爺,敬請吩咐。」
「也不到吩咐的程度……最近,天氣變暖了吧?」
「您說得是。再過不久就是驚蟄了。」
優秀的執事即使面對無法高明帶出話題的主人也不會令其丟臉。就算是沒有意義又無趣的對話內容也能馬上回應。這份體貼反而讓人氣悶。
「驚蟄過後,沒多久就是春分了呢。」
花穎拿起放在桌上的月曆,在內心命令自己不准臉紅。
「對了,大家的狀況怎麼樣?」
「跟往常一樣,為家裡效力盡責。」
「這樣啊。峻在我們家工作也快一年了吧?他習慣烏丸家了嗎?那個,我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想他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自在或是不滿意。」
習慣是好事,工作效率提升後也會減輕體力和精神上的負擔。然而另一方面,也不能否認提升的效率會產生意想不到的疏忽。
花穎想,峻或許剛好在這樣的階段。
這是人之常情。一開始會看著它完全闔上的大門,也會隨著慢慢習慣後只憑手感就關門。由於不停反覆相同的動作,人的意識很快就會移到下一個階段,這麼一來,忘記將固定零件裝回去也不奇怪。
不知衣更月是否注意到花穎在桌下雙手來回交疊、隱藏焦慮的模樣,他行滿三秒的注目禮後,又花了三秒抬起視線。
「您的溫情實在令人感動無比。不過,雇用、管理傭人是執事的職責。我遵循前任執事鳳訂下的勞動規定,薪資方面則是依據市場物價而定。」
「我完全沒有意思要懷疑鳳的籌劃用心喔!」
「我明白。」
衣更月恭敬回答,無論是發音還是服裝都很完美,他的工作沒有疏漏的前例。當然,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鳳的位置,雖然花穎有時也會因衣更月的冷淡而傻眼,但感受得出衣更月對工作的責任感非同小可。
衣更月說沒問題的話,那就是真的沒問題或是已經解決了吧。
看來,是自己白擔心了。花穎反省自己與衣更月相比還不成熟的主人姿態,深感後悔。下次拉搖鈴的繩子前得再多加三思才行。
「花穎少爺,您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嗎?」
「嗯,為了無聊小事叫你。你可以走了。」
「對執事而言,主人的呼喚沒有大小之分。不過,我記得您剛才似乎是為了沖掉袖口沾到的楓糖漿前往浴室。我擔心是不是有哪裡不周到呢?」
「!對喔。」
花穎抬起放在桌上的手臂。自己原本到二樓的目的是浴室。他在茶室品茶時,被窗外東奔西跑的小狗引開注意力,不小心打翻了鬆餅附的楓糖漿罐。
「啊——」
滲進袖口的楓糖漿沒有像水一樣蒸發,而是黏糊糊地附在手腕和桌上。
「感覺螞蟻都會過來。」
小時候,花穎曾不假思索地抓起螞蟻,柔嫩的手指慘遭齧咬。此刻,那份疼痛的回憶鮮明地在腦海裡復甦,令他打了一個冷顫。獨角仙的腳會穿破皮膚,瓢蟲會留下惡臭,螳螂的鐮刀什麼的更不用說了。所謂共存,並非零距離的親近,看開彼此無法理解以及不要過度接近才是真諦。
「需要我拿替換的衣服和熱毛巾過來嗎?」
「沒事。」
花穎去浴室比較快。
花穎在衣更月目送下離開書房。步上階梯後,他迅速朝衣物間的大門瞥了一眼,白色的衣角依舊無所適從地夾在那裡。

再隔一天。
「奇怪了。」
花穎站在客用浴室前喃喃自語。
客用浴室的浴池不同於使用馬賽克磁磚的家庭浴池古色古香,而是後來才打造的檜木浴池。由於有完善的暖氣設備,花穎也常有使用這裡的機會,但近來他很喜歡按摩浴,所以經常泡家庭浴池。
身為主人,當傭人在視線所及外多少有些鬆懈時,並不會予以責罵。確立事情的先後順序分配勞力、有技巧偷懶的傭人甚至可以說是優秀的傭人。
不過,這麼明顯的情況,實在很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算實際上閉眼也沒有意義,因為是味道。
一打開浴室門,花穎原本微微感受到的味道變得更加強烈,到了幾乎要捏住鼻子的程度。
是硫磺味。烏丸家雖然沒有引入溫泉,但現在空氣中飄散的氣味就是溫泉街的那種味道。
衣更月不可能沒有注意到。如果他注意到卻沒有向花穎報告的話,就是希望花穎相信他的本事,不要提出來。但是——
「……好令人介意。」
花穎關上浴室門,依序瞪著衣物間和樓梯。

2

花穎的父親真一郎,對花穎而言是很難理解的人。
才想著他是不是頂著一副什麼都沒在思考的樣子在打如意算盤,有時卻又看似苦惱其實只是想睡覺。不過,真一郎卻掌握了連花穎自己都不清楚的「花穎行為原則」。
這種時候,花穎會深切感受到真一郎是自己的父親。並不是指基因決定了一切。有時候只要相處的時間一久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也會越來越像,能夠理解對方。不過,基因和共處時間加起來是最強的組合。
父母的觀察力不容輕忽。以花穎來說是真一郎,峻的話就是雪倉。
花穎將住在廄舍的小狗帶出來,以散步的姿態在庭院裡走著。
雪倉是掌管廚房一切事物的廚師,一家三代服侍烏丸家,從身體內部守護他們的健康。是繼鳳之後在烏丸家工作最久的人,如果是她的話,除了峻,也會注意到宅邸裡的細微變化吧。
花穎看準雪倉的出勤時間,走進穿過庭院西側的小路。
那是從大門穿過庭院一端、通向側門的石子路。石子路與連結正門和正門玄關的道路分隔開來,主要為傭人移動時使用,卻不像宅子裡的傭人區域必須禁止主人踏入。
踩著石子的腳步聲逐漸靠近。花穎命小狗等待,一副剛剛才經過這裡的表情,計算來者的腳步與出場時機。
「雪倉,妳來得真早呢。」
花穎出聲後,腳步聲的主人馬上行禮致意,側身站到細窄小路旁。
「早安,花穎少爺。」
雪倉一低頭,輪廓不太明顯的五官便覆上陰影,加上駝背的姿勢,令她看起來更顯陰鬱,但表情卻是非常明朗的笑容。
(明朗啊……嗯。)
花穎對雪倉沒有任何不滿,卻也能理解初次看見雪倉的人見她站在暗處裡的身影時驚嚇的心情。到頭來,明朗也存在各種類型。
或許只要不是黑色制服便能舒緩雪倉的氣質吧。此刻上班路上,雪倉米色的長版西裝外套衣襬下,可以看到灰色的格紋長裙,脖子上則圍了一條中紅花色的圍巾。
「這條圍巾很棒呢。」
聽見花穎脫口而出的話語,雪倉害羞地微笑。
「是峻送我的生日禮物。」
「這種顏色品味,真的只能說是一種天分了。」
輕薄的圍巾與雪倉白皙的肌膚十分相襯,沒有令彼此失色,配色十分優雅。
「峻不像您可以掌握細緻的色調。我覺得他應該沒有想那麼多。」
「就是這樣才厲害。」
花穎直直盯著雪倉的圍巾,吐出白色氣息。
「我的眼睛可以捕捉到細微的顏色差異,將親和度高的顏色放在一起、排除沒有一致性的顏色就像分辨圈圈叉叉一樣。但是,即使在看不見其中差異的狀態下,峻幫我搭配的衣服顏色也從來沒有讓我覺得不舒服過。」
花穎的能力是五感的延伸,峻的感性則是接近第六感。
「這樣的人才能創造出前所未有的新事物吧。」
「啊,花穎少爺。」
雪倉戴著手套的雙手摀在嘴邊,眼睛圓睜,戰戰兢兢地放下手臂。
「我可以將您的這番話傳達給那個孩子嗎?」
「是沒關係啦。」
「謝謝您。雖然這樣說很像傻媽媽,但我也覺得峻的感性是種天賦。不過,那孩子自己好像沒有實際的感覺……」
「我聽說他曾經以服裝造型師的身分一個人到國外去。」
「是的。不過,峻那時候有的只是開心的心情,而不是對自己的信任吧。他在那邊不太順利,回來的時候一臉消沉。」
雪倉含蓄的口吻令花穎腦海中浮現峻強顏歡笑的樣子。
感性無法轉化成數字。在藝術和美術的世界裡,不可能明訂出所有人都一致的價值。人們只能仰賴自己的心前行,再評論他人的心所走的道路。
只是享受行走的人,對背後傳來的聲音是沒有防備的。任何人一開始都是如此吧。一旦傾聽過一次,停下腳步回頭後,便會開始害怕邁出下一步,畏懼不存在的幻罵聲,胡亂尋找正確的道路。儘管世界上根本沒有一種萬人通用的「正確」,卻產生錯覺,以為別人出聲指示的道路才是捷徑。
甚至不認識那些在背後低語的面孔。
「峻選的衣服顏色和髮型我都很喜歡。」
「那昨天的衣服您也滿意嗎?」
「?嗯,穿起來很舒服。」
花穎覺得對話的齒輪像是卡住沙粒般有一瞬間的摩擦。
「真是太好了。因為能夠服侍您,峻每天都很開心的樣子。」
雪倉的表情和瞳孔的顏色沒有任何改變。要說跟對話開始時有什麼不同,頂多是似乎因為寒冷而縮起脖子的程度。應該是走路後暖和的身體逐漸冷卻了吧。要是讓雪倉感冒,就是危害烏丸家和雪倉家全員的健康。
「早餐前請給我溫暖的飲料。」
「謹遵吩咐。」
雪倉慎重地行禮恭送,花穎便無法繼續留在原地了。

花穎在和式茶室前停下腳步,於緣廊坐下後將小狗抱到膝上。小狗的體溫傳到大腿上,夏天時有如稻草般的狗毛已經脫落,換成柔軟的毛髮,摸起來十分舒服。
從雪倉的話中感受不到峻有什麼異常。本來花穎預估,如果雪倉在擔心峻的話,提到他名字時瞳孔應該會浮現迷惘的顏色,也曾想過雪倉或許會直接對花穎坦白。
眼睛會說話。古人的話有道理。期待、說謊、迷惘、膽怯、憤怒、求助……內心一從平靜的狀態動搖,就會顯露在眼瞳的顏色上。不知道是瞳孔還是血流的關係,花穎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卻看得出瞳孔顏色會伴隨情感而變化。
雪倉的瞳孔顏色沒有變化,也感受不到她想說謊到底的強烈意志。
(那些不是疏失嗎?可是,如果說是故意的話就更奇怪了。)
花穎抬頭,從卡住的思考中放鬆意識。
三月的庭院彷彿有各式各樣的生命都從睡眠中甦醒,窺探著四周。花蕾含苞,枝葉露出新芽,甚至連泥土都有股柔軟的感覺。天空蔚藍遼闊,小鳥啁啾,寧靜安和。
若不是這樣,那道細微的聲音不會傳到花穎耳邊,而是在封閉的室內消散而去吧。
「——」
花穎再次覺得聽見了從茶室方向傳來的低語,隔著紙門問:
「有誰在那裡嗎?」
聲音瞬間消失。
寂靜就像是剛剛才發現花穎在這裡,下意識隱藏氣息般的不自然。不過,只有這麼一間屋子的茶室,裡外都無法藏匿到底。
茶室內傳出腳尖摩擦榻榻米的聲音,紙拉門開啟。
「花穎少爺!」
在正座打開拉門的衣更月身後,峻彈起似地端正姿勢。
「那我回去打掃了。花穎少爺,我先退下了。」
「啊……」
花穎才剛發出聲,峻便幾乎與行禮同一時間奔出玄關,跑向主屋。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我們在討論關於地球暖化的議題。」
衣更月冷淡無情的態度令這個回答顯得更加刻意。
「不想跟我說嗎?同事之間感情融洽很好啊。」
這麼一想,小狗也擁有警衛的職務,是衣更月的同伴。花穎把小狗塞給衣更月,從緣廊起身,拍掉沾在身上的狗毛。
「花穎少爺,請恕我多言,傭人也有自己的隱私。要將超過工作範圍的探問說成主人的英明之舉會有些困難。」
衣更月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隱隱刺著花穎的良心,光是抱著小狗並不足以緩和他冷漠的形象。
「我以為請傭人做出符合工作的舉止是身為雇主理所當然的要求?」
花穎反擊衣更月迂迴的言詞,衣更月的眼神暗了下來。
「花穎少爺。」
衣更月的聲音聽起來低了半階。
「貼身隨從在現代雖然是一種傭人的職位,但由來可以說是發源自中世紀的教育制度。」
「我第一次聽說呢。」
「這個習慣現在已經廢除了。過去,好人家的父母會將兒子交託給上層貴族,目的是跟著主人學習宮廷禮儀規矩。因此,貼身隨從的別名又叫『gentleman’s gentleman』,紳士旁的紳士。」
衣更月的話令花穎蹙起左邊的眉頭。隨侍在側的人會從主人的舉止學習禮規,成為一名紳士的話,是誰的責任就非常清楚了。
「你想說如果峻有問題的話,原因在我身上?」
「我完全沒有這種意思。」
衣更月面無表情、若無其事地回答。
如謊言般完美的衣更月說謊時,一定像真的一樣。
「既然花穎少爺是一名紳士,那麼峻也會紳士地盡到他的職責。請您不需過度擔憂,放心生活。」
「……衣更月,我只要你老實回答我一件事。」
「花穎少爺有命,我必賭上執事的驕傲完成。」
一臉那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你們的工作沒有脫離一般業務範圍,正常在執行嗎?」
「是的。」
「——我知道了。」
花穎伸出雙手,從衣更月手中取回小狗,放到地面上。
「我要回去吃早餐。」
「我馬上準備。」
衣更月沒有一絲一毫的迷惘與猶疑。
他大概是真的覺得沒有什麼異常吧。衣更月是如果花穎的襯衫鈕釦鬆開,就算在領帶下面也能眼尖地看出來並為他扣上的人。很難想像他會看漏連花穎都注意到的變化。
「不舒服。」
獨白從花穎口中逸落,並立而行的小狗抬起鼻子仰望他。
把心情化為言語後,花穎才終於有了貼切的感覺。
花穎無法漠視異常,是因為他覺得不舒服。
任何人都有狀況好與不好的時候。下意識的壓力、累積的疲勞、甚至是氣壓變化,人類的身體很容易出問題。如果需要休養,花穎也能讓他們放假。
然而,衣更月沒有注意到業務上的異常這種事,就像天地顛倒般不可能發生。如果是衣更月,會在花穎感覺不對勁前先一步察覺,在產生問題前重新檢討勤務制度吧。
花穎現在「感受得到不對勁」。
這種狀況很不舒服。
花穎在廄舍前和小狗分別,邁向玄關。
大門久候大駕似地敞開,衣更月等待著花穎。像這樣,能夠瞬間移動就算花穎經過廄舍兩人也幾乎沒有差別的距離,臉不紅氣不喘地迎接主人,就是衣更月。餐廳已經準備好早餐,麵包和雞蛋也散發著熱騰騰的蒸氣。
就算說衣更月是和三個長相相同的人一起分擔工作,花穎也只會稍微驚訝一下便接受這件事吧。只有一個人的話,就像是鞋匠的小精靈一樣。
(鞋匠的小精靈?)
花穎對自己的想法感到懷疑,正準備將餐巾放到膝蓋上的手停下了動作。
住在鞋店裡的小精靈深夜替忙碌的主人縫製鞋子。早晨,當主人睜開眼睛時,做到一半的工作都完成了——是個夢幻的童話故事。
過去,當翻遍所有地方卻還是找不到的東西意外地出現在應該已經找過的場所時,真一郎會笑著說是小精靈的惡作劇,訝異於媽媽那麼不擅長找東西。對只看見東西消失前以及東西出現後的人而言,會認為什麼事都沒發生也是沒辦法的事。
(如果衣更月是真心覺得宅邸的業務正常執行的話呢?)
當大家沉入夢鄉時,在家裡四處晃蕩的小精靈。只有花穎發現他們的存在。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花穎少爺,需要拿別種口味的沙拉醬嗎?」
聽到衣更月的詢問,花穎慌慌張張地移動叉子。
「不用,我只是在想事情。」
「失禮了。」
衣更月行禮,將茶葉放入茶壺。
花穎切開奶油捲麵包送進口中,用微微的甜味與咀嚼覆蓋不安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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