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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麗。花火原創小說66折起
魚館幽話之一:相思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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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館幽話之一:相思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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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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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人耽醉其中的東方奇幻小說,描繪出獨樹一幟的妖怪宇宙!
* 一本推人入坑、奪人睡眠的最佳夜讀好書!
* 絕美書衣台灣版,特別新增作者序。

人生自是有情癡,只要有情,妖和人便也沒什麼分別,
但很多時候,人不如妖,妖卻比人還像人……

「出了寨就不要回頭,閉著眼走,出了林子才可以睜眼。」

龍涯從沒想過,號稱京城第一名捕的他,也會有落荒而逃的一天。當他閉著眼睛,邁步向那小路奔去時,腦中不斷響起沙蔓的叮嚀,心中不停追問自己:「她為什麼如此……?」

幾日前,為了追捕江洋大盜風麒麟,龍涯與四名捕快在貴州苗嶺地界迷失方向,最後踏進一座只有女人的苗人山寨,本以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來到了充滿女人香的溫柔鄉和安樂窩,誰知一夕之間,全都變了調……


人與人之間總有負心之人,妖和妖之間,又何嘗不是如此?有些人義無反顧愛著另一個人,有些人則是一往情深愛著一隻妖,然而,有些妖也願意為了一個人而放棄千年道行,只願化身為人與之相守。還有一些妖,為了守護彼此,甘願犧牲性命,就算是半人半妖也沒什麼不同,他們有的快樂、有的悲傷、有的遺憾,也有憤恨和心碎的,但相同的是,他們都有情。

《魚館幽話》在作者淡淡的筆調中,將人帶進一個渾然天成的奇妙世界,令人醉心其中,品嘗著人與妖的百味、況味,以及耐人尋味,就像飲著故事中傾城魚館的美酒一樣,總是滲出五味雜陳的餘韻……讓人難以忘懷……一杯酒,一個故事,不管你是人、是妖還是神,都請你一同光臨傾城魚館,和大家一塊煮酒烹茶聽故事。

作者簡介

瞌睡魚游走

八○後的典型射手女,生於巴渝之地,自幼偏愛舞文弄墨,性格開朗偕內斂,生性崇尚自由、無拘束。畢業於重慶大學,現為一名室內設計師。工作之餘,喜歡寫寫小說,說說故事。由於莫名偏愛北宋年代,故而所寫的故事通常是以此為背景。

代表作品有玄幻志怪系列小說《魚館幽話》、武俠長篇小說《傾城》,以及懸異魔幻系列小說《昌州拾異錄》。


白雲生鏡裡,明月落階前

前些時候與一位十多年沒見過的老同學聚會,她得知《魚館幽話》成書的事,頗為意外地問我:「你明明喜歡舞文弄墨,當年怎麼不念文科,跑去念建築、設計呢?」
我愣了三十秒,然後回答她:「因為建築和設計可以最直接地改造世界。只是後來發現,原來文字也可以,不只是改造,甚至可以打造書中的大千世界,所以就把筆也撿起來了。」
「那麼你以後都走文學路子,老本行丟了不可惜嗎?」
「為什麼一定要放棄一樣呢?」
「都說一心不可二用,既然不棄本行,那你寫的書對你而言又是什麼呢?」
我想了想,指了指外面庭院裡的一處盆池。盆池鑿於地下,與地齊平,有蓮葉田田,有游魚逶迤,水平如鏡,倒映出一片藍天白雲的浮影,宛如青青苔痕間,偷來的一片天。

鑿破蒼苔地,偷他一片天。
白雲生鏡裡,明月落階前。

這是杜牧名為〈盆池〉的詩。身在繁華都市,朝九晚五的人們,每天都不可避免地跟隨著城市的快節奏高速運轉,哪怕再鍾愛的東西,久而久之也不免心生困怠。這就需要自我調節,時不時地抽離,才能避免原本喜歡的專業,墮落為純粹的工作。於是我在閒暇之餘為自己鑿下一隻盆池,這就是《魚館幽話》。
一切始於十年前的一次心血來潮,我用「瞌睡魚游走」的帳號在天涯蓮蓬鬼話裡開始連載《魚館幽話》。帳號很隨意,連載也很隨意,不曾有過人設和構架,就這麼「佛系」地開始了。最初只是信馬由韁地隨便寫寫,打發時間,就好像最初兩話的〈相思藤〉和〈雙生花〉。不想漸漸地,看的人多了,回覆留言也多了。書上的魚館是聚集各路神仙妖怪的忘憂之地,而《魚館幽話》的帖子就好像現實之中的一處酒館,也是各路朋友相聚的所在,一起聊聊時事和生活,發發牢騷和感慨 ,於是就有了〈忘情草〉和〈紫苔〉。
筆下的世界光怪陸離,故事就好像不經意間撒下的種子,有了自己的意識,等到了第五話〈鼉淚〉,我突然覺得,不應該像之前一樣隨意無序了,既然開了這個盆池,就該好好地打理養護,讓它真正成為一個不同於真實世界的完整體系,於是這個時候,一系列的問題第一次出現在腦海之中:

神祕的魚姬,她從何而來?
魚館四人組的相聚是偶然,還是必然?
那些各自獨立的故事,它們彼此有關係嗎?
……

這個時候,恰好因為本職工作的需要,接觸到了古代家具的相關資料,其中宋代黃伯思的《燕几圖》給了我不少啟發。「燕几圖」即是現代七巧板的原形,不同形狀的案几各自獨立,但又能相互拼合,變幻多樣,就好像《魚館幽話》裡的這些人和故事,它們可以是各自獨立的,也可以相互相關,互為因果。但它們結合在一起,則又對應著不同的大事件。於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魚館幽話》有了自己的脈絡,草蛇灰線,在不經意的角落,藏著故事的主線,聚集成一個完整的世界。
幾年後它很幸運地成為鉛字,也成為了這十年來,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一件事。通過它,我終於擁有了屬於自己,能生白雲,落明月,偷來一片天的那只盆池,它開鑿於繁忙的快節奏生活中,卻又擁有超越現實的浪漫與瑰麗。

得之幸甚。

謹以此書獻給父親楊德友先生、母親陶平女士、外婆雷瑤先女士。

二○一八年五月七日,於重慶巴南。

 

目次

作者序
第一話 相思藤
第二話 雙生花
第三話 忘情草
第四話 紫苔
第五話 鼉淚
第六話 崑崙墨珈
第七話 連蟬
第八話 紅珊
第九話 青鸞
第十話 木相公
第十一話 竹夫人

書摘/試閱

竹夫人
仲夏之夜,雖不似白日豔陽高掛,如火如荼,但白日裡吸納的熱氣此刻卻開始自青石地面翻出來,熱烘烘的,捂得人一身細汗。
此刻的汴京不似白日裡人頭攢動,喧囂卻是不減,隨著在外納涼、宵夜的人漸漸增多,四處的瓦子勾欄裡絲竹聲聲,說書、唱曲,卻是另一番熱鬧。
明顏汲了半桶井水,正準備在魚館門口的青石階上灑掃一番,去去暑氣,忽而聽得一陣嬉笑、呼喝,轉頭一看,卻見幾個公門中人打扮的年輕人正擁簇一起,朝這邊而來,仔細一看,是名捕龍涯和時常跟隨他身邊的幾個小捕快。只不過此時一個個勾肩搭背,皆帶幾分醉意,全然沒有平日裡上下等級森嚴的派頭。
明顏將身探進館內,吆喝道:「掌櫃的,醉貓來了!」
魚姬自後堂走將出來,笑問:「哪個醉貓來了?」
「還有哪個?不就是稍微多灌兩口就鬧著要討老婆的那個……。」明顏長長吁了口氣。「這次還把小的們帶來了,怕是不耗個通宵不會走人了。」
魚姬聞言笑得打跌,「我道是誰,原來是龍捕頭。明顏,去後院把井裡浸的那只寒瓜抱去剖了,也好給那哥兒幾個醒醒酒。」
言語之間聽得竹簾響動,龍涯醺醺然微紅的臉出現在門邊,看樣子已有七、八分醉意,見了魚姬、明顏頓時眉開眼笑,「掌櫃的,明顏妹子,洒家又來叨擾了。」
魚姬笑臉相迎,擺下酒菜、杯盞相待。
明顏微微應了一聲,便向後院去了,奈何她耳力通神,縱是在後院也清楚聽到堂內眾人言語,那幾個小捕快的竊竊私語一句不漏地溜進她耳朵。
一人悄聲問道:「醉仙樓那邊佳餚、美酒無一或缺,還有戲文、唱曲相娛,頭兒幹麼還非得來這家小館子……。」而後痛呼一聲,想是被人在頭上拍了一記。
另一個壓低的聲音言道:「噓,小聲點,別讓頭兒聽見,不然有得苦頭吃。你才來不知道,頭兒一說起這小館子就眉飛色舞,想是為人來的,只不過大夥兒還猜不出是為大的,還是為小的。說不定頭兒氣壯山河,大小通吃……。」話語中夾雜著幾個小子的哄笑聲和龍涯的醉言醉語,頓時吵得不可開交。
「沒救了,這群醉貓。」明顏歎了口氣,彎腰收提吊在井裡的竹籃,籃子裡裝了個十來斤重的寒瓜,翠綠皮兒,渾圓、光亮,想來瓤紅汁甜。早上就浸在井水中,必定更是甘甜、消暑,一想到要拿這瓜去餵那群醉貓,就覺得是暴殄天物。
剛把那冰涼沁人的寒瓜抱在手裡,就聽身後放酒的角落窸窸窣窣作響,明顏想也不想,清叱一聲:「看瓜!」
偌大一只寒瓜破空而去,繼而一陣慘呼,角落裡一人應聲倒地,明顏定睛一看,只見那人一身白衣,領後滾了一圈相當不合時宜的狐裘,臉貼在地面,已經昏厥過去,而頭上立著那只大寒瓜,瓜破開少許,紅豔豔的瓜湯淌了那人一頭一臉。
明顏走上前去搬開寒瓜,將那人的髮髻提起一看,居然是許久未曾露面的狐狸三皮!
「這沒長進的,一回來就偷雞摸狗,被寒瓜砸成白癡也是活該。」明顏沒好氣地嘟噥道,一手提著三皮的頭髮,一手左右開弓,幾巴掌下去把三皮搧得跳將起來,原本俏麗的面頰也腫成兩個大包子。
明顏見三皮捂臉叫痛,停下了手腳,將地上的寒瓜搬將起來,把完好無損的一面擱在身邊酒缸的大木蓋上。
廳堂中人早聽得後院響動,一窩蜂奔將進來,眼見三皮雙頰腫脹,不由得爆笑連連。
魚姬極力忍住笑,開口問道:「喲,三皮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滿臉桃花的,唱得哪一齣啊?」
三皮又羞又臊,不知如何開口。
龍涯雖醉,眼卻未花,走上前來繞著三皮轉了兩圈,而後倒抽一口涼氣,彷彿那巴掌是搧在自己臉上一般。他伸手捂住自己面頰揉了揉,對明顏笑道:「妹子好重的手……。」
其餘幾個小捕快見狀,交頭接耳低聲言道:「這小妞如此潑辣、凶狠,頭兒定是相中大的那個。」
正在竊竊私語,便聽魚姬笑道:「回來就好,虧得我們還時常惦念。對了,之前欠下的舊帳未清,這幾個月下來,利滾利也已不少,加上剛剛砸碎的這只大寒瓜,少說也得多做個三、五、七年的雜役才算清帳。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快去把寒瓜切了,給各位客官醒酒?」起初言語還頗為親厚,說到後面卻是毫不客氣,頤指氣使!
旁邊的小捕快見得這般景象,不由得面面相覷,繼而看龍涯的眼光也帶著無上的敬仰,皆道小的凶狠、暴躁也就罷了,大的更是喜怒無常,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樣的女子長得再標緻也是難以消受,頭兒果然非常人。
三皮聽得魚姬言語,本想回嘴,卻因忽然想到一事,頓時失了氣焰,而後嘟嘟噥噥,抱起那裂開的寒瓜,埋頭奔廚房而去。而後聽得身後捕快們笑聲一片,忍不住惡向膽邊生,心想,索性撒些巴豆粉在寒瓜裡,拉得這群不知死活的混球腳耙、手軟。
明顏心中奇怪,這小潑皮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而今被這般使喚,就算不反抗,至少也要討點口頭上的便宜;明明都跑掉了,還巴巴地回來做小伏低,也不太合常理,於是心懷疑問看看魚姬,卻見她微微一笑,似乎已胸有成竹。
眾人嬉笑一番,回堂裡重整杯盞,繼續飲酒作樂,魚姬、明顏一旁壓酒相勸,眾人耳酣面熱之際恣意放歌。行伍中人大多五音不全又不著調,偏偏又是藉著醉意扯著嗓門唱,歌聲怪異,頗為驚悚。
街上行人聽得這段,都知是有人大醉胡鬧,一個個避得遠遠的,生怕惹上這群醉鬼。
魚姬眉頭微皺,淺笑勸止:「各位爺臺,再鬧將下去,只怕鄰人都有意見了。」
龍涯哈哈大笑,揮手止住捕快們放歌,笑道:「也好,我們不唱—換掌櫃的來一段……。」小捕快們聽得這番言語,紛紛起哄,鬧得魚姬哭笑不得。
三皮端著切好的寒瓜自堂後轉出來,見得這般景象,也是暗自好笑。
就在這時,一陣幽幽的簫聲徐徐而來,似乎相隔遙遠,又似乎就在這廳堂之內。
說也奇怪,聽到這陣簫聲,原本笑鬧不休的捕快們頓時眼皮發沉,不多時便一一倒地,酣睡不已,便是有京城第一名捕之稱的龍涯,也是雙手抱頭,倒伏在桌面之上。
三皮聽得簫聲,臉色一變,把裝寒瓜的大盤往桌上一放,將身一蜷,貓腰鑽進酒桌下,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如同事先排練過一般。
「掌櫃的……。」明顏也覺察有些不對,轉眼望向魚姬。
魚姬微微頷首,手裡拈起一隻酒壺,壺嘴裡傾出的酒水繞著眾人畫了一個圈子,而後稍稍理了理衣裙,面向街面。
街面上已然倒了不少夜遊的行人,附近的瓦子勾欄也不再聽到飲酒作樂之聲,似乎在一瞬間,這片區域的人都陷入了突如其來的沉睡之中。
另一處街角遠遠行來一個女郎,身材纖長、妖嬈,一身青衣,容顏頗為俏麗,只是眉目間隱含暴戾之氣,讓人感覺不太妥當。
那女郎到了近處,直接掀開竹簾走進魚館,四下張望一番,開口問道:「那遭瘟的死狐狸躲到哪裡去了?」
明顏見那女郎一開口就詢問三皮下落,心想,這小潑皮莫非在外惹下什麼風流孽債,才會回魚館躲難?她上下打量著美貌女郎,心中沒來由地酸楚難當,揚聲回道:「什麼死狐狸?沒見過!」一面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藏身桌下的三皮屁股上。三皮吃痛,卻不敢出聲,只是死死捂住嘴趴伏著。他打定主意,別說是腳踹,就算是用刀捅也不出來。
女郎並不相信明顏的話,那狐狸的妖氣仍殘餘在這店堂,可是偏偏不得見,定是被眼前這兩個女子使了障眼法藏了起來。這東城的人聽了她的催眠簫聲都沉沉入睡,偏偏這兩個女子仍然清醒,尚能言語,想來也非常人,於是不再拐彎抹角,「冤有頭,債有主,今天我來只是尋那死狐狸晦氣,與旁人無關,若是爾等再包庇、隱藏,休怪我下手無情!」話音剛落,廳堂裡憑空出現了若干懸浮空中的竹葉,如被颶風席捲般在廳堂裡旋轉、紛飛,每每觸及簷頭、牆面及木作家具,便如開鋒的利刃,刮出若干細長的劃痕來!
魚姬轉眼看看四周飛舞的竹葉,手裡的酒壺朝天一傾,一汪清冽的酒水直飛天棚,散作水汽,在廳中暈開來,那些鋒利如刀的竹葉頓時消逝不見,連先前在這廳堂中留下的無數劃痕也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女郎見得眼前景象,不由臉色微變。魚姬淺淺一笑,「姑娘何必這麼大火氣?有話不如坐下來喝杯茶再慢慢說。那狐狸的確討人厭,若是他當真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我等也唯有幫理不幫親。」說罷,瞟了一眼桌下的三皮,只見豆大的汗珠自他額頭滾滾而下,想來是坐如針氈,不得安寧。
那女子聞言,怒氣稍歇,微微點頭。
魚姬抬手將女郎引到一旁坐定,吩咐明顏送上茶水。明顏轉身下去,心頭卻始終不舒服。
那女郎在桌邊坐定,開口言道:「我本是終南山中修行千年的竹精,小字青奴。今年初春終南山山神華誕,我費盡心機求得『五華金蓮』一朵,歷經百日悉心培植,眼看就要結出可讓我脫離妖身、化身為人的『五華蓮心』,誰料那遭瘟的死狐狸趁我不在,將那還未綻放的『五華金蓮』啃吃得一乾二淨……。」
明顏端茶進來時聽得這番言語,心頭微微放寬。原來不是惹上風流孽債,而是偷雞摸狗的老毛病又犯了。只是青奴之言頗為蹊蹺,於是開口問道:「既然你都修了千年,相信不久便可修成仙道,幹麼還要借那『五華蓮心』修個人身?這不是太匪夷所思了麼?」
青奴聞言,垂首不語,神情頗為抑鬱。
魚姬微微搖頭,歎道:「那潑皮狐狸又行這等勾當,確實該打!不過,他啃吃『五華金蓮』對你而言倒未必是禍事。那『五華金蓮』性屬至陽,與你秉性相沖,你若服食,有可能會成功轉為人身,但更多的可能是未得人身反受其害,千年道行就此盡喪。難道終南山山神賜你『五華金蓮』時,沒有跟你說過其中的利害關係?」
青奴此刻方才抬起頭來,眼神堅定無比,「我自知道,只是……既有這個契機,寧願一試。」
魚姬沉吟片刻,繼而言道:「你甘冒奇險,捨棄仙道求取人身,想來是為了某個凡人。不知我這猜想可為真?」
青奴抬起頭來,見魚姬面色柔和,不由得心中一寬,長久以來在心頭縈繞不去的種種抑鬱之念,不知為何在這初次見面的陌生女子面前竟有一吐為快之感。
過了良久,青奴盈盈抬頭,櫻口輕啟:「你猜的不錯。我捨棄修仙之道,的確是為了一個男子,他姓蒙名翰,原是山西鹽鐵司蒙舒的二公子。」

事情要從去年中秋時節說起。
山西鹽鐵司蒙舒病故不久,夫人陳氏一直鬱鬱不展,蒙府二公子蒙翰事母至孝,於是攜九歲侄兒俊兒一道,陪伴母親入終南山的三清觀小住養生。
終南山造化神秀,氣候宜人,蒙翰生性優柔、文弱,每日侍奉母親修讀《道德經》,倒是很少外出,但那頑皮、好動的小侄兒卻是難有定性,鎮日在山中遊走、嬉戲。
有一次,那俊兒頑皮,見山中獵戶布下的獸夾困了隻野兔,便動手去扳那獸夾。可惜他年幼力弱,獸夾稍開些許便力有不繼,唯有拿腿、腳壓住。獸夾咬合力甚大,反彈回來,俊兒的腳掌也夾在了裡面。
俊兒吃痛,大哭大叫求救,但沒引來看護他的家僕,倒驚擾了在山中修行的青奴。
青奴見俊兒哭得可憐,動了惻隱之心,一改往日不在人前現身的慣例,飄然出現在俊兒面前,不但幫他扳開獸夾,更採來山中草藥救治,末了還一路揹負孩子回到三清觀。
便是在那個時候,青奴第一次見到蒙翰。
一個是玉樹臨風、滿腹詩書的翩翩公子,一個是嬌俏喜人、不沾凡塵的世外美人,兩廂遇見自然是相互傾心,不久便時常結伴在山中遊歷。
蒙翰也曾問起青奴的身世、來歷,但青奴害怕蒙翰知道自己身屬異類,推說是山中獵戶的女兒。兩人朝夕相對,情愛日漸深邃,山盟海誓更是喃喃呢呢。
青奴本以為這般逍遙、快活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續下去,不料蒙翰時常外出被其母看出了端倪,查問得知兒子正和一個山中獵戶的女兒打得火熱,陳氏心中著惱,多番勒令蒙翰不得再見青奴。
雖然母親不斷施壓,但越是施壓,越是使得蒙翰更加眷念青奴。到後來便如所有熱戀中的年輕人,再難像初時般發乎情,止於禮。
青奴到底是妖身,一身妖氣對蒙翰肉體凡胎有百害而無一利,不久,蒙翰便病倒在三清觀。
三清觀的道人頗有眼力,看出端倪,便告知蒙翰之母陳氏,陳氏知曉愛子病倒乃是親近妖物所致,不久就偕蒙翰和俊兒離開終南山,回了山西。
青奴知曉是自己害得愛郎病倒也自責不已,於是破例離開終南山,前往山西探視。
好不容易尋到情郎時,蒙翰早已痊癒,乍然見到青奴,一時間百感交集。感慨一番之後,蒙翰告知青奴,經過這些時日,已然知道青奴並非凡間女子,人妖殊途,縱使再難捨舊情也是無法。何況母親已為他定了一門親事,乃是新任鹽茶司之妹。母命難違,他雖對那家姑娘無意,也只得接受母親的安排。
這段情事來得快,結束得也快,青奴雖心有不甘,卻無法改變自己是妖非人的事實。回到終南山後,她大病一場,思前想後,便動了棄修仙道而入凡塵的念頭。是以趁終南山山神華誕,在山神面前苦苦哀求,終以一片癡心求得「五華金蓮」。
山神也曾鄭重相告,此番行事凶險非常,若不成功,她那得來不易的千年道行將毀於一旦。奈何青奴心中只念著要與愛郎再續前緣,什麼也不在乎了,每日裡悉心照料那「五華金蓮」,眼看百日之期將滿,豈料憑空跑出三皮這潑皮狐狸。
三皮雖憊懶成性,倒也有些眼光,見得那含苞欲放的「五華金蓮」,知是難得一見的仙家寶物;何況他乃狐狸化身,雜食成性,那「五華金蓮」對他並無妨礙。於是趁青奴外出採集澆灌「五華金蓮」的朝露,跑去將那株「五華金蓮」連花帶葉啃吃了個乾淨。
青奴回來發現,自然怒不可遏,對那三皮一路追殺。
青奴修行千年,道行遠比三皮為深,無論三皮如何躲藏,都會很快被她找到,有幾次險象環生,還差點丟了小命。三皮東躲西藏了幾個月,想來想去,還是跑回了傾城魚館,心想,有魚姬、明顏在至少可保周全,是以見到魚姬頤指氣使、明顏拳打腳踢也不反抗,聽之、任之,做小伏低。

青奴說過這般前情,對魚姬言道:「我與蒙郎再續前緣的唯一契機便是那『五華金蓮』,而今卻被吃了去,倘若不把那狐狸揪出來煎皮、拆骨,我這心中之氣如何能消?」
魚姬聞言,微微頷首,「不錯,的確不該放過。不過,就算你把那狐狸煎了、煮了,也不可能讓他把吃了的東西吐出來。我倒有個折衷的辦法。」而後揚聲吩咐明顏去把酒架上第五排、第一瓶酒漿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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