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平權運動史（簡體書）

平權運動自誕生起就極具爭議，涉及就業、教育、性與性別、種族等復雜的政治和社會問題，關乎人們對平等、正義等根本觀念的理解。20世紀30年代起，羅斯福和杜魯門在公共工程和軍隊中貫徹非歧視原則，成為美國平權運動的起點。20世紀60年代，民權運動迅猛發展，肯尼迪在1961年行政命令中首次引入“平權運動”一詞，標志著作為國家政策的平權運動正式興起。此后四十多年，“平權”成為政府和聯邦法院的重要原則。到21世紀，社會對平權運動的質疑越來越多，平權運動對于公平的目標有多少助益，是否應該繼續，應該以何種形式繼續？

本書客觀、簡明地討論了平權運動的興衰歷程，重點考察了行政、司法、立法和社會活動等方面的代表性事件，再現了美國平權運動的豐富歷史。

作者：〔美〕特里·H.安德森（Terry H. Anderson，1946— ）

得克薩斯A&M大學歷史系美國現當代史教授。先后在日本、中國和愛爾蘭等國講學，2012年獲得美國政府頒發的“富布賴特高級獎項”。著有：《布什的戰爭》、《六十年代》、《社會運動與六十年代》、《美國、英國與1944—1947年冷戰》、《一個飛虎隊員的日記》（合著）。

譯者：啟蒙編譯所

平權運動頗具爭議

是追求自由推動進步，還是動搖根基損耗元氣

是潮流趨勢不可阻擋，還是泥沙俱下魚龍混雜

是通往平等的理想國，還是誤入人性的烏托邦

本書或許能給予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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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致? 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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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平權運動的起源

第二章? 民權斗爭與平權運動的興起

第三章? 平權運動的全盛時期

第四章? 反彈

第五章? 多樣性時代下平權運動的消亡

結? 語? 追求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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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

注釋說明

參考文獻

索? 引

1960年2月1日，北卡羅來納A T學院的4名非裔美國人學生走入了北卡羅來納州格林斯博羅市（Greensboro）當地的伍爾沃斯商店，并坐到了就餐區。柜臺上標明，“白人專用”。一位女服務員走過時，有一個人點餐，說“請給我一杯咖啡”。服務員回答道，“抱歉，我們這兒不招待黑人”，然后整個下午都拒絕提供服務。下午5點30分商店打烊時，學生離開，其中一人對服務員說，“我明天會帶著整個A T學院一起回來”。他們被稱為格林斯博羅四人組，就在那晚，他們將靜坐示威一詞傳遍了整個校園。第二天早上，大約30名黑人男女學生走入伍爾沃斯商店并坐在就餐區。偶爾有一名學生會試著點餐，但不會受到招待。第二天柜臺前大概坐了50人。他們這回獲得了3位白人學生的支持，到那周結束前，來自附近6所學校的黑人學生也露面了。

不同于20世紀50年代晚期為數不多的幾次靜坐示威，這次運動在南方迅速傳播。在格林斯博羅后數周里，黑人學生在溫斯頓-塞勒姆、達勒姆、羅利（Raleigh）及北卡羅來納州其他城市的午餐柜臺開展靜坐示威，積極分子們在春季便將該策略用在了南方的大部分州，范圍從納什維爾到邁阿密，又從巴爾的摩到圣安東尼奧。黑人還在像圖書館這樣的公共設施用地開始占座示威，在美術館進行屋外油漆示威，在海灘進行涉水示威，還在白人教堂進行祈禱示威。到4月份，黑人學生在南卡羅來納、佐治亞、路易斯安那和阿拉巴馬諸州的議會大廈前和城里舉行了示威游行。在整個1960年和隨后的一年里，約7萬人參加了13個州的各種抗議活動。歷史學家萊羅內本內特稱：“以前從未有這么多黑人走上街頭”，“此前黑人也從未展示過這么大的激情和毅力”。羅利市的一份報紙提到：“警戒線如今從小零售店延續到了美國最高法院，并進一步延伸到了國內輿論和世界輿論。”

1960年5月《紐約時報》宣稱，一股“黑人論戰浪潮正在席卷南方”，而在接下來的第二年里，諸多因素的匯聚促成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民權運動。現在，全國最大、最具影響力的報紙報道了這些事件，讓全國黑人和白人都知情并受到了教育，而如今，幾乎每個美國人家里的電視都揭露著吉姆克勞法專制又殘暴的一面。非洲國家擺脫殖民者取得獨立并加入了聯合國。蒙哥馬利巴士抵制運動已證明黑人個體能夠在斗爭中扮演積極角色，靜坐示威更加明顯地表現了這一點。到了20世紀60年代初期，布朗案的深遠意義及南部拒絕接受法院關于廢除種族隔離的禁令已然刺激了非裔美國人。小馬丁·路德·金稱，“舉國上下都言辭鑿鑿地說種族隔離是錯誤的”；種族平等大會的詹姆斯T. 麥凱恩（James T.McCain）補充道：“解放黑人奴隸宣言解放了一位黑人的身體；最高法院判決解放了他的精神。”
<p>1960年2月1日，北卡羅來納A & T學院的4名非裔美國人學生走入了北卡羅來納州格林斯博羅市（Greensboro）當地的伍爾沃斯商店，并坐到了就餐區。柜臺上標明，“白人專用”。一位女服務員走過時，有一個人點餐，說“請給我一杯咖啡”。服務員回答道，“抱歉，我們這兒不招待黑人”，然后整個下午都拒絕提供服務。下午5點30分商店打烊時，學生離開，其中一人對服務員說，“我明天會帶著整個A& T學院一起回來”。他們被稱為格林斯博羅四人組，就在那晚，他們將靜坐示威一詞傳遍了整個校園。第二天早上，大約30名黑人男女學生走入伍爾沃斯商店并坐在就餐區。偶爾有一名學生會試著點餐，但不會受到招待。第二天柜臺前大概坐了50人。他們這回獲得了3位白人學生的支持，到那周結束前，來自附近6所學校的黑人學生也露面了。</p><p>?</p><p>不同于20世紀50年代晚期為數不多的幾次靜坐示威，這次運動在南方迅速傳播。在格林斯博羅后數周里，黑人學生在溫斯頓-塞勒姆、達勒姆、羅利（Raleigh）及北卡羅來納州其他城市的午餐柜臺開展靜坐示威，積極分子們在春季便將該策略用在了南方的大部分州，范圍從納什維爾到邁阿密，又從巴爾的摩到圣安東尼奧。黑人還在像圖書館這樣的公共設施用地開始占座示威，在美術館進行屋外油漆示威，在海灘進行涉水示威，還在白人教堂進行祈禱示威。到4月份，黑人學生在南卡羅來納、佐治亞、路易斯安那和阿拉巴馬諸州的議會大廈前和城里舉行了示威游行。在整個1960年和隨后的一年里，約7萬人參加了13個州的各種抗議活動。歷史學家萊羅內本內特稱：“以前從未有這么多黑人走上街頭”，“此前黑人也從未展示過這么大的激情和毅力”。羅利市的一份報紙提到：“警戒線如今從小零售店延續到了美國最高法院，并進一步延伸到了國內輿論和世界輿論。”</p><p>?</p><p>1960年5月《紐約時報》宣稱，一股“黑人論戰浪潮正在席卷南方”，而在接下來的第二年里，諸多因素的匯聚促成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民權運動。現在，全國最大、最具影響力的報紙報道了這些事件，讓全國黑人和白人都知情并受到了教育，而如今，幾乎每個美國人家里的電視都揭露著吉姆克勞法專制又殘暴的一面。非洲國家擺脫殖民者取得獨立并加入了聯合國。蒙哥馬利巴士抵制運動已證明黑人個體能夠在斗爭中扮演積極角色，靜坐示威更加明顯地表現了這一點。到了20世紀60年代初期，布朗案的深遠意義及南部拒絕接受法院關于廢除種族隔離的禁令已然刺激了非裔美國人。小馬丁·路德·金稱，“舉國上下都言辭鑿鑿地說種族隔離是錯誤的”；種族平等大會的詹姆斯T. 麥凱恩（James T.McCain）補充道：“解放黑人奴隸宣言解放了一位黑人的身體；最高法院判決解放了他的精神。”</p><p>?</p><p>正是在此期間，民主黨參議員約翰F. 肯尼迪參選了總統。肯尼迪支持靜坐示威，然而他的共和黨對手尼克松副總統對該話題保持沉默。縱使尼克松自詡，他的政府在1957年就已發起了過去80多年來的首次民權運動，但他仍忠誠于艾森豪威爾，反對設立聯邦公平就業實踐委員會。而事實上，尼克松是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的成員，而且向來與非裔美國人關系融洽，但是自由派民主黨人并不打算讓黑人把他們的支持轉移回“林肯之黨”（Party of Lincoln）。當有組織的靜坐示威遍及全國各州市時，尼克松采用了一個包含著一種強硬民權政治綱領的平臺，以便要求在“投票站、教室、工作、住房以及公共設施”設立平等通道。它查訪所有南方學區，為的是在1963年提交種族歧視廢除計劃，此外，它還倡導設立了一個永久的公平就業實踐委員會。候選人肯尼迪批評艾森豪威爾總統沒有終止聯邦政府扶持下的住房領域的歧視，并聲稱在他當選總統后，只需“大筆一揮”就可辦到。大選兩周前，肯尼迪還采取行動幫助了小馬丁·路德·金，他因在亞特蘭大一家百貨商場組織靜坐示威而被監禁了。肯尼迪造訪金先生并表達他的同情，其弟弟羅伯特則致電負責審理的佐治亞州法官請求釋放金，僅隔一天金就獲釋了。這則新聞被黑人報刊和黑人教會做了重度報道，就在美國歷史上這次票數最為接近的大選當天，非裔美國選民把伊利諾伊州和密歇根州送給了肯尼迪，把他送上了總統寶座。</p><p>?</p><p>新一屆行府向國會提交了16件優先事項，但沒有一個涉及通過民權法案。隨著民主黨人丟了兩個議員席位及眾議院的21票，新國會比之前更加保守。肯尼迪意識到他沒了進行民權立法的必要票數，只要一試，他所提議的新邊疆（New Frontier）國內議程便會失去南部的支持。這便意味著肯尼迪不會通過發布行政命令的方式創建聯邦公平就業實踐委員會，而且直到近兩年后的1962年11月國會選舉前，他都從未“大筆一揮”結束聯邦政府廉租房中的歧視。由于擔心民眾的反應，他不得不在最終命令中涉及20%的聯邦政府住房計劃。</p><p>?</p><p>政治現實意味著肯尼迪會尾隨前任總統——他回避了國會。1961年3月，在關于頒布第10925號行政命令的電視新聞發布會上，他宣布“我讓本屆行府專門治理了政府或其承包商雇用中的機會平等事項”。根據此命令，成立總統的平等就業機會委員會（Presidents Committee on Equal Employment Opportunity, PCEEO），由副總統林登約翰遜擔任主席。政府將要：</p><p>?</p><p>考慮和建議更多的肯定性步驟，而它們應該被各部門用來更加充分地落實非歧視性國策……承包商們必須制定平權運動計劃，以確保求職者受雇用及雇員在職期間所受待遇與他們的種族、信仰、膚色或者原國籍無關。</p><p>?</p><p>這是術語“平權運動”第一次被用在種族問題上，幾個月前還見于約翰遜在得克薩斯州的就職舞會間。在迎賓隊列與來賓握手時，新任副總統注意到了一位青年黑人律師，便請這名年輕人去見他的朋友阿瑟·戈德堡（Arthur Goldberg）和阿貝·福塔斯（Abe Fortas），然后一起撰寫行政命令——第二天便寫好了。這名年輕人是小霍巴特·泰勒（Hobart Taylor Jr.），約翰遜認識他的父親，一位休斯敦商人。泰勒回憶說：“我正在尋找某種東西來賦予那項行政命令的執行以肯定性意義，而在‘positive action’（肯定性行動）一詞與‘affirmative action’（平權運動）一詞之間難以抉擇……因為‘affirmative’押頭韻，我選用了它。”</p><p>?</p><p>那兩個詞看著一樣，盡管其概念在當時模棱兩可，不過民主黨人和自由派都借該術語自我標榜，比起共和黨人，他們為推動少數族裔的就業機會準備了一種更加積極主動的策略，其中包括更多的聯邦工作，政府在這里還用了“主動的人才招聘”（active recruitment）這個術語，故而新一屆民主黨政府定義了20世紀60年代初期的民權運動，即民權運動就是呼吁雇主告別過去，“不分種族、膚色或信仰”進行招聘。</p><p>?</p><p>肯尼迪同他的自由派支持者無意中開了先河，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平權運動的未來走向。一方面他們要求雇主采取平權行動來雇用非裔美國人這個群體；另一方面卻又如我們所見的那樣，不為少數族裔爭取任何特殊的優待和待遇或定額。這意味著什么？未來40年會被反復提及的，正是這個困境。1961年，為了結束就業歧視，整個行府似乎都在倡導種族無涉的招聘。當時那似乎是種再簡單不過的要求，但執行該命令會帶來一系列問題和議題，這將從根本上改變美國職場。</p><p>?</p><p>非裔美國人沒有等著政府來改變職場。1963年春，金和他的南方基督教領袖會議在阿拉巴馬州伯明翰市發起了一場大規模示威游行。公共設施、工商業，幾乎一切都被徹底隔離了，乃至官方曾從圖書館移除了一本有關黑白兔子主題的書。黑人沒有投票權，身為納稅人的他們也得不到市政工作，沒有一個黑人警察或消防員。這座城市如此暴力，以至于當地黑人稱之為“Bombingham”（“暴明翰”）。警察局長“公牛”尤金·康納（Eugene “Bull” Connor）發誓要“把黑鬼留在他們的住所”，而且他預言“在隔離消除以前，伯明翰街頭會血流成河”。</p><p>?</p><p>伯明翰事件推動了南部近200座城市的靜坐示威和游行示威，也把金推到了最偉大黑人領袖的地位，這被證明是民權斗爭的一個轉折點。金的策略起效了，黑人積極分子再次向國民揭示了他們的處境，并迫使聯邦有所行動。跟大多數美國人一樣，肯尼迪總統和其弟弟司法部長羅伯特在電視上看到了騷亂，警察的暴行令他們“惡心”。在金被捕入獄時，肯尼迪兄弟致電伯明翰市官方，羅伯特則派了司法部長助理伯克·馬歇爾（Burke Marshall）去談判解決問題。隨著城市面臨社會解體和經濟崩潰，官方和商人答應會談，馬歇爾制定了一個妥協方案，即最終整合公共設施并且給黑人提供工作。作為回應，伺機報復的白人炸了金的旅館大本營和他兄弟的家。騷亂接踵而至，50人被捕入獄，肯尼迪宣布，其行府不會允許協議“受到任何一方少數極端分子的破壞”。</p><p>?</p><p>南方腹地的事件驅使肯尼迪總統發表了全國講話。6月11日，他在白宮發表了一次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電視演講。他提醒所有公民，美國建立“在人人生而平等的原則之上”，然后繼續提到，國家現在面臨的是一個道德問題。“問題的核心是所有美國人是否均被授予了平等權利和平等機會。”當時他言明，“自林肯總統解放奴隸以來，這一問題再三拖延已過百年，然而奴隸的子孫后代并不完全自由。……他們仍未被從社會和經濟的壓迫中解放出來。……現在他的國家履行自己承諾的時候已經到了。”</p><p>?</p><p>8天后，肯尼迪在國會發表演講，要求議員們兌現承諾，即通過美國歷史上最全面的民權法案。總統的提案要求廢除全部公立學校的種族隔離，給司法部長新的授權來提起對拒不配合的公共教育機構的法律訴訟，并給真正取消了隔離的學區提供財政資助。他還提倡在聯邦選舉中履行憲法所規定的選舉權，并授予全體公民享受公共基礎設施服務的權利。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老兵說過，“沒有人曾經因為其種族而被禁止為美國戰斗或捐軀”。“無疑……《奴隸解放宣言》頒布后的一百年，任何美國公民都應該沒有必要為了住宿旅店或在午餐柜臺吃飯……或是為了與別的顧客平等地走進影院而上街示威。”此外，總統還倡導職業培訓和公平就業。“如果一個黑人口袋里沒錢，又沒工作，那么他擁有被準許進入旅店和餐廳的權利便沒有價值了。”于是，肯尼迪陳述了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一直發展的平權運動的一個核心原則：</p><p>?</p><p>簡單的正義、需要所有種族的全體納稅人貢獻的公共基金，不應該被花在任何鼓勵、樹立、資助或導致種族歧視的用途之上。</p><p>?</p><p>總統總結道，1963年民權運動應該受到支持，不僅因為它有利于經濟、外交政策和國內安寧，“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是正確的”。</p><p>?</p><p>肯尼迪激動人心的演講和他的民權提案引起了國民的分裂。金寫信告訴總統說，演講構成了“一個由總統為一切人的正義和自由所做的最雄辯、最深刻、最明確的辯護”。但是許多南方政客和保守派譴責它。密西西比州參議員詹姆斯·伊斯特蘭（James Eastland）把提案稱為“一個極權主義國家的完整藍圖”，得克薩斯州參議員約翰·托爾（John Tower）認為“它將用一個事實上的警察國家來強制執行”民權法案。路易斯安那州的參議員阿倫·艾倫德（Allen Ellender）采取了另一種做法，表明黑人正在“企圖用他們的膚色來掩飾其能力的缺乏……在不能勝任一份工作時，他們便會爭辯說，他們被歧視的原因是他們的膚色”。</p><p>?</p><p>為了支持肯尼迪的《民權法案》，小馬丁·路德·金攜其他黑人領袖宣布了他們“向華盛頓進軍”的大游行。8月28日，大約20萬名黑人和白人一路高歌走過國會大廈，持續行進到林肯紀念堂。民謠歌手用一首《我們要戰勝一切》（We Shall Overcome）向他們致敬，馬哈麗亞·杰克遜（Mahalia Jackson）用圣歌引導了大規模人群，隨后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種族平等大會、南方基督教領袖會議、學生非暴力統籌委員會（SNCC）和城市聯盟的領導們發表了簡短演說。A. 菲利普·倫道夫這位政界元老告訴美國人，“我們不是暴民。我們是一場關于工作和自由的大規模道德革命的先鋒”，然后團體的年輕人、學生非暴力統籌委員會的新任主席約翰·劉易斯（John Lewis）提醒美國，黑人“并不想要逐步的解放。我們想要我們的自由，立即自由”。金更勝一籌，他讓人們回想起《奴隸解放宣言》和《獨立宣言》所承諾的“神圣職責”，并且宣布了他對國家的滿心期待，即“我有一個夢想”。</p><p>?</p><p>約翰·劉易斯承認：“它看起來就像是美國的一個新時代的開始。”肯尼迪總統邀請黑人領袖到白宮，A. 菲利普·倫道夫借機對肯尼迪說：“民權措施要想獲準通過，其難度將不亞于一場遠征……一場唯有你才能領導的遠征。”</p><p>?</p>但肯尼迪永遠無法領導遠征，因為1963年11月22日，他遇刺了。那場不幸之后不久，新任總統林登B. 約翰遜在發表全國講話時宣布：“這個國家對民權的談論已經夠久了。現在到了譜寫下一篇章和將之記入法律條文的時候。”他繼續道，這才是“適宜的悼詞”，我們必須以此“對肯尼迪總統表示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