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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與陰謀:田中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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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與陰謀:田中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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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日本帝國三大首相:明治時期的伊藤博文、大正時期的桂太郎以及昭和時期的田中義一皆為山口縣人。田中義一接任首相前後,歷經東京大地震、金融風暴、米的騷動,是日本開國以來經濟最差的時期,為解決經濟糧食等問題,軍頭組閣的田中義一展開連串對中國的侵略戰爭,如滿洲事件及出兵干涉俄國內政,這些以侵略為本質的行動,活化了日本帝國主義。
田中義一這號人物,對台灣人來說也許陌生,但看此書便能暸解他在任期間所制定的政策,如何陰沈謀略著對中國的侵略到太平洋戰爭,對臺灣殖民統治的關聯性。

作者簡介

纐纈厚
出生於日本岐阜縣,為日本左翼大師、戰前歷史研究學者、日本一橋大學社會學研究所博士,曾任國立山口大學大學院東亞研究所教授、山口大學專任副校長、政治學博士。2009年創立東亞歷史文化學會擔任創會會長。曾榮獲軍事史學會的阿南賞、中國新聞社文化賞,是戰爭歷史政治軍閥研究大師,曾受邀參加台灣大學、政治大學、東海大學等專題講座。2016年由日本民進黨、社會黨、共產黨共同推薦,於安倍故鄉山口縣以無黨籍身份參選日本國會參議員。

其著作近30本,包含中文、韓文譯本。
在台灣出版發行的著作有《新日本軍國主義的新階段》、《何謂中日戰爭?》、《侵略戰爭》等。
在中國出版發行的著作有 《日本軍國主義的過去和現在》、《我們的戰爭責任》、《何謂中日戰爭》、《近代日本政軍事關係研究》等。
在韓國出版發行的著作有《侵略戰爭》等。
其他在日本出版發行的代表著作有《總力戰體制研究》、《防諜政策與民眾》、《日本海軍的終戰工作》、《侵略戰爭—歷史事實與歷史認識》、《文民統制》、《近代日本政軍關係的研究》、《監視社會的未來》、《田中義一: 總力戰國家的先導者》、《侵略戰爭與總力戰》…等著作達30多本。

目次

目 錄
序 章 走上軍人之路
第一章 佔領中國大陸之構想
第二章 邁向軍事現代化
第三章 實現帝國擴軍目標
第四章 政界與軍界之糾紛
第五章 對中國侵略之演進
第六章 對西伯利亞的野心
第七章 引導日本完成軍國體制
第八章 總體戰事體制下的政黨政治
終 章 走向敗亡的日帝昭和與田中義一
補 章 關於《田中奏摺》

書摘/試閱

兩個田中首相
在日本的歷屆首相中,有兩個田中首相。
多數日本人都會馬上想到田中角榮,他提出了「日本列島改造論」,用他那獨特的腔調博得了日本的人氣。
本書的主人公則是另外一個田中首相,他就是進入昭和時代第一個擔任總理大臣的田中義一。
田中義一是距今約八十年前昭和初期軍人出身的首相,與聲名顯赫的田中角榮首相相比,留給人的印象大概早已非常淡薄。
但是,這兩個田中首相是有若干共同之處的,田中角榮本是新潟縣長岡市一個農民的兒子,卻爬上了最高權力者的寶座;田中義一不過是長州兵營轎夫的三兒子,入伍陸軍後竟扶搖直上,最後當上了總理。
由於這樣的經歷,田中角榮曾被稱為「庶民宰相」、「當代豐臣秀吉」,他一就任總理,就在平民百姓中獲得了極大的人氣。田中義一則操一口山口方言,說到自己總是「俺」、「俺」的,被叫做「俺俺首相」,也是在平民百姓中極有人氣。
田中角榮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心裡緻密的計算無異於電腦,有著引率世事的能力;同樣,田中義一表面看起來也是不大在乎細枝末節,可實際上卻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有意義的資訊情報。
田中義一是個軍人,但是很早他就開始對政治、經濟、教育乃至思想意識等方面非常關心。同樣很早開始,他就不只在軍界,而且在政界、財界、官僚階層等各個方面建立好了人脈關係。從而,他想出了把政治、經濟、教育等領域與軍事統合起來的國家戰略。
也是由於受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影響,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日本,成為「大正德先生(大正民主)」的時代。摒棄戰爭、促進民主、要求普選的運動蓬勃發展,一九二五(大正十四)年五月五日還頒布了普通選舉法。在這樣一個時代,軍事這個方面要起一定的作用並得到國民認知,是件極其困難的事。
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舉國為戰的戰爭形態出現,對於看到這點並想儘快構築舉國為戰國家體制的軍事官僚們來說,大正時代明顯地是個逆風的時代。在這種氣候下,要想一步步構築舉國為戰國家體制,當然就必須想到一定要使軍事和其他領域聯合起來,甚至融合起來。
但是,田中義一比較早地認識到了這個問題,並且利用各種機會宣傳他構築舉國為戰國家體制的主張。田中義一以一介武夫當上了伊藤博文所組織的政友會的第四代總裁,最後擔任了總理大臣,其背景就正是由於他是構築舉國為戰國家體制的先導。
為什麼對田中評價不好
就是在田中義一及其政友會執掌政權的時候,發生了炸死張作霖(一九二八年六月)卻編造謊言上奏天皇的事情,這使得天皇勃然大怒。田中義一雖然志尚未酬,也只能撒手政權。這實在是始料未及的。被稱為「滿洲一起重大事件」的炸死張作霖事件,是田中義一出身母體—日本陸軍激進派軍官炮製的。
田中義一計畫構築的舉國為戰國家體制尚未完成,就被其同夥扯住了後腿。田中身為陸軍的總頭目,對於在此期間陸軍所犯的罪行難以脫盡干係,因之,他死之後,對他的評價甚為不高。
不僅如此,作為田中鄉黨的長州(山口)出身的將官也都未能再任軍中要職。過去在陸軍中樞部門任職的長州出身者,都以這個事件為轉折,開始遭到冷遇。
對於田中義一的評價,就是到了今天,也因他曾使天皇震怒這一事件而極為不好。敢於對天皇做出謊奏,這當然要遭到批判,誰也沒有辦法。但是,出現這種情況,實實在在是因為由於當時勢力日漸增長的日本陸軍,尤其是關東軍已經開始擁有了極大的發言權。
編造謊言上奏天皇,與其說是田中義一的本意,不如說是陸軍軍官將校們督促田中義一幹的。田中應該負的責任是他未能抵制住來自軍方的壓力。考察田中義一的所作所為時,無視當時軍方激進派的動態,恐怕也是不對的。
還有一件事給田中義一的評價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那就是所謂的「田中奏摺」。
很長時間以來,一直有一種看法,認為田中義一親手炮製的所謂「田中奏摺」是後來侵略中國的藍圖,田中義一就是侵略中國的主謀或發起人。
戰後,在學術界中也有一些人展開了「田中奏摺」真偽之爭。時至今日,已經否定了「田中奏摺」的存在。然而,把田中義一視為亞洲太平洋戰爭主謀之一的評價,聲音依然很大,這是因為田中所鋪設的舉國為戰國家體制的道路,與不久之後發生的滿洲事變有著密切的關係,而且也成為日中兩國十五年戰事的起點。
的確,是田中義一所構想的舉國為戰國家體制把日本引上了戰爭的道路,這一點我也贊成,不過我還想附加一些保留意見。
不管是在戰前還是戰後,日本社會上對於田中義一起了什麼作用的評價,基本上是否定的。三.一五鎮壓共產黨的事件、三次出兵中國山東、炸死張作霖的皇姑屯事件(所謂「滿洲一起重大事件」)等許多事件都與田中義一有直接的關係,從而給人的感覺是田中義一就是日本軍國主義的先導者。
由田中義一奠定基礎的舉國為戰國家體制,後來變得完全由軍部執掌實權了,因之赤裸裸地露出了完全依賴軍事力量的實質,無論是對內對外,都根本不重視運用政治去進行調整、交涉的合理手段。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即大正德先生(大正民主)時代;換言之,正是民主主義、和平主義紮根日本的時候,田中義一所標榜的舉國為戰國家體制的構想,可以說不僅滲透了軍界,而且擴大到了政界、官僚階層,以至財界,從而使日本走上了戰爭的道路。
那麼,對民主主義及和平日漸關心的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日本怎麼會轉變成三十年代的軍國主義和戰爭的日本呢?透過田中義一的政治生涯探討一下這個問題,應該是很有必要且頗有意義的。
本書打算暫且把因「日本軍國主義現形」而臭名昭著的田中義一以及對他的評價放置一旁,而從客觀的立場看一看在大正時期到昭和初期的政治軍事史上,田中義一究竟佔有怎樣的地位。
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先簡單說一下田中義一是如何走上帝國軍人之路的。
田中義一的出生地—萩
明治維新五年之前的一八六四(元治一)年六月二十日,田中義一出生於山口縣萩南片河町(菊屋橫町),其父田中信佑是擔任「陸尺」(轎夫)工作的長州藩的一個小兵,處於士兵中的最下層。其母叫美世。
現在的萩市,從山口縣的政治經濟中心山口市出發車程不到一個小時,已經成為一個以「萩燒」(萩市特種陶瓷)和觀光旅遊地著稱的山陰地區的中小城市了。
一六○○(慶長五)年關原會戰之後,原來稱霸中國地方的毛利只剩下防州、長州兩個州了,於是就把駐地定在了面日本海的邊境小城萩。
修建萩城用了三年零八個月。但因一八六三(文久三)年移駐山口(現山口市),萩城遂被廢棄,現在萩城只剩下了以鬱鬱蔥蔥的指月山為背景的斷壁殘垣了。
稍稍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田中義一的誕生處還留下了一小塊,位於環繞菊屋家(萩藩豪商)白牆的小巷(菊屋橫町)的中段。而菊屋家是一個到萩市旅遊者必然要去的地方。
講明治維新史時,不能不提到的奇兵隊指揮官高杉晉作也出生在菊屋橫町這條小巷上,參觀高杉晉作誕生之處的旅遊者絡繹不絕,而相距不過百米的田中義一誕生之處,卻是無人問津,二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田中義一誕生之處立著一塊不大顯眼的牌子,如果你不注意去找,很可能發現不了。牌子上寫著:

田中乙熊於文久三年在此處誕生,他是幕府末期藩主轎夫田中信佑的三男。乙熊三歲時遷至平安古,長大成人後改名為義一。十三歲時成為新堀小學校的代課教師(非正式教師),在此期間參加了萩之亂,以後進了陸軍大學。大正七年後任陸軍大臣,接著晉升為大將,再次任陸軍大臣。大正十四年就任政友會總裁,昭和二年任總理大臣,並兼外務大臣、拓務大臣。

從田中義一誕生之處沿菊屋橫町走五十米左右,就到了吳服町大街。向左拐就能看到有一個田中義一像立在高高的基座上。這座田中義一像立在名叫素水園的一個小公園裡,這裡距離田中義一誕生之處,直線距離不到三百米。現在,素水園已經整治得非常漂亮了,萩市博物館等均已開館營業,通往萩城遺址的交通十分方便。建有田中義一立像的廣場與萩城遺址之間的距離也顯得大大縮短。
吳服町大街是一條筆直的大街,從菊屋家通向萩城遺址,田中義一立像恰恰把這條大街遮斷了,就像是對未曾關注田中義一誕生之處和田中義一其人的遊客發出呼喚一樣。田中義一立像的面部表情十分安詳,略呈笑容,彷彿是在沉靜地等候著世人對自己一生的評價。
田中義一立像上有個牌子寫著「田中義一大將之像」幾個字。這座田中義一立像是萩町大正會立的。據萩市觀光旅遊科的介紹,一九三二(昭和七)年三月二十一日作為田中義一後援會的大正會建了一個田中義一立像,那個田中穿的是軍裝。二戰中,準確說是一九四四年,由於戰爭物資緊缺,日本政府命令大家把金屬全都捐獻出來,這座田中義一立像於是也未能倖免。現在的田中義一立像是一九六三(昭和三十八)年二月十七日重新立的,新的田中立像穿的不是軍裝而成了大衣。
說到穿軍裝的像,在萩市還有一個與田中義一很有關係的山縣有朋的像,這座像立在萩市市民公園裡。這座像是以雕塑長崎原爆公園和平紀念像而名聲大作的雕刻家北村西望雕塑的,是二二六事件發生的一九三六(昭和十一)年應陸軍青年將校之請而雕塑的。雕像為山縣任第一軍司令官率兵出征時的形象,當時正值日清戰爭,曾經擔任過總理大臣的山縣有朋自報奮勇地要求出戰,所以這座雕像的山縣有朋穿著軍裝,騎著戰馬。一九九二年以前,這座雕像一直放在東京都武藏野市井之頭公園內北村雕塑展覽廳的大門口。後來應萩市的要求,才把這座雕像移到了現在的地方。與田中義一像距離一公里遙遙相對,但是一個穿軍裝,一個穿大衣,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山縣有朋自從擔任總理大臣之後,正式場合向來都是穿軍裝。不管是從留下的照片看還是從相關資料看,他都不是穿軍裝就是穿和服。反之,田中義一從就任政友會總裁當天起,就痛痛快快地脫下了軍裝,換上了西服。
不知道是由於時代變化,還是由於兩人性格的差異,田中義一和山縣有朋做法大不一樣。山縣當了總理大臣之後,也還是把自己看成武士,拒絕穿西服,正像他講話時,老是自稱「一介武夫」一樣。山縣是個沉默寡言的軍人,是個讓人感到不好接近的孤高人物。與山縣相反,田中義一話比較多,從保存至今日的錄音資料也能看出田中善於言談。有一部記錄影片是田中義一在帝國國會的就職演說,他從頭到尾不看稿子,左手背在後面,目光環視全場,侃侃而談,滔滔不絕。田中的口才之好,是歷屆總理大臣中絕無僅有的。這部記錄影片,現在在萩市的田中故居還可以隨時看到。田中演說的內容姑且不說,我們可以從這裡看出田中的做法,這種做法不像軍人,有這種做法的人在軍人當中是很少見的。那麼,田中義一的這種做法又是怎樣形成的呢?這裡我們就看一看他是如何走上軍人之路的。
走上帝國軍人之路
明治維新以後,以做雨傘、賣雨傘為業的田中家,已經不可能全家都再沿著祖業發展了。田中家的老三田中義一就必須離開家走自己的道路,這是遲早的事。
少年時代的田中,談不上什麼一帆風順。他很頑皮,這好像是早已蓋棺論定的。萩市是個教育很發達的地方,擁有很多非常好的私塾,最有名的就是藩校名校明倫館,然而,田中義一卻並未能順利地找到學習的機會。或許說他非常頑皮就是因此而來的。
田中義一十一歲時當了江向戶長役場(大致相當於街道辦事處或者區政府)的雜工,接著得到進育英塾學習的機會,得以師從著名漢學家岡田謙道。十三歲時,被新辦的一所小學校新堀小學校錄用為代課教員,第二年,由他當時的老師石部誠忠(桂太郎的表弟,後來擔任過岡山縣令)的推薦,離開萩市,當了時任長崎法院法官笠原半九郎的書童。這是一八七九(明治十二)年四月的事。
據田崎末松《田中義一評傳》一書之說,田中義一就是在笠原半九郎這裡熟讀了《資治通鑑》、《韓非子》等中國古典的。這是受了他在萩市時的老師石部誠忠的影響。石部誠忠認為根據吉田松陰的「應割易取之朝鮮、滿洲、支那」的觀點,田中應該增加對中國的瞭解和關心。
田中義一為什麼把軍人作為終生的職業呢?許多評傳的觀點是,要想「割易取之朝鮮、滿洲、支那」,當軍人是最合適最直接的道路。然而,這種看法只不過是一種推測,因為我們在田中義一的函件等文字記錄中,沒有發現他談到過吉田松陰。田中義一對中國的「關心」,其精神土壤中,如果說有吉田松陰的影響,也只是這個觀點引起了他的興趣。
田中義一二十歲的時候,一八八三(明治十六)年二月十六日。進入了當時位於東京霞關、旨在培養基層軍官的陸軍教導團炮兵科,終於邁出了走上帝國軍人之路的第一步。同年八月,參加陸軍士官學校(簡稱「陸士」)的入學考試,被錄取,於十二月八日進入該校步兵科學習。由此,田中義一開始走上帝國陸軍軍人之路。田中義一後來成為軍官中的尖子,最後爬到很高的位置,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可是,在他走上帝國軍人之路以前,道路並不平坦,繞了很大的圈子,經歷了不少磨練。
戰前,陸軍所需幹部的培養補充,管道是從陸軍幼年學校到「陸士」,再到陸軍大學。但是這個制度是明治二十九年左右才建立起來的。為日本陸軍奠定基礎的山縣有朋、大山巗、乃木希典、桂太郎等這些活躍於明治維新的長州人,都沒有上過正規的軍事院校。從「兵學校」(一八六七年創立,後改為「兵學所」)、「兵學寮」(一八六九年創立)等進入「陸士」學習的情況是後來才見到的。其代表人物有在日俄戰爭中戰功卓著的兒玉源太郎、曾任首相的寺內正毅等軍人。
田中義一等人結束了「陸士」的學習之後,一步步成為帝國陸軍的幹部。從陸軍幹部的補充制度上看,如若把山縣有朋等人看成第一代,把兒玉源太郎等人算成第二代,田中義一等人則是第三代。這一代一般是指「陸士」原第一屆到第十一屆出身的軍人。就是在田中義一「陸士」畢業前後,陸軍士官學校的制度逐漸確定下來了。
軍中歷練
一八八三(明治十六)年十二月,田中義一從教導團到「陸士」上學去了。採用和他同樣辦法上「陸士」的只有少數人,不過其中也有幾個軍界知名的人物,如:河合操(大分縣人)、橋本勝太郎(岐阜縣人)、柴勝三郎(茨城縣人)等。和田中義一同期進入「陸士」的有大庭二郎(山口縣人)、山梨半造(山梨縣人)等。
在「陸士」上學期間,田中義一的學習成績並不算好,在二百個學員中,只能排到第四十位。在「陸士」跟他同學,後來當了大將的大庭二郎說,論學習成績,田中義一不能說好,他不是不行,是不願意追求分數,不好好學;他要是好好學,肯定成績好。田中義一熱心於幫助別人,像個大哥,或者說像個領導人物似的。(引自高倉徹一編《田中義一傳記(下)》)
一八八六(明治十九)年六月二十五日田中義一從「陸士」畢業,當上了步兵第一連隊(駐東京)的陸軍少尉。從少尉升到中尉,通常需要四年半乃至五年的時間,但是田中義一只用三年半的時間就升到了中尉,此後更是官運亨通,青雲直上。在他晉升為中尉的同時,他獲得了去陸軍大學校學習的機會。
在陸軍大學校學習期間,田中義一也還是跟在「陸士」學習時一樣,對於課堂教學無甚興趣,在戰術、兵學等課的討論中,他常常對所提問題作出與眾不同的答案,而不拘泥於課本上的框框。當時的一個教官曾經說過,田中義一在率兵實戰方面是有天才的,至於高等戰術、兵學等課程,他學得並不好。(引自保利史華《當總理大臣之前的田中義一》)
據說,後來田中義一除了官府公文之外,唯讀武俠小說。他之所以不大善於緻密謹嚴的談吐,而是靠從容淡定、寬讓大度的為人,建立了很好的人際關係,由這一點也可以得到旁證。
一八九二(明治二十五)年十二月,田中義一「陸大」一畢業就擔任了第一師團的副官,接著參加了一八九四(明治二十七)年爆發的日清戰爭。同年八月三十日,田中義一所屬的第一師團接到命令,一個半月之後,十月十六日就從廣島縣宇品港出發了。第一師團登陸後直接進入戰鬥,相繼攻陷大連、旅順。在此期間,田中義一屢建戰功,當年十二月八日便晉升為步兵大尉,調任第二旅團副官。第二年日軍班師回國,一八九五(明治二十八)年五月二十一日,田中義一經廣島縣宇品港回到了東京。
參戰之前,田中義一奉命制定第一師團的戰鬥動員計畫,這個計畫獲得很高的評價,成為戰爭期間的模範,因之被認為也可以用於日清戰爭後的日俄戰爭,以致真的被做為對俄戰爭的內部動員模範。可見田中義一在當時已經被認為是陸軍的優秀人才。
一八九六(明治二十九)年十月二十七日田中義一被任命為參謀本部第二部幹部。以後還擔任過步兵第三連隊長(一九○七年五月)等野戰軍的指揮官,基本上活躍在陸軍的中樞機關裡。
田中義一缺少一個前途大可發展的條件,那就是許多優秀的軍官都去德國留過學,而他沒有留過學。不過,有一個機會對此作了彌補。他的上司參謀本部第二部的部長田村怡與造大佐讓他去了俄國。派他去俄國的原因也不難想像。因為當時日本和俄國的關係緊張起來。日本方面在日清戰爭中打了勝仗,事實上已經把朝鮮半島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而俄國方面在伺機侵入中國東北以攫取中國東北的不凍港。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探聽俄國的內情是理所當然的。能否摸清真實情況,姑且不說,只要能去到敵對國俄國,讓人家承認他是個俄國通,田中義一在陸軍內的地位就會大大提高。
駐俄武官時期
考察田中義一的歷史時,可以發現有幾件事決定著他以後的政治行動、政治資質。其中特別值得注意的就是,在田中義一當參謀本部第二部幹部(負責情報工作)時被派往了俄國。
日清戰爭勝利後,日本要求清國割讓臺灣、澎湖列島和遼東半島,而俄國聯合德法兩國對日本提出了勸告,希望日本放棄對遼東半島的要求。日本很無奈地接受了這個「勸告」,這件事史稱「三國干預」(一八九五年四月)。
「三國干預」以後,田中義一認識到將來和俄國必有一戰,於是,根據開始準備對俄作戰計畫的參謀本部的命令,擔任了駐俄武官,目的就在於探聽俄國內情。
一八九八(明治三十)年八月六日,田中義一抵達俄國首都彼得格勒,就任駐俄武官。一直到日俄戰爭爆發兩年之前的一九○二(明治三十五)年四月底,在俄國生活了將近四年。在俄國這段時間內的所見所聞,對於他的社會觀、世界觀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據高倉徹一編的《田中義一傳記》說,擔任駐俄武官的田中義一,為了使自己像個俄國人,不惜一切地做了極大的努力。他給自己起了個俄國名字,叫做「基伊奇.諾布斯克比奇.塔那卡」,不管走到哪裡,都隨身帶著印有俄國名字的名片。他參加了俄國的國教東正教。從外表到精神都成了俄國人。不僅如此,為了聯絡俄國人搞好人際關係,他還經常出入於俄國貴族社會,在日俄戰爭期間,他和「軍神」廣瀨武夫竟然學會了交際舞。不但像俄國人,簡直就徹頭徹尾成了俄國人。
田中義一學會了俄語以後,經常出去旅行,全國各地無處不去。他親眼看到了罷工運動,親眼看到了政情不安的種種景象,他知道革命的風暴即將來臨了。
田中義一能夠很熟練地運用俄語,據說他後來擔任首相兼外務大臣時,可以不用翻譯而直接跟俄國大使舉行會談。
還有,在當時陸軍大臣庫羅博特金大將(日俄戰爭時的總司令)的特別安排下,田中義一被允許介入俄國陸軍諾布奧丘爾卡斯克.亞歷山大三世第一四五連隊(駐屯彼得格勒)的工作,得以從內部仔細觀察俄國陸軍的實情。就是在這裡,他看到了俄國官兵之間、軍民之間,缺少精神方面的溝通管道,很不團結。
當時,參謀本部給田中義一撥有機密特支費,田中便大量使用這筆經費,用以溝通人脈,搜集情報,因之連戰爭時期俄軍的運輸計畫也入了手。後來,他曾證言:「在當駐俄武官時期,跟我交往的人士中,就有社會主義活動家。」不過這是不足為信的。然而,田中義一到彼得格勒去當駐俄武官的時候,倒確實是彼得格勒、莫斯科等地的社會主義團體和波蘭的猶太人無產者同盟聯合起來組成社會民主黨,社會民主運動在俄國蓬勃展開的年代。這個俄國社會民主黨的核心人物就是普列漢諾夫、列寧等人。前面曾引用過的《田中義一傳記》中說,田中義一當時親眼看到了俄國全國各地頻頻發生的罷工運動,曾在後來的述懷中寫到「遇到幾個運動領袖樣的漢子,還和他們一起吃過飯」。不僅如此,還說有可能在西伯利亞或者普斯克夫跟列寧會談過。西伯利亞是俄國的罪犯流放地,列寧就曾經被流放到西伯利亞,從那裡又回到了彼得格勒;普斯克夫是列寧曾經流亡過的地方。暗示本書所說「運動領袖樣的漢子」中可能含有列寧。這些是不是事實,今天已經很難證實。但是,田中義一為了深入徹底地瞭解俄國內情,因而不管什麼主義,不管怎樣主張,只要能接觸到的人全都接觸,這一點好像是事實。可以說,田中義一聯絡人、建立人脈網的能力得到了充分的發揮。
若干年後,田中義一擔任了原敬內閣的陸軍大臣,參與了以摧毀新生蘇維埃為目的的出兵西伯利亞的計畫制定,還支援過蘇聯境內的反革命勢力,這些都利用了他當駐俄武官時所獲取的情報,利用了他當駐俄武官時所建立的人脈網。
田中義一在俄國還學習到了很多東西,例如,既學習了如何鼓動革命運動,也學習了怎樣防禦革命運動,看到了俄國軍民關係不好,也懂得搞好軍民關係的重要。這些都在他後來當陸軍大臣和總理大臣時發揮了作用。不少政策的制定就是參考了這些經驗,還有一些付諸了施行。以後的章節中還會涉及這些內容,這裡只舉個例子。在鎮壓共產黨的事件(三一五事件、四一六事件)、壓制勞動運動、擴充在鄉軍人會和青年團組織等中,他提出並力行「良兵即良民」的主張,並且對在全民中普及國防思想,表示了極大的興趣。
就是這樣,田中義一在日本近代史中尋找著施展自己的機會,在這個田中義一欲求施展才能的時代,日本政府和日本陸軍,以及國內外的政治環境究竟是怎樣的情況呢?讓我們在以下幾章中再做具體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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