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汀的祝福(全二冊)（簡體書）

我沒有信仰。我的信仰就是你。當我愛上你，就是我最初，也是最後擁有信仰的時刻。Ihavenoreligion.Mybeliefisyou.ThefirstandlastmomentIhadfaith,waswhenIfellinlovewithyou.――洛基Loki《奧汀的祝福》是君子以澤所著長篇宗教風神話愛情小說，亦是極具她個人風格的代表作之一，共40萬字，以冰島史詩《艾達》、北歐神話為背景，建立了九大世界、六大種族為背景的神話世界觀，描寫了眾神之王奧汀、神後兼愛神弗麗嘉和火神洛基的三角戀，跨越千萬年思念的愛情催人淚下。相傳眾神之王奧汀被自己的弟弟火神洛基叛變殺死，導致了神族世界末日“諸神的黃昏”。三千年後，世界重生，十二主神逐一覺醒。華納神族與阿西爾神族嚴重決裂，多次對戰。能夠打造各種武器、身為“神金匠”的華納神族女子依娜，某天接到大魔導師藍的鍛造訂單，隨後又認識了阿西爾神族的帝王修因。依娜與藍相愛了，她卻在關鍵時刻得知，藍原來是用荊棘刺死神後的世界毀滅者――火神洛基！他之所以接近她，是因為她與神後有著相似的容顏。飽受打擊的依娜，這時又發現了修因的真實身份……三人糾葛千年的故事就此展開。誰都沒能料到的是，不久之後，他們都將從這一世的肉體中蘇醒……神族與巨人族的戰爭、遺留千年的祝福以及前世今生的記憶……究竟前世心碎的愛情，會在這一世燃起怎樣的火花？

君子以澤(天籟紙鳶)
2006至現今，連續九年晉江文學城作家排行NO.1保持者。
2006年，出版其高中創作的第一部小說《魔女遊戲規則》。
2009年10月，以《月上重火》登上臺灣地區圖書銷量榜第三名。
2010年6月，出版《奧汀的祝福》，開闢了宗教式神話愛情小說新文風，登陸全國新華書店暢銷榜第七名。
2010年7月，出版繁體版《奧汀的祝福》，在臺灣地區登上新書銷量排行第三名。
2012年3月，《奧汀的祝福》越南語譯本在越南上市。
2012年12月，出版《奈何》，該圖書成為中國當代暢銷的鬼魅言情小說代表作。
2013年2月，英國倫敦政務議事廳稱其為“充滿才華與推進文化交流的作家”。
2014年12月，《上海青年報》評選其作品《夏夢狂詩曲》為“2014備受受矚目的十大青春文學小說”之一。
2015年2月，《月都花落，滄海花開》被中國作家協會鼎力推薦、被《北京晨報》稱為“詩意”的愛情小說代表作。
2015年10月，由《夏夢狂詩曲》改編的同名電視劇開機。

◆神話愛情小說的里程碑，暢銷六年，君子以澤首次修訂，值得每一位嚮往真摯愛情的人擁有的典藏書籍。
◆以北歐神話為藍本的動人愛情故事，全國新華書店暢銷書，超過4，860，000人點擊閱讀、積分突破705,000，000，熱銷中國大陸、港澳臺與東南亞，令每一個讀者都會為之震撼的史詩作品。
◆隨書附贈君子以澤手繪三大主角素描插畫、《奧汀的祝福》黑皮魔幻辭典一本、“諸神的黃昏”人物關係譜。
◆沉默冷酷的眾神之王奧汀，他的愛是深沉的冰山；天真邪惡的火神洛基，他的愛是不計代價的烈火。當他們愛上同一個女人，而那個人又是美麗純潔的神後弗麗嘉，她*終的選擇會是誰？從毀滅到重生，一場註定是宿命的緣起緣滅，一段跨越千年的漫長挽歌。
◆如果殘缺的人生是一把無解的枷鎖，我願在你所設下的牢籠中，永恆地淪落。
◆即使心碎也無法停止的愛戀，糾結千年，至死不渝。

前言
《奧汀的祝福》於我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它是我滿二十歲以後寫的第一部長篇小說。雖然中國法定成年年齡是十八歲，但我覺得二十歲才是自己人生的第一個重大轉捩點。

十八歲的我還沒有太多成長的感覺，只覺得“啊，終於成年了，以後老爸老媽管不著我啦”。不知道你是不是也這麼想。而從二十歲開始，我們會有新的領悟，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有了“責任”的概念。二十歲的我們不再是孩子，心智卻依然不夠成熟，所以會有些迷茫，肩上又隱隱有了無形的壓力，其實是非常矛盾的。所以，構思出奧汀與洛基這兩個人物，我也讓他們分別走向了兩個極端。正因當時已經有了成為大人的覺悟，所以相較2014年才修改的十九歲時的作品《月上重火》，我在修改《奧汀的祝福》時，並沒覺得太頭疼。一個作家面對自己已經完成的作品，最有意思的地方莫過於剛完成的作品往往是你的最高水準，你發現不了問題所在。你總覺得它是超級著作，馬上就可以拿諾貝爾文學獎。但放幾年再看，各種問題就都出來了，恨不得它從來不曾出現在讀者眼前。而且放的時間越久，你的進步越大，修改工程就越大。真是很好奇，再過幾年回過頭來看自己現在的作品，是不是也會覺得幼稚到讓人頭疼呢？

2006―2012年，因為我人在西方，所以也是我創作西方題材的小說最多的幾年。在這些以神話為主的故事裡，我最滿意的一部，正巧是你現在拿著的這本《奧汀的祝福》。其他西方題材的故事都有很濃的英倫氣息，是陰冷多雨的，是黑色的或者灰色的，包括2007年寫的《貴族》――書裡的血族世界就是倫敦的變異版，以及2015年初才出版大結局的《夏夢狂詩曲》。然而，《奧汀的祝福》跳出了英國這個框架，它是彩色的、充滿陽光的。還記得那是2009年一個夏日的午後，我腦中出現了三種顏色：弗麗嘉的金色、奧汀的黑色和洛基的紅色。奧汀與洛基兩個男主角和依娜、弗麗嘉的愛情，可以說和他們的個性匹配，是兩種愛情模式的極端。前者是無私的奉獻，後者是自私的佔有，很難說哪個才是正確的。奧汀的愛情誠然可貴，但愛情本身其實就混合了自私與嫉妒，有時候陰暗的一面反而更能凸顯愛的熾烈。最初動筆寫故事時，我比較喜歡洛基，寫到後來，又覺得奧汀的“大愛”似乎更不容易，天平又慢慢向他傾斜。到現在過了這麼多年，我也很難說清楚自己更喜歡誰，於是依然把這個矛盾留在故事裡，留給讀者自己判斷。

儘管對這部作品的主題相對滿意，但我依然花了四個多月的時間來修改它。除去文字修正和漏洞填補，還從幾方面把故事背景拓展得更大了：第一是宗教性，第二是世界觀，第三是人物族譜，第四是歷史性。宗教性可以說是這部小說最初出現瓶頸的地方。《奧汀的祝福》裡有神靈、靈魂、祭司以及信仰，但不知道為什麼，不管讀多少次，我都覺得它魔幻氣息足夠，卻缺乏宗教與神聖腔調。西方神話作品如果少了這種腔調，就會缺少很多氣質。

修稿時，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最終找到了問題所在：《奧汀的祝福》是基於北歐神話創作的小說，而北歐神話早在古代流傳的時候，就被風靡歐洲的希臘神話和宗教截斷了。記錄北歐神話的兩本重要古籍《艾達》（ThePoetic Edda）和《尼伯龍根之歌》（The Nibelungenlied）我都反復地認真讀過，發現北歐神話確實有一種史前的古老風情，卻也因此顯得文明程度不足，帶有原始部落的野蠻，缺乏歐洲古典的莊嚴感。可是，如果北歐諸神真的像我寫的那樣，從上古發展到現今，《奧汀的祝福》裡的文明會一直這樣野蠻嗎？各個部落的信仰會發展成什麼樣？寫初稿的時候，我都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只是有朦朧的感覺，這一回修稿卻思考了很多很多。

幸運的是，我一邊思索這些問題，一邊隨手翻書櫃裡的《紅與黑》，正巧看到于連在修道院裡的情節，發現他和德?雷納爾夫人的悲劇，在於他過高的自尊、黑暗的宗教勢力、對信仰的背叛。我從中得到了啟發。沒錯，就是這種感覺！中國是一個唯物主義的無神論國家，所以我們當中的絕大部分人都不是很能理解“心中有神”的感覺。而歐洲曾經被宗教統治、被黑暗教派血洗，哪怕是現在已經不大信教的英國人，驚歎時都會說“JesusChrist1”，而不像我們一樣叫“我的媽呀”。德國更是如此。我曾在柏林住過半年，親眼見過整列火車的乘客都沖出去膜拜教皇的瘋狂情景。這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差異性文化，我想，只要抓住這一點，就能把意境拔高一些。尤其是洛基那種偏激的個性，把他寫成一個墮落而沒有信仰的毀滅神，會比原本單純的西方神話的感覺更好。當我意識到這一點，這部小說已經修改到了

第二卷的倒數第二章。我悲摧地決定從頭再來一遍……
我把神話和宗教融合在一起，以基督教為原型，為《奧汀的祝福》建立了新的世界觀，讓書中人物都有信仰，唯獨洛基反其道而行之。於是，文中出現了基督教裡才有的教堂等建築，用以祭拜這個故事裡的至高神。然而，這個至高神即眾神的信仰該是誰呢？原本的設定中，奧汀就是整個世界的中心、眾神的領袖，他應該是北歐神話裡地位最高的人。可他是兩大男主角之一，是要跟女主角談戀愛的，如果他是神，那這個神也太不神聖了。我重新整理了時間軸和人物族譜，把這個至高神定成布裡――神族的祖先，誕生于冰與火之間，並且早在史前就已經死去。原來的版本裡提到過布裡，但次數不多，存在感並不太強，在這一版裡，他的地位與之前截然不同。而奧汀變成了神的使者、救世主，一個九大世界都很崇拜的男人。也正因如此，人物族譜和歷史事件一天天更加豐滿，你可以從文中發現，時間具體了很多，諸神的黃昏前後差距也比以前更大。

另外，這次修改還擴大了一個背景，就是創世的神話。神族始祖布裡和巨人始祖伊米爾1的結局，與諸神的黃昏中奧汀和洛基的結局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巨人一方落了下風，想要與神族一方同歸於盡、摧毀世界，最後神族一方總會拯救所有生靈。其實，這也象徵了奧汀和洛基的本性：救贖與毀滅。

當然，最後走向真理的，一定是救贖，所以，洛基到最後也做出了改變。要特別說明的是，《奧汀的祝福》是基於北歐神話創作的小說，小說原本就是以虛構的故事為主，很多情節和設定都是架空的，是幻想出來的，與神話本身差別甚大。每次看見讀者說“因為《奧汀的祝福》愛上北歐神話”，我都有些擔心你們會混淆。故事裡有的情節保留了神話的設定，比如洛基叛變引發了諸神的黃昏；有的經過了改編，比如有一個情節是父神布裡曾經擷取穆斯貝海姆的火焰，用以變幻宇宙的星辰，其中最大的兩團變成了太陽和月亮――在《艾達》裡，這個人原本是奧汀；還有一些情節完全是虛構的，如弗麗嘉看著洛基長大，等等。

再談人物塑造方面。原始版本裡，洛基早期和後期的感覺不大對，早期是邪氣霸道的，後期是甜美邪惡的，這一回修稿，我把他前後的個性統一了一下。奧汀作為眾神之王，在所有人的心目中自然要“高大上”，所以前期也增加了許多關於他的伏筆，把他寫得更加高冷，依娜也更加崇拜他。另外，原始版本中，奧汀一出場就是中老年人的樣子，因為他是世界的中心，幾乎是這本書裡活著的最老的人，所以給很多讀者一種他總是很蒼老的感覺。此次增加了父神布裡這一構思，奧汀也不再需要那麼滄桑，一直是美青年的樣子，甚至還會彈鋼琴，這才符合我們心目中的男神形象，對吧？而弗麗嘉，很多地方她的做法天真可愛，符合她的年齡，但後期當她成了神後，當了幾千年神後還總是戰戰兢兢，扛不起部落和家庭的責任，未免不夠大氣。所以對她的改動主要在第三卷，讓她變得稍微高傲、尊貴了一些。我側重修改了她的肢體語言，例如增加這類細節：“踏入英靈神殿那一瞬，一直圍繞著我的惆悵更加強烈。抬眼就能看見熟悉的壁畫和廊柱，發現它們已經比以前破舊許多。無法相信這裡已經經過重生的洗禮、千年的風霜。莫名而悲傷的榮耀感襲來，我半閉上眼睛，抬起下巴，挺直略駝的背脊，走在蔓延至視線外的紅地毯上……”搞笑的是，在修改弗麗嘉的動作描寫的時候，我會努力尋找她的感覺，還真會對著稿子，閉著眼睛，露出《獅子王》裡辛巴的母親沙拉碧被刀疤召喚時的表情，心中一有觸動的感覺，我就握一握拳頭，一邊打字一邊說：“是的，就是這樣，這就是神後的氣場……”這一系列反應剛好被家裡人看到，足足把她嚇了一跳。

提到人物，就忍不住想聊聊這回我為依娜和奧汀畫的肖像畫。從小學習
西方繪畫，這還是第一次為這個技能找到用武之地。我是先畫的奧汀，然後畫的依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萬事開頭難，畫奧汀時花的時間更久。主要
問題就出在他的眼睛和著裝上。開始時我想為奧汀畫一件古羅馬式的衣服，但怎麼想都覺得不夠英俊威武，剛好第一卷裡就寫過他很愛穿軍裝，乾脆給他配上軍裝好了。軍裝的靈感來源於1826年GU Dawer（道爾）畫的一組軍裝貴族油畫，不過加上了略顯黑暗邪氣的皮草。可是，用素描畫大片黑色布料是非常讓人鬱悶的，懂畫畫的讀者應該知道，這種黑色不能一揮而就，得用8B鉛筆一筆一筆地畫滿一層，用餐巾紙抹淡、抹均勻；再一筆一筆地塗滿一層，再抹淡、抹均勻；又一筆一筆……總而言之，畫這件衣服當真是體力活，手都畫殘了、筆都畫禿了好多次才總算搞定。而他的眼睛最初被我用橡皮擦擦得很亮，眉毛也很飛揚，畫完以後朋友表示這是洛基。我連續幾天都蹲在畫前發呆一段時間，把他的眼神畫得黯淡一些，才總算有了第一章裡那句話的感覺：“他將寂夜裝入眼眸，把暗影抹在鬢角。他有著全世界最深邃的黑色眼睛。”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感想，讀者還是請自由發揮想像。

現在這幅畫在我家客廳裡，媽媽每次路過都要歎息一聲，說這男人真好看，眼神簡直跟活人一樣。但她不知道其間發生了一件非常驚險的事：家政阿姨打掃衛生時不小心碰到了畫，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從奧汀的下巴到脖子，出現了一條又長又粗的深黑劃痕。奧汀被毀容，我心疼得五內俱裂，最後冒著毀掉整幅畫的風險，用美工刀一點點刮掉劃痕裡的鉛粉，再用筆輕輕描摹，補上陰影，才勉強保住了他的臉。所幸紙夠厚，不然我兩個月的心血就將變成浮雲……

而依娜這幅畫就畫得很順利。從最初下筆到結束，關於她的臉部，我唯一做過改動的就是臉形。開始時依娜是一個圓臉的妹子，但顯得過於可愛，我把她的臉改瘦了一點，這才顯得端莊一些，既有獨立女性的堅毅氣質，又有昔日神後的風采。她的頭髮也很不好畫，但相比奧汀那件天殺的衣服，已經是小菜一碟了。

當然，難度最大的一幅非洛基莫屬。他是邪氣與甜美的結合體，這種感覺真不好抓，每次畫出來都是不倫不類的。我毀掉了好幾張構圖畫稿，都沒找對感覺，最後總算在眼睛周圍找到了感覺，這裡就不再細說。

再來說說這本書。《奧汀的祝福》總共有三卷：第一卷《重生的火神》、第二卷《遺失的英靈神殿》和第三卷《奧汀的思念》。三卷風格各不相同，所以除去以上提到的內容，修改的側重點也不一樣：第一卷的改動主要針對新生世界的趣味性，比以前考究了一些，如神族世界太陽從南方升起就是從《艾達》裡得來的靈感；還有莫金碼頭和歷史結合起來的烏達泉染髮廣告、依娜出場不久就進入嶄新的華納海姆的感覺、初次去海尼爾皇宮看見的眾神畫像的歲月感等，每一章都有增加的細節。第二卷整體讀下來，我覺得最初的稿子後期節奏有些快，尤其是成年洛基回來後，感情和劇情都有些粗糙，所以在這方面做出了調整。例如，眾神來見洛基的情節改成奧汀帶洛基參觀阿斯加德的每一個角落，並一一向他介紹。這樣就把遠古時期的阿斯加德烘托出了欣欣向榮的感覺，與第三卷形成對比。到了第三卷，側重點就放在了人物感情上，三角戀的對白和心理描寫都增加和調整了不少。從很多年前寫大構架小說開始，我就意識到，刻畫一個世界、城市或者國度，就得讓它像人一樣“活”起來。不管是從前雨果筆下十五世紀的巴黎，還是現代迪士尼動畫片《怪獸電力公司》裡的怪獸城市，這些優秀的作品裡，主角生活的大背景總是特別真實。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那一座遠古以來就存在的古城，更應該被賦予生命和感情。如果架空的神族世界也能刻畫得跟真的一樣，隨著歲月變遷，被人們愛著恨著，留下他們的笑聲和淚水，那一定也能讓其他人更好地進入故事。這次修稿雖然有點累，但是我學到了不少，也發現一個人在創作的時候，獨立思考比寫作本身重要。

每次思考，你都會變得獨特，能走到一個其他人不曾走到的地方。《海鷗喬納森》裡有一段話，我在《夏夢狂詩曲》裡引用過，大概意思是這樣：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完美的，但我們要不斷地接近完美。一直以來，這就是我對寫作的態度。
君子以澤
2015年4月12日寫於上海

第一卷 重生的火神
你還記得嗎，
奧汀，
在過去的歲月裡，
我們曾經是血肉相連的兄弟？
你說過，你永遠不會獨自飲下一杯美酒，
除非與我一同分享。

Chapter 1 伊登街二十九號
Chapter 2 大魔導師藍
Chapter 3 月神的歌
Chapter 4 學者殿堂
Chapter 5 火神復蘇
Chapter 6 吉爾之行
Chapter 7 訂婚禮物
Chapter 8 負傷的火神
Chapter 9 女神節
Chapter 10 四日後的一天
Chapter 11 眾神之王
Chapter 12 複製神族刻印
Chapter 13 消失的弗麗嘉2號
Chapter 14 星團中的生辰
Chapter 15 七千年前的記憶

第二卷 遺失的英靈神殿

五百四十道大門，
建在輝煌的英靈神殿；
八百個盔甲武士同步跨出一道門，
投入和芬裡斯狼的戰爭。
Chapter 1 密密爾泉水的初遇
Chapter 2 夜潛英靈神殿
Chapter 3 盧恩文字的記載儀式
Chapter 4 少年洛基回歸
Chapter 5 布萊奇的預言詩
Chapter 6 艾爾夫海姆
Chapter 7 成年的洛基
Chapter 8 兄弟矛盾
Chapter 9 諸神的黃昏

第三卷奧汀的思念

奧汀給予他所選之人以一切。
無止境的幸福，
無止境的傷痛。

Chapter 1 消失的火神未婚妻
Chapter 2 鬼匠的潛力
Chapter 3 漢德城與美麗的破壞神
Chapter 4 上界祭典
Chapter 5 情亂的晚宴
Chapter 6 瑞提海港之戰
Chapter 7 自然之神的誕生
Chapter 8 千年雪山中的親吻
Chapter 9 眾神碑文
Chapter 10 交戰特格大峽谷
Chapter 11 囚禁的俘虜
Chapter 12 焰火下的誓約
Chapter 13 談判與放手
Chapter 14 不滅的思念
Chapter 15 聖光中的英靈神殿
Chapter 16 奧汀的祝福

 

★經典語句★
1.“我唯一的願望是，她的愛人回家後什麼也不做，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如果可以，讓她每年都看見喜歡的焰火，讓她在一個人的時候不會感到孤單。”
2.如果殘缺的人生是一把無解的枷鎖，我願在你所設下的牢籠中，永恆地淪落。
3.曾有一個男人，他以風為鎧，揮雨為劍，拯救了那些已經埋葬在歲月中的英靈。他的名字叫奧汀。
4.他只有一隻眼能看見這個世界。這一隻悲涼猶如大漠荒原的眼，能容得下整個世界的光芒。同時，他長的一生中，也只看得到一個女人。這個男人是父神布裡的聖子，是九大世界最偉大的救世主，是我們的眾神之王，他的名字叫奧汀。
5.那是很奇怪的夢境。我不曾看清楚他的相貌，不知道他的年齡，甚至不知道他的瞳色，卻知道他凝視著我，用一種讓人幾乎落淚的溫柔眼神。那是橫在歸途中的寂寞，是被封鎖在時空記憶裡的懷念。即便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只是出自一種本能，我也知道，那是深愛的目光。
6.我不知道這個夢中人是誰，但我知道我愛他。至少在夢中，我和他深愛著彼此。
7.我愛你。跟我離開阿斯加德。我要娶你為妻。
8.弗麗嘉，我沒有信仰。我的信仰就是你。當我愛上你，就是我最初，也是最後擁有信仰的時刻。
9.這是阿斯加德諸神的最後一個黃昏。從此以後，這裡不再有信仰。
10.這樣的人，世間只有一個。這種願意死在其中的擁抱，任何人都無法複製。而這一切都會永遠從我的生命中離去……這就是我們等待了千年輪回的結果。
11.在阿斯加德的星夜下，這一瞬間，歲月也變成了一部動人的神話。
12.已不能再在一起了，我知道。有太多的想念，也再不能說出口。奧汀想要的是九大世界，而洛基想要的是你。
13.奧汀心中有著帶領眾神走向希望的信仰，我的信仰卻是他。
14.希望以後在沒有我的日子裡，你的功勳將萬古流芳，我的君王。
15.我相信你就在這裡。雖然再也看不到、觸摸不到，但是隨時包圍著我、保護著我，讓我自由地呼吸，給我生存的勇氣。
16.他披著白色長袍，揮動大掌，再度降臨在這座純淨之都，把古老的建築、交錯的街道、神殿門口守衛們的盔甲與銀狼都染回了本色。
17.奧汀只是笑，並不回答。銀色光輝中，他的眼眸深邃而美麗，足以容下整個世界的光芒，卻寫著滿滿的傳說：父神賜予他的勇氣與偉大、縱橫九大世界的英氣、潮起潮落的盛衰歷史、令人心碎或是心動的記憶片段……我不由自主地將手指移到他的下巴，小心地捧住：“當你一個人的時候，會偶爾想起我，對嗎？”
18.因為在你消失以後，我每天最害怕的時刻，就是早上睜眼的瞬間，我不想面對沒有你的世界……尤其是夢到你以後。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問……只是想確認……”
當然後來我知道，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這確實是一場幻夢，一場妄想。
世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愛情呢？它讓兩個人相遇，以最純粹的方式相戀，成為最親密的人，成為無法離開彼此的人，又殘酷地讓他們在不同的時空相恨，在光陰的歎息中相忘，最後變成兩條平行線。如果換作兒時的我，聽到別人身上發生了這樣的故事，一定會淚流滿面，無法承受。可是，當它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我卻不再哭了。剩下的感情，也只有感恩。
感謝命運讓我與洛基以這樣的方式相遇。感謝他這樣堅定不移地愛過我。感謝父神的恩賜，感謝這片神族世界的天空，還有神靈庇佑我們，讓我們有過一段煙花般短暫的快樂……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一看到外面冬陽高照，我想到還沒去工房，連忙翻身下床，腦中卻一片嗡鳴加劇痛，一下子跪在地上，這一摔，才總算意識到自己正在洛基的臥室裡。隨後，一雙手扶住我，洛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怎麼這麼急？”
“我要去工作。”我抱著頭掙扎著要下去，但看見衣服，又縮回被窩，“啊，這是誰的衣服？”
“我的。昨天你吐了一身，這裡又沒女式睡衣，洗澡後我就把我的給你套上。”洛基將手中的書本放在床頭，握住我拉衣擺的手，靠過來摟住我，“大小剛合適，可以當睡裙穿。”
“衣服是你換的？”
“嗯。”
“澡……是你洗的？”
“嗯。”
“那我們……沒發生什麼吧？”
“當然有發生什麼。”洛基微笑著捏捏我的臉，“昨天你雖然醉醺醺的，但依然很熱情、很可愛呢。”
我一頭埋進枕頭裡不出來。洛基拉拉我，又叫我，我都沒有理他。維持這個狀態一分鐘後，他才悄聲說：“我開玩笑的，你昨天醉到都沒知覺，就算親熱也沒有感覺。還有，澡是侍女幫你洗的，衣服也是她們換的。乘人之危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你不乘人之危？”我猛然翻身坐起來，“上次是誰趁我醉酒的時候亂來？”
洛基不可置信地看了我半晌：“你不會到現在還認為我們上次做了吧？”
“難道沒有嗎？”
“做沒做你自己感覺不出來？”
“你別想騙我，我親眼看到的，我記得。”
“你親眼看到？”洛基用手掌蓋住我的額頭，“是不是睡糊塗了？”
“那一次……明明什麼都沒有穿……”
“沒有穿衣服不代表就做過。”他歎息一聲，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那天我也喝得爛醉，根本就沒有力氣。”
我抬頭，直直地看著他：“大概跟我說一下這件事的流程吧。”
這下空氣全然靜止。壁爐在劈啪燃燒。有冷風刮開了窗，撞在牆壁上砰砰響。洛基清了清嗓子，下床把窗戶關上，又回來，沉默地看著我。我也回望著他：“怎麼了？”
“依娜，你幾歲了？”
“四十七，馬上四十八。”
洛基張開口，繼續沉默。最後他抱住我，將下巴擱在我的頭頂，安慰一樣拍拍我的背：“這樣，晚上我到你那裡去，慢慢教你。”
他讓侍女給我買了一套新衣服，送我到家門口以後，又回皇宮辦事。到只剩一個人時，回想起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事，我握住雙拳，在樓下激動了半晌才跑上樓。掏出鑰匙打開門，聽到房間裡傳來希亞的叫聲。那是非常奇怪的聲音，像是被人打，又像是很開心。我沖到她房門口，開門，但門鎖上了。我用力敲門：“希亞，你沒事吧？希亞，開門！”叫聲突然停止。房內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有布料摩擦的聲音。
許久，房門才打開。希亞揉揉亂七八糟的頭髮：“依娜？你不是去洛基那兒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提斯赤裸著上半身走過來：“依娜，你好。”
“你好。”我朝他們笑笑，“我剛聽希亞在叫，以為她出事了……沒事就好。那我先不打擾了。”
他們倆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知道自己當了電燈泡，我清了清嗓子，跟希亞說讓她晚些到我房裡，就自覺地回房。本來打算看一會兒書，做前幾天我一直虎視眈眈的新型短劍，但很快發現，那些平時很感興趣的構圖進入腦子以後，通通變成了洛基的臉。我一頭砸在書頁上，意興闌珊地歎息，卻聽到敲門聲。我應了一聲“請進”，希亞在我身後說道：“你不是已經跟洛基上過床了嗎？”
“是上過啊。”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問我……”說到這裡，希亞突然停了一下，“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望著她，她也望著我。突然，她沖到廚房，拿了一根黃瓜、半個西瓜，把西瓜擺在桌上。她高舉著黃瓜：“我是說這樣的事――”黃瓜轟然劈落，插入西瓜瓤中。血紅色的西瓜汁立刻飛出，濺到我臉上。
“你和洛基做過了嗎？”
我抬頭看著她，震驚到不能言語。希亞將黃瓜抽出，又狠狠插入西瓜，舞著大刀般，抽抽插插，把西瓜瓤戳了個稀巴爛。那些鮮紅如血的汁液亂濺，如此血腥，如此暴力。希亞握著沾了西瓜汁的黃瓜：“這，是他的下麵。”又指了指西瓜：“這，是你的下麵。”抓住我的領口：“這，才是做愛。你們做了嗎？”
我的目光完全停留在那個被插爛的西瓜上。希亞面容冷酷，俯視著我。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才擦去臉上的“鮮血”，顫聲說：“洛……洛基說他一會兒要來，他……他說要教我。”
“很好，好好享受。”希亞把黃瓜插入破爛的西瓜，又濺了一些西瓜汁在我臉上，她把頭髮甩到身後，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