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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麗。花火原創小說66折起
動物國的流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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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國的流浪者

定  價:NT$ 36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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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雲門舞集流浪者計畫第10屆獲獎人、2015 IPA國際攝影大賞非專業組社論組首獎得主,
用照片跟文字,誠實面對、勇敢直視生命的美好與殘酷。

親愛的動物們,
我們都只是人類,我們也是動物,
我們和你們一樣都還在成長與演化。
請原諒我們還在摸索,還沒找到最溫柔的方式,還有太多的問題。
請相信這個世界會越來越好的。


「在那趟旅程
這雙靈魂之眼
把鷹 猴子 牛 小狗 大象 小雞
所有動物們又運鏡回
神創造牠們時的
幻美絕倫 詩意 自由 死與生的流變
以及一種痛惜的哀感
這是一本 動物對人類的贖諒之書」──作家‧駱以軍

「透過這趟印度之旅,紫云發現的或許是,面對人類任意操控與傷害地球母親的傲慢,科學也未必能帶來救贖;唯有溫柔而堅定地面對生命的模樣,不逃避倫理思考帶來的痛苦與困惑,才能安頓流浪的思緒與心靈,也才能為共享這個地球的他者,多留一些生存的餘地。」──國立台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教授‧黃宗慧

「非常非常喜歡這本書。兜兜真誠的文字讓她筆下的印度晶瑩剔透,美麗與醜惡,都張牙舞爪。讓打開這本書就如同站在照妖鏡前,逼著我重新檢視思考長久以來倚仗所學認知而蒂固的價值觀、道德觀、對與錯,最終,讓我看見更謙卑的自己。」──知名藝人‧隋棠

「創作者用一顆炙熱且溫柔的心,帶領我們去審視自身與世界的殘忍;當我們一起流浪在她的文字中,因而開始懂得如何尊重自己和萬物間的靈魂。」──知名演員‧林涵

雲門舞集流浪者計畫第十屆得主鄧紫云,旅行地點是印度,計畫是「前往法律明文禁止流浪動物安樂死的印度,記錄人與動物的相處情景;並深入伊斯蘭教區,實地觀察符合人道的食用動物屠宰程序」。

在台灣,還有許多所謂的先進國家,伴侶動物住在家裡,經濟動物在已稱不上農場的擁擠屋舍,圈養野生動物在動物園、海洋公園、休閒農場、有錢人的後院,實驗動物住在實驗室,流浪動物們沒有人類所認可的家,城市是人類的,動物沒有爭辯的餘地。
這些動物,真的還是動物嗎?

以流浪為名、以動物為題的旅行,鄧紫云踏上印度大陸這塊土地,要探究的除了流浪本身,還有重新檢視人與動物的關係,不純然是我們現在比較喜愛討論的與伴侶動物的那種關係,而是人與動物共存的關係,人食用動物的關係;以及,人與大地母親的關係。

在億萬年的演進之下,人類咄咄逼人,獲得了「擁有權」,卻讓母親遍體鱗傷,我們擁有了世界、擁有了動物,卻變得空虛無比,然後聽不見動物在哭泣、母親在哭泣。

明明是科學腦袋的獸醫女生,卻又擁有無比感性纖細的靈魂。

獨自騎著腳踏車旅行、獲得了印度家人、與波蘭嬉皮騎著摩托車到了尼泊爾、登了喜馬拉雅山、在火車上差點被強暴、到當地屠宰場面對真實上演的血腥……旅途中遇到好多的人與好多的動物……有生、也有死。做為一名旅人,面對旅途上接觸的他者與生命,在鄧紫云的筆下與鏡頭前,都成為觸媒,在她的流浪中,以她獨特的觀察讓偶遇的意義極大化。

屬於二十世代的流浪旅行,不光只是為了看看世界其他地方長什麼樣子,而是一段充滿疑惑與思辯的旅行,充滿愛與關懷的旅行,也是充滿現實與脆弱的旅行。逼迫共同經歷這段旅行的你我,拾起久違的深刻反省,重新思考價值觀的選擇,面對自己、動物家人和地球母親,我們是否該再多想想並且有所改變?

現在的世界早就沒有了規則,
什麼是自然的什麼又不,什麼是該遵循的什麼該拋棄?
瞬息萬變,滄海桑田。
我想只要願意去思考探究,然後好好相信著自己給自己的理由,
相信善良,相信愛,那也就足夠了。

作者簡介

鄧紫云(兜兜)

台大獸醫系畢業,雪梨大學獸醫博士候選人;一輩子都在讀書和旅行,對於知識和思考的渴求遠勝於自己想像。

第十屆雲門舞集流浪者計畫獲獎人,2015 IPA國際攝影大賞非專業組社論組首獎,眼睛相機和手上的筆總是關於動物。愛著樹和海洋和這個地球,多希望成為動物而非為人。

相信世界上沒有絕對對與錯,可是深信愛和善良。寧願活在錯亂中也不喜歡別人給的答案。支持多元成家,討厭資本主義,很環保因為地球媽媽很美麗,遵循二手主義和吃垃圾主義(freeganism)。每天都穿夾腳拖,是個溫和的反叛角色。

願有天可以真的自由自在。

名人/編輯推薦

【名人推薦】
國立台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教授‧黃宗慧 專文推薦

《我愛陳明珠》《陳明珠愛我》作者‧Emily
紀錄片《十二夜》導演‧Raye
華文媒體駐印度記者與文字工作者‧印度尤
929樂團主唱‧吳志寧
《生殤相》作者‧杜韻飛
知名演員・林涵
電視劇《徵婚啟事》導演・連奕琦
知名藝人‧隋棠
知名藝人、《帶你回家的小路》作者‧路嘉欣
「歐北來」團隊
作家‧駱以軍
《留味行》作者‧瞿筱葳
──感動推薦(以上推薦人按姓名筆劃排序)


推薦序 直視他者,銘記相遇──流浪者在印度
國立台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教授‧黃宗慧

《動物國的流浪者》,一個年輕女孩的印度紀行。作者鄧紫云因為入選了雲門舞集流浪者計畫,得以赴印度及尼泊爾觀察當地動物與人的生活互動,並將旅行中的見聞與體會化為文字與影像的記錄。書裡雖然充滿了異地、異文化,還有長期被當成異己的動物,但卻完全不靠奇觀化的異國風情來包裝。在旅程中曾經相遇的他者──不管是異文化的人還是成書之際生命已然消失的動物──何以在紫云筆下都不只是流浪路途中的過客,而是一個個觸媒,足以將偶遇的意義極大化?

我認為其中的關鍵,在於她總是能勇敢誠實地直視與面對旅程中的好事及壞事。於是我們會看到她陳述著如何自以為與賣花小女孩在午後的恆河建立了美好的友誼,隨後卻又害怕小小生意人的面目戳破她脆弱的想像;我們會看到她的敢於信賴與接納,為自己換來了如家人般可靠的同伴,但也會看到做為一個粗心的旅客,她為何在火車車廂裡差點被強暴,而那把疑犯踹下火車的場景,又驚險到讓她懷疑這段境遇的真實性,甚至自問整起事件是否肇因於語言不通引起的過度反應……面對他者,什麼時候該相信與體諒,讓悅納異己的倫理觀不只是紙上談兵?對於旅人來說,顯然是分外艱難的挑戰。

對一個時時關懷他者生命處境的觀察者來說,誠實的面對與勇敢的直視有時是痛苦的,這時讀者也就得跟著經歷「斷腸人在天涯」般的痛。從被迫為觀光目的而表演的大象,到呼吸困難但又讓她不忍動手安樂死的小雞,從表演動物到經濟動物,無一不在紫云心上。而想像與現實的差距帶來的錯愕迷惘亦是難免──明明在出發前研究過《可蘭經》裡關於屠宰的篇章,深信在印度看到的穆斯林屠夫會以讓動物經歷最少的痛苦為屠宰的原則,但為何自己所目睹的卻是驚慌的羊、亂竄的豬,與不在意的人?她無法去苛責這種不在意,卻又「無法好好地消化,太密集的生命的逝去」,於是只能見證,只能銘記。

在這些堅持不別過頭去的直視之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描述與市場中待宰小狗互動的段落。紫云蹲下身,把手湊到被麻布袋包住、只能露出頭的小狗鼻前,小狗聞聞,毫不猶豫地舔了她的手,並輕輕地啃咬:「牠的眼神,那個眼神,沒有一絲怨恨。那不是『救救我』的凝視,那是『陪陪我,我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陪我。』那是相信人,那是原諒人的眼神。」她曾經不解何以有些人把狗的生命看得比其他經濟動物重要,反對吃狗肉卻不願意放棄肉食,但那一刻,她「再也無法刻意視而不見人與狗之間特殊的連結,那已經一同生活了一萬四千年的默契。」為什麼狗是寵物豬是食物?這確實不公平,但這最私人也最真實的經驗讓她發現,「狗兒不像牛雞羊豬所展現的是被掠食者的眼神行為、懷抱著對人類的恐懼,畢竟我們是掠食者,而受到掠食者所凝視就是種威脅。狗和我們的基因互相吸引著對方,包容擁有著彼此;我們的身體觸碰依偎擁抱,我們的眼神接觸相望,我們交換親暱和愛。人類跟狗兒之間有什麼,是全然真實的什麼。」對於同伴動物與經濟動物,確實多數人尚做不到平等看待,但與其譏諷「眾生平等」只是謊言,不如先面對自己真實的感受,或許反而能在落實動物倫理的路上,走得更遠。

閱讀這本書的過程中,紫云的所見所思不斷地讓我體會到感動、認同、難過等種種複雜的情緒,甚至有時也感染了她的困惑,然而這些變換的情緒終被收束到一種讚嘆的心情裡──我驚訝的不是獸醫專業背景的她筆觸如此細膩感性,而是她在自許為科學家的同時也能反思科學主義的問題,不輕易向科學這種「信仰」妥協。甚至有時候,她允許她的感性與想像走在所謂科學理性的前面,例如看到印度的都市牛在食物不足的情況下只能翻找垃圾為生,然後胃裡塞滿塑膠死去,身為獸醫也無可奈何的她說:「會不會這些被吃進的塑膠,可以被分解成微小的塑膠分子,吸收到牛的體內,再隨著牛奶分泌出來。我們喝奶,就是讓這些我們所製造的塑膠物歸原主,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大概就像是餵牛吃患有疾病的羊做的肉骨粉(牛本該是吃草的而不是吃肉和玉米),毒蛋白在牛身上形成了狂牛病再回來感染人類一樣吧?」在書中的不同章節裡,總能讀到類似這樣的喟嘆。

透過這趟印度之旅,紫云發現的或許是,面對人類任意操控與傷害地球母親的傲慢,科學也未必能帶來救贖;唯有溫柔而堅定地面對生命的模樣,不逃避倫理思考帶來的痛苦與困惑,才能安頓流浪的思緒與心靈,也才能為共享這個地球的他者,多留一些生存的餘地。

作者序 知道入選雲門流浪者計畫後,印度的樣貌,從身邊朋友描繪中漸漸有了雛形。
「那裡滿地的動物,很多牛都在吃垃圾。」
「好像不會說動物『流浪』,動物和人是交融地如此自然。」
「印度人反而比較像流浪人(笑)。」

還沒踏上那片土地,就已深陷了。

旅行過幾次,不為了什麼,只為了旅行。
而這次,卻是為了動物。

其實報名的時候很趕,出發去中國的前三天發現正在徵件,趕緊忙亂地把深埋在心中某處已久的印度大陸、生活在那的動物、還有必須面對狂犬病恐懼的印度人們給掘了出來。查資料、寫企劃、去郵局寄件,然後隔天就出發去中國了。

沒想到,兩週後從中國抱病回家,獸醫朋友們紛紛和我提到那已消失五十年的狂犬病在台灣爆發了疫情。即使病情只侷限於鼬獾,沒有波及到「犬」更沒有人類病例,整座島卻被對未知的恐懼籠罩著。人類失去了平常心,想對街上的動物們趕盡殺絕,以為抓進收容所殺了就是解決事情的最好辦法,殘酷地讓我都快忘記現在已是二十一世紀。

在印度,因宗教的影響和法律的規定,不施行流浪動物的安樂死,更有人稱首都新德里為全世界動物容忍度最高的都市。但同時,印度也是全世界狂犬病最盛行的國家,估計每年導致約兩萬人死亡。每次,想到印度再想想自己的國家,就覺得無比諷刺:流浪狗對印度人的意義,是狂犬病,是真實地、生命上的威脅,但他們卻與牠們共存,分享著同一片土地。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這座島只屬於台灣『人』的?」我不服氣地問了自己千百遍。

年底,我也跟風去看了《十二夜》。身為一直都在關心流浪動物的小獸醫,進場前,我告訴自己,那沒什麼好哭的,又不是不知道收容所長怎樣。

然而,在心中罵了第五遍的「fuck you human beings」(去你的人類)後,才發現已泣不成聲。

***********************************

得知入選計畫時,正在準備教育部的公費留考,因為隔年就要前往雪梨讀博士班了。其實真的沒想過可以選上,即使心中極度渴望。有時總會有個念頭,人不為自己而活,才能夠得到很多幸運。我們都是靠著幸運活著的啊。

我不知道,這趟動物國之旅,是不是真的可以為身在台灣的牠們帶來一些正面的影響;還是淪為自我滿足,或仍只能在動保的圈圈裡轉啊轉,卻永遠繞不出去。但我不能不相信著,小小的力量也是力量;不得不保持樂觀,否則眼前的世界就會片片剝落。

這個星球本就屬於所有生命的,不是嗎?


讓我去流浪吧,願能找到你們的家。

目次

Intro
01﹝動物國﹞鷹之城
02﹝流浪者﹞花燭妹妹
03﹝動物國﹞人是牛的寄生蟲
04﹝流浪者﹞練習流浪1:我的印度家人
05﹝動物國﹞練習流浪2:回歸塵土的生命啊
06﹝流浪者﹞他下了火車
07﹝動物國﹞Holi彩色節
08﹝流浪者﹞練習流浪3:摩托車日記
09﹝動物國﹞幸福的狗
10﹝流浪者﹞喜馬拉雅山
11﹝動物國﹞大象下班了
12﹝流浪者﹞她們的耳際
13﹝動物國﹞你吃狗肉嗎?
14﹝流浪者﹞練習流浪4:買賣自由
15﹝動物國﹞那天我殺了一隻雞
16﹝流浪者﹞練習流浪5:流浪者
17﹝動物國﹞尋死之旅
18﹝流浪者動物國﹞將遠行的小雞
後記

書摘/試閱

【動物國】你吃狗肉嗎?(節錄)

在那加蘭待了三個星期,常覺得那加人和台灣原住民很像:他們有著蒙古臉孔,每個人都曬得黝黑;百分之九十的人信仰基督教,而且是星期天會穿著傳統正式服裝,不早點到就沒有位子那般的虔誠;他們自釀米酒,即使喝酒賣酒在那加蘭違法,我們卻曾和警察一起喝醉;他們打獵,卻也和台灣原住民一樣只有男人能上山、或去溪邊捕魚。他們像中國人一樣上吃天文下吃地理,而各樣的食物也不只是食物,還有不同的食用場合和療效:青蛙,通常給生完小孩的婦女食用;蟲子(看過水蠆與另一種不知名、手掌一般大的大蟲)、蝸牛和螺,被當地人認為是佳餚美食,是值得慶祝時才有的珍饈;小白鼠,看起來很像實驗用的那種,和天竺鼠,專門用來治療呼吸道疾病,當地朋友家裡也有養;烤乾的大老鼠或是青蛙,給朋友看照片他說那煮湯非常好喝。

那加蘭傳統市場裡的動物性食物千奇百樣;而除此之外,與其他食物一起販售的,還有狗和狗肉。

從阿薩姆快進入那加蘭之前,就開始從四面八方聽到同樣的鄉野傳說;直到,一次再一次地和新認識的朋友們確認:
「Do you eat dog meat?」(你吃狗肉嗎?)
「Of course !」(當然!)
或者是「Sure, we do.」(當然,我們吃狗肉。)

才發現那是活生生的事實。

從前他們只在特別的場合吃狗肉:像是摔角比賽,或給生病的人進補,特別是骨折;但現在除了這些時刻,心血來潮也就可以吃個狗肉。

一直以為自己對「吃狗肉」這件事可以無動於衷,畢竟相較於經濟動物,許多狗兒過著天龍般的生活(雖然很多也住在收容所裡等著死亡)。即使我愛狗,我愛牠們水汪汪閃亮亮的眼睛,怎麼樣都搖不累的尾巴,我愛牠們興奮靠近不懂得控制力量而把我弄傷,還有可愛長相肥胖身軀;卻不能理解為什麼只要是狗被吃掉,許多人就哇哇大叫?而這些哇哇叫的人,大部分都大快朵頤著豬牛雞羊魚,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地,完全不覺得有何不妥。

生命不分貴賤這句話是個謊言,是那個時候懂的。

直到,那天走在市場裡,裝在布袋裡躺在地上的小狗們在毫無防備時闖入眼裡,而我竟下意識地閉上了眼,不經思考、也毫不猶豫地別過了頭,我才發現,在心裡深處,牠們不該是屬於那樣的場合。

身體被麻袋限制,只有頭露在袋外,而嘴巴被麻繩綁住;即使蒼蠅在頭周圍盤旋亂舞,也沒有手腳能夠抓癢紓緩。其中有隻狗的布袋旁有攤水,我想那是牠的尿,而若牠大便,大便也就和牠一起在麻袋裡溫著了。沒有自由,沒有絲毫聲響,只能靜靜地,靜靜地等待買者,等著死亡。旁邊賣的是已經處理好的狗肉、狗頭、內臟和狗腳。我問了看著我走來晃去的賣狗阿姨牠們值多少?活的一隻要一千八百盧比,相當於新台幣九百元;處理好的沒有問,應該比較貴吧?畢竟多費了些功夫。

我告訴自己不能逃避,要和從前一樣寧願直視脆弱;因此還是硬拿起相機,即使滿腦子全是混亂,也得敷衍地拍幾張照,向雲門、向自己交差了事。五隻小狗中的一隻小黑狗綁嘴的繩子鬆了,終於可以舔舔自己,但大部分的身體都在麻袋裡了,舔到的都是麻袋。太多蒼蠅,牠張口想咬,但只有頭能動,一隻都沒咬到。

牠面無表情,我讀不出牠的心。

要不要靠近?是否要伸出我的手摸摸牠,像對其他的狗一樣?牠會不會很有攻擊性會不會很激動,或者是,甚至想要報復地咬傷我?畢竟,牠被抓起來綁起來動彈不得準備被賣。我抱著警戒心靠近,伸手移動間都充滿了遲疑。

蹲下身子,我緩慢地向牠移動,用標準親近狗的方式:手輕輕握成拳,放到牠的鼻前。
小黑狗聞了兩口,看著我,然後毫不猶豫地舔了我的手,再輕輕地啃咬。
從來沒有,從來沒有,更心酸過了。

我反射性閉緊了雙眼,懼怕眼前的景象,害怕直視自己不堪一擊的脆弱,比牠還軟弱。牠的眼神,那個眼神,沒有一絲怨恨。那不是「救救我」的凝視,那是「陪陪我,我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陪我。」那是相信人,那是原諒人的眼神。

那是相信人的眼神啊。

我發現再也無法刻意視而不見人與狗之間特殊的連結,那已經一同生活了一萬四千年的默契。我們曾經那樣疏離,當牠們還是狼的時候;但老天卻讓我們靠近,讓我們選擇彼此,互相照養,族群一同壯大。狗兒不像牛雞羊豬所展現的是被掠食者的眼神行為、懷抱著對人類的恐懼,畢竟我們是掠食者,而受到掠食者所凝視就是種威脅。狗和我們的基因互相吸引著對方,包容擁有著彼此;我們的身體觸碰依偎擁抱,我們的眼神接觸相望,我們交換親暱和愛。

人類跟狗兒之間有什麼,是全然真實的什麼。

其實很多地方都仍是吃狗肉的;從前的台灣是,現在的台灣也還有。在那個蛋白質來源缺乏的時代,草食動物稀少的地區(如夏威夷、大溪地,和中國南部的山區),狗肉成為方便的蛋白質來源(*1)。狗兒接受人類的照護而數量快速增長,我們食用牠們的生命讓自己茁壯。

現在的那加蘭不是個需要肉食就必須上山打獵的地方(即使他們仍熱愛打獵),不再缺乏蛋白質類的食物;那加人甚至都比印度大陸的人來得富有,在那兒的三個星期,沒有看到一個人在路邊乞討或過夜。他們是全然的肉食主義者(身為素食者的我和V要找個地方吃飯不知道有多難),沒有肉就像是活不下去般,而他們也愛吃狗肉。

只因大多數時,生命都是自私地活著。


【流浪者】花燭妹妹(節錄)

那天,我得到了一張被退還的拍立得。照片中的她,笑得靦腆,笑得好美。

***********************************

離開德里後到了瓦拉納西(Varanasi)。待在瓦拉納西的那週沒有拜訪什麼景點,我們整天就在河岸來來回回,坐在台階上和朋友喝茶聊天玩音樂。即使那牆上甘地的塗鴉已看膩了,旅遊業者整天跟你說「摳你幾碗」招攬生意,而男人們依然肆無忌憚地在這聖牆上撒尿,恆河(River Ganges)的景色像是神諭般召喚著,每天每天,你無法抵抗,只能放棄,只能服從,只能不懂保留地愛著這片聖域。

將離開瓦拉納西前的下午,陽光正好,金橘色的光恣意播灑,又攔住了我找了個台階,讓全身都得以被照耀。我坐下,拿出筆記本想寫些什麼,卻沒法專注¬;河岸城樓閃亮著千百色彩,下課的男孩們在岸上打板球(cricket),半裸男人全心沐浴著,穿著紗麗的豐腴女人成群行進,赤腳嬉皮經過身邊,小狗吵著狗媽媽要喝奶,水牛們浸在河裡享受無拘束的自在,我片刻也放不下這些光景。

近傍晚時,孩子們開始在河岸邊賣起花燭,讓遊客能在黑夜流放舶來的願和思愁。才在前一天被個小男孩 「please」 了半天,心軟掏出二十盧比,就當作送給恆河的祝福吧。以為心意已決,絕對不再讓包裝著虛表好心的軟弱給牽動,想不到,這天竟又掏出了另外二十盧比。

一個看起來約七歲的女孩帶著她的弟弟,可能四歲,提著花燭籃走到我面前。她沒有要求我買,只是看著我,靜靜地。她問我在幹麼,我說寫日記。她看著我寫,站在我身旁不時跟弟弟說幾句話,似乎,不想賣花。

其實心裡是有些煩躁的,畢竟她仍是提著籃,是個懂得交易的小小生意人,而我害怕整個下午的美好會被這樣一來一往的討價還價給糟蹋了。

於是,我開始在本子上畫起了她,希望我們之間有個別於金錢往來的開始。我告訴她那是她,她卻直直地把筆搶走,畫了另一個毫無個人特點的人臉,甚至分辨不出來是男是女。
「It’s you.」(那是妳。)她對我說。

我忽然想起身上還有空白的明信片,就問了她想不想要幫我畫張明信片。
「I will send this card to my friend in Taiwan, so your drawing will fly from India to Taiwan!」(我會將這卡片寄給我台灣的朋友,所以妳的畫會從印度飛到台灣哦!)
她不知道台灣在哪裡,我就畫了張印度、中國、和台灣的相對位置給她看,還有一架飛機載著她的明信片。
「Anything?」(可以畫任何東西?)她問。
「Anything.」(任何東西)我笑著。
 
「What do you want to draw?」(妳想畫什麼?)
「House.」(房子。)
她的話語都很短。

她把紙放在我大腿上畫著,我繼續寫字,有時候偷瞄幾眼她的進度。在人群熙來攘往間、太陽也還在地平線上流連時,她畫了一幢房子、一棵樹、一朵花和一朵雲,還簽了名。我邊看書邊想著小時總畫些什麼?大概是房子、樹、花、太陽、雲、鹿、長頸鹿、大象、蝴蝶、蜜蜂、鳥,和人。

我想,那明信片內容也讓她寫好了。
「Do you want to write something to my friend?」(妳想寫些東西給我的朋友嗎?)
她搖晃了晃頭。在印度,搖頭有一百種方式,這種是點頭的意思。

「You want a girl or a boy?」(想寫給女生還是男生?)
「Girl!」(女生!)她笑著大叫。她還在被臭男生追著跑的年紀吧。
「Ok, I am looking for a girl for you.」(好,我幫妳找個女生。)我微笑。
 
「Ok, please write to this girl.」(請寫給這個女生。)
她看著我通訊錄上的中文名一筆一劃模仿,朋友的名字「明易」被她寫成「日腸」,最後「日腸」的「勿」寫不下了,變成了「目月日勿」。在孩子的世界裡,不需要世俗的秩序。
 
「Can she understand English?」(她懂英文嗎?)帶著幾分驕傲,她擔心地問。
「Yes, she can.」(她懂喔。)
 但她拼不出來任何一個完整的英文單字。她說得很流利,卻要我拼給她所有的字。「I, you」是我拼給她的,India也是。

「日腸
How are you?
I give you drawing
I don’t know you
You come to India
Your name = 目月日勿 My name is Ishika」
(妳好嗎?我給妳我的畫,我不認識妳,妳來印度吧。妳的名字是日月日勿,我的名字是Ishika。)

我拿出相機幫她和她的明信片拍照。除了數位相機,也用拍立得拍了張她和弟弟。

她似乎是第一次看到拍立得。拍完我先藏了起來,顯影後再將照片遞給她。接到照片的那一瞬,我看著她的笑容從唇的正中間延展至嘴角,最後形成一個美麗的半月形。她的眼睛也笑了。

「Don’t tell your friends. Promise.」(不能告訴妳的朋友,保證?)
她邊笑邊搖頭,是點頭的那種。
 
只是,原本以為我們的相識就將結束於此,她會離開而我繼續呆坐。
「Buy flower?」(買花嗎?)
每當腦中幻想的友情泡泡被金錢刺破,碎片就惡狠狠地刺入心上。那是我最討厭印度的地方。

「No, I bought one yesterday, so I am not going to buy another one today.」(不,我昨天已經買過,我今天不想再買了。)
「Pleases, buy flower.」(拜託,買花。)
「No, I won’t. Go find other people.」(不,我不會買,去找別人吧。)
「No, no one buys flower from me.」(沒有人要跟我買花。)

「Are we friends?」(我們是朋友嗎?)
她點頭。
「Friends don’t talk about money.」(朋友不談錢的。)
「Yes, friends do.」(朋友談錢的。)

這句話讓我啞了,那不該從一個孩子嘴中冒出。不知道怎麼去說服她,我們來自不同國家不同的文化,也才認識不到半個小時,即使說了朋友,卻不知道「朋友」在印度怎樣被定義。我也不知道,對她來說,我是不是個朋友。

但我真的不想買,即使花隨著恆河死生也不會承載我的信仰。

「OK, you choose one, the flower or this picture.」(好,妳選一個,妳要我買花還是要這張照片?)我以為我使出了殺手鐧。
「Flower.」(花。)

以為堅韌的心被那柔軟的橘色花瓣給傷了,原來真心送的禮物竟比不上二十盧比。我像是個被提分手還垂死掙扎的女人般不願服氣,手握著她的手,追問為什麼不想要我的照片。

「My father beats me if I don’t sell them.」(如果花賣不出去爸爸會打我。)

***********************************

我無法形容當下的遲疑,嘴角的抽動,和心底的不安與攪動。瓦拉納西的霞光依然照耀,人群依然散漫來去,她依然是站在前方那個賣花燭的女孩。

她說她昨天沒有賣出任何一個花燭,爸爸警告如果今天仍無掛零,她就等著被打。這不是賣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嗎?她爸爸沒有工作卻酗酒,要女兒去賣花;女兒賺到錢拿去買酒,沒賺到就等著挨打。我不得不懷疑故事的真實性,多麼希望那是她為了賣花燭而捏造出來的。她搖搖頭,撩撥著燭旁的花瓣,不經意地看著遠方;這時我才了解,為什麼她的眼神無法像其他賣花燭的孩子般天真任性。


【動物國】人是牛的寄生蟲(節錄)

印度教不吃牛這件事,很小時學校就教過;但是他們對於牛的依賴,是到了印度才真正體會到。

終於踏上那倒三角狀的土地後,第一口進入胃中的是杯熱煙騰騰的奶茶配上片香料餅乾。就和台灣的便利商店一樣,在印度,每隔條街就有一攤茶販,那是印度男人聚集閒聊和發愣的地方。奶茶對於印度人的重要性,大概就相當於台灣的手搖杯,甚至更勝。早晚各一杯茶對他們來說是基本;去人家家裡作客,喝杯茶是少不了的(曾在一天內喝了六杯作客茶)。肉桂、茴香、薑,每攤所用的香料都有些微差異,卻幾乎沒有遇過難喝的茶;即使剛到印度時總覺得過甜,喝久才體會到這樣的甜膩實是剛好。那滿嘴濃郁的茶葉香和奶甜味,一不小心就上癮了。

除了茶,奶製品在印度也無所不在。各種各樣的甜點都含有牛奶(還有像打翻糖罐般的糖),印度人最常吃的一種乳酪paneer,每餐配著吃的優格curd,給食物增添奶香的澄清奶油ghee,全都是奶製品。對於北印許多吃素的印度教徒來說,蔥蒜辣椒是素,蛋是葷,但奶是素,而且對其依戀之深。

他們的牛奶來源不像台灣或其他西方國家是從大牧場集中生產,再分發販賣到四處,他們大多就近取材,一座城裡有幾間牧場供應整個地區;有些家庭則自己養兩頭牛,不但可自足,還能出售賺點外快。

在瓦拉納西的河岸邊,水牛總是聚集。有天晚上,我走了條沒走過的巷子,眼角餘光瞥見有間房內都是水牛。原來這些水牛白天去河岸遛達,晚上時間到了,想起家裡頭有好吃的,就會回來領食;這時也就是牛場擠奶的時間。每日早上八點和晚上六點,一公升牛奶五十盧比,約二十五台幣,價錢平易近人。

水牛雖然常見,印度最多的牛種其實是原生瘤牛(Zebu)。因為是原生種的關係,牠們早適應了印度大陸那溽熱氣候,似乎也和許多印度人一樣,能存活在半飽微餓的狀態。牠們是奶牛也是肉牛,在鄉村被用作犁田,在城裡成了拉車拉貨的交通工具。一個英國的博士班學生告訴我,為了增進產乳率,歐洲牛種被引進到印度與當地瘤牛配種,但孕育出的新生種卻仍眷戀那無緣踏上的涼爽歐陸,死亡率成為了大問題,畢竟印度的夏季真的是能熱死人的。

印度人與牛的淵源絕不僅此。印度教崇敬牛,特別是母牛。母牛象徵著自然媽媽,無私無怨無悔地餵養我們這些人類;牛幫我們犁田,賜予我們奶水,糞便還能當作燃料照亮每個家、烹煮食物填飽每個飢餓的胃。像許多台灣早期的農民一樣(甚至直到我這輩),印度教徒不吃牛肉,他們真心愛牛且總是充滿感念。

只要是在鄉村,牛就到處可見。在路上,田野中,被拴在樁上低頭猛吃飼料,和牧童一起在樹陰下休息,或偶在犁田。這才是從小對牛的印象吧?在田間和農夫一起耕種,相互扶持不離不棄。但已經多久沒看到田裡的牛了?現今台灣牛大部分都被機械工具取代,畢竟機器效率高,能滿足人口增長的糧食需求,也讓農民生活有機會更好。但其實不只是耕田的牛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裡,放入嘴裡的動物也是。

從前的人要吃動物,不是打獵採集而來,就是自家動物自己養自己殺;動物和人的生活緊密不可分,即使是食物鏈上的階級關係,那也是自然所賦予的。而現今,經濟動物在大部分的先進國家被移出了人們日常生活的視線之外,住到偏遠集中飼養的工業化農場;我們不用殺,卻也再看不到活跳跳的牛、雞或豬,只會吃到牛肉、雞肉和豬肉了。

可是,當再也無法跟牠們相處親近,看到的總是已死的食物、而不是活生生的動物時,動物和肉品的關聯性被撇清了,我們對生命逝去的感激與哀悼,也蕩然無存。

印度人如此需要牛的存在,但在城市裡,人口密度極高,那兒沒有廣大的草原,只有堆積如山的垃圾。他們無法提供牛足夠的食物,畢竟連人類的生活都很艱辛;因此翻箱倒櫃從垃圾中找尋食物,或向賣食物的小販乞討,成了許多都市牛的維生方式。在德里、瓦拉納西、阿約提亞(Ayodhya)都看過好幾次,牛兒把頭埋入垃圾堆中,為了尋找活著的契機。在阿薩姆(Assam)遇到的獸醫說,城市裡的牛很短命,因為牠們的胃裡總塞滿了塑膠;等到那些垃圾塞住了牠們的胃腸時,就是死期到來的那天。有些動物機構會幫牛做手術拿出這些垃圾,但康復之後,牛仍是過著一樣的生活,吃著一樣的垃圾,沒有任何的改變。

有的時候,看著牠們總會想著:「會不會這些被吃進的塑膠,可以被分解成微小的塑膠分子,吸收到牛的體內,再隨著牛奶分泌出來。我們喝奶,就是讓這些我們所製造的塑膠物歸原主,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大概就像是餵牛吃患有疾病的羊做的肉骨粉(牛本該是吃草的而不是吃肉和玉米),毒蛋白在牛身上形成了狂牛病再回來感染人類一樣吧?」

我們以為能夠不順從自然運行的傲慢,總讓人類吃了不少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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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worship cows.」(我們崇拜母牛。)我的印度家人水水對我說。

根據印度教信仰,靈魂在下次的輪迴時會進入另一種生命的軀體內,從植物、動物、到人類,依照死時的狀態、個人慾望、以及此生所做所想種種好壞事項念頭的加總來決定。從惡魔到母牛需要八十六次的轉世,而再轉世一次就能成為人;但一個人若殺了母牛,則會跌落到位階的最低等,重來一次。

破壞神濕婆(Shiva)的座騎是隻公牛,黑天神克里希納(Krishna),這位總是吹著長笛的搗蛋牧童則是牛的守護者,而牛是他的財富。卡瑪汗奴(Kamadhenu),是印度教的牛女神,也是所有乳牛的母親,她的別名Surabhi,有著芬芳、令人沉迷歡喜之意,就如母牛和地球媽媽一樣。即使時常能在廟裡見到這位牛女神的圖案和雕像,她卻從不被放在主神的位置,根據莫尼爾—威廉姆斯(Monier-Williams)這位研讀印度文化的牛津教授,那是因為所有的牛都被看成是卡瑪汗奴在塵世的化身而受到崇拜。

但其實,尊牛如神的印度教,從前是大啖牛肉的。尤其是現今實行素食主義最嚴格的婆羅門,當時是負責宰殺犧牲動物這項神聖的工作。牛在印度的地位的提升可能與農業的興起,需要用牛來耕田有關;而人類學家馬文・哈里斯(Marvin Harris)認為印度教停止食用牛肉主要是因為佛教的興盛。約在西元前六百年,印度大陸原本富足的生活開始走下坡,戰爭、饑荒、乾旱,加上人口增加而糧食減少,較低階級的人生活遠不如從前。就在此時,喬達摩(Gautama),也就是後來大家所知的佛陀創立的佛教,成為這些人的歸依。即使後來的印度仍是以印度教為盛,他們卻將佛教的「不殺生」,尤其「不殺牛」括引入印度教的生活教條之中。而現在,除了東北部的印度山區外,絕大部分的邦已禁止牛隻的宰殺,不同邦的規定不同,有些只禁止宰殺母牛,有些則是所有牛科動物都受到禁殺的保障。去年更因新執政者為印度教保守派政黨,不顧反對浪聲,正全力推動通過全國的禁殺牛令。

但那些老了沒能力產乳的牛呢?難道連不富裕的人們都要一直養牠們到老死?現實總是沒那麼浪漫。有些人會照顧家中牛到終老,有些卻將牛流放到街上;許多牛進入收容中心(多為耆那教〔Jainism〕所設立),卻也有人將牛賣給穆斯林,或進獻給廟宇的牛被廟方轉賣屠宰。印度教徒仍不殺牛,而這樣的現象成為公開的祕密,不能被提起,不能被掀開。

有趣(或諷刺)的是,印度竟是全世界牛肉第二大的出口國家。雖然官方宣稱這些牛肉都是水牛而非神聖的母牛(holy cow),但在這個充滿非法屠宰場的國家,誰能保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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