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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麗。花火原創小說66折起
暗戀是場長不大的思念(簡體書)
66折

暗戀是場長不大的思念(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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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有沒有一種暗戀,是你不敢宣之於口,只掩埋在自己成長的歲月裡?

她是左晨,很多年前,有一個少年溫暖了她此後所有的歲月,她卻只能悄悄地把他藏在心底。
八年後,她看到街頭熟悉的身影,以為是他,卻發現認錯了人。當晚她在博客上寫了一則尋人啟事,告慰自己無人知曉的長久暗戀。
他是徐橫舟,是從國外歸來的考古老師,也是無人知曉的才華橫溢的隱身畫家。
八年來,每到生日或過年,他都會收到一張遙遠的匿名賀卡,他始終不知道是誰在默默地祝福他。
命運終於讓他們重逢,這一次她想勇敢一次,不再做當年偷偷喜歡他的女生,為了愛,她甘願奮不顧身。而她,是不是他一直在尋覓的會發光、會發熱的人?
暗戀像黑夜中最寂寞的花朵。當我看著你的時候,你有沒有碰巧也看見我?

作者簡介

癡夢人,女,現居武漢。2010年開始文學創作,已出版作品:《心碎是愛情最美的樣子》《錯位愛情》《你是銀河,我是星火》。

目次

第一章 尋人啟事
2013年的4月1號,我在街上看見了一個人,我以為是徐橫舟,所以喊住了他,結果卻不是的。愚人節我把自己玩了一把。我想我這輩子大概都沒機會看見他了。

第二章 遇見故人
十六歲的我,覺得那個站在滿壁書櫃前的高大青年是個異類。我甚至在想,他要是披上一頭長長的金髮,就可以出演《指環王》中的精靈王子了。

第三章 老師,你好
他微微側身看著我。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我,我戴了眼鏡,比八年前高了一點,我的容貌變化不大,唯一的區別是那時候我是青蘋果,現在的我已成了紅富士。但也許他還記得我。

第四章 猝不及防
我沒有摔倒,而是跌入徐橫舟的懷裡。他身上是冷冷清清的成熟男人味道,就像這雨夜的空氣,乾淨,還帶著巨大的誘惑。

第五章 你在哪裡
其實我是在想,那個時候我沖上去抱住了徐橫舟,還差一點哭出來,他當時是什麼感覺。

第六章 愛的心事
2013年的4月20日,晴,微風,我又一次握住了徐橫舟的手,好像已經是很自然的事情,這一次,我沒忘記摘下我的手套,只有這種時候,我才能夠觸摸到他。

第七章 突然造訪
“徐老師,你怎麼來了?”“太晚了,怕你不安全。”徐橫舟回答得很坦然。

第八章 上錯了床
我覺得不把我跑到他床上的事情說清楚,我簡直會死不瞑目。心一橫,我就問了:“徐老師,昨晚……”“昨晚?哦,你起夜之後,上錯了床。”

第九章 再次相親
徐橫舟還是定定地看著我,我也厚著臉皮看著他,過了至少十秒鐘,他才說:“我記得,我們倆現在是在相親。”說完,他就毫無徵兆地站了起來,“吃完了,就走吧。”

第十章 一吻定情
徐橫舟抬眼看我,我們倆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對視,他的瞳仁裡有星子一樣的光芒,我的目光無法移動。我的三根手指被他捏著,手背上還有酥癢的感覺,但那一刻,我體驗到了不敢呼吸是什麼感覺。

第十一章 為伊人作畫
臨近夏天,傍晚時分還有點熱,陽臺又太窄,我必須坐在夕陽照耀的地方才能和他的畫架有足夠的距離。徐橫舟擺好畫架,拿起炭筆,看了我一眼就說:“這兒太曬人了,要不進去畫吧。”

第十二章 入戲太深
我意識到自己的底線原來這麼低,低到只要能和徐橫舟在一起就可以了的時候,我曾捂住眼睛流下了幾滴眼淚,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我對他的愛已經這麼深了。

第十三章 青梅竹馬
有時候我在想,生活太幸福,是不是有人就會給你搗亂?愛情太順利,是不是也會有人一直來考驗你們?

第十四章 徐橫舟,我愛你
我踮起腳親吻他,他一動不動,兩隻手還是插在褲兜裡。我用力地抱住他,用了我所有的力氣。

第十五章 一個輪回
“我就是你在等的那個人,我姓林,叫林橫舟。”我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聽見他又說,“左晨,我回來了。”

番外 徐老師的舊事
他心裡有個黑洞,就嚮往光明。他想找一個會發光,有很多愛,又很溫暖的女孩子。也許不用太出色,但一定是會發光、會發熱的女孩子。

 

書摘/試閱

我的視力越來越差,走在街上,連迎面走過來的羅婆婆都沒認出來,我被她突然喊住,受了點小小的驚嚇:“婆婆,買菜去了?”我趕緊堆起笑臉。
羅婆婆拎著一捆青菜走到我面前,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小小,你去哪兒?”
我盡力擴大自己的笑容:“婆婆,我去買只鴨子啃啃。”
羅婆婆一臉的將信將疑,停了三秒鐘才說:“你爸媽知道嗎?”
“我爸媽知道,我媽讓我去的。”
這話成功地讓羅婆婆放鬆了警惕,她看我的眼神溫柔了一點。
“那快去吧,買完了早點回家。”
“好的,婆婆,那我走了。”
我答應一聲就邁開大步往前走,可是走得太快,一不留神,差點讓前段時間挖水管留下的土坑給絆了一跤。噔噔噔,我像個老鷹似的張開翅膀往前俯衝了幾步。羅婆婆在後面大叫:“你這孩子,走慢點,別又摔在了街上。”
唉,幹嗎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件事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我當機立斷決定去配個眼鏡。視力好一點的話,我就不會看不見羅婆婆,也不會看不見那個坑。其實幾天前,我和我媽說過想要配副眼鏡,但她粗暴地拒絕了我:“配什麼配?配了也是白搭。”
我傷心了一整天,但現在我決定不管了,我就想去配副眼鏡。
其實就像羅婆婆懷疑的那樣,我爹媽不知道我出門了。自從我視力下降,有一天又突然在大街上栽了一個跟頭之後,我爹媽對我一個人出門就不太放心了。
剛才我是逮著了一個機會。我媽正在打麻將,牌桌就擺在我們家的小小小超市門前,她和三個麻友吆五喝六地戰得正酣。小小小超市大門敞著,我爹躺在門口的躺椅上,身上蓋著報紙,在那些“碰”“杠”“和了”的呼喝聲中悠然地打著呼嚕。但店還是要人看的,我家的辛巴就擔負起了這個責任。
辛巴不是獅子,也不是狗,它是一隻長著虎斑的很嚴肅的貓。它是撿來的,有一天我媽一開門,就看見一隻眼睛還沒睜開的小奶貓被丟在門口的一個破紙盒裡。她等了一天,都沒等到辛巴的親媽來接它,最後只能收養了它。算到今天,辛巴到我家已經一年零八個月了。
我從樓上悄悄下來的時候,辛巴正在店裡巡視。
這裡要說一下我家的房子。我家的房子是樓上住人,樓下開店。隔壁唐人傑家也是這樣,不過他家開的是早點鋪。以前這一片不是市中心,外面那條大馬路二十年前還塵土飛揚,後來一座座高樓豎起來,馬路拓寬了,這一片就成了城中村。村裡的居民生活都挺安逸,土地雖然被轉讓了,但家家戶戶也都蓋起了樓房,有的樓房蓋到四五層高,自己住不完,就出租,靠收房租也能過得很滋潤。
所以我家門前的麻將攤是從早到晚都有人的。
我悄悄打開側門的時候,辛巴看見我了。它蹲在地上,一臉嚴肅地望著我。作為一隻貓,它真是嚴肅得過了頭。我和它對視一眼,對它齜了下牙齒,辛巴扭頭就走了,這才對嘛。趁著這個機會,我從後門溜了出來。

既然決定了買眼鏡,我摸了摸口袋裡的錢包,便直奔眼鏡店。感謝我媽吳綺文女士,對我這個唯一的親生女兒一直很大方,我口袋裡的錢一直很夠用。
出了巷口,就到了大街上。眼鏡店離得並不遠,搭公交也就兩三站路,但我決定走過去。人聲鼎沸的大街,汽車呼嘯來呼嘯去,滿街的紅男綠女,雖然在我眼裡每個人都面容模糊,但對我來說還是充滿了誘惑力。
在一個臨街的小視窗裡我買了根剛出爐的烤腸,溜溜達達就到了我要去的地方。
我很熟悉這家眼鏡店,就在我以前上學的中學旁邊,那時候每天上學都要從它門前經過,六七年過去了,這家店依然開著。我進門就跟老闆娘打招呼:“老闆娘,我配一副眼鏡。”
老闆娘很高興地站起來:“你配多少度的?”
我說:“我不知道。”
她嫺熟無比:“那先給你測一下度數。”她扭頭對著里間喊了一聲,老闆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老闆這幾年變化不大,斯斯文文的,戴副金絲邊眼鏡,還像個小夥子。他把我引到檢測視力的儀器前,讓我坐下來。店裡就我一個客人,他很耐心地測著我的視力,每調整一次鏡片,就問我清不清楚。
幾分鐘以後,老闆抬起頭:“你不光是近視,還是散光啊。”又過了幾分鐘,老闆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我,“你不光是近視和散光,你好像還是老花啊。”
他扶了扶金絲邊眼鏡:“不應該啊,你多大了?”
我呵呵一笑:“老闆,我很年輕。”
他說:“是啊。”然後就說,“那你眼睛老化得有點厲害。”
我不想和他探討這個複雜深奧且讓人沮喪的問題,於是我問他有沒有那種集近視、散光、老花為一體的鏡片。
“那是漸近鏡片,一般店裡都沒有,需要提前預訂。”
我有點失望,老闆看出來了,不愧是生意人,他立馬給了建議:“你要是很急的話,可以先配一副近視和散光的,再配一副老花鏡,這樣一個看遠景,一個看近景,雖然麻煩一點,但效果其實是一樣的。”
我思考了幾秒鐘,就做出了決定:“那我就配一副近視和散光的吧,老花鏡先不要了。”
一看生意成了,老闆答應得很快,讓我去挑鏡框,他去給我拿鏡片,走了幾步,他卻忽然停了下來:“你確定剛才說的度數了?”
我點頭:“確定。”
他像是很不放心,又和我確認一遍:“鏡片配了是不能退的。”
我很肯定地再次回答他:“就那個度數。”
老闆這才放心地去了。我歎一口氣,也不怪老闆,人家那個儀器一看就是很高級的,可給我測了半天,度數還是精確不下來,只能怪我的眼睛,不能怪別人。
在老闆娘的幫助下,我很快選中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黑鏡框。老闆已經拿來了鏡片,在旁邊等著了,眼鏡框一定下來,他拿著鏡片就去切割,幾分鐘以後,一個方框的黑邊眼鏡就遞到了我手裡。
我把眼鏡架在鼻樑上,對著櫃檯上的小鏡子照了照,然後我抬頭去試遠眺的效果。
透過眼鏡店的玻璃門和玻璃窗,我看向街上。好像是比原來清楚了,老媽真是害我啊,誰說戴眼鏡沒用的。
“老闆,多少錢?”我大聲問著。
老闆娘等這句話已經很久了,拿過手邊的計算器,啪啪啪就按了起來:“鏡片六百八,鏡框八百五,合起來是一千五百三,我給你打個八折……”
她還沒算完,我把眼鏡往櫃檯上一丟,轉身就向門外跑去。老闆娘在身後大叫:“哎,你還沒付錢……眼鏡你不要了啊?”
我已跑到了街上,望著一個正在走遠的背影,追了過去。
你有沒有暗戀過什麼人?
在你的成長歲月裡,這個人貫穿了許多年,也許你根本就沒什麼機會靠近他,後來更是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但你卻依然忘不掉他,還是會經常想起他。
後來對這種人有了個稱呼,叫男神或女神。但我更願意把這當作自己的憧憬。
你有憧憬過誰嗎?
我確信,在我視力剛剛比較清楚的一瞬間,我看見了我的憧憬。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不會追出去,我最多會用目光追逐他。憧憬就是憧憬,不一定要變成現實。就好比我喜愛喜馬拉雅山,但我不可能,也沒那個能力去攀登它,那我就把它製成一幅畫,掛在我的房間裡,讓它陪伴我。
如果是以前,我就是這種態度。
但現在不是了,如果有一天,我要瞎掉的話,我希望我還能看一眼我的喜馬拉雅山,所以我喊出了那個名字:“徐橫舟!”
大約沒有人會相信,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也許是我的聲音太小了,那個背影還在往前走,我又喊一次:“徐橫舟!”
這次他聽到了,停下了腳步。
在他轉頭四顧的那一刻,我在心裡醞釀著第一句話該說什麼。也許該說那句最常見的:“嗨,好久不見。”也許他就會問:“噢,你是誰?”
那我要不要做個自我介紹:“我就是那個你小時候在我外婆家見過的那個我外婆的小外孫女。”
這樣說,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或者聽懂了的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起來,最後就算想起來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搞清楚。因為我外婆的外孫女不止一個。
我還在胡思亂想,他已轉身向我走了過來,我的腳步也在這一刹那停住了。
“是叫我嗎?”他問我。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想發聲,結果卻失敗了。眼神太差,果然會出錯,就算戴了眼鏡,也還是會看錯的。
這人已走到我面前。
我發誓,我所有的勇氣,在剛剛喊他的那一刻已經用光了,下一次,即使是真的徐橫舟走到我面前,我也不敢叫住他了。
對面的男人風情萬種地對我笑著,鼻頭上一顆粉刺紅彤彤的,即便我的眼神這麼差,也被這顆粉刺分散了注意力。
“MM,你是叫我嗎?”他說。
我的語言組織能力總算回來了,我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他依然笑得風情萬種:“沒關係,認識一下也無妨,留個電話吧。”
“對不起,我新買的號碼還沒記住。”
“那留個微信吧。”
“對不起,我不玩微信。”
“那留個企鵝吧。”
我被逼得沒辦法了,只能說:“1234567。”
對面的男人認真地看著我,我很怕他發飆,畢竟是我把好端端走路的人給喊住了,於是趕緊補救:“要不你把你的企鵝號留給我,回頭我加你。”
他眨一下眼睛,說:“7654321。”
好樣的!我在心裡給他點了個贊,然後我們倆就僵在了那裡,誰都沒作聲,直到我身後響起眼鏡店老闆的聲音:“喂!你的眼鏡已經配好了,你還要不要了?”
我呼出一口氣,連忙轉身:“要,我要。”

所以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2013年的4月1號,我在街上看見了一個人,我以為是徐橫舟,所以喊住了他,結果卻不是的。愚人節我把自己玩了一把。我想我這輩子大概都沒機會看見他了。幾個小時以後,我在我那個幾乎沒人看的新浪博客裡寫了一則尋人啟事:
“徐橫舟,男,1985年生人,原籍申城,身高一米八五,濃眉俊目,風姿清舉,於2005年夏天走失。有知其下落者,請告知本博主,並請代為轉告,有人很想找到他。”

時間再回到幾個小時之前。
我買了眼鏡,並沒有馬上回家,還在街上溜達著。
路過小時候的幼稚園,我站在巷子口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不進去了。我抬腳去了旁邊的公園。
這家公園是很有名的,在一座小山上。其實它本來不是公園,而是一座烈士陵園,安葬著一個被北洋軍閥殺害的大律師。但因為風水好,又綠樹成蔭,所以早就成了這個城市最好的景點之一。
大律師的紀念碑還矗立在那裡,但早已沒了那種肅穆的氣氛,周圍綠樹環匝,松柏四季常青,大理石石階下面,常年都是奔跑跳躍的孩子。
我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公園地勢高,可以俯瞰下面的大馬路和對面的商業街。
鼻樑上架著剛買的眼鏡,我手裡拿著一個甜筒。
其實我不確定戴了眼鏡的我視力是不是真的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應該是有用的吧。
旁邊就是公園的小廣場,有孩子正在溜旱冰,刺溜刺溜的,不時就有一個身影從我身邊滑過去。
我啃著冰激淩,看著下面的大馬路,偶爾也看看孩子們矯健的身影。手裡的冰激淩啃得只剩個底座的時候,手機響了。我拿起電話,螢幕上顯示的卻不是我爸媽的電話,不過是這個人也不意外。
“怎麼是你?”我說。
傳來唐人傑的聲音:“我剛回來,就聽你媽說你跑出去了,你跑哪兒去了?”
我嘿嘿笑一聲,結果立刻就被這廝呵斥了:“左撇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能不能成熟一點,幹嗎要讓你爸媽擔心?”
我姓左,單名一個晨字,生下來就是一個左撇子。左撇子沒什麼好稀奇的,據說全世界15%的人都是左撇子,但偏偏碰巧的是我又姓左,於是唐人傑這個渾蛋就天天叫我左撇子。
“你是誰啊?”我說。
他火氣比我還大:“你少來這套,你在哪裡?”
我被他的怒氣震住,只能報上地址:“公園。”
這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處。如果兩個人生下來就是鄰居,到現在依然是鄰居,然後又一起上了同一家幼稚園、小學、初中、高中的話,你大概就能明白,即使這個城市有再多的公園,但只要我說出“公園”這兩個字,唐人傑就一定能知道我在哪裡。
只用了半個小時,他就找到了我。
我已經在吃第二個甜筒了,他穿過小廣場走向我。
一路走來,他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那些在廣場邊上看著孩子的年輕媽媽都在看他。這種時候,總是讓人唏噓,穿開襠褲的小夥伴變得這麼迷人了,我的記憶裡,卻還是他把屎拉在褲襠裡的樣子。
真是罪過。
聽說他一進現在的公司,就有女同事追他,還有人不嫌麻煩地轉幾趟車專門跑到他家的早點鋪來吃早餐。這些都是唐笛靈告訴我的。唐笛靈是他妹妹。兄妹倆的名字合起來是人傑地靈的意思。我覺得唐叔叔還是挺有才的,作為一個能把牛肉麵做得讓你吃了第一碗,接著就想吃第二碗、第三碗的早點鋪的掌櫃,對自己的兒女,唐叔叔是寄予了深切的厚望。
我舉手和唐人傑打了個招呼,大概是突然看見我戴了副大框眼鏡,他站在我面前瞅著我。我咬一口甜筒,指了指不遠處的售貨亭:“要吃自己去買。”
他轉身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也拿了個甜筒。
他在我身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我們倆一起看著下面的大馬路。
“眼鏡哪裡配的?”
“學校旁邊。”
我沒說是哪個學校,他就已經知道了。
“有用嗎?”
“沒用我戴它幹嗎?”
他咬一口甜筒,哢嚓一聲,半個冰激淩雪球就進了他的嘴裡。“冰不死你。”我說了一句,他沒理我,還是我先問他,“今天你怎麼回家這麼早?”
“出來辦事,提前辦完了。”
我“哦”一聲。
說了沒幾句話,他的甜筒已經吃完了,然後就站了起來:“走吧。”
我有點意外:“幹嗎這麼急?你剛來。”
“你別裝聾作啞了。”唐人傑不耐煩地看著我,“你媽讓你趕緊回家,說別耽誤了晚上的相親。”
相親。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唐人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你媽說約的是晚上六點,現在已經五點多了,快走吧。”
我抬頭看了看天色,是不早了,夕陽已掛在了樹梢,溜旱冰的小朋友也被媽媽帶著回家了。但我卻不想去相這個親。儘管我媽一再強調,說這是她求了我外公的,這個相親物件是我那個只做學問,從來不問俗事的外公介紹的。她還威脅我,如果我敢不去的話,她會讓我的兩條腿變成五條腿。我還向她請教了怎麼讓兩條腿變成五條腿,我媽說:“敲斷就行了。”
真是個暴力的老媽啊。
但我很確定我的腿不會有事。所以我對唐人傑說:“來不及了,現在趕回家,換個衣服再化個妝,至少要一兩個小時,等我趕過去,人家早就走了。”
唐人傑像是早就料到了:“我來的時候,你媽已經說了,要是來不及,就直接把你送到約定的地方。”
我手裡的冰激淩蛋筒哢嚓一聲碎了,抬起頭,我問他:“我媽不會連約會地點都告訴你了吧?”
“當然。”
“那要是我不去呢?”
“她就不是你娘了。”
我乖乖地坐進了唐人傑的車裡,由著他把我送去見我的相親對象。車子夾在兩輛公車之間等紅燈,我對唐人傑說:“你看我這個樣子,臉沒洗,牙沒刷,高跟鞋也沒有一雙,你覺得我能見人嗎?”
他瞥一眼我的麻底帆布鞋,繼續淡定地看向前方。
我乾脆轉身面對他:“唐人傑,你看著我,然後認真回答我這個問題:要是你,你會願意和一個腦子有病的人相親嗎?”
他果真扭過頭來看向我,我們倆對視著,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閉嘴不說話。我洩氣地重新坐好,對他說:“算了吧,唐人傑,我就別去害人了,你也別聽我媽的,我們倆找個地方愉快地吃個飯,我請你,怎麼樣?”
他這才開口:“不好,我答應了你媽的。”
我怒了:“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啊。小時候你把屎拉在褲襠裡我還幫你遮掩呢,現在幫我對我媽撒個謊,有這麼難嗎?”
他被我揭了老底,還是不妥協:“我答應了你媽要把你送到。”
我煩死他了:“好吧好吧,隨你便吧,早知這樣就不該告訴你我在哪裡。等會兒見了那個人我最多說一句抱歉。我眯一下,到了你叫我。”
“已經到了。”
“不會吧,這麼快?”
真就這麼快。說話的時間已經綠燈了,他的車子拐了一個彎,往前開了不到一分鐘,我就看見了我媽說的那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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