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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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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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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爸爸從今天起不想當爸爸了。」
春假的最後一天,爸爸在早餐餐桌上宣布。

佐和子有時會想:自己的家,到底算不算是正常的家庭?從五年前的「那件事」之後,媽媽搬離了家裡;哥哥明明是所有科目都拿A的天才兒童,卻在高中畢業後不再升學,跑去附近的農場工作;不當爸爸的爸爸,現在把教書的工作辭了,在家裡準備重考大學……
即使一家大人都隨性生活,個性認真的佐和子,仍決定自己要在理所當然的路上努力看看:參加社團、認真讀書、和爸爸做伴、安慰老是失戀的哥哥,也時常去探望住在外面的媽媽。國三那一年,她和喜歡的大浦同學約定好,要一起考上第一志願西高。如果考上了,兩人就在一起……

即使失去再多,我們一定也能重新找到重要的東西。
關於佐和子「有點奇怪」的家庭物語。

◆ 日本長銷40萬冊
◆ 2005年吉川英治文學新人賞
◆日本讀者票選為最希望拍成電影的小說,2006年底同名電影上映。

作者簡介

作者:瀨尾麻衣子

1974生於大阪,2001年以《卵之緒》獲少爺文學獎,進入文壇。2005年以《幸福的餐桌》獲吉川英治文學新人獎,續以《戶村飯店 青春100連發》獲坪田讓治文學獎。其他的著作有《圖書館之神》、《超級幸運星》等。作品包括《幸福的餐桌》在內,共有三部小說曾改拍電影。

譯者:劉姿君

台大農經系畢業,輔仁大學翻譯學研究所碩士課程修畢。曾任職於日商及出版社,現為專職譯者。譯有《路》、《白夜行》、《春宵苦短,少女前進吧》等。

名人/編輯推薦

我沒有哥哥,在讀的時候常想,如果有像直直這樣的哥哥就好了。但是,像直直這樣溫暖的人,應該在每個家庭中都存在著吧。一定不是只有中原家這麼特別,在我們的生活中,一定也有誰默默守護著我們,愛著我們……這本書,讓我重新發現了這件事。── 日本讀者,NyaRon

每個人在生活中都有一定的「角色」,以及伴隨而來的「責任」。比如說,做為「父親」的責任;做為「母親」或「妻子」的責任;做為「長子」或「資優生」的責任。但是人生的路如此漫長,我們難免對自己的「責任」感到倦怠。這時候,到底該如何是好呢?……《幸福的餐桌》正是從異常的家庭狀態開始,重新思考各自責任的故事。即使最後爸爸重新當起了爸爸,相信經過這樣的轉換,意義必定有所不同。也許我們也該不時停下腳步,重新思考自己的角色和人生。──日本讀者 ringmoo

在充滿騷動不安的現代,家庭到底是什麼?所謂普通的父親、普通的母親、普通的小孩,又是什麼樣子?……這本書讓我暫時從複雜混亂的現實社會中脫離出來,可以輕鬆的說:「啊,雖然不太普通,但這樣不是也還不錯嗎?」看完這本書後,不論是小孩或是大人,也許都能在各自面臨的家庭困境中,找到一線溫柔的曙光。──日本讀者 ANIMAL

書摘/試閱

幸福的早餐

1

「爸爸想從今天起不當爸爸了。」
春假的最後一天,爸爸在早餐餐桌上說。
我把塞進嘴裡的蕃茄用力吞下去之後,說「什麼意思?」直直用和平常一樣平靜的語氣說了聲「哎喲」。

我家的早餐都是全家到齊一起吃的。媽媽和爸爸坐在一起,直直坐在媽媽對面,我坐直直旁邊。明明是媽媽決定的習慣,但媽媽不在之後,大家還是乖乖遵守。

無論是星期天也好,有人有事要提早出門也好,都要全家同桌吃早餐。就連生病躺著的時候,也會被硬挖起來,沒食欲還是得坐在餐桌旁邊。除了直直和我學校旅行的時候,還有爸爸住院那時候,每天都是大家一起吃早餐。從我懂事以來就是用這種形式吃早餐,所以本來以為是理所當然,可是這是個一點都不合理的麻煩習慣。

首先,時間要彼此配合實在有夠困難。小時候還好,長大了大家的生活形態不斷改變,有時候明明沒事卻不必要地早起,有時候明明趕時間卻必須等大家。
而且,最麻煩的是,大家會在早餐時間宣示重大決心或吐露煩惱。雖然說早餐能確保全家人都在,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可是直直決定升學就業、媽媽決定搬出去這些全都是早上知道的。我們只能懷著沉重的心情,備受衝擊地迎接那一整天。

「爸爸不當爸爸是什麼意思?」
爸爸個性認真謹慎,不是那種會突發奇想的人。
「爸爸自己也還沒有很明確知道想要怎麼做。不過,爸爸認為依照目前的狀況大概撐不下去。一直當爸爸的話,可能會遇到障礙。」
爸爸解釋得很含蓄,但我反而更聽不懂了。
「障礙是什麼障礙?什麼事撐不下去?」
「這個,爸爸也不太清楚。」
「什麼跟什麼?也太奇怪了吧。」
聽到我不服氣地這麼說,直直平靜地問爸爸:
「用舉例的好了,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個嘛,具體上,我在想要不要先辭掉工作。」
「這就很好懂了。」
直直對爸爸的回答釋出善意,但辭掉工作比不當爸爸的問題更大。我大吃一驚,聲音也更大了。
「幹嘛要辭掉工作?」
「因為找不到其他辦法,正好也對工作覺得累了……」
爸爸在國中教社會科。從師範大學畢業以後就在當地的國中任教,今年是第二十一年。過去雖然聽爸爸發過一些牢騷,可是爸爸從來沒提過想辭職之類的話。總是一大早出門,加好久的班才回來。週末也要去社團,看起來蠻充實的。

「累?爸爸明明還很年輕啊。我們學校有一大堆比爸爸更老的老師呢。」
我上的國中可能是因為地方很偏僻吧,老師的年齡層很高。幾乎都比爸爸老。
「辭職也不錯啊。其他呢?」
直直倒了第二杯咖啡。
「這個嘛……因為當爸爸當太久了,所以想不到其他該做些什麼。」
爸爸歪著頭說。
「去旅行呢?」
「旅行太麻煩。爸爸是那種一換枕頭就睡不著的人。」
爸爸悠哉地回答了直直不負責任的提議。
「先等一下。爸爸辭掉工作,我們要怎麼生活?」
爸爸和直直越來越深入的談話令我感到不安。房子應該還有貸款要付才對。可是,爸爸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家裡還有存款,我當然也會去找工作啊。」
說完,開始工作正好滿一年的直直也說:
「我也在工作,應該沒問題啦。」
「那就好。」
既然直直說沒問題,那就應該沒問題吧。直直雖然軟弱,但很擅長想辦法解決問題。
「反正,以後你們可以更平等地看待爸爸。」
爸爸對一直無法心服口服的我說。
「平等?」
「對。從今天起,不要叫我爸爸,可以叫我阿弘。」
爸爸有些害羞地說。
「阿弘?」
我一臉狐疑,但直直依舊以不為所動的表情說:「這樣不是很好嗎。」
「雖然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不過我想從做得到的事開始做。」
爸爸最後做出這番宣言。然後看著我的臉問:「可以嗎?」
爸爸總是擔心我的反應。很多事都依賴我。都已經五年了說……而我的回答也總是讓爸爸安心。
「可以啊。嗯,我覺得很好。」
聽我這麼說,爸爸鬆了一口氣般點點頭。

我們是非常優秀的家人。就連爸爸不當爸爸這種麻煩的要求也能接受。我也把叛逆期不安定的情緒控制得很好。
也許直直和我,都遺傳了父母為人體貼的個性。可是,不只是這樣而已。我們都很努力,互相體恤、互相尊重地生活在一起。
「感覺好麻煩喔。」
我邊把吃完的餐具拿到流理臺邊說。
「什麼麻煩?」
直直一臉愣住的樣子。
「還用問嗎,就是爸爸不當爸爸了啊。」
「哦,妳是說這個啊。」
「還哦呢,這麼悠哉。這是大問題好不好。」
「這個喔,只是換個稱呼而已啦。」
直直說得很簡單。

第二天馬上就出事了。爸爸言而有信,從做得到的事開始實行。
平常都最早起先在餐桌就座的爸爸,到了開始吃早餐的時間也沒有露面。
「怎麼辦?」
陌生的情景讓我靜不下心來。
「有什麼關係。我們兩個一起吃吧。」
直直照常煮了咖啡就座。
「不用叫爸起床嗎?」
一直以來,如果沒有特殊理由,否則我們一定全家到齊。早餐時間家人不在,感覺很奇怪。
「別擔心。已經起床了。」
直直說的沒錯,生活規律的爸爸不用設鬧鐘也一定會起床。
「可是感覺好怪。」
我倒了自己要喝的牛奶,在直直旁邊坐下來。
眼前沒有任何人的好視野,在早餐時間顯得很突兀。明明是升上國二值得紀念的早晨,卻害我整個步調都亂了。
「有什麼關係。兄妹倆和樂融融地吃早餐啊。工作動力是平常的兩倍呢。」
直直是個什麼都好的人,笑得很開心。
「也是啦。」
早餐比平常更早吃完。直直說,用餐的時間和用餐的人數成正比。我說如果是這樣,那一個人吃早餐就可以睡晚一點了,直直皺起眉頭說這是不好的傾向。
我拿著書包走到門口的時候,爸爸下樓了。
「還是不行。」
爸爸連早都沒說就這麼說。
「沒辦法不來送我出門喔。」
我這麼一說,爸爸就苦笑。
「是啊,很難脫離爸爸這個身分。路上小心。」

開學典禮只有上半天,所以我繞到媽媽那裡,順便向媽媽報告我升國二了。話是這麼說,但我們學校規模很小,不換班,所以沒什麼變化。不過,升二年級讓人心情很好,而且級任換成山元老師,我還蠻開心的。
山元老師在學生之間沒什麼人氣,可是我很中意。山元老師以前是高中老師,不愛和學生一起活動,對學校的活動或社團的消極用看就看得出來,完全沒有半點國中老師的蓬勃朝氣。但是,山元老師的課很酷。明明是數學老師,卻很講究「美」。寫在黑板上的字很美,用字遣辭也很美,還認為比例和方程式之中也有美的存在。不過身為國中生的我完全不懂老師的美學就是了。
「我回來了──」
我邊開門邊朝裡面喊。媽媽總是不鎖門。一起住的時候明明很小心門戶,一個人住之後就整個大而化之起來。
「哦,歡迎。」
我進了廚房,媽媽手也不停地只轉頭看我。
「啊,我來的真是時候。」
廚房裡好香。媽媽正在準備中餐。
「算準了才來的喔。」
媽媽笑了。
「這還用說?給小孩飯吃是母親的義務呀。」
「原來是這樣啊。」
媽媽老實同意,開火熱平底鍋。
「煮什麼?」
我探頭朝平底鍋裡看。裡面正在炒蕎麥麵和蔥白。蔥白的焦香味好誘人。
「這裡面呀,要加醬油和鮮奶油。」
媽媽從冰箱裡拿出鮮奶油。
「咦──!好噁心。蕎麥麵加鮮奶油?」
「可不是嗎。可是,宮崎小姐說很好吃。看,一下子就做好啦!」
宮崎小姐是媽媽在當兼職人員的書店的阿姨。她總是告訴媽媽一些有點特別的情報。
我準備好兩個大小不同的盤子,泡了綠茶。媽媽離家時幾乎什麼都沒帶,所以餐具很少。
「怎麼樣?」
我問先吃了麵的媽媽。鮮奶油蕎麥麵味道聞起來是挺不錯的。
「這個嘛……」
媽媽別有含意地笑了笑。
意思是妳自己吃吃看。無論是多無聊的問題,爸爸都會詳細而正確地回答我,可是從小時候開始,媽媽就不會告訴我答案。
我雖然有點猶豫,還是把淡褐色的神奇蕎麥麵送進嘴裡。

「咦?還蠻好吃的耶。」
「嗯,很好吃吧。」
媽媽回答。
「原來醬油和鮮奶油這麼搭。」
我覺得很佩服。
「重點是蔥白。」
「出乎意外的組合形成的美味,會吃上癮耶。」
我說出我的感想,一邊又盛了一盤鮮奶油蕎麥麵。
開始自己住之後,媽媽的菜色種類以驚人的氣勢擴大。一起住的時候媽媽就很會做菜了,可是餐桌上出現的總是那些常見的菜色。可是,自從搬出來住之後,媽媽在料理上的創意真不是普通的厲害。
「做給家人吃的,不能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呀。」
媽媽說。
「不能嗎?」
「不能。營養均衡和確實可口的保證才重要。」
媽媽對納悶的我篤定地說,但我覺得應該不至於才對。爸爸雖然有固執的地方,可是不是那種會嫌別人做的菜的人,直直則是什麼都覺得好吃。
「就這方面,一個人真好。做壞了沒晚飯吃,也只害到自己。」
媽媽非常滿意一個人的生活。媽媽以前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住過,現在的生活對她來說好像新鮮得不得了。只有剛開始那段時間有點不知所措而已,一下子就變得自由奔放,不拘小節。
「爸爸不當爸爸的事,媽媽妳聽說了沒?」
我問吃完麵、津津有味地喝著茶的媽媽。就算不住一起了,爸爸還是會向媽媽報告家裡發生的大小事。
「是不當爸爸嗎?我聽到的是不當老師了……」
媽媽微偏著頭說。
「爸爸說他不當老師,也不當爸爸了。」
「哎呀。那他一定很忙了。」
媽媽似乎不怎麼感興趣,俐落地開始收拾。
「會嗎?工作和爸爸都不做了耶。不是會很閒嗎?」
「自己的環境有那麼大的改變,光是要適應就很忙了。」
過了一年,對於自己住和出外工作已經完全習慣的媽媽這麼說。
「對喔,那大概會很累吧。」
我想起爸爸今天早上的臉,覺得有點好笑。
「今天是哪裡?」
「今天是和菓子店。春天會推出很多種和菓子,生意很好哦!」
媽媽在和菓子店和書店當店員,也在針灸館當櫃臺。三個工作都有點忙又不會太忙,也都做得很愉快。
媽媽離開家開始工作,而爸爸不當爸爸也不工作了。

一回到家,爸爸,也就是阿弘,不在,直直正拿著吉他製造噪音。
直直是個聰明靈巧的人,卻只有吉他爛得可怕。他從小學高年級開始彈吉他,已經將近十年了,只要一有空就練習,卻一點進步也沒有。可是,直直卻沒注意到自己有多爛,每天彈得很開心。
「我回來了──」
我一開門,直直歌照唱,但抬起頭來,只動動眉毛向我示意「妳回來啦」。
午夜裡的兜風
我會飆速
趕到你身邊
好怪的歌。歌詞爛,伴奏更爛。就連沒聽過原曲的我也知道直直絕對唱錯。可是,直直每次都用亂七八糟的和弦熱烈唱著他亂編的歌詞。
「妳回來啦。」
直直把歌唱完,放下吉他之後說。我又說了一次「我回來了」。
「剛才那是什麼歌?」
「不知道。不曉得在哪裡聽過的歌。」
直直每天、每次都唱不一樣的歌。有慢歌,有快歌。有時候以他英檢一級的好英文流暢地唱英文歌,有時候整首歌分不出是法文還是義大利文的單字。有時候還會從頭到尾啦啦啦,啦上三十分鐘,讓人不忍卒聽。直直總是大唱一些莫名其妙的歌,彈的全都是一些不知道在哪裡聽過、只有一點點印象的歌曲,難怪學了這麼久還連一首都彈不好。
「好怪的歌。」
我在直直的床上坐下。直直的床好硬,坐起來不舒服。
「二年級怎麼樣?」
直直嘻嘻一笑,問我。
「嗯,級任換成山元老師,其他都一樣。」
「那真是好極了。」
「可是,我換組了,變成第三組。」
「這也是好極了。」
「然後,我和坂戶同學同一組。」
我嘿嘿笑了。坂戶同學功課雖然不好,可是無論做什麼動作都很快。跑得很快,吃營養午餐的速度也比誰都快。我遵照爸爸的教導細嚼慢嚥,所以每次吃營養午餐都吃得很慢。坂戶同學常常幫我吃我吃不完的東西。
「坂戶同學是那個頭髮柔順的陽光男孩?」
直直明明誰也不認識還這樣問。
「嗯。」
其實坂戶同學理平頭,但因為很麻煩,我就說是。
「咦,直直工作呢?」
直直平常都是六點多才回家。今天還不到四點。
「我是晴耕雨讀。」
直直又拿起他的吉他。
「什麼叫晴耕雨讀?」
我明明在問他,直直卻說:
「要點什麼歌?」
然後鏘地彈了一下濁濁的和弦。又要開始唱莫名其妙的歌了。
「偶爾也唱個我聽過的歌嘛。」
我提出不會被實現的要求。
「好,那,這首好了。」
直直這麼說,然後開始唱。
我好無聊
一個人的房間
無聊得不得了
「這什麼歌?」
「妳不知道?」
這次直直中斷了,驚訝地說。
「不知道啊。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歌名,不過以前阿弘常常唱。所以我以為佐和子也聽過。」
適應能力超強的直直已經像喊過幾百遍似地,把爸爸叫作阿弘了。
「咦──我沒聽過。」
從有記憶以來,我從來沒看過爸爸唱歌,而且直直的吉他也不可能彈出一首正常的歌。
「那真是太可悲了。」
直直皺起眉頭,又回頭唱起莫名其妙的歌。

直直宣布他不上大學,照例也是在早餐的時候。
今年秋天熱得不正常。十月都快過完了,院子裡的草木還是綠油油的。好像會發生什麼怪事──就在爸爸說完這幾句話之後,直直就開口了。
直直不上大學讓大家打從心底大吃一驚。連當時還在上小學的我都覺得很誇張。
直直從小就是我們這一帶出名的天才兒童。小學的時候就聰明異常,進了國中以後,每一科的成績都一直是全校第一(當然,音樂不算)。高中也三年都是全校榜首,還自學通過了漢字檢定和英語檢定的一級。
直直不是那種苦讀型的,而是在短時間內學得又快又多的那種人。記憶力強,學什麼都一下子就抓住竅門,直覺也很靈。考前猜題沒有一次不準,光聽廣播的英語會話教室就學會了完美的發音。
唸書不會累。唸書一點也不辛苦。直直常這麼說。
「我不喜歡唸書,就算去上大學也是浪費時間。我想要有確實的感受,用更簡單明瞭的方式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想過這樣的日子。」
直直的語氣平靜,卻非常肯定。
「唸書、參加社團活動,讓每一天都很充實不就好了嗎?是不是浪費時間,要看每個人怎麼做。」
爸爸難得語氣變得很強硬。
「我從唸書和社團這些感覺不到充實感。再怎麼用腦,都不會覺得累。甚至覺得哪裡都沒有動到。運動也一樣,對我來說純粹只是好玩。」
無論是唸書和運動,直直向來都是順其自然,好成績就自己來找他了。
「大學和國中、高中的求學不一樣。大學給的知識更深更廣。」
爸爸的說法很有老師的味道。
「更深更廣的知識?關於什麼的知識?我不想深入了解任何事。真的想了解什麼,就算自己一個人也能了解。在一個頂多一千人的同世代群體裡,我不相信視野能開闊到哪裡去。」
竟然搬出會這些道理,一點都不像直直。
「那,你到底要做什麼?」
那時候一直沒作聲的媽媽擔心地問。
「我都想好了。」
直直直視著他們兩人。
「一般人大學畢業以後,會找一家公司工作。舉例來說,像爸爸這樣當老師。大多數的工作,都要用腦不是嗎?我想我再怎麼用腦,都不會滿足。我想做更簡單明瞭的事。」
「什麼叫簡單明瞭的事?」
「農業。我要生產吃的東西,為了吃工作。我覺得這能夠單純明快地推動我。」
小學的畢業作文和國中時的畢業紀念冊,還有進了高中以後頭一次的新年提字,直直寫的都是「單純」、「簡潔」和「想要更簡單」之類的。
後來,爸爸好像跟直直談過好幾次,直直還是意志堅定。現在直直在一個種植有機蔬菜的農業團體「青葉會」工作。

「我回來了。」
爸爸在天黑的同時回到家。
「爸爸去哪裡呀?」
「在這附近散步。」
爸爸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從早到現在?」
「是啊。每天上班,從來不會在附近慢慢走啊。走一走還真有意思。我發現一家麵包店看起來很好吃,就買了法國麵包回來。」
爸爸把一個漂亮的紙袋放在桌上。
「爸爸竟然會買麵包,好誇張喔。」
「順便也去了媽媽的,也就是妻子上班的地方買了和菓子。」
「真的很不像爸爸耶。」
我這麼一說,爸爸滿意地說聲「可不是嗎?」然後,又高高興興地說媽媽幫他打了對折。
「那工作呢?要去找嗎?找得到嗎?」
我這樣問的時候,直直從二樓下來。
「女人好現實啊。」
「一點也沒錯。媽媽也問了和佐和子一樣的問題。」
爸爸和直直都笑了。
「好了,來吃晚餐吧。沒工作到處亂晃,肚子就餓了。」
爸爸說完這種悠哉的話,走向餐桌。
「吃晚餐還早啊,而且什麼都沒有。」
從家裡搬出去以後,晚餐也幾乎都是媽媽送回來給我們的。不過,星期五媽媽工作到比較晚,所以是直直或我做飯。
「吃櫻餅和法國麵包就好啦。」
爸爸說。
「當晚餐?」
我很驚訝。
我們家不但重視早餐,而且餐餐都吃得很正常。媽媽不在以後,我們還是用直直公司種的青菜來做飯,注重營養均衡。不要說速食了,連泡麵或鋁箔包都不太吃。
「好耶!」
直直贊成。反正直直什麼都好。
爸爸竟然買了二十個櫻餅。說是一想到是認識的人在賣,忍不住就買太多。
吃櫻餅當晚餐很像是做什麼不該做的事,讓人很興奮。就好像小時候,半夜和直直偷吃冰淇淋的那種感覺。我和直直同時想起那件事,都笑了。不愛吃甜的爸爸喝了好幾杯濃茶,努力把櫻餅塞進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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