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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田裡的媽媽(上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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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田裡的媽媽(上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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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 楊渡顧盼舉家一百年漂泊,最新長篇力作,以細膩的家族軼事,提喻台灣近代史的紀實文學。

三代興衰 一世起落
鳴和台灣近代史的綿長徒歌

「我們總是以為,大時代的轉變會是轟轟烈烈、改天換地、有如一個洪流向前澎湃洶湧而去。而真實的是,它往往是寂靜的,悄悄的轉變著。某一種聲音消失了,某一種味道改變了,某一個角落的樹林子沒有了,某一條河流的魚不見了,某一種生活常常有的人聲,例如賣肉粽的召喚、收酒瓶人的鈴鐺、腳踏車的老叮噹等等,慢慢從我們的身邊走遠。」

《水田裡的媽媽》曳引家族史的線軸,祖先落腳台中烏日,伴隨大歷史的浪潮,走過日治時期、國民政府遷台,社會轉型期……父親不甘固步於農村,決定開創鍋爐製造的事業;母親被迫逃亡,卻始終堅毅強韌,維繫一家燈火。家事衍續的同時,臺灣社會也不停告別過去,迎向未知。走過農業轉型的落寞晚景,走過工商業繁衍的喧嚷,「家」如一扇眺望歷史洪流的舷窗,見證台灣社會的諸多異變。

班雅明在〈說故事的人〉中提到,「說故事」是一種透過敘事相互交換經驗的能力……「說故事的人」有兩種古老的典型:一是定居的農民,一是周遊各地的水手或商人,這兩者之間又相互滲透,中世紀四處旅行後定居開業的手工藝人,即是聯繫兩者的典型。如此,擁有這雙重的源頭的「敘述者」形成了。

在一個集體記憶衰落的時代,作者以一個家族,提喻台灣社會近代史,湮往宿昔娓娓迎來。本書透過「敘述者的鄉愁」,讓敘事款款召喚往事,溫柔地展現文字記述故事的手工技藝。

作者簡介

作者 楊渡

詩人、作家。喜歡旅行、閱讀、電影和足球。最喜歡的地方,是新疆和阿爾卑斯山。大山大水,以及無盡的沙漠。最喜歡的電影是《直到世界的盡頭》。

生於台中農村家庭,寫過詩、散文,編過雜誌,曾任《中國時報》副總主筆、輔仁大學講師、國民黨文傳會主委,主持過專題報導電視節目「台灣思想起」、「與世界共舞」等,現任國家文化總會祕書長。

著作有詩集《南方》、《刺客的歌:楊渡長詩選》,散文集《三兩個朋友》、《飄流萬里》,報導文學《民間的力量》、《強控制解體》、《世紀末透視中國》、《紅雲:嚴秀峰傳》、《激動一九四五》、《簡吉:台灣農民運動史詩》,及戲劇研究《日據時期台灣新劇運動》等十數種。

目次

水田裡的媽媽 上部
序 曲
第一章 三合院
第二章 通靈人
第三章 農村的奮鬥
第四章 鐵工廠時代
第五章 青春俱樂部
水田裡的媽媽 下部
第六章 夜路流亡
第七章 母親的家園
第八章 溫泉鄉的吉他
第九章 告別的年代
第十章 真像一場眠夢
終 曲

代 跋

書摘/試閱

序曲

1,緊急簡訊

「哥:爸病危,需開刀,媽不敢簽字,請速回。阿清」二○一○年三月二十日下午二點二十分。

黃昏的時候,高鐵列車慢慢駛向台中烏日站。列車放緩了速度,滑過家鄉寬廣平坦的田野,逐漸駛入車站。一輪火紅的夕陽,在遠遠西海岸的方向,像一盞燈籠般,掛在黃橙橙的天空。
我坐在乾淨灰白的車廂裡,重新把簡訊看一遍,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接到簡訊的時候,我正在開會。會議室有人作簡報,幽暗中,我悄悄看了簡訊,頓時心中一沉,立即離開會議室,去外面打電話。
小妹中午接到媽媽電話。媽媽說,上午看父親神情呆滯,右半邊幾乎都不能動,手臂也抬不起來,她感覺怪怪的,就叫一輛救護車,帶父親去醫院檢查,發現腦後有一個血塊,可能是上次跌倒時受的傷,造成腦部神經壓迫,醫生說,其實就是中風。如果不開刀,原本罹患阿玆海默症的父親,會有生命危險。但開刀也可能有後遺症,老人容易感染,因此要媽媽簽下手術同意書。
「媽媽很害怕,哥,你一定要回去!這件事,只能由大哥來負責了。」小妹說。
「啊,好的,我儘量想辦法。」我悄聲回答。
「哥,那要不要通知二哥和姐姐回來?」小妹問。
「暫時先不要吧!免得他們緊張。」我想了想說。
「可是,如果爸爸怎麼樣了,他們沒見到最後一面,會不會很難過?」小妹直接問。
「晚一點,我們看過以後再決定。如果有危險,再找他們一起回來吧。」

小妹今年四十來歲,跟我一樣在台北上班,只有利用假日回老家看望父母。作為最小的女兒,她的個性和長相像極媽媽,兩人特別親近,父親生病的事,媽媽都是先找她商量幫忙。
我們兄妹四人,弟弟差我三歲,繼承了爸爸鍋爐工廠的生意,轉去越南開工廠,現在人還在越南。大妹與我年齡相差八歲,小妹差十一歲,她們小的時候,我曾經幫媽媽揹過她們,成長的過程中,我已經上了高中大學,「長兄如父」在她們的眼中,特別明顯。大妹在上海工作,一時回不來,只有小妹同在台北,總是比較容易有個照應。

爸爸罹患阿玆海默症已經有好幾年,無論用什麼藥,做哪一種復健運動,都無法抵抗那致命的退化。我們毫無辦法,只能看著他的智力,他的認知,他的行動能力,一點一滴消失。
最可怕的是記憶,像水一樣,一滴一滴流失,一寸一寸蒸發,到後來,甚至無法辨認自己曾畫過的鍋爐設計圖。那一張花了他一生最多時間的製圖桌,布滿了灰塵。日本製的專業鉛筆,靜靜等待他回來。有一天,當他看著我,卻喊著叔叔名字的時候,我終於知道,連我們,這麼親近的孩子,也像電影的「fade out」一樣,從他的腦海中淡出了。
許多時候,我真想問他腦海裡,到底還剩下什麼?一個人的生命,如果沒有了記憶,最後會剩下什麼?
然而,他已無法說出來。
現在,最艱難的時刻來臨了,除了直接面對,還能如何?

2,空無回音

高鐵到站後,人潮如流,往出口走去。
我不想和人爭著出站,在月台上打電話。奇怪的是:家中的電話一直響,卻沒人接。
老家在烏日高鐵站附近,約莫兩、三公里的路程,開車走捷徑,不必五分鐘就到。平時回台中不必事先通知,只要快到站再打電話就好。
第二次撥,電話依舊沒人接。
列車要繼續向南方開動,車門逐一關上,穿堂風捲動起來,彷彿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了,顯得空空蕩蕩,我獨自站在月台,聽著老家的電話嘟嘟嘟空響,只覺著一種異樣的寂寞。
「奇怪?明明要我快一點回來,現在怎麼反而找不到人了?」

像很多中南部的中小企業一樣,是住家兼工廠。一片四、五百坪左右的工廠,前面有貨車進出的大門,大門入口的右邊,是一幢三層樓的房子,每層四十幾坪。一樓作辦公室兼廚房,二、三樓是住家。而小樓外面的土地,就是生產的工廠。
父親開鍋爐工廠近四十年,現在由我弟弟經營。雖然主要業務外移去越南,但生產基地仍在台灣,工廠仍正常營運,只是常常招不到年輕工人,只能靠著老工人維持,辦公室裡也還有四、五個職員。無論如何,以前只要打電話回家,媽媽交待一下,職員就會開著車來高鐵站接人。現在才剛剛過了下班時間,應該不至於沒人啊?
「或許他們是去工廠區收拾,或者在外頭把車子開進來吧!」我心中想。每到下工的時候,職員總是要把公用車開進廠裡,這是一個收工程序。我掛上電話,茫茫地想:「但媽媽呢?她在那裡?是不是還在醫院照顧爸爸?」

遠遠的天空飄浮著大朵大朵的雲,那白色,飽滿得像要溢出來的泡沫,外圍的雲邊被夕陽暈染得微微泛紅,還鑲著一層金橘色的光。這黃昏明亮的煇煌,映滿了整個西邊的天空,照得田野上蘆葦的影子,閃動著一層紅光,且飄動得更為蕭瑟了。
然而,這空曠,這輝煌,這明亮,這茫茫的大地,這高鐵的質地,這無人的月台的寂寞,卻這樣的陌生。
「這是我的家鄉麼?」我如是問自己。
「沒有父母的孩子,是不是要成為『孤兒』?……」我輕聲的問自己。

3,媽媽在哪裡

我轉而打媽媽的手機,但回音卻是「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未開機」。我邊走邊打,心中逐漸著急起來。大約是第五次吧,終於有人來接聽。
一個東南亞年輕女子的口音說:「哦,阿嬤,阿嬤不在,不在。」聲音很陌生,我都懷疑是不是打錯電話。
「阿嬤不在。她去哪裡了?」我用英文問。隨後我想起來了,上一任的菲律賓女傭離開後,媽媽一直在找接替的外傭,但申請的人還沒到,只能暫時請仲介公司幫忙找一個印尼的女傭來幫忙。但英語也不通。我趕緊改口用國語說:「阿嬤不在,她在哪裡?」
「不知道,不知道。」她的聲音短促,四聲不分。
「阿嬤去哪裡?阿嬤去哪裡?」我重覆說著。
「不知道,不知道。」她只是這樣回答。我只好放棄了。
還有誰知道媽媽的去處呢?

我繼續打電話給弟媳婦。她和弟弟共同分擔越南工廠的經營與管理,二人輪流往來。
弟媳婦在手機裡說:「醫生說爸爸要開刀,要媽簽字。媽叫我來醫院,和醫生商量。可是我來了,也沒看到,她可能非常害怕,自己先坐車回家,也不知道去哪裡了!我也找不到。」
「哦,媽媽!」我在心中輕呼。瘦小的媽媽,一個人,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她會去哪裡?
我完全可以了解她的恐懼。以前祖父就是因為牙齦生了一個小腫瘤,遠赴台北台大醫院開刀。刀一開,癌細胞擴散,就一去不回,死亡方歸。自此我們家族都非常害怕住院開刀,彷彿刀一開,就再也回不了家。祖母晚年也是這樣,骨骼老化疏鬆,她寧可承受痛苦,也不願意住院治療,直到最後,在父親的懷中過世。父親也有一樣的觀念。媽媽怎麼敢下這個決定去簽字呢?
不管如何,先找到媽媽再說。我決定走路回家。

我想起讀大學的時代,從台北回到台中時,父親常常在台中火車站等著接我。台中火車站是日據時代的建築,那種濃厚的文藝復興時期巴洛克風格,紅白相間的正面,典雅的對稱色澤,有一種莊重的氣質。車站的月台,總是飄著煤油和蒸氣的白霧;穿過長長的剪票口,出了車站,外面老排著一長龍的計程車;計程車之後,才是等候家人的自用車。我看見父親倚在車子旁邊,斜靠著車子,抽著香菸,搖搖的揮一揮手,口中彷彿還哼著日本的演歌。
見了面,他常常問一聲:「吃飯了沒?」
「有啊,吃了便當。」我說。
「很久沒回來了,要不要去吃台中肉圓?」爸爸總是這樣問。
台中肉圓離車站很近,轉個彎就到了。我還沒回答,爸爸就自己說:「去買幾個回去吧!你阿嬤也喜歡吃。」阿嬤年紀大了,肉圓軟軟的,她吃得動。
飄著老火車站的氣味、台中肉圓的香味、爸爸等候的身影、老長壽帶一點嗆鼻的菸味,彷彿構成了我回鄉的記憶。

想不到走路出高鐵,是如此曲折。我先下到一樓,再從等候區的中間穿過,在車群之間,還是找不到通往外面的人行步道。最後,我只好趁著空檔,直接穿越,才走出高鐵站的建築,來到天空下的馬路上。
我步上一座天橋,望著一大片廣闊的平野,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些被財團買下的土地,現在還未開發,全部用來當停車場。這是我第一次用徒步的方式,近距離感受著高鐵和家鄉的關係。它更像是一個被圍起來的孤島,荒涼而有幾分寂寞。
「真奇怪,家鄉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我有一種彷彿置身異鄉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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