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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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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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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這是董橋2014年退休前完成的最新隨筆集。書中引錄了英國維廉˙莫里斯一段文字和一幅木刻版畫,說最重要的藝術品是一所漂亮的宅院,然後是一部漂亮的書。他說住漂亮的房子讀漂亮的書是人生雅致的慰藉,值得企慕,應該追求。

書名出自生於南北宋之際的晁冲之那首〈夜行〉:「老去功名意轉疏,獨騎瘦馬取長途。孤村到曉猶燈火,知有人家夜讀書。」很寫實,也很好聽。

作者簡介

董橋(1942年-)

原名董存爵,福建泉州晉江人,自二零零三年六月出任《壹傳媒》董事,並為香港蘋果日報社長。他曾在英國倫敦大學亞非學院研究多年。曾任《今日世界》叢書部編輯、香港美國新聞處編輯、英國廣播公司節目製作、《讀者文摘》中文版總編輯、香港公開大學中國語文顧問、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組主任、《明報月刊》與《明報》總編輯等職。

董橋撰寫文化思想評論及文學散文多年,所有散文均由牛津大學出版出版,包括有:《英華沉浮錄》、《沒有童謠的年代》、《回家的感覺真好》、《保住那一髮青山》、《倫敦的夏天等你來》、《從前》、《小風景》、《白描》、《橄欖香》、《克雷莫納的月光》等。董橋散文備受推崇,你一定要看董橋是最貼切的宣傳口號。

自序


是木刻畫,刻倫敦一所紅磚老房子,門庭清幽,花木扶疏,底下節錄維廉‧莫里斯一段文字,說最重要的是藝術品是ㄧ所漂亮的宅院,然後是ㄧ部漂亮的書。他說住漂亮的房子讀漂亮的書是人生雅致的慰藉,值得企慕,應該追求。這幅木刻畫七十年代倫敦讀書介打印流傳,引為談助,故交李儂匀一張給我珍存。那陣子我愛在亞非學院圖書館中讀中外歷代詩集,筆記簿裡抄錄許多描寫讀書的詩句,晁沖之那首〈夜行〉我喜歡,寫信抄給老穆看:「老去功名意轉疏,獨騎瘦馬取長途。

孤村到曉猶燈火,知有人家夜讀書。」晁沖之生於南北宋之際,一生沒有功名,膽小怕事,憂讒畏禍,隱居河南禹縣具茨山下,詩集因名《具茨集》。幾十年過去,我退休了,清閑了,校畢二十一篇隨筆找出從前那本筆記簿,木刻版畫靜靜夾在裏頭,細讀細看我依舊喜歡,新書書名索性叫做《讀書人家》,很寫實,也好聽,讀書至今讀不出學問倒不必深究了。

目次

Vii 自 序

1 珍 重

附 錄 為董橋兄榮休作 余英時

15 風 社
25 蜜 餞
35 蛇盤兔
45 禮 物
55 停 雲
65 闌 干
75 賀 卡
85 懂 得
95 夜 宴
105 消 息
115 如 意
125 夏先生
143 濟 慈
153 白完刻竹
163 小白菜
173 午酒歌
183 雨 影
193 養 書
203 小 方
213 南宮搏

書摘/試閱

小廎的父親是我的老學長

今年一月裏我寫〈懂得〉,收尾引了老學長寫給兒子的八個字:「因為懂得,所以無語」。文章刊出兩個月,江西琴劍樓居士來電郵說,他的老舅舅看了〈懂得〉影印本一再感喟:「這麼熟悉的老文字」。說文字老說的也許是舊民國的舊文字,隱隱透着線裝紙墨的暗香,配上窗紗疏影離離,雨痕斑斑,盡是舊夢。老舅舅說難怪他想起老宅院裏的舊字畫,想起那股樟木香,想起破門抄家的紅魔鬼,想起冒險接濟的女同學:「女同學成份好,我哪敢接近她。

風波結束,她主動追求我,溫溫吞吞我始終.沒答應,也就過去了。幾年前在步行街遇見她,快六十了,發福了,本想請她吃飯,話到嘴邊咽下了。都是命,都是緣。「琴劍樓居士信上說他們晚輩聽了急急勸老舅舅寫下那段歲月,老舅舅凝望窗外沉默了好久悄聲唸出」因為懂得,所以無語,「釋然一笑。老文字裏浸淫了幾十年委實疲累,我退休的消息一經傳開,相識和不相識的人紛紛囑我珍重,相約再見。珍重二字最珍貴。一九七九年年尾我從倫敦搬回香港的前幾天,桑簡流先生送我一冊吉辛的《四季零墨》,書裏夾着一張小畫片寫上「握手戀戀,離別珍重」,小字註明摘錄南朝王僧孺〈與何炯書〉。王僧孺南齊年間官治書侍御史,出為錢唐令。梁時任尚書左丞,御史中丞,尚書吏部郎。史書上說他詩文麗逸,多用新事,人所未見。他的《王左丞集》明朝人補輯補印,六十年代我剛來香港買到一種,晚清線裝本,七十年代帶去倫敦,蕭老夫子一見拿.走了。有一回,蕭家宴席上聊起王僧孺,桑簡流也在,多年過去他竟記得引了王左丞的話和我惜別。八十年代我接林太乙出任《讀者文摘》中文版總編輯,頭幾天林先生跟我一起上班辦交接,臨走的時候我送她一份禮物夾着一張小畫片,我寫的是楊萬里〈送劉覺之皈蜀〉十四個字:「相逢幾日又相別,珍重兩字不忍說」。日月如梭,職銜如寄,迎來送往的熙攘中,一聲珍重勝似千遍叮嚀。林先生想起她的父親林語堂說,「珍重」兩字英文其實很難翻譯得貼切,含意太細膩了。林太乙說她來回想了好多年越想越有趣。我查過辭書,往淺裏說那是道別之際勸人「保重」:「臨紙嗚咽,情不能申。千萬珍重,珍重千萬」,元稹《鶯鶯傳》裏說的,裏頭分明還有護惜的心意。白居易〈初與元九別後忽夢見之悵然感懷〉還說「珍重八十字,字字化為金」,那就珍貴了。「珍重」還指尊重,指慎重,指鄭重告誡:「珍重後來人,慎勿妄題字﹂,袁宏道這樣勸戒五老峰題石。范成大詞裏說的「珍重西風袪暑,輕衫早怯新涼」倒成了「難得」、「幸虧」的意思。珍重還是道謝之辭,朱熹一句「珍重南鄰諸酒伴,又尋江路探香來」,說的是老朋友探梅得句垂示,且有領客攜壺之約。中國文字老得很,像青山那麼老,攀走一大片依然荊棘載途,崎嶇難平,難怪林太乙說中文真難,比英文還難。宋淇先生稱讚林太乙英文好到天上去了,中文沒有英文好不要緊:「搞通一門語文是一生事業,夠辛苦了!」宋先生是老燕京,聊天愛說中國古書讀得少,讀不深,看看上一輩人的功力不禁汗顏。陳之藩先生跟胡適交情深,常談天,常通信,常說胡先生古書讀得多,都記得,很奇怪。我讀胡頌平的《胡適之先生晚年談話錄》讀到胡先生隨口議論古人古文章,真好看:

在唐宋八大家裏,只有歐陽修、蘇東坡兩人是寫通了。」,沒有一個是通的。但白香山的文章就寫通了,元微之也寫通退之提倡做古文,往往也有不通的句子;他的學生皇甫湜、孫樵是有意做文章,而文章做得很好。他們都是有東西,有內容的。韓文章,而文章做得好。崔述、王念孫、王引之父子都有東西,也不好。錢牧齋書又讀得多,比他高明得多。像王陽明,他不是有意做
黃宗羲、袁氏三兄弟(袁宏道等),甚至以後的袁枚,都比他寫得在那麼一個小地方的淺陋的見識。在他同時代的錢謙益、顧亭林、動而出名的。其實他的文章是很陋的,沒有東西,沒有見識,只是︙先生又說:﹁明朝有前後七子的關係,歸震川是以提倡古文運胡適之終究是胡適之:淵博而執着,溫煦而剛毅,誠摯而挑剔。我在台灣讀書頭幾年胡先生健在,報上常常看到他的消息,偶爾光臨學院..講學,風采瀟灑,月明星稀,一笑一嗔皆文章。那些年老民國的新文士舊鴻儒都在台灣,葉公超梁實秋蔣夢麟董作賓臺靜農莊慕陵俞大綱

都在,蘇雪林說起戰前大陸上的舊人舊事悲欣交集,眼神裏山川風物越飄越遠越牽念。報紙副刊上每每讀到蘇老師的文章覺得很親切。那時候台灣報紙副刊還很像老民國報紙的副刊,都帶點《晨報》裏徐志摩的影子。在限證、限張、限價、限印、限紙的報禁限制下,五十年代林海音主編的《聯合副刊》泛黃了,圖書館裏找得到。孫如陵主編的《中央日報》副刊我大三、大四天天讀。還有尹雪曼主編的《台灣新聞報西子灣》,蔡文甫主編的《中華日報》副刊,王鼎鈞、桑品載主編的《中國時報人間副刊》。到了瘂弦高信疆兩報副刊斯文相爭的年代,我不光是成了他們的作者,同時做了傳媒,先後進了美國新聞處和英國廣播電台工作,林海音蔡文甫王鼎鈞幾位前輩漸漸成了我的.朋友我的師長。真正在母校課室裏教我新聞學的是朱約農老師,《中華日報》南部版總編輯。朱老師指點我寫文章也指導我做媒體。台南時代騎腳踏車上朱老師家討教的情景歷歷在目,朱師母豐盛的便飯尤其至今不忘。做報紙上夜班,老師中午才起床,他的課都排在午後,找他聊天也在午後,太陽下了山他上報館。人到中年做報紙,我也過着跟朱老師一樣的作息規律。轉眼幾十年了,先是朱老師在美國病逝,如今我也老了退休了。紙上媒體步步進化成網絡天下,英國美國

許多跟我同輩的傳媒朋友都說我們是 luddite,反對機械化自動化的辣歹份子。英文裏還有 Luddism 這個字:﹁以搗毀機器設備來防止失業的主張﹂。聽說這個字很老了,典出一七七九年一個叫 Ned Lud 的工人在英國累斯特郡搗毀兩台織襪機抗議失業。到了十九世紀初,辣歹份子在英國諾丁漢郊區發起反機械化運動,翌年蔓延各地,黑夜裏戴着面具示威抗爭。一八一二年有個僱主下令槍殺一個辣歹份子,辣歹派立刻報仇殺掉那個混賬老闆,政府嚴厲鎮壓,公開審判,有的判絞死,有的判流放,拖到一八一六年辣歹暴動漸漸平息,留下 luddite 這個字形容反機器的老頑固。老頑固我當不起,電腦最初階的操作我懂得,看書看報倒堅持看紙本,不上網,傳統這份情趣不捨得放棄。舊派人都說紙本書籍報刊十年八載死不了,銷路少了反倒成了精緻文化了,更稀罕,更金貴:﹁所以說紙本印刷品出版物包裝要向高檔次的設計邁進,﹂英國友人戴立克說,﹁連書籍報刊的一字一句都不可馬虎,要更考究,更體面,更好看,這樣才滿足得了中年老年文化精英的品味。﹂論調也許是書生之見。幸虧書生死不完,一代接一代一大群,書生之見也一大籮,紙本讀物靠這波人傳承。一輩子跟文字交往為媒體工作我邊做邊學,不計毀譽。畢竟是老民國千山萬水䠀過來的人,新舊媒體交替之際我告老回家,春樹暮雲,不盡依依。記得台南

讀完書離開母校前夕,我們幾個同學在校門外的飯館裏喝掉十幾瓶啤酒,蹣跚踏月回校園老榕樹下高歌《送別》: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轉眼五十年,故人故事匆匆零落,老榕樹一向無恙,越發老了,校園
改名叫「榕園」。《送別》是弘一法師李叔同填的詞,原曲聽說是美國約翰.奧德威譜的《夢見家和母親》,老電影《早春二月》和林海音的《城南舊事》都用做插曲。世味似水,壯懷闌珊,終於連紙上這株蘋果樹也要還給牛頓了。樹下歲月從來靜好,感謝這些年綠蔭裏和我一起喫茶談天的作者和讀者,落英像夢,芳草多情,縱然沒有長劍高樓的豪興,客子光陰都在詩裏字裏消磨掉,偶爾幾陣霏霏細雨,那是蘋果開花結子的消息。和林道群為《蘋果樹下》商量約稿組稿的時候,我常常想起從前在母校宿舍報架旁翻讀台灣報紙副刊的滋味。時代翻新,情懷依舊,那是三十多年前我讀余英時兄絕句聯想的中國情懷:「卧隱林,巖夢久寒,麻姑橋下水湍湍。如今况是煙波盡,不許人間弄釣竿。﹂寫

這篇隨筆是穀雨前夕,窗外遠處兵頭花園隱隱傳來幾聲鳥語,唐人詩裏說是「鳥弄桐花日,魚翻穀雨萍」。穀雨萍是穀雨時節的浮萍,萍聚萍散沒有定跡,今後只想補讀沒有讀完的舊書,補寫很想細寫的故事,不趕死線,只隨心興。琴劍樓居士的老舅舅說得好:「都是命,都是緣」。想想,曾經牽念也是福份,此去山青水綠,珍重千萬。甲午年穀雨前夕在香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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