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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夏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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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夏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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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得獎作品

商品簡介

★二○一三年聖法蘭西斯學院文學獎
★入圍二○一四年國際都柏林文學獎
★二○一三年法國偵探文學大獎決選(Grand prix de Littérature policière)

二十二歲青年葛倫與母親幽居於一棟僻靜老屋裡,生活所需都靠外婆的養老金,但外婆因為失憶而被送到安養院,這讓葛倫非常不能諒解母親。再加上阿姨海倫和十七歲表妹珍妮佛決心染指這筆錢,越來越糟的家庭關係,讓葛倫更渴求自由。

具有古老靈魂的葛倫,渴望蛻變,並從肉體中釋放出來,如空氣般輕盈、行於水面,但他卻無能阻止吞噬自己的瘋狂和對禁忌的渴望,他成了肉體的囚犯,迷戀大膽撩人的珍妮佛,夢想擺脫不肯放手的母親,因為她的恐懼和需索逐漸壓垮了他。

當他們到家族夏日度假小屋,所有人困陷於彷如沙漠之地,難耐的溽暑與內心的煎熬,終於將他逼向爆炸的邊緣。

作者簡介

大衛.范恩(David Vann)

出生於阿拉斯加州,在凱契根度過童年,他的第一本小說《記憶冰封的島嶼》(天培)為國際暢銷書,現有十九種語言譯本,獲獎無數,包括法國梅第西最佳外文小說獎;小說《卡里布島》(Caribou Island)亦享譽國際,他並著有非小說《人生陌路》探討校園槍擊案。作品廣見於報章雜誌,包括《大西洋月刊》、《君子》、《週日泰晤士報》、《衛報》等,他目前是古根海姆獎獲獎人,亦曾獲得華萊士史蒂格獎,現任舊金山大學教授。

名人/編輯推薦

媒體讚譽:

才華洋溢……這是一本關於暴力、崩解與毀滅之書。書中沒有救贖。但是范恩的筆昇華了如此的困境──即使是最野蠻、令人不快的事物都可能因為美而增加光采。
──《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

范恩先前精彩的《記憶冰封的島嶼》奠定他對於黑暗無懼的探險者之姿,而他的新作《焚夏之屋》,場景是淒涼荒蕪的加州,更強化鞏固了此一讚譽。
──《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

范恩驚人的天賦在擅於捕捉因為恨與暴力而形成的家庭中,殘酷的真實。極富吸引力,令人難以釋卷。
──《圖書館期刊》(Library Journal)

《焚夏之屋》是一本極端的書,書中對於地獄的心理上的描述,比起范恩之前的作品更為深入。然而,書中還是保留了一絲溫柔。
──《晨報》(De Morgen)

大衛‧范恩的第三本小說會緊扼住你的喉嚨……黑暗戰勝了一切,屬於絕望、命運的黑暗。就像戴著拳擊手套,
──《費加羅文學報》(le Figaro Littéraire)

書摘/試閱

葛倫在無花果樹下等著母親,數不清第幾回讀著《流浪者之歌》,年輕的釋迦牟尼佛凝望河流,無花果樹蔭沉沉地籠罩在上頭,他聆聽周遭,寂靜、無風。夏日暑氣迫人,大地靜無生機。汗水像層薄膜,裹著身體,滑不溜丟。

舊屋老樹,長長的草搔得他的腿發癢,但他努力專心,聽著周遭一片寂靜無風。
專注呼吸,無我逝去。
葛倫。他母親從屋裡喚著。葛倫。
他專注呼吸,想讓母親逝去。
噢,你在這兒啊,她說,要喝茶了嗎?
他沒有答話,深深呼吸,希望她能走開,但他在這兒當然是在等她、等著喝茶。
替我把托盤拿出來,她說。他嘆口氣放下書本站起來,因盤腿坐而有些抽筋。

拿去,他踏進廚房時她說。陳舊的木板在他的赤腳下彎曲,亮光漆剝落的粗糙觸感。他拿起托盤、沉重的古銀紋飾茶壺、白瓷茶杯,所有讓他沮喪的東西都捧在手上,而她在他背後傾身給他一吻,雙唇印在他的脖子上,蹭鼻發出裝可愛的聲音,令他縮起身子想尖叫,但他沒有打翻托盤,一路端出去擺在無花果樹蔭下的鑄鐵桌上,緊鄰著小公寓樓下的農舍牆壁。他考慮搬來這裡住,離開她、離開主屋。

站在他身旁的母親端著迷你三明治、小黃瓜和西洋菜,他們又不在英格蘭,這裡不是英格蘭,他們在卡邁克爾,沙加緬度市郊區,位於加州中谷一個長形炎熱的愚蠢低谷,離英格蘭遠遠地,但每天下午他們都用英式下午茶,他們甚至不是英國人,他祖母來自冰島,祖父來自德國,他們的生活從來就沒有什麼道理。
坐吧,他母親說,書好看嗎?

她倒了一杯茶給他。她穿白色夏裝,全白上衣和長裙,配上涼鞋,大腿豐腴,下身遠比上身豐滿的多。
吃個三明治,她說,你得吃點東西。

切邊迷你三明治夾了小黃瓜和奶油乳酪,就算他有食慾,這也是世上他最不想碰的食物之一。
你看起來很憔悴,她說。

回答她的是呼吸聲,她一開口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呼吸,讓與這個世界的連結悄然而逝。他數了十回呼吸,啜飲一口茶,熱騰騰、有薄荷香氣的甜茶。
你的臉頰都凹下去了,脖子只看得到骨頭。
我的脖子才沒有都是骨頭。

但看起來是啊,你得吃點東西,沖澡刮臉,稍微整理一下就會很好看。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怒氣升起、肩頸腫脹,無法思考,此刻他可能脫口而出任何事情,但他努力保持沉默。
只不過是食物,葛倫,上帝啊,沒什麼特別,你看著。她緩緩拿起一塊迷你三明治,一塊小方型,慢條斯理地送入口中。

葛倫低頭看著茶杯,茶色沾染清水,杯底顏色漸深,乾燥綠薄荷葉卷縮成團。這世界是場浩浩洪水,萬物隨波逐流,無法抵擋,上升、堆積、加壓。再一個月就開學了,他說,我該去念大學,不該又花上他媽的一年喝英式下午茶。

沒人攔著你啊。
我們沒錢,記得吧?
這又不是我的錯,我們湊合著用手邊有的,我們住在這麼美的地方,全都屬於我們。
我寧願住其他地方。

母親拿起小茶匙攪拌,葛倫等著她開口。你為什麼要傷害我?她問道。
炙熱的空氣令人無法呼吸,他的喉嚨成了枯竭的隧道,肺薄如紙、無法擴張。他不懂自己為何不一走了之,她把他當成丈夫,她的親生兒子,她趕走了自己的母親、姊姊、外甥女,剩下他們倆,每天他都覺得無法繼續忍受,隔天卻仍又留下來。

喝過茶後,葛倫上樓回到自己房裡,是主臥室,他母親則睡在從小住的臥房。他的房間以前屬於祖父母,呈寬闊長形,鋪設深色木頭,油光光的地板略顯磨損,牆上木板鋪至胸部高度構成壁架,往上是陳舊的織品,深藍法國百合花飾鑲在三呎寬的嵌版上,中間隔著直達天花板的深色橫樑。天花板是一系列更深色木頭排列而成的方框,吊燈周圍一整圈雕花。房裡的裝飾繁複沉重,對他無足輕重的人生而言太過豪華,是另一個年代的產物。

葛倫的床框由果園裡的核桃木做成,唯一合宜的一樣物品,他可以到外面在樹幹殘株上坐著,但除此之外,他不知道事情為何變成這樣,自己又該變成怎樣才好。

他下樓到車旁等他母親。樹籬蔓生,圍繞屋前的環形車道,中央花叢也生得漫無章法。
陽光下,薊花和長草都轉為棕色,他們本來有個園丁,每週也有錢能支付,但葛倫和他母親得靠那筆錢過日子,還有本來雇女傭的錢。

車齡十二年、一九七三年的別克世紀房車,車頭燈後車身修長。還有艘船,一年前才重新漆成金屬橘色,葛倫的母親揮金如土,她會說:我們就這麼辦吧,動手吧!
金屬漆是一面巨大的反射鏡,灼烤著沒戴帽也沒戴太陽眼鏡的葛倫,皮膚變得黝黑粗糙,約百呎遠處有棵參天橡樹,涼蔭下一張木製情人座,但葛倫動也不動,在刺眼的陽光下盡量睜大雙眼。
葛倫感到地面朝太陽傾斜聚攏,地表往前推擠,後面拖著滾燙的融化物。

接著出現的是他母親,頭戴寬邊遮陽帽,拎著幾個小手袋,摸索翻找著鑰匙,雖然他們只不過要去車程三哩遠處,她卻帶了十六樣東西。每天下午茶過後,他們會開車去安養院探望外婆,一切都經過精心安排,主角全是他母親。

她微笑著走向他,燦爛開朗的笑容是她最迷人的特徵,門口到車道有段距離,小徑邊上鑲著草坪,仍有綠意,灑水器的水費由信託基金直接支付。
你在這啊,她說,我們走吧?
對他母親而言,不愉快的時光從不存在,他們沒在下午茶時爭執,從沒起過衝突,她一輩子都不曾遇上不愉快的事。葛倫向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因此他望著引擎蓋上令人目盲的陽光,試圖睜大雙眼。
葛倫,他母親說道,開門上車,腿先進來,這不難,真的沒什麼。
葛倫便打開車門,一條腿先跨進去,接著決定不靠手臂支撐,再跨進另一條腿,重重砰的一聲,他摔倒在碎石路面,肩膀受傷,雙腿扭曲卡在門框上。

老天爺,他母親說,我今天真的沒空搞這些,葛倫。她從車子另一頭繞過來,由腋下扶著他起身,把他塞進座位裡關好車門,沒有用力摔門。

你自以為可愛,側身坐進駕駛座時她說道。關上門啟程,一路嘎吱輾過碎石路面,駛向圍籬小徑。
貝萊爾那兒的南瓜派很棒。經過購物中心時,他如此說道。
住嘴,他母親說。

他們的南瓜派真的很棒,他說。在被他母親塞到安養院之前,他外婆每天都重複說著這句話。
他母親想忽略他,這她可不太擅長。特別是南瓜口味,他說。
他母親相信自己是個好媽媽、好女兒,也是好人,所以會忍住別口出惡言。她看起來很受挫,臉色沉了下來,笑容不復存在。

要是我沒被關在安養院就好了,他說,這樣的話或許我能再嘗嘗南瓜派。
葛倫的外婆除了記憶受損外都很健康。蘇西小可愛,看到葛倫的母親走進去時她說,兩人互相擁抱,接下來就該葛倫了。

葛倫不喜歡擁抱,他家全是女人,總是在抱他,一日數回,他寧願餘生都不要再被擁抱。
看看你,她說,我英俊的孫子,準備好秋天去上學了嗎?
她雙手緊箍葛倫的上臂,他想放鬆手臂,彷彿並不屬於他,但她不肯放手,臉湊得好近,一張臉如今和幾個月前截然不同,新假牙莫名地徹底改變了她的臉部,顯得既圓潤又陌生,彷彿那從來就不是他外婆,只是其他人藏在裡頭。

不是今年秋天,他終於說道,我要暫緩一年。
她湊近端詳,檢視他的臉孔和眼睛,大概正試圖回想。她不記得的是,這是他第五年暫緩了。是啊,她說,當然了,開學前留點時間,我們討論過,這主意準沒錯,或許去旅行,先看看這世界。
幻想中的海外歐洲年,生活優渥的年輕人拎著小行李箱登上郵輪及火車,拉開有百年歷史房間裡的百葉窗,眺望窗外尖塔及石牆。身著亞麻西裝、於咖啡館裡暢飲,以數種語言與人暢談。令葛倫憤怒的是,這一切原本可能成真,如果他有個父親、有個正常的母親,雙親都有工作,而外婆沒有失去記憶的話,他外婆的餘錢可以讓這一切成真,而不是用以支付安養院、髹金屬橘色油漆,還有供養從不工作的母親。
媽,你快把葛倫的手臂扯下來了。

噢,他外婆說著鬆開手,你曉得你是我最喜歡的孫子吧?
短髮上垂著卷曲的白髮,藍眼睛明亮依舊,偏心不太好,說真的,不過他的確很愛外婆,比起其他人,他一直比較喜歡她。

謝謝妳,外婆,他說,妳是我最愛的外婆。
唔,她說著再度擁抱他。
房間很小,還住著另一個更老的女人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雙眼總是溼潤,她正衝著葛倫笑,看起來卻像在哭泣。

或許我們該出去走走,葛倫說。他得離開這房間,油布地板、慘白牆壁 、床邊掛著塑膠滑簾,讓人等死的地方,可他外婆好得很,住雙人房只是因為她母親想盡量節省那筆信託基金,也不清楚他外婆還記不記得自己有那些錢。

聽起來不錯,他母親說,我們去花園走走吧。
最慢到的人是臭雞蛋,他外婆說。

因此他們朝花園跑,成了一場小型比賽,沿途對走廊上的護士揮手,彷彿將一去不復返,葛倫的母親微笑著,因為這樣很別緻,與眾不同是她的最愛。

哎,抵達花園比賽終止時,她舒了一口氣,抓住她母親的手臂湊近,很好玩,對吧?
花園是水泥庭院,擺著裝有輪子的花台,能四處移動,花園永遠不會是同一個模樣,植物全低於五呎,毫無遮蔭。

葛倫的外婆笑容滿面,他想回應她,卻露出緊閉雙唇的歪嘴淺笑,皮膚略微牽動,或許他的臉頰肌肉構造不同,無法自行向上移動。

看看這些花,他母親說。四周的確全是花朵,他們拔起一叢矮牽牛,陽光下純白粉紅淡紫。就像一張張小臉,他母親說。
幾點了?葛倫的外婆問道。
噢,妳看這兒,媽,美麗的玫瑰花。
他們朝玫瑰走去,鮮紅恣意多刺,葛倫湊近嗅著,他喜歡紅玫瑰的氣味。
就像公牛費迪南,他母親說。
謝了,葛倫說。

妳記得公牛費迪南嗎,媽?
但葛倫的外婆正四處張望,憂心忡忡。幾點了?她反覆問道。
他是頭無所事事、嗅著花香的公牛。
或許我們該走了,葛倫的外婆說,天色暗了,我們該回家了。
妳看這兒,葛倫的母親說,有旱金蓮。
我們該回家了。

葛倫試圖把注意力集中在吐氣上。
出口在哪?他外婆問道,四處張望,暑氣使她滿頭大汗、上衣濡溼,沒有半點遮蔭。我老是記不住口出在哪。

這邊,媽,我們回妳房間去。
我們該回家了。
或許來玩牌吧,葛倫說著想幫上忙,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狀況了。
好主意,他母親說,我們來玩一手牌吧,媽。
我想回家,你們為什麼不帶我回家?

得獎作品

《焚夏之屋》榮獲:

★二○一三年聖法蘭西斯學院文學獎
★入圍二○一四年國際都柏林文學獎
★二○一三年法國偵探文學大獎決選(Grand prix de Littérature policière)
★《舊金山紀事報》二○一二年年度最佳小說
★《觀察家日報》二○一二年年度之書
★荷蘭《忠誠報》二○一二年年度之書
★西班牙《閱讀》(Que Leer)二○一三年年度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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