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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顛覆的文明:我們怎麼會落到這一步(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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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顛覆的文明:我們怎麼會落到這一步(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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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被顛覆的文明(我們怎麼會落到這一步)》由邊芹所著,文明人侵從哪里開始?中國人也許做夢也沒想到,西方電影大片除了制造令人目眩神迷的“美國夢”“歐洲夢”以外,還通過畫面細節設置、發行渠道控制、國際評獎操縱、媒體輿論導向等種種有意識的手段,在潛移默化中閹割“中國夢”。《被顛覆的文明(我們怎麼會落到這一步)》作者從電影審美權分析入手,抽絲剝繭、層層深入,為國人揭示出西方“統治集團”操縱世界、導演世界、顛覆他文明,并意欲最終征服全世界的驚人真相。在這場沒有硝煙的血腥戰場上,中國人如果再不醒來自覺反抗,就將永遠失掉得以安身立命的文明根基與精神家園。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一、斷裂人生
如果人的一生可以分成生存與認知兩部分,那么我的認知人生就是有明顯斷裂帶的,它被分割成清晰的兩個階段,甚至有點前世今生的跌宕。這個斷裂帶的兩邊被一條線索穿過,冷峻而義無反顧地切斷了看似完整的認知人生。這無情的一刀,讓我這一生前半生不知后半生的存在,后半生拒絕再看前半生,致使一個人的思想、行動被割裂,且被割裂的兩半再也合不起來,彼此再也無法相看,前面的根本看不懂后面的,后面的則希望那虛度的生命最好從未發生過,或可以像錄影帶一樣抹掉重來。
如此總結下來,我這半輩子只越過了一條線,與越過這條線相比,認知人生的其余部分不說是多余的,至少是學徒的,是為后半生做準備和鋪墊的。我在本書及之前的一系列文章中,時常用到中國讀者恐怕難解其秘的字句,諸如“檻”、“越過和越不過”、“圍墻”、“封鎖線”等,以示翻越和不堪回首。不堪回首是緣于跨越后,看世界的眼光為之改變,從前相信的不那么相信了,從前反對的不那么反對了,從前毫不懷疑的開始懷疑了,從前只見表面的看到里面了。那么這是一條什么樣的線呢?為什么有如此劈山斷海的力量?先來說說我是怎樣走到這條線的,舉一個具體的事例來講述這個“盲人”睜開眼睛的過程恐怕更淺顯易懂。
“盲人”?是的,我現在回頭想,我們中國人兩百年來看世界看西方,從未走出盲人摸象的階段。看世界實際上是看西方,因為我們不光是這個“世界”的一個被動旁觀者,而且看到的只是西方話語框架下的“世界”。兩百年來,我們失去的是對世界的解釋權,因為事實上我們根本就不了解真實的歷史。我意識到自己學了外語、看了那么多西方電影、讀了那么多書,但在未涉足西方之前,卻仿佛一個只摸到大象輪廓的盲人,是源于一部好萊塢電影。這部電影叫《美國往事》,是改革開放后中國人最早接觸的那批好萊塢電影之一,估計中國受西洋文化影響的小資們都知道,有些人甚至深受影響。從道德純潔的精神世界一下子進入黑幫、謀殺、多角戀,心靈的震懾是可想而知的,但我們僅僅停留在故事和音樂層面。我悟到我們看這些西方電影基本上是在冰面劃過,在中式思維和浪漫想象里另造了一個只屬于中國觀者的世界,是在抵法多年以后。有一晚,電視正好回放《美國往事》,距我第一次看已有十多年(所謂第一次看,并非只看了一遍,那個時候新鮮啊,但不管看了幾遍,就像在一個光滑的表面打轉),也許是電影名字勾起舊憶,我便決定再看一遍。
不看則已,一看才驚悟,從前看來看去都是在故事面上,在人類共通的一些情感層面就被捕撈了,影片暗布的細節,那些不言說但已通過細節密布在故事中的東西,不要說沒有看懂,根本是視而不見。這情景與中國西學的實際圖景很相像,在知識層面上看起來什么都了解,以為人家的歷史跟中國的信史一樣,只要背下年表、記住人物,就是個專家了。觀影則恨不得故事的臺詞都會背了,但內中關于西方歷史的那條脊干,卻是視而不見。這有點像一個人反反復復讀一封信,每個字都讀到了,連標點符號的位置都能背了,以自己的思維方式和想象對所有的詞句都進行了詮釋,卻因不知密碼,文字實際傳遞的東西他連做夢都沒想到。當我們將一部充滿了密碼的電影只當一則警匪故事來欣賞,我們又怎么能看到其中真正的內涵呢?當我們將一封充滿了密碼的信只當一封明信來讀,我們怎么能想到內中真正傳遞的信息呢?而西方歷史就如這樣一封信,我們中國人一直都在研讀明信,直到近十年才有極少數人窺其密碼,知道那些文字標點之下的東西。
早期這些電影過來,中國人對電影的理解幾乎不可能脫出制作者(好萊塢)和推銷者(西方御用媒體)的解釋,而他們就是一架配合默契的機器[這一點我們是必須清醒認識的,“帝國”(不要理解為美國或西方)內部的爭執必定是在共同大目標和根本利益框架內的],知道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即便今天若沒有系統地、大范圍地觀摩電影,不明白好萊塢與世界統治集團的密切關聯,及影片被捧為“杰作”藝術水平之外的其他緣由(往往是起決定性作用的,從來沒有為藝術而藝術),看不清好萊塢與御用媒體的族群關系,不解西方歷史看不見的一面,觀影也還是在冰上滑過。現在很多國內媒體人看上去比當年的我們見識多了,信息量大了,但由于依然攪在人家嚴密布好的解釋圍墻內,不知不覺還是傳聲筒的角色,中國媒體作為好萊塢的自愿宣傳機器就是這么形成的,以致宣傳員們都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記得當年看《美國往事》的時候,完全意識不到這是部另有所指的電影。那時不像現在立馬就可以上網搜索,搜索后告訴你故事發生在美國猶太社區。但我以為,即便今天,大多數國人也還是體味不到這意味著什么,我們當年則連故事發生在猶太人之間都沒看出來,而影片雖然沒讓主人公們直說(除了表現猶太受難,一般電影從不直說主人公們是猶太人,只通過細節或明示或暗示),但鋪墊了各種細節來表現,十多年后我再看,這些細節和暗示全浮在眼前,這才驚訝于早年“盲”到什么程度。
看西方,如果不明白西方如這部電影那樣分隔成表層(話語框架內的)與內涵(話語框架外的)兩個世界,哪怕是學富五車、著作等身的大學者,也不過是在我前面提到的那條線的一面做了學問。中國自有西學以來,直到二十年前還無一人明白這個問題,或者說知道的基本上是與事實相反的。最早的不說,從在美國待了很長時間的胡適,到旅法的錢鐘書,全都連門都沒有摸著,而他們留學或工作的那個時代西方的言禁(輿論壟斷)遠不如今天,錢可能是待的時間不夠長,胡則不好推斷了。我與一友那晚邊看邊唏噓不已,吃不透這類電影(幾乎占好萊塢電影的大多數),對西方近現代史基本處于霧里看花階段。早年連故事發生在猶太人之間都沒吃透的我們,更不可能明白八十年代是好萊塢電影的一個轉折點,從七十年代悄然開始到八十年代初公開化,掌控好萊塢的猶太人不再“隱姓埋名”躲在基督徒的面具下講故事了,而是直接登場了。而這又意味著什么,讀透我文章的人想必已能體味個大概,讀不透的人容我以后再談。
二、幡然醒悟
發現西方人的對立言論也是在官方史的框架下進行的,看起來左左右右吵得不亦樂乎,但都是在一條線上的爭執對立,是我醒悟的開始。我們中國人的世界觀歷來是由官方史和非官方史兩個方面聚攏的,以開國君主之威,只見勝利者的歷史、不知失敗者的歷史(真實的)也是辦不到的。所以我們的視野雖不敢說依據百分百的歷史事實,但總歸脫不了事實的框架,這拜賜予我們沒有一個占絕對真理地位的宗教信仰,我們的最高信仰就是真實,中國古代的士大夫們忠于皇帝但不必效忠皇帝的謊言,這是我們的文明與基督教文明最大的區別,后者為了絕對真理(王權與教權是統一在絕對真理之下的),教權與王權可以沆瀣一氣,沆瀣一氣最具體的表現就是聯手欺瞞百姓。真能看懂西媒各種暗手的人,會發現別看“教土們”的“獨立”煙幕彈放得漂亮和服人(靠的是技巧和牢控解釋權),他們與核心權力在統一意識形態之下抱團守秘卻做得天衣無縫。
我們兩百年來始終沒弄明白的就是宗教國家在科技進步、現代思想的外殼下,從未脫離信仰統治的傳統,只不過絕對真理不再是基督教,而是凌駕于傳統宗教之上的新宗教。這是一種隱形宗教,沒有宗教活動的一切表象,卻行宗教之實,即統一人們的思想,剔除意識形態異己。由此便出現了新宗教允許的線之上和新宗教不允許的線之下,而線之下是看不見的,被“獨立”教士們完全封鎖。中國歷史上恐怕只有毛澤東時代靠統一意識形態基本做到了封鎖“線之下”,多數時間,知識階層只要不僭越篡權,在思想領域沒有一條將“線之下歷史”完全封埋的封鎖線。正因為如此,我們數千年才保持了書寫信史的傳統。反觀歐洲歷史則是割裂的,且多是現代人回頭去寫的史書(根據現代的需要),不要說暗的那一面根本沒有記載,就是明的那部分,也因為意識形態前定而變得非黑即白。比如近代以后書寫的中世紀歷史一片黑暗,那么中世紀究竟發生了什么?那些近代勝利者手下的失敗者有沒有他們的真相,看來已永墜塵埃。你跟這些意識形態永遠是思維底線的人接觸久了就看清(頗為驚心)西方歷史是不可能有信史的,從人的天性角度就難辦到,不要說對有切己之痛的西方歷史,就是對遠隔重洋的中國歷史,他們也不會尊重史實,不光隨心所欲地解釋,還習慣性地作弊(為眼前的需要),做起弊來眼都不眨。
作為一個中國人,帶著中式思維習慣,在短時間內,我個人認為在十年以內,這層窗戶紙是捅不破的。不說已設好的封鎖線,就是我們的前定思維亦如一堵墻一樣遮擋了我們的眼睛。中國人完全靠意識形態統治就是毛澤東時代,兩百年來只有那個時代讓西方肅然起敬不是偶然的,因為他們面對的是同類(這與今天中國以富裕換來的種種蔑視和鄙夷形成鮮明對比)。與西方人打交道,必須明白一個詞:“同類”。做他們的真正朋友和做他們的死敵,都須是“同類”。為什么那個時代他們視尚一窮二白的中國人為“同類”呢?這就要從意識形態信仰與自我意識的關系切入,才能看清。
我在本書的一系列文章中破解西方文明一再涉及一個詞:自我意識。這三十年中國的上層建筑很是艷羨西方“精英文化”,但多被皮毛誘惑,鮮少人深解其中精髓。自我意識塑造、集體優越感馴化正是西方“精英文化”的產物,可以說無前難有后。西方的“精英文化”可不是其表面呈世的頹廢、癲狂(是內心極其壓抑而反向的做作)或民主、自由(這只是這個文化喜歡向世人展示的一面),而是以刻意劃分的公共行為標準馴化人(統一標準之外每個階層又另有標準)、以自我意識的階梯保持社會層級的一套嚴密機制,可不是被花招洗腦的中國人自以為是的那一套,中國的維新派們不過是被誘導著從一種暴民文化滑向另一種暴民文化,在西方謊言與花招的傳送帶上黃梁一夢而已。
所以自我意識的強弱是他們劃分社會階層甚至人種等級的內在階梯,從不明說的。那么毛澤東時代中國發生了什么突變,讓自我意識弱的中國人一夜之間令他們刮目相看?那就是信仰灌輸成功,彌補了人群自我意識的參差不齊,讓人煥發出一種只有自我意識、集體優越感被強化的民族才有的精神狀態,比如人的自覺性、社會的組織性、紀律性、人群的凝聚力等(這才是西方人眼里真正的“同類”標;隹)。在經濟并不發達、也無現代社會框架的地方,信仰的統一在一定程度上可替代未經強化的自我意識。但由于中國人自古也沒有這么被信仰統治過,又不懂得將私行為與公共行為截然分開,意識形態一統天下的時代讓精神自由慣了的中國人叫苦不迭。
三、翻越“圍墻”
我在寫第一本書的時候,還是在線之上的,實際上就是在官方話語之上,只不過這個“官方話語”與我們中國幾千年來形成的概念實同形不同,以至于我們沒法辨識出這只是一面之詞,也就是說是歷史勝利者的真實。說老實話,作為一個外國人,只知人家“官方話語”或只循“歷史勝利者的真實”,沒什么不應該,讓我產生逆反心理的,是他們自己玩歷史正劇,卻滿世界欺騙別人上演歷史鬧劇。我那時絲毫不知“線之下”的存在,比如我寫的《先賢祠里的兩個死對頭》一文,自以為寫了西方十八世紀以來意識形態對立面的斗爭,比一般的游記走筆深多了,但卻不知伏爾泰也好,盧梭也好,都是線上人物,不是真正的意識形態對立面,而是在一條思想脈絡上再分的對立面。先賢祠就是為新宗教的建功立業者而建的,是線上功勛人物的豐碑。每個朝代都有功勛們的豐碑,這本是正常之事,不正常的是我們不知道這是功勛們的紀念堂,因為新宗教的勝利,沒有朝代的標記,也沒有看得見的君主,勝利者是誰呢?由之我們便天真地以為:瞧瞧,人家社會多么和諧,沒有你死我活的政治斗爭,所以人家能搞民主,民主是由于文明程度高,文明程度高是因為人種優越。這個思路非常普遍,我們就是這么被從精神上徹底擊垮的,因為我們在精神戰場上已經退到不能再退了。
我后來追寫了一篇《先賢祠看不見的紅線》①,但反響遠不如前一篇,前一篇符合大多數的心思,因而流傳甚廣,就像那些暗對習慣胃口但表面又是新鮮做法的菜,讓吃的人叫絕,以為自己又嘗了新味。當代中國人已被西方的虛構話語搭建得差不多了,從歷史解釋權被劫持開始,我們已經不可避免地落入西方預設話語的圍墻,就跟吃菜一樣,越是落進去的人,越覺得自己在嘗新。但這后一篇幾乎無人能懂,因為翻過了預設話語的圍墻,留在里面的人沒有懂的任何基礎,就如一生的思路都是由一種知識通導的,你換了一種思路,他沒有通達的路徑。
對大多數沒有越過“檻”的中國人而言,這后一篇有如天方夜譚。“兩百多年來,所有被允許裸露在外的文字和歷史脈絡,都意在掩藏另一面的文字和脈絡:所有控制一個文明思想的機構都已落入有意掩藏另一面的人手里:所有想抖出另一面的清醒者都被并仍在繼續被埋葬;道德高地全數被不想讓人看到另一面的人占領,所有的反抗都已經無名。”這話想必當時讀的人,尤其那些大賞前一篇的人,肯定如墜云里霧里,甚至覺得我這個曾幾何時還讓他們心醉神迷的寫手(他們對我那些話語框架內的文字之激賞,從那個系列的第一篇就開始了)中了邪魔、不可理喻了。
我的受寵和被棄都與“圍墻”有關,我當時由于長年在外埋首研習西風(很久有意不再接觸中文書)、加之那會兒信息也沒有如今通達,并未意識到中國思想界已處在精神分裂狀態,由之也不知道“寵”著我的全是某“派”(我也被納入這個派里了,應該承認他們組織良好、聯手行動、很有使命感,被他們“寵”上的人會名利雙收),直到翻墻后被棄,又被劃到另一“派”,才知國人已精神分裂到無以彌合的地步。我其實有什么派呢,除了“真實”這一派?那些寵客翻臉之快,現在回味,仿佛一頓飯的工夫遍嘗酸甜苦辣。而我好似手藝功夫全都未丟的大廚,只是不按客人被預設的胃口做菜,鍋中美味立刻就形同糟糠。有知己因此扼腕,大嘆人才腰折,說我應繼續“圍墻”內的寫作,等謀到大名大利再翻盤。我苦笑自己演不了戲,智深若愚,看到戲臺后面的玩意了,還在前臺演什么戲。
寫《一面沿途漫步的鏡子》一書時,由于大量閱讀,有時成背包的書從各區圖書館背回來,為找一些冷僻的書,跑遍全巴黎犄角旮旯的圖書館,幾天讀一摞,就這么成了圖書館的書蟲,對巴黎各區圖書館了解之透,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意識形態緊或松(這決定了每個圖書館存放什么書),中國人中恐怕非我莫屬了。讀多了,難免字里行間有幾個從未聽說的字眼跳出來,我好奇心重追下去,這是翻過“圍墻”的起始。真正翻過,要到《鏡子》一書寫完以后,這時才窺到那條嚴密的封鎖線(由知識界共同把守的),那些被活埋和死埋的學者、作家。一個被埋藏的世界讓我意識到他們的1945年可不是我們的1945年,更不是我們的1949年,在反法西斯陣營戰勝法西斯陣營的表皮之下(中國只是“集團”與其敵人或對手爭斗中的犧牲品和卒子),是近代以來一場有實無名的大規模爭奪世界統治權的帝國戰爭的結束,同時也是一場新意識形態占據制高點的“宗教戰爭”的謝幕。我曾在《先賢寺看不見的紅線》一文中寫道:“了解法國近現代史的真相幾乎不可能,是因為有一條秘而不宣的封鎖線,異文明的人,哪怕是學者專家之類,都不可能做無米之炊,他必定是在他能接觸到的文字與思想之上,再思考和傳播。而正是這一人類文化傳遞的漏洞,被那群文明史上最邪獨之徒用來誤導、改寫他人歷史,制造意識形態神話。秘密封鎖線的存在,就是讓絕大多數人只在封鎖線以上接受、思索、承傳歷史。那么經過封鎖線搭建人的篩選和設計,歷史最終匯到一條軌道上,并且永不偏航。”
有人可能會說,就算有一條阻止人發現真實的封鎖線,就算歷史的另一面被掩埋,就算秘密權力靠操縱臺前木偶實行明暗雙重統治,你憑什么說這是“宗教戰爭”呢?我這么多年停在“線之上”也是認為包住這一切是不可能的,怎么讓知識界齊心合力?尤其在要自由、要獨立、要透明的時代?可通過長時間現實觀察和研究,明暗雙重統治又是顯而易見的,那么是什么讓這些在我們中國人眼里不可思議的事在西方得以實現呢?核心權力靠的是秘密組織和族群血統(選舉根本動不了此權力的亳毛);核心權力用金錢和信仰控制上層建筑:政客和知識精英(政權與教權);教士們靠制造認同控制百姓。我們從這個金字塔的構成看,信仰是這個實與“民主”毫無關系的權力金字塔穩如泰山的黏合劑。
四、破譯“密碼”
探到主流知識界(從傳媒、學術到文學、藝術聽得到的聲音)看似思想五花八門、爭個不休,實則有統一意識形態,進而發現政治派別爭而不散、斗而不裂也拜賜于統一意識形態,在我,是揭開了西方所有神話的面紗。然而看到這一層卻走過了相當長的路,因為中國人在過往近兩個世紀的時間里,沒有人觸碰這個底,這太超出我們對西方的認知和想象了。那么這個統一意識形態是什么呢?
這是個極復雜的問題,可謂一言難盡,中國人西學(留學的、短時居留的、國內研究的、長期居留的)一個半世紀之所以不見其有,就因為其多重性及統治集團秘而不宣。復雜性表現在它稱不上傳統意義上的宗教,但信仰又占很大比重:同時它還包含一部分禁忌,涉及歷史和現實被隱藏的真相,涉及統治集團的攻守同盟:另外它還有一條底線,誰也不能碰的。是這些只可意會不可言說的各部分,構成所有不被明禁或暗禁的政黨,所有作品不想被明禁或暗禁、暗封的文人藝客,所有能拿到研究經費的專家、學者,所有能在傳媒謀職的編輯、記者,所有能在學校講課的教師必須遵守的精神一統。
信仰部分主要由“普世價值”構成,此信仰經過了幾百年的演變,先從天主教中分裂出新教,再從新教中一點點過渡到“啟蒙思想”,最后演變成“普世價值”。“普世價值”以自由資本主義價值觀為主干,近代以來不斷地添加左翼思想枝葉(民主人權),越添加調味料,信仰的成分越足,讓這一人類有史以來最右的意識形態(最弱肉強食)樹干包裹上人類有史以來最左意識形態的枝葉,一路傳教,所向披靡,直到二十世紀變成“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世價值”,在西方則成為無統治者意識形態之名而行統治者意識形態之實、無人敢說個不字的正統宗教(比基督教的上帝還碰不得,國人被迷惑于“可以反政府”,而不見此“真神”)。但統治集團從不挑明“普世信仰”與“集團”的關系。以及這一精神武器的實際作用(解構國家、民族、文明、傳統,為金融資本打破邊界),而是只做不說地通過各種輿論渠道(從傳媒到文藝、從研究到教育)進行廣泛深入的精神控制。
只要在西方住久了,并且自己未落入其中(很難不落入其中,上層建筑的每個出入口都被封得嚴嚴實實),就會發現這種以“進步思想”命名的信仰,并非只是各種思想中的一種,而是作為絕對真理用來統一思想,是不明說的統治者意識形態,運用于從政治到文藝的所有領域,一如兩百年前的傳統宗教碰都不能碰,而“可以反政府”卻成功掩蓋了此一禁忌。國內某些文人因不解這種精神一統的條條框框(從不挑明但連“瀟灑無羈”的藝術家都知邊界在哪里),便以為好萊塢或法國“新浪潮”電影沒有政治只有“人性閃光”(我讀到某大名人的此等言論,真是哭笑不得)。其實只要掌握了“密碼”,再看這些電影,便會發現統治者意識形態、集團利益、使命感充斥其中,只不過多用細節接力的方法宣傳,很少直喚主題,明打明做。而且這一新宗教幾百年來逐漸坐大終致精神一統,除了靠操縱輿論、精神滲透,并不盡靠和平演變,也是真動武的,最后、最慘烈的一場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在亞洲戰場看不出來),只不過御用史學家們或心知肚明或鸚鵡學舌將戰爭的另一面(意識形態大戰)都埋在了封鎖線下。
其實,我們就算不知真相,至少有常識,常識告訴我們只有統治者意識形態牢固得有如宗教信仰的地方,上層建筑各方之間才能斗而不裂。可惜后來,我們的思想被篡變得連常識也丟了,真成了大睜眼睛的瞎子。我在2011年的一篇舊文《“受害者”流水線》中寫過:“懷疑是從發現話語的接力開始的,而發現話語接力之人為操縱及一以貫之,是看到細節的篡改。隨后才窺到看不見的手的工程:話語的接力是靠細節的篡改完成的,是只有短暫一生的個體難以想象的滴水穿石過程,技巧是真真假假,半真半假,關鍵是假的份額以多大比率放進真事里,才能不引起人的警覺,同時達到篡變目的。而這輪流接力、目標一致的暗手,若不是親眼目睹,我已經大半吞下了近現代史所有‘神話’。”
上面這段話可以總結我破譯“密碼”的過程,看西方文明、觀西方歷史,若不知“密碼”,基本就屬于順著人家的手指看去,但看到的不是月亮,而是手指本身。每每把“陰謀論”套到我頭上的人,除了別有用心之人,多數就是這類只見手指的人。我并沒有憑什么秘籍發現“陰謀集團”的存在,而是實實在在憑鍥而不舍的觀察親眼看到了那架虛構話語的龐大機器。我最初是從西媒對現實和歷史的一些細節篡改,而且是持之以恒、方向一致的篡改,發現了話語的接力,這種接力因藏在暗處且變化萬端(隨時調整)而很難被局外人看破,但對看破的人卻是觸目驚心的,因為話語需有繞開真實的能力和目的才會如此接力,而一般我們以為這在輿論極其專制的國家方能辦到,真正的民主、自由世界按理是不需要如此行事的。為什么要搭建一個如此龐大(跨國跨界)和強大(俯瞰和覆蓋全球)的話語虛構機器?常識告訴我們,為了統治法國、為了管理英國,甚至為了掌管美國,諸政府都無做此事的必要,那么究竟為了什么呢?
為了導演世界。欲征服世界,必先導演世界,從十九世紀現代傳媒出現后,導演世界就變成了征服的主要手段之一,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劫取他文明對世界解釋權的戰爭,掩蓋在槍炮戰艦之后,沒有硝煙,甚至連血都沒有一滴,也是他文明落入精神奴隸的開始,盡管不是一眼可見的。如今點出這一層,并非歷史還能再翻回去,甚至永無翻案的可能,但我們至少應知自己落到了哪一步。
五、圖窮匕見
那么導演世界的武器是什么呢?就是虛構話語,西媒在這架機器里扮演著軍團的角色,這支軍團是跨國的,英、法、美、北歐諸國及盎格魯一撒克遜人為主的其他國家,包括二戰后的德、意等,看上去國家有別,實際掌控在同一群人手里。這是這支軍團的嫡系部隊,上靠血統、下靠信仰,由核心權力牢牢掌控。軍團的庶系部隊則遍及全球,尤其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以后,中國境內就有連正式委任狀都沒領到的人數龐大的一支。沒有這支軍團的秘密作戰,控制話語的源頭及流向(話語霸權的主要手段)就難以實現,因為實現的基礎必須看上去是自發的。只要控制話語的源頭——通過有組織的接力,通過阻截他人的話語,通過對真實的細節篡改,通過偷換概念,通過名詞(語言層面)和畫面(影像層面)屏蔽、重復、置換、充填等潛意識操縱,這架機器的力量巨大無比,可以產生一石入水的水波現象,自動按第一圈的形狀、比例蕩出去,且一圈比一圈大。
我在2009年的一篇舊文《“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有多遙遠》中舉過不少操縱的例子,并總結出:“這些‘畫面操縱手’對人的心理有透徹研究,反復炒作的消息和重復的畫面,才能收進每個觀者個人的心理影像史,通過巧妙誘導的個人視角,又能返回去操縱歷史甚至改寫歷史。即刻的真實是無足輕重的,留下來的會輕而易舉地取代它,變成真實。”
你如果想具體了解虛構話語怎么操作,又怎么能導演世界而為大多數人所不察,上面這段話就是方法之一。如果將“虛構話語”理解成百分百地造假,那是非常膚淺的,虛構話語直接造假的比例并不大,一般不會超出三分之一。虛構話語指的不是直接的謊言,而是通過變真為假、變假為真的技巧,通過有組織、有方向的接力放大,操縱輿論、制造認同、移變思想、篡改歷史進而左右現實舞臺和歷史進程的復雜而龐大的工程。這看似自然的放大,足以麻痹他人的意志,關鍵是它像一條思想軌道,碾過絕大多數人的腦袋,被碾過的人并不覺察,而會跟著模仿重復,繼續放大,并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人對世事的感知無須百分百的事實,事實的比例在人的感知中可以變得很小,但在人的心里卻仿佛是全部,人的這個弱點為虛構話語、導演世界提供了必不可少的基礎,便于操縱者制造可隨意揉捏的所謂多數輿論。多數輿論跟人對世界的感知一樣,越龐大,越不需要多少事實,且越龐大,越好操縱,這個氣球吹得越大,中心越無物,飄得越遠,越好控制它的方向。
等到多數輿論轉為習慣和時髦,透過人虛榮心的缺口進入潛意識層面,上層建筑的思想便產生“自然而然”的移變,并一層一層地滲透到最高權力,他文明精英的思想軌道就是這么被顛覆的。而思想軌道(經過數以千年的搭建)一旦錯軌或脫軌,虛構話語就會乘虛而入,像蜘蛛織網一樣占據一個個思想閘門,只需幾代人,那濃郁的、前輩留下的思想就會變成一汪枯水,平庸覆蓋平庸,一層比一層低劣,他文明上層建筑徹底失去自我意識。請千萬不要將我說的這個過程與在文化、思想、科技上取人之長混為一談,那是一個生長的過程而非萎縮,而我們說的這個過程,卻有著生長的假象實為萎縮,由于二者之間并無分明的界限,人們很容易以學人所長的心態不知不覺地接受,并且看清這個過程的人越來越少。
虛構話語有點像劣等生物的繁殖,會迅速搶占優質生物的生存空間,最終將其驅除,令其滅種。而現代傳媒非常適宜劣等生物的繁殖,繁殖之快有一種人的意志很難左右的慣性力量,就像不久前我們剛看到的無以數計的聲音毫無意識、只是追逐聲源地傳遞香港海灣那個巨型小鴨的“藝術”價值。虛構話語這種高智商詐騙,靠著組織紀律性極強的“軍團”的接力放大,讓導演們始終占據世界舞臺的中央,不但讓“集團”中人輕而易舉賺得腦滿腸肥,而且水圈越放大,投擲水圈的人權力越大,世人幾乎是拱手向這些陰謀家附送了獨霸話語的權力。
做這一切又為了什么?為了從他文明手里篡奪解釋權(歷史與現實),劫取審美權與道義權,讓一個文明從內部被吸空,自己消亡,最后連死亡證明都無需開具。
我們走了這么一圈才進入本書的中心:審美權、道義權、歷史解釋權的失手。但我們如果不越過上文說的那道檻,不跟著筆者走過那漫長而艱難的“翻墻”過程,不知“密碼”的存在,就不明白此三權失竊的根源,甚至根本意識不到我們早已被劫走了這三權。近代以來,我們實際是在兩個戰場作戰,腹背受敵。明的戰場是軍事、國力之戰;暗的戰場就是爭奪此三權。我們看到了明的戰場,卻一直未警覺暗的戰場,致使百多年里此三權悉數被劫。鴉片戰爭以后,中國人近兩百年浴血奮斗,為主權,為獨立,為尊嚴。在這條看得見的戰線上,我們歷經磨難,卻一往直前,一步步收回或重建失去的東西。然而在另一條看不見的戰線上,即精神戰線,我們卻不前反退,丟盔卸甲,百多年不僅不知對手是誰,而且從丟失對文明的“審美權”開始,一步步被劫走了對歷史的“解釋權”、乃至對精神境界進行界定的“道義權”,終致失去了信仰。 本書仿若一個遞進的泄洪閘,一道一道開啟閘門,將由近現代歷史大動蕩而滯留在堰塞湖里的洪水(誤區、迷信)一一放出。以審美權、道義權、歷史解釋權的失竊為主干,揭示劫取此三權的導演世界的手,并透過這只手的運作,解析了“三權”“失竊”的根源、步驟及后果。同時在中西文明比對的更大范圍內,圍繞西方文明的幾大核心概念“紐帶文化”、“界內界外”、“自我意識”、“集體優越感”、“精神集體主義”,從一個中國人從未切入的角度,重新審視自己的文明,解構那條長久誤導國人的精神軌道,擊破霧氣頗重的迷信和神話。
中華復興必須排掉這個由近現代激烈動蕩而生的堰塞湖的死水,必須翻過被導演的世界的圍墻,看清自己落到了哪一步,才能從泥潭里爬起來,真正站立。

目次

前言 我的精神冒險/001
一、斷裂人生/001
二、幡然醒悟/004
三、翻越“圍墻”/007
四、破譯“密碼”/011
五、圖窮匕見/014
第一部分 文明入侵從哪里開始
被策劃的中國文藝(上):電影“杰作”生產線/003
一、“丑陋中國”從何而來/003
二、引薦作品的“國際標準”/006
三、看不見的“導演之手”/009
被策劃的中國文藝(下):文藝卒子與“猴化”/013
一、看不透西方是中國人悲劇宿命的根源/013
二、“文藝國際”陣線需要什么卒子/015
三、文明死亡前的最后一場表演/018
被悄悄斬斷的根基:西方電影里的中國“父殤”情節/021
一、一個夾帶在“禮物”中的致命暗器/021
二、涉華電影“政治正確”的一條紅線/023
三、文藝國際的“行內恐怖主義”/025
被搭建的道德制高點:文明的背叛者何以占據道德制高點/027
一、當文明走上“精神分裂”的不歸路/027
二、對世界的解釋權與國之城墻/029
三、歷史軌道被悄悄地扳了道岔/031
四、一個文明的精英為何集體背叛/033
五、背叛者的幻覺/035
被劫持的道義權:那些被反轉、被顛覆的歷史/038
一、征服的漫長劇本:“導演劇情”與安排“正反角”/038
二、導演技巧之“選擇性懺悔”/040
三、導演技巧之“指鹿為馬”/042
被劫走的歷史解釋權:落后為什么就應該挨打/044
一、“挨打”是錯在流氓還是錯在書生/044
二、“挨打”真的是因為“落后”嗎/046
三、西方文明看世界的真實眼光/048
被導演的世界:人類史上影響最深的心理策劃/050
一、“集體優越感”從何而來/050
二、一場龐大的心理戰/052
三、從“人動物園”到“世博會”的深層動機/053
被制造的共識:中國人的“素質”問題/057
一、中華文明真比西方文明劣等嗎/057
二、文明行為與匱乏記憶/059
三、公德是“美德”還是“規矩”/061
四、“磨合文化”與“紐帶文化”/063
被圈定的慣性思維:何謂“精神集體主義”/066
一、西方文明秘不示人的內核/067
二、中式“社會集體主義”與西式“精神集體主義”/070
三、真本事藏起來不讓徒弟知道/072
四、是“普世救人”還是暗下殺手/075
第二部分 我們怎么會落到這一步
悄然易手的審美權/079
一、從《泰?》鎩羽北美說起/079
二、由“明搞中國”到“暗搞中國”/081
三、文化領域的“人工市場經濟”/084
四、文明死亡前的漫長休克期/085
五、鉆石取代玉石:緩慢的吞噬/087
大門鑰匙是如何被騙走的/091
一、設立“國際大獎”的真正目的/091
二、為何古典審美全都逃不過“反審美”/093
三、一場暴捧中國“影壇新秀”的鬧劇/095
四、如何挑選“送鑰匙的人”/098
文明戰爭那條隱線/102
一、兩百年來一路碾壓的“文明推土機”/102
二、“頭顱拴在誰的腰帶上都無所謂嗎”/104
三、邊緣文化中心化,中心文化邊緣化/107
被靜悄悄抽空的信仰/110
一、前蘇聯藏匿已久的“送鑰匙人”/110
二、一張精神解構中國人的天羅地網/112
三、對文明斬首的“溫柔一刀”/114
四、我們還有最后的逃生機會嗎/117
被史上最大神話閹割/121
一、“上等國”與“上等國民”的神話/121
二、“神話國家”究竟是如何煉成的/123
三、被國人誤讀至深的西方民族性/126
四、破解“神話”背后的秘密/128
伸進文明心臟的手:寫在莫言獲諾獎之后/132
一、這份“厚禮”是白拿的嗎/132
二、“看不見的手”伸進文明的心臟/134
三、當世界變成一個巨大的傳聲筒/136
四、要拿獎.先表態/138
第三部分 西方文明的基因
人與寵物/143
一、為什么西方人獨愛狗/143
二、西方文明的統治術:獵犬與馴化/145
三、“中國式愛”與“西方式愛”/146
美俗與美德/149
一、“獵犬品質”所代表的西方民族性/149
二、“公民社會”就是互相看押“人質”的俱樂部/151
三、“美俗”篡奪了“美德”的王位/154
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永遠的敵人/156
一、小心鮮花繡球下的匕首/156
二、文明世界的“野蠻入行式”/157
三、做盟友之前先要一起作惡/160
你在哪一邊/163
一、“賤民”與“受害者”那道界/163
二、他們與我們,你必須選擇/165
三、“沒有真實,只有邊界”/166
戲中的西方人和戲外的中國人/169
一、巴黎地鐵里上演“懸念”戲/169
二、導演自己行為的好“演員”/171
“以鄰為壑”捆綁下的西方/174
一、年復一年圍剿“中國造”/174
二、鱷魚眼淚流得讓人吐血/176
三、越不過的思維陷阱/178
“普世”表皮與“界”之內核(上)/180
一、“普世”魔術的幻象/180
二、雙重標準從哪里來/182
三、無處不在的“戰線”/184
四、界之意識≠好人文化/186
“普世”表皮與“界”之內核(下)/189
一、中式斗牛與歐式斗牛/189
二、究竟誰才是更具公德的民族/191
三、變幻莫測的“死線”與“活線”/194
四、沒有審查的地方藏著真正的獨裁/197
第四部分 “柏楊式"思維可休矣!
西媒的真傳與花招:中國人真的缺少創造性嗎/201
一、新聞與傳媒:先有米還是先有飯/201
二、關于中國人“創造性”問題的反向推理/202
三、“真傳”之一:西媒的挑人之道/204
四、“真傳”之二:西媒的派人之道/206
五、等級森嚴的“核心集團”/209
細節的操縱或不戰而敗:我們是如何淪為西媒傳聲筒的/211
一、從“士兵”到“玩偶”/211
二、“傳聲筒”是如何接力的/213
三、以操縱細節控制受眾潛意識/214
四、花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216
被偷竊的自我意識:當我們只能借別人的眼睛看世界/220
一、“國際新聞法規”是不帶中國玩的/220
二、自己認領的那些“最高”獎/221
三、無往不勝的“名詞覆蓋術”/223
四、一場靜悄悄的自我意識殲滅戰/226
五、歡天喜地自己動手/228
被制造的認同與背棄:我們的“偏見”從何而來/232
一、留德碩士以怨報德為哪般/232
二、“跟我到外國享福去”/234
三、女公務員的移民夢/235
四、“柏楊式”思維可休矣/238
五、挨刀子的人只配挨刀子嗎/240
一條精神軌道上的模仿和接力(上):兼論“中國人缺什么”/245
一、“好人文化”是虛是實/245
二、以“馴化”分割公行為與私行為/248
三、國民自我意識與集體優越感/250
一條精神軌道上的模仿和接力(下):兼論“中國人缺什么”/254
一、此消彼長的本真與自我意識/254
二、一把切割“文明”與“野蠻”的利刀/257
三、“分裂程式”的固定套路/259
賣得是不是太賤:兼談我有沒有說真話的資格/263
一、“移民幻象”能持續多久/263
二、聰明人成就的傻瓜人生/265
三、競相出賣,爭做“上等仆人”/267
后記 一個“精神亡國者”的哀傷/269

書摘/試閱



如果不是被拉入或自愿投入這條“生產線”,作為創作個體,喜揭黑暗、愛曝丑陋本無可指責,文藝這盤菜什么口味沒有呢?一國的文藝版圖有一點黑色異色,不過是豐富了顏色。問題在于,凡是被西方視為敵人或對手的國度,由該國引薦的產品標準就是一個:直接或間接地維持“道德卑賤”感的作品。為此并不需要整部作品以此為主題,那樣就讓人一目了然了,所有的操縱都來自細節,被挑中的也正是細節,只有細節可以潛移默化、在不宣告中進入人的潛意識。賦予細節如此作用的關鍵手法是長年有意識地接力,在各種主題、各類故事、各個作者的“豐富”外表下,是同類細節在悄無聲息、鍥而不舍地洗滌受眾的頭腦。這才是西方諸多“自由”神話的秘制方法!
一、“丑陋中國”從何而來
近日遇見法國一個重要文學獎的評委,其本人也是作家。我因2012年的諾貝爾文學獎而好奇地問他怎么看中國得主的作品,他說不喜歡也看不下去,一如對前一位得主的作品。但這種話在公開場合他是不會說的,因為政治不正確。在這里,可以質疑政府的政策,卻不可與西方統治集團針對敵對國的舉措公開唱反調。這種“必須的一致”不僅包含內與外的界線,也含有“世界上層社會”(西方)對付“世界下層社會”的攻守同盟。我由此就觀察做一個粗淺的總結。對近些年翻譯的中國當代文學作品,西方社會有兩個截然不同的陣營:
文化層次高(學識淵博的作家、學者)、較少政治與文化偏見的人,多不喜這些為營造“負面中國”專門推薦的當代作者的作品,不僅因為搞國際戰略為主業的諾獎已失去影響和信譽,而且因為作品本身多為底層民俗加政治的演義,與西方自身衡量優秀文學作品的標準也相差甚遠。西方人(尤以法國明顯)對文學大家的第一測試標準是思想者(一流作家多兼為哲學家、思想家),其次是語言天賦,最后才是講故事能力(想象力)。比如若按法式文學檔次劃分,雨果的地位高于巴爾扎克,更遠遠高于大仲馬,薩特、波伏娃則遠強于薩岡。分檔標準就是前者兼為哲學家、思想者,這是劃分大作家(有的直接有哲學著作、有的浸透于作品中)與作家的唯一尺度。只有對登不了大雅之堂的通俗暢銷書(科幻、偵探、言情、色情小說)作者,這一評定標準才倒過來。
與之對立、認同這類作品的,則多為活躍于傳媒的意識形態專家、為西方國際戰略服務的漢學家(只有這類漢學家可經常出書、上電視成為名人并被特意推銷到中國,挺華的漢學家一般都被邊緣化)、以模仿為業的都市小資,因為這群人早就習慣了被中國的丑陋喂養,吃別的東西都不香。這條專事經營對手丑陋的文化產品生產線,有成龍配套的組織者、生產者、銷售者,經上百年的營銷和近三十年的促銷,產生了層出不窮的供貨者和消費者。
在從不給中國人免費禮物的西方,中國當代文學的被引薦之路(被翻譯到西方)與中國當代電影的被選擇之路(被挑到所謂“國際”電影節)非常不幸地“有謀而合”。這個“合”在中國這邊是被動模仿,在西方則是統治集團為了制造“丑陋中國”這個長遠的大目標而有意識、有計劃、有十足耐心暗中策劃的結果。只不過后來就形成風氣了,并成功搭建了道德優越感的平臺,吸引了大批涌向“高地”的模仿者和投機者,讓局外人看起來像是自然形成的。此乃“導演世界”至關重要的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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