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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舍散文二集(增訂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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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舍散文二集(增訂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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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梁氏散文所以動人,首先是機智閃爍,諧趣迭生,時或滑稽突梯,卻能適可而止,不墮俗趣。他的筆鋒有如貓爪戲人而不傷人,即使譏諷,針對的也是眾生的共相,而非私人,所以自有一種溫柔的美感距離。
——名詩人余光中

高潔且不失幽默,儒雅而能兼有古道熱腸,梁實秋的散文直接呈現出了一位可親亦可敬的文學大師之人格與精神。他上承唐宋、下擷晚明,兼取英國小品文的灑脫;下筆既有英美自由主義的紳士風度,又不忘儒家君子的溫柔敦厚。使其文言簡意賅,卻餘韻無窮。
《雅舍散文》與《雅舍小品》相隔半世紀,相互交輝,堪稱白話文學史上小品散文之典範。不論生活記趣、憶往思舊、讀書劄記、時事雜感,信手拈來,既顯學思又富理趣。言談間清逸不滯,讀來一氣呵成,明暢清爽。

作者簡介

梁實秋
北平人,民前十年生,卒於民國七十六年。曾在南北數大學執教,六十五歲退休,「平生感意氣,少小愛文辭」,馳騁於文壇五十多年,曾專心寫作及翻譯。其文筆雋永,字裡行間感情洋溢。
他以三十年的功力完成《莎士比亞全集》的翻譯,在翻譯界是空前的盛舉。除了對文學翻譯貢獻良多外,他的散文自成一格,為許多人所喜愛,獨樹一幟的《雅舍小品》小品文風格,被公認為現代文學的典範,為當代知性小品散文的開山祖師,亦是人人敬仰的文學大師。
著有《雅舍小品》、《雅舍散文》、《雅舍談吃》等十餘種;譯有《莎士比亞全集》、《潘彼得》等。時人為紀念他對散文及翻譯的貢獻,特舉辦梁實秋文學獎,為國內最早以作家為名的徵文獎項。

目次

日記
正朔
白貓王子八歲
鬍鬚
盆景
父母的愛
「雅舍小品」合訂本後記
漫談翻譯
炸活魚
憶李長之
珠履三千
與莎翁絕交之後
二手煙
信用卡
流行的謬論
「織工馬南傳」的故事
動物園
孔誕日與教師節
讀杜記疑
與動物為友
記得當時年紀小
阿伯拉與哀綠綺思的情書
華清池
新年樂事
不要被人牽著鼻子走!
「豈有文章驚海內」
白貓王子九歲
「潘彼得」重版後記
大學校長
六朝如夢

特載1 古典頭腦,浪漫心腸
特載2 我所知道的父親

書摘/試閱

白貓王子八歲

有人問我:「先生每逢你的白貓王子生日必寫小文紀念,你生活中一定還有其他更可紀念的日子,為什麼不寫文紀念?」我生活中當然有其他值得紀念的日子,可歌的或是可泣的,但是各有其一定的紀念方式,不必全部形諸文字騰諸報章。白貓王子不識字,不解語,我寫了什麼東西牠也不知道。平素我給牠的不過是一缽魚,一盂水,到牠生日這一天仍是一盂水一缽魚,沒有什麼兩樣,難道還要送牠一束鮮花或一張賀卡?我為文紀念不過是略抒自己的情懷,兼供愛貓的讀者賞閱而已。
白貓今天八歲了,相當於我們的不惑之年。所謂不惑,是指不為邪說異端所惑。貓懂得什麼是邪說異端?牠要的是食有魚,飲有水,舔舔爪子洗洗臉,然後曲肱而枕,酣然而眠。如果「飢來吃飯倦來眠」便是修行的三昧,白貓王子的生活好像是已近於道。有一位朋友來,看到貓的錦衾魚餐,曰:「此乃貓之天堂!」可惜這僅是貓的天堂,更可惜這僅是一隻貓的天堂,尤可惜的是這也未必就是牠的天堂。
我最引以為憾的是:貓進我家門不久,我們就把牠送進獸醫院施行手術,使之不能生育。蟲以鳴秋,鳥以鳴春,唯獨貓到了季節,竄房越脊,鬼哭狼號,那叫聲實在難聽,而且不安於室,走失堪虞,所以我們未能免俗,實行了預防的措施,十分抱歉,事前未能徵得同意。

貓和其他動物一樣,需要伴侶。獅虎均屬貓科。我曾以為獅虎都是獨來獨往,有異於狐群狗黨。後來才知道事實不然,獅虎也還是時常成群結隊的出現於長林豐草之間。貓也是如此,牠高傲孤獨,但是也頗有時候需要伴侶(最好是同類異性)。我們先後收養了黑貓公主和小花,但是白貓王子好像是「無友不如己者」,仍然是落落寡合。牠們從不爭食,許是因為從不飢餓的緣故,更從不偷食,因為沒有偷的必要。偶爾也翻滾在地上打作一團,不是真打;可能是遊戲性質。可喜的是白貓王子並不恃強凌弱,而常以大事小。
貓究竟有多麼聰明?通多少人性?七十四年十二月份美國麥考爾雜誌上有一篇文字,說貓至少模仿人類的能力很強:

一、有一隻貓想聽音樂就會開收音機。
二、有一隻貓想吃東西就會按電動開罐頭機的把柄。
三、有一隻貓會開電燈。
四、有一隻貓會用抽水馬桶。
五、有一隻貓會聽電話,對著聽筒咪咪叫。
六、有一隻貓病了不肯吃藥,主人向它解釋幾乎聲淚俱下,然後牠就乖乖的舔藥片,終於嚼而食之。

所說的可能全是真的。相形之下,白貓王子顯著低能多了。牠沒有這麼大的本領。我們也沒有給過牠適當的訓練。貓就是貓,何需要牠真個像人?
昔人有云,雞有五德。不知貓有幾德。以我這八年來的觀察,貓愛清潔,好像比其他小動物更能潔身自愛。每天菁清給牠撲粉沐浴,牠安然就範。貓很有禮貌,至少在吃東西的時候順著盤子的一邊吃起,並不挑三揀四,杯盤狼籍,飯後立刻洗臉。客人來,牠最多在他腿上磨蹭幾下,隨即翹著尾巴走開。我有時不適,起床較晚,牠會上樓到我床上舔我,但是牠知道探病的規矩,不久留,拍牠幾下,牠就走了。有時我和菁清外出赴宴,把牠安置在一個牠喜歡踞臥的地方,告訴牠「你看家,不許動」,兩三小時後我們回來,牠仍在原處,不負所囑。也許每一隻貓都是如此,但是如果你擁有一隻你所寵愛的貓,你就會覺得滿足,為牠再多費心機照護也是甘願的。

貓捕鼠,有人說是天性使然。其實貓對一切動的事物都感興趣。一隻橡皮做的老鼠,放在那裏,牠視若無睹,不大理會。若是電動的玩具老鼠開動起來,牠便會撲將上去。家裏沒有老鼠,偶然有隻蟑螂,牠常像獅子搏兔一般的去對付。窗外有鳥過,室內蚊蚋飛,牠會悚然以驚。不過近來牠偏好靜,時常露出萬事不關心的樣子。也許牠經驗多了,覺得一動不如一靜。像捕風捉影一類的事早已不屑為之。《鶴林玉露》:「東坡云:『養貓以捕鼠,不可以無鼠而養不捕之貓。』」這句話不大像是東坡說的。豁達如東坡,焉能不知養貓之趣而斤斤計較其功利?
有一天我撫摩著貓對菁清說:「你看,我們的貓的毛不像過去那樣的美澤,秀長,潔白了。身上的皮肉也不像過去那樣的堅韌,厚實了。是不是進入中年垂垂老矣?」菁清急急舉手指按在脣上,作噓聲,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人恆喜言壽而諱聞老,實在是矛盾。也許貓也是不欲人在牠面前直說牠已漸有龍鍾之象。我立即住聲,只聽得貓在喉嚨裏呼嚕呼嚕的在響。

──民國七十五年三月三十日

動物園

我愛逛動物園。從前北平西直門外有個三貝子花園,後來改建為萬牲園,再後來為農業試驗所。我小時候正趕上萬牲園全盛時代。每逢春秋佳日父母輒帶著我們幾個孩子去逛一次。
萬牲園門口站著兩個巨人,職司剪票。他們究有多高,已不記得,不過從稚小的孩子眼裏看來,仰而視之,高不可攀,低頭看他的腳大得嚇人!兩個巨人一胖一瘦,都神情木然,好像是陷入了「小人國」,無可奈何的站在那裏。萬牲園的主事者找到這兩個巨無霸把頭關,也許是把他們當做珍禽異獸一般看待,供人觀賞。至少我每次逛萬牲園,最興奮的第一樁事就是看那兩位巨人。可惜沒有三五年二人都先後謝世,後起無人,萬牲園為之大為減色。
走進大門,有二入口,左為植物園,右為動物園。二園之間有路可通,遊人先入動物園,然後循線入植物園,然後出口。中間還有一條溝渠一般的小河,可以行船,遊人納費登舟,可略享水上漂浮之趣。登船處有一小亭,額曰「松風水月」,未免小題大作。有河就不能沒有橋,在暢觀樓前面就起了一座相當高大的拱橋,俗所謂羅鍋橋。橋本身不錯,放在那裏卻有些不倫不類。

植物園其實只是一個苗圃,既無古木參天,亦無丘陵起伏,一片平地,黃土成隴而已。但是也有兩個建築物。一個是暢觀樓,據說是慈禧太后去頤和園時途經此地,特建此橋為息足之處。樓兩層,洋式,內貯歷朝西洋各國進貢的自鳴鐘,滿坑滿谷,大大小小,形形色色,足有數百餘具。當時海運初開,平民家中大抵都有自鳴鐘,但是誰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到此大開眼界。為什麼這樣多的自鳴鐘集中陳列在此,我不知道。除了自鳴鐘之外,還有兩個不尋常的穿衣鏡,一凹一凸,走近一照,不是把你照成面如削瓜,便是把你照成柿餅臉,所以這兩個鏡子號稱為「一見哈哈笑」。孩子們無不嘻笑稱奇。
另一建築是豳風堂。是幾間平房,但是堂廡寬敞,有棚可遮陽,茶座散落於其間。遊客到此可以啜茗休息。堂名取得好,詩經豳風七月之篇,描述隴畝之間農家生活的況味。
植物園的風光不過如此,平凡無奇,但是,久居城市的人難得一嗅黃土泥的味道,難得一見果樹成林的景象,到此頓覺精神一振。至於青年男女在這比較冷僻的地方攜手同行,喁喁私語,當然更是覺得這是一個好去處了。

萬牲園究竟是以動物園為主。這裏的動物不多,可是披頭散髮的雄獅、斑斕吊睛的猛虎、笨拙龐大的犀牛、遍體條紋的斑馬、渾身白斑的梅花鹿、甩著長鼻齙著大牙的象、昂首闊步有翅而不能飛的鴕鳥、略具人形的狒狒、成群的抓耳撓腮的獼猴、蜿蜒腹行的巨蟒、藉刺防身的豪豬、時而搖頭晃腦時而挺直人立的大黑狗熊,此外如大鸚鵡小金絲雀之類,也差不多應有盡有了。我難以忘懷的是在池塘柳蔭之下並頭而臥交頸而眠的那一對彩色鮮豔的鴛鴦,美極了。
動物關在欄裏,一定很苦,就拿那黑熊來說,偌大的身軀長年的關在那方丈小籠之內,直如無期徒刑。雖然動物學家說,動物在心理上並不一定覺得牠是被關在籠子裏,而是人被關在籠子外,人不會來害牠,牠有安全感。我看也不一定安全,常有自恃為萬物之靈的人,變著方法欺侮柵裏的獸,例如把一根點燃了的紙菸遞到象鼻的尖端,燙牠一下。更有人拿石頭擲擊猴子,好像是到動物園來打獵似的!過不了多少年,園裏的動物一個個的進了標本室,猶人之進了祠堂一般。是否都是「考終命」,誰知道?
動物一個個的老成凋謝,那些獸柵漸漸十室九空。顯然的,動物園已難以維持下去。我記得我最後一次去是在我二十歲左右的時候,偕友進得大門乾脆左轉,照直踱入植物園,在苗圃裏徜徉半天,那蕭索敗落的動物園我不忍再去一顧。童時嚮往的萬牲園,盛況已成陳跡了。

自從我離開北平,數十年僕僕南北,尚未看到過一個像樣的動物園。我們中國人對於此道好像不甚考究。據司馬相如的〈上林賦〉,漢武帝增擴的上林苑周袤三百里,其中包括了一個專供天子畋獵的動物園,可以「生貔豹,搏豺狼,手熊羆,足壄羊,蒙鶡蘇,絝白虎,被斑文……」,真是說得天花亂墜,恐怕只是文人詞客的彩筆誇張,未必屬實。我看見過的現代民間豢養的動物,無非是在某些公園中偶然一見的一兩隻虎,市廛遊戲場中之耍猴子耍狗熊的等等而已。直到民國三十八年我來到臺灣,才得在臺北圓山再度親近一個動物園。
圓山動物園規模不算大,但是日本人經營的作風相當巧妙。島國的人最擅長的是在咫尺之間造出那樣多的曲折迂迴。圓山動物園應是典型的東洋庭園藝術的一例。小小的一個山丘,竟有如許丘壑。最高處路旁有一茶肆,有高屋建瓴之勢,憑窗遠眺,於阡陌梯田之中常見小火車一列冒著蒸汽蜿蜒而過。夕陽反照,情景相當幽絕。彼時我寓中山北路,得便常去一遊。好多次看見成群的村姑結伴而行,一個個的手舉著高跟鞋跣足登陟山坡,蔚為一景。(如今皮鞋穿慣,不復見此奇景矣。)
有一次遊園,正值園工手持活雞飼蛇。遊人蠭聚爭睹此一奇觀。我亦不禁心動,攘臂而前,擠入人叢,但人牆無由衝破,乃知難而退。退出後始發覺西裝袋上所插之自來水筆已被人扒去。對我而言,當時失掉一枝筆,損失很重。笑話中「人多處不可去」之閫訓,不無道理。因此我想,我來動物園是來看動物,不是來看人。要看人,大街小巷萬頭攢動,何必到這裏來湊熱鬧?從此動物園我就少去。後來旁邊又拓闢了兒童樂園,我更加明白這不是屬於我的去處。但是我對於那些動物還是很關心的。聽說有些遊客捉弄動物、虐待動物,我就非常憤懣。聽說園中限於經費,有時虎豹之類不能吃飽,我也難過,因為我們把獸關進園內,牠們就是我們的客,待客有待客之道。就如同我們家裏養貓養狗,能讓牠們饔飧不繼嗎?

圓山動物園就要遷移新址,動物將有寬敞的自然的生活空間,我有五願:
一願牠們順利喬遷,
二願牠們此後快樂,
三願園主園丁善待牠們,
四願遊客不要虐待牠們,
五願大家不要汙染環境。
我覺得動物園之遷移新地,近似整批囚犯的假釋,又像是一次大規模的放生。
好多年前,記得好像是《新月》雜誌第四期,載有一篇〈動物園中的人〉,是英國小說家David Garnett作,徐志摩譯。小說的大意是敘述一個人自願進入動物園,住進一個鐵欄,作為動物的一類,任人參觀。他被接受了,欄上掛著一個牌子「Homo Sapiens(靈長類)人」。下面注一行小字:「請遊客不要惹惱他」。這只是小說的開端,志摩沒有繼續譯下去。我勸他譯完全篇,他口頭答應但是沒有做。雖是殘篇譯本,我們可以看出這部小說的構想不錯。我至今忘不了這個殘篇,就是因為我一直在想,想了幾十年,想人類在動物界裏究佔什麼樣的地位。是萬物之靈,靈在哪裏?是動物中獸的一類,尚保有多少獸性?人性是什麼?假如要我為那〈動物園中的人〉寫一篇較詳細說明書,我將如何寫法?這一連串的問題我一直在想,但是參不透。
──民國七十五年九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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