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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巫對談︰那些神明教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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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巫對談︰那些神明教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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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他是神明的譯者,
也是靈界的心靈治療師!

不必盲目地求神問卜,
認真過生活,
就是最好的修行。

26歲以前,他認為乩童是一種迷信,只懂得詐財騙色。26歲那年,就在他遭逢事業低潮之際,玄天上帝突然上了他的身,隨後濟公禪師降臨,從此他成為「巫」,展開與神明相伴二十多年的日子。

但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無法面對這樣的際遇,直到透過一次又一次與神明對話,讓他終於跳脫成見,以全新的角度來看待自己的「特殊身分」。
於是他重拾書本,進入宗教研究所就讀,致力讓乩童文化與學術接軌,之後更以榜首之姿考上心理研究所博士班。他身體力行濟公禪師所傳授的「認真過生活」的真意,更遠赴中國、美國和加拿大講道傳法,為無數人帶來啟發。

對於心存困惑的信徒,他不是單純給答案,而是諄諄善誘,因為「神明可以給我們示警,但是人生要怎麼走,還是由我們自己來抉擇。」
而本書便記錄了蔡州隆如何遇見神明、為神明「代言」的不凡經歷,更收錄濟公禪師論修行、講人性、談靈魂、學禪定等四堂心靈練習課,帶領我們也能夠從這場「與巫對談」的過程中,找到全新的自己!

作者簡介

【靈界的心靈諮商師】
蔡州隆

空中大學畢業,獲得輔仁大學宗教學系研究所碩士後,以第一名考進輔仁大學心理學系─社會文化與諮商心理學研究所博士班。
擔任濟公禪師的「代言人」二十多年,他將乩童的身分定義為「東方的心靈諮商師」,而除了在台灣服務大眾,他每年並撥出一個多月赴美弘法,二十年來從未間斷。
他認為神明並不只是為我們解決困難的麻煩終結者,而是很好的諮詢對象。人們所企盼的幸福人生,終歸要靠自己的雙手打造,而神明可以是人們的百科全書,讓人發現自己有永遠學不完的事物。

名人/編輯推薦

【宗教界與學術界耆老】吳永猛教授、【現代陰陽師】李雲橋、【頭陀心理諮商所所長】施如珍、【輔仁大學心理系教授】夏林清、【輔仁大學宗教學系副教授】莊宏誼、【台師大教育心理與輔導研究所博士】張碧琴 真誠推薦!(依姓名筆劃序排列)

【推薦序】從乩童到學者的期許
──【宗教界與學術界耆老】吳永猛教授

台灣是一個多元民主、自由、法治的社會,宗教蓬勃發展,多彩多姿。尤其乩童文化更是世界獨一無二的特色,從宮廟到神壇處處都可見到。乩之種類包括:乩童、扶鸞、輦轎、尫姨等等。起乩方式又可分為:自發功(自己起駕降神),與他發功(由法師請壇降神)。

遠觀人類有史以來,關於巫覡的傳承是源遠流長一直存在的宗教文化。當今各地情況不同,有的被限制,有的被禁止,但在台灣有機會可充分發揮。
因當今科學掛帥的時代,處處講究實證、邏輯,當宗教碰上科學的對話時,如何從中找到交集,是大家一直在努力尋求的答案,若從心理學、靈魂學為研究對象的話,似乎比較容易上路。從文獻學著手來看,漢代《說文解字》中對巫的解釋:「巫,祝也。女能事與形,以舞降神者也。」比如當今台東卑南族的女法師,一直保持有傳統神職的崇高地位。

另一方面,在澎湖各宮廟保存有完整的乩童信仰文化,並有一套大家公認的乩童養成教育過程:採乩、試乩、訓乩、成乩。以如此嚴格的過程來確保乩童的信仰功能,讓乩童能在社會角色、信仰鞏固與道德典範等層面上,保有一定的階級定位。在澎湖的宮廟,乩童是由法師演法請神,透過嚴謹的降神儀式,才能將乩童催眠至起駕的氛圍,而讓神靈降壇。換言之,澎湖的乩童是屬於他發功,所以對法師與乩童的公眾道德要求至為重視。乩童是屬於法教信仰的範圍,與法師的功能是互為表裡的,這也是為什麼在澎湖地區,其硬體建築宮廟金碧輝煌,而軟體宗教文化歷久彌新的道理所在。

州隆以他當乩童的親身經歷做為輔仁大學宗教所的碩士論文,這在學術研究上是很難得的一個創舉。他身兼主觀(inside)的乩童,與客觀(outside)的學者,可說是實際田野與書本理論兼備的文創。他並於二○一三年度又進輔仁大學的心理學研究所博士班,可預見在未來將會有更高一層的發揮。在此預祝他一切順利,心想事成,也為他祝福。
皇冠文化集團將出版州隆的《與巫對談》,論述他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與精采告白,以饗宴讀者,預計大家會很感興趣去瞭解乩童的真相到底如何?以此為之序。

【推薦序】參透靈幻表相背後的大智慧
──【現代陰陽師】李雲橋

「乩童文化」長期以來在社會上背負著負面刻板印象,被歸類於所謂民間信仰一流,難登大雅之堂。但事實上,不論是以比較宗教學或文化人類學的觀點論之,乩童文化都是一源遠流長,甚至比宗教更早出現在人類歷史,並且在世界各個民族當中都是普遍存在的人類文化。「乩童文化」的好壞真假是非對錯我們姑且無庸置評,但對這歷史久遠的文化我們如何客觀認知進而正確理解的治學態度,卻是遠比僅憑道聽塗說或刻板印象便形成結論更來得嚴謹與中肯。這所憑藉的不只是我們心量的兼容開放,還有理性思維的探索精神。

作者蔡先生能夠以「巫覡」二字來取代我們習以為常貶而抑之的「乩童」稱謂,便足以讓人信服他確實是親身下過工夫研究,並且容有豐富宗教哲學底蘊之士。《國語‧楚語》中記載:「民之精爽不攜貳者,而又能齊肅衷正,其智能上下比義,其聖能光遠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聰能聽徹之。如是,則明神降之,在男曰覡,在女曰巫。」由此可見上古時代的巫覡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勝任,而是必須滿足「心不貳、中肅正、智通達、聖遠朗、明光照,聰聽徹」這六項自身人格修養的條件,才會有明神降之。這與我們現在普遍以為的「乩身」就是突如其來遭受神明「強拉民伕」式對待的無辜平民,其差距豈可以道里計。

關於這書,若只是當成一個乩童的故事來看待,真是可惜了!
關於這書,我想我們必須由三個層面來解讀。
首先是乩者何人,這所謂乩童是誰,他走上這途的心路歷程與體悟收穫。
其次是來者何神,上身的神靈是誰,我們該以何種態度面對與自處。
最後是意將何為,這樣一對搭檔組合意欲傳遞的旨趣為何?其中有無值得思索玩味之處?其提供的是形而下的現世利益,還是形而上的意義價值。
我想這三個層面在此書中都可以得到相當完整開明,而且情真意切的資料。

我與作者蔡先生僅有數面之緣。但在與他初會之前,我便對他懷有莫大的尊敬與景仰。先拿開乩童身分不談,光是他在工作多年之後先以自修方式完成空中大學學業,再考進宗教研究所完成碩士學位,之後再攻讀心理學研究所的博士班,這樣的認真好學精神便已令我為之讚嘆折服;同時間他還要兼顧家中經濟來源,經營繁忙的自助餐生意;並且他還是六個小孩的父親!在學業事業家業任何一項責任都可能讓人筋疲力竭的狀況下,蔡先生不但三者兼顧且皆有大成,甚至還有辦法犧牲晚上的個人休息時間,與他的濟公老師搭檔日日為眾人服務解惑二十餘年從不間斷。這樣一位傳奇人物,即使拿開乩童身分的神秘色彩,其認真進取奮鬥奉獻的人生態度,便已經是我敬而重之的人間典範,無須神靈上身了。

我也有幸親炙過「濟公老師」的迷人風采。即使只有短短一次十餘分鐘,但他的開明理性,溫柔多情,真摯懇切都讓我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而這種種風格與魅力,即便是透過書本紙張的介面傳達,亦無損半分。
蔡先生說他想做一個不一樣的乩童,不僅如此,他的濟公老師亦是一位很不一樣的師父。這樣一個搭檔組合所寫出來的對談錄,更是一部極不尋常的作品。縱使裡頭談到的題目可能有許多人已經討論過了,但書中提出的觀點與見解極具創新與不同角度的觀照,縱是老生常談,但與時俱進的努力鑿斧卻在書中不顯自明。

對,與時俱進。古老的文化傳承可以在不同的時空環境背景中開創出全新風貌,但世人的觀念思維,是否也相對進步到可以擺脫世俗的刻板認知,與神鬼靈異的迷幻外相,直接碰觸到命題的核心與生而為人的智慧?

很顯然,這問題可能不在蔡先生與濟公老師的考量範圍內。「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我在他們二位身上品出的,並不只有那份義所應為的勇氣,還有更多的是,對諸有情眾生的慈悲關懷與諄諄掛念。我想應該就是這份慈悲與關懷,讓他們師徒二人如此攜手共進朝夕不懈的吧。
我真實地感受到書中除了智慧話語的教導外,還有對更多生命的啟發與掛懷,像是一道和煦燦爛的陽光,為這世界照進一抹溫暖與光亮。如果這樣正面的明光與清流越來越多,一個接著一個站出來,是不是表示無論這世界與人心多麼混亂,我們始終未曾被放棄,永遠有希望在?

【推薦序】揭開「巫」的神秘面紗
──【輔仁大學宗教學系副教授】莊宏誼

蔡州隆先生是輔仁大學宗教學系碩士在職班九七級的研究生。輔大雖然是天主教學校,但宗教系的宗旨在促進各宗教交談,對話。對談的目的在增進彼此的瞭解,避免主觀的判斷而產生誤會。本書的命名,或許取義於此。
能考上輔大宗教碩職班的同學,大多有其宗教信仰背景,而像蔡先生具有「巫」身分者,不在少數。有些人甚至是神的代言人,或自詡是神的化身。因此,許多人認為奇怪的事情在輔大宗教系實在是見怪不怪。

蔡先生具有強烈的上進心和求學的欲望。這求知的精神不只表現在其日常生活,更灌注在本書中。而附在其身上的神不知是否受到「身」的影響,似乎和其他的神不太一樣,最大的差別是此神也著重教化、重視知識的探討,隨著蔡先生的進步而進步。如果活躍在台灣的諸位神明能夠和蔡先生身上的神一樣,相信蔡先生對「巫者」的態度早就可化感傷為讚嘆了。
本書的宗旨在揭開乩童或巫的神秘面紗。但字裡行間,處處表露出神的教化。特別是有關內丹的修煉、人體三丹田與三關的解說明白易曉,信眾應可奉而修之,做為入道的階梯。

本書即將問世之際,正逢蔡先生考上輔仁大學心理學系博士班。讀的書越多,象徵背負的責任也越重。此書是蔡先生二十幾年來的心血結晶,是碩士班研究的成果報告,卻也是邁向更高層次的一個段落。書中的神自稱為「老師」,師者,除了韓愈所說的「傳道、授業、解惑」之外,在道教更深負「度化」的責任。如何將芸芸眾生度化成仙、成神,乃是老師的職責。值此書出版之際,願與蔡先生共勉之。

【推薦序】人是否需要神的代言人?
──【台師大教育心理與輔導研究所博士】張碧琴

巫,神鬼的代言人或是代人祈禱,求鬼神賜福﹑解決問題的人。姑且將「人是否需要神」此辯論題存而不論,單單「人是否需要神的代言人」就夠爭議不休了。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意圖拆除教會的城牆,要人自己面對上帝、為自己的道德行為負責,受西方個人主義影響甚鉅的心理學,也從科學的角度促成此目標。

然而,為自己負責可謂說來容易,人生難免偶會時運低落導致自信盡失,光靠理性分析終究力有未逮,因而我們總可以驚喜地在西方心理諮商的學說裡瞥見東方宗教哲學思維的形跡,例如,完形學派創始人波爾斯(Perls)彷若禪宗大師,近期靈性諮商(spiritual counseling)也開始萌芽,可見身心靈整合是東西方在現代社會苦悶下尋求的共同出口。
可惜的是,台灣傳統宮廟雖多如繁星深入大街小巷,大抵卻是獻祭膜拜的空間,民間信仰(或稱佛道混合)的信眾集結通常為參與儀式,和其他高度組織化的宗教聚眾為講道不同。抽籤、擲筊固然不失為方便隱密的自助系統,凡夫俗子如你我,既無靈通可直接與神溝通,也無異能以辨識神諭,於是代言人──乩童於焉而生。

從汙名到正名
擁有愈多知能者權力愈大,尤其時運低者往往渴望明確的解答,乩童既名為神的代言人,遂形成求助者、代理人與神三者之間微妙的關係。提供引導的理應是神,但神靈降臨時,人的意志存在幾分?神的意志是否純粹原汁地被傳送?這些以往被視為執業機密的敏感問題,作者皆於書中直言不諱,甚至分享如何分辨代言人之真偽,頗有「去神化」的意味。在此脈絡下,本書另有一點特別值得稱許:州隆不斷強調平常稱他為「師兄」,為信眾辦事的場合才稱「師父」,這小小的「正名」舉動也展現作者對權力的自持、對界限的敏察。

從人助到自助:辦事導引到講經教化
本書也為神與巫重新定位。一般宮廟開堂辦事、為信眾提供諮詢建議,功能已夠寬廣,濟公禪師卻要求在辦事之外增加說法,本書後半段即其對話實錄。「師父」以幾近除魅般的理性,透過現代化的、科學的語彙,拆解公式般地描繪修行之途,一門心思盡在鼓勵眾人戮力修行,個中論述之妙留給讀者自行體悟。

從「師父」苦口婆心的言說,以及師兄「信而不迷」的主張,我逐漸理解何以州隆師兄不斷將巫類比為「東方的心靈諮商師」。正如心理諮商師不只是要幫個案解決眼前困擾,也要幫個案提升心理社會功能,師兄「去神化」的說法看似新穎,或許其訴求反而是素樸返古的──回到曾經人人得以為巫的遠古年代,如同《曠野的聲音》書中的「真人」,潛力得以被釋放開展,靈性得以提升,豈不樂哉!

【自序】東方的心靈諮商師

人是一種群居的生物,社會的結構即是人際關係擴大所形成的一個網絡。尤其在現今職能分工的社會中,每個人都擁有許多不同的角色,以因應不同情境下的身分。我當然也不例外,只是我有一個與眾不同的身分,那就是乩童。

乩童就是古代所稱的「巫者」,就這「巫」字來看,上一橫為天,下一橫為地,中間以一豎做為連結天地的象徵,而兩人對坐代表著對話。所以「巫者」就是「溝通天地,傳達天地旨意與他人者」之意。看起來似乎很神聖,然而在台灣,乩童帶給人的感覺其實並不好,所以一開始我並未以身為乩童為榮,但是經過了二十一年的工作歷練,使我不再以此為恥,我走過了這段自我認同的歲月。

一九九二年四月二十三日那一晚,我第一次接觸到這股陌生的力量──我被上身了。在此之前,我一直認為宗教是一種信仰,乩童都是騙人的,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竟然會變成乩童!我一面震驚於祂們的力量,一面感到自己的無知,這個事件衝擊著我的自信,我發現自己原來是一隻井底之蛙,更感覺到自己的知識是如此的不足。因此,我開始了另一個階段的求學過程,並在完成大學學程後,繼續就讀輔大宗教學研究所,完成了碩士學業,其後很榮幸地考上了社會文化與諮商心理研究所,踏上了博士研究之路。

在乩童的工作中,我看到許多人因利慾薰心而盲目追求,或者因為對現階段生命的不滿而徬徨無助。但是,我也看到更多的人從諮詢乩童中,找到了撫慰、自信,甚至找到了生命的重新定位。因此,就算乩童的社會形象如此不好,我還是毅然地決定,不能輕易放下這工作。當有了這個決心後,我告訴我自己,要做好乩童的工作,本身就不能再排斥乩童的身分,甚至要以自己身為乩童為榮。

二十一年來,從台灣、中國,甚至遠赴加拿大、美國,我除了自詡是一位諮商工作者,也辦了一系列「與巫對談」的講座。我想告訴大家乩童並不神秘,而是我們應該瞭解如何適當地運用,如何讓自己信而不迷。一直以來,我都將祂們定位為「東方的心靈諮商師」。我並不認為祂們是擁有著全知、全能、全善的「神」,而是祂們懂得運用我們所熟悉的文化,為我們指引出一個最適合的方法來解決困難。所以當祂們上了乩童的身體後,我們應該視其為人,而不應該視其為神。祂們是很好的諮商者,但不是完全為我們解決所有困難的「麻煩終結者」。我們所企盼的幸福人生,需要靠自己的雙手營造,而不是希望祂們成為我們的「幸福製造者」。所以當面對國內外的媒體採訪時,我甚至呼籲大家,若不能建立面對乩童的正確觀念,寧可敬而遠之。而且我相信,有了這樣的認知後,假藉神靈之力而行詐騙者,自然就無法可施了。

關於與這些神靈的接觸,我不像其他人宣稱可以看得見或聽得見祂們的形象或聲音。就我的經驗而言,祂們並沒有實際上的肉體,因此我無法以看或聽來接觸祂們,不過,我卻可以強烈地感受到祂們的存在。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就像你可以感覺風的流動,但是卻無法看到風一樣。而且當祂們上了身之後,總讓我覺得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清晰的夢境──你可以知道夢中的你在做什麼,卻無法指揮夢中的你要做什麼。但在這些夢中,讓我學習到非常多的人生道理,尤其當濟公老師講道的時候,總是使我感到受益匪淺。我的體會也許很難言傳,但是祂們所講的道理卻是能夠饗宴大家的,於是我把它寫出來,希望能夠藉此讓每個人也都有所收穫。
這本書記錄著我與祂們接觸的一段過程,在書中我盡量忠實地呈現當時的實際狀況。以下這個故事,也許是我的夢境,也許真正是神靈為教化人心所傳的道理,但是無論如何,它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接下來我們就讓這篇故事帶領著大家進行「與巫對談」,來一趟神聖的神靈之旅。

書摘/試閱

信使

「媽!媽!快過來一下!」
伴隨著我緊急又加一點慌張的驚呼聲,媽媽快步地走到門前的院子裡。
「啊!怎麼會這樣?!」
只見門前原本堆放雜物的地方,出現一個深度及直徑皆約五十公分的地洞,裡面盤雜著將近四、五十條斑斕的小蛇。真的不誇張,紅、綠、褐、白、黃鮮豔之至。每條小蛇的身長差不多有三十公分,牠們都昂起頭來,吐出舌頭,似乎也在看著我們。
這是在一九九二年四月二十三日這一天所發生的事。回想起當年,二十六歲的我還滿陽光的。那時候我才剛結束掉經營了兩年的電子加工廠,打算好好地再做一些進修。而門前堆放著那些捨不得扔掉的物品常是我的眼中釘,所以我才會心血來潮地去整理它們,也因此發現了這一窩小蛇。

當時,對拜拜一向虔誠的母親,非常擔心周遭鄰居發現後會將牠們撲殺,畢竟住宅區發現一窩蛇可是大事一樁,所以趕緊對我們發出警告:
「噓!小聲點!」
接著,她轉身進屋拿出了金紙和香過來。說也奇怪,就在母親對牠們祭拜的同時,一窩小蛇一轉眼間全不見了。
自認為受過科學教育的我,當然不信這一套,趕緊對地洞做一番探查,我相信地洞一定有其他的通道。
不過,我老媽可不這麼想,她認為這些蛇是「修行者」,躲在靈氣好的地方從事修行,發現牠們已經是一種不敬的過錯,不可以再打擾牠們,所以急忙對我說:
「不要再看了,趕緊把它蓋好。」
我只好找塊木板把地洞蓋上,然後再鋪上泥土,結束了這場「探索」之旅。

徵兆
我怎麼也沒料到,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一種徵兆,這窩小蛇也許就是我的「信使」,因為當我發現了牠們之後,一輩子的光陰歲月也隨之改變,從一個對未來充滿憧憬,深懷信心的普通年輕人,變成了「與神共舞」的神職人員,在那之前,這是我完全無法想像的事。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當初沒有翻出這一窩小蛇,我的人生是不是會有另一個不一樣的歷程?
 
畢生難忘的一日

人生中不時會有因為某些事件發生,而轉變了自己一生的經歷,這也就是人生的轉捩點。一九九二年四月二十三日這一天,不但是令我畢生難忘的一日,也絕對是改變我一生命運的重要轉捩點。因為在這一天,我突然從一個懵懂的年輕人,變成了轉達天地意旨的「乩童」。
在二十六歲之前,如果你問我什麼是「乩童」,我會告訴你:「乩童是一種迷信、陋俗,他們沒什麼知識,只懂得詐財騙色。」相信我,在台灣,這是對乩童的一種普遍社會形象認知。對於乩童有這種負面印象的不只是我,而是其來有自的。

清代官方就曾對乩童活動頒發禁令,稱乩童為不法之徒。日治時期也將乩童活動列為違警行為,是一種需要受拘役處分的活動。一九四五年國民政府接收台灣後,乩童並不因為中華民國憲法保障宗教自由而得以不受限制,相反地,政府單位對乩童做了更多的規範。一九四八年,政府將乩童列為查禁民間不良習俗的對象,需要強制轉業。在一九六三年的「台灣省改善民間習俗辦法」中,直接以神棍一詞來稱呼乩童。一九七六年,在「中華文化復興運動推行委員會台灣省分會改善禮俗推行要點」中,將乩童列為是極應杜絕的一個迷信現象。傳播媒體在那個時期,理所當然地配合政府立場,所做的報導中,也常以「神棍」來稱呼乩童,並且伴隨著「迷信」、「陋俗」、「傷風敗俗」、「詐財騙色」等字眼出現。因此,乩童往往成為「改善民間陋俗」中的一環,變成了擾亂社會秩序的一種不良信仰。

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又自詡是個念過書的年輕人,接受、相信這些訊息是很自然的事,對這種「妖言惑眾」的人物,怎麼會有好印象?因此二十六歲前,我非但不會去接觸乩童,甚至對於接觸乩童的人也非常不以為然。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那一天,我突然起駕了。

北極玄天上帝

吃完晚飯後,白天發現的那一窩小蛇自然成了家人聊天的話題。就在大家聊得正起勁時,坐在電視機前的我,在事先沒有任何徵兆下,突然一瞬間全身僵硬而不能動彈,只感覺到一股非常冰冷的氣,自尾椎緩慢地向上走。那一種冷,比在寒冬中跳入冰水池中還冷,加上全身上下不能活動,這時候我只能咬緊牙關強忍著。當這股寒氣走到了頭頂正中時,我突然能動了,但是動的方式與目的,卻不再是我的意識所能控制的。值得慶幸的是寒氣不見了,只是我全身依然不由自主地顫抖。這前後可能只有經歷了幾分鐘,但是在我的感覺裡卻像過了幾個鐘頭那麼久。

接著,我踏著只有在歌仔戲中才能看到的步伐,緩慢地走向家裡的神桌前。當時父親還未返家,母親帶著我的兄弟姐妹、妻子等家中所有大小成員,亦步亦趨地緊跟著我走向佛案。到了案桌旁後,我的手很自然地在桌上書寫出:
「本座乃北極玄天上帝是也。」
這時候,我只感覺腦中轟轟作響,一連串的疑問突然湧現:
「我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不會吧,我竟然起駕了?!北極玄天上帝到底是誰?是不是真有這個神明?」
是真的,那個時候我甚至不知道有「北極玄天上帝」這號神明。在這些疑問還沒有機會獲得解答時,祂退了,而我也癱了。
雖然祂不再操控我的身體,我卻清楚地感覺到,祂還在我的身體中,只是祂不用這個身體,而我也用不了。

「好像睡了……」
「要不要叫他起來?」
「讓他再躺一下吧!」
──「我沒有睡著,只是沒辦法動。」儘管耳朵聽到了家人們的對談,然而我就是無法用自己的意識來活動這個身體,甚至連眼皮都動不了。不過這時候心情卻非常寧靜,不再有激動的想法,倒像是滿陶醉在這種感覺中的。
也許是真的陶醉其中了,我完全沒有感受到時間的存在,只覺得好像沒過多久,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震怒地大罵:
「這是在幹什麼?躺成這樣能看嗎?!」

原來是爸回來了。事後我才知道,台灣的臨終禮儀是把即將往生的人送到佛案前躺下,由親人圍繞在旁送行。我當時的情況就類似這樣的儀式,因此父親才會如此地憤怒。但他不是十一點才會到家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我已經躺了那麼久?!

宮主不信,孰信?
沒有時間讓我再多想,祂又使我這個身體動了起來。站起來之後,祂再度走到佛案前,在桌上清楚地寫著:
「請宮主過來。」
我又是一頭霧水:老爸變成宮主了?那這裡不就真的成為宮壇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家裡面沒人懂這個,這樣下去還了得?
父親當然不來這套,不過他好像也是茫然而不知所以。母親趕緊上前對父親說:
「好像是真的,過去看看嘛!」
父親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到佛案旁。

這時候,祂朝著父親的額頭伸出手指,父親很不高興地揮手遮擋,只見祂一轉身在案桌上一拍,也不見有多麼用力,卻將桌子拍得非常響亮,使得在場的所有瞬間都鴉雀無聲。然後祂又在案桌上寫下:
「吾將在此興宮濟世,宮主不信,孰信?」
大哥看了寫在桌上的字跡,轉述給父親聽了之後,父親彷彿是震懾於玄天上帝的威嚴,將信就信地站在那裡,不再開口。
祂再度伸手指向父親的額頭,似乎在額上畫了一道符。奇蹟出現了,隨著祂的書符,老爸也「起駕」了!看著父親不由自主地顫抖,口中發出如同小孩子的叫聲,並且蹭著一隻腳,這連我也看懂了,一定是「三太子」!
老爸起駕後,便朝著玄天上帝打躬敬禮,只見祂將手一揮,三太子便很規矩地退到一旁站立。接著祂轉過身在桌上寫著:
「太子降臨,速速接駕。」

「怎麼會這樣?」家裡大大小小的成員,這時只能比誰的嘴巴張得大。
然而事情還未了,接著祂請我大哥來到跟前,依樣畫葫蘆,只見大哥瞬間板起面孔,右手虛撚長髯,形態威武。
「嗯!關公!絕對錯不了。」
同樣地,玄天上帝將手一揮,祂也走到另一旁站定。
如果你們認為這樣就結束了,那就錯了。就在大夥兒對關聖帝君接駕禮拜的同時,玄天上帝又請我大姐及二姐上前,一樣的動作,一樣的過程,結果也一樣──天上聖母上了我大姐的身,瑤池金母上了我二姐的身,四尊神分列兩側,玄天上帝位居其中,可以想見那時候的聲勢有多麼壯觀。在一個從未接觸宮廟活動的家庭中,有五個成員在同一時間,毫無準備地成為乩童,那種震驚真的是無法以言語表達!全家人除了年幼的小孩外,母親、我的妻子、兩個弟弟和一位妹妹都對當前的情況不知如何應對。

這時候,玄天上帝一改威嚴的神情,用極柔和的態度在案桌上寫下:
「吾在此處,興宮濟世,今日點將,汝,不必擔心。」
「不過家裡沒有人懂這些呢!」母親虔誠地回答。
玄天上帝又寫:
「凡有作為,必將自然,道聽塗說,不可任信,興宮之務,吾,自有裁策。」
母親急著問:
「這樣我們應該怎麼做?」
玄天上帝指著自己的額頭,接著寫:
「交代吾兒,戌時訓乩,子時靜坐,一應諸事,自有安排,未言之事,不可強為,日常生活,不必變易,謹言慎行,善矣。」
交代了這麼幾句話後,祂一一走到各個神駕前,依然在祂們額頭上書符,使其「退駕」。然後在自己的額頭上做一樣的動作,好像也是讓自己「退駕」。果然,我總算可以依自己的意志活動身體了。從晚上七點一直到凌晨一點,我終於領悟到,能夠自由使用自己的身體是多麼令人高興的事。不過還是不對,我感覺到體內有一股蠢蠢欲動的力量,需要我用盡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壓抑它、抵抗它。

「是不是起駕之後的後遺症?」
我懷疑地問「大家」──當然是有起駕的人。但是看他們神情自若,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樣子,只有我需要咬緊牙關,盡全力去抵抗體內的一股力量,因為我感覺到只要一放鬆,祂又會馬上上身。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了將近三年,甚至一直到現在,只要身旁有其他「靈」存在,這種感覺就會自然產生。它很難透過言語傳述。我清楚地感覺到,全身上下的神經都充滿了另一種能量訊息,我需要與這種訊息抗衡,才能以自我的意識來活動自己。
那種感覺就像自己雖然眼盲,但是一樣可以確實認知身旁的事物。我可以清楚感覺到祂們的存在,只是無法用眼睛看見祂們。這個衝擊對我而言是非比尋常的,二十六年來對生命的認知,突然變成了一種無知,對前程的追求,變成了一個笑話。
「祂們到底是什麼?祂們真的是神嗎?神不是一種精神的信仰而已嗎?祂們怎麼能那麼確實地存在?」
一連串的問題使我下定了決心,我要瞭解祂們,也因此開始了我往後的「乩童」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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