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第一本佛書：牟子理惑論

99％中國人都搞混的佛教觀念
教你解讀佛教初傳中國的第一手資料

《牟子理惑論》是中國最早思辨佛學的論著，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本佛學著作。
近百年來倍受關注，引起爭論甚多。中外專家學者長期圍繞《理惑論》的爭論，突顯出本書在佛教史上的重要地位

東漢末佛教初傳時，信徒多以現世的、功利的道教信仰形式來接受佛教，視佛陀為具有禳災招福、長生不老等靈力之神祇，視傳道之西域沙門為巫祝、神仙修行者等。而我國固有之儒家、道教等，難免對此一外來宗教產生極大之排斥作用。
東漢末年牟子作《理惑論》，一方面揭示佛教之真正面目，將其脫出方士、神祇之說。隨著時代變遷，排佛論與容佛論互有消長，此後此一論争亦成為歷來知識份子間重要論題之一。

本書特色 

（1） 解讀佛教初傳中國的第一手資料，在中國佛教史上開啟儒、釋、道會通的典籍，本書是研究中國佛教形成和發展的一部重要文獻。
（2） 似是而非的佛教觀念和中國文化最衝突的部分，將透過本書一一釐清化解。
（3） 震旦行總經理用深厚的生命經驗和研究功力，帶領讀者解讀古書和典故的奧祕。你將發現古人感人的故事。

陳義雄

出生：一九四三年生
藉貫：臺灣彰化縣人
經歷：曾任震旦行總經理
學歷：華梵大學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碩士
華梵大學中國文學系研究所肄業
現任：善願愛心協會副會長

推薦序 
一篇在思想上完全不同的另類文章

《理惑論》一書，主要是收集自梁武帝時代僧佑所編集的《弘明集》的第一篇文章，是屬於東漢末年第一篇介紹佛教的好文章，這與晉朝時所收集的《正誣論》、宗炳的《明佛論》，在風格上、思想上是完全不同的一篇另類文章。

事實上，《理惑論》應該是屬於東漢末年的作品，而其作品所牽涉到的地緣關係，則包括現在廣東省的廣州番禺（南海郡的交州：西漢初年南越國的首都）、廣西省的梧州（桂林郡的蒼梧：牟子父親的故鄉）、越南北部的河內（象郡的交趾，牟子母親的故鄉）。因此，從種種的歷史跡象所顯示，牟子極有可能是秦朝派駐到廣東五十萬大軍的後代，是屬於所謂的「客家人」，這與西漢初年南越國的統治者趙佗，肯定相當具有關連性。所以，如果要忠實地去瞭解《牟子理惑論》的歷史背景，最好還是要從西漢初年的南越國開始說起。

南越國，又稱「南越」，或「南粵」，在越南又被稱為「趙朝」，大約是公元前二○三年至公元前一一一年，是嶺南地區的一個國家，國都位於番禺（今廣東省廣州市），疆域包括今天中國廣東、廣西的大部分地區，福建的一小部分地區，海南，香港，澳門和越南北部、中部的大部分地區。

南越國是秦朝將滅亡時，由南海郡尉趙佗起兵兼併桂林郡（廣西）和象郡（北越）後，大約於公元前二○三年所建立的。公元前一有六年，趙佗向西漢皇帝劉邦稱臣，南越國成為西漢的一個「外臣」。約前一八三年，南越國與西漢交惡，趙佗開始稱帝，其後，閩越、夜郎、同師等國，皆臣屬於南越國，南越國的勢力影響範圍擴張至頂峰。

前一七九年，南越國與西漢修好，趙佗再次向西漢皇帝漢文帝稱臣。前一一三年，南越國第四代君主趙興因向西漢請求「內屬」，而與丞相呂嘉發生爭議。呂嘉殺死趙興，立其兄趙建德為新君主，並與西漢對峙。公元前一一二年，西漢君主漢武帝出兵十萬發動對南越國的戰爭，並在公元前一一一年將南越國滅亡。南越國存在時間為九十三年，歷經五代君主。

南越國的建立，保證了秦末亂世時嶺南地區社會秩序的穩定，使嶺南免遭戰亂之苦。這與《理惑論》序中所說的：「是時，靈帝崩後，天下擾亂，獨交州差安。北方異人，咸來在焉，多為神仙辟穀長生之術，時人多有學者。牟子常以五經難之，道家術士莫敢對焉，比之於孟軻距楊朱、墨翟。」

這正說明了嶺南地區的社會秩序，比起中原的動盪局勢相對穩定得多了。事實上，嶺南地區的社會秩序，其實就是早期南越國趙佗所打下來的基礎，雖然，在公元前一一一年，南越國被漢武帝所消滅，然而，南越國所保存的嶺南文化，並沒有因漢朝的政治併吞而消失，相反地，由於當時神仙思想的發達，嶺南文化卻成為佛教進入中國，開始民間交流的一個重要地區。

來自秦朝中原地區的統治者，帶來了中原發達的政治制度和先進的農業、手工業生產技術，使嶺南落後於中原的政治、經濟現狀，得到了有效的改善。南越國君主推行「和集百越」的政策，促進了中原移民和南越國各土著民族之間的相互融合，並使中原文化和漢字得以傳入嶺南地區，形成了「漢喃文」（指的是越南傳統的語言，由漢字和喃字混合的越南語），使嶺南文化既保留了自己的特色，又得到了發展。

華梵大學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研究生陳義雄，對於《理惑論》情有獨鐘，因此，本人在課餘時間，鼓勵他研究《理惑論》，他還親自前往越南「纍樓」一帶，參觀了牟子的故居，大受感動。此書得以成梓，我亦萬分高興。

華梵大學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前所長黃俊威，二○一二年十月序於台北

作者序 
風吹柳動未見柳折

人生的際遇實難預料，沒想到年近從心所欲七十之年能有機緣出書，而且是佛教東傳的重要文獻書籍。五十二歲以前對佛教可說一片空白，但說也奇怪在職場上達到最高峰的時候，內心反而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因此為尋求解答內心的疑惑，開始接觸佛法，從此就與佛法結下了不解之緣。

《理惑論》是筆者在華梵大學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一年級下學期修讀《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時第一次接觸。經深入探討研究發覺，《理惑論》其重要性實不可言喻。因此對於引用何種佛經典源產生興趣。全書三十七問中以「第一問」涉及佛典較多，且較具體，筆者遂以「《牟子理惑論》所引用佛經典源試探，以第一問為主」發表論文，論文經中國社科院張弓教授悉心指導更正修飾後，在華梵大學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黄俊威所長鼓勵下，於二○○七年八月赴越南佛教大學所舉辦東亞佛學傳統國際（I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Vietnamin the East Asian Buddhist Traditions）研討會中發表。

同年十月並獲得九十六年華嚴蓮社趙氏慈孝大專學生佛學獎學金，及通過甄選納入華嚴蓮社大專學生論文集，交稿前並恭請何廣棪教授做最後的潤飾。這對於初學者而言有莫大的鼓舞，然在撰寫過程中發覺《理惑論》含概釋、儒、道層面，因此又激起再深入研究，窺知其全貌的企圖心。遂以「《牟子理惑論》作為中國佛教史上第一波儒、釋、道會通其所引用典籍之研究」，作為碩士論文。今拙作承蒙大千出版社社長梁崇明先生抬愛，重新編輯出版上市，然促成此因緣並非一蹴而成，而是長期累積之因果所促成。「因果定法則」、「因緣成萬事」是筆者一生遵循法則。現在的結果，應是長期各階段點點滴滴持續累積的因緣所造成。因此本書的出版因緣可說與筆者一生的歷程息息相關，不可分離。

筆者年近七十歲，從小生長在民風樸實的鄉下彰化縣二水鄉，由於家境貧苦，兄弟姊妹眾多，初中畢業即北上謀生貼補家用。退伍後即半工半讀完成高中學業，進入職場後為擺脫小時候貧窮的陰影，故凡事都全力以赴。歷經多年的努力不懈，終於從基層員工一路晉升為總經理，每個歷程都有其艱辛苦難之處，但都一一克服迎刃而解。回顧一生主要歴程約可分成五階段。

忍苦時期（二十歲前）：小時候家貧如洗，三餐不繼，父母親均不識字，但教育子女極為嚴格。因此在小學時均名列前矛當班長，更以第二十七名優異成績考上省立員林中學。同時大哥也考上台灣大學，但二人的學雜費卻無著落。經父母親到處張羅、借貸，總算勉強籌齊，但往後日子極為辛苦。勉強完成初中學業，為賺錢貼補家用即北上謀生，在台北一家圖書公司擔任學徒，此階段不管在物質上、精神上均感匱乏。雖然內心空虛、自卑，但都在忍苦的前提下化解，並未產生偏激的反社會心態，反而能在苦中作樂之中安然渡過，此階段「苦」的因緣造就往後成長的基楚。

沉潛時期（二十四歲至三十一歲）：退伍後，在實踐家專謀得書記的工作，學歷不高但對工作尚能勝任，由於學校工作單純，工作時間規律，在半工半讀下終於完成高中學業。結婚後礙於現實生活壓力終於不捨的離開工作八年的學校。在學校的生活可說是我人生的轉戾點，儉樸清靜的生活養成了沉潛內斂的性格，也奠定了往後在職場中越挫越勇的基礎。

奮鬥時期（三十一歲至五十二歲）：離開了工作八年的學校，要找一份自己理想的工作實非易事，更何況年已逾三十。在偶然間讀到管理大師彼得杜拉克的一本書，書中曾提到要成為成功的經營者必須從業務磨練起，因此就下定決心應徵業務工作。選擇在當時管理嚴格著稱的震旦行，從最基層的業務員做起，經過二十多年的努力，終於從最基層的員工晉升到總經理職位，此乃應歸功於正確的工作基本觀念。

以感恩的心情進入職場，記得被通知錄取時即回家燒香拜祖先，感謝祖上有德讓晚輩能被錄取，亦感謝公司錄取任用，並許願進入公司後除了努力還是努力，因此不管在擔任各種職務都全力以赴，碰上各種困難都堅守崗位，故能從基層逐步晉升至最高職位直到退休。我認為感恩的心態可說是我在工作中成長的泉源，也是力求進步的原動力。

因果觀念：這是我在工作中最重要的座右銘，事情做不好或人緣不佳都有其原因。而原因雖有內外在因素，但通常我都會檢視內在因素，亦即不會去歸咎外在因素，凡事都能虛心接受批評與指教，因此在業務推廣上都能得心應手，因果觀念可說是促進我工作成長的重要因素之一，也是我人格成長的依據。

健康的身心：健康的身心在職場上可說非常重要，很多人事情做不好就會怪罪他人，看到別人晉升或有所成就，就在旁邊說風涼話，這都會阻礙一個人的成長。在職場上可說屢見不鮮，有鑑於此，我再進入職場後凡事都以正面視之，別人晉升用歡喜心去恭喜他，自己未被晉升時就虛心檢討自己的缺點不去怨天尤人，反而更加努力。

忍耐的力量：俗語說能忍人所不能忍方為人上人，在職場上會面臨很多不同的壓力，有時會像排山倒海一樣，一波一波衝擊而來，如果沒有過人的耐力就很容易被擊垮，更談不上成長，因此忍耐力可說是我在工作上能堅守崗位刺激成長的功臣。
俗語說「風吹柳動未見柳折」是我最佳寫照，在職場中並非一帆風順，而是在大風大浪中翻滾。幾次的升升降降，並未被擊垮，反而越挫越勇，這乃歸功於恪守上述正確的工作態度所致。

重新詮釋人生：五十二歲至今：小時候因家境貧窮衣食匱乏，立志長大後一定努力賺錢，歷經多年努力雖不富有，但已脫離小時候貧窮的陰影。而當在職場上達到最高峰的時候，內心反而有一股莫名的空虛與失落感。因此以冷靜客觀的態度來檢視生命的意義，而為尋求內心的疑惑，取得內人的支持後毅然決然退出職場，一方面嘗試從宗教方面深入探討宇宙人生的意義，一方面加入關懷弱勢族群的工作，並重拾書本當起老學生。此時期雖無收入只有付出，但在我人生旅途中可說是最充實最愉快最有意義的階段。

研讀佛教經典：記得小時後約六至七歲時坐屋簷下，望著門外大雨激起的水花，心想：我是誰？人生是什麼？我要做什麼？滿腦疑問，但很快就忘掉了，而此念頭到五十二歲時從未再現，直到自己在職場上達到最高峰時又浮現在腦海裡，且係經常性的浮現，因此就在五十三歲那一年毅然的離開職場，尋求探討解開心中疑慮，開始閱讀佛教經典，在行為上做大幅的修正，戒掉自己最喜愛的菸酒，並開始茹素正式皈依佛門，這些年來過著簡樸的生活，沒有交際應酬，身心靈均獲得一致的平衡，是一生中感到最為滿足的生活，希望有朝一日除了外在行為的改變外，內在心靈亦能獲得完全解脫。

參與公益活動，協助弱勢族群：參與社會公益此乃緣起於擔任經理時（六十七年）震旦行董事長陳永泰先生，有一天拿給我一張台北市孤兒院名單，囑咐我利用假日召集同仁去關懷孤兒。當時對社會公益，可說毫無概念，關懷後即中斷未再繼續。然事隔多年後，當年訪視孤兒的情景猶歷歷在目。而這種因緣也造就了退休後投入社會公益工作的主因。因此退職後除了研讀經典洗滌心靈外，最重要的是參與社會公益活動，協助弱勢族群。

至今訪視協助的個案已超過二千個案，每個個案都有其不為人知的背景及遭遇，共同點就是「不幸」，因此從訪視中除了帶給我不同的啟示外，亦讓我對人生有較深刻的體悟，尊重生命，珍惜一切接觸的人、事、物是我目前的心境寫照。對於隱藏在高樓大廈背後的弱勢族群，除了給予物質協助外，最重要的是讓他們獲得更多的精神支持，協助他們能早日脫離社會邊緣的處境，這是我往後日子必須繼續努力的工作。目前每週仍安排固定行程訪視弱勢家庭，我以終身志工做為我的終生志業。

終身學習：終身學習是我今生一大心願，積極參與社會公益工作外，於九十年九月進入空大就讀，畢業後很幸運的考上華梵大學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繼續研究佛學。於九十八年畢業，因撰寫畢業論文時發覺《理惑論》雖只短短七千餘言，但其所包含的學術內涵是多元且豐富，字裡行間蘊育著豐富的儒、道思想及典故。因對上述典籍鮮有涉獵，故撰文時倍感艱辛。驟感對國學的無知深感汗顏，故畢業後即再進入華梵大學中國文學系研究所繼續進修。

「忍苦」、「沉潛」「奮鬥」、「行善」，「終身學習」可說是筆者一生的寫照。鑽研佛學，社會服務及終生學習是我退休後的立身志業。晚年有幸能親近佛法，與大千出版社結緣，此乃是一生各種因緣所促成。大千出版社梁崇明社長推廣佛教文化事業不遣餘力，維護法脈長存之精神令人敬佩。此次拙作蒙出版深感榮幸，謹致上最誠摯的謝意。《理惑論》在儒、釋融會思想上具有其特殊意義及歷史價質，期望拙作能有拋磚引玉之效，引起讀者對儒、釋融會問題的重視。維筆者才疏學淺，文中如有疏漏未臻成熟之見解，敬請諸先進不吝指正賜教。

華梵大學中國文學系研究所陳義雄
二○一二年十月

序一 在思想上完全不同的另類文章
序二 風吹柳動未見柳折

《理惑論》的結構：佛教初傳時的磨合過程
中國史上第一部佛學著作

第一章 佛教儒學化思想源流
第一節 當儒家槓上佛家：以儒家質疑佛教（以儒質佛）
第二節 當儒家染指佛家：以儒家解釋佛教（以儒釋佛）

第二章 佛教老子化思想源流
第一節 當道家槓上佛家：以道家質疑佛教（以道質佛）
第二節 當道家染指佛家：以道家解釋佛教（以道釋佛）

第三章 儒、釋、道文化擂台八回合（儒、釋、道互動之觀察）
第一節 佛與道是不一樣的（佛、道意義）
第二節 千年來中國佛教最受爭論的兩大議題（孝道觀之差異）
第三節 和尚不懂禮貌？（禮教之辯）
第四節 神魂滅不滅及事人、事鬼神之辯　有沒有鬼魂？
第五節 布施、勤儉觀念之辯　布施和勤儉的衝突？
第六節 生活、飲、食服裝之辯　食衣住行的衝突？
第七節 道家辟穀不食長生之術　辟穀長生挑戰食榖涅槃！
第八節 夷、夏本位之爭　誰是文明？誰是野蠻？

第四章 與佛教相關的部分
第一節 為何牟子不以佛的義理解釋誤會呢？
第二節 《理惑論》展現的佛教特質和價值

附 錄 《理惑論》全文
誌 謝 精神生涯的轉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