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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是絕對共感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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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 2022 POPO華文創作大賞 幻想組 優選作品 ★

作品含推理、科幻元素,故事情節環環相扣且邏輯清晰,
探討人性的各種貪瞋,描寫十分到位。——評審高分推薦

侵入他人的意識,盜取記憶包裝成商品,
你,想要付費體驗另一個人生嗎?
 
★ 隨書附贈封面插畫收藏卡
★ 收錄全新番外〈致親愛的搭檔〉、〈另一種幸福的結局〉

「我要站在你身邊,而不是你身後。」
「知道了,下次換你保護我。」

現今是共感科技發達的時代,
即使彼此身處兩地,人們還是可以分享同一具身體的感官。
甚至入侵另一人的意識,操作其身體,感知到對方的思維或記憶。
人與人之間的界線逐漸模糊,沒有祕密能夠隱藏。

一場精心策畫的爆炸案,帶走了權勢龐大的孫家數條人命,
身為倖存者的衛凌靈,不僅被當作了頭號嫌疑犯,
還丟了負責管控共感的糾察工作,不斷被孫家追殺。

某天,一名失憶的娃娃臉少年,突然強勢闖入衛凌靈的生活。
少年的身手異常好,共感能力也非常優秀,
除此之外,他竟然也是當年的倖存者!

衛凌靈因此開始懷疑少年的身分,並逐步展開調查,
直到他看到少年的腦部數據資料……

「你到底是誰?」
「你只要記得,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作者簡介

作者:漠星
喜歡追星、零食、狗血八點檔,夢想是想要實現偶像的夢想。
祈願我的文字帶著溫度,如果能傳達給素昧平生的你、讓你疲憊時稍微揚起嘴角,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個人專頁:www.popo.tw/users/desolatestar
IG:desolate_star0525


繪者:月見斐夜
我是月見斐夜,還在摸索自己的繪圖風格中,目標是能無痛畫出腦中理想的畫面,與各種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夢想是可以玩24小時的遊戲,下一世的我可能會是個電競選手。

FB粉絲專頁:月見斐夜
Pixiv:https://www.pixiv.net/users/3595532
IG:tsukimi_ayayoru
Twitter:week044get914
Plurk:serena718

書摘/試閱

衛凌靈不著痕跡望著身邊鬼祟的少年,他看上去頂多十七八歲,五官端正,但彎起眼時,狡黠的氣息就會從眼尾浮現而出。
少年有一點眼熟,可是衛凌靈搜索枯腸,很確定自己不認識一個一看就知道不正經的男生。
那人四下張望著,飛快揣了一個接收器,瞄一眼還在看電視的老闆,忽然拔腿就跑。
「喂,站住!」老闆跳起來,「衛凌靈,快幫忙抓住那個小偷!」
衛凌靈原本不想管閒事,奈何老闆還掌握是否打折的權力,正要邁步追出去,沒想到小偷一看大勢不對,馬上換了副臉孔,「哥!救救我!」
老闆大驚,「你有弟弟?」
「我不認識他。」半途突然被認親的衛凌靈連忙搖頭。
這個「弟弟」頓時聲淚俱下,「哥,我知道你很氣我離家出走,但你怎麼可以真的不認我了?」
這場景太過荒謬,衛凌靈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幸好附近就有警察局,接到老闆報案後很快派來警力。
一看到警察進來,少年淚眼汪汪望著衛凌靈和老闆,語氣很鄭重,「你們真的要這樣對我嗎?」
老闆哼了聲當作回答。
衛凌靈望著警察走過來上銬,某種說不出的直覺讓他後退了一步,果不其然,少年接下來的動作讓他再度瞠目結舌。
少年被壓在櫃檯桌面上銬,在警察完成動作、放鬆警戒時,衛凌靈看見對方彎起的眼角。
下一秒,他在雙手被縛無法支撐的情況下猛然後仰,直接蹬腳攀上櫃檯,腰部一擰,整個人倒翻過來掙脫身後的警察,順帶一腳踢翻旁邊的另一位警察。
少年扭了扭頭,看他們一眼,順腳又把一個快要爬起來的警察踹回地上。
老闆手中的牙籤無聲落地,而衛凌靈很沒種地倒退第二步。
他相信哪怕眼前的少年矮了他不只一顆頭,這樣身手也足夠把他按在地上揍成豬頭。
「謝了老闆,好人一生平安。」少年單手用藏在手裡的鐵絲解開鐐銬,笑嘻嘻地帶著接收器飛快跑遠了。
衛凌靈目送終於爬起身的警察氣急敗壞追出去,才走到櫃檯結帳。
老闆的視線從新聞聯播收回,忽然定在衛凌靈的雙眸,「衛凌靈,我認識你一年了,我相信你不是兇手。」
衛凌靈垂下眸,淡淡一笑,「謝謝。」
他收好雜物和不知名的雜牌接收器,回到破舊空曠的房子。
好像打從那個惡夢開始這天就諸事不對勁,當晚,他家萬年安靜的門鈴居然響了。
衛凌靈懶得起身,從電子管家的監視器看了一眼,然後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叮叮叮!
按門鈴的人用十分惱人的頻率狂轟濫炸,還按出了一種詭異的節奏感,直到衛凌靈受不了,一把拉開門。
「嗨!」
衛凌靈盯著眼前笑得比陽光還燦爛的少年,一時之間不知道究竟是要先打招呼,還是先報警,「你為什麼在這裡?」
少年認出他的臉,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我要租房子。」
人雖然為五斗米折腰,還是要有點氣節,衛凌靈保持著最後的尊嚴拒絕道:「我不租房子給小偷。」
「拜託可憐可憐我,我也是真的生活不下去了才偷東西。你不租我,我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衛凌靈掙扎了一會,但想起那一疊水電費帳單,還有乏人問津的招租廣告,只得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基於惻隱之心,「你有多少預算?」
少年面不改色,「我早上偷的接收器賣了三千。」
他沉默三秒,當機立斷想關門,然而少年一腳卡在門縫,毫不費力地擠出笑臉,「大叔,當作日行一善,幫個忙吧!等我安頓下來、找到工作,我一定會還錢!」
「除非你是我兒子,我才可能用這種價格出租房子。」
年輕人十分能屈能伸,「那有什麼問題,爸,現在能讓我進去了嗎?」
一天之內被認成哥又認成爸的衛凌靈想起百年前的電視劇,有一句台詞很適合現在的場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左思右想,還是敗給了對租金的需求,畢竟三千總比零好,「進來吧。」
少年興高采烈鑽進房門,環視著不算整齊但勉強還算舒適的房間,又轉頭打量起衛凌靈。白天太忙著偷東西沒有時間看,現在仔細看上去,眼前鬍子雜亂到蓋住整張臉的大叔,身上只有一件洗到領口都變成荷葉邊的白色背心,底下搭著的四角內褲居然是可以閃瞎人眼的螢光橘。
面對這邋遢到驚世駭俗的樣子,少年還是愉快地吹了聲口哨,「大叔,你的內褲挺有型啊。」
衛凌靈不是一個非常活潑的人,面對愉悅又隨意的少年,他本能地有些拘謹,甚至快要被這股熱情嚇壞了。
少年非常自來熟,像隻興奮的哈士奇一樣,很快就探索了一圈房子。衛凌靈站在原地,看他蹦蹦跳跳跑回來。
「大叔,房子不錯啊,快點簽約吧。」
他現在有點猶豫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錯決定了。
迎著少年閃閃發亮的眼睛,他終究不忍心中途反悔,只得拿出備好的合約,又要了少年的身分證確定人已經成年。拿到身分證時,他直覺地看向名字,動作一頓。
白承安。
看到這個名字時,某些幽微的記憶忽然從大腦的畸角竄出,衛凌靈深吸一口氣,想起自己何時看過少年了。
怎麼會這麼巧呢?孫家會館裡不到幾秒的擦身而過,那個一臉稚嫩的孩子戴著制服名牌,「白承安」三字很淺淡地在他視線中一晃而過。印象更深的是他身上殘留著陌生的共享意識,還用近乎傾慕的表情望向孫淨元。
那場無人預期的爆炸之後,他顯然也是少數幸運活下來的人,只是新聞並不會報導這樣的無名小卒。
「怎麼了,身分證有問題嗎?」白承安拿出三千塊拍在桌上。
「……沒有,在這邊簽字吧。」衛凌靈飛快掩飾自己有些異常的神情,將租客契約書推給他。
白承安毫不猶豫接過,低頭簽名,這次換他愣住了,合約上房東事先簽好的名字映入眼中,「你是衛凌靈?」
衛凌靈下意識想閃避他的目光,這個名字曾經是很多人口中的榮耀,但現在它最常象徵的是背叛與罪孽,被說出口時,大多伴隨著憤恨與不齒的情緒。
不過白承安語氣中並沒有評價的意味,「你真的害死了孫家的人?」
「隨便你怎麼想。」衛凌靈聲音很淡,沒有被冒犯的怒意,卻也沒有為自己辯護的渴望。
白承安簽完名字,把合約推回去,等了一下沒聽到後文,又開啟另個話題,「新聞說你是警方派去的人,你在孫家那裡做什麼啊?」
「時間過太久,我忘了。」衛凌靈收起合約,白承安還想追問,對方已經走進房,在他面前把門關上,「廚房浴室隨便你用,用完記得清乾淨。」
在廚房裡的白承安打量周遭,從覆上灰塵的桌檯判斷出衛凌靈並沒有經常下廚的習慣。他擅自在冰箱裡翻出寥寥幾種食材,拼拼湊湊煮好一鍋麵,慢條斯理地嘗了嘗味道,滿意地點點頭。
而後,他握起方才用來切蔥的刀子,隨手耍出個刀花,指尖輕滑,鋒利的刃隨即劃出一道豔痕……動作俐落得像是某種不需學習的本能。
白承安望著自己白淨的手指,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看起來有點彆扭,但他沒多想,逕自敲響衛凌靈的房門,「我用你的食材煮了鍋麵,要不要吃一碗?」
沒有人應聲。
白承安聳聳肩回到位子上,吃完一大碗麵,剛放下筷子時,門鈴又響了。
不像他喪心病狂的轟炸式按法,門鈴那一端響了須臾,就沒有聲音了。他正想過去代為應門,衛凌靈突然走出,高大的身形配上那有點害怕的表情,莫名好笑。
「不要應門,裝作沒有人在家。」
「大叔,你該不會欠人高利貸,正在被追債吧?」
衛凌靈的表情像是想把他打包直接送給門外的人,猶豫半晌,又覺得這件事情瞞不了即將住在同個屋簷下的新房客,「我以前的職業……得罪過一些人,即使我已經卸任很久了,還是會有尋仇的人。」
白承安笑起來,推開空碗,「沒事的大叔,無論是什麼樣的人來,我都可以處理。」
即使白天和警方的交手看得出來他身手不錯,但面對未知的危險還可以說出這種話,衛凌靈很是困惑,「別亂來,快回房間吧。」
然而白承安已經起身走到門口,伸了個懶腰,「正好來點飯後運動。」
衛凌靈想阻止他,「等等,你手無寸鐵,拿什麼和他們打?」
白承安靠在門邊,表情有點漫不經心,「大叔,你聽過絕對共感嗎?」
衛凌靈的動作和表情定格在那一瞬,有些不可置信,「沒有專業訓練和機器輔助的話,絕對共感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門鎖發出極其難聽的聲音,聽得人牙根都酸了起來,有人正在試著撬開鎖。
電子管家平板的聲音有條不紊,「請小心,對方共有六人,其中兩人攜帶槍械。」
「你確定有把握可以對付他們嗎?」衛凌靈光速收回堅持,除了人高馬大和那點共感的技能以外,他深知自己絕對不是擅長應付這種場面的人。
他豎起一指,示意衛凌靈安靜,而後專注地注視門扉,雙唇緊抿,表情沉靜得不尋常。
在來者破門而入的那一刻,白承安就地一滾,抓住第一個入侵者從褲腿下方露出的腳踝。
衛凌靈屏住氣息,眼睜睜看那彪形大漢在轉瞬間被奪去意識,手中的槍口對準同伴,微妙地下壓避免打中要害,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他還記得早上抬起林心指尖的感覺,那是在她毫不反抗的狀態下,讓他像是把五指伸入一團棉絮般複雜的意識網絡裡,輕柔地調動著線團,促發身體做出動作。
但一邊操作自己的身體,一邊操作非自願共感的人身體,還是在高度緊繃的戰鬥狀態,難度不亞於危險的特技表演。只要有任一邊失衡,或是意識反噬,輕則昏迷,重則會讓腦部受到無法恢復的傷害。
白承安為什麼做得到?
第二人倒下,第三人倒下,其餘三人很快反應過來,立刻大吼:「這裡有共感者,不要讓他碰到身體!」
「居然還知道共感會因為肢體接觸加強。」白承安還有餘力吐舌,「大叔,你到底都惹了些什麼人?」
衛凌靈來不及回答,他掐上另一人的頸,電子管家化身的手環光芒大盛,他藉著機器強悍的侵入力道奪走對方意識。然而他沒有白承安的戰鬥力,只能控制著人原地坐下,形成一個大型路障。
還剩下兩人。
傷者淒厲的哀號與槍聲混著,快把衛凌靈的心跳也湮沒了,他咬緊下唇,滾燙的彈殼擦過臉側,換氣速度逐漸加快,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你還能再共感一個人嗎?」
此時,槍聲驀然停了。
一直低著身體、快被槍聲嚇死的衛凌靈終於抬頭,三分鐘還沒有到,白承安已經一口氣掠奪了其餘兩人的意識。衛凌靈看得很清楚,他連那兩人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白承安裝模作樣擦擦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笑出一口白牙,「大叔,這要算進我交給你的房租喔。從現在開始……是我的絕對共感時間。」
他昂然說完,驕傲地像一隻剛打贏架的小狗,幾乎快要把尾巴晃成螺旋槳,再給他一對翅膀都能起飛。
不過衛凌靈語氣仍舊平淡,甚至下意識繃緊了肩膀,「你怎麼知道絕對共感時間?」
「絕對共感時間」這個詞,並不是大眾常用的,這是糾察者之間才知道的術語,意思是在某一段時間內,百分之百地控制另一人的意識與五感,展現絕對共感的壓制力。
「我知道這個詞很值得驚訝嗎?大叔你不也知道?」白承安隨隨便便地回答,竄過去俐落地為傷者簡單止血,還找了根繩子,把六位入侵者的手腳綑綁起來。
「你的絕對共感時間有多長?」衛凌靈冷聲問,沒接話。
打結這種操作末梢肢體的細緻動作,要邊共感控制其他人邊做,難度不亞於蒙眼穿一根針。
衛凌靈目光挑剔地檢視白承安每個動作,不得不承認,對方打結的手勢很俐落。
「沒有真的測試過,不過至少我現在還完全不覺得累喔。」白承安抬頭一臉陽光燦爛地回話 。
「完全不覺得累……」衛凌靈輕聲覆誦。
離他們進門到現在,至少已經過去三分鐘了。
以之前那群學生為標準,完全沒有受訓過的人大概只能承受五秒的絕對共感。而糾察者只在任務中被允許藉由特殊機器「共感核」的力量進行絕對共感,能承受的時間端看每個人的可負荷程度而定。
衛凌靈以前的紀錄就是三分鐘,這已經是糾察者裡面非常優秀的成績了。
但眼前來歷不明、以街頭行竊維生的少年為什麼也有同等、甚至可能更優異的能力,下手還如此果斷狠戾?甚至不需仰賴機械輔助、跨越肢體接觸的限制就能使用共感?
衛凌靈手指微屈,克制不住的陰影一瞬間自瞳底飛竄而過。
白承安再怎麼遲鈍也意識到不對,連忙乖巧地斂起笑意,「爸沒事的,糟糠之妻不下堂,我不會嫌你比我快太丟臉。」
衛凌靈來不及吐槽這亂七八糟的比喻,淡定地繼續追問:「你怎麼會絕對共感?」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
他眼神一暗。
「等等!大人冤枉,我認真的!」白承安雙手舉起,無辜眨眼。
「別忘了我幫你的房租打了這麼多折,好好說實話。」
「好好好,我招,我都招!因為三年前出過意外,我醒來後大半的記憶都空白了,醫生說會慢慢恢復,不過目前為止我還什麼都想不起來。平常也就用共感的能力偷點小東西維生,不做其他壞事。」白承安一臉真摯,「反正我再怎樣也不會跟房租過不去,你完全可以信任我,大叔。」
「三年前」這幾個關鍵字鑽進衛靈凌耳中,爆炸的火光似乎又閃現眼前,血氣含在齒間,呼吸卡在喉嚨,彷彿再一次被爆炸煙塵摀住鼻口,難以呼吸。
那場意外後他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出院時人事已全非。不是每個人都如他一樣幸運,在場的孫家人基本上全數罹難,屍體都被燒得面目全非,唯有孫澈元在爆炸當下化作虛影,沒有出席現場的本體安然無恙。
在場唯一活下來的孫家小少爺孫淨元,原本光明燦爛的年少時間戛然而止,直到現在都沒有甦醒的跡象。
另一位爆炸的受害者此刻就在他眼前,屬於少年的氣息乾淨活潑,生氣勃勃,可是卻失去了構成一個人最重要的記憶,白承安甚至可能永遠想不起來生命裡丟失的那一大塊。
「大叔?你還好嗎?」
衛凌靈深深呼吸,冷靜下來熟練地播出報警電話,準備把那六人送走。
來的糾察者和配合的警察神色淡定,顯然已經見怪不怪,還順道嘖嘖稱奇了一下白承安的捆縛技術。
目送糾察者離去後,白承安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做的到底是什麼高危險職業啊,都退休了都還不得安寧?還有,大叔,既然你曾經是警方的人,怎麼現在這種地方?退休了嗎?還是被貶職了?」
衛凌靈充耳不聞,「小孩子該睡覺了,不然會長不高。」
「我成年了。」
「你的身高還像孩子。」

打發好白承安,回到房間後,電子管家碧綠的眼鬼靈精怪轉了圈,衛凌靈白天那句「記得在外面別說話,裝成普通的電子管家」的指令已經解除了,它便重新回到其真實的面貌——一枚強大的「共感核」,也是專屬於糾察者的武器。
回到家務模式的共感核披著電子管家的外皮,聲音一板一眼,「您雖然是借用了我的力量進行共感,但絕對共感還是對您的精神力量消耗極大,建議儘速休息。」
「我沒事。」他連開口都懶,連上共感核強大穩定的網路,在腦海裡直接回答。
共感核忽略主人的逞強,「另外,恕我多嘴,共感者極度危險,就白承安先生的表現,我認為他完全符合逮捕標準,應儘速通報糾察局。」
衛凌靈給自己倒了杯酒,黯淡的眼眸映著盪漾的琥珀酒液,淡淡唸道:「共感者嗎?」
強大的共感天賦往往來自於基因突變,常被有心人士利用,成為殺傷力強大的人形武器。
此外,擁有特異共感基因者往往敏感易怒、情緒極不穩定,加上強悍的力量,更是危險,政府因而針對這類人制定了相關的法規……其實他們就是一群潛在的犯罪者。
「我現在已經不是糾察者了,沒有責任管控共感者。」
「那您想直接狙殺他嗎?」
「你一個機器人,能不能別這麼凶殘?還記不記得你們不能傷人的機器人守則啊?」
「我只是遵循您過去數年一貫的行為模式,雖然自從三年前您醒來後,和以往的性格已經十分不同了。」
「喔,我要戒殺生,幫自己積點陰德。」他信口胡說。
共感核還是有極限,分不清主人的胡言亂語,接不下這句玩笑,只得乖乖閉嘴。
良久,衛凌靈又出聲喚道:「共感核一零七號。」
「是?」
「我……不能利用對方的力量幫自己脫險,卻又轉身出賣他。」他澀聲道:「我不能……真的成為這種利用別人,只為了讓自己活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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