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0
0
即日起~6/30,暑期閱讀書展,好書7折起
不識夫君真面目(下)
滿額折

不識夫君真面目(下)

商品資訊

定價
:NT$ 300 元
優惠價
90270
領券後再享91折起
團購優惠券A
8本以上且滿1500元
再享89折,單本省下30元
無庫存,下單後進貨(採購期約4~10個工作天)
可得紅利積點:8 點
相關商品
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商品簡介

她外表看似嬌弱官家千金,武功卻高於常人,
本以為定能拿捏住紈褲世子夫君,沒想到他比她更會騙人……

身為禮部尚書養女兼宮中畫院的女畫師,
楚引歌靠著微薄俸祿在嫡母手下艱難討生活,
她嬌弱的外表只是偽裝,其實有一身好武藝,
為了解開生父生母之謎冒險進宮偷盜寶物換消息,
不料遇到俊美的紈褲世子白川舟攔路,意外摸遍他全身不說,
為躲追兵還無奈與他「肌膚相親」,簡直是她俠女生涯的汙點,
更倒楣的是,養父母為了拯救入獄的兒子,竟讓她代替嫡女嫁給白川舟!
這傢伙風流惡劣,不時來畫院堵她下值,還汙衊是她苦苦拜託來接送,
見她被養父母毆打,硬幫她上藥卻討藥錢,害她欠他九十七兩的巨債,
新婚夜他倆甚至極有默契地溜出侯府在青樓「相見歡」,
他哪來的臉深情告白說喜歡她,想和她做真夫妻攜手一生?

白川舟:冤枉啊,明明是夫人妳約為夫換消息,有祕密身分錯了嗎……
楚引歌:原來那個神祕人一直是你?等著回家跪算盤吧!

作者簡介

月光如鹽

九零後,所秉持的生活態度是累了就歇歇,不累就繼續往前走,日出有盼,日落有念,心有所期,忙而不茫。
喜歡刻畫善良睿智的女主,篤信勤善,自帶鋒芒,在文字裡去構築自己的世界,若是能帶給正在閱讀的你一份慰藉,榮幸之至。

第一章 紈褲武力高
 
仲夏疾風,驟雨滂沱。
 
整個鄴城瞬間被攏在萬頃煙波之中,宮內的通明燈火也被雨氣氤氳裹挾,飄忽朦朧,樹影撕扯,攬月樓簷下的鈴鐺被風撞得伶仃,響聲被切割得支離破碎。
 
同樣被這暴雨打得七零八落的,還有在宮牆內道疾走的腳步聲。
 
一個頭戴黑紗帷帽,身著黑衣斗篷的女子捂著被劍刺傷的左臂疾掠,皮開肉綻的血水混著如注的大雨不斷地往下淌,她的左臂已受了多處劍傷,被雨水刺淋更是疼痛難耐。
 
腳步越來越凌亂,前有攬月樓封路,後有金吾衛緊跟而上,她垂眸往宮牆下掃了一眼,火把如游龍般遊跑,那是裹了油氈布的火把,縱使瓢潑也澆不滅。
 
毫無疑問,她,楚引歌已經被四面的官兵圍堵了。
 
「女賊往攬月樓去了!」
 
身後凌厲的發號聲伴著驚雷炸響,滾滾而來。
 
左臂的撕裂感如同被萬千毒蛇侵噬,她唇色慘白,若再找不到出口,今夜恐會命喪此地了。
 
楚引歌咬牙加快腳步,烏潤的瞳眸似沁了雨水,避無可避,下定決心,毫不猶豫地推開眼前攬月樓的菱花隔扇門。
 
大雨瞬息被隔阻在外,一樓室內的四角點有燭火,藉著火光,楚引歌推了推四面的檻窗,但皆是死窗,也不知是何質地,她揮劍劈去,那窗櫺竟紋絲不動。
 
來不及細想,楚引歌左右環顧,空空蕩蕩無藏身之處,她將目光鎖向通往二樓的玉階,有一半隱在晦暗陰影中,像潛藏在黑暗、張著血口的獸,引著她前去。
 
樓外整齊有素的腳步聲正逐漸靠近。
 
「那女賊正在裡面!進去搜!」
 
說話的是金吾衛為首將領——楚翎楚將軍,她身上的劍傷皆是拜他所賜。
 
別無他法,楚引歌不敢在一樓多作耽擱,往二樓輕步走去。
 
「楚將軍萬不可莽撞!這是嫻貴妃的攬月樓,不得御令不得擅闖。若是那女賊不在其中,恐怕皇上會降罪啊!要不讓人先去通報一二?」
 
屋外紛至的腳步聲在門口停駐。
 
「這一來一回,逆賊早跑了!」
 
「可楚將軍……」
 
楚引歌沒繼續分神往下聽他們的爭執,她得趁這些官兵躊躇之際儘快找到出口,畢竟那些官差會猶豫,但楚將軍可是個說破門就破門的主,他認定的事很少會改變。
 
楚引歌瞭解他,她都能想像得到,那雙劍眉星眼在發號施令時是怎麼的沁寒淡漠。
 
因為她稱呼他一聲大哥。

楚翎是楚家的嫡長子,由夫人王氏所生,從她五歲那年被趙姨娘領養至楚府,算下來他們在屋簷下一同生活了十一年,所幸他今夜交手時沒認出她。
 
終歸在他眼中,她是個肩不能抬手不能提,在楚府白吃白喝的楚小姐,或許她這個當初被趙姨娘隨手一撿的沿街乞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她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果地形圖沒錯,攬月樓後就是金水河,她可以順著河道游出宮外,現在當務之急是尋找一扇窗,一扇可以逃脫的窗。
 
二樓未燃燈,楚引歌陷在混沌的黑暗中,她不知這裡是否有高几矮座,怕萬一不慎碰到弄出動靜引來楚翎,只能小心小步往前。
 
室內闃寂,她從雨夜帶來的潮氣在氾濫,因受了重傷,她的鼻息很是不穩,不得不費力提氣緩步挪移,腳尖似是踢到了硬木,她用手觸了觸,應是一架雕花屏風。
 
她往屏風後頭走去,屋外的雨勢不減,她判著雨聲方向往窗邊慢走,一路上磕磕絆絆,茶几、矮凳、圓桌都摸了個遍。
 
似又踢到何物,她的腳尖下意識往後縮,抬手往前小心辨了辨,好似碰到一個凸起的疙瘩。
 
嗯?這是何物?饒是她活了十六年,也沒碰過如此怪異的東西。
 
她的柔指緩緩往上,是兩片柔軟的……嗯?
 
指尖摩挲輕觸確認,是薄涼的嘴唇!
 
她的驚呼停在咽喉,這……這是個人?
 
楚引歌忙將手後撤,掀起輕紗,一片黑暗中可以模糊看出眼前坐著個暗色輪廓,對方一動不動,那硬疙瘩是……她根據自己身上沒有的部位猜測,應當是喉結吧,還是個男人?
 
楚引歌僵在原地,她雖能膽大到深夜闖皇宮禁地,但絕非有熊心豹子膽在半夜摸男人。
 
她有些恍惚,這人被摸了還能一聲不吭,莫不是死了?
 
那人始終未動,楚引歌搓熱了手掌將指尖緩緩靠近。
 
他的鼻息溫熱,噴灑在她的指上帶著些微的癢,她忙將自己的手縮回。
 
在這遇到活著的人比死了的還可怕,楚引歌不知這人不動聲色坐了多久,在這夜色中又觀察她多久,至少她可以肯定,他要麼是皇親國戚,可以堂而皇之進入攬月樓,要麼就是武功蓋世的高手,進入宮內任何之地都如無人之境。
 
看著黑黝黝的周遭,加上這人能如此氣定神閒,她更傾向於後者,若是皇親貴胄,恐在她推門而至時就已經大聲叫嚷,哪會這般淡定從容?
 
這人,應當不簡單。
 
心中有了判奪,楚引歌不敢唐突,低語求助道:「少俠救我。」

她隱了幾分真音,喉間有濃重的血腥,聽上去有些沙啞,竟像個三十來歲的女子,完全不似她平日的聲音。
 
這樣也好,日後不會被聲音辨出,被她不小心摸過的男子若在光天白日下相認,也是件窘事。
 
靜默幾瞬,坐著的人卻低笑了聲,「好,讓本少俠想想怎麼救。」
 
他的聲音清潤又低醇,如玉杯敲擊、清泉流石、在黑暗中滋長的夏日繾綣,就像來赴一場聽雨宴,鬆鬆散散帶著點漫不經心。
 
楚引歌有些恍惚,少俠果然不凡,樓下有金吾衛索命,還能坐在這雲淡風輕地和她調侃。
 
她等了幾許,雨滴順著衣衫濺落於地,滴答滴答像是催命符,她實在有些著急了,開口輕問道:「少俠想得如何了?是要調虎離山還是欲擒故縱?」
 
她這一晚上被圍剿得東奔西走,有些體力不支,只能催促道:「少俠,不瞞你說,我與那金吾衛頭領有些淵源,他的劍術了得,若此時不跑恐是難以脫身。」
 
「待雨停了吧,」那人依然不疾不徐地言笑道:「在雨天跑來跑去,甚髒。」
 
「什……什麼?」
 
楚引歌還沒見過這麼猖狂的賊,雖然這場雨來得的確不是時候,可誰能左右老天爺的心思呢?
 
她忽然有些不確定自己的推測,饒是再怎麼武藝超群的人,這個時候也該遁走了吧……
 
除非,他真不是勞什子少俠!
 
而是得了皇上御令在此遊玩的世家子弟!
 
只是不知有什麼毛病,在這黑魆魆的地方坐著。
 
樓下的談話似也在驗證她的猜想——
 
「你們金吾衛怎麼在這堵著?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女賊?哪有什麼女賊,這樓上的可是靖海侯家的世子爺,得了皇上御令今夜在這聽風賞雨,擾了他的雅興,你們有幾個腦袋可以擔著!」
 
原來是世子爺!嫻貴妃的親弟弟,和楚家嫡女楚詩妍從小有婚約。
 
楚引歌腦袋的思緒在飛快旋轉,她不瞭解這個人,只耳聞是個紈褲子弟,難怪會說出如此輕浮的話,還在這逗弄她!
 
不待他回答,楚引歌已提劍抵在他的喉嚨,音色沙啞,「救我,否則我現在殺了你!」
 
既然不是同道中人,就沒什麼多餘的話好說了。
 
這世子爺倒是不懼,笑道:「妳就是這樣求人的?」
 
他的語氣輕佻,帶著點似有若無的不羈。
 
楚引歌不願與他過多廢話,將青玉劍順勢往前一聳,劃破頸膚,混沌的黑暗中傳來他的一聲悶哼。
 
「和下面的人說,讓他們走!」
 
她的聲音此刻如滾過刀刃,利得駭人。

空氣中流淌著新鮮的血腥氣,潮而暖,分不清是來自她的左臂還是他的頸側。
 
她還不會殺他,惹上靖海侯府是件麻煩事,這樣的閒散公子嚇唬嚇唬他得了。
 
「呵,」那人沒理會楚引歌的威脅,反倒將修指攀上她的手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觸的正是她的傷口,「傷得不輕啊。」
 
血肉翻飛被他的五指輕輕撥弄,楚引歌一時沒能握著青玉劍,從手中脫落,她的喉間一梗,長劍將落地時被他一手握住劍柄。
 
劍的寒芒在向她靠近,其上的血腥味直沖入鼻,離她一寸之際,她翻動右腕化掌為刀,正欲向他推去,腰間卻被他另一隻手巧勁一勾,下一瞬整個人仰躺在榻。
 
他想得倒是周到,在她跌進軟衾時還貼心地將她頭上的帷帽隨意一扔,一同拋擲的還有她的青玉劍。
 
她的掌風斷在空中,後腦杓陷入一片柔軟之內,楚引歌豈能甘心,迅速騰起。
 
男人的反應更快,縛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將她牢牢桎梏在他的身下,散漫戲謔的聲調漾入耳畔——
 
「這麼晚,姑娘來宮中所為何事?莫不是也來聽風賞雨的吧?」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側,不同屋外雨中的寒冷,讓她想到了山林早間的薄陽,一點點攀爬而上,清淺彌漫。若是點了燈叫不知情的旁人往屏風處一瞧,兩人在榻上此刻如交頸的鴛鴦,還真有纏綿之意。
 
但楚引歌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血液中的殺意在沸騰,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與一個男人靠得如此近。
 
她雙腿用勁欲向上勾纏他的腰肢,卻被他單膝壓制,倏來忽往,一招一式皆被他巧妙化解,也不知真是這個富家子弟功力了得,還是自己左臂的傷痛過甚,楚引歌竟半分動彈不得。
 
而那世子爺還能遊刃有餘地抽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令她牙齒不自覺摩擦。
 
他聲音卻是照常和煦,「姑娘想活命?」
 
暴雨沿著縱橫交錯的歇山頂如注傾落,入河,珠花飛濺,攬月樓室內如密不透風的暗網,誰也看不清誰,只能感受到彼此血腥的交織。
 
「誰指派的?偷什麼?嗯?」白川舟依舊擰著她的下巴,「老實交代,或許能救妳一命。」
 
語氣溫吞,連氣息也絲毫未變,溫澤融融,若不是他手上要置她於死地的勁道,楚引歌或許會疑心這只是一場偷香竊玉的私會。
 
「救……我,再告訴……你。」她好不容易從酸脹的口中吐出這六字。
 
饒是在這樣的境地下,她也要和他討價還價,白川舟失笑,隨之貼得更近似是在找什麼。

太近了,他的氣息已如蛇般在她的頸側蜿蜒吐芯,「啪嗒」如燭花爆裂之聲,楚引歌的後脊梁一僵,他用牙咬開了她衣襟的第一顆盤扣。
 
「你……你無恥,你要做什麼!」
 
「姑娘可能不瞭解我,我這人有個毛病,睚眥必報,妳剛剛占盡我便宜,我自是要以牙還牙。」
 
占盡他便宜?楚引歌心裡腹誹,若是他當時能吭一聲,她能上手嗎?
 
左右動彈不得,她咬牙切齒道:「你若再敢動我,我明日就去燒了靖海侯府!」
 
白川舟還是第一回聽到這樣的威脅,甚有興味,「行,屆時本世子再添把火,那侯府我早不想待了。」
 
楚引歌失語,他的齒尖像夜獸在她濕漉漉的衣衫上遊走,她的後背滾過陣陣顫慄,第二顆盤扣滾地,咕嚕嚕在木板上滾了幾圈才消了聲。
 
她的腦中徹底炸開,她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人,不僅風流還是個瘋子。
 
他無所畏懼,她只能寸寸退讓。
 
「好,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偷了何物?我都說,你……你別動了,先把手鬆開。」她的聲音啞得發顫。
 
那人似是很滿意這樣的回答,輕笑著說:「好,妳說。」
 
他的語氣讓人感覺很好說話,但鉗握下巴的手轉瞬挪到她的手腕上,雙手力道加重。
 
楚引歌忍著劍傷的劇痛,耐著性子不緊不慢道:「我去藏書閣,偷了……」
 
話還未說完,閃電乍現將整個黑夜撕裂,照亮大地,也耀明了一瞬的攬月樓,榻上的兩人藉著電光分別看到了對方。
 
或許,白川舟並沒有看清,他只看到身下的女子面上覆著蝴蝶面紗,面紗後有著極明極璨的眸光透出,能讓人失神。他只覺那樣嘶啞的嗓音與這樣的燦瞳未免太不配了些,來不及細想,下一瞬他的下頷就傳來劇痛。
 
楚引歌趁他愣神之際,猛一抬頭狠狠咬了他,縱使沒有閃電,她也會在他不備之時咬他,只是這閃電來得及時,幫了她大忙。
 
光亮轉瞬即逝,黑暗再次席捲撲來。
 
她咬得毫不留情,新鮮的血液流入她的唇齒間,她不知道別人的血是什麼滋味,他的血和他的氣息很像,如晨間薄陽、雨後破土的新芽,溫熱又清新。
 
和她在亮光下看到的那一眼也很類似——剎那的流光,她看到他帶笑的鳳眸,修長且撩人,輕輕一抬就魅惑眾生,瓊鼻薄唇,十足的風流氣,毫無正派之意。
 
她要牢牢記住這張痞壞的臉,就是他剛剛輕薄於她,一想到這,她下嘴就更狠了。
 
他的悶哼聲溢出喉間,鬆了在她身上的桎梏,一把推開了她。

楚引歌趁勢站起,剛剛用餘光看到榻邊就有扇雕花窗櫺,她用十足的力一踹,該死,竟還是個死窗!
 
她氣極,這不像個攬月樓,倒像個鎖妖塔,處處都是圍困。
 
這樣大的動靜自是驚擾了樓下還在爭執的人,「世子爺?世子爺?」
 
可那巧言善辯、嘴上功夫十分不錯的世子爺此刻卻在裝聾作啞。
 
沒得到答覆,樓下兩相對峙的衝突已迅速統一戰線,轉為擔憂世子爺。
 
楚翎發話,「世子爺若有閃失,貴妃娘娘那不好交代,破門!」
 
已有腳步紛至而入,楚引歌心中發慌,她不能被抓住,否則會將楚府拉下水。雖然她作為養女這幾年在楚家的境地不算太好,至少能飽腹,沒風餐露宿,就衝這一點她也得知恩。
 
眼下能救她的,就只有眼前這個紈褲世子爺了。
 
「世……世子,救我,求你,救救我。」
 
她的低聲痛嗚不似作假,在這樣殘敗的雨天中更顯靡靡,竟有銷魂奪魄之韻致。
 
她很聰明,這讓白川舟覺得有趣,似是這樣才能配上無法忽視的炫燦,但他依然站在榻邊撫著下頷未發話。
 
樓下的腳步聲在玉階處停滯,顯然他們在一樓未搜到任何異狀。
 
楚翎衝上喊道:「世子爺?」
 
與此同時,楚引歌拽了拽他的衣袖,這次她沒說話,但示弱求饒的意味更顯而易見。
 
那素素纖手拉著他的寬袍一下又一下,如水波漣漪,潮氣在室內氾濫暈開,她能不顧一切和他生死相搏,又能在最後關頭見風使舵,棄甲倒戈,這樣的慧人被抓進刑獄司倒是可惜了。
 
白川舟一把拽住她的纖指,貼耳道:「妳既然認識楚翎,定知曉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主,他既已懷疑這處,無論我說什麼必會上來搜。
 
「所以倒不如……」他的吐息依然溫潤,但言詞卻沁了寒,揚聲喝道:「楚將軍,上來!」
 
楚引歌來不及驚呼身上就傳來帛裂之聲,衣衫毫不費力地褪至香肩,樓梯間的腳步也隨之而至。
 
他這種時候還想羞辱她!
 
楚引歌氣惱,這人太過可惡,不救就說不救,倒不如一開始便讓楚翎抓了她去,現在衣不蔽體更是難堪。
 
她使了十二分的氣力將白川舟猛踹下榻,這一腳不輕,他倒地悶哼。
 
事已至此,楚引歌不在乎再多一條「對世子爺大不敬」的罪證,隨手拉過一衾被覆身而臥。
 
剛上二樓的楚翎聽到動靜,加快腳步,「世子爺,你沒事吧?」
 
白川舟沒回答他,玩世不恭地站起,笑道:「好乖乖,今夜怎這般凶悍?」
 
滿是散漫,卻說盡風流。

眾人皆虎軀一震,腳下一頓,這世子爺半天不出聲,原來是在忙逾牆鑽穴一事。
 
在榻上的楚引歌更是一愣,她這才知道自己剛剛想錯了,明白他想用何法救她。
 
她順勢將素簪一抽,如瀑的青絲垂落,背對側身,將受傷的左臂隱至被下,一同蓋住的還有她的帷帽、她的劍,倒真像是來赴一場聽風賞雨宴。
 
隨後而來的火把透過雕花屏風照到這一幕,女子嬌懶側臥,清臞光滑的藕臂搭在被衾外頭,楚楚俏媚的玉肩在青絲下若隱若現,曼妙窈窕的身姿掩在被衾裡。
 
縱使看不盡全貌,也能讓人在這一隅香豔中心醉魂迷。
 
世子從屏風後頭走出,衣衫不整,墨髮散亂,俊顏緋紅,垂首斂眸,脖頸上的劍傷落在陰影裡讓人難以察覺,但那下頷的牙齒印倒更印證了這是一場樂不思蜀的幽會。
 
他冷聲道:「看什麼呢!我只說讓楚將軍一人上來。」
 
眾人聽聞,忙退了下去,火把如海潮般湧向一樓。
 
「楚將軍,別來無恙啊,」白川舟無意地扯了扯衣領,懶散道:「深夜前來不會是來攪我和鶯鶯的局吧?」
 
楚翎舉著火把,垂眸道:「世子說笑,藏書閣有賊人闖入,楚某追至此處失了蹤跡。」
 
「哦?這麼說,楚將軍是懷疑本世子的嬌鶯鶯是那女賊?」
 
這鶯鶯在鄴城負有盛名,連楚引歌都有所耳聞,原名薛鶯,是華思樓的花魁,她對白川舟的紈褲印象也來自於此。
 
這還是楚詩妍告知她的,說是這世子爺豪擲萬金買了花魁的破題夜,她在楚引歌面前大聲咒罵——這樣的破爛男人日後怎能成為她的夫君!
 
楚引歌在楚府也就楚詩妍這一個知己,知道此事後也氣極,隔空對這個不自愛的男人破口大罵。
 
可今日這爛男人雖手段不算高明,但確實幫了她。
 
楚引歌暗歎,只是不知這些浪蕩的話落在楚翎耳中是什麼滋味,畢竟楚府上下都知道,他這個大哥極寵自己的胞妹楚詩妍。
 
楚翎掃了眼屏風,那玉臂光潔無傷,切齒冷言道:「不敢,是卑職判錯。」

您曾經瀏覽過的商品

購物須知

為了保護您的權益,「三民網路書店」提供會員七日商品鑑賞期(收到商品為起始日)。

若要辦理退貨,請在商品鑑賞期內寄回,且商品必須是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附件、發票、隨貨贈品等)否則恕不接受退貨。

優惠價:90 270
無庫存,下單後進貨
(採購期約4~10個工作天)

暢銷榜

客服中心

收藏

會員專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