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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新生代懸疑冒險作家夜川霖,結合迷信與怪談的話題之作!
★以驚世駭俗的「打生樁」為題材,深入社會人性的黑暗面!

被山海環繞的翩木鎮,十二年前僅是個小村莊,自從海堤順利完工起,每年都會出現一段起霧的日子,房屋數量也如雨後春筍般飛速增長。如今翩木鎮邁向鼎盛,卻鮮少人知道工程順利的真正原因。

盧俊義經常夢到小時候與一名女孩迷失在霧中,原以為是夢,但他卻遇見了神祕、形似夢中女孩:許文瀞,並主動告訴他翩木鎮存在著「打生樁」的習俗,過往那些失蹤孩童,皆是被埋在房屋底下。

隔天,俊義的妹妹:盧妤璇在上學時突然失蹤,俊義與文瀞著急前往警局報警,卻被受理員警冷漠對待。在兩人一籌莫展之際,他們遇見追查「打生樁」多年的警察張皓霆,得知鎮上最大的建商「元樁建設」,為了尋找「有靈異體質孩童」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開設了一間育幼院。如今起霧的日子即將來臨,俊義三人是否能在有限時間內救出妤璇、揭發「打生樁」的驚人內幕及幕後黑手?

深藏在俊義心中那段遺忘的記憶,逐漸被喚醒……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夜川霖
1998年生,因為喜歡故事,所以從機械科轉到中文系的小說創作家。

平時會從冷知識尋找靈感,但不排斥主流題材,曾獲佛光文學獎優等、ETtoday新聞雲大家來說鬼第三名,長篇作品《發條之森》獲第二屆兩岸青年網路文學獎三等獎。

繪者簡介╱紀尋
臺灣插畫師、日系2D美術,負責過多項遊戲宣傳插畫及相關美術設計,興趣是種花。

臉書:尋畫齋
推特:@heartseek000
PIXIV:4476849

推薦序 為了能住得安穩,你願意犧牲素未謀面的孩子的命嗎?╱山梗菜(《德吉洛魔法商店》作者)

如果各位讀者朋友們曾經接觸過道德思想實驗的話,那麼應該對所謂的「電車問題」並不陌生。這個問題的內容是有一輛無法停下來的電車在軌道上疾駛而來,前方有兩條上面分別躺著綁了一個人還有綁了五個人的軌道,而你只能用操縱桿控制它衝向其中一邊,在犧牲一個人的命還有犧牲五個人的命之間做出選擇。
這個故事的狀況有點不一樣。如果犧牲兩個無罪的孩童的命,可以讓一座城鎮的居民生活更加安穩,不這麼做就會為居民帶來災厄,那麼你會答應這個條件嗎?
那麼再換個問法,如果犧牲兩個孩童的命可以讓一間建商的房子蓋得更好,那麼你會答應嗎?
這個故事的主角們當然不會答應這種事,一般人想必也不會。如果知道所謂的讓居民生活得更安穩的方法,事實上也只是滿足生意人自身欲望的藉口的話,相信誰也不會讓這種可怕的犧牲發生吧。在面對完全沒有道理的犧牲還有社會最巨大的黑暗面的來襲,還只是高中生的少年少女的兩人會如何行動呢?真的有人可以阻止如此荒謬的獻祭一再上演嗎?
結合帶著詭異與懸疑的民俗風設定還有現實社會問題的題材,進入這個故事的世界後,等著你的或許會是另一個刺激的發展。打生樁的儀式雖然荒謬,但為了某些人的欲望而犧牲無辜弱者的性命的戲碼,或許已經在現實社會的某處上演過無數次也不一定。


推薦序 衝撞迷信的小甜蜜──《打生樁》╱林明昌(佛光大學世界華文文學研究中心主任)

讀小說有各式各樣的不同樂趣,《打生樁》這部小說給讀者的樂趣是「輕愛情小甜蜜」、「懸疑推理」,再加上「動作打鬥」。
自幼稚園時種下的情愫,直到可以傾訴情意的高中時期,遭遇到的驚人事件給予他們互表心聲的機會。故事的主要人物是高中生,一連串的意外與冒險,串成青少年冒險故事,或許作者特別喜歡青少年生命階段所展現的動力,也或者是唯有青少年澎湃不安的生命才能表現出故事詭譎的張力。然而一定也有年輕朋友閱讀時,對當中小小的輕愛情,感到盈盈的甜蜜。
懸疑推理與辦案細節是小說著力最深之處。小說開頭就出現驚悚情節,接下來的謎樣的人物、謎樣的事件、謎樣的場景不斷跳出,構成一波又一波推動故事發展的動力,也是一陣又一陣吸引讀者好奇的強烈吸力。小說的氣氛彌漫在民俗迷信的詭異禁忌及推理辦案的理性邏輯之中,還觸及到人性對記憶、原諒與親情的糾葛。
打鬥描寫也是小說的特色。描述的文字使讀者在心中上演一幕又一幕時快時慢的動作影片。在作者細緻的動作敘述與分鏡轉換之下,彷彿電影聲光畫面在眼前一一上演。
至於小說有沒有故事之外更深刻的寓意?在我這種老讀者眼下,還是讀出令人深思的人生況味。

二二三年二月二十八日於大湖

目次

推薦序 為了能住得安穩,你願意犧牲素未謀面的孩子的命嗎?╱山梗菜
推薦序 衝撞迷信的小甜蜜──《打生樁》╱林明昌
楔 子
第一章 失蹤
第二章 不潔之地
第三章 樁
第四章 弊案
第五章 埋葬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失蹤

(一)
(六月九日,上午七點)
盧俊義始終無法喜歡上這座城鎮。
小時候,翩木鎮只是個近千人居住的村落,能仰賴的交通工具僅有兩班公車,便利商店更是一間都沒有,只有汪老先生開的雜貨店,可以在放學後跟好友來買飲料,小學生零用錢不多,大家零錢湊一湊能買大罐舒跑,彼此坐在樹陰下分著喝,直到那些大樹被建築工程剷除。
他曾聽奶奶說西邊的海洋充斥水鬼,爺爺就是被浪給捲走的,恰巧那天海上起了霧,所以海霧是為了掩護祂們行動而起的,至於為何霧氣會上岸,祖母認為是沿海工程打擾水鬼的安寧,所以才會如此激進。
俊義又問山上的霧是從何而來?奶奶說那是山神的怒氣,肯定是有人對山林做了什麼不尊敬的事,否則山神絕對不會生氣。
還記得十二年前翩木村首次起霧,海面的霧氣席捲了整個村落,街道因此籠罩一層薄紗,將夜晚變成無法窺視的深淵,當時居民們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所以發生了不少憾事,其中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周姓兄妹失蹤案。
鄰居都認識那對雙胞胎兄妹,如果你恰巧住在那條街上,就一定看過他們手拿冰棒對一旁空氣說話的模樣,街坊鄰居都知道那對兄妹特別,嘴上說著他們天命不凡、將來必成大業,私下卻要求自己孩子不要靠他們太近。
奶奶替周姓夫婦感到惋惜,夫妻倆努力打拼,希望將來搬到大都市給孩子更好的生活,沒想到兄妹倆會從此消失在大霧之中。
由於城鎮幾乎每年都會起霧,居民們也開始習慣這種生活型態,學著如何在霧天維持日常生活,兄妹倆的故事就在村子發展為城鎮的過程中,從人們視野中淡去。
但俊義偶爾還是會想起那件事,因為兄妹倆失蹤後不久,村子裡的霧氣便澈底散去,而海堤與觀景臺也在幾個月後順利完工,海堤也變成了居民經常往返、欣賞日落的好去處,雨後海霧更是美不勝收,網上傳來傳去,久了就成為觀光客的拍照聖地,這裡開始變得繁華熱鬧。
但對俊義來說,不論是小時候那規模不大、可以跟朋友到處冒險娛樂的翩木村,還是現在發展鼎盛,熱鬧非凡的翩木鎮,他都無法喜歡上,而他自己也不清楚原因為何。
「警方於昨日下午封鎖翩木幼兒園,並從牆內搜出一具男童屍體,據查證其身分為六個月前失蹤的莊姓男童。」
俊義看著晨間新聞,緊握馬克杯的手懸在半空中,冷汗自額間滑落。翩木幼兒園是他跟妹妹的母校,園長是個老好人,經常塞糖給小孩們,也會讓孩子拿麥克風幫忙廣播,俊義就曾偷拿麥克風飆唱,搞得全院上下人仰馬翻,園長也不曾責備過。
「我是有聽說林先生因為妻子過世,再加上身體狀況不好,所以這幾年變得陰陽怪氣的。」母親將烤好的吐司抹上巧克力醬後一口咬下。
園長變得怪異這件事,俊義當然也知道,還曾在暑假期間,親眼看到園長痛罵把玩麥克風的小孩,手原本高舉像是要打人,但又遲遲沒有下手。
「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要冒著風險把屍體藏在牆壁裡?」俊義面有難色地喝了口茶,母校變成案發現場竟會令心情如此複雜。
「我又不是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母親轉到談話性節目,來賓正激動地跟主持人說朋友的親身經歷,這位朋友曾因為車禍而陷入瀕死狀態,沒想到他居然看見了死去已久的老婆,但他很快就在醫院裡被搶救過來,老婆也因此消失不見,後來去宮廟求神問卜,才知道當時老婆是來迎接他的。
正當兩人專注在看電視時,換好校服的妹妹悄悄地從房裡出來,抱起餐桌上的平板準備看昨晚未完的影片,不料俊義早已注意到她,飛快地上前將平板拿走。
「要上課了。」俊義將影片暫停。
「我看完這個就好。」
「再不出門就要遲到了,妳想被罰嗎?」面對俊義的問題,妤璇不甘願地搖頭,「東西都帶了嗎?拿來我檢查。」
妤璇打開背包,並從胸前掏出一個媽祖的護身符後,俊義才滿意地點頭,拉著她出門去搭車。
整條街道瀰漫著一層濃厚的霧氣,讓可視距離頂多到五家店外的十字路口,車道也只有零星幾輛汽車在行駛,反倒是機車數量依舊很多,使得行人只敢小心翼翼地靠牆走。
起霧的日子是兄妹倆最討厭的時刻,妤璇四處張望顯得有些不自在,俊義也有股說不出的厭惡感,真想念去年,是這十二年來唯一沒有起霧的一年。
兩人抵達站牌時公車正巧到站,妤璇興奮地跳上車,俊義則是看著妹妹的背影,突然有種熟悉感,他左顧右盼,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妤璇也疑惑地望著,直到司機不耐煩地要他們趕緊上車。
刷卡後,俊義讓妹妹坐在僅剩的博愛座上,自己則拉著吊環思索熟悉感從何而來,明明往年翩木鎮起霧時,他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是因為晨間報導說今年的霧氣跟十二年前的規模相同嗎?
而十二年前的他,曾迷失在霧裡。
國中畢業的那天夜晚,俊義夢到自己身在海岸邊,前方景色完全被霧氣掩蓋,他只能驚慌失措地狂奔,希望哭喊可以穿透此起彼落的海浪聲,傳遞給任何一個人聽見。
原以為只是場單純的惡夢,不曾想那天起就經常做相同的夢,但他絲毫不記得自己年幼跑到海邊過,畢竟在海堤完工前,那裡是翩木村的禁區,除了危險的十五公尺高度外,浪潮也相當洶湧,颱風天的浪甚至能拍打上岸。
俊義跟家人闡述了這個困擾,這才得知自己在十二年前失蹤過,但他卻對此絲毫沒有半點印象。
根據家人的描述,那陣子他們特別忙,父親每天都在工廠加班到很晚,母親在醫院待產,奶奶也剛好去進香了。因此撇開平日上學,俊義假日都會跟朋友出去玩,就連村子起霧都會往外跑。
直到有天俊義沒有回家,同學們也都說那天沒有看到他,慌張的父親報了警,自己又跑遍了各處卻一無所獲。
那段日子他們非常煎熬,公司准許父親請假四處奔波,母親急得想跑出醫院,奶奶每天跪在媽祖婆面前祈求孫子平安歸來,就這麼過了幾天,恰好在那對雙胞胎兄妹失蹤的隔天,俊義被人發現昏倒在打烊的雜貨店門口。
公車過了六站後抵達翩木鎮的核心商圈,五年前財團進駐這裡,讓百貨公司與商業大樓如雨後春筍般建起,城鎮頓時變得熱鬧非凡,許多人為了到這裡工作而搬到附近,國中時他跟朋友放學也經常來這裡鬼混。
之後又過了兩站,妤璇便在這裡下車,她就讀的海樹國小距離站牌約七百公尺,俊義照慣例地提醒她趕緊到學校,別在路上逗留以免危險,弄得妹妹不耐煩地下車後,他才回到座位上。
就在車輛準備離開時,突然有人拍打車門,力道之大讓車內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司機也趕緊開門。
一名女孩走上車,烏黑的長髮平順絲滑,讓俊義莫名感到心驚,對方刷完卡後眼神掃過全車乘客一眼,在跟俊義對眼的瞬間周遭彷彿靜止了,他望著對方深棕色的雙眸,精神頓時有些恍惚,一道相似的身影隱約探出記憶深處。
那是名同樣留著黑長髮、擁有深棕色瞳孔的女童,在那條無盡的海岸邊帶領他在霧中前行,最後對方在一處區域停下腳步,指著腳下那根插在土裡的木頭,眼神充斥著不明的期盼。
回過神時,女孩已經坐在他身旁的空位。
雖然他異性朋友很多,平時也經常跟女生聊天嬉鬧,但此時卻異常感到緊張,手心裡全是汗水。女孩身穿同校的高中制服,可他卻絲毫不記得自己在學校裡看過對方。見女孩對自己不敢興趣的樣子,他便轉頭看向窗外,才不會讓自己像個變態。
「從這裡可以看到什麼嗎?」就在公車準備抵達高中時,女孩突然對他說道。
「什麼?」俊義不解,眼前的女孩卻面色平靜,絲毫不帶一點情緒,「妳什麼意思?」
公車靠站後女孩逕自起身,無視俊義的提問刷卡離開,搞得滿臉疑惑的他忘了下車,就這麼被載到下一站。

(二)
(六月九日,下午四點十五分)
放學時的俊義仍看著窗外發呆,讓朋友都疑惑地討論著,畢竟這傢伙不但整天如此,放學了也不像以往提前收好東西,等鐘聲一響就衝出去。
跟他說話總像出魂似地在複讀,下課就找各種理由往外跑,中午找他去體育館打球時,連擅長的切入都表現的亂七八糟,別說投籃了,就是運球都能運到別人手上,朋友們簡直不敢相信,他從沒這樣過。
這傢伙很明顯在思春,眼神整天都像在找誰,找不到就顯得很失望,讓朋友都很好奇對方是何方神聖,畢竟俊義在異性之中人氣不低,對他有好感的人很多,但從沒見他跟哪個女生曖昧過。
對此俊義自己也說不出原因為何,只覺得都沒對到胃口,因此常被朋友調侃說只要有妹妹就不需要女友了。
眼看俊義準備回家,兄弟們趕緊上前抓住他,逼問他整天都在想什麼?窗外除了霧茫茫一片有什麼好看的?是不是在想哪個女孩?那女的長怎樣?身材如何?同校嗎?同年嗎?不會跟妤璇一樣是小學生吧?
被這麼問俊義實在說不出,自己確實在想早上遇見的女孩,下課外出跟打球出神,皆是想在人海中尋找對方的身影,畢竟他們都讀同一間高中,在怎麼樣肯定也會遇到吧?結果還真的遇不到,就連高一跟高三的樓層都沒看到,這讓他更疑惑那女孩到底是誰了。
但說這些一定會被當笑話,所以俊義只能找機會掙脫,也幸好班上沒人腳程比他快,讓他得以連滾帶爬地逃出學校。
他漫無目的地游走在街道上,翩木鎮十二年來的發展規模飛快,人口數激增,為了因應過多的移入人口,建商也加緊腳步地建造了許多住宅大樓,這讓原先就住在這的人多了許多鄰居。
而這一切,都始於建商成功打造了海堤與觀景臺。
他來到海邊,及腰的圍牆設計成波浪造型,順著人行道望去,便可看見寬敞的觀景臺在遠方。整條海岸都沒有被霧氣籠罩,雖然原因不明,但每次城鎮起霧時這裡都如這般清澈。
傍晚的海風有些喧囂,路樹焦躁地抖動,他望著海霧散去的地平線沉思。
「從這裡可以看到什麼嗎?」俊義耳邊傳來一陣低語,嚇得他轉過身去,只見早上公車裡遇到的女孩站在身後,神色平靜地望著他。
「妳在跟蹤我嗎?」
「碰巧喔。」
「最好是……妳到底是誰?」
「我叫許文瀞,言午許,文字的文,水加安靜的瀞,你呢?」
「盧俊義,盧是……算了,我以前見過妳嗎?」
「早上才見過喔,你是不是有認臉障礙呢?」對於文瀞能平淡地說出這種挑釁人的話,俊義覺得好氣又好笑。
「我的意思是,妳之前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我最近才跟家人搬回來住,今天剛轉學到這所學校,是一年五班的喔。」
「就在隔壁班而已?」
難怪隔壁早自習一堆男生歡呼,該說他們是單純還是噁心?但更讓他疑惑的是,明明就在隔壁而已,為什麼在學校還是遇不到對方?
文瀞走到俊義身旁看海,黃昏是翩木鎮最美的時刻,夕陽下的海面波光粼粼,如果海上起霧夕陽將變得虛幻飄渺,那又會是另一種風光。
「你看到新聞了嗎?翩木幼兒園的牆壁裡藏了一具孩童屍體喔。」文瀞說。
「看過了,妳知道那間幼兒園嗎?」
「當然知道,我小時候在那邊就讀,是青蛙班的學生喔。」
俊義聽了忍不住翻白眼,又是隔壁班,這樣到底算有緣還是無緣?在他們還小的時候,翩木鎮的幼兒園也就這麼一間,村裡的孩子都被送進去就讀,搞得大中小班都要額外分好幾班,老師才好管理這些小孩。
「你還記得自己所有幼兒園的同學嗎?」
「有些還留在翩木鎮的記得,但大部分都沒聯繫了,所以我也不太記得了。」
「是嗎?」文瀞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道:「你有想過園長為什麼要把屍體塞在牆壁裡嗎?」
「不就是為了隱藏犯罪?」
「如果是為了隱藏犯罪,為什麼又要找人來敲磁磚呢?」文瀞看他一臉疑惑,便猜到這男孩沒怎麼追蹤這則新聞,「一個明明有能力敲磁磚跟挖牆壁,然後在恢復原樣的人,為什麼要找磁磚師傅來修補呢?」
「也許是因為園長老了?聽說他還有關節炎呢!」
「那你知道關節炎發作時就算用藥物舒緩,還是會痛得受不了嗎?想像一下膝蓋連彎曲都有困難,有可能追著小孩跑嗎?」
「妳想說的是……小孩不是園長殺的?」
「這只是猜測,但一身病的老年人又要殺童、又要把屍體封進牆壁裡,怎麼想都很奇怪喔。我在學校的時候看過新聞,最早的新聞寫說幼兒園這幾年的招生率極差,導致他們面臨關門危機,承受不住壓力的園長因此犯下不可挽回的罪行。後來的新聞則改口說今年幼兒園的招生率上升了,雖說還是不如以往,但確實有顯著提升,所以園長的動機應該與生意壓力沒直接關係喔。再跟你說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吧。」文瀞意味深長地看著俊義說:「幼兒園開放登記的那天,跟男童失蹤的時間很接近喔。」
「妳的意思是……幼兒園的招生率提升,跟男童的死有關?而且背後還是有人幫園長出謀劃策?」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我……相信。」因為妤璇就是這樣的存在,文瀞的棕色雙瞳澄澈美麗,讓他就算想迴避目光,也始終移不開視線。
「那你應該知道世界上存在把活人獻給鬼神的儀式,用來祈禱降雨、平定天災、帶來財運或者是……建築順利。」文瀞像個街頭說書人,賣關子似地望著聽眾,「想去看看嗎?打生樁。」
打生樁三個字就像把鑰匙,解開了俊義記憶深處某道塵封已久的枷鎖,至於枷鎖封印的究竟是什麼,他尚不清楚。
他們沿著人行道向前,在夕陽尚有餘暉時抵達了位於北邊、地處偏僻的海堤末端,那裡有一座小廟,磁磚跟供桌髒亂不堪,爐上還插著些許香腳,像從灰燼裡長出來似的,參差不齊地聚集在中央。
一旁有個垃圾袋,裝滿鐵鋁罐、以及空的啤酒瓶,也許曾有群夜貓子,跑到了這塊安靜的地方狂歡,也或許是有個失去生活重心的人,在夜裡獨自來到這裡喝悶酒。
俊義到過這裡,卻也不曾駐足於此,沒人知道小廟為誰而建,只看過石碑上金色的平海兩字,在鐵欄杆後的供桌上熠熠生輝。
「海岸線能這麼和平,全都要感謝他們,是他們保護了這裡,使浪潮不再輕易搗毀圍牆,大家才能安心地在這裡觀海跟慢跑喔。」
「妳是說……這間廟裡的神嗎?」
「神?嗯,應該可以算吧?但他們曾經也跟我們一樣,都是普通人喔。」
「普通人也能當神?」
「人類一直都有祭拜祖靈的傳統,但打生樁不同,是把活人埋進土裡祈求建築順利的習俗,如果建造順利就會蓋廟或立碑感謝他們喔。但這座城鎮的居民們似乎都不知道這座小廟的由來,抑或者是不相信打生樁到了現代仍然存在呢。」
「那妳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的關係喔。」文瀞來到他面前,在耳邊小聲地說:「今年如果有孩童在翩木鎮裡失蹤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夕陽消逝在夏蟬鳴唱時,他們於海風中對望,文瀞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俊義原本開口想說些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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