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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騎令0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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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騎令0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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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出道閃亮 震驚俠壇
少年英雄夢 一出手就撼動江湖!前行政院長劉兆玄的武俠精品!金庸推譽的一代高手!
「劉兆玄初寫作時年方十八,還是師大附中高三的學生,與兄弟三劍齊揮,啼聲初試,上官鼎就已經締建了未來武林重鎮的初期架構。」--林保淳
《鐵騎令》上官鼎作品最為奇特之代表作
抒寫有所不為、亦有所必為的豪情與俠氣
「鐵騎令」原為楊家將的旗令,後做為武林盟主信物。旗令所至,只要是有關抗遼軍、禦外侮之事,武林各門派皆須奉令遵行,若有抗命,即為武林公敵。
●金庸曾盛讚上官鼎:「台灣在全盛時期,前前後後有五百位作家在寫武俠小說⋯⋯我個人最喜歡的作家,第一是古龍,第二就是上官鼎。」
●武林百曉生林保淳教授:「我們常說「三足鼎立」,劉兆藜、劉兆玄、劉兆凱三兄弟,共用這一筆名,合力撐開了自己一片武俠的天空。空軍將軍劉國運一門六博士,都是學理工出身的,而這隻鼎卻跨越到文學界,兆藜寫男女之情,兆凱寫英雄演武,而文學根柢深厚、文字清新暢達,富於想像、巧於結構的劉兆玄,無疑是最關鍵的一隻腳。」
名家推薦:
著名武俠評論家 林保淳/著名文化評論家 陳曉林
曾經叱吒風雲的蓋世高手岳多謙早已偕老妻及四個兒子退隱終南山,然而平生至交「散手神拳」范立亭受傷慘死,臨終前趕到岳家隱居之所,而岳多謙赫然發現他竟是為了追尋岳家失落信物「鐵騎令」而不惜捨身,激動之餘,決定重出江湖。
在岳多謙離去後,家中忽起猝變,終於迫使全體家人也涉足武林紛爭。自幼習武的三個兒子芷青、一方、卓方同行禦敵,對武學全無興趣的幼子君青陪同老母一路出奔,更是迭有奇遇。而岳家四少年在江湖上的諸般詭奇事故,竟率皆與前一代人的情變或情孽密切相關。一方、卓方同時暗戀少女白冰,白冰卻對芷青情有獨鍾,以致形成了複雜而又傷神的情愁糾結。

青蝠哪會不認識這一式,岳多謙已是第三次用來對付自己,正是那奪命十二式的最後三式:「三環套月」!電光火石間,這三十年來旦夕不忘的一式又重臨上空。然而到這一剎那,他直覺一切都無能破解。三十年前,胡家神珠在頭上承受到這一擊,留下了印痕;三十年後,沒有神珠,岳多謙的內力震斷了他的主脈!青蝠吃力的跌在地上,一片空白侵蝕了他的心靈。他明白,這一身功夫是廢去了!

作者簡介

上官鼎為劉兆玄,劉兆黎,劉兆凱三兄弟集體創作之共同筆名,隱喻三足鼎立之意,而以劉兆玄為主要執筆人。劉兆玄為加拿大多倫多大學化學博士,曾任國立清華大學、東吳大學校長等職,並曾任行政院院長。上官鼎文筆新穎,表現方式亦頗現代,且在武打招式及奇功祕藝上,可謂新舊並冶,故深得各方好評,金庸對他也公開推譽。上官鼎下筆清新自然,以描寫手足之情與朋友之義見長,而其揣摩小兒女心態,一派天真摯情,尤其傳神。其筆下人物,皆生動活潑,刻劃得栩栩如生,故極受讀者喜愛。

目次

卅二 一步之差
卅三 異途同歸
卅四 淚濕青衫
卅五 箕豆相煎
卅六 無敵三環
卅七 鐵馬金戈
卅八 荒墳舊事
卅九 英雄歸宿
四十 君子協定
四一 天外有天
四二 桃紅劍白
四三 電光虹影
四四 少林之行
四五 勝邪敗邪

書摘/試閱

蔚藍色的天穹,有幾朵白雲浮蕩。
山坡上,新發芽的嫩草,散播出一種令人陶醉的野生芬芳,柔和的陽光照在上面,那就更美了。
山坡上面,傳來陣陣女子的山歌聲,女子唱罷,又有另一雄壯的聲音對唱。
歌聲中,山坡上走下一個農家的採桑女,一個健壯的青年農夫,他們唱著,唱著,迎面走來了一老二少,那兩個少年咀嚼著那山歌中的詞兒,不禁相視一笑。
這晴朗的早晨,岳多謙和一方、卓方又回到了渭河平原上。
岳多謙望著天上的悠悠白雲,想到立刻就要會面的老妻,他喃喃自語:「唉,這就是失敗的滋味。」
一方快走兩步,問道:「爸爸,前面塵土飛揚,似有大隊人馬過來哩。」
岳多謙向前望了望,道:「嗯,是鏢局的。」
果然過了一陣,塵煙滾滾之中一角朱紅色的大飄旗現了出來,上面繡著兩個金字:
「藍鷹」。
一方道:「藍鷹鏢局?」
岳多謙道:「嗯,藍鷹是老牌子啦,三十年前就是大江南北最大的鏢局。」
那鏢隊氣派倒是不凡,只見車馬旗幟鮮明,鏢師趟子手也都個個精神飽滿,只聽得一個鏢師對另一個葛衫老者道:「洪老鏢頭,聽說那青蝠劍客和武林七奇真幹上啦?」
那老者點頭道:「老朽聽李鏢師昨天從首陽山回來說,青蝠劍客一身以一戰七,除了七奇之首金戈艾老爺子以外,其他六人非敗即逃,青蝠這下可真露足了臉啦。」
那鏢師道:「金戈艾長一究竟不愧為七奇之首。」
岳多謙離開了首陽山後,這是第一次聽到了首陽大會後半段的消息,他雖然覺得這些已經無關於懷了,但是他仍然忍不住全身顫抖了一下,心中喃喃地道:「金戈……畢竟勝啦……」
卻聽那老鏢頭道:「李鏢師還說他發現一樁怪事──」
那鏢師笑道:「老李的怪事最多,每次總要添油加醬。」
那老鏢頭卻正色道:「李鏢師雖然喜歡渲染吹牛,但是白鏢師你可別小看他,他那天生的機伶確令老朽佩服,他所見到之處必是別人難以發現之處──」
那白鏢師道:「他可發現了什麼啊?」
那洪老鏢頭道:「他說那七奇中的第六位,百步凌空秦老爺子正在和青蝠賭賽輕功之時,他可發覺人群中有兩個朝廷大官一直和秦老爺子擠眉弄眼,後來那兩個官員忽然走了,秦老爺子也就虎頭蛇尾地匆匆跟著走啦,試想武林七奇何等人物,豈會和朝廷官員有關係……」
這時車隊已走過,下面的話就聽不清楚了,一方聽了,叫了一聲:「爸──」
卓方一扯他的臂膀,示意等那鏢隊去遠了再談,他們三人走出不及二十丈,忽然身後傳來兩聲慘叫,岳多謙猛然雙眉一軒,只聽得後面的驚叫聲:「哎呀,洪老鏢頭和白鏢師被人殺啦,捉住兇手呀!」
岳多謙猛轉過身來,只見一條人影飛快地從車隊上掠過,對準隊前一個騎馬的鏢師衝去,眾人中有人叫道:「李鏢師,留心背後!」
那人身形刷地停了下來,對馬上鏢師道:「你姓李?」
那鏢師點了點頭,那人又道:「你剛打首陽回來?」
馬上鏢師怔了一怔,但仍點了一下頭,那人大笑一聲,忽地伸手一點,馬上鏢師慘叫一聲,跌落地上,抱住胸口在地上翻滾慘號,似乎不勝痛苦。
那人臉上以黑布蒙面,旋風般一口氣傷了三個人,他厲聲道:「老夫告訴你,以後不可張口亂說話,否則──」
說到這裡,他忽然改變意思,目射凶光,大聲道:「不成,留你不得。」
說罷抬腿一腳踏下,四周鏢師何止十數人,竟一個個呆若木雞,沒有一個敢動彈一下。
驀然,一聲沉吼發自那人身後:「秦允,給我住手!」
那蒙面人驚極反過身來,只覺一個白髮皤皤的老人正氣凜然地站在自己身後,他驚極忍不住叫出:「岳──」
那老人冷冷笑道:「好威風啊。」
蒙面人忽然身體向後一仰,身形有如一隻竹箭一般飛快地射向後方,速度竟然絲毫不在前行之下,那老人並不追趕,蹲下身來,摸了摸地上李鏢師的脈,歎口氣道:「沒有救了,你們快準備後事吧,還有十二個時辰的生命。」
說罷,他帶著身後兩個少年往來路如飛而去,大伙鏢師呆望著三人縱出十餘丈,才想起大喊道:「老英雄留步……」
可是人家早已轉過彎角,不見蹤影了。
轂碌碌,車隊又開始前進了……


那來路上,岳多謙緩下身形來,一方爭著道:「爹爹,那次秦允假借青蝠劍客之名脅迫大哥刺殺岳將軍,聽那鏢師說,又有什麼朝廷大官的事,這秦允……」
岳多謙道:「孩子,你可知道秦檜?」
「那次青蝠也問大哥知不知道秦檜,又說他是當今第一個大奸臣──」
岳多謙點頭道:「所以我懷疑百步凌空和秦檜有關係。」
一方道:「他混進少林寺偷盜萬佛令牌,不知究竟有何陰謀?」
卓方道:「剛才真不應該讓他走──」
岳多謙輕歎了一聲道:「只要他一動了步,咱們有誰能追得上?」
一方想到秦允那來去如風的輕功,不禁默然,岳多謙忽然道:「要揭開秦允這個謎,只怕全靠姜老哥才成了。」
提到「姜老哥」,大家立刻想到靈台步虛姜慈航那絕世身法和那慈祥的笑容。
岳多謙卻想到一事,他暗道:「方才那兩個鏢師談話,似乎姜慈航也是不戰而退,那……那麼他一定是為了我……唉,胡笠啊胡笠,為了你一句話,害得姜老哥也丟了人……」
一方見父親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激動,不禁心中十分奇怪,他望了望卓方,卓方也不解地回望了他一眼。
卓方想起那天父親在首陽山麓大戰青蝠之事,突然施出雲槌,本已處於絕對優勢,卻陡然失手之時,再也忍耐不住,但他冰雪聰明,知道父親不願提及此事,便繞圈兒道:「爸爸,我有一事求教……」
岳多謙從激動中驚醒過來,乾笑一聲道:「哈哈,卓兒今天怎麼客氣起來啦?」
卓方笑道:「那天爸爸在終南山天台上教咱們那招『雲槌』時,曾一再囑咐咱們不可亂用,究竟是什麼原因?」
岳多謙道:「這個原是有一層道理的──」
卓方道:「那天爸爸也是這麼說,卻不肯告訴我們究竟是什麼道理。」
岳多謙道:「你們還記得你范叔叔平生絕技『寒砧摧木掌』的最後一招麼?」
一方道:「就是那招『雷動萬物』?」
岳多謙頷首道:「不錯,這套掌法你們都學會,尤其你大哥施出已極見功夫,但是要和范叔叔親自施出相比,那還差得遠了──」
卓方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下面用哪一句話使爸爸說出對青蝠手下留情的原因。
岳多謙道:「十年前,你范叔叔曾以這套掌法一招一式地和我過招印證,那時候他的『寒砧摧木掌』在招式上雖已大成,但在運勁發力方面,雄壯之中仍不免失於粗獷,難登爐火純青之境──雖說如此,那時我已感到應付困難,大約兩招之中只有一招能破,而另一招只能守,但是到了最後一招施出,我都無法反擊,想了整整三個時辰,仍然無法想出一招攻守兼俱的還擊,當天晚上我一整夜沒有睡覺,天亮的時候,我終於想出了破招──」
一方情不自禁地問道:「什麼破招,爸?」
岳多謙道:「就是那招『雲槌』!」
一方和卓方同時呵了一聲,岳多謙道:「你范叔叔見了我這招之後,苦思了三天,終於承認『雲槌』是天下唯一能破他那招『雷動萬物』的招式,那時我教了你們,怕你們胡亂施用,若在范叔叔面前施出,范叔叔雖是英雄人物,但也難免心中不生疙瘩哩──唉,那時范叔叔尚在人間,咱們印證武學,那是何等快活之事……」
卓方聽到這裡便單刀直入地問道:「那麼,爸爸,那天在首陽山上,您的『雲槌』為什麼不使全呢?」
岳多謙揚了揚白眉,卻立刻岔開道:「看呵,前面山角一過,便可望到羅家集了。」

天黑了。
岳多謙帶著兩個兒子仍在跋涉著,他們經過了羅家集,卻沒有在那兒歇腳。
黑暗中,岳多謙長歎了一聲,停下身來。
一方和卓方也停下身來,這一帶亂葬墳山,地形是筆直而相似的,小徑的兩邊只是一些合抱的大樹,和新舊大小的墳墓,沒有絲毫別的特徵。
岳多謙環目四望了一下,一方和卓方知道他是在尋找盧老伯的墳墓。上次,岳多謙和君青、白冰在這墳山上發現了盧家五人橫屍地上,他們把五具屍體合葬在這墳崗上,但是這黑夜中他已難以辨別究竟塚在何處。
岳多謙在徑邊拾起一枝枯草,用火摺子點燃了,藉著那火光向四面打量了一番,輕聲道:「呵,在那邊,咱們走岔了路頭。」
於是他帶著兩人繞了過去,那墳山中陰風慘慘,呼的一聲,枯草點著的火苗應聲而熄。
岳多謙相度著差不多了,便從懷中再把火摺子拿出,「嚓」的一聲,火苗兒升了上來,那火焰是那麼渺小,但是在這黑暗的墳場中卻又顯得那麼光明可愛。
光亮雖弱,但是卻能照出一丈方外,他們身在火前,反而目不能及遠,過了片刻,目力已能習慣,只聽得一方、卓方齊聲驚呼:「哎呀,那是什麼──」
岳多謙的聲音鎮定得異乎尋常,他低聲道:「孩子,不要慌,我早就看見了。」
原來黑暗中那盧老伯的大塚上,竟有一個蓬頭垢面的漢子,歪歪斜斜地躺著,看那模樣,似乎是睡著了哩。
岳多謙故意弄響了腳步,那躺著的漢子忽地一咕碌爬了起來,火光下,只見那人粗眉大眼,肩寬體闊,卻只是面黃肌瘦,憔悴不堪。
那人彎著腰對著岳多謙看了好半天,忽然道:「這位老爺可是岳老爺子?」
岳多謙倒吃了一驚,沉聲道:「這位壯士貴姓?緣何知道老朽姓氏?」
那人大叫一聲,拜倒地上,霎時淚流滿面,岳多謙大吃一驚,連忙一伸雙手,虛空向上一托,那人吃他內家真力一招,再也拜不下去,站起身來。
岳多謙正待開口,那人道:「岳大爺還認得小人麼?小人盧方是盧家莊的長工頭啊──」
岳多謙經他一提,登時想了起來,呵了兩聲,正要發話,那盧方流淚道:「那日小人和主人家一共六人,在此遭人阻殺,小人重傷裝死得脫。養了半個月傷,勉強再回到此地,原想來收拾主人的遺體,哪知有勞岳大爺已經代為造墳立碑啦,主人死得好慘,岳大爺您要作主……」
岳多謙在黑暗中目光一亮,大聲道:「盧方,你可記得那阻殺盧莊主之人是什麼面貌?」
盧方道:「兇手是……」
正在此時,忽然一道白光劃空疾飛而至,岳多謙一掌打出,盧方登時被推開數尺,那道白光從盧方身旁呼的飛過,奪的一聲釘在身後丈外一棵大樹上,原來是柄白森森的匕首,柄端上還綁了一張白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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