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反補貼法律與實務（簡體書）

《美國反補貼法律與實務》是《美國反傾銷法律與實務》一書的姊妹篇。本書仍以非法律專業人士和企業管理人員為主要讀者物件，幫助他們了解美國反補貼應訴的知識和技巧。
全書共分為十章。章介紹美國反補貼的調查程序以及應訴反補貼調查獲勝的方法。接下來的五章是本書的精華所在，詳細講解和討論補貼的定義和種類、一般補貼利益的確定、貸款補貼利益的確定、低價提供生產要素補貼利益的確定、補貼率的計算。第八章是本書的另一亮點，全面介紹反補貼應訴的主要工作內容包括回答問卷、尋找外部基準價格、實地核查、提交案情摘要與反駁摘要以及發現行政錯誤。為了增加閱讀的趣味性並使讀者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同時加深對主要內容的理解，本書的後一章講述了四個真實的案例。

葉曉明，原美國格威·舒伯·拜耳律師事務所國際貿易顧問。現為北京市通商律師事務所高級顧問，負責培養、指導該所的國際貿易法團隊。
北京人，1977年考入首都師範大學物理系，1982年獲得理學學士學位。1987留學加拿大，1992年獲得戴爾豪斯大學物理學博士學位。後前往諾貝爾化學獎得主埃特爾教授主持領導的德國馬普學會弗裡茨-哈伯研究所，從事過渡金屬表面化學吸附的計算機模擬研究，隨後在加拿大UBC大學（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進行金屬固體與離子液體界面動力學的研究工作。1999年加入美國格威·舒伯·拜耳律師事務所，專門負責指導中國企業的反傾銷與反補貼應訴工作。精通美國反傾銷與反補貼的法律與程序，能夠熟練運用SAS(統計分析系統）語言測試檢查美國商務部的稅率計算程序及結果。
在過去的25年裡，親自承辦了200多例美國對中國產品的反傾銷調查、反補貼調查、各類行政復審、司法審查、反規避調查、“337調查”等，包括60多次現場核查，涉及幾十種中國對美出口產品。參與代理了中國企業應訴美國例針對中國產品的反補貼調查，即銅版紙一案。
曾於2013~2016年在北京理工大學珠海學院民商法律學院任特聘教授，負責用中英文講授經濟應用數學、會計學、美國反傾銷與反補貼實務等課程。
王建宇，原廣東海派律師事務所創始合伙人。現為北京理工大學珠海學院民商法律學院院長。
山西人，1986年畢業於北京大學法律系，獲得法學學士學位。1988年畢業於北京大學法律系，獲得國際經濟法碩士學位。1999年獲得英國萊斯特大學歐洲和國際商法碩士學位。2000~2002年獲得香港大學法學院法學博士學位。1988~1993年，為中國政法大學國際經濟法系國際經濟法教研室講師。1993~2002年，在深圳市政府經貿部門工作，負責反傾銷的應訴工作。2002年辭去政府部門工作並創辦廣東海派律師事務所。
在過去十多年的反傾銷與反補貼應訴實務中，先後代理過中國上百家企業，幫助其成功應訴美國、歐盟、加拿大、印度等國針對中國彩電、木制臥室家具、23號永固紫、零售購物袋、CDR、DVDR、戶外燒烤爐、燙衣板、鋁型材、皮鞋等產品的反傾銷、反補貼的初始立案調查、新出口商復審、常規年度復審等。成功代理國外對中國提起的起反補貼調查案件——加拿大對從中國進口的戶外燒烤爐反補貼案。在該案中加拿大邊境事務署終終止反補貼調查，為中國企業及中國政府此後應訴外國對華反補貼調查案件積累了寶貴的經驗，引起國內外廣泛關注。

章　美國反補貼調查程序
節　反補貼調查程序簡介
一、實施反補貼措施的要件
二、與調查有關的機構
三、發起調查
四、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初裁
五、美國商務部初裁
六、美國商務部終裁
七、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終裁
八、反補貼命令的頒布
第二節　臨時反補貼措施的“窗口”現象
第三節　初始立案調查的結果及其影響
第四節　在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的損害調查中爭取無損害裁決
一、什麼是同類產品
二、如何確定同類產品
三、如何確定國內產業
四、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調查的權限和可能結果
五、抗辯策略
第五節　在美國商務部的補貼調查中獲得零或低補貼率
第六節　將產品從美國商務部的調查範圍排除
一、在發起調查前的申請書審查階段
二、調查發起後至初裁前
三、初裁後至終裁前
第二章　補貼的定義和種類
節　補貼的定義和可訴補貼項目的構成要件
一、補貼的定義
二、可訴補貼的定義
三、可訴補貼項目的構成要件
第二節　什麼是權力機構
第三節　財政資助的形式
第四節　利益的授予或補貼利益
第五節　補貼的專向性
一、法律專向性
二、事實專向性
三、區域專向性
四、給予國有企業補貼的專向性
五、根據“不利事實”推定的專向性
六、不具有專向性的補貼
第六節　補貼的種類
一、出口補貼
二、進口替代補貼
三、國內補貼
四、各種具體補貼項目舉例
第三章　補貼利益的確定
節　如何確定國內補貼利益的金額與接受補貼的時間
一、贈款或撥款
二、貸款
三、貸款擔保
四、股權注入或投股
五、債務免除
六、直接稅
七、間接稅與進口費用
八、低於適當報酬供應貨物或提供服務
九、與員工有關的補貼
第二節　如何確定出口補貼利益的金額與接受補貼的時間
一、出口贈款或獎金
二、出口信貸支持
三、出口貨物的國內貨運費用
四、生產出口貨物中投入產品或服務的價格優惠
五、出口保險
六、其他出口補貼
第四章　貸款的補貼利益
節　貸款基準利率和補貼利益的確定
一、能夠實際在市場上獲得的可比商業貸款的利率
二、全國平均利率
三、外部信息決定的利率
第二節　使用外部基準利率的原因
第三節　如何計算外部基準利率
一、選用外部貸款利率作為基準的兩個標準
二、如何計算短期貸款的基準利率
三、如何計算長期貸款的基準利率
四、如何計算貼現率
第四節　幾種特殊情況的處理
一、不適合貸款公司的情況
二、長期浮動利率貸款
三、或有責任無息貸款
第五章　低價提供生產要素的補貼利益
節　低價供應貨物或提供服務比較基準的確定
一、來自市場實際交易的價格
二、世界市場價
三、評估政府價格是否符合市場原則
第二節　低價供應原材料
第三節　低價提供電力
第四節　低價出讓土地使用權
第五節　關於上遊投入產品的補貼調查
一、上遊補貼調查的法律適用
二、美國商務部啟動調查的適用規則
三、美國商務部的調查方法
第六章　補貼率的計算
節　補貼利益金額的分攤
一、重復性補貼利益的分攤
二、一次性補貼利益的分攤
第二節　補貼利益的歸屬和計算從價補貼率
一、補貼利益的歸屬和分母的確定
二、交叉所有權關係的關聯公司
三、貿易公司的特殊情況
四、進口報關金額對銷售金額的調整
第三節　補貼計算範例
一、出口獎勵補貼
二、分攤一次性補貼利益
三、交叉擁有關係的判定和補貼利益的歸屬
四、貸款的補貼利益
五、用電的補貼利益
六、原材料的補貼利益
七、高新技術企業的所得稅優惠
八、計算總的從價補貼率
第七章　年度行政復審
節　反補貼年度行政復審程序簡介
一、年度行政復審的申請和啟動
二、復審期間的確定
三、參加復審的資格
四、復審的進行方式
五、復審問卷的發放及回復
六、補充問卷的發放及回復
七、實地核查
八、初步裁決
九、終裁決
第二節　反補貼年度行政復審的主要特點
一、復審的作用
二、復審的結果
三、實際結稅的不確定性
第三節　反補貼年度行政復審的準備工作
一、主動要求復審
二、預先準備和方案設計
第四節　出口補貼對反傾銷調查和復審的影響
第五節　其他僅與反補貼復審有關的特殊情形
一、復審默認立案調查期間確定的補貼項目
二、次反補貼復審期間的例外情況
第八章　應訴主體和應訴工作
節　反補貼調查中的應訴主體
一、誰是應訴主體
二、應訴主體將會受到的影響
第二節　回答美國商務部的調查問卷
一、關聯關係問題
二、一般問題
三、與具體補貼項目有關的問題
四、某些必須提交的附件
第三節　尋找外部比較基準
第四節　準備和通過實地核查
一、核查的主要內容
二、核查的準備
三、核查的過程
第五節　案情摘要和行政錯誤
一、初裁文件與核查報告
二、案情摘要和反駁摘要
三、檢查和提交行政錯誤
第九章　美國針對中國反補貼的歷史和現狀
節　美國對中國反補貼調查的歷史回顧
一、喬治城鋼鐵一案簡介
二、美國政策的轉變
三、非公路輪胎一案司法審查的結果
四、美國國會修改法律
第二節　美國對中國反補貼調查的現狀
一、對雙重救濟進行調整的方法
二、對貨幣低估進行反補貼調查
三、權力機構的認定
四、低於補償提供生產要素的外部基準
五、政策性貸款的專項性
六、貸款外部基準利率的確定
七、出口買方信貸
八、平均對單筆和歸零問題
九、含稅價比較還是不含稅凈價比較
十、對中小企業的補貼
第十章　反補貼案例故事
節　復合塑料編織袋反補貼調查
一、案情背景
二、應訴過程
三、小結
第二節　預應力混凝土用鋼絞線反補貼調查
一、案情背景
二、應訴過程
三、小結
第三節　三氯異氰尿酸反補貼調查
一、案情背景
二、應訴過程
三、小結
第四節　污水鑄鐵管件反補貼調查
一、案情背景
二、應訴過程
三、小結
附錄一：補貼利益計算表
附錄二：美國反補貼名詞術語匯編
附錄三：2000年1月1日至2021年4月30日美國對中國
發起的反傾銷和反補貼調查一覽表
後　記

序 言
中美關係尤其是中美經貿關係恐怕是當今世界重要的一種雙邊關係。自2001年中國加入世貿組織以來，這種關係一直是風云變幻，各種大小事件層出不窮。讓人難以置信的就是2017年8月美國根據《1974年貿易法》發起針對中國的“301條款”調查，並於2018年3月發布這樣一個純粹單邊調查的結果，特朗普總統隨即簽署命令，美國貿易代表很快於2018年4月1日公布了對中國價值約500億美元的1300多種產品征收25%的額外關稅的清單。當天晚些時候，中國政府以牙還牙，宣布對美國價值約500億美元的進口大豆、汽車、飛機等征收25%的額外關稅。不久，美國政府又宣布對中國2000億美元的進口產品征收10%的額外關稅，並將於12月1日起提升至25%。此後，兩國元首在2018年11月底的阿根廷G20峰會期間的雙邊會晤後同意延遲90天以便雙方繼續談判磋商達成貿易協議。但終經過十輪磋商未達成協議，美國政府於2019年5月10日0點開始將中國2000億美元的進口產品從原征收10%的額外關稅提升至25%，並威脅要對其余的3000億美元的進口產品征收10%的關稅。與此同時，第十一輪磋商於2019年5月9日至10日在美國舉行。中美兩國元首於6月29日在日本大阪的G20峰會上會晤後同意雙方繼續談判磋商達成貿易協議。之後中美兩國之間2019年7月30日至31日在中國上海進行了第十二輪磋商，2019年10月10日至11日在華盛頓進行了第十三輪磋商。後於2019年12月13日中美雙方分別宣布對階段協議的文本達成一致，經過翻譯校對和對法律條文的對照後由雙方代表於2020年1月15日在華盛頓簽字。
至此，一場由美國政府發起的貿易大戰由速決戰打成了持久戰，美方大規模、大動量的全面進攻逐漸失去衝力，由追求一個整體有利於美國的全面協議轉變為試圖分階段獲得一份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協議。一年多的時間裡，雙方均有不同程度的損失，盡管中方損失更多，但中國人的忍耐力也更強。另外，對中國而言，貿易戰間接的好處是促使中國政府更加深入改革和對外開放，如舉辦進口博覽會、立法禁止對外商的強制技術轉讓等；更加重視民營和中小企業的發展，重視制度建設，重視內需市場的擴大、提升和治理；更加主動地與周邊國家以及其他發達和發展中國家搞好關係；全體人民更加重視基礎教育、基礎科學、核心技術的自主研發等。近中央又提出加快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
除了宏觀上中美兩個大國之間在地緣政治、經濟、科技、外交和軍事等領域全方位的博弈外，貿易摩擦體現在微觀層面就是新的手段和招數不斷涌現。特別是由於立案成本低、成功率高，美國國內產業大量平行運用反傾銷與反補貼的貿易救濟手段，美國商務部也幾乎總是同時發起對中國進口產品的反傾銷與反補貼調查。例如，即使在2020年新冠疫情全球大流行的形勢下，美國國內產業仍然申請、美國商務部依舊照例啟動了11起針對中國進口產品的反傾銷、反補貼調查。為了應付這樣的調查，中國企業則是兩面受敵，不但應訴成本很高而且勝訴率很低。因此從微觀角度看，反傾銷與反補貼仍然是中美貿易摩擦現階段和未來相當長時間內的主要形式、重要熱點和一貫難點，或者說反傾銷與反補貼是中美貿易摩擦的永恒主題。
許多讀過《如何應訴美國反傾銷》或《美國反傾銷法律與實務》的讀者，特別是一些活躍在應訴美國反傾銷與反補貼線的青年律師和眾多過去曾經經歷過、現在正在或未來可能遭受美國反傾銷與反補貼折磨的企業管理人員，紛紛向筆者反映，希望也能夠為他們撰寫一部指導應訴反補貼的實用教材或參考書。他們還希望這樣的一本書篇幅不要太大，能夠幫助他們快速熟悉美國反補貼的有關法律法規和應訴反補貼的方法，了解和適應反補貼調查的一些新特點和難點，以便解決應訴過程中經常出現的大量具體問題。雖然反補貼調查的程序與反傾銷的調查程序類似，且補貼率的計算相對簡單，不需要用到複雜冗長的計算程序，但還是有其本身的特點，因此需要培養一定的應訴能力並掌握一些必要的應訴技巧。於是我們決定寫作這本《美國反補貼法律與實務》，作為《美國反傾銷法律與實務》的姊妹篇獻給讀者。
本書的主要內容有兩個來源。一是筆者多年來在學校、企業和政府機關講授反補貼課程或講座演講的講義；二是匯集了筆者十幾年來親自代理中國企業應訴美國反補貼調查的經驗、教訓、心得、體會等，包括對許多關鍵問題的深入分析與深度思考。
章首先簡單介紹美國反補貼調查的程序，以及應訴反補貼調查獲勝的方法，即在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獲得同類產品無損害裁決、在美國商務部獲得較低的補貼率或將產品從調查範圍排除。接下來用五章的篇幅詳細介紹和講解補貼的定義和種類（第二章），補貼利益的確定（第三章），貸款的補貼利益（第四章），低價提供生產要素的補貼利益（第五章），補貼率的計算（第六章）。反補貼命令頒布後，如果中國企業打算維持或重返美國市場，實踐中可以有效利用的程序包括：產品範圍界定、年度行政復審、新出口商復審、日落復審、情勢變更復審和司法審查等。其中，經常使用以及國內代理律師參與多的是年度行政復審，因此本書第七章重點介紹了年度行政復審的程序和操作方法。反補貼與反傾銷的不同點在於應訴主體的二元性，即政府和企業都要應訴，整個應訴反補貼調查或復審的過程通常主要包含四部分的工作，即回答問卷、尋找外部基準價格、實地核查、提交案情摘要與發現行政性錯誤，第八章分別就這些內容進行詳盡的討論。第九章介紹和簡評美國針對中國反補貼調查的歷史和現狀。為了增加閱讀的趣味性並使讀者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同時也可以幫助讀者加深理解前面各章節的內容，本書後一章以紀實文學的形式講述了四個真實的案例故事。
書中凡在需要援引法律法規的地方筆者均認真對照原文，努力做到精準翻譯。在引用裁決結果、備忘錄、評論報告等文件時，盡量做出通俗的釋義。書中為豐富內容或闡明原理所列舉的案例絕大多數都是筆者親自代理或參與承辦的案件。
2021年3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