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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懷抱幾人同:民國學人生平考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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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偏重於瑣碎的鉤沉,講點小人物的故事

歷史往往是小人物、小配角書寫的
他們的存在使得時代敘事更有活力、更加豐滿


「我承認,我有考據癖,讀書中發現那些少有人關注的配角,總想探個究竟,並樂在其中。然而,這何嘗不是芸芸眾生的常態。歷史長河流淌而過,能讓人記住的名字微乎其微。極大多數人,活著的時候就已被淹沒了。」


▎魯迅日記中的一筆──伍叔儻
「現代中國文學除了魯迅那樣的,其他的都不用買來看」

伍叔儻撰寫〈選擇高中國文教材標準的理論〉,對魯迅散文給予高度評價:「白話文的時期很短,作品好的很少是真的。但是周魯迅的散文,我認為在歐陽修、歸有光散文之上,真是魏晉人語,可以全讀。」

伍叔儻亦表達了魯迅在新舊文體上遊刃有餘的觀點:「文章體制,用之各有所適,古人之所已知,故才高者兼備眾體。近如魯迅,尚識此理,故小說則用白話,而序傳墓誌,亦不廢雅潤之音。」

伍叔儻是舊文學裡的人,卻對新文學裡的魯迅極力推崇,
這或許能讓我們重新認識那個時代新舊文學陣營的狀態。

▎如曇花一現的子愷第二──李毓鏞
「《申報》有畫署『次愷』者,弟亦聞之,但未識其人」

一九三〇年代末有位畫風酷似豐子愷的畫家──次愷。
他在十一、二歲時曾翻看過《子愷漫畫》,印象深刻。
《申報》刊登《護生畫集》時,受影響戒食雞鴨魚之類。
後來,父母稱讚豐子愷的畫,他才決定臨摹,字畫並進。
一九三七、三八年間,在假期作畫送人,正式署名次愷。
儘管如此,次愷曾說絲毫未有「吃豐子愷飯」的念頭,
檢索一九四〇年後的報刊,似乎難尋次愷漫畫的蹤跡。

雖然他的作品曾風靡一時,連豐子愷初見時都曾「疑為自己所作」,
但目前除了豐子愷研究專家的筆下略有提及外,早已不為人所知。
一熱,一冷;一位風光,一位寂寥,令人感慨。


本書特色:本書的主角是一些不為人知的文化人,如畫家次愷、徐志摩的學生華五、金石家謝磊明、中學教師吳鷺山、大學教授伍叔儻等。書中既有對人物的評論介紹,還有些詩文考據,每篇文章均配有圖片,以資讀興。作者蒐集資料廣泛,考索扎實,從而使本書具有相當價值。

作者簡介

方韶毅,曾就職於報刊、出版社。現為溫州大學人文學院副編審、溫州市文史研究館館員、《甌風》主編。近年來致力於民國學人及地方文化研究,著有《民國文化隱者錄》、《東嘉故書譚》、《獵書瑣談》,整理有《伍叔儻集》、《吳鷺山集》、《曼髯三論》、《過來人言》、《夏承燾墨跡選》、《一代詞宗夏承燾》等圖書。

向繼東,資深編輯。編輯文字,也寫些文字。著有《思想的風景》、《生活沒有旁觀者》等,主編有《革命年代的私人記憶》、《公民的眼光》、《新啟蒙年代:1980年代的閱讀》、《文史茶座》、《中國雜文精選》、《中國文史精華年選》、《當代學人自述》叢書(合作)及「新史學叢書」、「回望文叢」、「名家精品年選系列」等數十種。曾任《隨筆》特邀副主編。

目次

伍叔儻的魯迅印象

伍叔儻與胡適

吳鷺山的命運

劉廷蔚:昆蟲學家、詩人
長兄若父
山中歲月
燕京學子
滬江教授
治蟲專家
特殊壽禮
葉落加國

劉廷藩:破碎了的詩人夢




黃尚英之死

華五是誰

「吉金樂石」謝磊明
「鬼臉兒杜興」
作品知多少
印中見聞錄
一門五社員
曾是謝家燕

林損胡適交惡考

我的父親林損
硬命釘兒
三位舅舅
當過小學教師
一人賺錢養好幾家人
心很軟
教我讀書送我字
遭遇西安事變
注重儀表
喜歡喝酒
看戲也流淚
臨終之言

想起次愷
次愷漫畫
次愷是誰
豐子愷的一封信
李毓鏞生平
怪人

尋找史美鈞





「失蹤」的孔德
求學清華國學院
遷居安徽乎?
初入中大
在安徽大學
出走三臺
與王力之間的恩怨
經辦吳宓廣州講學
最後的身影

「文學青年」湯增敭





關注《何典》之外的錢天起




王服周事蹟

後記

書摘/試閱

伍叔儻的魯迅印象
伍叔儻在魯迅交往錄中是一位無足輕重的人物。
魯迅提到伍叔儻,只日記中有一處。一九二七年一月二十四日:「曇。午後甘乃光來。中大學生會代表李秀然來。徐文雅、潘考鑑來。騮先來。伍叔儻來。下午寄鍾憲民信。廣平來並贈土鯪魚四尾,同至妙奇香夜飯,並同伏園。觀電影,曰《詩人挖目記》,淺妄極矣。」
魯迅一九二七年一月十八日抵廣州,次日移入中山大學大鐘樓居住。一月二十四日,是魯迅到廣州的第七天,伍叔儻前往大鐘樓探訪。次日,中山大學學生會舉行歡迎會,魯迅「演說約二十分鐘」。三月二十九日,魯迅遷居白雲路。九月二十七日,魯迅赴滬。
魯迅在廣州雖只生活了八個月又十天,但同在中山大學任教,他與伍叔儻的交集,肯定不限於此,至少還有兩次同會的紀錄。二月十二日,中山大學文史科第一次教授會議。〈會議紀事錄〉載:「到會者:周樹人、徐信符、伍叔儻、馮天如、陳功甫、龔夫人、何思敬、傅斯年。本日將應定之科目,及每人認定之科目,草擬妥當,並實行每人十二小時之規定。未議他事。」四月十三日下午二時半,預科第三次國文教務會議。〈會議紀事錄〉載:「主席:陳宗南。紀錄:鐘敦耀。出席者:周樹人、傅斯年、陳宗南、石光瑛、黃佐、黃炳照、伍叔儻、胡伯孝、關卓雲、楊偉業、許壽裳。」議決本學期國文時間之分配等四事。(原載《國立中山大學校報》第十一期、第十六期)
一九八一年版《魯迅全集》注釋伍叔儻:「名俶,字叔儻,浙江瑞安人,北京大學國文系畢業,一九二七年任中山大學預科教授,中山大學國民黨特別黨部區分部委員,朱家驊內親。」二〇〇五年新版《魯迅全集》注釋略做修改,改「俶」為「倜」,改「內親」為「連襟」,並增生卒年,西元一八九七至一九六六年。
《魯迅全集》新舊版注釋之增改,並沒有補充多少資訊量,可見對伍叔儻的陌生程度。伍叔儻名倜,又名俶,新舊版注釋皆無誤。早年在北京大學就讀時,還用過「一比」這個名。據《伍氏宗譜》載,其字鶴笛,號叔儻,以號行。中山大學之前,曾任教於浙江省立第十中學、上海聖約翰大學、光華大學等。伍叔儻早於魯迅任教於中山大學。一九二五年,伍叔儻經姜琦推薦到廣東大學任教,兼任中央政治會議祕書。一九二六年,廣東大學改稱國立中山大學後,本擬從軍北伐,聽聞傅斯年要來中大,決計留在廣州。伍叔儻與傅斯年是北大同學。「很多朋友勸我從軍,我總覺得同孟真同事是光榮的,不肯去。」(伍叔儻〈憶孟真〉,收錄於《諤諤之士:名人筆下的傅斯年 傅斯年筆下的名人》,王富仁、石興澤編,東方出版中心一九九九年七月第一版)
伍叔儻元配李氏未過門即卒,繼室張氏一九二六年十月去世。與朱家驊連襟,是在張氏之後,與程佩文結婚。程氏乃朱家驊夫人程亦容之妹。伍叔儻初見魯迅時,當未與程氏結婚。時顧頡剛與伍叔儻來往甚密,其日記一九二八年十一月十一日第一次出現「叔儻夫婦」字樣,而七月八日則有「到商務書館購叔儻禮物」,七月十日「到叔儻處,送賀禮」,可能是送結婚禮物。後來,朱家驊與程亦容離婚,伍叔儻與程佩文也離了婚,朱家驊、伍叔儻彼此是曾經的連襟。
一九三二年暑假後,伍叔儻到中央大學任教授。朱家驊接掌教育部部長後,伍叔儻兼任教育部參事。一九三六年十二月,朱家驊出任浙江省主席。伍叔儻於次年八月任省政府祕書長,不到三個月辭職。一九三八年,伍叔儻擔任武漢《國民讜論》旬刊總編輯。一九三九年,伍叔儻任教於重慶大學。同年,出任中央大學師範學院國文系主任。一九四九年,伍叔儻渡海,任臺灣大學教授。一九五二年八月,應東京大學、御茶水女子大學之邀,赴日講學。一九五七年,受聘於香港崇基學院,直至一九六六年逝世。
伍叔儻一生從事教育,多次參與起草與修訂教育部中小學國文課程標準,參與編輯《第一次中國教育年鑑》、《大學國文選》。伍叔儻以創作五言古詩見長,教的是中國詩學史、歷代文選、《文心雕龍》之類課程,但卻「完全沒有那個時代一些教古典文學的中文系教授那種嚴肅古板、道貌岸然的神氣」。他與新文學作家往來,並請他們到校任教、講座。他懂英文,經常手裡拿的是正在讀的英文小說。(錢谷融〈我的老師伍叔儻先生〉,載《散淡人生》,上海教育出版社二〇〇一年三月版)作家徐訏說:「談談文學,我們的修養並不相同,我們的見解也並不一致,但是總是有許多話可以談。專攻舊文學的人與我談談文藝思想與文學趣味而令我敬佩的人並不多,伍叔儻先生則是很少的人中的一個。」(徐訏〈悼念詩人伍叔儻先生〉,載《徐訏文集》第十一卷,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二〇一二年八月版)
伍叔儻在中央大學時的學生錢谷融回憶,伍叔儻「特別推崇魯迅,認為他的成就遠在其他作家之上」。
一九三九年三月,伍叔儻撰寫〈選擇高中國文教材標準的理論〉(連載於《教育通訊》週刊第二卷第二十二期、第二十三期,民國二十八年六月版,均署名索太),就對魯迅散文給予高度評價:「白話文的時期很短,作品好的很少是真的。但是周魯迅的散文,我認為在歐陽修、歸有光散文之上,真是魏晉人語,可以全讀。」
後來,在日本講學,伍叔儻多次提到魯迅的成就。分析《文心雕龍》時,伍叔儻說:「寫文章必須留有一定餘地。章太炎的駢文精美巧妙但卻無任何餘地。在王湘綺而言,文章既要無疏漏又有一定餘地。近代的白話文作家中,能將文章的疏密硬軟搭配合理的只有魯迅一人。」又說魯迅文章的意境豐富:「魯迅除古文學的知識外,還深受醫學、科學知識與日本以及北歐文學思想的影響。因此具有前所未有的豐富意境。當代中國文人中有人即使學習了英美知識,但沒有古文學的造詣,因此意境偏頗是無法產生好作品的,巴金和茅盾在這一點都不及格。但曹禺卻值得關注。」並評價了《阿Q正傳》:「然而魯迅的作品中思想內容又是否充實呢,這一點還有待探討。《阿Q正傳》只是單純的描繪了中國人心性固有的一種『蘇州人打架』的心理。」講蘇東坡詩文時,又說:「欣賞美景酣飲美酒引發情趣,這是詩人一般的習慣。但是東坡卻從其中感到空虛的悲哀而有感而吟。這是道家的作風,確實與普通詩人不同,但現在看來還是有些美中不足。要推動文學的發展,就必須給予絕對的自由。東坡的生活裡也有很多拘束。總之,文學者總是被拘束所束縛和影響。像魯迅一樣不畏生命的危險走自由之路的文學家值得崇敬。」(〈伍叔儻教授講義概要〉,滕堂明保、片岡政雄、近藤光男合編,一九五四年二月油印本,張以譯,載《伍叔儻集》,方韶毅、沈迦編,黃山書社二〇一一年七月版)
日本《文學界》雜誌一九五四年二月號刊發了伍叔儻與魚返善雄對談中國文學的報導(〈談談中國文學〉,周語譯,載《甌風》第十三集,文匯出版社二〇一七年六月版),其中專門論及魯迅。魚返善雄問:「在日本,魯迅是作為非常陰暗的作家介紹來的,但是與此同時,他的文章非常富有幽默感,這一點很有意思。」伍叔儻答:「說魯迅是陰暗的,是因為他是先把陰暗面剖析出來,之後讓人向著光明的道路前行,這樣考慮著寫作的吧。我對魯迅是非常敬服的。」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東京大學一些學生因伍叔儻是從臺灣來的學者,而「國民政府不承認中國大陸」,就起來反對伍叔儻來上課。相對大陸來的冰心,學生們就很歡迎。另一方面,極右勢力又反對魯迅,伍叔儻因在東京中華學校講《阿Q正傳》,受到檢舉。
對談中,伍叔儻回憶了魯迅在廣州的生活:「魯迅先生在中山大學受到優待,比我們這些老資格的教授的月薪還要高。他身邊帶著一位年輕女祕書,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後來的夫人許廣平女士。他從最開始月薪就有五百元,而我們最高就是三百六十元。魯迅和文學部部長是同樣的薪水。那個時候,僱一個女祕書要花費八十元。魯迅先生在睡覺的時候有洗腳的習慣,那個女祕書每晚要幫他洗腳。因此,大家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當時,許廣平也在廣州。這個所謂的祕書應是許廣平了。但洗腳的傳聞,恐怕其他人未提過。
伍叔儻對魯迅的古文功底讚賞不已:「我那個時候因為是教古文的,腦子裡覺得白話文是玩笑,魯迅什麼的也不當回事。不過,有一次教員會議的時候,大家一起編學生用的古文教科書,各位教授分工合作,魯迅的名字沒有列入其中。那個時候,魯迅說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話:『相比於白話文,還是把文言文體的文章多選入教科書比較好。』白話文的選手說『多選入文言比較好』,我覺得很奇怪。那個時候我正忝任出版部的主任,看了魯迅這樣的態度,我心想:『這傢伙,看樣子文言也能寫得不錯吶。』魯迅的講義要複印什麼的,都是在出版部印刷。在那裡出版的,就有有名的《中國小說史略》。看了這本書,我心中感慨:『什麼嘛,這個人不是如此擅長古文嗎?』」伍叔儻所說的教員會議,應是上述四月十三日預科第三次國文教務會議。其議案除本學期國文時間之分配外,還有「本學期學術文,以北京大學出版之學術思想文,及模範文學標準;該二書之目錄,由預科辦事處印發各教員,俾資選擇講授」,「本學期近代文,推薦許壽裳先生及楊偉業先生先行選定,然後採用;前選各篇,須列明著作人,及出版處,交由預科辦事處,印發各教員」等三項,魯迅所發議論符合議案所提內容,而魯迅日記四月十三日未記。伍叔儻曾接郁達夫的班,任中山大學出版部主任。《中國小說史略》各版本均在北京出版,未見有中山大學印本。魯迅在中山大學所印或為他講課用的《古代漢文學史綱要》,收入《魯迅全集》時改為《漢文學史綱要》。
伍叔儻還進一步談到魯迅在北大的情況:「說到《中國小說史略》出版的前後經緯,民國六、七、八、九、十年的時候,北京大學正是全盛時代,那本《小說史略》成書的時候,北京大學已經過了全盛期,差不多進入衰落的時代了。白話文文學運動也漸漸失去動人心弦的力量,民國十一、十二年,也就是到了魯迅最賣座的時代後,即使在大學裡,對於『老師行不行』,學生們也開始變得以是否擅長古文來判斷。魯迅在北京大學的地位並沒有那麼高,好像終究也沒能當上教授,僅僅是講師。當時北京大學的老師,教授之外還有講師,講師有兩種,一種是真的有學問但是因為不是本職所以作講師的,另一種是剛剛開始因為沒有學力所以作講師的人。魯迅當然是前者,雖然有學力,但是不是本職。」
在談到中國古代典籍時,伍叔儻說:「即使像魯迅那樣的人,對古代的所謂經書,也就是代表性古代典籍那樣的經書,也不大讀的。他主要讀唐代以後以文言寫作的小說,歷史相關的代表作什麼的也好像幾乎不大讀。」
伍叔儻與老舍、曹禺、陳白塵、臧克家、吳組湘、俞平伯、葉紹鈞等新文學作家皆有往來,與鍾敬文、錢鍾書等也有交情,但他卻說,「現在中國新的文藝作家,文章非常幼稚,不值得一看」。「現代中國文學除了魯迅那樣的,其他的都不用買來看。」伍叔儻藉魯迅與老舍的對比,不僅指出新文學作品拙劣的原因,更是指出魯迅對中外文學都有很不一般的見解及中文、日文皆能閱讀寫作的深厚功底:「現代文學中,魯迅之外,我還讀過《駱駝祥子》,不過老舍的文章,不知哪裡有一點不夠的感覺。老舍和魯迅相比,還是魯迅水準更高一點,作為文章來看是沒法比的。為什麼中國新文學作品的文章都比較拙劣呢?其中的理由,我認為是文學的心境沒有提高。留學畢業的那些人寫得生硬的文章有很多。中學還沒畢業就來日本留學,回國的時候,因為除了中學的書以外都沒讀過,自己國家文學作品的真正優點還不知道呢。然後從外國回來馬上就進行創作,寫不出像樣的東西。不過留日學生還算好的,像郭沫若等人來日本之後也讀了水準較高的文學作品,回國後對自己國家的文章也有某種程度的鑑賞,對其精神也能有所領悟;最麻煩的是留學西洋的人。那些傢伙去了外國哪怕過了三年五年,對外語的好處也不十分明白,而自己國家的好處就更不知道。所以就出現了那種只讀了《詩經》開首第一篇,就覺得自己懂了中國詩的傢伙。像魯迅那樣的人,中國的文章自不必說,日本的文章也不僅僅是讀得懂,而且能寫。」
談到幽默文學,伍叔儻評論:「如果要在中國找真正能寫幽默文章的人,要屬清末湖南學者王闓運吧。另外能用國語體寫幽默文章的人,要屬魯迅吧。能到魯迅的程度,才能毫無罣礙的說是真正的幽默。」、「林語堂雖然非常推重明代的小品文,但魯迅見了說,林語堂對於明代的文章也不太了解吧。我認為差不多就是那樣。」
難能可貴的是,伍叔儻回憶了自己拜訪魯迅的情形,這是對魯迅日記非常有益的補充:「魯迅的古文之工巧不讓黃侃先生。在那之前,我一直自覺比他長於古文,那時就有一點失去信心。於是我就主動去拜訪他,坦率的說了這些。不過魯迅非常寡言,基本上不太說話。那時即使說了長達兩個小時的話,魯迅也只是說了國民黨內部肅清共黨分子的話題,還有廣東的各式各樣的雜談而已。真是非常寡言。在魯迅那時候的日記中,好像出現了我的名字。」
一九五七年八月八日,伍叔儻在給鍾應梅的信中,亦表達了魯迅在新舊文體上遊刃有餘的觀點:「文章體制,用之各有所適,古人之所已知,故才高者兼備眾體。近如魯迅,尚識此理,故小說則用白話,而序傳墓誌,亦不廢雅潤之音。」(鍾應梅〈悼念伍叔儻先生〉,載香港《崇基校刊》第四十一期,一九六六年十二月版)
伍叔儻是舊文學裡的人,卻對新文學裡的魯迅極力推崇,這是值得注意的。這或許能讓我們重新認識那個時代新舊文學陣營的狀態。伍叔儻的魯迅印象,也可豐富魯迅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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