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真相：醫生也在讀(新版)（簡體書）

非常高興受到治中的邀請來給《癌症真相：醫生也在讀》這本書作序。

我非常欣賞作者作為年輕科技工作者所體現出的科學素養和社會責任感，想把這本書推薦給想瞭解癌症背後科學的人，無論是患者、家屬、科學愛好者，還是醫生和科研人員。

癌症的科普不容易，一方面因為癌症是非常複雜的疾病，講清楚很難，寫出來容易枯燥；另一方面是因為癌症領域科研進展非常快，每天都有很多新內容，如何把其中的精華準確提煉出來介紹給大眾，需要很高的科學素養和判斷力。治中這本書是中國少見的將科學性和可讀性結合得很好的科普書籍。聽說治中的文章在網上被譽為“史上非常強的癌症深度科普”，雖然有些誇張，但從一個側面反映了讀者對這類科普文章的渴望和對作者的欣賞。

我想說明的是，這本書的目的是告訴大家癌症預防、各種治療方法和各種流言背後的科學背景，避免大家因為不瞭解而恐慌。每個人的癌症都不一樣，科普書不能指導大家就診，更不能代替臨床醫生的專業意見。雖然作者是癌症生物學和製藥方面的專家，但並沒有長期在臨床工作的背景，書中有些說法難免把握得不是特別準確。如果書中內容和醫生意見有了矛盾，請還是相信自己的主治醫生。

醫學作為整體，不只是一門科學和技術，還包含著人文精神，尤其是與人溝通的藝術。把更多的疾病知識真誠而透明地傳遞給大眾，對營造和諧的醫患關係是大有裨益的。而這就要求優秀的醫生和科學家，除了做好本職工作，還應積極參與各種形式的患者教育和科普活動。我希望能有更多醫生或科學家能讀到這本書，並從中找到靈感，做一點事情。幫助建立並鞏固患者和社會對專業醫務人員的信任，是所有人應該努力的方向，也是當代科學家的社會責任。

是以為序。

曾益新

中國科學院院士

時間過得真的很快，一轉眼《癌症真相：醫生也在讀》已經出版六年了。中國的生物醫藥和醫療行業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發展，就在過去短短六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當年，我抨擊中國氾濫的“細胞療法”謀財不害命的時候，還沒有發生“魏則西事件”。書裡明確寫了他接受的那種療法是無效的，但很遺憾，魏則西沒有看到。事件發生以後，搜尋引擎中的醫療機構（產品）競價排名現象、各種違規的神醫神藥宣傳受到廣泛關注，莆田系承包醫院科室的罪惡面紗也被揭開。

當年，我介紹 HPV 疫苗的時候，它還沒有在中國內地上市，需要接種的人只能去香港或者海外。但現在，二價、四價和九價疫苗都已經上市，越來越多人認識到了它的價值，開始主動接種疫苗。疫苗反而長期供不應求。

當年，我科普 PD-1 類免疫療法的時候，中國大眾很少有人聽說過，連很多醫生都不知道。而現在，不僅已經有多個藥物在中國上市，成為了不少癌症類型的標準療法，而且好幾個藥物還被納入了醫保，中國有著全球最低的免疫藥物價格，很多患者從中獲益。

當年，我寫癌症科普文章的時候，中國很少有人寫這方面的東西，但隨著自媒體的發展，現在有了很多科普大 V，包括很多腫瘤科醫生也開始積極打造自己的科普品牌。不僅有文字，還有漫畫、動畫和視頻等各種形式。確實沒想到，癌症科普也成了競爭激烈的行業。

由於這些領域的快速發展，我們決定改版《癌症真相：醫生也在讀》，優化它的板塊內容，更新信息，讓它更加契合現在的情況，給大家帶來更好的閱讀體驗。

過去八年，我一直在堅持做癌症科普，寫了近 1000 篇文章，做了近百個視頻。我發現，雖然做科普的人越來越多，但大家對癌症的誤解依然很深。

依然有很多人覺得癌症就是絕症，一聽說得了癌症，就被嚇得六神無主。精神狀態和免疫系統密切相關，恐懼癌症可能真的會讓治療效果大打折扣。

依然有很多人諱疾忌醫，不到痛到不行，堅決不到醫院檢查。在中國晚期癌症比例特別高，不僅嚴重拉低了癌症生存率，還大大增加了治療費用。

依然有很多人以為手術、化療和放療都是無效的，只是醫生謀財的手段。他們拒絕正規治療，很容易掉進騙子的懷抱，最終人財兩空。

雖然科普內容多了，但大家感覺找到靠譜的信息沒有變得更容易，甚至變得更糟了。為什麼呢？

因為我們兼職闢謠，人家全職造謠。雖然科普內容多了，但偽科學增長地更多，環境反而更加惡化了。

各種所謂“抗癌商品”層出不窮。分子水、離子水、量子水，水貨不斷；祖傳秘方、歐美秘法、大師秘方，防不勝防。

“魏則西事件”沉寂了幾年後，最近各種抗癌的“幹細胞療法”“免疫細胞療法”又有了露頭的跡象，只不過換了個名字。我們又看到不少患者花費數萬元，甚至幾十萬元去接受這些沒有經過臨床研究的療法。

偽科學大行其道，真正科學的知識反而不受待見。“HPV 疫苗陰謀論”依然充斥網絡，HPV 疫苗上市多年，在中國的接種率只有 1%，而在很多發達國家已經超過 60%。很多不明真相的女性由於謠言而放棄了這個最有可能預防癌症的 手段。

每次闢謠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無力感，因為我知道，辟了一個謠言，還會有千千萬萬個謠言等著大家。全職造謠的人不會消停，謠言真的是辟不完的。

所以，在我的書裡，除了告訴大家知識，還特別希望能啟發大家思考。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對大家真正有幫助的，是系統性的知識和科學的思考方法。這樣才能從根本上理解癌症，舉一反三，抵禦謠言。

雖然講的是癌症這種專業話題，但大家不用擔心，這本書是非常容易理解的。我的讀者群裡既有 80 歲的老人，也有 18 歲讀書的學生。前兩年有一位 8 歲的小朋友，他讀了這本書後還畫了思維導圖給別人講解，這讓我非常欣慰。所以，請大家放鬆，在不知不覺中，你就會掃清很多對癌症的誤解。

關於癌症，有兩件事是一定會發生的：一，癌症患者會越來越多；二，死於癌症的人會越來越少。

想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那就一起來瞭解癌症的真相吧。

願大家都理性面對，不再恐慌。

致敬生命，To Life ！

——菠蘿

目錄

症是什麼 1

癌症和腫瘤 2

什麼導致了癌症 ？ 4

癌症如何導致死亡 ？ 8

癌症為何如此難治 ？ 11

從人類社會角度來認識癌症 14

癌症的預防 21

癌症篩查，到底查什麼 ？ 22

癌症預防，需要學習日本 29

防癌體檢中的數學：為什麼那麼多的虛驚一場 ？ 36

運動可以預防癌症嗎 ？ 41

關於吸煙的 5 個冷知識 46

不吸煙為什麼也會得癌症 ？ 50

應該打宮頸癌疫苗嗎 ？ 55

抗氧化劑真能防癌嗎 ？ 61

為什麼有人生活習慣很健康，卻得了癌症 ？ 65

癌症治療，現在和未來 69

化療到底有效嗎 ？ 70

癌症治療最大的困難：抗藥性 78

放療，殺敵一千，自損 X 百 80

藥物的三次革命 83

負負得正，免疫檢驗點抑制劑 87

CAR-T，治癒癌症新武器 91

謀財害命，警惕騙人的免疫療法 95

癌症疫苗，離我們還有多遠 99

那些坊間關於癌症的傳言 103

個子高的人更容易患癌症 ？ 104

經常熬夜，會不會致癌 ？ 109

拼命工作會累出癌症嗎 ？ 113

轉基因食物致癌嗎 ？ 118

中醫能治癌症嗎 ？ 121

酸性體質致癌嗎 ？ 125

高大上的防癌體檢靠譜嗎 ？ 129

癌症會傳染嗎 ？ 134

日常生活中哪些輻射致癌 ？ 138

高溫治療癌症是怎麼回事兒 ？ 142

甲狀腺癌暴發，還敢補碘嗎 ？ 145

富人癌，窮人癌 150

霧霾和肺癌，到底什麼關係 ？ 155

爽身粉致癌嗎 ？ 160

牛奶致癌嗎 ？ 165

兒童白血病是裝修引起的嗎 ？ 169

害死年輕演員的是誰 ？ 174

大家為什麼會被“大師”忽悠 ？ 179

癌症不是絕症 185

離家出走的患者，刺痛我們的心 186

美國“抗癌登月計畫”，到底想幹什麼 ？ 192

癌症變為慢性病，我們還有多遠 ？ 199

自己身邊的故事 203

研究癌症新藥的科學家得了癌症怎麼辦 ？ 204

菠蘿的骨髓捐獻筆記 210

參考文獻

參考網站

後記

為什麼有人生活習慣很健康，卻得了癌症？

“我經常跑步，健康飲食，按時睡覺，居然得了癌症？隔壁老王每天抽煙喝酒，夜夜笙歌，居然什麼事兒沒有。憑什麼啊？！”是啊，為了防癌，我們推薦均衡飲食、加強鍛煉、戒煙少酒，等等。但每一天，都會有生活方式很健康的人被診斷癌症，有的甚至非常年輕。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對於個人而言，癌症的發生有很大的隨機性，是個概率問題。我稱之為“彩票理論”：如果把患癌比作“中獎”，那麼很顯然一個人買的彩票越多，中獎的概率越大！但並不是說，買彩票多的一定中獎，少的就一定不中獎。

接觸各種致癌因素，就等於多買了一些彩票。

• 喝一瓶高度酒？多了幾張彩票。

• 抽一包煙？多了幾張彩票。

• 胖了 20 斤？多了幾張彩票。

• 長期炒菜油煙很重？多了幾張彩票。

• 慢性肝炎病毒感染？多了幾張彩票。

……

毫無疑問，整體來看，生活更不健康的人更可能中獎，更容易得癌症。我們推薦大家避免致癌的環境和生活習慣，就是為了儘量“少買彩票”，在個人層面降低風險。

但就像彩票中獎一樣，患癌也有隨機性。總有運氣特別好的和運氣特別差的。生活健康卻得了癌症？不奇怪，因為有人一次買彩票就得了大獎。習慣不好卻不得癌症？也不奇怪，因為有人一輩子買彩票也沒得大獎。生活充滿了意外，確實無時無刻都有小概率事件發生。

為什麼大家都應該儲備癌症知識？因為無論生活多健康，都不可能完全規避癌症。

即使生活在 PM2.5 為 0 的地方，每天按照教科書吃喝拉撒也不行。也就是說，沒有人能一張彩票都不買！

為什麼呢？這是細胞生物學的本質決定的：無論怎麼樣，每天我們體內都會發生大量的基因突變，都可能增加自己患癌的概率。也就是說，每個人每一天，肯定都會買一些彩票。為什麼基因突變的發生，是不能完全避免的呢？因為每一天，每個人體內都有無數細胞死亡。這意味著每一天體內都需要產生各種各樣新的細胞，來替換老化和死亡的細胞。據估計，一個成年人每天體內新產生的細胞數量，高達 2000 億 ~ 3000 億個！怎麼產生這麼多新細胞呢？

靠細胞分裂！

每次細胞分裂，都需要完成整個細胞 DNA 的複製。而 DNA 的複製不是100% 準確的，每次複製，都肯定會出現一些錯誤，產生一些突變。這是生物學的本質規律決定的。所以，無論習慣多健康，只要活一天，就肯定要承擔出現基因突變的風險，也就相當於買了一些彩票。這還只是普通人情況，對於有些人而言，他們遺傳了致癌基因，風險變得更高！

比如著名的影星朱莉，她遺傳了突變的 BRCA1 基因，導致每一次細胞分裂的時候，DNA 突變概率比正常人多幾十倍。如果普通人一天買一張彩票，她相當於每天買幾十張！

由於攜帶這個突變，她 75 歲之前患乳腺癌或卵巢癌的概率非常高，於是才針對性地做了預防性的乳腺和卵巢切除。這相當於徹底關掉了幾個彩票站……

雖然不能完全擺脫癌症，我們依然應該堅持健康的生活方式，包括飲食均衡，規律運動。

為什麼呢？一方面，是因為對於每個人而言，減少彩票數量，永遠都是降低患癌風險的非常好的選擇。不能因為隔壁老王運氣好，就覺得自己運氣也這麼好。另一方面，是因為即便沒有防住癌症，但擁有良好飲食和運動習慣的患者，治療效果通常更好，生活質量也更高。

研究發現，長期吸煙的人，不僅會增加患十多種癌症的風險，而且治療過程中如果不戒煙，那麼治療效果更差，復發概率更高。而反過來，積極鍛煉的人，不僅整體患癌風險更低，而且即使不幸患癌，這些人治療的整體效果往往更好，包括對藥物的不良反應更小，後續康復更快。雖然生活充滿意外和驚喜，有人選擇把一切交給運氣，有人選擇把主動權儘量掌握在自己手裡。

你會怎麼選呢？

個子高的人更容易患癌症？

癌症的風險因素有很多，但有一個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實，那就是無論男女，長得越高，患癌概率就越大！

一般而言，成人身高每增加 250px，患癌概率會增加 11%~18%。我仿佛看到了南方人在歡呼，而北方人在瑟瑟發抖。作為四川人裡個子比較高的品種，我本來一直還挺得意，看到這些資料後就尷尬地沉默了……如果你個子小，從小到大都一直抱怨爸媽沒給你大長腿，那現在應該可以釋懷了，而且要感謝他們給了你更加防癌的體質。上帝是公平的，擁有大長腿是要付出代價的。

從 20 世紀 80 年代開始，就有文獻陸續報導身高和患癌風險的關係。幾乎所有研究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身高越高，風險越大！無論國家，無論人種，無論男女，都是如此。

比如，對瑞典 550 萬人，超過 50 年的研究發現，無論男女，身高每增加 250px，風險都增加 10% 以上。

2011 年，《柳葉刀·腫瘤學》上發表了英國著名的“百萬女性研究項目”結果。通過對英國 100 多萬女性，平均 10 年的跟蹤研究，科學家發現身高增長和患癌風險簡直是線性關係。

平均而言，英國女性身高每增加 250px，患癌症的概率增加 16%。

英國高的一組女性（平均身高 4350px），患癌風險比矮的一組（平均3825px）高出了 37% ！並不是某一種癌症風險增高，而是幾乎所有癌症類型風險，都隨著身高增加而增高。

這次研究中一共比較了 17 種女性的癌症類型，有 15 種常見癌症發病率都增加了，其中風險增加特別多的包括乳腺癌（增加 17%）、結直腸癌（增加 25%）、白血病（增加 26%）、腎癌（增加 29%）等。看到這個資料，有人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有沒有可能長得高的女性生活方式和別人不同，才導致她們更容易得癌症呢？

比如，會不會是因為個子高的女性活得更久？或者個子高的女性更不喜歡運動？或者個子高的女性更容易超重？等等。

都不是！這項研究仔細排查了各種因素，包括年齡、地域、經濟情況、喝酒、體重、鍛煉，甚至出生體重，發現它們都無法解釋身高帶來的患癌風險區別。所以，對於女性來說，身高是一個獨立的患癌風險因素。

不只是女性，男性身高也一樣和患癌風險有關。只不過從多項研究看起來，女性身高和癌症的關係，比男性更加明顯。

不只是歐洲人，東亞人也一樣。

2019 年，對 2000 多萬韓國人的研究也得出類似結果：無論男女，身高越高，患癌風險越高。

身高和癌症的關係，不僅體現在個子高的人更容易得癌症，而且反過來也是對的：個子特別矮的人，似乎天然能防癌。世界上極端的案例，來自遙遠的南美。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小矮人”。他們生活在南美厄瓜多爾爾爾南部山區中，平均身高只有 1.2m。他們不是藍精靈，而是拉倫侏儒症患者，這是一種由於生長激素受體基因突變導致的罕見病。封閉環境帶來的近親結婚，讓這裡一代代都是侏儒。

站在科學的角度，各種罕見病是研究人體基因功能的寶貴機會。所以自 1966年科學家發現這群人後，就非常感興趣，一直跟蹤做了多年的科研。對於這群人的研究，意外的發現之一，就是他們幾乎不得癌症，也不得糖尿病！事實上，現代社會的多種常見慢性病，在這裡都很少。俗話說得好，上帝關上門的時候，總會打開一扇窗。矮一點，看來並非一無是處。從目前資料來看，個子高的人患癌風險更高，個子矮的患癌風險更低是客觀事實。但到底為什麼身高和癌症風險有關係呢？

科學家們並不完全清楚，但有 3 個主流猜想。有人說，個子高的人細胞數量更多，所以出現某個細胞癌變的概率就大。有人說，長得高的人基因不同，體內激素更多，能刺激細胞分裂和生長，所以更容易患癌。有人說，長得矮的人更不容易得癌症，可能是因為飲食習慣不同，熱量攝入更少。而在動物身上的研究發現，長期吃七分飽，能降低癌變風險。在我看來，這些解釋都有些道理，或許都有關係。

癌症發生有各種各樣的風險因素，有的自己能控制，有的沒法控制。年齡、遺傳基因、身高，都屬於目前基本不能控制的因素。我們決定不了自己的出身，也無法阻止自己越來越老。

高個子的人是不是就應該絕望呢？當然不是！

因為雖然個子高確實會增加一些風險，但對真正癌症發生的貢獻，其實是非常有限的。其他一些更加嚴重，同時可以規避的致癌風險，才是大家生活中真正需要注意的。

以女性乳腺癌為例。

前面說了，身高每增加250px，會增加17% 風險。但每天喝一杯紅酒（150mL），就會增加 20% 風險。如果重度肥胖，更是會增加 40% 的風險。據統計，中國約 50% 的癌症都是可控因素導致的，尤其是各種不健康的生活習慣，包括抽煙、缺乏鍛煉、體重超標等。這些都比“長得高一點”危險得多。

• 行為因素（5 種）

吸煙、飲酒、嚼檳榔，缺乏鍛煉、不規律休息

• 飲食因素（7 種）

攝入不足：水果、蔬菜、膳食纖維、鈣

攝入過多：紅肉、加工肉類製品、醃菜

• 代謝因素（2 種）

體重超標、糖尿病

• 環境因素（4 種）

二手煙、室外 PM2.5 污染、室內空氣污染，紫外線輻射

• 感染因素（8 種）

幽門螺桿菌、乙型肝炎病毒（HBV）、丙型肝炎病毒（HCV）、愛滋病病毒（HIV）、EB 病毒（EBV）、人乳頭瘤病毒（HPV）、華支睪吸蟲、人類皰疹病毒 8型（HHV-8）

所以，即使你個子很高，也不用恐慌。

做到戒煙、少酒、多鍛煉，均衡飲食，多吃新鮮蔬果等，就是對自己非常好的保護。一個猛抽煙的武大郎，得癌症的可能性，遠遠高於不抽煙的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