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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都夢(下卷):雲城梟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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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都夢(下卷):雲城梟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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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都夢(下卷):雲城梟奪

商品資訊

定價
:NT$ 28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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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本書為作者第一部長篇武俠小說,更是其第一部作品。
*第十屆(最後一屆)溫世仁武俠小說貳獎獲獎作品。

《荊都夢》不但是綠水第一部長篇武俠小說,甚至於是個人第一部作品,新秀出手,如此成熟,難以思議。──果子離

在《荊都夢》中,我們看到綠水為武俠找到了一個新的演繹、一個獨特的視角:腥風血雨的無情刀劍,為的是讓溫柔的人性之光燭照黑暗。──乃賴

華文武俠小說新秀──綠水,亮眼首作!

雷翠一直都懷抱著那銳利的仇恨咬牙活著,以仇恨麻木著與趙劍飛分離的傷痛、麻木著與杜紫微相處的恐懼。陷入那樣無邊深沉的泥沼,非上官夜天的死亡,不能挽救。然而當上官夜天終於命懸一線,她的命運依然未現曙光,只因她的人生已被杜紫微緊緊掐住,夢魘似的無從擺脫了……

是不是只要活在世上一日,鬥爭就永無休止?
上官夜天的殺神鞭,從來就殺人不眨眼,直到他終將失去一切,方才覺悟原來一直追求的始終追求不到,無論是上官驪的期望,還是雲城權勢的繼承,都不能是他真正的救贖。直當他體驗過了「死亡」的滋味,明白生之短暫與無奈,惟有沈菱的微笑,是世間唯一的溫暖。

回首從前,
不過歲月如流、繁華如煙;高城如囚、荊都如夢……


本書特色 
★華文武俠小說閃耀新秀──綠水,首部作品即取得第十屆溫世仁武俠小說獎的亮眼成績。
★故事節奏流暢如水、環環相扣,且無冷場。繼金庸、古龍之後,又一深入刻畫人情的武俠巨作。
★【知名作家】鍾文音 好評推薦
★【知名書評家】果子離、【武俠評論家】乃賴 專序推薦

作者簡介

綠水

本名廖文綺,台南人,現居台北,東吳中文畢。高中開始散文創作,投稿作品散見四大報,小說《荊都夢》為第十屆溫世仁武俠小說比賽貳獎作品。

喜歡各式各樣的小說、戲劇、動漫畫,尤好日漫及武俠小說,認為當中的人物及情節格外有繫人心處。最欣賞的作者是古龍、富堅義博、伊藤潤二,以為這三位前輩在創意及想像方面具有驚人的才氣。

目前仍是苦練文字的新手,希望以後能繼續寫出更多具可讀性的小說。逐步完成自己喜歡,別人也認同的作品,那真是一種筆墨難言的快樂。

名人/編輯推薦

新秀出手,如此亮眼
──推薦《荊都夢》╱果子離

在揮汗如雨的酷暑,擔任第十屆「温世仁武俠小說大獎」長篇小說複審工作,實在不是怎麼輕鬆寫意的事。每本字數少則十五萬,多達三十萬字,凡四十部,要在四十天內,以一日一部速度讀完,品評高下,決定入圍名單,註明取捨理由,誠非易事。
參賽作品水準整齊,但有的清新可喜卻缺乏迴腸蕩氣之勢;有的故事引人入勝,可惜僅止於情節描述;有的功力非凡卻繁複艱澀。綠水的《荊都夢》是其中最為亮眼、最好讀的一部。雖然好讀不是作品良莠的必要條件,但這部小說,不但節奏流暢如水,能夠一口氣讀完,敘事能力、主題表現與故事安排也很吸引我,當下便確定這篇作品將是我心目中前三名。
《荊都夢》的故事環環相扣,且無冷場。所謂冷場,這裡必須稍加解釋,有時武俠小說看久了,自然知道有些情節不妨快轉或跳過,例如經常出現的比武爭盟主一事,你來我往,無足輕重的跑龍套俠客爭相躍進,三兩下敗下陣來,十分煩瑣,但一寫往往好幾回合,即如金庸大師也不能免於斯累。這是連載小說最方便的寫法,熱鬧,繽紛,於我卻是冷場。
《荊都夢》卻沒這問題,主線分出來的人事枝節,都有作用,是以人物雖多,派別雖眾,卻不紛亂,不模糊,這得力於形象塑造,以及心理刻畫。書裡的人物不分大小主副,個個有故事,有心事,他們的心思千迴百轉,意識流動,或真情流露,或百般算計,或矛盾掙扎,主角配角的心路歷程,都有精彩描寫。
故事一開場,一段對話,就把主角性格帶出來了:雲城少主上官夜天,暑熱六月天,和隨從顏克齊兩人,來到遙遠的南疆,觀察侵略對象,以便設立分舵。這個所謂南疆的地方,天空湛藍純淨,不染紅塵,簡直人間仙境。
顏克齊大讚此地風光,上官夜天卻不為所動。不是風土不好,不是人情不美,而是,就像現代人常開玩笑的「好山好水好無聊」,上官夜天告訴顏克齊:「除了藍天白雲,花草遍地,此地一無是處」。一無是處的意思是,「這裡沒有武術高手。從未有名門大派建立於此,武風貧弱。」他嘆說:「一個沒有高手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其次這裡沒有財貨。而他所要的,就是武術與財貨,「因為這兩樣事物都代表了世間的力量。他追求力量。」
這麼幾段話,就把上官夜天的性格與心境給點了出來。
上官夜天,人稱「殺神」,江湖聞之色變。小說或正面敘述其殺戮事蹟,或透過他人對話側寫他的可怕狠勁。
然而武俠小說豈容男主角始終是個反派壞蛋?武俠,有武也要有俠。不過要讓狠辣殺手轉型成大俠,易寫難工,若寫不好,或一廂情願,或落於俗套。綠水巧心編排,讓上官夜天追憶傷心往事,把他走上殺手之路的生涯遭遇與心思歷程交代出來,再寫他戀愛、受挫之後,多次辯證、懷疑、修正,反反覆覆,掙扎轉折,終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部分寫來精彩,令人動容。
讓上官夜天轉變的關鍵,是愛情。在本書裡,愛情占相當比重。好幾對怨侶佳偶,分分合合,他們的心境情事往往牽動大局。這些愛怨情仇,交纏著赤裸裸的權力鬥爭,俠與情的辯證,力與美的拉鋸,綠水都處理得很好。
很驚訝《荊都夢》不但是綠水第一部長篇武俠小說,甚至於是個人第一部作品,新秀出手,如此成熟,難以思議。我猜想她是武俠小說資深讀者,她對劍法、兵器、毒物、暗器、穴位、內功、武學內涵等元素,熟稔如數家珍,表現在小說裡,運作自如,但或許這樣,評審會議上吃了點虧。不過《荊都夢》在首獎從缺的情況下,得到第二名,且以懸殊比數遙遙領先其他作品,成績耀眼,而綠水還年輕,三十歲的花樣年華,這麼有才情,儘管「溫武」不辦了,出版市場低迷,還是希望能看到她更多作品。


腥風吹過,血雨落盡,唯溫柔長存
──《荊都夢》的人性江湖╱乃賴

小津安二郎說:「電影以餘味決勝負。」我想武俠小說可能也是。
江湖是什麼?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為國為民、俠之大者?是快意恩仇、笑傲江湖?江湖是泯滅人性的修羅場、還是彰顯人性的崇高殿堂,抑或是正邪不分的灰色地帶?每一部好的武俠小說,都必然對「江湖」有一套自己的見解,而不是照搬前人的陳腔濫調。就這個標準來說,綠水的《荊都夢》呈現了獨特新穎的視角,這本三十萬字的大作,給了我們溫柔可愛的江湖。
故事開始於一名少爺與一名僕從兩人遠赴魏蘭城,少主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上官夜天,準備征伐南方,為野心勃勃的雲城開疆闢土,但是他和僕從顏克齊談的卻是魏蘭城的三個「沒有」:「沒有高手」、「沒有財貨」、「沒有美女」。這樣的地方,絕對不是適合武俠小說的場景。但這三個「沒有」,就此構成了整部鴻篇巨構的基調。
當然,《荊都夢》書裡頭有高手,有弱冠之齡就睥睨九大派百年風流、一戰驚風雨、再戰泣鬼神的絕代劍手蕭朗;不僅有財貨,更有權勢薰天、江山萬里的雲城霸業;而美人更是層出不窮,嬌巧可愛的魏蘭姑娘沈菱、精通毒術的苗族公主雷翠、經年栽著名種牡丹,更勝似牡丹的雲城夫人蘇娃。但正如書名所言,江湖不過一場大夢,武功再高、高不過天;財貨再厚、厚不過地,而美女呢?自古紅顏多薄命,不許人間見白頭。不管是傾國傾城,或是年華虛度,都是花不如不開的悲歌,又有什麼好渴慕追求的呢?
所以《荊都夢》乍看之下和過去的武俠小說有許多類似的要素,江湖爭鋒、絕世武功、擅長施毒解毒的神祕宗派、層出不窮的鬥爭傾軋、永無止盡的血債恩仇。但其中真味,是在腥風血雨的舞台底下,藏著的繞指柔情。情網如絲,無人能逃,隨著故事抽絲剝繭,我們漸漸發現在刀劍背後的不是內功秘術,而是幽微的人性。一個個執迷不悟的癡情者,因為愛,所以恨,但不管再恨,依然挽不回失落的一切,只能越陷越深,不斷朝向黑暗處前進。最終能夠拯救一切的,依然是人性的包容與寬恕。這樣的主題,深刻又真實,而化脫在一則則武林神話中,更顯得浪漫動人。
於是,在《荊都夢》中,我們看到綠水為武俠找到了一個新的演繹、一個獨特的視角:腥風血雨的無情刀劍,為的是讓溫柔的人性之光燭照黑暗。市場的競爭如同江湖的洗禮,雖然在不斷求新求變的類型當中,綠水的取徑並不討好,但書中每個橋段、每個人物都是充滿情感、費盡心思才打磨出來的精品,溫潤如玉、充滿真情的《荊都夢》絕對經得起考驗。
從鐵血殺伐的江湖爭霸,穿插變化人性的光輝與黑暗,最後能夠哀而不傷,樂而不淫,《荊都夢》像是是遠方的燭火,在寒夜中的黑暗中,你一旦看見,就知道小屋中有人情冷暖,有生活在那裡頭。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一場荊都的武林夢,夢醒之後,方見其中況味。

後記 關於《荊都夢》的一些瑣事

《荊都夢》是一部且戰且走的創作。
主要是因為很想出書,於是我參加了第九屆的溫世仁武俠小說比賽。但這個比賽有個頗為難的地方,就是它長篇項目的字數必須介於十五萬到三十萬之間,令我躊躇。
我喜歡的武俠作品幾乎沒有低於四十萬字的,連宗師金庸合乎這個字數要求的作品,也只有《連城訣》及《雪山飛狐》,相較於宗師的其他著作,此二部的討論性及知名度確實都比較低。似乎武俠小說當真長一點比較好看,約莫五十萬字以上,是較妥當的長度。
然字數規定雖無奈,怎樣還是得遵守。當時我估算著只有一年的時間可寫,於是直接拿一個高中時構思過,才寫了開頭幾章的故事發揮,但若要完成當初設想的情節內容,沒有四、五十萬字不成。因此,除了若干人物的設定保留沿用,九成以上的內容都是重新編織,與原本想寫的故事面目已絕然不同了。原本的故事灰暗得多,沒有苗疆的設定,魏蘭後來就是被雲城吞併,女主角的秉性及遭遇,其實是沈菱跟雷翠的結合體,可若照舊去寫,故事必然會綿長難以收尾,只好把女主角一分為二,就成了現在這樣。
一開始動筆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它最後會被寫成什麼樣子,而我幾乎就是我第一個讀者,寫作與閱讀緊接進行,這感覺真的很特別。尤其是杜紫微跟雷翠,帶給我寫作時最多的樂趣,幾乎所有角色的對話在落筆前,都要稍微想一下,惟獨這兩人一出場,要說的話就順理成章的在腦海中綿綿不絕地跑了出來,打字時毫不費力。比較棘手的就是要在字數的限制內,達到我對幾個特定人物的刻劃,並考慮情節的起承轉合,其中數度絞盡腦汁,至今想來令人莞爾。
後來第九屆雖只有入圍,所幸第十屆很幸運的得獎了,然而溫武最後一屆竟不再幫得獎作品出書,我當時內心之失落可想而知。
當然我還是很感謝溫武,因為這個獎,我才能認識一些平時生活圈根本接觸不到的人物,都是很優秀也很喜歡武俠的文字高手,當中也包括了替我寫推薦序的果子離老師及乃賴。工作人員對武俠也有著出版界中少見的熱情,令人動容。
在這個出版慘淡,眾家出版社早已放棄武俠的今日,溫武獎對武俠界長達十年的挹注,不可謂不深。然同時,我更要感謝的對象,則是秀威。除了謝謝他們選中我的作品付梓,整個合作過程我都能感受到他們對作者的尊重,以及對作品的重視。
在這裡我要特別感謝責編辛秉學,過程中我龜龜毛毛,反覆修整的情況不少,每一次他都不厭其煩地配合我的要求,真是辛苦他了。還有幫我寫序的果子離老師,除了在溫武複賽時支持我的作品,從他的序文裡我也很清楚感受到他對我創作的鼓勵,令我感動又感恩;乃賴則是早從網路上就知道的名人,想不到有一天竟能請他幫我寫序,對我來說真是一大驚喜。
還有創作過程中包容我的父母家人、幫我校稿的季涵與孟羚、看完後認真分享心得的小P、提供我創作想法的群剴、還有關心我小說上市日期的宛玥、若凡、韋妍、芷寧、宥陞、康佑、昱頏、鄭燁、淮松、詩婷、子儀、士翔、承緯、千惠、庭瑄、芳姿、莛婷……,還有恭賀我得獎並鼓勵我創作的惠均、品妤、柏宏、友誠、姵璇、杰妮、杰娜、杰漢、虹羽、琮皓、沛欣、佳陽、秉綮、梓奕、昌昇、昌芸、涵方、雅柔、明真、豔秋、靜涵、淑媛、雅薇、令娟、蓁兒、筱玲、黃鼠、蓁兒、欣怡、榆庭、娜珍……,還有兩回參賽支持拙作的評審:鐘文音、D51、蔡國榮、果子離、朱宥勳、甘耀明、陳曉林、陳大為等諸位老師(依評審時間順序排列),以及看完這個故事的讀者們。
要感謝的人真的太多,一時間也還謝不完。只能說如果沒有這些家人朋友的支持,我的寫作之路必將會走得更加孤獨而辛苦。
最後,我在寫《荊都夢》之前,原也有一些武俠小說的創作,但大多是殘篇,主要的問題是腦中雖然有故事概念與人物設想,筆力卻很難將其發揮出來,實際成果的呈現,遠比不上預想的精彩。後來才明白,這是因為我的敘述手法生嫩模糊,無法隨心所欲地運用文字把故事說好。
當時是大一的暑假,自己利用閒暇試寫了一部很不成熟的武俠小說,由於浸淫古龍與金庸的作品太深,寫作時很難不受到他們的影響,其影響主要是表現在人物塑造及敘事聲腔。我在創作方面,原本頗認同晚明公安派所提倡的:「獨抒性靈,不拘格套,反對模擬,貴獨創」,但自己一寫作就破功,實在那東西當年我自己看了,就知道那文字表達的方式,幾乎是被金庸與古龍牽著走,透著一種邯鄲學步的拙劣,讀得心驚肉跳。
因為我並非刻意學步,我其實是想儘量擺脫他們的影響,但下筆竟仍不由自主地流洩出前輩的文風感覺,十分無奈,只能再練。這些年來或持續或間斷的寫作修改,累積的字數多到連自己都數不清,直到這回完成了《荊都夢》,總算才確定了自己的敘事手法,較能精準的去表現情節及人物。
希望有一天,能把高中時那個色調比較灰暗的荊都夢,換個名字後再重新完成它。

目次

第二十一回 天龍會
第二十二回 山雨欲來
第二十三回 下藥
第二十四回 殺神之死
第二十五回 歌罷落梅天
第二十六回 浴血中秋
第二十七回 定情
第二十八回 絕世快刀
第二十九回 殺人與被殺
第 三十 回 箱子
第三十一回 稀客
第三十二回 愛憎糾擾
第三十三回 玉石俱焚
第三十四回 續命
第三十五回 本心
第三十六回 荊都如夢

後記 關於《荊都夢》的一些瑣事

書摘/試閱

第二十六回 浴血中秋

趙正峰只當上官驪是要為上官夜天尋仇,急忙撇清關係,顧不得掌門威信,當下便將寶蓮寺未尋得上官夜天屍體,以及另有人用毒箭射殺上官夜天之事全盤托出,只盼轉移上官驪的焦點。

天龍會裡,各色旗幟飄揚;比武擂台,八方劍影交錯。
每一年都如此,同樣的日子、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物齊聚一堂,由九大派的領袖們帶著一批氣質、心性、資質、武藝都相去不遠的弟子們,一起比武論劍,切磋較量。
這,就是武林最負盛名的比武大賽―中秋劍會。
任何人只要能在劍會上得到優異的成績,第二天就能在九大派裡享譽聲名。
「名」之為物於正派人士而言,魅力遠勝於「利」。
一生之執著,便是不甘平凡,故比武台上劍光寒凜,凝武者一生之志,揮灑的全是畢生投注於武學的成果結晶。
司空淵身為九大派領袖,高坐於觀台大椅上,看著各派弟子表現。他劍術高超,眼光精準,每年少不得都得在終場時評比一下諸派弟子的劍法益進,指點其優劣之處,惟這一回,他卻心神不屬,時不時就摸著腰間那柄七星寶劍。
實在太平靜了!司空淵心想。
中秋劍會是連三天的盛事,今日已第三日,過後大夥就要各自返家了。
論理,雲城早該要有動靜。他與心腹弟子也早已磨劍霍霍,等著大魚入網,可怎地到了今日,還是風平浪偃的?
「師父。」司空淵的一名弟子快步走來,在他耳邊低語。
「外面有動靜了?」司空淵早在山腳下安置許多眼線。
「動靜倒沒有,不過咱們插在山頭的那根磐龍大旗,不知何時,竟然……竟然給斫了!」
司空淵臉色立變,壓低聲道:「那樣一面大旗,如何會給人斫了?快派人把旗子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一律依門規嚴懲。快去!」
「是、是!」那弟子惶恐退下。
這時,台下正好響起一片如雷喝采―
「好啊!涂公子又勝了,已連勝四場了!」、「精彩、精彩!這涂爾聰的劍法更勝去年,實在難得啊!」、「好一個青年才俊,九派弟子中,再無人能是他對手了。」
涂爾聰收回長劍,向落敗的對手一揖,耳邊固然讚頌之聲不絕,他仍是一臉平和。
向曉盈與司空雪同坐一處,瞧著又一場比武過去了。向曉盈道:「小姑,看來今年又是爾聰勝出,嫂子我在這裡先恭喜你了。」
司空雪眼中滿是笑意,嘴上只謙道:「嫂嫂言之過早了,還得等下一場比過,才知分曉呢!」
「你不必過謙,以這孩子的資質天賦,我看不出三年,便能跟三莊的掌門人比肩了。倒是你,什麼時候才打算讓他接掌白馬堂啊?」
「嫂嫂錯怪了,不是我不讓他接掌,其實堂中事務早就都由他打理,是他自己固執,說什麼非得等成家之後,才肯當堂主,我也就由著他了。」
向曉盈道:「九大派不知多少姑娘仰慕爾聰,要成家還不容易?」
司空雪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是啊,瞧她這兒子在擂台上英姿煥發,何其優秀,可怎麼他喜歡的姑娘,偏偏就不喜歡他了?
思及此,司空雪不禁替兒子委屈不平,更心疼他錯付真心。好難得自秋晴之後,他終於再看上一個姑娘,模樣比秋晴出挑,性情比秋晴單純,那嫩臉薄皮的心性,教她瞧著也打從心眼底喜歡,卻哪裡曉得,沈家小妹有眼無珠,竟至於斯!
唉……
正當司空雪暗自可惜、正當每個人都驚服涂爾聰的絕妙身手之時,忽聽「砰」的一聲,一面大旗帶著斷杆從天而落,直砸向涂爾聰身側。
大旗,赫然便是磐龍旗。
涂爾聰抬首望去,只見伴隨著一聲暴吼,一道曾經見過的身影虎豹似地朝他撲來。涂爾聰駭然瞠目,沒想到竟會再見到此人,全身的神經肌肉立時都繃緊了起來,卻不敢正面交鋒,腳下緊忙一踢,又將那斷杆踢了回去,立向後躍。他無意藉此襲敵,不過爭取保持距離的間隙罷了。
「喝!」
那人見旗子飛來,毫不在意,隨手一扯,旗杆立時碎若敗絮,就像當時那架給杜紫微踢得飛起的黃梨木屏風一樣!
正是,此人身材魁梧,黑衣勁裝,長長的灰黑色瀏海遮住了半邊臉頰,不是穆琛是誰?
遇此變化,九大派泰半人物都站起身來。來人氣勢直如泰山壓頂,沒人可以忽視。
「怎麼是你?」涂爾聰詫異之餘,橫劍在前,嚴守門戶。
「哈哈哈……哈哈哈哈……」穆琛仰天狂笑,笑聲張狂、囂傲、凌厲,還發動著精強內功,陣陣音波,震人耳膜。
場上根基較淺的弟子們禁受不住,只覺得耳欲聾、頭欲裂,一個個用指頭塞著耳洞,痛苦叫饒。
九大派的掌門人則全都變了顏色。
彭華靖駭道:「淵,是悲聲島……穆琛!是他、是他啊!」不必他說,司空淵也已認出來人。當年悲聲七狼,有六個死在他們手上,獨走了最小的穆琛。轉眼二十五年過去,眼前此人的身材雖更為壯碩、內功更為驚人,然這招「悲聲貫腦」,卻實在是穆琛當年的得意武功,錯不了的!
「上官驪沒來,倒來了悲聲島的餘孽!」
司空淵瞪著擂台,喃喃低語,渾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局。但就算來的是不是上官驪,他也同樣該出手了,「硜」的一聲,已拔出了七星劍。
台上,穆琛笑聲漸歇,瞪著涂爾聰獰惡道:「怎麼不能是我?涂松巖的兒子,上回在地宮沒能殺你,今天,我要把你們九大派的首腦個個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說罷,雙手成爪,指節發出啵啵之聲,先行出招開戰。
涂爾聰不敢大意,他從未見過有人的武功勁氣,能這般霸猛剛勁,心想:「二十五年前,爹爹就是因為對上了這樣的高手,這才大傷功體,至死未癒嗎?」想像著當年血戰,頓時心中含恨,鬥氣凜烈。
他握劍的手背青筋凸顯,挽了一個俐落燦爛的劍花,一上來就是殺招。
只見「翻燕步」何其迅速!他身法發動時,肉眼根本捕捉不到他的動作,只是一團模糊的影子。劍指胸膛,快得晃眼,這一手「啄心劍」百發百中,從來無失。
穆琛也不知道是躲不及還是存心不躲,這一劍亦沒能避開,惟他胸膛硬如鋼鐵,這一劍不過刺入皮膚,便再刺不進肉裡,連劍身都壓得彎了!
「硬氣功!」涂爾聰驚呼。
他知硬氣功乃外家功夫一門極難練就的護身術,練成者渾身堅若鋼石,刀槍難入。他這一招未能得手,便就連抽身也不能了!
穆琛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身子更向前挺進,雙爪暴抓,立時掐住了涂爾聰雙肩,五指如刀,深深插入肌理。
「哈哈哈哈……」
穆琛得意的狂笑聲中,間雜著涂爾聰的慘叫與長劍的落地聲。血痕不斷順著涂爾聰雙臂流下,在地上滴出了兩窪血。
司空雪嚇得心臟似要跳出,尖聲叫喚:「爾聰!」即要下去搶救親兒,卻見另一道身影比她還快,從高台疾奔而下,閃電一般,轉眼已近擂台。
「畜牲,放開他!」
司空淵終於是出手了。
他嘴上說話,手上亦不停,劍光冷銳,從穆琛後腦直劈而去,卻―
司空雪旁觀,又是一道驚聲尖叫。只見穆琛腳步挪轉,竟換了個方向,恰把涂爾聰後頸迎向七星劍劍端!
若換作旁人,以這一劍之勢,必是放而難收,非血濺當場不可。所幸者,出招的是司空淵,見穆琛以他人為盾,神色雖也大變,仍能及時旋身卸力,生生撤止手勁,只在涂爾聰後領輕輕劃過一道口子,便即時收招。
惟他內勁猛然收回,也震得自己整條右臂顫動不止,腳下連退數步。
穆琛見他出手,霍地拔出鮮紅的十指,準備應敵。涂爾聰一陣劇痛,跌在地上,連身子都撐不起來。穆琛一腳重重踏著他背心,向司空淵道:「你方才那招,不是九思劍法吧?」
司空淵不答,逕道:「把人放開,否則我殺了你!」
穆琛鼻孔重重噴氣,嗤道:「聽說你學會了天舞劍,怪不得敢說這等狂話。這世上我惟一忌憚的劍法就是天舞劍,至於你們九大派的武學嘛,哼哼,我只當垃圾、只當屁!」
司空淵沉下臉色,厲聲道:「不知死活的狂徒,你馬上就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他容不得任何人輕蔑天龍會,當下怒火大熾,顧不得涂爾聰安危,一招「霹靂星火」即朝穆琛雙眼刺去。
這一招乃九思劍法當中的必殺七式之一,威若霹靂,疾若星火。司空淵年輕時練習此招,曾在彈指之間,一劍滅盡整排紅燭的光影,從此,他這一招就專門奪走別人的光明―永遠的光明!
無論是金鐘罩、鐵布衫,還是硬氣功這類強硬橫練的外家功夫,仍有些部位跟穴道無法兼及,例如:眼睛!
穆琛精敏乖覺,一見司空淵發勢,未曾思考,直覺地便向後退。
但凡高手,都是從數不清的戰役裡造就的,這些戰役給了他們寶貴的經驗,是從師父與秘笈身上得不來的。穆琛只消一瞧司空淵那眼神與起勢,便料算此招後著必定厲害無比。
果真,司空淵不愧為九大派第一高手,只見他邁步躍前,橫劍一劃,帶著一種強勢逼人至死的銳氣―穆琛分明早已後退,竟爾還閃躲不開,驟退的身勢只能及時向後一仰!
這一仰,劍鋒急掠,將他那片飄起的瀏海一劃而過。
穆琛仰面瞧見劍鋒掠眼,心頭一凜,暗道:「厲害!」手指及時從腰帶摸出一枚彈丸,朝對方臉面彈去。
司空淵本欲追擊,然見彈丸射來,只得身勢一歪,連忙避過。穆琛稍得喘息,立時遠遠退開。
此刻他無瀏海覆面,露出了那道可怖的傷疤,人人瞧見,都是一陣驚愕噁心。
司空淵也自一愣:「你那疤是……」
穆琛一開始還連忙用手遮掩,惟聽他見問,索性也就坦然以對,瞪著他道:「哼,這道疤,乃是拜你所賜!」
「胡說八道,你我今日乃是第一次較量。」
穆琛冷笑道:「我這道疤,自然不是你砍的,你也不會有這等本事。我這疤,是蕭朗給的,而當年是你把他引到悲聲島上的!」他提到「蕭朗」二字,幾個掌門人都繃緊了耳朵。
司空雪早已從看台下來,將涂爾聰帶離擂台包紮療傷,忽聽穆琛言及此人,臉色也立時變了。
「娘,怎麼了?」涂爾聰相問,司空雪卻沒有回答,只是直瞪台上,似乎在等著穆琛接下來要說的話。
司空淵緩緩放下長劍,道:「蕭朗去悲聲島救他未過門的妻子,與我何干?」
穆琛卻呸的一聲,往地上唾出一抹濃痰,道:「司空淵啊司空淵,你們幾個就跟地上這抹痰一樣,又髒又臭,教人噁心!」
司空淵怒色道:「你說什麼?有膽便再說一次!」
「我說什麼?我說的正是你們幹的齷齪事!那個時候,你們九大派給我們悲聲島殺得毫無還擊之力,若非半途殺出一個蕭朗,差一點整個中原武林就是我尊師的天下了!
「可你們這幾個偽君子,非但不感謝蕭朗,一心只怕他奪走你們的威風,於是先把顏小釵騙上悲聲島來,又去跟蕭朗說什麼他的女人給我師父擄走,存心就是要利用他殺上悲聲島來找我師父麻煩。
「哼,我尊師跟蕭朗同歸於盡,這世上便再也沒有人能威脅你們九大派的安危與地位了。司空淵,這些罪行,你認是不認?」
司空淵的臉色如罩寒霜,道:「你張冠李戴,含血噴人,還敢質問我認不認罪?好大膽子!」說罷,隨之擺出了一個劍勢,殺氣凜烈。
「嘿嘿,我就知道你絕不會認罪。眾目睽睽之下,你怎好意思承認自己是卑鄙小人?也罷,我就再說一件事情,教你無從抵賴。」
穆琛指著自己的左肩後背,邪惡笑道:「你這裡,有三道鐵勾爪留下的疤痕,是也不是?」
司空淵一聽,臉色立時變了。
「你一定覺得奇怪,怎麼我會知道你肩後有疤?哼,因為給你留疤之人,就是我三師兄李玄燄,他的兵器正是一對鐵爪。」
司空淵臉色一白,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給人逮住了。
「那時蕭朗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你們把他藏在天龍會裡,好教顏小釵相信他是落在我師父手裡。可惜你們料算不到,那時候我三師兄剛好潛入了天龍會想偷走司空雪,正好撞破你們把蕭朗偷藏起來。
「你發現我師兄行蹤,便與他動手想殺人滅口,我三師兄因此才在你後肩留了這一道傷痕。他的鐵爪淬了劇毒,論理,你該捱不過這關的。雖然我不知道何方名醫,竟將你性命救了回來,可我相信你背上的毒疤肯定是除不去的。」
話到此處,穆琛朗聲道:「司空淵,我用我的項上人頭跟你打賭,你左肩膀一定有三道毒疤,你敢不敢露出來給大家瞧瞧?」
司空淵怒道:「有疤又如何?無疤又如何?我遭李玄燄偷襲受傷,因此留下疤痕,這跟是否設局蕭朗,又有什麼關係了?你如此張冠李戴,強加誹謗,今日我司空淵若讓你活著離開,從此便跟你姓!」語罷,即發殺招。
穆琛不敢硬接,急忙閃避,惟仍不住說道:「怎麼?說不過我,便想殺人滅口嗎?你要不要說說看,蕭朗醒來之後,你跟他說了什麼來著,你跟他說悲聲島的弟子不但擄走顏小釵,還潛入天龍會要置他於死,幸賴你捨命保護,捱了我三師兄一招,他這才保下性命來。
「那傻子因此對你天龍會感激涕零,對我悲聲島恨入骨髓,這正是你們刻意挑撥的結果。否則―哼,他既從天龍會離開,你司空淵怎不陪他一起上島,找我三師兄報仇?」
他刻意與司空淵保持距離,絕不讓他長劍近身。他身法輕功還在杜紫微之上,在寬廣的擂台上趨避閃躲,自不為難。過一會兒,他見司空淵劍路漸亂,趁隙向司空雪道:
「司空雪,你這女人也真狠心,想當年我三師兄好喜歡你,要不是蕭朗出手阻撓,你早就是他老婆了。想不到你居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哥大嫂算計救命恩人,嘿嘿……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他步法如魅,勝絕場上所有高手,惟這身勢挪移之際,仍能隨意說話,字字清楚,非內功絕頂者,不能如此。
涂爾聰聽了,忍不住問道:「娘,那妖人……說的可是真的?」
司空雪心頭一陣酸楚,豆大的眼淚立時滑了下來,低聲泣道:「若非如此,蕭朗他焉會上悲聲島送了性命?我們九大派……實在對不起他……」
涂爾聰聞言,頓時心神震盪。這下子他終於曉得了:原來蕭朗襄助九大派免於覆滅,九大派卻算計了他!
他額上青筋浮現,沉聲問道:「舅舅為什麼要這樣?他是不是嫉妒蕭朗?」箇中緣由從沒人告訴他,他是依司空淵的性子推測的。
司空雪只是蹙眉長嘆,沒有回答。當年往事,於她實不堪回首,更不知該從何言說。
只見穆琛疾步退到擂台邊緣,仰天道:「蕭朗,你都看見了!司空淵作賊心虛,不敢脫下衣服讓人瞧他傷疤,可知我沒騙你!你跟顏小釵一生不幸,全拜此人所賜!」
他朝校場東向的一座旗桿上大聲呼喊,人人順勢瞧去,只見杆頂居然站著一道墨色人影,凝風端立,俯看一切。
眾人抽息,為之驚駭。那旗竿高達五丈六尺,那男子穿著這麼顯眼的服色,可究竟是何時上去,又如何上去的,大夥兒面面相覷,竟無人知曉!
隨後,那男子一躍而下,中途不曾踏物借力,一逕平穩地落足於穆琛與司空淵之間。擂台近前數人看到他的臉,都驚得呆了,如墜入五里霧裡。
司空淵胸口猛地一窒,踉蹌地退了好幾步,目光帶著深深的疑惑,顫聲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著?蕭……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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